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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后很任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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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舯,本王当年让你留下不是让你气他的,你若不想留下大可去投胎,再让他动怒你就不用留了!’一道声音传入章舯心中,顿时一寒。
他怎么忘了,无论是他还是萧景、贺莫凡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能够再次活过来,是因为少主身边需要有人打理,让他们活过来的是冥王,他却想让少主释怀,当年他跟在龙靖身边知道对方的无奈,最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恨他,可偏偏龙玉最恨的就是他!
章舯做不到贺莫凡那样没心没肺,做不到萧景那样洒脱,他还是想解开少主的心结。
贺莫凡曾经笑过他,说他是自找麻烦,他不觉得,萧景说他想解开的不是少主的心结,而是他自己的,他一直崇信的是父慈子孝,他想让少主做了孝子,可却不想想父不慈,子如何孝?也许他是应该放下,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执著还有什么用?
“哎!别和手下生气了,出去走走?”林双木拉着龙玉就走,龙玉由着他拉。
“章舯这是最后一次。”龙玉冷言,被林双木拉着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另外,扣你半年的假。”
“少主太狠了吧?”章舯眼直抽,这睚眦必报性格都是让萧景那家伙给宠出来的!
“嫌少呀,那就一年,就这么着了。”说完人就走了,头也不回。
“少主我错了!”一年的假的呢!
可惜晚了!
龙玉和林双木刚走出休息室,应千羽迎面走了过面,一脸的愁容,“玉少主。”
“什么事?”龙玉皱眉看她。
“小璃被军部押了,我想见见她,玉少主帮我通融通融。”她开口恳求。
“我和军部不熟。”龙玉回绝。
“玉少主说笑了,军统手腕上的白玉镯不是出自少主之手么?怎么会不熟?”她一副吃定龙玉的样子,让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应大小姐知道不少么?”龙玉冷眼看她。
“我求你了,让我见见小璃,她只是个女孩子。”她小声的说着,恳求着他。
“我说过很多事不是一句是女孩子就没事的。”龙玉冷冷的说着,不等他回话,侧头问林双木,“我去军部看应千璃,你去么?”
“不去,不应该掺和的事我从不掺和。”他可是明白人。
“行,那你先回吧。”龙玉看身应千羽,“走吧。”说着自己往前走去。
应千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小跑的跟在他身后。
关押疑犯的地方比较偏,他们越走人越少,龙玉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再拐过一条街就要到了,突然应千羽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龙玉的后背。
“扑哧!”一声响。
龙玉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冒出的一只截枝叉,回头看向应千羽,“青碧珠雪的杆芯?有意思。”
他回身看着应千羽,那眼神冷如寒冰,让她不由的往后退去,“你……!”她惊恐的看着他,看倒他握住枝叉,从前面拉了出来,好似没有痛感一般,枝叉拉出,他的肌肤愈合半点伤口都没有,反到是沾染他血的枝叉,刺啦刺啦的冒着黑烟被他的血消融了。
“我是应该叫你应千羽呀,还是,”他唇上笑意更冷,“陆宝珍呢?”从见她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魂魄被他打过烙印,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陆宝珍那么一号人来。
“怎么会没用?”她皱起眉。
“找这个不容易吧?自大毁灭后,青碧珠雪也灭绝了。”龙玉看着她,手中战戟出现,纯黑的战戟亦如当年,“它对王级之上没有用。”
她突然间明白了,“你杀了修罗王!”修罗的王自古就是能者居之,强大的是王,所以杀得修罗王者就是新的王,但是修罗王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不然修罗早已大乱了!
“修罗最后一任王死在我的战戟之下。”龙玉没有什么可隐蔽的。
“看来我是低估你了。”应千羽冷言,身后生双翼,双手成利爪,双翼是灰色的有斑驳的花纹。
“类灌灌?”龙玉见过反祖,还真头回见这么个不纯血统的反祖。
应千羽长开羽翼朝他扑来,防着他手中的战戟,可他战戟反手一收,她一愣,只听他念了一个字,“焱。”顿时空间涌动,一只烈兽凭空出现在她的身后,只爪子按在她的后背上,把她按到地上,她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到地上,烈兽别一只爪子踩到她翅膀上,她能清楚的听到断裂的声音,叫声卡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喘气,麻木的背后就像不是自己的。
“你不会真以为你配和我动手吧?”龙玉居高临下的看她,“就算能反祖成灌灌,你也只是只类灌灌,本后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胜者王候,败者贼寇,落在你手里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掉的。”龙玉笑眼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戮,不由的一抖,“敢害我的女儿,胆子不小么。”看着她发抖的样子,他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雅亦,出来吧。”
空间扭阴雅亦出现,一把抱住他,“有没有奖励?”
