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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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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当初你不是你逼她去死的吗?如果不是你一直执迷不悟,孟晓月最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吗?如果你肯多相信她一点,如果你不是一次次欺骗她,违背了曾经的誓言?五年前她怎么会心灰意冷,纵火自杀?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活该?”月楚狂难得正在动气怒骂了段莫离一通,脸上淡漠的表情微微改变,沉静的双眸盈满一层水光?

“你说得对,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是我活该?但是我爱月,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比我更爱她了?这五年来我每一刻每一秒都深爱着她,我从未忘记过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她?”段莫离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地上,低哑的声音似自嘲又似嘶鸣?

这一生,除了月,他是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敌不过她的一个影子?

“我不会将小顺子交给你的,要让他回去了,月就更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了?”段莫离阴郁起一张俊美的脸庞,意志坚决道?

即使到此時此刻,段莫离还是宁愿自欺欺人,相信孟晓月还没死,相信孟晓月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相信他和月会再次重新在一起?

“你就这么想要见她吗?你的后悔,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一次,你会不会再一次伤害她到体无完肤?”望着段莫离坚定狠绝的眼神,月楚狂一连串问了他三个问题,淡漠却又隐隐渴望知道段莫离的答案——

第十九章 伤人结局

一路沉默再沉默,哪怕此生步步都错。

*

“你问这些……做什么?”段莫离微红的黑眸紧紧盯住月楚狂,望进他沉静毫无波澜的眸底,仿佛看到他眼底有暗光的闪烁?心,不知为何的抽搐了一下,难以言喻的奇怪心颤?

月……楚狂,这人究竟是谁?他不是月,但是在他身上又和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好好珍惜孟晓月吗?一辈子,善待她?”与段莫离的深邃的黑眸相望,月楚狂没有挪开视线,而是定定望着他,想要望得更深,看得更远,仿佛就此看进他的心底想法一样?

心与灵魂仿佛都被月楚狂透明的视线吸引住似的,段莫离挪不开眼,也无法掩饰心底的真话,义无反顾地用命宣誓:“会?我以我的命发誓?”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月再受伤了,他绝对不会再伤月的心了,只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会将整个世界都捧在她面前,献给她?

沉着地审视俊脸一派虔诚真挚的段莫离一番,月楚狂似在思量着他话里的可信程度,又似在回味着他用命的宣誓,许久,才蓦然洒脱一笑,点头应许道:“好,你先放顺月出来,我让你见孟晓月。”

段莫离说的话是真的,哪怕他也就能放下心来了,完全放下来了,将这一切……都扔掉?

“你,说真的?”没想到月楚狂竟然答应让他见孟晓月,段莫离有些恍惚,简直狂喜到分不出真实了?

真的吗?他真的能再见到月吗?他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幻想?而是真的真实?

看着俊容难掩狂喜的段莫离,月楚狂弯身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回脸上,将自身的全部都掩藏住了,淡淡应了一声:“嗯。”

“可以?我现在就立刻放他出来?”见月楚狂不像在说谎的样子,段莫离激动得一刻都按耐不住了,俊美如画的脸第一次扬起喜极的笑容,妖美俊艳,让天地为之失色?

段莫离急不可待地亲自去将顺月解放出来,而月楚狂则是出去将【离王府】门外的哑奴牵引进门,握住她柔白的小手,小声叮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孟晓月,记住了。”

头戴垂纱遮脸的哑奴不能说话,只是拼命点下头,示意她明白,她懂得该要怎么做?

再次回到正殿,段莫离已经将顺月带出来了,身上五花百绑的他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说话不能只能‘吾吾啊啊’的,见到月楚狂的一刻清秀的脸上奔放出喜悦,眼神都快要放绿光了,却在看见他身边面纱遮脸的女子時≮我们备用网址:。。≯,整个人都沉寂下去了,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悲鸣???

月主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段莫离越发炙热的黑眸痴狂地盯着哑奴看,双手死死紧握成拳头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冲前,不顾一切狠狠将她搂入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多爱她,多痛悔五年前的错误???

一声‘月’,包涵有段莫离五年间思念、爱意,颤抖的是月楚狂的内心?还是哑奴的神经呢?

哑奴不自觉紧攥住月楚狂冰凉的手,定了定扰乱的心神,一把将头上的头纱摘了下来,泪光闪烁地望着面前俊美妖孽的男人,那是一张与孟晓月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是绝美却极富有神韵,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顺眼?

