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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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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的气息可以判断,那人已然是晕厥了过去。

这会儿,怎么突然又醒了过来?

就在秦沐歌疑惑万分的时候,那双蓝瞳毫无焦点的睁了一会儿之后,又沉沉的阖上了。

秦沐歌心头一沉,条件反射的上前,想要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具钹。

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上那银质面具时,却被突然前来的容耀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要做什么?”

容耀阴沉着一张脸,不悦的看向秦沐歌银。

秦沐歌轻轻抿了抿双唇,脑袋里面亦是转的飞快。

她将容耀握在掌心的手给抽离了出去,淡淡的开口道,“不看他的面色,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非要看不可?”

容耀狐疑的望向秦沐歌,心中似乎依然还在犹疑。

“若是世子爷连这个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那还是麻烦你另请高明吧!”

秦沐歌见容耀有些犹疑,毫不客气的说完这话,便撑着虚弱的身子,转身便要离开。

其实提一个人治病,看面色的确是能够帮到一些的。

但是,这却不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她秦沐歌必须要弄清楚,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夙玉。

“若是我摘下这面具,姑娘是否能够保证我一定平安无事?”

就在容耀还在犹豫的时候,原本挺尸一般躺在床上的男人却是突然开了口。

那声线冰凉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不过却有带着几分将死之人的虚弱气息。

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吃力了起来。

秦沐歌转身,目光炯炯的望着床上的男人。

她一字一句仔细斟酌着道,“即便我不能保你平安无事,阁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么?”

面上虽然平静如初,但是秦沐歌的心却是跳的飞快。

因为刚才,这个男人说话的口吻,还有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倒是与夙玉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果然是夙玉?

“好,就冲着姑娘这句话,我今日便将这面具摘下。”

床上的男人说完这话之后,急急的低喘了几声。

容耀蹙着眉头,却瞧见男人艰难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容耀缓缓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个秦沐歌果真是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这些日子,不管他人如何嘲笑讥讽,男人从未动过要揭下面具的念头。

如今,仅仅凭着秦沐歌一句话,他竟然十分配合的要自己替他将面具摘下……

心中狐疑,不过容耀还是伸手,缓缓的将男人脸上的银质面具给摘下了。

他也是十分好奇的,因为男人的真容,身为闵亲王世子的他,也同样是没有见过的。

面具缓缓的从男人的脸上挪开——

不过让容耀和秦沐歌都感到惊讶的是,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脸并不是秦沐歌所想的那张属于夙玉的面容,亦不是容耀所猜测的那般冷若冰霜,反而是……

男人虚弱的蹙起了眉头,苍白如纸的面容上竟然是出现了一道诡异的嫣红。

就在容耀和秦沐歌怔怔的看了好半响之后,他才有些恼怒的睁开了双眼,面上带着搵怒,“看够了没有?”

“苍,原来这就是你一直要带着面具的原因么?”

容耀望着胡苍那张脸,面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

没错,躺在这软榻之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容耀的门客胡苍。

按胡苍自己所言,他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五,可他却生的一张极其稚嫩的娃娃脸。

肤白若凝脂,唇红齿白。

唯一让他多了一丝成年人气质的便是他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

还有那紧紧露出冰山一角的蓝色惑人双瞳……

面前的胡苍,看上去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而看到胡苍真容的秦沐歌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心中却又好似空落落的有些失望。

“把衣服脱了。”

秦沐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这满室的诡异静谧,也同时让两个大男人陡然就变了脸。

原本还虚弱的躺在病榻上的胡苍陡然一颤,右手不动声色的捂上了衣襟。

容耀更是瞪圆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望向秦沐歌,“你说什么?”

秦沐歌扫了容耀一眼,光是看到他脸上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到什么龌龊的地方去了。

“在马车里,世子爷不是说你朋友中了箭伤吗?不脱衣服我怎么检查,怎么治伤?”

见秦沐歌这话说的理所应当,两个男人面色都有些难堪。

不过身为一介女流的秦沐歌却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因为一旦她进入了大夫的角色,那绝对是最专业的。

她坐到了胡苍的身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幸亏自己早先就有所准备,所以现在要用的药材什么都一应具齐。

当秦沐歌将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均是文丝未动。

一丝不悦浮上了眉头,她抬起眸子扫过容耀,“世子爷怎么还在这里?”

