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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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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紫儿,法海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手一抬,雪白的拂尘扫出一个晕着淡淡白光的圆圈,缓缓的从四围逼近,将满屋子清心香的烟气包裹在内,笼罩住闭目打坐的鹤翎和艰难站立的茜草,光晕之内,鹤翎的白发泛着丝丝清淡的银光,静谧而诡谲。

    “谢谢你……”茜草却摇了摇头,一手挪着带着大片血痕的右腿,另一只手扶着身侧的竹桌,艰难地走出了光晕包裹的范围,似是还要出门,“外面,展大哥和白少侠也中了迷雾……可是,他们不能用清心香……”

    “为什么他们不能?”法海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皱了皱眉,正想细问——忽然,只听一声轻响,随即,一道劲风猛然袭向茜草脆弱的脖颈!

    法海脸色一变,雪白的拂尘瞬间滚出,如丝绢般卷住茜草的腰,向后一带,同时,另一只手中赫然化出一柄长剑,寒光凛冽,瞬间横上了忽然袭击的那人的脖颈:“鹤翎,他是在救你!”

    “我知道。”鹤翎一振衣袖,几道光弧,冷笑道,“我也是在救她!”

    “——什么?”法海疑惑地移开剑,鹤翎缓步走向茜草,皱眉,“清心香是以毒草炼制,本对药王谷中人并无影响,但是你被他废了修为,再吸入这种香气,也会中毒的。”

    清醒之后,鹤翎周身的威压更甚,法力也更为惊人,茜草咬紧唇瓣,咬牙道:“这不关你的事……叛徒。”

    “他废了你的修为,你还对他死心塌地……果然是蠢!”鹤翎冷笑一声,忽然出手,一道光弧赫然袭向茜草的脖颈,茜草不及躲闪便被击晕,鹤翎一把接住茜草全身是伤的瘦弱身体,紧紧皱眉,忽然一指划向茜草颈后的皮肤。

    白皙透明,映着清晰血管痕迹的皮肤被割开,一丝丝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下,鹤翎将茜草抱到床上,细看伤口,直至伤口处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才一指抹平创口,回头无所谓般的对法海解释:“我帮她放掉毒血。”

    法海点了点头,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时候,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鹤翎不禁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法海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觉得,你们药王谷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执着,一个比一个矛盾。”

    “……哼!”

    再次推开竹门,就见东方不败悠然自得地倚在临水的栏杆处,红袍被水车扬起的晶莹水花打的半湿,一块鲜红的衣角漾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宛若鲜艳的红莲花瓣,他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噙着好看的笑容,只顾看着身边的好戏。

    所谓好戏——瞎道士正拿着一柄破破烂烂桃木剑,站在水车顶子上,衣衫大敞,醉酒似的蹦蹦跳跳:“春城花飞飞,蛇虫四处追,不怕妖孽来,我道显神威~啊显神威!人间纵有千般祸,我道仙术御神魔,化解百般多忧愁,留得四海美名传~啊美名传!”

    上面现眼的跳得欢,下面看戏的惨不忍睹,老蜘蛛长长的白胡子都糊到眼睛上,确保自己绝对看不见这有伤风化的“脱衣舞”,同时两只手死死捂着耳朵,嘴里还念念叨叨:“作孽啊,简直作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海看着不由皱眉:“这药雾,可以唤起人心最深处的感情……与其说是感情,还不如说是欲|望。”

    “不过是乱七八糟的春秋大梦,没什么好看的。”东方不败拍了拍他的肩,冲着水车点了点,眨了眨眼睛,“精彩的在那边。”

    法海却没有立即看过去,而是拉着他走到岸边,一指弹出一个玲珑小巧的火球,送到他身边,皱眉道:“先烘干衣服。”

    东方不败看着那暖融融的小火球围着自己身侧缓缓转悠,不禁好笑:“喂,你又打算烧我衣服?”

    法海——不理会他,转头,看“精彩的戏”。

    所谓精彩的——白玉堂忽然揪住展昭的领子,恶狠狠地摇啊摇:“你这傻猫……问白爷为什么赖在你开封府,还不为了你这只傻猫!”

    “为我?我看你一直是在耍我!”

    “我想宰的你不让宰,我想救的你不让救,明明都罪大恶极了却还硬要什么‘确凿证据’,白爷跟着你混得这么憋屈,还不准我耍你出出气?”

    “白玉堂,我早就跟你说过,办案要讲证据、讲公理,逮一个杀一个算什么英雄,充其量不过是个屠夫!”