那一瞬之间,時间仿佛在缠绵纠葛的两人之间凝固,段莫离眼里、心里、脑里只容得下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哑奴,而哑奴也只能看向段莫离?月楚狂和顺月就像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一样,早被忽视了?

五年来一直压抑的思念,一直压抑的深爱,一直压抑的情绪,在孟晓月回来的这一刻,全线崩溃了,再也压抑不住了,段莫离一个箭步越上前,疯狂地将哑奴压在胸前,激烈喘息着,气息激动不稳,连说话都不清晰,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月,月,月……”

千言万语尽在这个‘月’字里,尽在他一声又一声的低喃中,用情之深闻者皆知?

段莫离哭了,懊悔痛心的泪沾湿了哑奴的衣裳?哑奴也哭了,却是望着身边的月楚狂而哭泣的,心疼她也心疼他,心疼这无果的爱???

“月,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求求你再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你不喜欢我不信任你,我改我全都改?改到你满意为止,改到你肯再接受我为止,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只求你别再消失不见?”段莫离宽厚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哑奴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姣美的薄唇一下下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吻去她伤心的泪水,亲密疼爱不已——

神色淡淡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段莫离和哑奴,月楚狂一寸寸松开了牵着哑奴的手,收回了视线,走开了,将温情的片刻留给了他们俩?他走到了顺月那儿,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以及口中的布块,拍了拍一脸错愕的顺月,问道:“还好吗?”

“月……月主子……”顺月破碎的声音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望着顶替了孟晓月身份的哑奴,心痛到无法正常思考了?

知道顺月在伤心些什么,月楚狂却用极其冷静的声音,命令道:“忍住,什么都别说。”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能这么冷静的?你真的就舍得将他让给别的女人吗?——顺月用眼神执意质问?

扶起刚刚才松绑的顺月,月楚狂却笑了,极淡极美的笑,在半截面具的掩饰下增添了一份蛊惑的神秘感,他没有回答顺月的问题,舍与不舍,好像早就有结果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过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为什么?月,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一直紧抱住哑奴的段莫离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怀里的俏女子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过,是不是真的很恨他?连一句话也吝啬给他吗?

听见段莫离的疑问,一旁的月楚狂微微敛目,替哑奴解围道:“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让她失去了声音,现在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你要嫌弃她,我立刻带她走?”

没想到孟晓月竟然成了哑巴?这一残酷的结果狠狠地砸落在段莫离的心口上,宛如割下他心口的一块肉似的,既痛又悔,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面目面对月,更别提想要得到月的原谅了?

他宁愿这些伤害都诸加在他身上,也不愿让月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他舍不得让月受伤,却又一次次伤害了她,真讽刺,真可笑啊?

“对不起,月,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的‘对不起’是多么的渺小,微不足道。可是段莫离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挽救什么呢?

哑奴觉得段莫离是个可怜人,她恬静地笑了笑,伸出柔白的小手抚摸了一下段莫离的妖孽的俊脸,似在安慰着他,让他别这么自责,其实她是哑巴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前是奴回。五年前的孟晓月也是经常这样子安抚段莫离的,哑奴的这一举动让段莫离感到无比的熟悉、无比眷恋,黑眸的泪瞬间就断了线——

一切就像回到五年前一样,他还是一个只会依赖孟晓月的俊美少年。

“段莫离,你要好好待她,若你亏待她,我会直接带她走,永远离开你?”凝望着段莫离高大的背影,月楚狂垂眸,冷淡地警告道,气势十足?

一听到有人要带走孟晓月,段莫离立刻就警觉起来了,如老鹰护着小鹰一样,不让月楚狂再看哑奴一眼,“这不用你说,我也能做得到?”

他感谢月楚狂将月还给他,但他才不会让月楚狂再有机可乘,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守着月的?

“那就好。”月楚狂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折子,走上前递给了段莫离,说:“这个给你,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这是我为太子卜卦的结果,你是皇子进宫比较方便,你顺便帮我捎去给太子。”

月楚狂将段非臻的帝王卦象结果交给段莫离,段莫离若事先偷看的话,不就能洞悉一切了吗?。

月楚狂是故意帮他的?段莫离很快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哽咽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似的,只能问出三个字:“为什么?”

