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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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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亲眼见过所谓的“药王”……说实话,他依然对此存有疑虑。
“那展护卫和白玉堂去哪里了?”庞吉环视着周围,表情更加森然,“不是你包拯把他们派到山谷里去的吗?”
包拯顿时无言——展昭和白玉堂陷在了山谷之中,他们无法营救;可是为安民心,他不得不谎称是自己将展昭派去了山谷办事,并让大批侍卫守卫山谷的入口,不让任何百姓靠近。
公孙策忽然上前,问得直接:“所以,太师是来寻宝的?”
“哼,当然!临安宝藏之事,老夫早已禀明皇上,倒是你们开封府,知情不报,难不成,还有什么私心?”
“太师,您该不会要进山谷吧?”公孙策转了转眼睛,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毛绒绒的狐狸尾巴顿时翘得高高,“不瞒太师,那山谷中满是障雾,诡谲得很,我们也曾让人在腰上系上绳子进去探路,可是无论如何也只能在入口处转悠;倒是有人进去的,可是,她再也没有出来。”
——也不知道茜草姑娘现在情况如何,在公孙策看来,那个神秘的山谷就像一只张大了血盆大口的怪物,进去一个搭上一个……现在,只愿展昭和白玉堂能平安归来吧!
庞太师却骄然冷笑:“哼,你们开封府的进不去,老夫的人却进得去!不瞒你们,老夫从全国请来了诸多鼎鼎大名的修士,他们会一起入谷,为皇上寻宝!”
药王的“宝藏”已经传开,满城议论纷纷,诸多修士蠢蠢欲动……临安始终难得真正的不平静。
刚刚重建,还不算熙攘的集市之中,穿着各式各样道袍僧服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各样口音参差不齐,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暗暗看着,隐藏在斗笠之下的面相忠厚老实——牛力掰着粗粗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盘算,来了这么多人,甚至连朝廷的高官都惊动了……自己,算是完成了主人的命令吧?
——姜辰让牛力去城中散播“药王宝藏”的谣言,并笑言,引来的人越多越好。
……
再看药王谷,雾蒙蒙,绿莹莹,如梦似幻。
可惜,某些个从天而降的累赘物赫然打破了这梦幻般的美丽,沉重无比,直直落下,稀里哗啦砸断了三根树枝带下一片窸窣的落叶,而后,“咚”得一声,精准地落在法海脚边。
“……”这鼻青脸肿一塌糊涂的,难道法海还认得出来,“蜘蛛精,还有盲眼道士?”
“法师,总算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你了!”蜘蛛精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腿上还拖着八爪章鱼般的瞎道士,一步一瘸地挪向法海,胡子颤颤,“不好了,出大事了!”
眼见瞎道士挥舞着爪子,极为有伤风化地扒拉蜘蛛精的腿,法海无奈摇头,拂尘一挥,一道白光闪过,一直沉浸在迷魂大法中的瞎道士终于清醒,左看右看,一条大腿,上看下看,自己正对着谁的拖把长胡子?
混沌的脑子迷迷糊糊,只有一点是清醒的,瞎道士猛然跳了起来,直指蜘蛛精:“妖孽!”
可是,不等他拿出法器,肩膀处便忽然一麻,随即整个身子不能动弹了,吓得哇哇大叫:“这是什么妖法?你、你、你……又是你这个妖人!”
东方不败脸色一变,长袖一挥甩出劲风,瞎道士只觉自己脸上挨了“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疼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可不等他再喊,脖颈处又是一阵酸麻,这回连舌头都僵住了——东方不败干脆利落地点住了他的哑穴,冷笑着看向法海:“这个交给我,你赶紧问吧。”
法海摇了摇头,细问蜘蛛精:“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事,是你们出事,是临安要出事!”老蜘蛛跳着脚,急得简直不得了,“不知道谁传的谣言,说这山谷里有药王留下的宝贝,现在全世界的寻宝人都凑过来了,一个个都跟红了眼睛似的杀过来打过去……哎呀,不得了啊,要是他们这么闹,临安城迟早要出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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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回城;所以不知道;瘟疫闹成那样;管这一片辖区的统领们都跳着脚喊着要封城,若不是开封府的包大人坚决反对,恐怕早已经火烧城池了!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山谷里头忽然百草复苏,飘出一阵药雾;竟然将全城的瘟疫患者治了个七七八八,临安城的人都说;这是菩萨下凡了!”