    “又来了又来了……除了案子,你这猫眼里心里就没别的!”

    “谁说没有?办案已经办的筋疲力尽,我还要抽出时间来猜你这只耗子古古怪怪的心思,以免一句话说不对你就翻脸不认人……”

    ……

    “噗~”东方不败看向鹤翎,“喂,他们这说的算是心里话?”

    鹤翎盯着小猫小鼠的眼光很是诡异:“这药雾可以激出人心底最深的感情。”所以……他们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这么说,你的经脉打通了?”东方不败略扬起红袖,拍了拍周围的朦胧的药雾,“按理说你的医术也不错,知道怎么让他们清醒?”

    鹤翎环视周围,言简意赅:“要想破解药雾,只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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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法力还未恢复;这些药雾是这山谷中的草木释放出来的。”鹤翎环视着周围的枝叶繁茂的绿树青草;缓缓道,“只要烧掉这些草木;雾气自会散去。”

    “不能召雨吗?”

    “不行;雾气很浓,若混入雨水会成为药水,药性更重,还会污染临安城的活水。”就像毒人的毒素通过水源散播入城一般。

    法海听完之后;没有说什么,指尖一点,十几个扑簌扑簌的火球飞转而出,上上下下;蹦蹦跳跳,宛若活泼爱闯祸的孩子,跃跃欲试着便要点燃周围依然沾着晶莹水珠的绿叶。

    东方不败却忽然皱起了眉头,抬手一甩衣袖,凌厉的真气如剑般划出,一个个的小火球瞬间被卷入劲风,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不由看他,略显迟疑:“你……”

    鹤翎也皱眉:“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只不过……姜辰的个性有多古怪,你比我更清楚,他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东方不败收回红袖,挑起眼眉,似笑非笑着反问,“万一,他顺风放硫磺粉怎么办?”

    鹤翎沉默,而后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东方不败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看向法海——法海也沉默着,但是,身后赫然升腾起一条灼烧着熊熊火焰的火龙。

    怒焰腾腾的火龙的速度极快,在草木之上呼啸而过,瞬间燎焦了树叶花蕊,但因为没有大片灼烧,并没有起火。

    展昭和白玉堂身边的一圈草木很快都被燎成焦黑色,丝丝微甜的药香也被刺鼻的焦味所取代,东方不败左右看看,从身边的树上折下一根燎得焦黑模糊,就跟铁锅底似的树枝下来,掩着口鼻,将树枝探到展昭和白玉堂鼻下,晃了晃。

    刺鼻的焦味直刺鼻腔,晕得再迷糊也被熏醒了,白玉堂蹦了起来,不停地捂鼻子扇空气,展昭则是抱着胳膊,原地不停地“阿嚏”。

    “小猫,小老鼠,都醒了?”东方不败坏心眼地拿着焦黑的树枝继续晃荡,白玉堂受不了了,一剑劈开树枝,咯吱咯吱磨牙:“醒了!”

    东方不败故意促狭地瞅他们:“确定醒了,赶紧想想,刚刚做的事说的话,还记得不?”

    ……刚刚做的事,说的话?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愣住,然后,“腾”的一声,耗子恼羞成怒了,猫耳朵尖尖又红了。中迷香又不是宿醉,能把做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说过的话,还能再咽回去吗?

    “噗~真可爱~”东方不败正想再逗两句,却听展昭又原地狠狠“阿嚏”了好几下,磨蹭着挺挺的猫鼻子,怨念满满:“不对劲,这种感觉……不会是那只老螃蟹吧?”

    “庞吉?那老东西怎么了?”白玉堂平生头一次如此关心那只横着爬的老螃蟹——因为,现在谈他可以转移话题!

    展昭捂着红通通的猫耳朵,猫儿眼左看又瞟就是不去看那长得挺帅的耗子:“这种不好的预感……好像,那只老螃蟹就在附近!”

    “猫儿,不会吧?”白玉堂是真的惊了——那老螃蟹连脑子都横着长了?

