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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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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苍的嘴角微扬,眸子里面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里面带着算计,更带着几分嗜血。
如果他告诉秦沐歌,那麻沸散不过两个时辰的药效,她会作何反应呢……
而另一边,不过半个时辰,苏牧便将搜集过来的资料递呈到了容景的面前。
玉麒麟,名头上是西苑的“护国公主”。
只要是了解二十年前西苑局势的人都清楚,这个“护国公主”不过是西苑皇帝认的一个干女儿。
册封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南陵和亲。
听说这位丞相夫人深居简出,品貌上乘,贤良淑德。
而说起这个贤良淑德,好像身为正夫人的她似乎有贤良淑德的过头了。
不但将对外人情往来的事宜交予当时的素云姨娘,而且有意将相府的掌家权也拱手让了出去……
“啧啧,看来这位玉夫人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呢!”容景眼眸微扬,里面划过一抹深意。
090 真话往往最伤人
“爷,您怎么突然对秦沐歌的生母感兴趣了?”
苏牧实在有些想不通。
从来,对于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容景从回到洛阳之后,就变了。
不但对一个长相平凡的秦沐歌表现出了别样的注意,就连跟她有关的人也一并进入了爷的视线。
这种情况,在过去十几年里面,都是从未出现过的钽。
容景半倚在芙蓉榻之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眼角那颗血色泪痣。
妖冶的桃花眼底升起了一抹玩味儿,他红唇轻启,淡淡的道,“我不但对丑女人的生母感兴趣,就连她的继母,也同样感兴趣呢!”
容景此话刚落音,苏牧秀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抉。
“爷,您说的是哪位风评一直就很好的素云夫人么?”
“风评好不好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在背地里,她的正面目是什么样子。”
容景说道这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冷意。
苏牧会意,连忙颔首应声,转身离开了。
而丞相府那边,秦振刚和秦沐歌几乎是前后脚进了相府。
当秦沐歌赶到蓉园的时候,远远的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焦味儿。
走近一看,后院的库房百分之六十已经被烧毁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四儿,库房的东西可有丢失?”
秦沐歌一边快步朝着库房那边走过去,一边探首问四儿。
四儿紧紧地跟在秦沐歌的身后,回道,“描眉她们盘点过,除了放置在库房的物件损坏了一些之外,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
秦沐歌眉头一皱,“那药房那边呢?”
四儿知道秦沐歌对那个药方看的十分重,连忙摇头,“药房那边一切安好。”
一直等到她走到后院的库房门口,她才猛地顿住了脚步,“对了,连翘呢?怎么没看见她?”
四儿被问的一怔,她轻咬着双唇,正想着要如何回答的时候,却听见库房的拐角处传来一阵怒斥之声。
秦沐歌一听便知道那是秦振刚的声音,而那些声音里面,隐约还夹杂着一些打骂哭泣的之声。
她小脸微微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后院库房最南边的小木屋,已然是烧的只剩下几根零落的巨型圆柱残骸,压根儿就瞧不出之前的形状来。
破天荒的,素云夫人、二夫人、秦暖心和秦素雅几个人都到齐了。
此刻,秦振刚正一脸怒意地挥动着手中的长鞭,将几个丫鬟抽的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秦沐歌定睛一瞧,那几个丫鬟全部都是蓉园的,而连翘和描眉也在里面。
描眉被打的皮开肉绽,东躲西藏;
可连翘却是如同泄了气一般,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任由秦振刚的长鞭抽在背后。
几乎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仿佛已然是昏死了过去。
秦沐歌一见这个场景,小脸顿时就黑了。
“四儿!”
一个清冷的目光递了过去,四儿即刻会意。
只见她脚下轻点,作势就朝着秦振刚那边奔了过去。
“老爷小心呐!”
二夫人瞧见四儿朝着秦振刚而去,那日这个臭丫头一拳差点打死自己两个丫鬟的事情历历在目。
如今她面上怒气腾腾,这一拳下去,恐怕非死即伤。
秦振刚那边正打的畅快,冷不丁瞧见四儿冲了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扬起来的鞭子顺势就朝着四儿那边抽了过去。
秦沐歌身边这个丫鬟看似瘦弱单薄,但是她的本事大伙儿都是见识过的。
即便是堂堂八尺男儿,秦振刚心中亦是生出寒意。
不过那一鞭子还没抽到四儿的身上,就被她身形一闪,灵巧的躲开了。
素手一扬,稳稳地攥住了那长鞭。
轻轻一绕,便叫秦振刚身子猛地一扑。
再轻轻一松,秦振刚一个避让不及,整个人顺着四儿的力道就打了几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二夫人尖叫着去搀扶秦振刚,“老爷,你没事吧?”