东方不败听得不由摇头;好笑得很——以姜辰那个性,与其说他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倒不如说他是勾勒生死的判官。
老蜘蛛精瞪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夸张地继续指天划日:“临安城终于开放了城禁,结果竟然涌进来一批道士和尚巫蛊修士之流……竟然都是来找什么‘药王的宝藏’的!对了,据说京城还来了个高官,也是冲着宝藏来的!”
东方不败想了想,觉得诧异:“既然他们早就来了,为什么不入山谷?”这山谷有进无出,他们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按理说包拯应该下令封了山谷,可是修道之人不比寻常,怎么可能被普通的侍卫拦住?
老蜘蛛撇了撇嘴,指着头顶朦朦胧胧的药雾:“当然不能进啊!这层药雾里头并没有法力,一打就散——那城里那些还病着的可怜人怎么办?”
“如此说来,那些寻宝人的心性倒也不坏。”东方不败转着眼眸,翘起唇角,若有所指地发笑,“哎,老蜘蛛,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是一副丧气相啊!”
老蜘蛛鼓着腮帮子恨恨磨牙:“他们是不坏,确实不坏——天天在临安城里头打个天翻地覆、斗个你死我活不算,还一个两个的全都来找麻烦,烦死了、烦死了!”
“找你的麻烦?”
老蜘蛛晦气万分地点头,法海看着不由叹气:“妖物的内丹可补修为、增法力。”
东方不败了然地点头,狡黠一笑,揶揄着:“以人为苍生,以妖为刍狗。喂,这倒跟从前的你很像啊~”
法海无奈地摇头,掐指默默算着——良久,皱眉:“姜辰失踪了。”现在姜辰还没有法力,气息极淡,本就不易追踪;现在显然是他有意隐匿,只怕,真的是难找了。
“能找到欧阳玉莹吗?”
法海依旧摇头:“那是个傀儡,姜辰随时可以将她拆了,更加难寻。”
东方不败的眼神却陡然古怪了起来:“‘拆了’……什么意思?”
“……就是‘拆了’的意思。”
“哎呀,不管这些了,你们快回去看看吧!”老蜘蛛急得又蹦又跳,长长的白胡子无风自掀三尺,如波涛滚滚,搞笑非常。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随意抬起手指,指了指天空:“你不妨先试试,该怎么出去。”
“当然是飞出去啊……啊?啊!”老蜘蛛踢踢踏踏地飞了起来,炮仗似的直直冲上云霄,眼看着就要飞出山谷——“砰!”脑袋好似忽然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似的,周围的景物一片天旋地转、光怪陆离,绿莹莹的药雾竟然幻化出凶残的巨蛇、巨蜥模样,近在眼前,若张开了血盆大口……老蜘蛛吓得顿时漏气,咿咿呀呀着惨叫着、划拉着爪子,再次重重跌落在法海身边,转着可怜兮兮的蚊香眼圈,气若游丝:“好疼,好疼,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是幻术。”法海看着那片涌出各种奇异形状的雾霭,摇头叹道,“要破解幻术,必须打破雾障……否则,根本出不去。”
可怜的老蜘蛛四肢抖啊抖,颤颤巍巍的跟竹节儿似的:“好、好卑鄙……”
“确实卑鄙。这样看来,反倒是姜辰给你出了个难题。”东方不败再次发笑,忽然,眼眸一挑,鲜红的衣袂如血雾般滑过,凌厉的五指瞬间成爪,瞬间掐上了一旁瞎道士的脖颈,微微用力,被点的动弹不得的瞎道士老脸发青,嘴唇哆嗦,牙齿咯吱咯吱地打着战。
法海顿时色变,上前一步,紧紧皱眉:“你又做什么?”
“妈呀,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凶……”老蜘蛛吓得四肢伏地赶紧要跑,却忽听东方不败问他:“蜘蛛精,你刚刚说瘟疫患者好的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说,总还有没好的。”
高高撅起的干瘪的屁股颤了颤,老蜘蛛战战兢兢:“没错,总有些身子弱的,或者病得实在太重……”
“明白了。”东方不败点了点头,猛然击向瞎道士的后背,同时手腕一翻,瞎道士顿时单膝跪地,脖颈上的桎梏更紧,几乎要口吐白沫——法海紧紧皱着眉,东方不败却宛若悠然自得:“怎么,还不动手?我可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雪白的拂尘顿了顿,法海眸光一凛,忽然,拂尘卷成螺旋状飞速滚滚袭来,宛若飓风,东方不败手指一挑,金针红线拖曳掠出,杀气凛冽,眼看就要缠上拂尘——忽然,眼前那道白影略一晃悠,同时,拂尘宛若白羽般猛然炸开,刺刺然——猛然击中了瞎道士的上腹!