    “真的有人进谷了!”法海却是真的算到了,面色异常凝重,“而且,是很多人。”

    顾不上烧燎山谷,法海立即跃上半空,从上俯瞰着远处——鹤翎本也想跟上,可被东方不败拽住了:“你的穴道已经打通了。”

    鹤翎点头,皱眉:“没错……多谢。”

    见他依然想腾云而起,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不必去看了,很简单的事。”

    “你知道?”鹤翎不禁怀疑。

    东方不败扬起红袖,唇角逸出一丝轻嘲:“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不过是利用这一点,让一切重演,归于初始而已。”

    ……

    山谷的某处,紫光弥漫处一片吵吵嚷嚷,血雨腥风,光弧横飞,刀光剑影。虽不在江湖,却也如摧尽英雄的江湖一般枝节横生、瞬生瞬死……也许,正应了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山谷之中弥漫的紫色药雾可以激起人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欲望,寻得宝物的欲望,独占宝物的欲望,普济苍生的欲望,万众膜拜的欲望……贪嗔痴恨爱恶欲,无情则不为人,可是过犹不及,七情迷心的最终结果不是释放本性,反而是迷失本性。

    本是该往哪里走之类的小小口角,渐渐演变成来回推搡的争吵,又进化成宝物归谁的怒气冲冲,到最后,桃木剑对持熊熊灼烧的符咒,铜亮的罗盘被劈成两半散落在地,指针沾着泊泊血迹,拖着油光闪亮的大胡子的头颅死不瞑目地滚落于树下,猩红的血液溅落得树叶一片红,滴着丝丝鲜血,脖颈以下的部分竟然落在几仗之外。

    一片浓郁的紫雾之中,厮杀阵阵,除了自己以外的都是敌人,一个个本是佛口禅心的修士尽若疯魔,半边雪白的脸颊染着黏腻的猩红,眼帘也被红色糊上,因为紫雾弥漫,光线暗淡,狰狞的双目眦开处只见一片沉沉的暗黑,风、火、雷、电……零落的生命,零落的尸体,泊泊流出的血液近乎汇流成一条血色小溪,可那些人依旧红着眼,杀、杀、杀!

    药性激杀性,杀性又再次激药性,此时,只有杀——即使,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杀!

    法海等人赶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宛若人间地狱的场景,鹤翎几乎是勃然大怒:“姜辰……他简直是疯了!”

    “那里的雾比这里要浓很多倍!”法海皱眉看着众人搏斗处的一片暗紫,猛然回头,一指火龙,“去!”

    火龙盘旋着呼啸而过,窜向一众杀得红了眼的修士,围着他们周围的紫雾盘旋呼啸——紫雾是由药粉凝结而成,此处又异常浓重,灼烧处一片霹雳作响,细细的紫色晶尘被灼烧成焦黑色,纷纷零落而下,顿时一片焦臭扑鼻,让人几欲作呕。

    焦味越来越浓,紫色的雾气也越来越淡,可是,那帮厮杀的修道之人竟然没有一个住手的,周围依然是电闪雷鸣、火花冰箭,脚下依然是鲜血横流、尸横遍野。

    法海不禁皱眉:“怎么会这样?”

    “太晚了,药性已经侵入心脉,烧掉毒雾也没用了。”鹤翎咬了咬牙,一把拉住正要上前法海,肃色道,“你不能过去,他们的尸体也会散发毒瘴,你修为虽高,但同样挡不住!”

    “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法海紧紧皱眉,忽见一个杀红了眼的修士举起手里的大劈刀,眼见就要将另一个修士的脑袋囫囵劈成两半——火龙忽然一个急转,呼啸着滑过闪着寒光的大劈刀,炽烈地灼烧着握着劈刀的手指,但可怕的是,那个修士宛若疯魔了一般,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反手一刀劈向火龙,法海立即反手一挥,火龙掠走,寒光闪闪的劈刀正冲着他的面门飞来!

    忽然,凌空窜出一枚系着长长红线的金针,转过握着刀柄的手腕,猛然一带,修士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砸来,东方不败瞬间跃起,一指弹出,凌厉的剑气正中修士颈侧!

    修士重重砸在地面,一动不动,似是晕倒了一般。

    法海顿时明白了:“你点了他的穴道?”

    “没错。”东方不败收回金针红线,看着远处依旧厮杀在一起的众人,忽然冷冷一笑,“一个个引过来点穴是个办法……不过,只怕,他不会给你这个时间。”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姜辰。

    东方不败话音未落,众人身前就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幻影,一袭干净的水蓝色,映衬着背后的浓烈血色,更显得清冽……而冰冷。

    鹤翎猛然上前,怒道:“姜辰!”

    “别紧张,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姜辰”笑了笑,缓缓抬起水蓝色的衣袖,划出一个淡淡的光弧,“差不多是时候了……该送你们出去了。”

    “——什么意思?”鹤翎愤然上前,一剑刺出,可水蓝色的幻影宛若一潭静水一般,只是微微起了几圈波澜,很快便恢复了镜滑的平静,一如姜辰清淡的笑容。

    鹤翎不禁气结,对着幻影大吼:“你在哪里,出来!”