“这么乖这么听话,就不让你睡阳台了。”龙玉笑道。
“奖励……”他可怜的看着他,好似头上有对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龙玉笑眼看他,脸在他脖子上蹭蹭,嗅着他的气息,“就不给你。”
“小坏蛋!”阴雅亦笑骂声,还是自己动手吧,就在他要亲上龙玉的吻时,应千羽不长眼的开口了,尖锐的声音如婴泣。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不肯看我?为什么?他有什么好!”
阴雅亦瞪她一眼,突然说:“我不知道。”她原以为他会说龙玉什么都好,可他却说他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好,我只知道,爱了就是爱了,我的心给了他,没有别人能放下。”
“……”她沉默了半刻,“我听传闻说,冥王没有心,是不是真的?”
“是。”这个字是从龙玉口中说出的,他每每枕着阴雅亦的胸膛时都听不到心跳,所以只有他知道这个人没有心。
“我愿把我的心献给你。”她目光炯炯的看着阴雅亦。
“我不要。”他摇头,抱着龙玉亲亲他的唇,“被挖走心时,我心里只想着一个人,只住着他,没有别人,被挖了又如何?早已化成精魂于天地间,只会爱着心中人,我不要别人的心,因为它不会爱我爱的人。”
应千羽垂下头,她输了,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一个无论回应她的人,她怎么能赢!
龙玉温柔的抱着他,笑的很幸福,有没有心不重要,你爱的是我就够了!
“我记得灌灌不食人心,喜食人心的是句芒,她不会有句芒的血统吧?”龙玉看着依旧被压在焱爪下的应千羽。
“天界和妖界的纯血有可能。”阴雅亦抱着他漠不关心的说,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肌肤上滑过。
“算了,不管了,让煌博他们来善后吧。”龙玉耸耸肩回头在阴雅亦唇上喙了口。
“你不怕我让世人知道你是冥后!”应千羽突然对着龙玉叫嚣起来。
“你不怕我灭了应家么?”他笑了,脚尖挑起她的脸。
她闭上了嘴,她怕,他却不怕,她有不能自保很疼爱的弟弟妹妹,她担心他们,他却什么也不用担心,因为他的家人与他一样强大。
“别伤害他们。”她咬紧牙,闭上眼,“求你。”唯一一次真心求眼前的人。
龙玉收回脚,没回答,“走吧。”拉着阴雅亦离开与来的煌博擦身而过,“交给你了,不必牵连别人。”
“是。”煌博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第二天,新闻上报出应家大小姐应千羽精神分裂杀人的事,以及刺杀军统未遂,被军统捉拿归案,被判终身□,消息一出应千昭和应千璃已经转学了再也没出现过。
三日后,应千羽在狱中自杀身亡。
她躺在冷冰的地上,生命正在消失那一刻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冥界奈河桥头,开满了鲜红的彼岸花,花中有座六角亭,亭中坐着一人,黑衣黑发的男子,带着只银白色的面具,面具连他的鼻子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不薄不厚的唇,执着白玉茶杯品着香茶,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到他外露的唇,便觉得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子,那男子似乎看了站在桥头的她一眼,似乎对她笑了,她觉得也许那些戏文上才子佳人的戏码说的就是他们,他们会是一对碧人,但,只是也许……
雅亦,为什么你第一个遇到的不是我?
为什么……
她站在奈河桥上看着那空荡的亭子,转身端起孟婆汤一口灌下,孟婆汤入喉,好苦好涩,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诉说着她的凄苦,走上桥红雾包裹着她,伴她过桥,对岸她抬手摸了下脸,看着手指上的泪水,轻微的皱起了眉。
我,为什么会哭?为谁而哭?
21(十五)幽夜王
轰隆轰隆——!
一阵又一阵的响声把熟睡的龙玉给吵醒了,翻个身往旁边一摸,果然,又没人,不高兴的皱起眉,下床,披上件外衣,冷着脸,往迷弥殿外走。
龟儿子的!让你闹!少主收拾不了你的!