秦振刚被自己女儿的丫鬟摔了一个“狗啃食”,一张老脸亦是气的一阵青白。
他还来不及撑起身子,就怒骂道,“沐歌,你怎么管教你的丫鬟的?简直无法无天了!”
素云夫人见此景,亦是莲步轻移,面上还挂着苦口婆心。
“是呀,沐歌,这丫头太放肆了。”
倒是秦沐歌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快步走到了连翘的身边。
她轻探了一下连翘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一颗悬着心便落了下来。
不过翻过她的身子,看到场景却是叫秦沐歌眼中划过刺骨寒意。
连翘那张俏脸已然是红肿不堪,上面还留着鲜红的掌印。
看着那伤口的红肿程度,很明显是有人昨晚就收拾过自己的丫鬟了。
而今天,她不过是被人抬了出来,当受气包来的。
望着自己身边的丫鬟被打的满地乱爬,秦沐歌只觉得一团怒火“轰”的一声便燃了起来。
相府这群人,不敢动自己,便拿自己身边的人开刀。
今个儿她秦沐歌不好好收拾她们,就算她白活了两世!
秦沐歌缓缓地起了身子,清冷的目光里面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
她淡淡的扫了身边挨了打的丫鬟,轻声吩咐道,“将连翘送到我房间去清洗伤口。”
那些丫鬟这会儿还跪在地上,身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疼。
如今听到秦沐歌的吩咐,一个个面面相觑,身子却不敢有丝毫动静。
“一个个都聋了吗?”秦沐歌的声线突然就冷了下来,那陡然提高的音量叫那些丫鬟们身子一颤。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们都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扶已然是昏厥过去的连翘。
到时候这个时候,秦暖心蹙着眉头,冷着小脸开了口,“三妹,爹娘的话你么听见么?”
秦素雅瞧见秦沐歌孤零零一个人,谅她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当即亦是落井下石的道,“那个臭丫头竟然敢对爹爹动手,三妹你不管,倒是先招呼起这个半死不活的丫鬟来了。你到底是脑子出了问题,还是——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堪堪的将秦素雅的话给打断了。
众人一惊,只瞧见秦沐歌那冰冷的小脸上已然是露出了骇人的杀意。
此刻,她正轻轻揉着手腕,目光冰冷的扫过秦素雅被打的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既然姨娘不教二姐什么叫做嫡庶有别,那我就来教教二姐好了。这一巴掌,算是一个拜师礼,下次二姐还是这般满嘴胡言乱语,沐歌是不会客气的。”
那一巴掌打在秦素雅的脸上,生生的将她打懵了。
也叫众人看呆了。
秦沐歌平日里就算是会使一些坏,但总归是在暗里地,表面上她还是会阳奉阴违的。
可今日,她却是当着全相府所有主子的面,狠狠的扇了秦素雅一耳光……
这是不是表明了,她已经决定要撕破脸了呢?
素云夫人望着秦沐歌周身张扬起来的寒意,还有那寸寸如雪的目光,只觉得仿佛回到了十几年的那个夜晚。
面前的秦沐歌,竟然让她有一种看到玉麒麟的错觉。
“秦沐歌,竟然敢打我?”秦素雅回过神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倒冲到了头顶。
“我、我要跟你拼了!”她尖叫着就要朝着秦沐歌身上扑过去。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近秦沐歌的身,四儿就已经闪到了她的面前。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波澜不惊,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
可是如今,秦素雅却从那里面看到了阎王一般的死寂。
她猛的顿住了脚步,惊恐的望着四儿,再也不敢上前。
只能是任由着那委屈的泪水拼命涌出,打湿了整张脸。
“这是蓉园,这里的每一个都是我秦沐歌的,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来打我的人?”
秦沐歌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柄柄利刃,朝着众人的脸上射了过去。
众人仿佛都被她这寒冷刺骨的目光看的有些不适,除了秦暖心之外,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将眸光挪开了一些。
此刻的秦暖心面上依旧端着温婉端庄,不过眼底的狠毒憎恶却是丝毫不减。
“三妹,若是没有爹爹,别说这个蓉园,就算是你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说这番话,就不怕爹爹伤心么?”