    “姜辰”淡淡一笑:“原先,将你们关在此处,是不希望你们冒冒失失坏了我的事。但是,现在已经快结束了……该放你们走了。”说着,光弧渐渐扩大,向着几人扩散而来。

    “拦住他!”东方不败忽然在法海身后低语,法海会意地点头,腾腾灼烧的火龙瞬间掠向光弧,其上的熊熊火焰飘逸如霞,呼啸着与淡白色的光弧对峙。

    “姜辰”看着被火龙逼退了半步的光弧,不由皱了皱眉。

    “鹤翎告诉我,你几乎没有法力,能利用的不过是这些草木散发出来的药粉。”只要是药粉,就是能烧的。

    ——虽然是这么说,可抵挡住药王的幻术绝非易事,法海眉目刚硬如剑,凝若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支撑着咆哮吐焰的火龙,额上颈侧渐渐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东方不败看着,皱了皱眉,忽然问“姜辰”:“如果我们不出去,会怎么样?”

    “姜辰”微笑,吐字清晰:“不出去……会死。”

    “既然如此——我当然不出去!”东方不败忽然桀骜一笑,红袖翻转,“赌局还没完,我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哼,以你们之能,还不够阻我。”“姜辰”忽然看向天空——不知何时,本是层层叠叠的紫莹莹的药雾渐渐凝聚成一个个闪烁的小团,星星点点,晶晶亮亮,宛若调皮孩子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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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望天;紫色的雾气中竟然搀着一星一星的闪烁光芒;依旧笼罩着青翠的山谷,呈现一层诡异的威压之势。

    法海的火龙依旧与姜辰对峙着;灼烧越甚,包裹而来的药雾也越甚,草药研磨而成的颗粒皆可以烧毁,但是,总有一些是烧不掉的——就是那闪着点点诡谲的光芒,宛若辰星般的微小颗粒。

    挑起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姜辰”的幻影忽然晃了晃,同时火龙忽然咆哮着腾跃而起,炽烈的火舌燎过,幻影竟然忽然消失;只留点点晶尘,与弥漫在雾气中的一样,法海问向鹤翎:“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鹤翎仰头看向天空,确定,却又疑惑万分:“皆是可以入药的金石……可是,他在药雾里面搀和这些做什么?”

    东方不败却忽然伸出手,触了触一点晶尘,感到指尖传来的微痛的刺意,不禁好笑:“金石……我倒觉得,这些对姜辰而言,都是打碎了的镜子。”

    法海问:“什么意思?”

    “镜子碎了,镜子里的影像也就碎了。”东方不败忽然一指天际,毫不意外,“来了。”

    来了——黑沉沉的乌云以摧折之势压向了山谷,将上层紫色的雾气染得黑沉如墨,乌云中隐约闪着些许亮闪闪的电光——他们见过一次的,惊雷,天谴。

    逆转生死者,天谴;翻覆善恶者,天谴——姜辰将两样都占齐了,何况他此时并无法力,天谴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法海环视周围,顿时明白了姜辰的用心——天谴乃是万钧落雷,谷中的雾气中暗含千千万万细小的晶石,钧雷一旦落下,便会被晶石反射,改变轨迹,劈向四面八方……结果,很简单,很纯粹,整个山谷,从树到人,就连连绵的青山绿水,当然也包括姜辰自己,不会有任何一物能够幸免。

    ——这就是姜辰的“埋葬一切”,以“药王宝藏”为诱饵,以被他引来的心怀贪念的修士们为陪葬,激其自相残杀,引来天谴钧雷,将这个“药王谷”和其中的“药王”,一次性全部埋葬。

    几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姜辰的幻影竟然再次出现,背着手,看着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天谴已现,钧雷很快便会落下。”

    淡淡的白色光弧再次出现,隐隐约约化成了一道门的形状,其外隐约可见白墙黑瓦,修长的飞檐,这道门竟然直通白府。

    鹤翎终于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顿时大怒:“你想就这么死,实在太便宜了——呃!”

    他拔出金剑逼出姜辰的真身所在,可冷不防背后一麻,顿时僵住了半个身体,眼睛略往后扫,就见东方不败双指紧紧点着他的穴道。

    东方不败冷漠地收回手指,忽然带起红袖,一道剑气飞出,直直将鹤翎击向了光门——鹤翎的身体顺着力道融入雪白的光门之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忽然出手,一时间,包括“姜辰”,所有人都怔愣了一瞬——就在这片空隙之间,东方不败再次甩出一把银针——竟然冲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展昭!

