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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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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站在容景身后的苏牧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脸同样也是绿了。

只不过,他却不是气的。

而是佩服的。

因为,自家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还真不赖!

自己个儿在这说不会趁人之危,那刚才在闵亲王府当着众人的面亲秦沐歌这事儿怎么算?

秦沐歌咬牙切齿的望着容景,若是现在她手上还有针线,断然要冲上去将他那张破嘴给缝上才好。

“既然王爷品味没那么低下,那刚才靠那么近干嘛?”

秦沐歌愤愤的开口,余光一扫,却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容耀的密室。

昨个儿她几乎是熬了一个通宵,暗里说应该是疲累不堪的才对。

可为何,自己醒来之后,却觉得周身神清气爽呢?

容景淡淡的扫了一眼秦沐歌的眼角,却发现刚刚还在两道细纹已经消失不见了。

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深意,他嘴角轻轻一扯,“因为本殿很是好奇,想瞧瞧你是不是叫眼屎糊了眼睛。”

此话一出,秦沐歌的脸瞬间全黑。

就连立在一边的苏牧差点“噗”的一声喷了出去:爷怎么说也是堂堂天乾第一强国最受宠的王爷,怎么一开口,就这么低俗呢?

虽然心下腹诽,但是苏牧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生怕那儿沾了什么异物。

“……”

秦沐歌冷冷的望着容景,终于知道了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

岂料容景瞧见她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之后,非但没有觉得自己措辞不佳,反而还煞有其事的凑到了她的面前,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

眸光清澈见底,细细看过去,分明能够瞧见里面毫不退让的怒火。

“我瞧着小沐沐你双眼有神,也不像是有眼疾,怎么就看上了容耀呢?”

不知为何,每次听见容景提起容耀,秦沐歌心底就生出一股厌烦。

她没好气的瞪了容景一眼,故意朝着他的话上面顶嘴,“那是自然,世子爷风流倜傥,还是南陵第一战神,是个女人就应该喜欢他!难不成,放着堂堂丰神俊朗的‘战神’不喜欢,反而喜欢穿的花里胡哨,空有一身花架子的王爷您?”

“秦沐歌,你怎么说话的!”

一旁的苏牧听到秦沐歌这般口不择言,瞬间就来了怒意。

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文韬武略。

就连那个狗屁世子爷的“战神”封号,亦是靠着咱们爷的神机妙算才得来的。

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这般诋毁自家爷!

倒是容景此刻面上淡淡,仿佛秦沐歌的话压根儿就没有勾起他的怒火似得。

他淡然的望着秦沐歌,“啧啧,你那么心仪他,可他恐怕是活不长了,可怎么办呢?”

“王爷大可放心,容耀就算只有明日一天的好活,沐歌也是倾心相付。”秦沐歌憋着一肚子的火,专挑容景不喜欢听的说,“不知道这样的回答,王爷可满意了?”

容景的面上依旧平静如初,可只有熟悉他的苏牧,才能嗅到他周身慢慢散发出来的骇人冷意。

“本殿自然是满意的。”容景慢慢的凑到了秦沐歌的面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即便是再口不择言的秦沐歌在对上那双眸子的时候,亦是忍不住头皮微微发麻。

她的第六感素来都是极其准确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已经成功的惹怒了面前这个大妖孽。

他——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本殿没有料到的是……”容景缓缓的靠近,直到双唇险些要靠上她的耳垂,这才停住了。

“长得这么难看,还能出去招蜂引蝶,这一点本殿还当真是小看你了。”

这一番话,听在秦沐歌耳里,差点没叫她气的一口血喷出去。

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筹备自己的医馆。

明明是他们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一个个找上门来,特别是容景这个大妖孽。

现在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出去招蜂引蝶?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气闷的将脑袋别到一边去,秦沐歌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容景吐气如兰,淡淡的呼吸拂过她细致的耳垂,满意的看见她身子轻颤。

“怎么,被本殿说中了,无言以对了?”

秦沐歌气愤的扭过头来,咬牙切齿的道,“王爷身份尊贵,即便是信口雌黄,民女也只有受着的份。要不然,万一王爷一个不高兴,便要了我的命怎么办?”

听了这话,容景不怒反笑。

他微微后退了一些,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之上。

目光微凝,双唇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方才亲吻摩挲时候的触感。

自己好像渐渐喜欢上这个感觉了呢!