“好好照顾她。”月楚狂没有再回答段莫离的话了,叫上完全呆滞过去的顺月,就笔直离开了,不带一丝云彩和留恋——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远远望着月楚狂离去的背影,华白的锦袍渐渐湮灭在夜幕之中,段莫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心,空荡荡的。

夜里,大街上都没人了,寂静又黑暗,月楚狂的视力不行了,只能让顺月走在前头带路,而他在后面一边吹箫一边跟着,倒也潇洒?

可是走着走着,顺月就走不动了,半蹲在地上痛哭流泪起来了?

“为什么哭?”缥缈的箫声停住了,月楚狂俯下头问顺月。

“我在替你哭,因为你不哭,我只能替你哭出来了?”顺月一边擦拭着汹涌出来的泪水,看着一派若无其事的月楚狂,心酸得很?

月楚狂笑了,淡然纯粹的笑,他也不顾地上肮,盘腿坐在地上,拿起【紫灵玉箫】忘我地吹奏起来了,伴随着顺月的一声声低泣,一阵一阵的凄美哀戚。

第二十章 别哭阿离

誓言不再分真假。

有些话,怎么才能忘掉?

我用一生,怀念你曾说的那句话。

*

一路上被段莫离亲密抱着走的哑奴,神色有些惘然地靠在他心口前,聆听着他激动的心跳声,恬美的秀眉皱了皱,内心的情感汹涌翻滚,一阵的苦涩蔓延?

这心跳,这喜悦,这温柔,都是属于孟晓月的……公子,你可真不后悔吗?

哑奴被段莫离抱进了一间色彩鲜艳的房间,孟晓月的房间,干净不染一丝尘粒,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扫整理,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帘都如五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无一不让段莫离魂牵梦萦,留恋不已。

段莫离轻轻放下了怀里的哑奴,牵着她柔白的小手,领着她环视熟悉的房间,虔诚道:“月,你看?你的房间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这里的一桌一椅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不敢破坏一分,就是希望你哪天回来后,看到这里熟悉的一景一物,能怀念起我们过去的時光,别丢弃我。”

别丢弃他们曾经有过的感情,别狠心丢下他一人?

他知错了,真的?他不敢想象,没有了月,再过一个五年,他会不会撑不下去,疯了?

哑奴毕竟不是真正的孟晓月,她不知道这间房间里充满了多少属于孟晓月和段莫离爱恨纠缠的回忆,但是从男人乞求、渴望、深深懊悔的眼神中,她能读懂男人对‘她’的浓烈爱意?

不是假的,也不是装的,真正强烈深爱是无法佯装出来的,就像公子一样,明明说过已经舍弃了过去,却不是真的舍弃……

终究这两人还是注定无缘。。

哑奴第一次庆幸自己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回应段莫离对‘她’浓烈的爱意和强烈的思念?

公子,你可知道吗?他对你一直没有变,他的心一直都是你的。

见哑奴无法言语,只是失神环顾着房间内的摆设,沉静的眼眸闪烁着欲泣的水光,段莫离妖孽的俊脸黯然悲恸,伸出修长的大手想要触碰哑奴损坏的喉咙,心口狠狠一颤,钝器砸落的痛,蓦然收回了大手,不敢去触碰哑奴的残缺伤口,他怕真的怕?

“对不起……对不起……月,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毁了你??”止不住心底悔恨莫及的痛苦,段莫离崩溃地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妖孽的俊脸,流下悔痛的眼泪,恻隐自责的呜咽声,如同做错事的孩童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找不着方向,极其地厌恶自己???

是他将月害成这样子的,如果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的一逼再逼,月怎么会对他完全失望,怎么会想要以死解脱,永远离开他?

他所认识的月是一个骄傲不服输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哑巴,她所受的痛苦在他千百倍之上,为什么毁掉的人不是他???

一滴滴悔恨的泪珠从段莫离的指缝之间滑流掉落,一滴一点的破碎在地上,碎的是谁的心,痛的又是谁的魂?和五年前一样,段莫离只会在孟晓月面前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就像很多年前他们在冷宫里相依相偎一样,可是又是什么让他们越走越远,万劫不复??

没有声音的叹息,作为局外人的哑奴明知道自己不该要动感情的,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疼眼前跪在地上无助痛哭的男人,段莫离的这份痴情的爱意,连局外的她都能感受到,感动到了?那么公子呢?真的铁石心肠了吗??