可怜的瞎道士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肚子一缩、喉头一响,而后——“噗!”
这下打的太猛,肚子里翻江倒海,胃液都快被打出来了,瞎道士喷出的口水黄中带黑,眼看就要溅上鲜亮的红袍,东方不败脸色一变,连忙一掌击出,将瞎道士打出了三丈之远,同时飞速掠身而走,恶心的口水被喷上东方不败,反倒将那好不容易骨碌着滚爬起来的老蜘蛛喷了个一头一脸,弄得老蜘蛛直跳脚,对着动弹不得的瞎道士又追又打:“哎呀,恶心死了、恶心死了,脏死了,你个脏鬼,哎呀,还有口臭!”
看着原地跳脚的老蜘蛛,东方不败一振衣袖,对着法海眯起了眼眸:“你有意恶心我。”
法海却云淡风轻似的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笑意:“达到目的就行——不问过程,在乎结果,这也是你教我的。”
“我倒看不出来,你还会如此举一反三。”再次冷笑,东方不败敛了敛袖口,转着眼眸,继续说正事,“姜辰给你出了个难题,你若想现在出谷告知真相——当然,估计那帮财迷心窍的也不会信——必须要打散药雾,可是外头还有病患靠着这药雾救命;你若不出去,外头的人迟早要进来寻宝,他们就进入了姜辰布下的陷阱。”
法海再次抬头,刚毅俊朗的面容之上罕见地流露出些许迷茫——但也只是一瞬,随即,眉目清淡,眸光坚定:“等他们进来再说。”
“这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但是,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免得你将来后悔。”也看向天空,旭日璀璨的光辉被那层闪烁着莹莹绿点的药雾折射成千万道挥洒流泻而下的光线,明媚绚烂,倒是好看的紧——双刃之剑,自是流光闪耀,炫目非常。
法海淡淡摇了摇头:“我不会后悔。”
“哼,是吗?”东方不败眯起了眼睛,再次揶揄,“哎,你现在这算是下得了手,还是下不了手?”
法海不由叹气,忽然宛若自嘲似的一笑,淡淡对上他的眼眸:“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确定,我对你,确实下不了手。”
……
一缕阳光从竹窗中泄漏而进,将一头雪白的长发点染得金灿灿的,炫目非常。
又是旭日东升之时,血气逆行,全身的经络宛若被狠狠碾磨一般,胀痛难忍,气血翻腾。
鹤翎却宛若感觉不到似的,静静闭目打坐,只有微微皱起的微红的眼角显出他此时正在承受何等的折磨——为了报仇,为了达成目的,他甘愿承受。
竹屋之外,展昭和白玉堂背靠着背坐在水车一下,白玉堂提了一个酒坛子喝酒,展昭端着一碟花生米,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金色硕果。
“又是一个想不开的……猫儿,这趟临安之行,还真有意思。”
“白兄能这么想就好……展某可是带累了白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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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又是早上爬起来码的,昨天陪同学相亲去了,orz遇到一个极品挫货,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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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猫;知道带累了白爷就好!”白玉堂拎着酒壶上的红绳;悠然自得地摇摇晃晃——“噗啦~”一声;半身酒水晶莹剔透,展昭顿时蹦起来甩袖子,怒目而瞪:“白玉堂;你好好的泼酒做什么;又发什么疯!”
眼看着这湿漉漉的醉猫摇头摆尾郁闷地甩毛,白玉堂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抱着画影摇头晃脑:“切,猫大人;我因为你们开封府的破事弄得莫名其妙一身伤;现在还在困在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山谷里。你猫大人有两位‘红颜知己’相伴,乐不思蜀;可怜我孤家寡人啊!”
展昭咯吱咯吱磨着牙,恨不得冲上去冲那弧线好看的脖子狠狠啃一口,直接嚼断了才好!猫一样抖了抖满头湿漉漉的长发,展昭形象全无地揪住白玉堂的领子,晃啊晃:“你要我说多少次,我跟那茜草姑娘没关系!还有欧阳姑娘……她、她根本不是人啊!”
“我管她是不是人?”白玉堂左手拎起酒坛子右手端起花生米,掂了掂,撇嘴,“这不都是那欧阳姑娘特意端过来给你的?”
