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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后很任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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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她拍案而起,“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轻薄我家少主!”

    “他就不是东西,我哥也是你能肖想的。”他身边的那人开口了,他还没来得急反驳,只觉得颈上一凉,惊讶的看向身边的人,那人端着茶杯细嗅着茶香,“银毫?哥,你这好茶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呀!”

    “我这还有金丝碧螺,你要是喜欢带走些。”龙玉从楼上优雅的走下来,慢步走到他而前,“煌博怎么想起来哥这了?”

    “想哥了呗。”煌博说着手一挥,自然有人去处理那男子,“收拾干净点。”

    “博煌,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破锣般的声音叫喊着。

    “打我哥的主意,你看我祖母放得过放不过你父王的!”煌博冷笑,顿时让男子一寒,那样的冷笑与龙玉脸上的笑有七分相似,他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行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不就是个什么皇子么,别和祖母说了,也别让雅亦瞎担心了。”

    龙玉见那家伙一脸的熊样连欺负两下的心都没有了,真不好玩!

    “啊!”月珊惊叫一声,龙玉侧头看她不明白她叫什么,她弱弱的说:“我已经传音给王了……”

    “沈月珊!”龙玉咬着牙连名带姓的吼她,“你到底那头的!你老实说你是不雅亦派来的!我好不容易出来玩,藏了这么久都没让他找到你到好!通风报信去了!”

    “我……”她低下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龙玉还要骂,突然被人横抱起来,往楼上走,他顿时惊了!

    “阴雅亦你个色狼!青天白日的!你放开我!”

    “离家出走?嗯?还敢藏起来?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来人呀!救命呀!冥王耍流氓了!”

    “看来我今儿不想流氓都不成了!亲亲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个……唔唔……”

    楼下的两只自觉的捂着耳朵出去,表示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鲁国公最近得了件好东西,见人就说,得了玉庄少主的真迹,这玉庄少主是何许人?没人知道,这玉庄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只是传闻玉庄富甲天下,少主惊为天人,就算一切只是传闻,也还是有人愿意相信,但是,鲁国公这副画实在是蹊跷,说是叫香雪海,众所周知香雪海指的是白梅,可那画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卷白纸,鲁国公被人调笑了一番,却还是坚信手中的是真迹,到处找人破解画中的玄机。

    “这画明明就是一张白纸,鲁大人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乱说什么呢!玉少主是会骗人的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说什么说呀!没本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就是一说罢了。”

    “我可听说了,要是谁破得此画鲁大人就把画送谁!”

    “一卷白纸谁会要呀!”

    “都说了不是白纸!”

    一群才子学子商讨着,都认定这只是一卷白纸,鲁国公叹口气,真没人能破么?这时下人来报,“禀报大人,余慕诚余公子到。”

    “请!快请!”鲁国公听是余公子来了,立马叫人请进来,这余慕诚可是大才子,画得好画,被人称为小画圣,这个小字不是贬义词,而是指他六岁成名,所以这小画圣一直叫到现在。

    两人一番客套后,余慕诚直奔主题,“听说鲁大人得了副好画。”他既然叫小画圣,自然也是个画痴,画痴当然就会喜欢名家字画,玉庄少主的名号他早有耳闻,也曾见过玉少主的字贴,那柳体又狂又傲,潇洒自如,不禁让人去想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听说有画,当然要一过眼瘾!

    “来人,把画请来。”鲁国公大方的让人拿画来,心下却想,若是余慕诚也看不出来,那这画恐怕真有问题。

    画卷拿来展开,果然余慕诚先是眉心一皱,而后仔细端详画卷,最后上手在上面抹了一把,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笑了,“鲁大人,外面正下着雪,正是赏画的好时候,让人把画挂到空荡的院子中,画中景自然就会现。”

    鲁国公犹豫了下,还是叫人去办了,院落中,雪已经染白了地面,一副画挂在画架上,放在空荡的院中,雪飘下染了画卷,本来空荡荡的院落眨眼之间,生出一大片白梅林,这院子有多大这白梅就有多少,占据了整个院子,角落都不放过。

    “这……”鲁国公瞪大眼睛,“这简直是神来之笔!是怎么做到的?”众才子也傻了眼,竟然是这样?