秦暖心的话恰好戳中了秦振刚的心窝,他亦是站了出来指责道,“暖心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不要仗着有这么个丫鬟就无法无天。”
“即便是没有这个丫鬟,我该干嘛照样干嘛!”秦沐歌几乎连正眼都未曾看秦振刚。
这般目无尊长的样子,看在秦振刚的眼底,更是叫他气的七窍生烟。
若非是记得容景的嘱咐,他早就叫护院将秦沐歌押下去好好教训一番了。
“沐歌,平日后院这些事,你何时见我插过手?”
秦振刚见来硬的不行,转而语气又软了一些,“你可知道这些丫鬟看护不利,引起大火,竟然将你亲娘的遗物全部都烧毁了。犯下这般大错,没有打死她们已经是开恩了。”
说完这话,他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下一些残骸的小木屋,神情悲凉,仿佛记起了一些旧事。
一丝复杂的情绪从秦沐歌的面上划过。
她的目光扫过那件小木屋原本所在的地方。
那房间放置着自己娘亲的遗物,这件事连翘曾经提起过。
从她住进蓉园开始,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接近那间小木屋,不要再纠缠于过去,好好活在当下。
兴许,这是秦沐歌本尊心中的残余下来的唯一意识。
也极有可能是这样,当初的秦沐歌才会心甘情愿的将蓉园给让出来。
因为,她不想去触碰娘亲留下的秘密。
所以秦沐歌遵循本尊心底的意愿,从未踏足过那间小木屋。
可那边刚有人发现自己被掳,这间小木屋便离奇起火,化为灰烬。
这些事,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压下心中的种种,秦沐歌清冷的小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她径直看向秦振刚,只觉得他这番作为极其做作。
“若是爹爹当真深爱我娘,当初就不会一位姨娘、两位姨娘的往房里抬。既然爹爹根本就不爱我娘,那又何必在她身故之后,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大发雷霆呢?这一番作为,只会让沐歌觉得可笑!”
秦沐歌的话犹如一柄利刃,将秦振刚的心思剖开,让他心底最阴暗的一面暴露在阳光之下。
“秦沐歌,我是你爹!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秦振刚被这一番话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青。
兴许是因为这话太犀利,又或许是因为这话太真实,叫他万般难堪。
“我说的是事实,即便是爹你不愿意面对,也无法改变!”
秦沐歌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面相是不差的,能瞧出来年轻时候是个俊朗少年郎。
能够爬到丞相这个位置,在朝堂之上,秦振刚应该还是有些圆滑的本事。
可为何到了这后院,却是如此糊涂不堪?
秦沐歌此刻甚至好奇起来,自己的娘亲当初为何会看上这样的秦振刚?
“三妹,你简直就是目无尊长!”秦暖心见秦振刚也堵没办法叫秦沐歌收敛,心中更是气愤难平。
“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三更半夜的不在闺房。犯下了这么大的错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作为你的姐姐,我真替你感到羞耻!”
秦暖心冷冷的望着秦沐歌,似乎打定主意要将“不检点”那顶帽子扣上她头顶。
不过,想象中秦沐歌惊慌失措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她一脸的怡然自得,平淡无奇的小脸上反倒是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地狱来的一般阴森可怖,叫秦暖心瞧了心下发憷。
“哦,说起这‘不知检点’的事,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典故,不知道大姐听说过没?”
秦沐歌瞪着一双小鹿斑比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向秦暖心。
这诡异的场景叫秦暖心警铃大作,她狐疑的看向秦沐歌,“你什么意思?”
秦沐歌嘴角轻轻一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大姐一定是听过的吧?”
秦暖心见她说话越发没谱,一张俏脸顿时就冷了下来,“秦沐歌,你装神弄鬼的在说些什么?”
“我没说什么,只不过有几天晚上,我闲来无事在后院赏月,仿佛看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既然身为‘洛阳明珠’的大姐都可以半夜跟男人私会,那我只是半夜不在闺房而已,又有什么所谓呢?”
秦沐歌冷冷的吐出这话,那双清澈的眸子再看向秦暖心的时候,已然是充满了鄙夷。
“你、你胡说八道!”
此刻的秦暖心只觉得五雷轰顶,面色煞白。
她与容耀见面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被秦沐歌这个贱人给发现?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姐心中有数。”秦沐歌望着秦暖心,步步紧逼,直逼得她退到了墙角,差点摔到在地。
“敢做却不敢当,应该不是素云夫人雕琢‘洛阳明珠’时候该有的品质吧?又或者,我去问问闵亲王府里面的那位,告诉他其实你压根儿就不喜欢他,从头到尾不过是利用、玩弄而已?”