展昭听着半坛酒发出的哐当哐当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是给我的……还不都下你的肚子吗?”
白玉堂嗤笑:“呦,御猫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错了,这不是小气!”展昭也抱紧巨阙,冷笑,“展某是御猫,专门逮你这只不问自取的贼耗子!”
本来是想逗猫,但是逗着逗着耗子自己也急眼了,白衣一扫,峻眉邪目:“展小猫,你找打是不是?”
“打就打,谁怕谁?”展昭瞪圆了眼睛,握紧剑柄,本已经蓄势待发——巨阙忽然一声弱鸣,不是出鞘,而是收敛了杀气,展昭闷闷地收剑坐下,托着腮帮子,“算了,不跟你打。”
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忽然耍赖不打了,白玉堂可不是一般的郁闷,一手揪住展昭的领子,摇啊摇:“猫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白玉堂?”
展昭鼓着腮帮子,郁闷地扫了他一眼,依旧闷闷的:“江湖上说恩怨分明,中毒那夜,我展昭欠你一条命,没还清之前,展某不会再跟你动手。”
“展昭你……”白玉堂一愣,随即差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牙齿狠狠磨着,恨生生的话几乎是从牙根下磨出来的:“好一个‘恩怨分明’!展昭,算我白玉堂多管闲事,不该救你!”
眼见着脾气古怪的白耗子气得转身就走,展昭皱了皱眉,赶紧起身:“喂,白玉堂,你又做什么!”
“我去发疯!”白玉堂已然大步走出老远,依旧恨恨磨牙,头也不回,“别跟来,小心被我这只耗子把你这只御猫咬成无耳猫!”
“……喂!”展昭正要追去,却忽听地底一阵轰隆的巨响,随即,周围绿莹莹的药雾急速地凝聚变幻,宛若夜晚亮起的透明的走马灯似的,一片片异象光怪陆离,展昭顿时警觉,就听身后一阵清风划过,巨阙赫然出鞘,寒光闪过——
两剑相逼,砰然作响,展昭却是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白玉堂看着呈抵角之势的巨阙画影,不知怎么的,心情陡然变好,挑眉一笑:“猫儿,还说不跟我动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屏气,千万别呼吸!”敏锐地嗅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迷醉般的香甜气息,展昭赶紧点住自己胸前几处穴道,又啪啪在白玉堂胸前点了几下,“这雾变了,有问题!”
“确实变了,小心……”白玉堂忽然身子一踉跄,单膝跪地,转脸看展昭也没比他好多少,捂着胸口忍耐,居然还笑得出来,“点穴也没用,周围都是雾,就跟泡药浴一个样,全身都会受到侵蚀……”
“闭嘴,少说话!”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屏气凝神与越来越浓郁的药雾对峙,可是,身体越来越虚浮,神智也渐渐被侵蚀……
密林之中,法海忽然停下了脚步,紧紧皱眉:“不对,雾变了!”
东方不败立即抬头,果然,淡绿色的药雾不知怎么的,忽然变成了淡蓝色,流转着幽幽的光芒,如轻纱般氤氲流转,笼罩着整个药王谷……细细嗅了嗅,猛然掩面:“小心,这药会迷惑神智!”
法海的手已然伸到他身边:“给我针。”
瞥了一眼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蜘蛛精和战战兢兢的瞎道士,东方不败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手腕一翻,几枚银亮的细针出现在手心,厉光流转——法海默念法咒,细针之上忽然泛起细细密密的金光,宛若淬了金丝似的。
法海念完法咒,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了然一笑,手指一收,同时银针出手——“啊!”“啊!”两声惨叫,老蜘蛛顿时捂着胸口某处痛呼,瞎道士则更逊一筹,已然滚落在地咿咿呀呀惨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好痛啊!”
“你把针……打到什么地方了?”法海看着两人青白交错的脸,不禁诧异。
“痛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东方不败忽然伸出手,宛若悄然无声地拍了拍法海的肩侧,却暗含了三分的功力,眸色微淡却又暗含魅惑,鲜艳如血的红袖流曳而下,微微拂着身边的丛蓉的绿叶红花,“他们中了针……那我呢?”
“……”法海感到肩上又是一阵折骨疼痛,习惯般的叹气,正视那双妩媚而凌厉的眉眼,随即凝住心神,抬起手,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压住东方不败的眉心,暗动法力,丝丝细密的金线从指尖轻导入眉心,凝成一个清淡的金印。
见法海淡然收回手指,东方不败不由抚了抚眉心处,指尖触及处一片平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到底是什么?”