冥界,幽冥深处有座牢狱,据说关在里面的都是罪大恶极之徒,那个地方叫炼狱,数千年来里面只关了个人,或许那东西说不上是人,是恨、是怨、是恶、是罪,自有天地以来就有了它,它形如龙,神似龙,却不是龙,然而,形似神似它便把自己当成了龙,它叫鬼龙,全身幽冥蓝,如鬼火的颜色。
四处乱飞的幽夜蝶搅乱了冥界,而唯一能掌控幽夜蝶的鬼龙却被关押起来,它有意放任幽夜蝶,幽夜蝶,人间对它们有个更贴切的称呼,黄泉引者,它们引导着亡灵走向黄泉,然而,很多的亡灵在没有到达冥界之前已经被它们所燃尽,就算侥幸到了冥界也无力去轮回,最后化成了荒魂,所以无论是人还是冥界的冥差,都不喜欢这种生物,但它又是冥界必不可少的一种生物,那是些无□回却又极恨极悲的魂魄所化,据说每逢昏君当道必滋生幽夜蝶。
炼狱中阴雅亦冷眼看着被数百条玄铁锁链锁住的鬼龙,它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吼,它吼一声,他的眉头皱一下,他的冥后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就是这家伙闹的,可他又不能杀了它,一但杀了它幽夜蝶失控,遭殃可是整个冥界。
“王。”小桑对他无奈的摇摇头。
“还是不肯?”他的眉头皱的死紧。
空气中波动,空间扭曲,龙玉披着外衣出现,“大半夜不睡觉跑这会情人来了?”
“怎么会有情人?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还放得下谁?”阴雅亦看他出现给他系好衣服,生怕他冻着。
龙玉笑了,捏捏他的脸,“那你上这来干什么了?”
“办公事。”他一脸严肃的说,可是眼神却是很无奈。
“公事?”龙玉看向鬼龙,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个来回,“幽夜鬼王?”
“嗯。”阴雅亦点头,神情有些沮丧。
“搞不定?”龙玉笑问,看人没好气的嗯了一声,笑了起来,“交给我吧。”
“老婆,你当心点,这东西可坏了!”阴雅亦咬着牙说。
“放心好了。”龙玉很想说一句,比坏有你坏么?
“要我陪你么?”他轻声问。
“我可不想你看到。”龙玉扁扁嘴。
“又不是没见过。”阴雅亦坏心的说。
“阴、雅、亦!”他咬着牙的叫他,他缩脖子。
“好了,不逗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他说完,带着小桑离开了炼狱半点也不担心龙玉会有什么危险。
出了炼狱,小桑忍不住问阴雅亦,“王,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冥后他……”
“哼!叫它牛!叫它不识好歹!落在我家老婆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他恨恨的说,不过这回他说错了,龙玉就没打算给它生还的机会,只不过,会很慢很慢的让它死掉。
炼狱中,龙玉走到鬼龙身前,伸出洁白如玉一般的手指,在它身上靠近七寸的地方一按,顿时它痛的大吼一声,身体不停的扭动,他所按的地方比其他地方深一些,只有铜钱大小,“凤凰金翎箭所伤,不死也去半条命,这伤口想必是好不了了。”他笑眼看它,细长的凤目微微眯起,让它有种看到那个人的错觉。
“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它怒吼。
“我不杀你。”龙玉摇摇头,伸出手翻手,手掌向上念了一句咒文,一只鲜红的毛毛虫出现在他的手中,轻轻扭动,“知道这是什么么?”
鬼龙恐惧的看着那只虫,“你是谁?你不是冥界的人!你是修罗!”
“我是冥后。”龙玉笑眼看着它脸色扭曲,“这只是我最喜欢的小家伙,叫斑斓,可别欺负它哟!”说着他把毛毛虫放到那铜钱大小的伤口上,毛毛虫瞬间就没了进去,鬼龙却疼的大叫。
“怨恨愤怒,是不是找到足够怨恨愤怒的魂魄就可以取而代之?”他看着它徒劳的挣扎。
“哈哈哈哈……!你做梦!那么肮脏的魂魄怎么可能成为幽夜王!怎么可能取而代之!”它大笑着,疼的扭动却还是在笑。
“我明白了。”龙玉笑了,笑的很美足可以迷惑众生,在它的眼中却是无比恐怖。
“你,你明白了什么?”