容耀脸上微微一沉,有些别扭的开口,“本世子当然要在这里,谁知道你是不是会趁着我不注意使坏?反正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听了这话,秦沐歌嘴角勾起冷笑,“我给人治病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万一世子爷见我手段高明,心生歹意,想要偷师怎么办?”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担心若自己动手术的场景被容耀看了去,恐怕他打死也不会让自己在继续了。

“你——”容耀被秦沐歌这一番话气的差点翻白眼。

他恼怒的瞪着秦沐歌,半响之后才憋出一句话来,“我若是出去,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本世子倒要看你日后如何做人!”

这话一出,秦沐歌更是笑出了声。

她一边利落的从锦盒里面掏出纱布,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在纱布上浸润着什么。

“三年前世子爷绞尽脑汁的羞辱于我,三年后退了婚,世子爷却开始操心起我如何做人了,这话若是传出去,恐怕要叫人笑掉大牙了吧?”

“秦沐歌!”容耀被她的牙尖嘴利说的面上一阵青白。

三年前,他的确是厌恶她;

但是如今三年过去了,有些事情会产生变化,也是谁都预料不到的呀?

可这个女人竟然敢处处都明嘲暗讽,简直岂有此理!

容耀望着秦沐歌,此刻眸子里已然是燃起了火焰。

半响之后,他才愤怒的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最好祈祷上天保佑你治好苍,否则就凭着你刚才那些话,本世子足够把你关进大牢了!”

不过他的这一番威胁,对于秦沐歌来说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只见她眉目轻扬,“多谢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劳烦你出门的时候,将门带上。”

“嘭!”

秦沐歌的话还没有落音,密室的大门便被人轰然阖上,炸出巨大的声响。

这声音,便是叫躺在床上的胡苍也禁不住蹙起了眉头。

“我很好奇,你如此年轻,为何会有如此医术?”

胡苍躺在床榻之上,虚弱的提出疑问。

不过秦沐歌似乎不买这个帐,她淡淡的扫了胡苍一眼。

上辈子身为军医的她,最不喜欢就是话太多的病人。

因为这样,会分散她的注意力。

秦沐歌缓缓起身去净手,只不过左手才刚刚抬起一些,一阵酸麻阵痛却是让她蹙起了眉头。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她才道,“首先,我连你的伤口都没有碰到,你是凭什么认定我医术很好的?”

秦沐歌这犀利的问话叫胡苍一愣,那张娃娃脸上表情一凝。

紧接着,她才继续道,“其次,根据世子刚才所说的情况。你中了箭伤已经有三日之久,伤口的腐肉也没有处理。按照正常情况,你应该已经烧成傻子了。为何你还能如此清晰的向我提问?”

此时,胡苍那苍白的脸上已然是露出惊诧来。

“第三——”秦沐歌缓缓地走到了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胡苍。

“我不问你为何会有一双异于常人的蓝眸,你也不必对我心存疑惑。因为,我这个大夫讨厌话太多的病人。”

交待完毕最后一句话,秦沐歌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纱布朝着胡苍的口鼻上捂了过去。

胡苍双眸一怔,稍微挣扎了两下便缓缓的失去了意识。

秦沐歌嘴角轻轻一扯,看来自己的记性手法均是不差的,这麻沸散的效果还不错。

利索的褪去了胡苍身上的衣物,她才发现他的伤在胸前。

那利箭已经被人强行拔了去,五指宽的伤口赫然在目,皮肉外翻,血痂已然是凝固成了黑色。

这么深的伤口,直指心脏。

若是在歪上半分,这胡苍便是当场毙命。

算他命大,遇上了自己。

上辈子当军医的时候,战场上缺胳膊断腿的场面她见的多了去了。

每当遇到这种场景的时候,她亦是越发的冷静理智起来。

此刻的慌乱,从她手中流失的便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秦沐歌轻轻咬牙,用纱布将自己左手用力的绑上。

阻止血液倒流,这样能够暂时缓解肩头的疼痛感觉。

密室里面的烛光被她统统熄灭,而一直就系在腰间的夜明珠却是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梅花络子被缓缓挪开,夜明珠的光芒散落满室。

就如同无影灯一般的,将整间密室照耀如同白昼。

秦沐歌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极细的玄铁刀被她握在指尖,犹如翻飞着的精灵——

而密室门外,窝着一肚子火的容耀原本已经走远了。

可脚下的步子才迈开一些,却又渐渐的停了下来。

秦沐歌这个女人刚才那么说,分明就是想把自己气走。

不过是些歪门邪道罢了,还当真以为自己堂堂一个世子爷会偷师吗?

