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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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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偏头对佣人们吩咐道:“既然他不想穿西装,就给他换上预备在茶会用的和服,宽松点方便活动,也省得他这样浮躁。”

    “开什么玩笑,我——”

    “你不走的话也可以。”

    在掷下复杂的一瞥后,道明寺枫打断了他未竟的话语,看似不愿再搭理急怒攻心的儿子,径直转身离去,只抛下这么一句淡淡的威胁:“只不过你这样做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想着跟那帮‘好朋友们’见面了,”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目眦欲裂的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尤其是花泽类。”

    他闻言浑身剧震,本能地扭过头去,死死地盯住那穿着枫叶印染的和服的窈窕身影,似乎是想看出一些端倪来,可待她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处,却仍然一无所获。

    本身毫无心理准备、此时更是被石破天惊的这通话给彻底吓唬到的道明寺不知所措地挺直了背脊,感觉浑身的血液简直都快冻结了。

    唯有木愣愣地呆立着,仿佛是一具无知无觉的人偶般僵硬地任由如释重负的佣人们殷勤摆弄。

    她怎么会知道的?

    是谁说出去的?

    他和类哪里露出了破绽?

    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是毫无根据的臆测还是证据确凿的警告?

    她会不会对类不利?

    ……

    千万个念头同时转动,脑子登时当机的道明寺浑浑噩噩地跟在她身后,无论是上车下车还是进酒店上电梯,整个过程中亦步亦趋,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神呆滞的样子分外惹人注目。

    直到一道堪称尖锐刺耳的女声骤然响起,他才不适地拧起眉,打了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喂喂喂!小心我拿高跟鞋扁你们——放开我!!!不要就是不要!!!我说你们,搞什么鬼!”

    郁金香刺绣的柔软地毯上站着一双女性赤丨裸的脚,一身凌乱的纯白色底裙,视线往上稍稍移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爽利的栗色短发和小巧精致的五官,表情因被挟持的肩膀处传来的锐痛而微微狰狞,英气勃勃的眉宇间挂着跟常态下的道明寺极其神似的不羁。

    要是换做西门站在这里,八成要响亮地吹一记口哨,赞一句辣妹。

    不解风情的道明寺厌恶地撇撇嘴,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充满恶意地想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猴子?

    不,即便是母猴子,恐怕都是训练有素的,比她来得有教养得多。

    暗暗鄙视对方的他干脆利落地选择性遗忘了半小时前自己的狂野表现。

    “这是犬子,这位是大河原滋小姐,”简略地给双方做了个介绍,面色平静的道明寺枫紧接着砸下一个叫人神魂出窍的晴天霹雳:“阿司,她是你的未婚妻。”

    瞠目结舌的道明寺司:“……啊哈?”

    呈斗鸡眼的大河原滋:“……纳尼?”

    初次见面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石化了。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姗姗来迟的大河原夫妇歉意地跟道明寺枫打了个招呼,未来的‘岳母’迫不及待地打量着既定的女婿,顿时善意地掩嘴轻笑道:“这位就是阿司少爷吧?个子好高呀,真是一表人才。”

    未来的‘岳父’亦是笑容可掬,看起来对这桩婚事无比满意:“幸会幸会,我们是小滋的父母。”

    两人都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面对这么和谐友好的示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是什么糟糕状况的道明寺,非但没有礼貌性地回应,还咬牙切齿着把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脸色黑得几乎跟锅碳有得一拼。

    像是对他飙升的怒气值恍若未闻,道明寺枫带着貌似真诚的商用笑容,用无奈至极的口吻道:“这孩子就是这样,有些凶恶和别扭,心地还是好的。以后恐怕要劳烦你们多多关照了。”

    “呵呵呵呵,我们才要这么说呢,小滋她——”

    仿佛要是为了证明他有多配得上‘凶恶’这个词似的,一直脸色遍布阴云的道明寺,咬牙切齿地把攥得死紧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赶在心情愉悦的大河原夫人客套话的话尾落下前,忍无可忍地把蓄势已久的、蕴满了他体内燃烧着的熊熊怒火的雷霆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砸在堆满精美可口的菜肴的红木桌上。

    在众人齐刷刷地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和惊惧的注视中,随着一声恐怖的闷响,他这一下直把约有三厘米厚的桌面砸了个碗口大的对穿,连带着底部镶嵌的不锈钢片也深深地凹了下去。

    “……oh my god,”饱受惊吓的大河原滋木然地眨了眨眼,连舌尖都要发颤般地感叹道:“……这何止是有点凶恶啊,简直是杀伤力超强的人形兵器!”