“知道害怕便好,怕就怕你不知天高地厚,连害怕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呢!”

说完这话,他才缓缓起身,“既然你那么喜欢容耀,就算他只有一天好活也要跟她,那本殿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容景这话叫秦沐歌浑身一僵,只觉得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容耀好不容易才答应退婚,她秦沐歌可不想没过几天好日子又掉入狼窝。

“王爷,你要做什么?”

看见秦沐歌面带惊恐的模样,容景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这个丑女人不是喜欢容耀么,为什么自己说要撮合他们,她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喜悦?

“那本殿就只好让他只有一天好活了。”

容景理所当然的说着这话,那绝美的脸上是如孩童一般的纯真无辜。

“一天之后,你就等着去替他收尸,然后长相厮守好了!”

他这话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要了一个堂堂世子爷的命,就像是捏死一只小蚂蚁一般的简单。

这话说完,容景也不等秦沐歌有什么反应,便悠然转身,朝着客房外面走了出去。

“可是王爷……”

容景这边才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躺在床榻之上的秦沐歌堪堪开口了。

听她那语气,里面似乎还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儿。

容景一张俊脸倏地就黑了,他赫然转身,周身泛起的骇人冷意将正在说话的秦沐歌唬的一怔。

“怎么,舍不得他死?”

冰冷的语气缓缓的从容景口中溢出,那凝着寒冰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秦沐歌。

仿佛只要她敢开口说一个“是”字,他就会立马伸手掐死她。

秦沐歌对上容景那冰冷的眸子,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

这个大妖孽干嘛用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看着自己?

容耀的死活关她什么事?

若不是昨晚自己要确认那个人是不是夙玉,就算他跪下来求自己,自己也未必会跟着他去闵亲王府。

秦沐歌硬着头皮看向容景,弱弱的开口道,“我、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的药箱——”

“什么药箱?”

一听秦沐歌压根儿就没提容耀的事情,容景刚才扬起来的怒意瞬间就消失了。

他蹙眉望着一脸小心翼翼的秦沐歌。

“就是……世子让我替别人看病,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那我带过去的药箱……”

在容景的气势和极低气压之下,从来都是淡定清冷的秦沐歌瞬间化身成为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咪。

她一边对着手指头,一边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想要回我的药箱。”

那药箱里面的药品没有了倒是可以另外做,可是那几把手术刀可是她的命根子呀!

就算她秦沐歌把小命丢了,也不能将那几把手术刀给丢了。

弄清楚了秦沐歌的意图,容景面色微缓。

他迈开步子走到了秦沐歌的身边,修长白皙的大掌伸到了秦沐歌的面前。

“咦?”

秦沐歌望了望眼前的手掌,复又瞪着一双水澄澄的眸子迷茫的看向容景。

容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妖冶的桃花眼微微上扬,面上浮起一抹故意为之的不耐烦,“不是说要去拿药箱吗?”

秦沐歌望着容景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要去拿药箱没错啦!

但是,你伸手做什么?

她这边才刚刚挪动身子准备起身,便觉得整个人一阵失重。

下一瞬,她便被人抱到了半空之中。

秦沐歌瞬间就惊呆了。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理所当然抱着自己的容景,惊恐的开口,“王、王爷,其实我自己会走的。”

不过她的抗议并没有让容景改变初衷。

只见他堂而皇之地朝着客房外面走了去,“你不是受伤了吗?”

容景就这么堂堂的抱着她,一路朝着门外而去。

而秦沐歌却只觉得黑线爬满了整个额头。

她尴尬的将脑袋垂了下去,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低低呢喃,“可是,我伤的分明是手,不是脚啊……”

容景这般堂皇地抱着一个女人,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场面。

就连当初被他打了一掌而躺在客房养病的南珍,在听到外面丫鬟的动静也是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而眼前出现的一幕,却是叫她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出来过。

自家那位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爷正抱着那个平凡无奇的秦沐歌,阔步朝着外面而去。

他脸上没有嫌恶,只有像鸵鸟一般缩在他怀中的秦沐歌才没有看见的那一抹隐藏起来的温柔……

一时间,南珍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怎么会,怎么可以?”