难不成,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事情要瞒着自己?

心中抱着疑惑,容耀沉吟了一番,还是转身又挪到了密室的门外。

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竟发现原本从门缝下透出来的一丝亮光也消失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竟然还将灯给熄灭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容耀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一股明亮的白光又从门缝下面透了出来。

那光芒皎洁清透,压根儿就不是烛光能够达到的效果。

秦沐歌一定是在给胡苍治病,但是她在做什么,做了什么程度,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虽然心焦,但是容耀知道——

依着秦沐歌那个脾气,若是自己这个时候闯进去,她必然会翻脸。

到时候胡苍的性命不保,那自己便缺了左膀右臂——

如此一番思量之后,容耀才是硬着头皮转身离开了密室。

之后,仅仅是吩咐了两个侍卫在门口守着,但凡是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即过来通知。

整个手术过程漫长而细致,从清除腐肉,到伤口缝合,秦沐歌的每一步都力求做到最精细。

整整三个时辰下来,她的精神几乎都是高度集中。

等到她缝合上最后一针的时候,双手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了。

望着被缝合上的伤口,秦沐歌小心的替胡苍上药、包扎了之后,整个人才有些虚脱的瘫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那原本被挂在床头的夜明珠亦是顺着她的动作,缓缓的回落到了梅花络之中,瞬间掩去所有的光芒。

整夜未眠,加上双手虚软,让她几乎是在精神放松的下一瞬,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已然是微微泛起了白肚皮。

胡苍身上麻沸散的药效已过,伤口的疼痛再度发作,叫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而就在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却是出现了容耀愤怒的面容。

模糊之间,只见容耀怀中抱着看似昏睡过去的秦沐歌,一脚将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踹的吐了血,这才转身朝着外面飞快的跑了去。

胡苍缓缓的扭过头去,目光落在枕头边上还沾染着血迹的几柄小刀之上——

而另一边,容耀怀中抱着昏昏沉沉的秦沐歌,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他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慢慢掏空。

那两个侍卫简直该死,竟然没有发现她早就已经累昏了过去。

而就在容耀抱着秦沐歌还未跑出几步的时候,却是陡然感觉到一股雄浑的内力猛的从身后袭来。

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侧身一滚——

虽然是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可却是将怀中的秦沐歌给送了出去。

而下一秒,一道大红色的影子却是一闪而过,将那纤细的身子稳稳的揽入了怀中……

087 丑女人,容耀到底有什么好?(二更)

那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内力被容耀堪堪的给躲开了。

不过为了躲开这一击,他亦是费尽了力气。

如今滚落了满身的灰尘,狼狈不堪的半跪在地上。

扭过头去,那盈满怒气的眼底闪过杀意——

不过,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钶。

只见一袭大红色长袍的容景正端端的立在木廊一侧。

依旧是丰神俊朗,眼底的那颗血红泪痣依旧妖冶夺目。

只是,那乌黑的发丝却是因为周身泛起了阴鸷气息而莫名的翻腾起来明。

那一双魅惑众生的桃花眼此刻似乎已然是卷起了黑色的风暴,仿佛下一秒便能吞噬掉一切。

而他双手环抱着的秦沐歌却是面色苍白,眉眼之间的疲累一览无余。

“景、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原本因为莫名其妙被偷袭的愤怒在看到容景之后,消失殆尽;

但在看到容景紧紧抱着秦沐歌时,面上浮起的忧虑,容耀强行压制下去的怒意又隐隐开始冒了头。

他缓缓地站起身子,目光狠厉的盯着容景。

即便是整个南陵的人都惧怕这个喜怒无常的未央王;

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他容耀!

“这里是闵亲王府,皇叔一而再再而三的擅闯进来,到底有何目的?”