    像对密密麻麻地扎在手背指尖的木屑和迅速渗出皮表的滴滴血珠毫无知觉,道明寺轻蔑地哼笑一声,冲瞠目结舌的大河原一家得意地咧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他们登时就噤若寒蝉地退后一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道明寺接着转身,英勇无畏地对上了妈妈那双无情而充满震慑力的眼,黑眸里锋芒毕露,闪耀如黑暗中的那一点烛光。他铿锵有力地宣布道:“如果这就是你期待我去做的,那么,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3╰)╮感谢南瓜籽、妖童、梦幽小美和络伊的地雷o(≧v≦)o~~

第50章 拔河

 那头道明寺家的母子在冲彼此冷嘲热讽;被晾在一边的大河原则尴尬地面面相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打圆场?

    大河原夫人强笑着说:“好像每个年轻人刚开始都是这样别扭冲动的嘛;反正等实际举行婚礼还有四年多的时间,足够培养感情;多些了解;最后就能好好相处了。”

    大河原先生脸上还有些阴晴不定;并没急着附和。

    考虑到婚约另一方强烈抵制的态度;他想再重新斟酌一下,把被娇宠惯了的女儿交出去究竟是不是个理智的选择;亦或许太过草率了。

    ——万一家暴起来;岂不是分分钟躺医院的节奏。

    他忧心忡忡地想着。

    没能在阿司这里占到上风的道明寺枫随着笑了笑,眼里却是凉凉的,看着梗着脖子一脸决绝的儿子的目光活像是盯着青蛙的毒蛇;半晌才移开了视线,沙着嗓子慢悠悠地说:“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怪我不慎宠坏了小犬呢。”

    表完态也扫完了双方的面子,多少顾忌着妈妈会否对类下手的道明寺司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克制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像只无所事事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半耷着眼帘,闷声闷气地哼了哼,浑不在意地顺手甩了脚下踩着的手织地毯一小片晕开的血坠。

    眉头全然没有因疼痛而蹙起一丝一毫,他所展示出来的漫不经心,就仿佛是那被猩红色彩浸透的手掌不属于他一样。

    一群人皆都心有灵犀地忽略了他这充满挑衅意味的举止,“令公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大河原夫人的神色稍稍缓和下来,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和颜悦色道:“我们家的小滋也比较顽皮呢,他们一定会很合得来的,”又不禁试探了句:“但是……令公子的伤口,还是尽快找人来处理一下吧?”

    那血肉模糊的手背简直惨不忍睹,连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都看着颇为不忍。

    道明寺枫礼尚往来地赞美了几句小滋的真诚坦率,对后半句建议却恍若未闻般无动于衷。

    但灵敏机智的经理却明白过来她平静无波的漠然外表下所要表达的意思——既然不出言反对,那就等同于默认了。连忙招呼侍应生们去拿急救箱。

    小滋已经气得快要晕过去了,难以置信地喊道:“爸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我才18岁,为什么就要替我安排婚事?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要把我跟这个讨厌我的暴力野人撮合在一起吗?!”

    大河原夫妇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无端炮轰的道明寺就忍不住嫌恶地喷火了:“啊哈?你说谁野人?先去照照镜子,你自己又比动物园里的母猴子要好到哪里去?”又扯出个鄙夷的笑来:“还指望我跟你交往?不要这么不自量力啊。”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到底知不知道礼貌这个词怎么写啊!”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狠狠一跺脚,脑子被翻涌的血液给激得一痛一痛的。

    想扑上去抓挠他,偏偏忌惮着他恐怖的武力值不敢动手动脚——这家伙看上去就不好惹,连对他自己都那么狠,更遑论是对别人?下起手来毫无分寸可言,女人在他跟前,搞不好根本得不到丝毫优待。

    ——事实上她的直觉难得正确了一回。

    奇怪……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伪绅士做派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不过这个念头只短暂地闪现了半秒,很快便被其他潮水般的思绪给冲刷了去。她烦躁地摇摇头,思来想去,唯有勉强按捺着发飙的**,又转向看得津津有味的妈妈,痛心疾首地劝道:“你们难道就忍心让我下半辈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和情绪激动、相看两厌的这两人不同,道明寺枫和大河原夫人至少在表面上都露出个乐见其成的笑容,自顾自地互相交流着意见:“看他们真有默契。”