    “大人可听说过画魂?”余慕诚浅问。

    “这,没有。”他还真没听说过。

    “画骨易,难画魂。”余慕诚看着满眼的白梅,闭上眼梅香入鼻,“画魂的纸张,笔墨,都不是凡品,画魂的人要有着能让魂魄倾倒的神韵,只有这样才会心甘情愿的束在这一卷纸张中,这画叫香雪海,重点就在那个雪中,白梅雪中现,画的主人是不是这样说的?”

    鲁国公细想一下,还真是这样,“对!送画的人就是这样说的!”

    “我现在到想见见那位玉少主了。”余慕诚看着院中的白梅,风中飘着梅花的香味。

    “据说,都城有座望江楼,玉少主就在那里,可是很多人都没找到那座楼,你要想去,可以去试下。”鲁国公说着,叫人收了画送他,一诺千金说送了就是送了!

    “多谢。”他也不客套行礼,收下画。

    腊月初九大寒,都城下起了大雪,各家店铺门前有伙计扫雪,小孩子在雪地中跑来跑去,余慕诚站在望汪楼前,好笑的看着牌匾,难怪别人找不到呢,若非他见过龙玉的字,了解他的字体,多半他也要错过了,迈步入店,小二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

    “小二,你们家这是望江楼,还是望汪楼?”余慕诚好笑的问。

    “咱这自然是望江楼了!我家掌柜的姓江,店名中有掌柜的姓哪!”小二如善如流的答。

    “那这牌匾是写错了?怎么也不换一块?”他好奇的问道。

    “别!千万别提换牌匾的事!”小二忙左右看看,好在掌柜不在,“要是让我家掌柜的听到了非和您急不可!”

    “这是为何?”他诧异。

    “不瞒您说,这牌匾是玉少主提的,当年我们掌柜的用了很多心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搭上了三层顶楼,才从玉少主那骗来的,结果少主一不高兴,就在江上加了一笔,变成了汪,这望江楼就变成了望汪楼,可这是全天下独一份,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换了,还说了谁和他说换牌匾的事他就和谁急!”小二说着把人让到大堂靠火炉边的位置。

    “这么说来,这玉少主还真是有意思。”他听小二说大概就猜到了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半是从小被人宠的没边的主。

    “那是,我和您……”小二话还没说完,门帘被掀开,一股寒风吹进,有人走了时来。

    “冷死了!什么天这么冷!”龙玉走进来,披着紫貂披风,头上戴着貂茸帽儿,整个人被包裹在毛茸中,只露出只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好似玉雕,后面进来的人一直为他撑着伞,收了伞进屋,帮他退去身上的累赘,“知道冷还往外跑。”那人一身黑绸似是不怕冷般连披风也没披。

    “我这是被谁拐出去的?还好意思说我!”龙玉瞪那人一眼,把披风丢给他,连头上的帽子也一并丢给他,深紫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泄下,映着他的脸,精致无比,明紫色的小袄把人衬托的很是可爱,看起来更像是个少年。

    “是,是,是,是我的错,成了吧?”男子赔罪。

    “不成!”已经走到楼梯上的龙玉回身,伸手戳着男子的额头,“想让我不生气就去给我买兴隆斋的羊肉汤,不要香菜,带两个芝麻火烧,不然话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看起来很是憋屈,当然了要是他脸上没挂着那宠溺的笑的话。

    “阴公子,要不小的去吧?”小二讨好的问。

    “不必了,要让他知道,不定怎么和我置气呢。”阴雅亦把披风帽子交给小二,拿着伞出门了。

    “那是?”余慕诚看着这两人目中无人的上演的一幕,有点缓不过神。

    “上楼的就是玉少主。”小二收好披风帽子,叫人给龙玉送上去,回身问他,“客官要点什么?”

    余慕诚愣了片刻回到坐位,“上两道招牌菜,要一壶好茶。”

    “得嘞!”小二招呼一声,去后面下菜。

    他坐在椅子上发呆,有一种怀疑有一种迟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一会儿阴雅亦端着羊肉汤回来了,手中还提着只小食盒,直接上楼连看楼下一眼也没看,“亲亲,我回来了,快来喝汤,凉了就腥气了。”

    “好!”龙玉抱着奶白的羊肉汤小口的喝着,啃着芝麻火烧咬着,吃到一半时发现阴雅亦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看书,“雅亦,尝尝很好喝的。”他舀一勺汤送到阴雅亦嘴边,对方张口喝掉,眼睛还是不离书,龙玉喂一口他喝一口,一碗汤没多少,一会儿就喝完了,龙玉啃着芝麻火烧好奇的凑过去,“你在看什么?生死薄么?”他伸过脑袋瞄了眼,叼着的半个火烧掉了,“你怎么看这书!”一把抢过书,脸红了。