“足够怨恨愤怒又要绝对干净的魂魄就可以代替你!”龙玉每一个字都向砸在它的心上,不!是伤口上,疼!非常疼!
“不是!不是的!”它下意识的出口反驳,龙玉却不在听他说什么,转身离去,它突然间觉得这个冥后很恐怖,并没有冥王的心软,心善的冥王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冥后?
鬼龙每日十二时辰中有十个时辰被体内的斑斓折磨,它知道斑斓这种生物,是蛊的一种,专门吸取别的生物的生命,灵力,这种东西很难得,而且要用主人的血养上百年,那个冥后是那里得来了?修罗!对!修罗!他是修罗,修罗自然就得了到了!
时间慢慢流过,不知不觉已经过了百年,鬼龙早已不是当初嚣张的样子,而是全身斑驳,如同生了锈,但它唯一欣慰的是,龙玉没有找到代替它的魂魄,只要这样它就不会死!
迷弥殿拿着生死薄打盹的龙玉突然睁开了眼,生死薄上一个名字正在从黑变红,如火燃烧一般,似浸透鲜血般。
季子轩……
他眼一闭消失在殿中,出现在一座山崖的底下,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被压在巨石之下,魂魄坐在巨石上,仰头望天似在问为什么!眼中没有泪只有恨与怒。
枉死之人百日不离死地。
龙玉看着他,那恨也好,怒也罢,非常的纯粹,没有人类与生俱来的贪欲,是个很干净的魂魄。
“恨么?”龙玉问他。
“恨!”他咬着唇逼出一个字,明显是这个原本不知什么是恨的魂魄。
“想报仇么?”龙玉直视于他,他侧过头看他,不似枉死之人那般入不得目,他很干净非常的干净。
“怎么会不想?”他喃喃的说,收回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怎样才能报仇?”迷茫不知要如何做。
“报过仇以后呢?”龙玉突然问出的问题让他愣了下。
“也许会魂散,也许会投胎,也许……”他轻松的笑了,笑的很好看,“怎样都好,只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怎样都好,无所谓。”
龙玉笑了,找到了,他手掌一翻,手掌中有一颗红色的丹珠,“吃了它与我签下契约,我让你大仇得报。”季子轩看向他手中的丹珠,又看向他,“报过仇后你的命归我,如何?”
“好。”一个好字,拿过丹珠入口,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生无所恋,死无所惧,这样的魂魄正是龙玉要的!
季氏一族被灭,季子轩屠了村,人畜未留,而龙玉杀了那守山的白虎,挖了心,剥了皮,剔了骨,天雷滚滚而来,龙玉只说了一个滚字,天雷就滚了回去,那镇子山林从此就在世间消失了。
迷弥殿后有一水池,池边种着艳红的彼岸花,花开花落不知多少个千年,花瓣落在水中已经把水染成了红色,而如今,水池中半漂半浮着只红水晶一般的石封,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个人,抱膝蜷缩在里面,每日夜深时,水面会转动似是有一股力量把水中的花瓣吸入石封中,每日每月每年都如此,就这样又是过了百年。
那一日,炼狱中鬼龙发出一声哀鸣,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从它身体中飞出无数的蝴蝶,幽冥蓝的蝴蝶很是好看,像是飞动的鬼火,一起煽动着翅膀飞向同一个地方。
红色的水池中,迎来无数的蝴蝶,没有石封,只有全身□的男子站在水中,目光平静,伸出的手接住飞来的蝴蝶,手心一合,用力一捏,一声惨叫鬼龙的气息完全消失,他展开手,里面只有些许尘埃,手一抖尘埃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只墨色的玉蝶佩出现,浮在他的眼前,他墨色的眼睛平淡无波,激不起半点涟漪。
“从今日起,你是幽夜王,名……”龙玉盯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儿,“季琏。”
“是,主子。”他接住玉蝶佩,行礼。
“记好了,你的命是我的。”龙玉觉得他好似件白瓷烧成了瓷偶,也许在别人眼中这只是个玩具,而在龙玉的眼中,从带他回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就是自己的孩子,会让他心疼爱护的孩子!
就算千年后这个孩子还是折损了,他依旧收了他的一魂一魄,等待时机,从来也没放弃过!
记好了,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不能死!