秦沐歌如此胆大妄为的话,直说的秦暖心两股战战,脚下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饶是平素端庄大方的素云夫人,此刻亦是面色苍白,掌心湿滑。
秦振刚更是一脸震怒,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暖心,沐歌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暖心已然被秦沐歌说要告诉容耀那番话吓得神志不清,此刻只顾着“呜呜”低泣,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素云夫人强压下心中惊惧,面色凄然地朝着秦振刚端庄见礼,“老爷,你不能听信沐歌片面之词。”
说完这话,她才冷着一张脸看向秦沐歌,“沐歌,暖心怎么说也是你姐姐。身为长姐,她原就是有资格教你如何做人处事,你不能因为自己一时不高兴就毁了她的名声。你要知道,她代表的可不单单是她秦暖心,更代表了‘洛阳明珠’这份骄傲,还有整个相府的脸面。”
这一番话说的在理,更是叫秦振刚一愣。
没错,自己的暖心是“洛阳明珠”,更是相府的脸面。
她不会,不可能,更不可以做那种事情。
秦振刚面色一凝,正色道,“沐歌,暖心是你姐姐,你不可以随意诋毁她。”
倒是秦沐歌嘴角轻轻一弯,面上浮出轻蔑:这就是堂堂南陵丞相,为了颜面可以黑白不分,也难怪当初的秦沐歌会那般惨死,怪只怪她投胎错了人家。
“倒是沐歌你,昨个儿半夜失踪,我们已经尽量将这事压了下去,并未向外透露半点风声。”
素云夫人委屈的开口说着,眼眶已然是微微泛红。
“外面原本就谣传你死缠着闵亲王世子不放,如今更是半夜失踪,在闵亲王府待了一整夜,这事若传出去,别说你,整个相府的颜面恐怕都要丢尽了!”
一旁的吓懵了的秦暖心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自己娘亲四两拨千斤的便将矛头又指向了秦沐歌。
一时间她的底气又足了一些,不过却不敢再开口说话。
就在她等着看秦沐歌无法收场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慵懒冰凉的声线。
“谁告诉你们,她在闵亲王府待了一夜了?”
091 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这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玩味儿。
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微凉和淡泊。
这个声音太过于熟悉,叫秦沐歌听了眉头微蹙。
同时,也叫秦家人一并的转过头去。
秦振刚一见来人,面色陡然一白,冷汗跟着滑落了下来钽。
“见过王爷。”
不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宠一时的未央王容景。
今日,他穿的不是大红色抉。
而是一袭月牙白的滚金长袍,素雅高贵之下,又不失雍容华贵。
这么素的颜色,整个南陵除了容景能够穿出这般风味,恐怕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依旧是初见那般的风华绝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满满的风情。
望着犹如神邸一般的容景缓步而来,秦暖心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若非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只怕那颗躁动的心就要穿破胸口跳了出来。
这样的容景,这样的风华,叫秦暖心心底几乎产生出这样一种念头来——
若是能够得了此人的青睐,即便是生生的受了他一脚,也是值得的。
而缓步而来的容景却是不知道秦暖心心底的这一番思量。
他妖冶的目光轻轻一扫,拂过了秦府众人的脸。
再对上秦暖心那双痴迷的眸子时,漂亮的桃花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秦沐歌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眉角微挑。
敢情咱们的“洛阳明珠”竟然对容景那只大妖孽动了心思呢!
难怪那日在太和宫生生受了他一脚,即便是回了家,竟压根儿就没有将这事闹大。
说不准这会儿,人家正甘之如饴呢!
唇畔划过淡淡的嘲讽,秦沐歌从善如流的向容景见礼,“见过王爷。”
容景眸光带着深意的扫过秦沐歌,唇畔浮起一抹浅笑。
他望向刚刚起了身的秦振刚,“方才是谁说秦沐歌在闵亲王府呆了一整夜了?”
容景的声音里带着疏离和冷淡。
虽然语气缓缓,但听在耳中却带着别样的威胁,直叫人毛骨悚然。
素云夫人心中惴惴,但是面上不得不端着温婉端庄。
她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先是福了身子,然后才道,“回王爷的话,是臣妾。”
“原来是素云夫人啊?”