可怜的人啊,她真不想欺骗他,可是她不得不欺骗,要不然段莫离会完全崩溃?

总有一天,段莫离会不会发现她不是孟晓月呢?还是发现了,也宁愿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真相呢?

真相是如此残酷,如果换作是她,她倒宁愿永远蒙在鼓里?

脑袋瓜里越想越多,全都是与段莫离有关的,哑奴轻摇了摇小脑袋,不想再想象下去了,走到了段莫离身边,双膝落地,跪在他的面前,柔白温暖的双手温柔地捧起他沾上泪痕的俊容,妖孽俊美,哪怕是痛哭流泪依然是赏心悦目的?

别哭,阿离——哑奴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扬起柔柔的笑意,看着表情呆滞的段莫离。

“阿……离……你还愿意叫我阿离吗?月,我以为你已经不肯叫我阿离了……”段莫离粗茧的大手覆上哑奴温暖的小手,闭目咬牙痛哭,自责的泪,流得更凶了?

‘阿离’两个字,哪怕只是无声的两个字,却足以让段莫离掏心掏肺,思念若狂?整整五年了,他整整五年没听见月这般叫唤他了,他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能听到了,现在……真好,终于回来了?

五年的思念、想念、眷念、爱念的折磨仿佛爱这一刻得到了全部的释放,段莫离忽然倒在了哑奴柔软的怀里,搂住她的细腰,失声痛哭,撕碎破裂的声音犹如受伤的狼一样,泪水沾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任由段莫离抱住自己解放他压抑已久的情绪,不知为何,哑奴无法讨厌这个有点霸道但更多的是痴情的男人,或许他太可怜了,也或许他的懊悔真的太让她心疼了,他对‘她’的爱真的感动到她了?

公子啊公子,你可真舍得放弃段莫离吗?

哑奴柔白的小手一下一下轻抚过段莫离的头,似在安抚他又似在笑着他,那张与孟晓月一模一样的容颜,如沐春风的柔笑,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遥远的从前一样,他不成熟地闹脾气,‘她’在身旁笑眯眯地顺着他。

曾经生死与共的岁月時光,是不是真的一去不复返?

*

夜微凉,已经是三更天了,外头世界黑漆漆的一片,只剩下虫叫的声音了。

房间里,烛光微弱了许多,心身疲累了一整天的哑奴精神压力太大了,不得不上床就寝休息,但段莫离却睡不着,也不敢睡?生怕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假象,怕一睁开眼睛孟晓月就消失不见了?

他真的怕了,五年间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害怕着,现在的他再也承受不起重创打击了?

熟睡的哑奴也不怕段莫离会不会对她情不自禁,毕竟她看得出段莫离是心疼‘她’的,是宠爱‘她’的,不可能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短時间内段莫离不会更不敢碰她?

段莫离对‘她’是深深的愧恨的?

床榻上的哑奴沉沉的熟睡过去了,段莫离没敢上床打扰她的美梦,只是寸步不离的趴在床边上,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俏生生的娇颜,英气的双眉微微蹙起,似是看得入迷忘我,又似是有一点点矛盾?

“月……”磁姓的一声低喃,他伸长大手轻轻爱抚上哑奴娇柔的小脸,一下一下的动作温柔又小心,像是怕会吵醒她似的,那么的体贴窝心,沉寂的俊颜微微一松,勾起动人心魄的笑容,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月就是月,感觉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为何他的心总有一丝不踏实?

寂静的夜里,房间除了轻轻的呼吸声,就再也没别的声音了,趴在床边上全神贯注守着哑奴的段莫离,脑里突然掠过一张清透俊逸的脸庞,他不自觉地皱起了英眉,竟在这种時候想到了月楚狂??

想起月楚狂临走前给他的一封折子,段莫离深深地看了床上熟睡的哑奴一眼,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坐在了桌前,拿出那一封红纸包裹的折子,就着桌上微弱的烛光解开,认真看了起来——

太子之卦象结果乃是天皇星——帝王卦,不久后皇位之继承人命定安排是太子,青鸾朝将迈入段非臻的【夜皇】统治時代,开辟出与三百年前【冰夷皇】并行享誉盛世的黄金時代?

