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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男友的玩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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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人这么做了。
  大批携带武器的警察涌入内城,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只有一个人,警察也好什么也好都可以随意调动。”近藤局长仰视瞭望台的前任将军,“你还不明白吗?定定公。”
  他接到松平老大电话后,得知茂茂将军支持他们,于是仅有的顾虑也全消除了。
  支持真选组和见回组的是现任将军!是自己的侄儿!定定为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与国为敌的叛国贼,是你!”
  那个曾经在伯父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孩子哪里去了?青年将军穿着正装,佩戴刀剑,骑在高头大马上,虽然站的地理位置海拔比定定低,但英气逼人。
  “茂茂,是你捣的鬼啊。”原来以为可以随便操纵的傀儡,已经心那么大了。
  这不是定定期待看到的。
  德川茂茂是正统的将军,在他的斡旋下,殿上侍卫和警察自然打不起来——应该说,就算那些侍卫大都是定定的人,面对有松平支持的将军,面对那乌压压的警察,面对“谋逆”的罪名,他们不能反抗。
  看啊,茂茂将军耀眼夺目的出现在混战的警察和守卫之间,调停,止戈休战;看啊,他对老臣和守护老臣的人多么宽和谦逊,什么六转舞藏是有养育之恩的至亲,什么“明明就在身边,我却没能察觉你的痛苦,你为将军家奉献一生,鞠躬尽瘁,而我们将军家却只能让你痛苦”……
  定定把目光牢牢锁定在侄儿身上,这孩子做的真不错啊,反正前代就是大恶人嘛,苛待忠良的老糊涂,嗜杀冷血的老怪物。
  对连主公女人都要勾搭的臣子,难道不该惩戒?
  对觊觎将军位子处处做对的一桥派,难道姑息养奸?
  “把路让开。”茂茂安抚了六转舞藏,向天守阁步步走来。
  像摩西分开红海,沿路的殿前侍卫纷纷伏地,头也不敢抬。
  “我有话和伯父说。”
  ……
  “养育之恩,
  胧,那个男人在说什么呢?”这一刻,在内心深处,定定是有那么一丝丝悲凉的,六转舞藏养育茂茂?“那把父亲早逝的无能小鬼扶上将军之位,并支持他执政的人又是谁?被蔑视为卖国贼,受尽唾骂还保护你,保护这个国家的,又是谁?”
  握着拳头,定定气的发抖,阴郁的脸寒气密布,苍白如活鬼。
  提高嗓门声音阴沉的让人胆寒,脸面都因为用力过度皱纹拧在一起:“不正是我吗?
  我德川定定才是国家之父!
  我的霸道是为了守护国家,承受了我的恩惠,反过来背叛我这个国父!”
  胧侧着身,其实他不耐烦在这浪费时间:“据说傀儡经年累月也会修成人心,似乎被有些棘手的灵魂附体了。”
  定定想把茂茂将军当傀儡,但是人不是傀儡,自然要独立自主。定定并不是最糟糕的将军,在他任职期间,也不是只知道杀戮和谄媚天人,但是他太自私了,不断地自我膨胀,永远不肯放下手里的权力……
  “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定定大人保护的不是国家,而是自身。”胧心想定定说得漂亮,啊,他要守护的,无非就是权力,无非就是掌握权力的自己。“若继续紧紧咬着这个国家,不止是失去地位,连性命都堪忧。
  请您向天导众请求援助……”
  “你要我舍弃大半辈子的成果?”定定那浑浊的眼睛冒了火,“抛开那些叛徒不管,跑去向天导众哭诉?”
  你失败了,如今还想保留胜利者才能拥有的东西吗?
  “考虑殿下迄今的贡献,天导众会为你重掌权力尽些心意。”定定和茂茂,天导众稍微倾向合作时间更久的定定。
  “说笑啊。”定定可不会轻信空口承诺,“对他们,茂茂也好,我也好,不,就连这个星球本身,也不过是道具。
  对不对,天之使者,八咫鸟。”
  胧,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间谍。
  “天导众派你来,是为了这个时候把罪名推给我,然后趁机除掉,若我是卖国贼,那奈落,就是啃噬国家的死肉为生的卑贱乌鸦。
  救援船?笑死人了!