    “怎么了?”阴雅亦歪头问他。

    “怎么了?”他眉一挑,脸红扑扑的,“我说冥王大人,您看这书怎么就和看生死薄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要有什么表情?”阴雅亦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痒,“人画的那么丑,能有什么表情。”

    龙玉顿时脸更红,这家伙是人么!能这么淡定的看这种书!(咳,本来就不是人。)

    “亲亲你的脸好红,很热么?”阴雅亦调笑的把人拉过来,手去解他的腰带,“为夫为你降降温如何?”

    “你!你个流氓!”龙玉被扑倒,手中的某图掉到地上,上面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图,然而阴雅亦却不觉得,他觉得只有在他的亲亲身上画下的才是能让他兴奋的图呢!

    屋内,春意正浓,撩人心扉。

 23(十七)画中魅影二

    龙玉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雪,所露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半寸也没放过,他伸出手去接窗外的雪花,手却被人抓住了,整个人被往后拉,跌入温暖的棉被中,窗户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也不嫌冷。”阴雅亦亲亲他被冻的通红的脸,连鼻子尖都是红的。

    “雅亦,人界有喜新厌旧之说,我这旧人都多少年了,你也不嫌?”龙玉从来就是不相信有会一辈子的爱情,可以说他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看着龙靖身边一个又一个的新人,看着他的娘亲付出了真心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他更加守着自己的真心谁也不给,谁也不信,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一次又一次让他动摇,一次又一次莫名的相信他,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唯一,但是,他还是会害怕,如果有一天,雅亦不爱他了,或是忘了他了,他要怎么办?

    阴雅亦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喜不喜欢和新旧没有关系,感觉到了么?这里什么也没有。”他把龙玉的手放到他自己的心上,“已经给了你,没地方去装下别人,没有别人能装进来,我的在这里,只有你。”煽情的话让龙玉心跳的更快。

    “我的给你好不好?”面红耳赤的说。

    “不好。”阴雅亦摇头在人脸上要露怒色在人耳边轻言,“我怎么舍得让你受那份苦?我舍不得让你疼。”轻吻上他的脸颊,感觉唇边一片湿润,惊讶的去看龙玉,那双细长眼中流着清泪,满脸的眼泪。

    龙玉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说:“阴雅亦不管你愿不愿意,就算我死也要把你带走!你别想一个人逍遥!”

    “好!你也别想留下我一个人。”阴雅亦吻上他的唇,这次我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曾经有个叫龙玉的家伙,有一颗石头心,没有眼泪,不相信爱情,有一个叫阴雅亦的笨蛋偏偏爱上了他,用自己的全部去捂那颗石头心,几千年了,终于捂暖了……

    他们……我们……是一对笨蛋……

    龙玉眼泪止不住的落下,都是笨蛋!

    望汪楼的小二们发现这几天玉少主有点不一样,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老是欺负阴公子,可是这几天,欺负还是依旧只不过,那些欺负看起来也太甜蜜些了吧?比如?比如现在!

    “不要!我不吃!”龙玉扭着脸把送到嘴边的豆腐躲开。

    “奇怪了,你不是不讨厌吃豆腐的么?”阴雅亦不明白的看他。

    “我不吃卤水点的豆腐,卤水味太重,豆香都盖过去了!”龙玉理所当然的说,别的食客不敢说没那么重呀,卤水豆腐多香呀!

    阴雅亦把豆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很重。”

    咣当,汤勺筷子杯碗掉了一地,你能不这么……睁着眼说瞎话么!这哪重了!

    “小二!换盘石膏豆腐。”阴雅亦一开口小二立马来换,并暗暗的记下玉少主不吃卤水豆腐这条,要知道上回厨子包错了馅上了盘红豆莲蓉的月饼,玉少主差点把这楼给拆了,掌柜的不知赔了多少的不是,玉少主他们可得罪不起呀!

    对于阴雅亦而言自家亲亲说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没什么理由可讲!对于外人而言,龙玉就是没事找事!