容景桃花眼里眸光忽闪,那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纯真的疑惑。
“我可听说素云夫人端庄有礼,心思缜密,更是丞相的贤内助呢——”
见堂堂未央王竟然能够唤出自己的名号,还如此称赞自己,素云夫人心头一喜,面上亦是微微缓了一些。
她轻轻颔首,面带笑容的回话,“承蒙王爷夸奖。”
只不过,她还没高兴一会儿,容景接下来的话便是兜头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
“可今个儿一见,本殿却不觉得是如此。”容景美眸一抛,露出一抹失望来。
“素云夫人可是亲眼所见,秦沐歌在闵亲王府待了一整晚?”
面对容景的提问,素云夫人一愣。
她谨慎的目光落在容景的身上,心中揣测他的意思。
这个未央王性情古怪,脾性也是寻不着规矩的。
如今,他突然出现在丞相府,到底是要帮秦沐歌还是——
心中一番思量,素云夫人才试探着开口说道,“臣妾的确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她半夜……”
容景也不等素云夫人将话说完,就扬起了声音道,“既然素云夫人没有亲眼所见,又凭什么将这顶帽子往别人头顶上扣呢?”
说到这里,容景狡黠的目光动了动,最后落在秦沐歌的身上。
恰好,秦沐歌也蹙起一双眉头正直视着他。
四目相对之间,秦沐歌眼底是深深的疑惑;
而容景的眼底却带着浓厚的兴味儿。
眼角微微一挑,容景朝着秦沐歌递出了万般风情。
便是这突如其来的美人秋波,看的秦沐歌“虎躯一震”,差点没两眼一翻。
“再说了——”
成功的电晕了秦沐歌之后,容景这才又将眸光投向素云夫人,缓缓道,“知道的人,只当是素云夫人对女儿管教严格;而不知道的,还以为素云夫人故意为难嫡女呢!”
“故意为难嫡女”这几个字从容景的嘴里吐出来,是那般风轻云淡。
可偏偏听在素云夫人的耳中,却是让她如芒在背。
一时间,细细密密的汗水亦是从额头上泌了出来。
容景斜眼扫过素云夫人:越是心虚的人,这种话听在她耳里,才越发觉得可怕。
看来这个素云夫人的确是有鬼呢!
而这个时候,素云夫人亦是快步上前,亲昵地握住了秦沐歌的双手,眸中亦是浮出慈爱来。
“王爷说的在理,臣妾并没有亲眼所见,是不该怀疑沐歌。”
说着这话,她亦是面上柔和且带着几分委屈的看向秦沐歌,“沐歌,我也是太过于在意相府的颜面,所以一时间才有些口不择言,你不会怪我的吧?”
秦沐歌抬起眸子,与素云夫人四目相对。
望着她面上强撑着的暖意,还有眼底冰冷的疏离,秦沐歌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当然不会。”秦沐歌淡淡的将手抽了出来,眼底挂着嘲讽。“夫人是当家主母,就连大姐这份家族荣耀亦是夫人一手栽培出来的。即便是夫人当真教训我,我也只能受着,不是么?”
那漫不经心的话语,那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在素云夫人眼底,就像是她秦沐歌正在看一个笑话。
这种眼神太过于的熟悉,虽然事隔十几年,可每当看到秦沐歌,她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个贱人也常常用这个眼神看自己,如今,就连她生下来的贱种也敢这样看着自己!
原本强撑在脸上的端庄笑容此刻已然是有些扭曲了。
可是,素云夫人为了维持自己十几年经营下来的形象,硬是生生掐住掌心,才免得自己失态。
倒是秦暖心在一旁看红了眼。
兴许旁人没瞧见,但是她刚才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容景方才竟然与秦沐歌那个草包在眉目传情,那般风情,那般温柔的眼神,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个一无是处的秦沐歌。
这份屈辱,要她秦暖心如何能忍的?
“王爷,虽然我娘没有亲眼瞧见秦沐歌在闵亲王府待了一整夜,但是今个儿一早的确是有人亲眼看着她从闵亲王府出来的。被退了婚还非要待在闵亲王府,这事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大伙儿会怎么想!”
秦暖心面上尽量维持着端庄,尽量让自己每一句抹黑秦沐歌的话都说的得体。
容景的目光再次从秦暖心身上扫过去,不过,这一次,那眸光里面已然是带着几分寒意。
即便是秦暖心不抬头,也能感觉到那眼神的冷冽。
“她昨个儿夜里的确是待在闵亲王府没错!”