    “可不是嘛,说不定等不及4年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呢。”

    “新新人类的想法我是不清楚的,但小儿女们想要提早结婚的话,我绝不会反对的。”

    “这要具体看他们的意思了。”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道明寺跟小滋竟被生生掰成了一对缘分天定的欢喜冤家,就差最后拍板了。

    ……几分钟前萦绕室内的硝烟味仿佛荡然无存,若不是偌大一个豁口还诚实地印在桌面上,光看这其乐融融、交谈甚欢的表面,倒更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觉。

    道明寺在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正要出声,结果被同样很不满这项安排的‘未婚妻’给当机立断地抢先了一步。

    “与其嫁给这种大力猩猩男,”气得七窍生烟、连耳尖都在发烫的她匆匆撇下这么句话后,光着一双嫩生生的脚,横冲直撞地轰开了四周的保镖,不管不顾地跑到屏风后面——也就是其他客人用餐的地方。

    情急之下,她是看也不看地直接挑了个离得最近的,一番生拉硬拽,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那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曾躲闪,硬是迷迷瞪瞪地被她这股一往直前的蛮力给趔趔趄趄地拖了过去。

    会来帝国酒店13层用餐的人非富即贵,她倒不太担心对方会差劲到撑不起场面,只想快快拉个人来气气乱点鸳鸯谱的父母,附带打臭屁又自恋的相亲对象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亲昵地挽着那人的胳膊肘,示威性地冲他们笑笑,继续接完刚才那句话:“——我宁可嫁给这样的!”

    在看清这个倒霉鬼的相貌后,道明寺的脸色登时就变得又黑又红又白的,十分精彩,最后定格在窘迫的血红色,还掩饰性地呛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怜的他不知道这种羞窘的情绪近似于被妻子抓奸在床的丈夫。

    虽然这一切根本不是出自他本愿的。

    方才一直漠视着这一场闹剧,看到这里,道明寺枫开始眼皮狂跳,神情迅速冷了下来。

    不知究里的大河原夫妇还在为自己女儿的无法无天而一脸无奈。

    察觉到气氛不对,小滋狐疑地扭头看去,这下也彻底傻了眼,颤颤巍巍的食指非常没有礼貌地指着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的这人,声线一抖一抖的,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在l。a的姓花泽那个冒失鬼!”

    类无辜地看着她,深邃的淡茶色眼眸里似有潺潺小溪蜿蜒流过,薄雾朦胧,反射着耀目的晨光:“嗨。”

    晃晃脑袋,差点被蛊惑了的小滋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炮口对准昏昏欲睡的他:“嗨你个头啊!上次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你那一丢丢得我的脑门上青了一大块,一大块!知不知道!足足过了一个星期后才消掉!”

    类呆呆地眨眨眼:“哦。”

    小滋的声调骤然拔高,对他怒目而视:“你以为你哦哦哦地一昧装傻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亏那些臭保镖守口如瓶,即便她威胁说要炒他们鱿鱼也不肯透露有关他身份的半个字。

    仍处於重度渴睡状态、尚未明白自己处境的类缓缓地展开一个卖萌的可爱微笑,趁着被煞到的小滋下意识地为之呼吸一窒的时候……

    理所当然地再度阖上了眼帘。

    ……居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你给我——”小滋这下是彻底抓狂了。

    正如道明寺枫所确信的那样,类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若是f3同时出动难免会太过引人注目,理想中的做法是采取分时间段和不同入口进入的做法,来避免引起注意为宜。不幸的是,由于她的信息保密措施做得极为严谨,连美作也没能探听出具体的厅室位置,只能断定是介于13…15层之间。

    于是无奈之下,他们直接分头行动,并约好一旦发现阿司一行人的行踪,就立刻用手机短信联系其他2人。

    提早了足足2个半小时抵达此处的类怡然自得地点了一桌子漂亮的甜点,心爱的奶油焗水果也没忘记,但在慢条斯理地享用完毕后,目标人物始终还迟迟地未见踪影,往往一天要睡上15个小时才舒服的他只好强撑着精神等着等着,浓重的倦意不可避免地不断上袭,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不说快震到羊癫疯的手机,连阿司先前引发的那一场不小的骚动都未能惊醒到熟睡的他。