    “玉少主,有人送来一副画说是送给您的。”小二把一副画卷递到龙玉的手中。

    他展开画,一只活灵活现的猛虎如要跳出画卷一般,“好画!”他手指抚过画,画连落款也没有,他却知道是谁,“余慕诚的虎画的果然传神。”他丢给小二几钱碎银,“去谢谢余公子送的大猫。”他的话落又惊了不少人,说虎是大猫?玉少主呀!让我们说你什么好?

    余慕诚听后不怒反笑,这个玉少主真的很有意思!

    他觉得很在意思,于是乎!他开始每天的骚扰,啊!不对!是交流!今天送画,明天送字贴,后天相约出游,龙玉到是一口答应,这可气坏了阴雅亦!大爷!敢和本王抢人!看本王怎么……呃亲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想把他拉十八层炼狱去!真的,真的!

    心思才一动就被识破了,可怜呀!

    夜,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余慕诚将画挂在院中,看着院中出现的白梅坐在屋檐下,温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赏着雪中梅。

    突然一阵琵琶声传来,随风而起,同梅香而来,他愣了,端着酒杯看着满院的白梅,隐约从梅花林中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轻罗衣衫,犹抱琵琶半遮面,并不妖艳,清秀的面容犹如小家碧玉。

    “你……?”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她就脸突然红了,消失了,让他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怎么回事?做梦么?”

    望汪楼三层,龙玉推开后窗看到银白一片,后面的湖都被冻住了,他突然心神一动,转身看向阴雅亦,“雅亦,我们出去玩吧!”

    “下这么大的雪,怎么玩?”阴雅亦笑眼看他,却还是给他披上了披风,拉着人从后窗飞出,轻落在湖面上。

    龙玉吸了口气,好冷,几乎连内脏都要冻住了,可就算这么冷,还是让他很兴奋,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雪花。

    ‘小真儿,你要记好了,这是属于咱们的舞蹈。’

    脑海中浮现出娘亲的话,他退后几步,对着阴雅亦笑,“雅亦,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这是只属于我的舞蹈。”

    “好。”只要是他提出的阴雅亦怎么可能说不好。

    龙玉解开披风丢给他,解开小袄也丢给他,只留下月白色的长袍,右手一晃战戟出,迎雪而舞,冰面上如履平地,一步一个招式,雪花中他上下翻飞,手中战戟画出一轮又一轮的满月,冰冷的雪花在周围旋转,越聚越多,已然形成了一只雪球,雪球绕着他转一圈又一圈。

    突然!他手中战戟方向一转,尖刃击在雪球上,雪球飞出,目标,阴雅亦的脸,啪!正中红心!

    阴雅亦傻愣愣的半晌没反应过来,雪块噼里啪啦的从他的脸上掉下来,露出了他的傻样。

    “哈哈哈哈……!”龙玉抱着兵刃笑的直不起腰,要不是战戟戳到地上他有的可抱,恐怕他已经笑趴在冰面上了。

    “小坏蛋!敢拿雪球丢你夫君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阴雅亦把手中抱的衣服全丢到一边,抓起一把雪朝龙玉丢过去,龙玉笑闹的躲开,抓起雪还击,两个人,在这深夜,在冰面上追闹,打雪仗,笑声回荡这雪夜之中。

    最终,雪是越下越大,龙玉衣服都被雪打湿的情况下,阴雅亦抓住他,把人抱在怀里,“雪下大了,回去吧。”

    “再玩一会儿……啊啾!”龙玉说着打了个喷嚏。

    “还玩!回头生病了五碗水煎成一碗,可没有糖甜嘴。”阴雅亦话一出,他的脸立刻纠结在了一起。

    “坏人!”孩子气的骂声,阴雅亦看他这般孩子气反而笑了,横抱起人,飞身而起回了屋,关好门窗,打个响指,屋内火盆自己升起,然而就算这样,龙玉还是一直打喷嚏。

    在外面还真没怎么觉得,可一回屋了,立马感觉出温差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透了,一阵阵的凉。

    “去泡个澡吧,不然真的会感冒的。”阴雅亦说着不等人回答已经上手扒衣了,龙玉的皮肤很好,白的似玉雕,让人爱不释手,他抱着光溜溜的人,手一个劲的骚扰,龙玉被他摸的身上起了反应,坏心的在他两腿之间轻掐了下,“嗯!”阴雅亦呼吸一重,本来往浴桶走,现下却停了步,回身往床走去,“我们先热身,一会儿洗。”

    龙玉被丢到床上压住,直想打手,叫你欠!“雅亦,好冷我要洗澡!”可怜的说着,希望人可以同情他放过他。

    “那我快点好了。”阴雅亦说着脱掉所有的衣服扑了上去。

    “啊……你个……唔!”救命呀!