容景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头一次连平素伪装的面具都忘记带上。

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容耀的质问一般,阴鸷的目光扫过秦沐歌面颊,空出来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脉门——

原本阴冷的气息终于稍微放晴了一些。

即便是如今的秦沐歌已然昏睡的了过去,但左手的手腕却还是依旧能让他感觉到轻颤。

冰冷的眸光缓缓上移,最终落在秦沐歌被紧紧绑住的左手手臂之上。

眸色陡然一暗,原本还束在她左臂的纱布瞬间被震碎,零落凋零。

怀中的秦沐歌蹙起的眉头微微一松,似乎还在寻找着更为舒适的姿势一般,在容景的胸前微微蹭了蹭,这才一脸满足的安静了下去。

容景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微微一热,好看的薄唇轻轻一弯。

旁人或许看不到,但容耀却是将两个人的互动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

被人忽视的感觉叫他心生愤怒,周身的气息亦是瞬间冷了下去。

“皇叔,你不要太过分!”

凄厉的声音总算是引起了容景的注意。

只见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微微一抬,淡淡的从容耀的面上扫了过去。

“过分?本殿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过分两个字怎么写,要不然皇侄儿教教本殿?”

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就在看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生物一般。

也是这一瞥,将容耀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

他一步步朝着容景而去,广袖下的双手已然是凝满了内力。

“上回皇叔闯进明月阁我已经作罢,这次皇叔难不成皇叔又要从我这里将我的人掳走吗?难不成皇叔还真当我闵亲王府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一番带着挑衅的话容景听得面色平淡,只是在他说出“我的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好看的眉角才微微一挑。

“第一,本殿记得世子爷早就已经退婚了,秦沐歌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人了?”

容景满意的望着容耀倏地变绿的脸,继续风轻云淡的说道,“第二,擅闯明月阁这事,那可是丞相拜托本殿替他寻找女儿。说起掳人,世子爷做了一回,这次可是第二回了呢!”

“你——”

容耀被容景这番话说的面色一沉,一肚子的怒意想发泄却找不到出口。

“第三……”

容景这次破天荒的话多了起来,一双妖娆的桃花眼里面泛起了薄雾,而那迷蒙的薄雾之下,涌起来的却是骇人的阴鸷冷意。

“既然你们已经解除了婚约,就劳烦世子爷离这个丑女人远点!”

面对容景如此要求,容耀的一张俊脸更是又绿变红,眼看着就要发作。

好半响之后,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皇叔又是秦沐歌什么人,凭什么替她决定?”

容景唇畔轻扯,勾出一朵绚烂过雪莲的笑容。

只见他微微颔首,那妖娆的目光滑落在秦沐歌温润的双唇之上。

下一瞬,他便俯身低头,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粉嫩的双唇。

依旧是记忆中带着兰花般馨香的味道,依旧是那如同棉花一般的柔和触感,依旧是那样叫他心旷神怡,甚至忍不住想要轻咬摩挲。

四唇相贴,睡梦中的秦沐歌似乎不太抗拒。

她叮咛一声,竟然是在容景缓缓离开自己双唇的时候,伸出舌尖,轻拂过湿润的双唇。

一直就跟在容景身后淡定看戏的苏牧,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亦是唬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爷是疯了吗?

他竟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了秦沐歌?

完了完了,这分明就是要让那个臭女人当王妃的节奏啊!

不行,这个场面太残暴了,他苏牧要去冷静一下——

这一幕叫容耀瞧了几乎气的吐了血。

即便是自己如愿以偿的退了婚,如今要他亲眼瞧着曾经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跟别人接吻——

他依旧是觉得脑袋上如同罩了一顶绿帽子一样的难受。

倒是容景在看到这一幕时,冰冷的眼神微微一暖。

再抬起头看向容耀的时候,唇畔轻轻一扯,“不知道这样可够了?”

“你,简直可恶!”