开心饼屋毕箐对着青花碗中的种子发呆,又开始做梦了,好的坏的乱七八糟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时候连他都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那些梦太过真实,好像以前发生过,说来也怪,每回种子多长一些,他的梦就多一些,更真实些,他手指伸到水中摸那小小的嫩芽,轻轻舒了一口气,每每摸它时心情总是能平静下来,很放松,很舒服……
“箐哥,我来了!”晓牧急慌慌的跑了进来,换了衣服就开始干活。
“别急,跑什么,再摔着。”毕箐收回手笑眼看着大男孩儿。
“我不是怕我两天没来了,箐哥找别人么!”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嘴上却半真半假的说着。
“说说怎么回事?”毕箐挺好奇的,晓牧两天没来,只打了个光电还是军部打来的,让他有阵子担心。
“学校里出了人命,就封了学校,连约翰森家的铁骑都来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人刺杀军统。”晓牧清点着物品激动的说着,“好在人抓到了,不然不知下一个是谁呢!不过!铁骑真是太帅了!有同学说看到了火雷双体的了!军统也好漂亮!”他越说越兴奋,不知为何听到铁骑时,毕箐脑海中闪过一双深紫色的眼睛,一闪而过,快到让他抓不住,一股怪怪的感觉从心底流出,有些暖有些冷有些想哭……
复古的店门被推开,林双木和龙玉走了进来,龙玉回头看着门上,皱了下眉,现在一般的店都是自动门,往两边开,而这家却是复古的推拉门,要自己推开,门上外面写着推,里面写着拉,可就是这样龙玉还是觉得少了什么,有些怪,他目光往下移,看到这整扇门不是完全的透明玻璃,而是仿古的欧式风格时,心下明白是那里怪了。
“两位学长好!”晓牧微笑的打招呼,他已经知道了这两是自己的学长,“今天要吃什么?”
“嗯……”林双木想了想,看向龙玉,对方给他一个你请便的眼神,他笑眯眯的开点,“各种口味软硬一样十个。”龙玉嘴角抽了下,撑不死你的!
“好!”晓牧脸上笑开了花,取了最大的盒子三只,开始装薄饼。
龙玉走到柜台边,看向发呆的毕箐,“来了好几次了,今天终于见着老板了,你薄饼不错,交个朋友吧,我叫龙玉。”话猛一听像是搭讪,可那口气中的不容人拒绝让晓牧都愣了下。
“你好,我叫毕箐。”连毕箐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竟然可以自然的接话,而且半点尴尬也没有,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这个人。
“毕箐,好名字。”龙玉笑了,从包里取出只绒盒,推到他面前,“这个算见面礼好了。”
他也没拒绝,直接打开,里面是只八角钟铃,钟形铁制,这样的铃应该没多响,然而,它与铁相连的地方,也就是击片处是翠玉,不多不少镶了八片,他拿起风铃轻摇了下,声音清脆刹是好听。
“挂在门上正好。”龙玉淡言。
“多谢,我也觉得门上少些什么,这回好了。”毕箐很自然的说,也不管还有人在,搬了凳子踩上安在了门上,门一开一闭正好碰到长长的击柱,拉响了风铃,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也提醒了店里的人有人来了,相当的不错。
龙玉背靠柜台看他,手自然的环胸,右手手腕上露出一手串线,深紫与纯黑纠缠在一起的串线,绑着只小巧的白玉古代锁的两端,毕箐歪头看着,“这是什么?”
“这个?”龙玉晃晃手腕,笑了,“古代玉锁,他说可以锁住我。”
“这串线的颜色有点奇怪。”毕箐看着串线的结法很眼熟,似乎和他手上的那个是一样的结法。
“这叫结发。”龙玉拉他从椅子上下来,“两个人头发做的绳,结在一起就是结发,古代对成亲的夫妻称为结发。”
“结发……”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串绳。
你是我的妻……
他失了神,这话曾经有谁说过?
龙玉平静的看他,收回目光,回身问林双木,“好没?”