    “猫儿,小心!”白玉堂几乎是瞬间横着画影挡在展昭之前,可是剑比起针来说笨拙了不少,眼见凌厉的银针红线便要袭向白玉堂的胸口——

    凌空忽然卷出一道拂尘,死死缠住了细长的红线,对上法海严肃中带着疑惑的目光,东方不败好笑地挑了挑眉,拉着红线的指尖一弹,扣着针尾的红线尽数崩断,十几枚银针顿时挣脱束缚,擦着飞身躲闪的白玉堂的衣袂有惊无险地飞了过去。

    “喂,你没事吧?”白玉堂躲得太快太急,落脚都有些不稳,展昭急忙托住他的身体,就见白玉堂难得白了脸,拎着袖子,摇头:“没事……衣服被戳了几个洞而已。”确实有些后怕,若不是刚刚那和尚拦了一下,只怕被戳得千穿百孔的不是他的袖子,而是他的心脏了。

    “你到底……”法海刚想发问,就觉颈边一麻——东方不败竟然也点住了他的穴道!

    这下,就连“姜辰”都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完全猜不透他的用意。

    东方不败对上法海不可思议的眼眸,附到他耳边,狡黠一笑:“这是我的赌局,我自己来决定输赢。”

    “别忘了,你说过你信我。”说罢,东方不败一手将法海推至光门之外,同时,银针红线翻转着缠向巨阙画影,不一会儿,展昭和白玉堂也被逼出了光门,白玉堂被点住了穴道——展昭倒是还能动……总得留个会解穴的,不是么?

    带展昭的红衣也消失在光门之外,东方不败忽然振开衣袖,十成的真气如滚珠般盘旋而出,如莲瓣般的红袖随风飘曳,白色的光门竟然被击成一片零落的光屑!

    ……

    白府之外,展昭匆匆忙忙解开了几人的穴道,看着已然不见的光门,紧紧皱眉:“出口被他打碎了……得从其他道路入谷!”

    鹤翎却看向一言不发的法海,皱起眉头:“你怎么不说话。”

    法海的脸色晦暗难明,是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但是,除了心情不好,似乎还有点其他奇奇怪怪的感觉。

    法海沉默着看向光门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忽然,快步走向白玉堂,抬手拎起了他的衣袖,就见那雪白的袖子上戳了好几十个窟窿,还戳得零零散散,不用说,这件衣服是彻底废了。

    “喂,你看什么?”白玉堂愣神的当口,法海已经一言不发地放下了他的袖子,转身拉上鹤翎便飞身掠起,法云极快,一转眼便消失于天际。

    白玉堂被弄得满头雾水,展昭却忽然走过来,抬高他的胳膊,拎着袖子,睁圆了一双猫儿眼。

    “喂,猫儿,你看什么呢?”展昭的鼻子就快凑上他的袖子了,白玉堂莫名觉得尴尬,赶紧打岔问话。

    展昭却干脆得很,“刺啦”一声将白玉堂的整个袖子都撕了下来,而后不等那耗子吹胡子瞪眼,展开雪白的衣袖对着光:“你自己看。”

    白玉堂仔细看去,顿觉惊愕——衣袖上的针孔透着点点明媚的阳光,竟然显出了一个亮闪闪的字……是个“仙”字。

    ……

    山谷之中,使出十成内功打碎了光门,东方不败不由觉得有些疲倦,席地而坐,施施然看着远处依旧斗得头破血流的众修士,自得其乐般的摇着手腕:“姜辰,有酒吗?”

    “姜辰”笑了笑,周身的白光晃了晃,渐渐散去,竟然走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拎着一壶酒,递给他:“你真的不走?”

    东方不败接过酒壶,灌了一口,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是我的赌局,我要看到结果。”

    “看样子,你还有筹码。”姜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又摇了摇头,“无所谓了,就算鹤翎忽然折回来,也无所谓。”

    “你跟我一样,都是无所谓的人,所以,我才会跟你赌。”东方不败昵了他一眼,忽然笑问,“茜草呢?”

    姜辰回答得干脆:“送出去了。”

    “你废她的修为,是因为你怕她成为第二个‘欧阳玉莹’,傻乎乎地冒出来为你挡天雷……修为废了可以重修,人死了,就只能投胎转世了。”东方不败又抿了一口酒,摇头笑着,“当然还有鹤翎,你也为他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姜辰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禁反问:“什么准备?”