    等龙玉可以泡澡时已经像木偶一般任阴雅亦摆布了,嘴里还喃喃着,不要了,不来了之类的。

    把人收拾干净抱在怀中盖着同一床被子,阴雅亦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做个好梦,我的亲亲。”

    第二天,龙玉果然,发烧了,阴雅亦也没真的五碗水煎成一碗,按药方煎好了药,准备了甜嘴的酥糖,连哄带骗的让人喝。

    “不喝……苦。”龙玉脑袋摇呀摇,摇的头都疼了,“嗯……”赶紧扶住头,痛苦的□声。

    “你呀!”阴雅亦看着心疼,一扬头喝了一大口药,也不管龙玉的挣扎,把人按住,亲了上去,撬开贝齿把药渡了过去,喂完药却舍不得放来,一阵索取,吻的龙玉只发懵,突然阴雅亦松了口了,把人包裹好,眼神微冷的看着门口。

    叩叩!敲门声传来。

    “听说玉少病了。”门外余慕诚的声音传来。

    “门没锁。”阴雅亦冷言,这家伙就是来坏他好事的么!

    余慕诚推开门就见床上的二人,一般人见这情景都会退出去说什么改日再来,可是!他可不是一般人!才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他要问的事要问清了才好,所以人很自然的走了进来,落坐,让阴雅亦直想揍他!

    “余公子来可是有事?”龙玉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靠在阴雅亦的怀中问他。

    “是。”见对方这么大方的举动,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阴雅亦却很满意的抱紧龙玉。

    “何事。”龙玉懒懒的问。

    余慕诚拿出画卷,推到他面前,“这副画是玉少所画,我想知道,除了梅还画了什么?”

    “没了。”龙玉依旧困的不行,直接闭着眼睛说。

    “这样啊。”他有点不明白。

    “里面是不是有个轻衣罗衫的女子,弹得一手好琵琶?”龙玉突然问出,让他一愣,下意识的点了头,“余公子有艳福了。”龙玉笑的奸诈,偷偷轻拧身边的阴雅亦,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阴雅亦面正色,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的样子,手却轻轻的捏了下龙玉腰上的敏感地带,让人软在他怀里起不来了,只能瞪他一眼,做警告,落在他眼中却是抛媚,太诱人了!

    “怎么说?”余慕诚不明白。(情感小白什么都不懂呀!)

    “画魂是会引来画魅的,画魅只栖才子,余公子不是才子是什么?”龙玉浅淡的说,“要是喜欢就留下吧,画魅不伤人,同样也不能和人欢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余慕诚感觉龙玉想歪了。

    “不喜欢就赶走好了,也不知会飘多久才能再找到安身的地方,但愿不会魂飞魄散吧。”龙玉自顾自的说着,眼角瞥了余慕诚一眼。

    “玉少还要好好休息,打扰了。”他说着起身离开。

    见人走了,龙玉打着哈欠说道,“出来吧。”

    空中浮动,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跪身行礼,“奴婢谢过冥后。”

    “路要自己走,记住了,你是鬼他是人,想要害他就和他欢好,不想害他就做他的知心人。”龙玉声音冰冷。

    “奴婢明白。”画魅颤抖的回答。

    “去吧。”龙玉手一挥她消失,他回手捏阴雅亦的脸,“不解释?”

    “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阴雅亦吻上他的手。

    “画魅可对他动心了。”龙玉淡言。

    “噢。”阴雅亦只是应了声,心里却叫道,这回赔了!

    “好困……”支撑半天龙玉还是支撑不住了,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药的关系,特别的困。

    “那就睡吧。”阴雅亦宠溺的说。

    “嗯。”很乖的闭上了眼,入了梦乡。

    然而,他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年,醒来时却发现很多事偏离了轨道。

    一些事,一些连阴雅亦也无法左右的事。

    最大的一件就是余慕诚入狱,被斩首。

    那一场牢狱之灾冤死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是很多的学子才子,差一点波及到龙玉这里,然而只是差一点。

    画魅哭喊着质问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你们明明可以的!”