法海没有解释,只是告知结果:“只要我能压制住药性,你就不会受到迷惑。”
“这倒有趣的很——也就是说,这层药雾,你打不破?”
“不是打不破,而是不能打破。”法海摇了摇头,皱眉,“这层药雾极轻,若贸然打破,雾气会随风进入临安城,到时候,只怕一城的人都会吸入迷药……先回去找鹤翎,说不定,他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法海说罢,便要转身回去——忽然,红光闪过,惊鸿过影,法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唇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温热感,浓郁的酒香沁入口腔,浓烈却又魅惑得让人心神迷醉,法海不禁微微愣神——忽如其来的痛感瞬间冲淡了情愫,淡淡的血腥味甜丝丝的,缠绵而微痛。
老蜘蛛撅着屁股蹲在树桩旁边,揪起自己长长的白胡子,缠成圈圈裹住眼睛装死:“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滚在地上的瞎道士也捂死眼睛:“我也什么都没看见……不对啊,我不是本来就看不见吗?”
法海根本没心情理会身边耍宝的一人一妖,微微抬手,轻轻抹了抹依然沾着湿意的唇,毫不意外地看见手指之上沾染着猩红的血色,怔愣良久,才抿着唇,皱眉:“……你,这又是做什么?”
东方不败看够了他纠结的模样,肚子里笑到不行:“当然是防止你压不住药性,连带着我也遭殃。”
法海顿时感到深深的无奈:“你……”
“好了,这回不怕了,赶紧回去找鹤翎吧。”
……
药王谷之外,一个个探头探脑好些天的都憋不住了,这个用桃木剑捣捣那个:“喂,你看,雾的颜色变了。”
那个用禅杖敲回来:“当然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啧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着罗盘的锵锵锵锵粉墨登场:“以我家传三百年的‘神算天眼’所知,这是因为——”
“——因为什么?”
罗盘锵锵,摇头晃脑:“这是因为,药王的宝藏已经出土了!”
一众人等左看看右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出土?难道……这药王的宝藏还是活的?”
又晃悠上前一个摇着铃铛的,大胡子卷卷翘翘,梳理得油光发亮,一捋就是一手油:“宝物出土皆有契机,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七七四十九天……不赶紧去寻,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管那油亮亮到苍蝇都打滑的胡子看着有多别扭,他说的倒是句大实话,一众寻宝人再次左看看右看看,这次的打量带了更多的震慑,更多的威胁——僧多粥少,进谷之前,是不是先干掉几个?
就在他们准备打个痛快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十分傲气的呵斥:“哆哆嗦嗦,畏缩不前,简直就是一群鼠辈!”
“什么人……啊啊啊,庞太师啊……”油胡子本是打算狠狠骂回去的,可是一看那绣着仙鹤的盖账顶子就蔫了,虽说修道的超脱凡尘,可是真的胆大包天到不怕官府的还真没几个,何况这个庞太师也是来寻宝的,何况他还收买了一帮高人!
庞太师环视着自己周围一圈儿人,冷哼一声,蓦然道:“谷中再次出现异象,你们都进谷去吧,小心行事,若有差池,老夫唯你们是问!”
“那……太师您呢?”
“老夫就在外面等着你们。”情况未明,庞太师自然不可能以身犯险——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庞太师吩咐之时,山谷入口处的滚滚药雾忽然凝结变幻出一只巨大的蓝色手掌,众人眼见不好纷纷要逃,可是——“啊啊啊啊啊啊!”
雾气迷蒙之间,天旋地转,飞沙走石……一瞬间,山谷入口处干干净净,只有淡花素叶,随着清风摇曳生姿,玲珑而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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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霉催的老螃蟹啊,寻宝这茬电视剧里也有,老螃蟹是被季高骗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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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转转;瀑布潺潺;幽蓝色的药雾晕染着这一片晶莹剔透的湖光山色;远远看去,幽然而诡秘。
水车之下靠着两个人,一斯文俊秀,一邪肆张狂,因为都受了药雾的影响,皆软倒在水车之旁;白玉堂倚着木质的长杆;展昭的头倚在白玉堂肩膀上,都全身无力;可竟然还不服软地——对骂!
展昭眼睛瞪得滚圆;就跟只气呼呼的猫似的:“白玉堂,你这混耗子,我从没见过比你更难伺候的混耗子!”