少有的,容景竟然开始向众人解释。
只见他缓步走到了秦沐歌的身边,一双妖娆的桃花眼温柔的落在她身上,仿佛在看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只不过,她并不是跟闵亲王世子待在一起。”
秦暖心望着容景的眼神,心中妒火燎原一般扩散了开去。
她紧咬贝齿,愤愤的说,“既然她整晚都待在闵亲王府,不是跟世子爷待在一起,又会是跟谁?”
容景妖冶的眸子一闪,素手轻扬,竟然是毫不避讳的揽住了秦沐歌的腰肢。
而秦沐歌一时不防,顺着容景的力道便栽入了他的怀中。
那单薄却又坚硬的胸膛叫她撞的生疼,可那熟悉的龙涎香却是让她一阵眩晕。
“当然是跟本殿!”
容景右手一紧,堪堪将秦沐歌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那张绝美的俊脸上浮起了暖暖的笑容,那冷眸再次看向秦沐歌的时候,半是威胁半是宠溺,“小沐沐,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
秦沐歌条件反射地想要否认,可是那个“不是”还来不及说出口,腰间的大手又是一紧,叫她想说的话生生掐断在喉咙里面。
“嗯?”容景缓缓扭过头来,柔柔的望向了秦沐歌。
而这看在旁人眼底温柔宠溺的眼神,落在秦沐歌的眼中却像是淬了毒的毒液,叫她头皮发紧。
好半响之后,她才败下阵来,一脸无奈的低下了头,“嗯。”
秦沐歌愤怒的无可奈何,看在秦暖心的眼底却变成了不胜娇羞。
两人毫不在乎外人的互动,叫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容景是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可是他却与整个南陵的男人都不一样。
那些男人但凡是看过自己一眼的,谁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唯独只有容景,他从来都未曾用正眼瞧过自己。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征服他。
想要看到他满眼、满脑子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样子。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秦暖心原本紧紧攥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
原本难看的脸上亦是露出了端庄得体的笑容。
没错,自己可是“洛阳明珠”,就连战神容耀也得乖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他容景同样也会如此。
想到容耀,秦暖心的眼底又多了一丝冷意。
秦沐歌这个贱人为何会在闵亲王府待上一整夜,这件事,容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解释呢?
“王爷,您不是说……”
秦振刚面带难色的望向容景,似乎有满腹的话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倒是容景一脸的坦然,那双好看的眸子淡淡扫过一脸不虞的秦沐歌,最后才看向秦振刚。
“本殿说过什么了么?”
这一番话叫秦振刚老脸一白,好不尴尬。
上次这个未央王亲自到丞相府,拐弯抹角的表达了他不认同秦沐歌与容耀这桩婚事的态度。
秦振刚自然而然就认为这位王爷是看上自家最不出众的女儿了。
所以,他才会帮衬着将皇后从皇宫请了出来,配合着演了早上那一出戏。
而事到如今,皇帝的确是放话要严惩闵亲王世子,这未央王也算是能够出了一口恶气了。
可刚才瞧他那态度,分明就是不想认账啊!
他都亲口说了,昨个儿是秦沐歌与他待了一晚上。
且不说两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就凭着这句话,往后还有谁敢上门来提亲啊?
一想到这里,秦振刚只觉得脑门一热,豆大的汗珠就这么冒了出来。
秦沐歌的婚事原本就是个老大难,若不是以为能够攀上未央王这颗大树,他断然不会松口同意容耀退婚的呀!
这边秦振刚正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的时候,那边容景面上却是浮起了一抹诡异笑容。
他颇有几分嫌弃的看了秦沐歌一眼,“虽然长的难看,身材干瘪,脾气暴躁,毫无可取之处——”
此话一出,被他揽在怀中的秦沐歌一张小脸彻底黑透了。
她愤懑的抬头,望向正掐着手指头数自己缺点的容景,恨不得将他那张嘴缝上。
“不过,既然你昨夜与本殿待一宿,改明儿便抬你入府,免得别人说我始乱终弃。”
容景笑吟吟的说着这话,一双桃花眼里波光盈盈,似乎还带着几分调侃,“小沐沐,你说这样如何?”
秦沐歌听了这话,差点气的七窍生烟。
她身形一闪,干净利落的从容景的怀中滑了出来。
那张倔强的小脸上盈满了怒意,那双眸子里面的怒火仿佛一点就燃,“也许这事放到南陵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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