    类和小滋这一番无形中透着亲昵的暧昧互动落在大河原夫妇眼里,极其新鲜,更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尽管不清楚这个相貌俊美得与道明寺家的继承人不相上下、穿着打扮上又十分得体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更不清楚他跟自家女儿之间存在什么渊源,可从对方那被女儿欺负成这样还维持着极好的风范,脾气温和不跟她计较,真是甩了嚣张跋扈又桀骜不驯的道明寺司不止一条街。

    况且,他们难道还不了解小滋的性格吗?她此刻的做法,显然是对他存在一定的好感的。

    正所谓货比货得扔。在这么鲜明的对比下,爱女心切的大河原先生不由得当场就动心了,虽然没表现出来任何异色,却暗暗下定了待会去打探这位的家世背景的决心。

    不知祸事即将转嫁的道明寺先看不惯了:“喂,你这个野猴子凭什么对类大呼小叫的,再动手动脚的话,我要扁你了哦!”

    说着果断上前,把欲揪起类的衣领将他晃醒的小滋动作麻利地丢开。

    对道明寺而言,最大的逆鳞恐怕就是‘类被讨厌的人碰’了。

    刚想把类抱在怀里的道明寺在下一瞬却被狠狠地一脚踹中下腹,不得不闷哼一声,松开了伸出一半的手,紧接着就怒发冲冠地看见这只该死的母猴子利索地攀上了类劲瘦的背脊,细白的双腿往类腰间一夹,还得意洋洋地大声嚷嚷:“哈哈哈,你有本事打我啊——啊————!!”

    后半句转成了变调的惨叫。

    被激怒的道明寺不假思索地飞起一脚,正正踹到她挺翘的臀部,传来的剧痛让这位金枝玉叶本能地大声呼痛,泪眼朦胧间,差点产生了臀部是不是要被踢裂成4瓣的错觉。

    见势不妙,大河原家的人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看道明寺枫的脸色了,连忙喊保镖们冲上去分开他们俩,生怕他盛怒之下会对小滋真拳打脚踢起来。

    换成是普通女孩,遇到这种难堪的伤害事件估计早就哭泣不起、喊着非让父母替她讨回公道了。

    但生性要强的小滋捂着痛得要命的臀稍稍缓回口气后,第一时间就是喝退意图拉住道明寺的随从们——“这和你们没关系!走开!!”却不拒绝他们有意无意的掩护,无比幼稚地抱住类的一条胳膊,一边大喇喇地往她自己身上靠,一边顺带做了个大鬼脸:“你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对女孩子也能下狠脚,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捆住他的辖制微一松开,道明寺就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拽住了类的另一条手臂,往反方向扯。

    “你给我放手!大块卷毛怪!”

    “你才放手,死猴女!!!”

    眼眶发红的幼稚园二人组不顾形象地互骂着,霎时间展开了一场以类为绳索的、不伦不类的拔河比赛。

    大河原夫妇:“……”

    道明寺的力气显然不是身为女性的小滋能比的,即使只动用了没受伤的左手,也能稳稳地立定下盘。可后者却不肯认输,愣是使尽全身力气,哪怕脸都涨得痛红,嘴里呜呜咿呀地喊着无意义的音节给自己打劲,一脚抵前一脚曲起,整个身体往后倾斜者,拼命往她那边拽。

    这两股相反的作用力终于让睡意正浓的类不适地蹙起了眉,平缓的呼吸变得急促,被他们的粗鲁而扯上去的西服袖口露出一节皓白的臂,唇间溢出了丝丝痛苦的呻、吟,困惑地轻轻扇动了长卷的睫,水光濛濛的眼眸里泛着潋滟的色泽。

    “怎么……”回事?

    类难受不已。

    ——他到底在做什么?

    ——把类都弄痛了。

    道明寺禁不住心里一颤,理智终于回炉,恍然而失神了一瞬,莫名地就松开了手。

    小滋顺理成章地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闹够了吗?”恰逢道明寺枫一声清晰的嗤笑,“是不是很好玩?要不要去一楼大厅里表演给其他人看个仔细?”