白玉堂则是在磨牙,咯吱咯吱,完全神似的耗子声:“你才是傻猫……傻的冒泡儿的傻猫!”
展昭狠狠瞪过去:“你说谁傻?”
白玉堂回瞪:“你傻!不对,不是傻,是蠢得无可救药!”
这边开始揪领子:“哼,要不是我蠢的‘无可救药’,怎么会容忍你这只小白鼠蹬鼻子上脸……”
谁都不怕谁,白玉堂也伸手揪猫的脖颈儿:“切,白爷是在救你!没有我,你这只傻猫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可惜展昭不是真的猫儿,被拎住了脖子依旧能够动弹:“又不是我求你救!”
白玉堂晃了晃身子,忽然自嘲般的拍着展昭大笑:“哈哈……切,所以说我是自讨苦吃……所以说,我才傻,最傻!”
……
“他们在干什么?”东方不败抱着手臂,倚在水车旁,好笑地看着小猫小鼠斗嘴——这两只完全是旁若无人,眼里只看得到对方,对从天而降的三人一妖置若罔闻。
法海淡淡道:“他们中了被雾气迷惑……失去了神智。”
展昭那大大的猫儿眼瞪得圆圆,可奇怪的是瞳孔处一片混沌,不见昔日的晶亮可人;白玉堂狭长的凤目同样不见昔日傲然的神采……很明显,他们都着了姜辰的道儿,被这诡异的药雾迷惑了心智。
东方不败伸出手,拍了拍空气中星星点点的蓝莹色,只觉凉得诡异,沾湿得分外别扭:“这雾气里头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法海摇头——他只能以法力压制药性发作,其他的,毫无所知。
东方不败也不知道,但是他有办法验证——眼角一笑,眸光闪烁,手中的细针赫然滑出,刺破浓郁的迷雾,隐隐带着破空之声。
老蜘蛛在他抬手的瞬间就知情形不妙,捂着脑袋就地一个驴打滚,自欺欺人地根本不敢看那枚针往哪里飞——其实,东方不败的目标并不是他,金针之后的红线绷得极紧,东方不败指尖一弹,金针瞬间改变方向,倏忽向瞎道士飞去。
银针红线擦过瞎道士的脊背钉于墙上,只听得一声轻鸣脆响,宛若玉珠落盘,法海立即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东方不败一拉红线,银针赫然收回掌心,法海定睛细看,不禁更加诧异——细若发丝的针尖之上,竟然挑着另一枚细细的银针,其上还流转着丝丝的金光,可见,正是之前被法海淬过法力,再打入瞎道士穴道、助他保持清醒的那枚。
“你是想用他来试出……”法海忽然看向展昭和白玉堂,明白了,“算了,好歹不会出人命。”
“放心,就算我要真杀人,也不会当着你的面。”东方不败收回银针,笑了笑,“你快去找鹤翎吧,这里交给我。”
“……”法海无奈,只得快步向鹤翎所在的小屋走去——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现在,屋内,有两个人。
“吱呀”一声,推开竹门,果然发现,闭目打坐的鹤翎身便还有一个人:茜草姑娘正一步一瘸地点着一圈儿细长的蓝绿色小条儿,姣好的眼眉蹙着,眼眸中流转的神色十分复杂。
微微的星火飘摇着,就如熏香一般,屋内青烟袅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异香,法海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向茜草:“这是什么?”
“这是清心香……”茜草重伤未愈,脸色雪白,身上带着重重沁血的伤痕,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可以,暂时……抵御这些雾气。”
鹤翎正在全力冲穴,静静闭目,连雪白的长发都一丝不动,仿佛对外界根本没有感觉。
“这些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王的御药之术极其精妙,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只知道……这些雾,可以激发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所有感情……”茜草再次点燃一缕清香,艰难地弯腰、放到地面,“这雾本不会要人性命,但是,他本就被心魔所困,又被封死穴道……若是心魔矛盾爆发,他会死的。”
法海明白了,看向茜草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他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这是在报恩?”
“嗯……”茜草紧紧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我们药王谷的人,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同样必报。”
——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同样必报……倏忽觉得熟悉。赫然想到,曾经,鹤翎的徒弟紫儿小兔子也说过这些话。
想起紫儿,法海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手一抬,雪白的拂尘扫出一个晕着淡淡白光的圆圈,缓缓的从四围逼近,将满屋子清心香的烟气包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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