    龙玉沉默了很久,拉紧阴雅亦的手,“我们不能左右人的命运,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她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流泪,许久之后跪在地上,“我要去投胎。”

    龙玉不语,阴雅亦手一挥,“去吧。”

    “谢王。”她消失。

    他抱着龙玉蹭蹭,“去送送他,已经点了白灯过河。”

    “好。”龙玉闭上了眼,“雅亦。”

    “嗯?”

    “这个国家的命运我们能左右么?”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怕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

    “只要你想。”阴雅亦吻上他的眼。

    “谢谢。”他声音很轻。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两个字。”阴雅亦抱紧他。

    岆国二百一十五年,秋,一场因贪欲而生的文字狱几乎毁了一代人,而当时的皇帝还不知道,这场由他发起的文字狱带他走向了死亡。

 24(十八)君子无罪

    岆国二百一十七年初春,皇帝胞弟六王爷锺离境大胜东蛮,班师回朝,皇帝锺离赢召告天下,举国同庆,免锐一年,开恩科,选文武良才。

    古方街,书斋书市聚集地,往年这里都是人来人往,可自两年前文字狱开始,这里越发的冷清起来,就算皇帝说开恩科,这里也恢复不了往日的繁华了,那些才子学子们大半死在了那场冤狱之中。

    “皇帝还真成,人都杀了财也敛了,这会子到想起招贤纳士来了!”锺离境冷笑的走在古方街上,“当年我离都城前这里可是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你说是不是竹青?”

    “王爷说的是。”他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附和。

    “啧!你个死人脸,这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本王真应该带兰叶出来!”他鄙视侍卫,侍卫却还是回了一句,王爷说的是,闹得他更火大却也知道和这人生气是白生!

    “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小画圣的墨宝!怎么找了这么多家都说没有!”锺离境好画,当今小画圣余慕诚的画可以说是少有的珍品,就算人死了,画应该留下不少,怎么会都找不到呢?

    “回王爷,这家也没有。”竹青回道。

    “这位爷是在找小画圣的画?”街边小摊上的小商搭了话。

    “怎么你知道?”锺离境停了步了。

    “爷还是别找了,找不到了。”小商摇头浅笑。

    “为何?”他不明白。

    “人都死了还留画有何用?”小商反问,话语中说不出的无奈,惋惜。

    锺离境好奇归好奇,出于自尊心没有问下去,带着竹青走在街上,看着那不复存在的繁华十分感叹,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他回头只见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奔来,那马全身乌黑没有半点杂毛,鬃毛又黑又亮,步伐如飞。

    “好马!”他不由的赞了句,赞完了才发现后面很多人在追赶那匹马,看样子还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大叫着拦住它!

    马在大街上奔跑,很意外没有撞到行人或是摊子,这更叫让锺离境确定这是匹难得的好马!他准备出手时,有人快了他一步,一道白影闪过,黑马上面多了一人,拉紧缰绳,“吁——!”黑马嘶鸣前蹄高抬而起,几乎可以把背上的人甩下去,然而,只是几乎,它背上的人稳坐在上面,它落下前蹄,踏地徘徊了一个圈,安静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马背上的人轻抚着马胫,声音很温柔,翻身下马,手抚着马头,它居然很乖的蹭着他的手,如同一只大狗,完全没有了狂奔的张扬。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扬鞭就照黑马身上抽去,锺离境只见黑马身前的男子,衣袖一甩不光挡住了那鞭子,那下人还被逼的倒退几步险些坐到地上,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人拦下马不是为了这街上的人,而是因为这马,他放眼打量起男子,一席白月广袖长袍,银线勾暗花,腰带束紧勾勒出好看的腰形,双手修长肤如凝玉在黑马的衬托下更是白的过份,暗紫色乌发随意的绑着,然而绑发的却是一枚白玉束发,细长凤目,薄艳红唇,一身的冷傲,贵公子一般,唇上勾着的浅笑勾魂摄魄,让锺离境的心突突的快跳起来。

    “你谁呀!也敢多管闲事!”追马的下人上来就吼,然而,龙玉一个眼神过去,闭了嘴了,下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人美是美,可这眼神够冷的,犹如寒冬。

    “和你们家主人说,这匹马少主我要了。”龙玉对这马爱不释手的样子,更让人断定这是匹好马。

    “这位公子莫要说笑,这马不是凡品,公子可要不起。”另一个下人说道。

    龙玉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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