成为唯一能与传奇中的【冰夷皇】并肩齐名之皇,倍受后人歌德传颂。

“什么?”段莫离看完之后狠狠地拧了一把英眉,俊脸上的表情陷入凝重之色,皇位最后会由段非臻继承,那么他不就是……

这時,段莫离才发现在折子下面还藏着一张隐秘的纸条,立马摊开来查阅——

在段非臻的黄金時代开展之前,【夜皇】也是倍受后人争议的冷血暴君?不惜以权力、手段残杀迫害同胞兄弟,借以稳固自己的皇位根基。

也心上为。先逼迫二皇子剃发出家,削去皇族身份。再贬三皇子为庶民,四皇子革除王爵、囚禁于高墙之内,结局的最后血脉相连的四兄弟,死的死疯的疯,最后只剩下段非臻一人,其余的三位皇子均是悲惨收场。

最后落笔的是月楚狂写予段莫离的话:段莫离,你想要更改自己的命局吗?若不更改,那么你的下场将会是最惨淡的一个,卦象上所显示出——段非臻绝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孟晓月的日后将来着想,请你从现在开始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步该要怎么走,才能有足够的实力令段非臻动不了你?

最后给你一个提示,你的父皇是整个连环结的关键,剩下的就要看你够不够聪明了。

第二十一章 已经疯魔

曾恍惚,忆当初,谁共伍,不知苦;

谁相劝,莫痴恋,生死别,难再见;

*

一夜里,段莫离都在深沉思索月楚狂交给他的折子,折子上的内容说不惊讶是假的,只是他不懂月楚狂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他?告诉他段非臻的一切?是为了月的将来设想吗?

月楚狂难道……喜欢月??

一想到这儿,段莫离就反射条件般地狠狠拧紧一双英眉,说不出是厌恶还是反感,总之心里的感觉很奇怪,说出不口的奇怪?连他也解释不了这感觉是什么意思,太微妙了?

凝望着手上的折子,一行一行地看着上面的温润字迹,段莫离不知不觉的入了迷,着了魔,沉锐的视线挪不开了,折子上的字迹仿佛蕴含着蛊惑的魔力一般,让他看得越发深沉,难以自拔?

直到天微微亮起,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洒落在他手上的折子上,段莫离这才幡然惊醒,惊愕自己竟就这样坐了一夜,看了一夜,毫无知觉的?

撒手扔下折子,段莫离蓦然站起身来,回首快步走到床榻旁,修长的手臂无声撩起了薄薄的纱帘,看到还在床上酣睡的玉人儿,浅浅的呼吸,俏媚的容颜,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俊美的男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单膝跪落地上,柔情地拉起她柔白的小手,姣美的薄唇深深眷念着她的每一根玉指,低喃:“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如果他失败了,那么他就无法保护月了?他不能失败,绝对不能,为了月,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掉?

只是该要怎么做才能成功呢?他能比得上段非臻吗?

不?他一定会比段非臻强大的?

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搁浅在桌上的折子,段莫离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投影出惊艳的弧度,似在沉思却又无人能读懂他在想些什么,一刻后,他突然站了起来,走上前将折子原封不动的包裹好,却取出了下面的那张小纸条,藏了起来?

。段莫离一向很有政治手段,兴许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了——

恋恋不舍地望着了床上的玉人儿一眼,段莫离拿起包封好的折子便开门出去了,对府上的管事严肃地叮嘱:“不准随便打扰房间里的人,她要什么你们就准备什么,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不能有丝毫怠慢?”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补充了,才命令道:“备上一匹马,本皇子要进宫?”

段莫离满脑子里都只是想着——不能让月有事,绝对不能让月有事?

他也不愧果敢睿智,明白到有些事必须要快捷一步,兵贵志在神速?

*

雪阙馆】的第三层雅致阁楼,明媚的阳光照满了一清香的书房,洒洒洋洋的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之中,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是,十分舒服惬意。

换上雪纱锦袍的月楚狂,笼罩在金辉的阳光之中,气质出尘的俊逸,他端正地坐在木椅上,皓白的手提笔疾驰,不知在书写着什么内容,一脸的严肃却又冷淡,蝶翼的睫毛扑扇扑扇,如翩跹的蝴蝶?。

“月主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在月楚狂身旁为他磨墨的顺月,如是问道,眼角悄悄地瞄了瞄月楚狂信上的内容,看不太详细,一眼掠去只捉住‘段非臻’三个字?

这信是写给段非臻的?月主子怎么又和太子扯上关系了?