  见到天导众我就完了,再也不可能踏上地面。”定定已经歇斯底里,扯破脸皮什么话都说得出。
  他是将军啊,难道去寄人篱下看天人的脸色?
  “若您愿意,去哪都行。”胧不为所动,“我们奉命助您一臂之力。
  可以算您的私人部队。”
  “去哪都行?”定定心里升起的怒火已经灭不下,突然兴起一个念头,“那就去吉原!”
  走在前面的胧停住,转身,心道定定老了后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吉原是我霸业开始的地方,也是我被背叛的不祥之地。
  就在那里展示你们的忠心吧。”定定就仿佛要故意难为人。往日重重情形在脑内浮现,他不认输!
  “忠心,要怎么做?”别等到无路可走再后悔莫及啊。
  “杀了铃兰。”定定咬着牙,“那时的背叛是一切的元凶,那么舞藏、铃兰,我要把你们的约定摧毁的体无完肤,把这段因缘画上终止符。
  所有背叛我的人都见识我的厉害。”
  “如果这样你能满意的话。”胧护送着,看着定定登上航空飞船,然后对属下说,“我随后就到,船驶向吉原。”
  胧想确认一下斋藤的情况,虽然他身手好,但是刀剑无眼,有个什么损伤就不好了。
  无意的一瞥,也可以说是杀手对危险的直觉让他多看了一眼,他迅速发现船头舱房的排气管缠绕着用苦无固定的绳索,同时伸缩梯子缩回去,贴身保护定定的杀手哼都不哼一声掉下来。
  身后的那个穿僧衣戴斗笠的男人,真是自己人吗?
  “吉原?”坂田扶住斗笠,这一身衣服是为了伪装和麻痹敌人,可是穿着真别扭啊。“那可真是遗憾,本船下一站不是极乐天国……”扯掉斗笠,他红色的眼睛如地狱恶鬼,白夜叉握紧洞爷湖朝着胧面门一劈,“而是地狱,混蛋!”
  信女挥刀把飞船的动力装置破坏了,她和月咏、坂田抢先登船,杀光船上的奈落杀手,剩下的……至少信女不会去和胧挑战。
  啊,这种突如其来的熟悉压迫感,信女出了船舱,遥看去,那挂着天导众标志的舰船,从天边而来。


☆、风光 八

  白夜叉体力惊人,极端顽强,这两点胧知道。
  不过拖着中了剧毒的身体还能连续攻击?开什么玩笑!
  在浓烟和烈火中,胧中了数针——白夜叉只和他对战一次,就把他的得意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胧自然不怕被自己的毒毒死,不过想到某个可能性,连一向冷静的他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要命……他越打越被动。
  “代我向老师问好啊~~!”白夜叉用手臂固定住了胧,眼睛如残阳般殷红,仿佛是十八层地狱的业火在灼烧,要把面前的人吞没烧化。
  从天守阁最顶层往下掉,这场空中交战,除了互殴还要应付不可避免的地球重力,白夜叉知道,若落到地上,伤加上残毒新毒,他站都站不稳,所以唯一的机会只有此刻。
  他瞄准了下面那挺直的插在屋顶上的木刀刀刃。
  胧还能做什么?
  “混蛋!”恨不得把眼前的战场幽魂撕个粉碎,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连动弹都不能,不过几秒钟,他就感到后背穿透了什么锐利的东西,穿胸而过。
  白夜叉反而借着这股坠落之力,手一抵,远远的弹开,在屋瓦上蹦跶老远,出于防护本能,愣是四肢摊平的落下了,这样受力比较均匀,不过坏处就是全身都痛。
  如果这样胧都死不掉……白夜叉也真的没法做更多了。
  胧一动不动,天光了,不管昨夜多么黑暗,太阳照常升起,而斋藤终仿佛从天上降临这人间地狱……不过也许不是天使,至少在此刻的胧心中,这孩子是死神。
  胧此时就像生物实验上被别针定住肚子的青蛙,无力,无气,大概连搔扒反射实验都做不了。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那穿透了胧身体的木刀,毫不犹豫扒开瓦片,连着木刀一起,把胧抱起来——为了不触碰到这木刀和伤口,只能公主抱,双手微颤,把男人搂在怀中。
  太阳已经战胜了月亮,新的一天到来了。
  斋藤小心翼翼抱着胧,就仿佛抱着最重要的人,快步行进在天守阁的回廊里:“老师,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老师,你想去哪里?”