之前爷伤了她的那一掌,南珍从来就没有怨过他。

那是因为爷太过于忧心如姬小主,这才一时愤怒而出的手。

即便是因为这件事,爷说等自己伤好了就要将自己赶出未央王府,她南珍也没有半句怨言。

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爷在担心如姬小主的安危。

而现在,爷却抱着那个女人在王府里面行走,这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他与那个女人的关系吗?

那如姬小主呢?

那个为他宁愿奉献出生命的女人呢?

他要置她于何地?

想到这里,南珍平淡的眼底终于是掀起了波澜。

甚至,在看向秦沐歌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恨意。

她面色平淡依然,但是中衣下的拳头已然是紧紧的攥成了一团。

秦沐歌这个女人是祸害,不能留!

南珍平淡的眸子里面,第一次有了杀意。

她转身飞快的回到了客房,草草的穿了一件长衫,便打算出门。

只是,她这边才刚刚走到了门口,抬头却发现苏牧正冷着一张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南珍只觉得心头一跳,她下意识的别开目光,想要从苏牧身边绕过去。

苏牧没有拦她,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低低的开口,“这次若你离开了,下次见面就不是未央王府的人了。”

苏牧在众人的心目中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存在,众人鲜少能够瞧见他如此冷静的样子。

他的话音才落下,南珍的脚步便顿住了。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南珍缓缓的开口,“苏牧,你不懂我对如姬小主的感情,你更不懂我对爷的感情。”

“南珍,你……”

苏牧一怔,终于是回过头去。

只不过,他看见的确只有南珍坚定决绝离开的背影。

苏牧有几分错愕的望着南珍的背影,心中还在咀嚼着她那番话的含义。

难不成,南珍对爷……

且说容景抱着秦沐歌一路走到了未央王府的门口,终于是停下了脚步。

那边苏牧早已经派人安排好了宽敞舒适的马车,只等容景和秦沐歌上车便行了。

而窝在容景怀中的秦沐歌只觉得如芒在背,她想挣扎、想反抗,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容景这个大妖孽武功高强,要是自己当真触怒了他,他要捏死自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嘤嘤嘤,她秦沐歌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正当马车夫利索的将车门打开,准备迎两位贵人上马车的时候,一阵平稳的马蹄声却是不急不缓地朝着这边而来。

容景和秦沐歌两个人下意识的扭过头去——

只见一辆枣红色的华丽马车正缓缓地朝着便驶了过来,目的明确,就是未央王府。

那华贵的马车顶棚之上,一块镶金的牌匾在阳光下面十分耀目。

上面赫然书了一个“闵”字!

容景微微蹙眉:自己还没去收拾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秦沐歌亦是趁着容景这个一瞬间的分神动了动身子,飞快的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容景却以为秦沐歌是因为看到闵亲王府的马车来了,这才急于跟自己撇清关系。

一时间,他那张俊俏绝美的脸上陡然阴云密布。

那双桃花眼里面也是充满了犹如寒冰一般的气息,那叫人窒息的目光如同雪莲花边上的毒蛇一般,朝着那辆马车缠绕了过去……

华贵的马车缓缓地顿在了未央王府的马车边上,那阵仗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出现,而守候已久的模样。

秦沐歌和容景亦是狐疑的将眼神递了过去。

只见马车这边才刚刚停稳,便有小厮上前将矮门缓缓打开。

一辆木制的滚轮长椅被马车边上的小厮从里面抬了出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秦沐歌的面前……

089 秦沐歌神秘的娘亲

“是你?”

秦沐歌定睛一瞧,那堪堪坐在滚椅上,一脸苍白的男人不是容耀的门客胡苍又是谁?

只是,让她心中震惊的是——

面前这个人的确是昨日自己替他动过手术的男人,可他的眼睛竟然是如同寻常人一般的墨黑色?