    道明寺猛然回头,正要措词准备反驳的时候,忽然一愣——

    眼角的余光无意瞥见了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胆大包天地乘着这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与妈妈之间的矛盾爆发所吸引的良好时机,偷偷地拉着另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人的手,踉跄地一路狂奔了出去,紧接着一头钻进了观光电梯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傻愣愣地站着原地,连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的功夫都没有,那个拐走了他心心恋恋的人的混蛋就已经带着狡黠的笑,从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妖童、鬼鬼和梦幽小美的地雷(゜▽^*))还有小美的手榴弹。ˋ( ° ▽、° ) 过年了,你们变土豪了?这样砸我都替你们肉疼……

第51章 小滋

牢牢地拽着半梦半醒的类;光凭住一口气猛冲的小滋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脚;灰扑扑的石砖地把一双洁白的脚弄得脏兮兮的;娇嫩的脚心也尖锐的碎石子划破了,裂开小小的一道血口子。

    她就像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钻;神色慌张又兴奋,跟周遭的人群喧嚣一比,显得格格不入。

    当小滋最后终于累得筋疲力竭了,毫无形象地坐在喷泉池边休憩时;才来得及感觉到脚下传来的痛楚。她诧异地捧着一看;只见脚心的小伤口血虽然止住了,上面却蒙了一层沙土和灰屑;直疼得龇牙咧嘴的,头皮发麻。

    类也渐渐清醒过来——再多的瞌睡虫被微凉的夜风一吹;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你把我拉出来干嘛?”

    类奇怪地问她。

    小滋正苦着张脸嘶嘶作响地抽凉气,听到类的问题,顿时语塞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头脑一发热,就顺势把他给拽走了。

    ——难道是由于所谓的相亲对象太讨厌,又表现得非常重视眼前这个人的缘故?所以她才想把他抢过来气气对方么。

    不,这样的理由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不对啊!说到底,为什么她非要跟个不熟、甚至还惹怒过自己的异性解释那么多不可!

    小滋,迁怒别人正当化自己的行为是很过分的!

    满脑子乱糟糟的她干脆埋下头来,继续小心翼翼地剔那些陷入脚掌纹里的砂砾,假装没听到,无耻地逃避现实。

    类虽然没得到答案,倒也不大放在心上。

    反正,既然阿司的‘未婚妻’把他给带了出来,那这场相亲宴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歪打正着地间接达成目的的他心情相当轻松愉快。

    ——要是他没记错,小滋就是通过今晚的‘啃耳朵’事件真正喜欢上纯情的阿司的吧?

    他站起来,懒懒地伸展着腰身,又走动几步,活动了下困钝而显得不灵活的四肢。

    无意间瞥见她还穿着身不合季节的无袖底裙,裸、露的手臂泛起了鸡皮疙瘩,因畏寒而轻轻哆嗦着,再靠近一些,都能听见牙齿在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类轻轻地皱起了眉,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身上宽松的羊毛衫褪了下来,递给瑟瑟发抖的小滋,示意她穿上。

    小滋却不领情,把衣服又傲娇地抛回去,大义凛然地撇撇嘴:“我不要!”

    她不是会轻易接受敌人示好的人!

    “哦。”

    结果类满不在意地眨眨眼,从善如流地把它又穿回去了。

    她不要他要。

    “……”

    小滋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这人是怪胎吗?他的行为模式实在太奇特了!

    正常的绅士遇到这种情况不都会选择温柔地替她披上,或者再劝上几句‘别冻坏了,我会心疼/内疚/无法跟你父母交代的’才合乎常理吗?

    体贴又不体贴到底。

    哀哀地叹了口气,不禁后悔起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蠢做法来。

    ……这家伙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

    尤其是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皆都穿着温暖舒适的呢子大衣时,这种悔意更甚。

    话说,她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短了路,放着好端端的暖气房不待,美味的食物摆在桌上也不去享,非要自讨苦吃地跑到外头来和这个不懂得欣赏女性魅力的家伙一起吹冷风?