容耀最后一丝理智,在容景的挑衅之下彻底崩坏。

他双足轻点,身子一跃而起,朝着容景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一早就蓄满内力的大掌亦是朝着容景所在的方向用力打了过去。

倒是容景,在看到容耀出手的时候,面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却又十分诡异的笑容。

他依旧淡然的抱着秦沐歌,平静的吩咐着,“世子爷真是好派头,如今竟然敢对本殿出手了。”

原本就气上了头的容耀此刻只想着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未央王,压根儿就没有察觉到他那一抹笑容里面的深意。

但凡是他容耀还有一点理智,就知道明为书童,暗里却是贴身侍卫的苏牧只要看到有人要对容景不利,早在他蓄力的时候,苏牧便会出手了。

可如今,那一掌眼看着就要打到容景身上——

而苏牧却只是淡淡的旁观,压根儿就没有要出手的阵仗。

眼看着那一掌就要打上容景的身子,明月阁的门口却是突然冲出来一道身影。

紧接着,那如同震天雷一般嗓音陡然炸开。

“耀儿,还不给我住手!”

这霹雳一声怒吼,叫容耀一怔。

他转眼一瞧,便看见自己的父亲闵亲王一脸震惊地冲了过来。

怎么说也是出战过的人,容耀在看到闵亲王双目圆睁,面色古怪地摇首时,心中便发觉了不对劲。

他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后退,原本朝着容景而去的掌风也是瞬间弱了下来,转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打了出去。

不过,容景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容景那双绝美的桃花眼里面浮起一抹诡异之色。

那妖冶的目光看在容耀的眼底似瞬间就能叫人毙命的毒蛇。

仿佛只要有人敢沾染上,便会即刻毙命一般。

容景唇畔微微上扬,竟然是双足一点,朝着容耀掌风所在的方向靠了过去。

容耀面上一白,刚才他已经用尽全力将掌风减了下来。

但是,这会儿容景再凑上来,他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一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容景的肩头。

容景一声闷哼,唇畔便溢出一抹血丝来。

原本还挂着诡异笑容的俊脸瞬间惨白一片,丝毫瞧不见半点血色。

容耀呆在了原地,眼睁睁的望着容景被自己的内力震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而原本被他抱在怀中的秦沐歌依旧被他环抱着,整个人都砸在他的胸前。

“啊,天呐!我的皇儿!”

就在容景落地的那一瞬间,明月阁的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呼叫。

容耀周身一窒,僵硬的转过头去。

只见皇后一脸惊恐欲绝地朝着瘫软在地上的容景奔了过去。

而紧跟在她身后的,正是丞相白振刚!

眼看着皇后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悲痛欲绝的样子,容耀的脑袋突然就清明了起来。

容景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

是他逼自己出手,是他故意让自己打那一掌的!

这个混蛋,在阴自己!

从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南陵战神,竟然被人给阴了。

整个南陵谁不知道未央王从小身体孱弱,皇帝皇后更是将他当成了心尖尖上的肉。

别说是动手,但凡是有人挨了未央王一下,都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一次,自己竟然当着皇后的面,打了未央王一掌。

想到这里,容耀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容英勋,你瞧瞧你教出来的儿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皇后原本端庄的脸上愤怒、心疼、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

那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扎在了闵亲王的身上。

从来都是端庄持重的皇后如今却是将容景抱在了怀中,急的差点要晕厥过去。

“容英勋你这般纵容,这事本宫必然要告知皇上,让皇上好好教教你们闵亲王府什么叫做君臣之道!”

说完这话,闵亲王更是唬的脸色一白。

原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他此刻更是快步冲到了容耀的身边,一巴掌便扇上了他的面门。

只听得一声脆响之后,容耀那俊朗的脸上瞬间红肿不堪,嘴角亦是溢出一丝血迹来。

“逆子,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还不赶紧给皇后娘娘跪下!”

说罢这话,闵亲王一脚踹上容耀的腿窝子,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请皇后娘娘原谅犬子无意之失,方才那一掌实在是躲避不及——”

“够了!”皇后望着将容景搀扶起来的苏牧,面上心疼不已,“这事本宫自会交予皇上定夺,闵亲王不必多言!”

说完这话,皇后一边吩咐身边的宫女去请御医,一边派人将容景和秦沐歌两个人扶上座撵。

“母后……”容景虚弱的伸手。

皇后眼角的泪水还没擦去,就连忙躬身半跪在了容景的身侧。

“未央,你怎么样了?”