而立在一旁的容景突然瞧见这张陌生的娃娃脸,绝美的脸上神情微微一凝钽。

这个男人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从第一眼起,心中就生出了不喜。

而胡苍目光扫过容景,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用来形容面前的这位红衣少年,是最恰当不过的抉。

传闻中的南陵未央王是“冠世美人”,如今也只有亲眼所见,才知道他甚至比传闻中的更要美上几分。

整个天乾大陆,除了那个人,恐怕再也没有别人可以与他媲美。

眼中闪过一抹黯淡,胡苍回过神来。

因为麻沸散的药效已过,如今胸口处只要稍稍牵扯到,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胡苍不得已,只能是瘫坐在滚椅之上。

目光看向秦沐歌,那双黑瞳里面闪烁着光芒和兴味,“多谢秦姑娘出手相救。”

秦沐歌蹙眉看向胡苍,“做为一名大夫,你是我最不喜欢的病人。”

她突如其来的这一番话叫胡苍一怔,脸上露出狐疑。“秦姑娘的意思是?”

秦沐歌的目光轻轻扫过他胸口,“我这辈子最不喜欢两类病人。第一,就是话太多的;第二,就是不遵医嘱好好休养到处跑的。恭喜你,你两样都占齐了。”

见秦沐歌冷着一张小脸说着这俏皮话,胡苍那张稍嫌稚嫩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轻松。

而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容景,此刻眉头已然是蹙成了一团。

听着秦沐歌和胡苍的对话,他差不多将昨夜的事情给捋清楚了。

估摸着,是容耀将秦沐歌掳去,就是为了救治面前这个男人吧?

而且,看上去,这个丑女人貌似还挺关心他的呢?

“丑女人说的没错,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赶紧回家躺着?不知道这样到处乱跑,随时都会丢了小命么?”

容景面上浮出了雅痞的神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偏偏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别样的难听。

胡苍早就听说过容景那喜怒无常的脾性,这会儿也不跟他计较。

只见他朝着身侧的小厮递去了一个眼神,那小厮便会意地从马车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来。

那深红色的镂空锦盒看在秦沐歌的眼中是别样的熟悉。

只见她双眸一亮,飞快的跑了过去,将那锦盒接了过来。

“你专门过来就是为了替我送这个药箱?”

秦沐歌双眸发凉,那因为高兴而泛起一抹嫣红的脸显得尤为动人。

望着她小心翼翼抚摸着锦盒的样子,胡苍面上也露出一抹暖意,他趁热打铁道,“我其实也略懂医术,如果秦小姐不嫌弃的话——”

“当然嫌弃。”

还不等胡苍的话说完,容景就冷着嗓子打断了。

秦沐歌蹙着眉头,不悦的看向容景,“王爷,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容景轻蔑的扫了胡苍一眼,“本殿看人素来就准的很,他还不是想说什么‘若是姑娘不嫌弃,那改日我便登门请教,也好切磋一番’之类的。”

说道这里,他还顿了顿,扭头淡淡扫过胡苍略显尴尬的脸,“这位公子,我说的没错吧?”

胡苍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

也正是这一抹神情叫秦沐歌看懂了,看来容景那个大妖孽的推测没有错呀!

胡苍被人当场拆穿,不免有些难堪。

不过想到那次的红景天事件,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猜的没错,若秦姑娘时间充裕的话——”

这一次,容景依旧没有让胡苍的话说完。

他绝美的脸上挂着浅笑盈盈,那笑的如同月芽般的眼睛带着万般风情。

却只有靠近他的胡苍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那美眸里面的冷意。

“不好意思,这个丑女人的时间已经全权归本殿所有,恐怕是没有闲暇跟公子你切磋技艺了。”

容景一边说着这话,一边随意的伸手揽过秦沐歌纤细的肩膀。

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暖意,可吐出去的话语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小沐沐,你说是不是?”

秦沐歌这边刚犹疑了一瞬,肩膀上便被人用力一捏。

她不悦的蹙了蹙眉头,抬首的时候便瞧见容景牵强的笑颜。

那柔和的笑容之下,犀利的眸光落在秦沐歌眼底,叫她心中发凉。

这是在寻求自己的意见吗?

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嘛!