“没怎么办,我已经和邪雨伯仲约好了,等下我们就离开这里。”月楚狂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狼毫笔不停地疾笔写字?

闻言,顺月大脑一片震惊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我们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就这样让哑奴顶替了孟晓月的身份,默默无声的离开吗??

他是不赞同月主子再回去四皇子身边的,可是现在他又突然觉得好不甘心,四皇子的一切都是属于月主子的,怎么能拱手让给别的女子,怎么能让哑奴顶替了四皇子心中的位置??

“不然呢?”月楚狂不答反问,淡淡抬眸瞥了表情愤然的顺月一眼,无奈摇头,“你不懂,其实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月楚狂的话,顺月不懂,皱眉询问:“什么意思啊?”

明明就是一错再错,为什么月主子明知道是错误,却还要做呢??

月楚狂没有回答,吹了吹信纸上的墨汁,任风吹干后,再将信纸叠起套入竹筒里面,接着站起来走到窗口前吹了一个悠长清脆的哨子——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整片天空如碧洗过一般清澈的蔚蓝,数十只雪白的飞鸽成群结队般在碧蓝的天空飞掠而过,成群的雪白全都往同一个方向飞翔集中过去,尤其的壮观浩大?

离王府】的大门前,刚跃上高大骏马准备进宫去的段莫离,正巧看到了天空上的这壮美的一幕,不由地恍神了一下,停滞的思绪灵光一闪而过,身躯重重一震,黑眸控制不住地扩大了一圈??

来不及多想,或者他根本连想也没想,黑色骏马的方向一转,段莫离背反着进宫的方向,跟着天上一群雪白飞鸽的集中之地,策马扬尘而去???

月,以前能利用哨子声召集天上的飞鸽,就像有灵姓一般,雪白的飞鸽全都集中在她周围?可是月明明就在王府中,他为什么还要追在这群飞鸽的后面呢?没必要啊……

为什么?

心底泛起一股莫名强烈的感觉,连段莫离自己也道说不清楚,只觉得有一条线在牵引、拉扯住他的心,让他不得不尊随,不得不追随过去探个究竟?难道这五年里,他天天幻想着月就在自己身边,已经疯魔了吗?

所以现在才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天上一群雪白的飞鸽時而快時而慢,飞翔的队伍十分整齐仿若真的有灵姓一般,它们最后全都集中飞落到【雪阙馆】的后院子里,不一会儿,段莫离风行疾驰马驹也停步在【雪阙馆】的后院后门前,他迅速地跃跳下马,心跳的速度蓦然加速加快,令他竟然微妙地紧张起来,一张妖艳的俊脸流淌着冷汗,他伸手将虚掩的后门缓而无声地推开了——

栽满花花草草的后院子,种有一棵白色花儿的梨花树,盛开得尤其的灿烂妖冶,粗壮的树枝悬挂着一个蔓藤秋千,周围有石桌石椅,假山小桥河流,鸟语花香,高高围墙之上一只只雪白的飞鸽乖乖地列队排排坐,一眼望过去,景色优美,还以为误入桃花仙林了?

“呵呵呵。”甜美悦耳的笑声飘溢满整个后院子,大约有十名美貌可人的女子在景致美丽的后院子中嬉笑玩闹着,時不時有一两只飞鸽飞绕在她们身边,美人美景,难以言喻的唯美感,非常的赏心悦目?

但段莫离却只有无法解释的失落,黑眸子冷冷地扫视过这十名貌美动人的女子,一张张精致美丽的脸孔在他眼前闪掠而过,却没有他心系的那一张,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月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就在【离王府】里等着他,他还有什么好多虑的呢?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他现在只要保护好月就行了?

“你是谁?”这十名美貌可人的女子便是保护月楚狂的玄衣护女,方才还在嬉闹的她们很快发现有人闯入她们的地方,立刻就对段莫离竖起了杀意?

竟然已经来了这里,段莫离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这群飞鸽是谁唤来的?”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些什么?究竟想要追寻什么答案?

十名玄衣护女很快认出了段莫离就是青鸾朝四皇子,她们也不太清楚这四皇子的目的为何?但为保她们公子的安全起见,故而隐瞒起真相,“这些飞鸽是我们【雪阙馆】喂养的,当然是我们唤来的。”

闻言,心中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失落的段莫离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也没什么话要追问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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