“好了。”林双木付了钱抱着打包好的薄饼跟着龙玉离开了,他特意给让晓牧给龙玉打包了一份他喜欢的口味,两人在路口分手,林双木上楼就到家了,龙玉抱着那盒薄饼和林双木给他的画,打光电叫萧景来接他。
“少主是回家还是去公司?”萧景开着飞艇询问。
“去公司。”龙玉本想直接回家,可阴雅亦这两天回主宅了,他又不想见那些无聊的家伙,临时改变了主意。
“好。”萧景设定了最终目的地后,切换自动驾驶,一边注意着安全,一边和龙玉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公司。
龙玉的公司并不叫龙氏,而叫倾玉,分公司遍布世界各地,总公司在亚洲区都城中心,一百一十九层高楼骅炎大厦便是倾玉的总部所在,地下是飞艇停泊场,一层到十九层是大型商场,二十层到七十九层是休闲酒店和各人公寓,八十层往上是倾玉的总公司。
身为倾玉的大BOSS,龙玉的办公休息室自然在顶层,那已经不能说是公司了,而是个小型别墅,光梯直达顶层,他叫人展开手中的画,挂起,他站在画前欣赏,那是一卷横副,水彩鲜明,山水走兽活灵活显,左下方盖着少慕的私章。
他看着画,看着那活灵活显的老虎陷入沉思,满脑子都是阴雅亦,以至于屋外的人敲了半天的门而他没反应,章舯把人让进来时,才看到一动不动发呆的他,进来的人看到画不由的赞了声。
“好画。”一道声音传来,龙玉回头,侧头看着进来的人,那人见到龙玉愣了下,“我是逐鹿的尚桓远,玉少我们……”他看着龙玉迷惑的问,“是不是见过?”
姓尚呀……
龙玉唇轻勾起,“从没见过。”
尚桓远,还不如锺离境好听呢!
22(十六)画中魅影一
岆国,地处南北,多雨多雾,四季只有夏冬两季鲜明,国姓复姓锺离。
冬,外面下着大雪,年关将近,都城的百姓忙碌办年货,而月仙阁好戏正上演,台上戏子凄凄哀哀的唱着,无非是高墙内小姐思情郎的戏码,台下众人听的津津有味,却有一人,支着头打瞌睡。
半个时辰后,散场。
“玉少。”年轻女子轻唤。
“嗯?”龙玉懒懒的睁开眼,他旁边本来空着的椅子上坐着个年轻秀雅的女子,“月珊,散场了?”
“玉少,真的有那么差么能让您好听着睡着了。”她轻叹,细眉蹙起。
“不算差,只是听的太多了,有些乏味。”他活动了下胳膊,接过丫环送上的茶抿了口。
“唉!”她重重的叹口气,看着他可怜的说:“我培养了三年的娃儿,找名手写的戏,竟然让玉少说乏味,我这戏院子是开不下去喽!”
她说的老气横秋,龙玉扑哧一声笑了,“想让我给你写戏折子直说,别这么说话让我牙疼。”
“玉少肯了?”她睁大眼睛看他,眨巴眨巴。
“给你写戏到是不难,只不过——”他拉长声看她。
“我唱成了吧!”她气瞪他一眼,他的才华她是知道,却要交换的,就如他说的,他写的戏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唱的。
“写个什么样的故事好呢?”龙玉支着头细想着,看着戏台边上的战鼓,眼中一丝冰冷闪过,随之露出笑意,“就写它好了。”
“喔?”月珊看他执笔写下一行字,张扬的柳体和他整个人很配。
将杀!
十日之后,月仙阁上新戏武戏,由月珊亲自上阵,精彩至极,不过,就算在精彩那也是个可悲的故事。
就是算是上将又如何?就算是三军统领又如何?必竟是女人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哪里还有当年杀敌时的英勇?哪里还有沙场上的气魄?高墙之中心瘁而死,病榻之上,只得一句,只愿来生不相见……
这场戏不知赚多少人的眼泪,月珊看戏折子时就哭了一回,练戏时又哭了一回,到是龙玉,这戏是他写的,他却从来不看,只有散场时才来,开场就离开。
这日散了场,却有两人不急着离开,而是要见写戏的人。
“两位公子要见写戏折子的那位,总要有个理由吧?”月珊卸了妆见到那二人,器宇不凡不像善主,本就不想让龙玉见他们,这番就更不想了。
“姑娘可知这将杀还有后续?”绵缎绸衣男子手中把玩着把象牙骨桃花扇,轻挑的眼斜看她,她眉头一紧,听到他说,“那女子有一子,数年后,她的儿子袭卷而来,灭了大将军一家,手段之残忍,尸骨不留。”
“你想如何?”她沉着脸问。
他扇子一挑她下巴,“你去和龙玉说,让他陪我一场,我高兴了这事就石沉大海,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这六界之中人人必知。”
“放肆!”她拍案而起,“你当你是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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