秦沐歌面上挂着几分牵强的笑容,“唔,王爷体弱,我照皇后的意思要照顾王爷的身体,所以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时间——”

秦沐歌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只见容景那绝美的脸上表情微微一松,露出了胜利者般的骄傲神情。

而胡苍却是面色一暗,露出了失望之态。

不过这个时候,秦沐歌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若我有空,必然会再次去查看你的病情的。”

一听见她这话,胡苍原本暗淡的脸上突然亮起了神采,“既然如此,那便一言为定。”

秦沐歌浅浅的点头,面上丝毫瞧不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那张平凡无奇的小脸之上宁静如初,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感受到身旁容景正渐渐弥散开来的怒意。

直到目送胡苍上了马车之后,秦沐歌平静的小脸才微微泛起了涟漪。

她刚才之所以会答应再去见胡苍,并不是一时意气。

这个男人的双瞳昨夜还是蓝色,而今日就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说不定弄清楚这一点,就能弄清楚夙玉身上的秘密了。

不知道为何,每当看到自己腰间系着的夜明珠,她就会想起那个神秘的蓝瞳少年。

而每当想起那双诡异的蓝瞳,她就会想到那日在热泉里面,自己与夙玉坦诚相见的场面……

疑惑、羞愤等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叫她胸中盘旋着一股气息,四处乱窜,却又不得出路。

那感觉,有时候充实,有时候空虚,着实叫人难受的紧。

而一旁的容景眸光一闪,在看见秦沐歌望着远去的马车微微发怔的样子,不由胸口燃起了一团怒意。

“丑女人,真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的呢!”

容景凉凉声线带着几分讥讽,悉数纳入秦沐歌的耳朵,也成功的让她回过神来。

秦沐歌收回有些飘忽的心声,疑惑的看向容景,面上带着不解。

“什么?”

“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口味还不重?”容景细致的鼻尖溢出轻蔑的冷哼。

倒是秦沐歌在听了这话之后,一张小脸彻底的绿了。

“王爷,你不要认为你自己豢养了那么多姬妾,别人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秦沐歌没好气的道,“真是无聊!”

那个胡苍虽然是个娃娃脸,而且生的亦是晶莹剔透,但是那压根儿就不是她秦沐歌的菜好不好?

冷冷的说完这话,秦沐歌才抱着箱子干净利落的钻进了早已经备好的马车。

而容景则是微微眯了眯眸子,“丑女人,药箱不是已经送过来了么?你还要去哪?”

秦沐歌几乎是在刚刚坐下的时候,就一脚将马车的矮门给踹上了。

隔着轻薄的窗纱,她没好气的道,“我要回家是不是还要向王爷报备啊?难不成王爷还真把我当成照顾你身体的私人大夫了?”

听到她说要回相府,容景的面色微缓,正准备吩咐车前的马夫,却见远处一道白影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过来。

容景熟悉那鬼影般的步伐,能将那“凌波微步”使的这般炉火纯青的,整个南陵除了四儿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果不其然,秦沐歌这边才刚打算将那药箱打开,便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了四儿熟悉的声音。

“小姐,蓉园出事了。”

四儿脚下步子刚定,便开了口,“蓉园后院昨个儿夜里起了大火,好好的院子几乎被烧毁了一半。”

原本还端坐在马车里面的秦沐歌将手上的锦盒一扔,飞快的推开门去,“连翘怎么样了?”

四儿一愣,连忙开口,“那大火没伤到连翘姐,只是……”

四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沐歌便松了一口气。

她稳稳的往后一退,“别可是了,赶紧回蓉园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四儿应声,一个轻跃便跳上了马车。

而那手握缰绳的马车夫亦是看了容景一眼,见自家主子轻轻颔首,这才长鞭一挥,策马而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华丽马车,容景原本还挂着几分轻浮神情的脸上,也渐渐冷了下来。

原本秦沐歌半夜被人掳走,这次回相府断然是少不了被那些人为难的。

不过,秦振刚那边自己已然是打过了招呼,再加上秦沐歌那强硬的性子,约莫着她是吃不了什么亏的。

想到了这里,他才放下了要将她送回相府的打算。

因为就在刚才,听到四儿说蓉园后院起火的事情时,容景只觉得脑袋里面有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有一件事,自己恐怕得去证实一番了。

思及此处,他这才长裾一甩,转身阔步朝着书房而去。

那一袭大红色如同夏日里最热烈的焰火,妄图燃尽旁人的所有热情。

即便是常年服侍在未央王府的丫鬟们看惯了眼前这风华绝代的一幕,也不免被他的丰姿所煞到。

直到那一抹大红色翩然消失在书房之中,周遭才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声。

容景迈进书房,便一个利落的旋身,慵懒的侧倚在软榻之上。

歆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拂过枕边的绣花,妖冶的桃花眼里面浮起了算计的深意,“苏牧!”