容景急促的低咳了两声,苍白的面上露出恳求,“我要回未央王府,这里儿臣不敢待了。”

说着这话,容景面上露出惊惶。

那原本生动的桃花眼亦是泛起了水雾,瞧着让皇后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

她慌张的点头,“未央你放心,母后马上送你回未央王府。”

听到皇后这话,容景那苍白的脸上才微微出现了一丝轻快。

漂亮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一直就立在皇后身后的白振刚。

原本还一直默然的白振刚像是被突然解了穴道一般,他快步走到皇后身侧,“皇后娘娘,如今沐歌也昏迷不醒,恳请娘娘容许沐歌一并去未央王府就诊。”

“这——”

皇后扭头看了一眼昏沉沉的秦沐歌,心中正犹疑着,耳边却是传来了容景微弱的声音。

“既然相爷有求,母后你就应了吧。怎么说,我也是应相爷所求,来找秦沐歌的,做事须得有头有尾才好。”

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伤成这样,还惦记着别人的嘱托,皇后又是心疼不已。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敢有半点异议,连忙道,“都依你,都依你。”

一路上,苏牧都敬业的守在容景的座撵边上,不时伸手抹眼泪。

就连皇后安顿好容景进宫见皇上之后,他还不时的发出“呜呜”的低泣。

“行了,爷还没死呢,还嚎个没完了!”

一丝带着微凉的声线响起在苏牧的耳边,也成功的止住了他的低泣声。

他抬头,只见容景优雅的坐了起来,那桃花眼里还带着几分得逞的快意。

苏牧皱眉上下将容景打量了一番,“爷,你当真没事?”

容景嘴角轻轻一扯,利落的从床铺上跃了下来。

“就凭他想伤着我?”

笔挺的鼻尖溢出轻蔑的冷哼,容景轻轻一撩衣摆,转身便朝着另外一间客房走了过去。

隔间的床榻上,秦沐歌正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呼吸平稳,刚才那一番动静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影响到她。

容景缓缓地坐到了她的床头。

漂亮的双眸低垂,落在了她那张如同婴儿一般安详的睡颜之上。

肌肤依旧是初见那般吹弹可破,只是浓密睫毛下面,那一排青紫的阴影落在容景的眼中,显得别样的刺目。

他掌心轻轻压在她的眼帘之上,徐徐的将内力度了过去……

“丑女人,那个伪君子到底有什么好?竟然可以让你一而再再而三,连命都不要了!”

088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王爷

一股柔和的热意缓缓的透过容景修长白皙的大掌,传递到秦沐歌的眼帘之上。

片刻之后,直至感觉到她眼帘微微泛起了热意,容景才将掌心挪开。

不过,秦沐歌眼角瞬间即现的两道细纹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触上她的眼角。

瓷肌嫩滑如同婴儿,又怎么会出现细纹钹?

就在容景想要靠近一些,再仔细观察一番的时候,秦沐歌原本紧闭着的双眸突然睁开了。

一双迷蒙的眼眸在撞上眼前那张绝世无双的面容之后,竟然是看的痴了。

许是刚刚睡醒,头脑还不那么清醒银。

这一次,秦沐歌双眼迷蒙,竟然浑浑噩噩抬手想要去触摸那张绝美的脸蛋儿。

“好美——”

从她唇间溢出来的吴侬暖语,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却又泛起了一丝妖娆惑人。

就在这一瞬,容景差点儿就要顺着她的意思将自己的脸靠向她的指尖去了——

不过,在目光触及她眼底残余的青紫时,容景原本还带着微暖的心情顿时就烦躁了起来。

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一凉,暖意褪去,一层拒人千里的薄冰覆上,衬着他的声线也变得冰凉疏离了起来。

“花痴!”

这一声带着凉意的“花痴”落入神智混沌的秦沐歌耳里,瞬间让她回过神来。

眼眸一闪,神智也跟着清明了起来。

她定睛一瞧,眼前出现的那张绝美的容颜不是大妖孽——容景又是谁?

她赫然起了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

这个小动作恰恰落入容景的眼底,叫他绝美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讥笑。

他一个转身,慵懒地靠坐在芙蓉榻之上,一双美眸慵懒,嘴里吐出的话亦是毫不留情。

“小沐沐,若是你以为本殿会趁人之危对你做什么,大可放心,本殿的品味还不至于低下到那个份上。”

这一番话落在秦沐歌耳中,叫她一张小脸整个儿都绿了。

同样,站在容景身后的苏牧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脸同样也是绿了。

只不过,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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