    “喂,我们回去吧。”

    在响亮地打出第8个喷嚏后,搓着胳膊试图取暖未果的她忍耐濒临了极限,粗鲁地推搡了下杵在一边的类。

    类却理都不理她,姿势定定的,纹丝不动,似乎是被喷泉池里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你在看什么——”

    小滋稍嫌急躁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来,让类看得全神贯注的,是那个装饰在喷泉中央的小男孩雕像。

    浑身光溜溜的,调皮地挺着胸,圆圆的屁股回收,一泓清泉自某个小小的器官里流淌出来,摔在底下的池面上,溅起朵朵雪白的水花。

    这样的雕塑造型平凡无奇,随处可见,类却看得津津有味的,特别喜欢盯着喷水的那处瞧。

    很快便惹来了过往行人的善意笑容,和一些被他俊秀的面孔惊艳到的少女在指指点点。

    脑海里蓦然浮现出‘这是耻辱play吗’‘一定是我出门的方式不对’‘他怎么能弃我这个气质美女一旁不顾去专心研究小男孩雕像的生丨殖丨器造型’这些诡异念头,小滋嘴角抽搐了下,拽拽他的衣角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快走啊!”

    面对她的催促,类连个眼角余光都吝于赐予。

    “我家有很多这样的喷泉,你真喜欢可以来我家看!”

    还是不动。

    小滋恨恨地咬着后槽牙,真是总结出经验了:对付他的时候,动嘴不如动手。

    一把握住他纤细得跟她有得一拼的腕,她像枚炮弹一样往前轰隆隆地跑着,仿佛这样就能假装脚下的伤口一点都不存在一样。

    类不解地问:“去哪里?”

    “回去!”

    小滋恶声恶气地说。

    只是走了几步,脚底传来的锐痛就令她难受不堪地蹲坐下来,漂亮的脸皱成一团,也意识到这样的表情很难看,她反射性地用双手掩住了面部。

    类跟着蹲下来,蹙起眉来仔细看了看这个从气势汹汹迅速转成颓然的女孩,接着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后轻轻一推,小滋一下子就由下蹲的姿势转为瘫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了。

    “喂……你要做什么?!”

    虽然摔坐在草坪上并不痛,可模样是颇狼狈的。暗恼不已的小滋正要发作,便见到类把他内衬口袋里的手帕取了出来。猛地一扯,洁白滑亮的丝绢被撕成均匀的两半,然后被它的主人握在手里,小心地把她受伤的脚掌缠缚起来,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成这一切后,他欣赏了下自己的成果,颇不满意地摇摇头,索性维持着蹲下的姿势背过身去,轻飘飘地说着:“上来吧。”

    傻瓜也看得懂他的意思是要背她。

    习惯了逞强的小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样的体贴会出现在花泽家这个短根筋的怪胎身上。她就这么愣愣地凝视着他,不知不觉地,视线慢慢集中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的浅色碎发上,在橘黄色的夜灯下分外温柔蓬软,微微翘起的发烧像是撩到了敏感的心尖上。

    一抹微醺如同夕阳西下前那一瞬的晚辉,渐渐攀上了双颊,胸中小鹿乱撞,不知单纯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脉脉温情导致的甜蜜心悸,连带着呼吸都没出息地急促起来。

    类静静地等了会,发现还是没动静,于是偏过头来,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疑惑,问道:“……不需要吗?”

    “你看上去很痛的样子。”他补充着,尤其强调了‘很痛’这个词。

    “开、开什么玩笑,”小滋赶紧把他的头掰回去,生怕晚了一步被他看到自己烧红的脸——即使没有镜子,她也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她结结巴巴地拒绝道:“我才不要你背呢!我、我自己、完全、可、可以走!”又觉得这样的语气太差劲了点,别扭地解释道:“你帮我包成这样,已经不痛了,真的。”

    类歪歪脑袋,大大方方地说:“你难道是害羞了吗?没关系的,你刚才在酒店里不是盘着我的腰盘得很顺吗。”

    被踩到痛处的小滋油然生出种想拿刀把他剁成碎块,杀人灭口的冲动,险些都盖过了方才冒出的感动和旖旎。

    缺少接受杀气的终端的类沉默片刻,不以为意地站了起来,顺带拉了她一把:“随便你。”

    她紧紧地抿着唇杜绝掉上勾的可能,目光一丝不苟地直盯着前方,仿佛这样做就能让颊上不正常的热度消退得更快似的。

    两人虽说是并肩而行,身高腿长的类却比她走得快上半步,并且是人行道最靠近公路的那端,无形中呈现一种保护和引领的姿态。

    小滋魂不守舍地走着,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比较好,还要拼命按捺住想去牵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的冲动,走神走到感觉不到飕飕的凉意了。

    直到20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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