从容景进门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苏牧在听到这声轻唤之后,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书案前。

“爷?”苏牧微微颔首。

“你去查查丑女人的亲生母亲。”

容景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里面又浮现出了秦沐歌刚刚清醒过来的那一幕。

她脸上那两道神秘的细纹,还有昨夜蓉园后院莫名其妙的大火……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其中说不定会有更加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苏牧似乎不太明白容景的用意,他狐疑的开口,“爷,秦沐歌的生母不是已经过世了么?”

“所以我才叫你去查啊!”

容景声线一凉,面上露出的几分不耐烦。

这突变的情绪若是常人恐怕要唬的跪倒在地了,不过苏牧却是习惯了他这一日七十二变的情绪。

只见他恭敬的颔首,道了一声“是”之后,便飞快的闪了出去。

只剩下容景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半倚在芙蓉榻之上。

妖冶的桃花眼半眯着,目光悠远漫长。

他脑袋里面快速的搜集着有关于前一任丞相夫人的讯息。

不过,出了“玉麒麟”三个字意外,就再也搜寻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过目不忘,是上天赐予容景的天赋异禀。

但凡是他看过的文集,搜集过的资料,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依旧是历历在目。

若是搜寻不到任何讯息,那原因只有两个。

要么是那人刻意隐瞒,要么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对于她的记载。

不过很明显,这一次,应该是前者。

“有趣!”

容景半眯着的美眸突然睁开,里面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

“秦沐歌啊秦沐歌,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小小的身躯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而就在秦沐歌朝着相府疾驰而去的时候,胡苍的马车亦是缓缓地朝着闵亲王府驶了过去。

这边他才刚刚被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还未推进明月阁,便听见里面传来了闵亲王那震天般的狮吼。

“你这个逆子,如今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闵亲王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待胡苍的滚椅被推进明月阁的时候,赫然瞧见容耀正褪去了上衣,光着膀子跪在院子中央。

而闵亲王手持一根胳膊粗的圆棍,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朝着容耀的后背打了过去。

那棍子粗重,一棍下去便是一片青紫。

容耀生生将嘴唇咬破了皮,那双眸子亦是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

而闵亲王妃这会儿正被几个老嬷嬷拦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昏厥过去。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胡苍连忙出言阻止,却冷不丁牵动了伤口,豆大的汗珠就着额头滚落,疼的撕心裂肺。

闵亲王手上动作一窒,扭头看见半死不活的胡苍,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有什么资格叫本王息怒?若不是因为治你的伤,耀儿何至于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事?你可知道,皇后一状告到了皇帝那儿,皇帝震怒。只说若是未央王若是出了事,便要耀儿陪葬!”

一听到“陪葬”二字,闵亲王妃一声哀嚎,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母妃!”

容耀心惊的想要冲过去,却无奈被伤的太重,挪不动身子。

闵亲王虽然脾气大,但亦是个对妻子疼爱有加的。

这会儿见夫人昏厥过去,忙不迭地上前,一把将之抱起,急急忙忙寻大夫去了。

宽阔的院子里,只剩下胡苍与容耀二人。

如今的容耀面如土色,哪里还有往日南陵“战神”那般的威风?

“如今我落魄了,你免不得要看我的笑话。”容耀眉头紧蹙,面上浮出不甘与恨意。

不甘的是,连区区一个秦沐歌他都拿捏不住;

恨的是,堂堂闵亲王世子,竟然被一个病秧子玩的团团转。

胡苍望着容耀,半响之后,他才徐徐说道,“世子爷是因为我才中了圈套,苍自会护世子爷周全。”

容耀目光一亮,扭头看向胡苍。

只见他面色苍白,身子无力的瘫在滚椅之上。

原本亮起来的眸子又暗了下去,“你如今都这般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护我周全?”

胡苍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阴暗之色。

那狐狸眼里面的算计更是与他那张不谙世事的娃娃脸格格不入。

“我自然是不行,不过秦沐歌可以。”

容耀一听这话,面上浮出狐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胡苍缓缓的从怀中摸出一柄微微泛着银光的小刀,“有这个就不怕她秦沐歌不听话。”

胡苍的嘴角微扬,眸子里面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里面带着算计,更带着几分嗜血。

如果他告诉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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