    “‘欧阳玉莹’。”东方不败挑眉看他,“如果只是怀念,你没有必要做出一个如此逼真的傀儡。‘欧阳玉莹’本就是为鹤翎准备的,但是,这是一步暗棋,不到最后,你不会拿出来。”

    “呵……没错。”姜辰叹了口气,皱了皱鼻子,奇怪地看他,“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还有什么筹码跟我赌?”

    东方不败晃悠着酒壶,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鹤翎打通十四道死穴?”

    关于这点,姜辰也想过,可是始终猜不透,只能试探着问:“你是……给他对付我的实力?”

    “怎么可能?我早看出,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败一次,是没能力;败两次,是没运气;败三次,只能证明是他自己蠢得无可救药。”

    “那你为何还要……”

    手里的酒壶转啊转,清冽的酒香沁人心脾,衬着乌云笼罩下阴阴沉沉的暮光,不禁让东方不败想起了在至尊宝的酒肆的那个夜晚,那一本正经的和尚被刺激大发了,头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跟他说,“相信”二字。

    “姜辰,那和尚曾经受过几次严重的内伤。”东方不败想着在山贼竹楼中的种种往事,真的觉得好笑,“那时候,都是我帮他疗的伤。”

    姜辰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这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次他犯了心魔,我以真气试探他的经脉,才发现,其实修仙求道跟练武功没有多大差别,内力聚于丹田游于经络,功力走岔便会走火入魔……对了,我输入内力给他疗伤的时候,他疼得够呛,就是因为经脉不通。”

    听到这里,姜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皱起了眉,东方不败眉眼挑的高高,噙着妩媚而桀骜的笑意:“换句话说……只要经络被打通,输入功力,或者说法力,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姜辰忽然站起,收敛起笑容,双眸中若隐若现这冷漠的厉光:“我的禁制依然存在,你身在谷中,不可能与外界联络……你如何能保证,法海能理解你的意思?”

    “我本来以为他很蠢,但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太倔了,倔得不撞南墙不回头。”东方不败依旧坐着,悠悠然然地喝着酒,笑意越来越浓,“心里忘不掉佛门道理,却又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杀人,看着我杀人,甚至帮我杀人……”

    想起那日在树林间,那和尚也是倔得可爱,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接受不了,依然想要知道他的计划……东方不败扫了姜辰一眼,摇头叹着:“我本来已经打算告诉他,可是后来我发现,山谷中的一草一木、谷中人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你,所以我也只能继续瞒着他。”

    “不过,就算我瞒着他,他也会照着我的意思去做的——谁让他自己说‘相信我’呢?”

    姜辰看着他得意非凡的模样,不禁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任性。”

    “不,这是实力。”东方不败振开红袖,仰首看着乌云滚滚、霹雳暗藏的天际,翘起唇角,“已经来了。”

    黑沉沉的乌云之下陡然出现两道明亮的白影,如白鸿掠过,轻巧而迅捷地落于山谷之中,鹤翎落在姜辰身前,法海则一把拉住东方不败,紧紧皱眉:“你……简直是胡闹!”

    “哈哈,达到目的不就行了。”东方不败无所谓似倚上法海身侧,高高挑着眉眼,“喂,就一会儿,那傻小子全身的气息都变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气’?”

    “明知故问。”法海本是气闷难言,可是对上那双仿佛将一切了然于心的晶亮眼眸,皱了皱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晌,无可奈何还是化为了深深的叹息。

    姜辰皱着眉,看着落于自己身前的鹤翎,一身的光华流转,陌生……又很熟悉:“仙气……‘昆仑仙翁’给你的。”

    鹤翎眼含恨色,猛然抽出金剑,对准姜辰的咽喉:“没错,他说,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你!”

    冷冽的金锋清晰地映着寒冷的双眸,姜辰忽然摇着头发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鹤翎皱了皱眉,他心里也确实非常奇怪,但是——笃定地认为:“当然是阻止你继续为祸人间!”

    “呵~”姜辰不由笑了一声,却忽然转向东方不败,长长一叹,“用他来逼我……果然是绝佳的筹码,这赌局,开的当真不错。”

    身为筹码的鹤翎却不自知,皱眉看着两人:“……什么赌局,什么筹码?”

    东方不败慵懒地靠在法海肩侧,听着乌云中轰隆滚动的雷鸣之声,似笑似叹:“姜辰,快点选吧,埋葬一切,还是告诉他真相……只有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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