  声音凄苦,隐隐带着哭腔。
  现在天守阁已经被见回组拿下了,一名队士看到真选组队长抱着奈落首脑,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连忙喝道:“站住!”
  斋藤听话的不动。
  队士看他满合作的,拿出传呼机想找增援,却脑门挨了一击立马倒下了。斋藤动起来绝对比一名普通队士快,他轻轻说了声抱歉,然后快步溜进最近的一间屋子,把胧温柔的放下来,然后利索的解开制服上衣,拿起自己的武士刀,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往下扎……
  “老师,我马上就来陪你。”
  “你白痴啊?”紧闭的眼帘骤然打开。
  胧这时候总不能继续装昏迷,他伤得的确重,但是在撞上木刀的刹那,就扭转经脉把最重要的器官避开了直接伤害,要是现在和白夜叉继续战斗……至少能拖着两个一起死。
  大手伸出来把斋藤的武士刀握在自己手心,胧惊讶这力度如此之大,这孩子是真心切腹啊!
  “老师~~”斋藤借着已经升起来的日光看着胧,貌似很欣喜他依然健在,然后他颓然低下头,“老师,是我给佐佐木局长送去解药,您才会遭受这一切。”
  胧的毒又不是大街上随处贩卖的日常用品,他当然知道有人协助佐佐木,那家伙才能活蹦乱跳坏了大事;附带武力值爆棚的白夜叉制造麻烦。
  胧本想着斋藤背叛了,要提着自己的人头去见旧情人,现在看起来,斋藤不过是心地太善良不忍心佐佐木死,并非有意破坏。
  “你傻的出乎我的判断。”胧拽了拽刀刃,发现还拽不动呢,提起嗓子吼,“放手!”
  斋藤就仿佛是一只被主人骂的小狗,伏低下头,松开手,然后小声说:“老师,对不起。”
  胧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切腹?连个介错之人都没有,你以为能完美的切腹?”
  斋藤抬起目光:“那老师你帮我介错?”
  胧从昨夜到现在,最生气就是此刻,简直比万箭穿心还疼痛憋气:“你不是有意为之,我也没死成,你就那么年轻便活够了,迫不及待下地狱?”——难道下地狱去和松阳问个好啊!
  “老师不怪责我,我却要怪自己。”斋藤显得很沮丧。“如果我强大一点,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胧却突然有种满足感,他以为斋藤背叛的时候,仿佛身体的血液都变成了毒液,流遍每一个身体部位,毒素涌上心肺,折磨着人,痛心啊,他本以为早已经不存在的心脏真的痛啊。
  既然能确定自己在斋藤心中占有一定分量,那其它的似乎也没那么糟了。
  德川定定是否下台,胧其实不那么关心。
  他伸手上去,放缓语气安抚斋藤:“我还没死呢。”他的情报网一传过来最新信息,发觉见回组和真选组动向不对劲,这位老谋深算的杀手首脑就改了布置,不管多么会玩弄权谋,最要紧的还是兵力,他何苦为了定定损失自己的杀手们。
  虽然看起来他受了伤,一大票手下被见回组和真选组宰了,其实真的精锐没动分毫。
  另一边,天导众的官员,虽然只来了一个,但是身边的奈落众却要以百为单位计算,走下飞船,只见德川定定瘫倒在地,狼狈的和街边乞丐无异。
  “定定公,看来你真的吃了不少苦头啊。
  我就不问缘由了。”这位天人边走边说,声音乘着风,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无论何等理由,在这天下执政的将军府,持续惹起骚乱,应该不是双方的本意。
  或许你们会有意见,但这场纷争就由我们善后。”
  这可不是什么请求,而是上位者的命令。为了今日这场宫变,理事们会召开会议,商量对策,分析估量形势。
  但不管以后怎么办,先把德川定定保下来。
  几名奈落杀手站在定定身边,其中两人搀扶起他,把他领向了天导众的飞船。
  “定定公交给我们,待充分审议后再进行处置。”他对着月咏和信女说,其实在他这个种族的天人眼里,地球男人女人都一样,不过作为外交官必须给个交待,已经不是那说了什么地球猴子就照做的时代,就算强权,也先虚伪的对话一番。“此事需要慎重定夺,不对吗?
  为挽回治国的正道,造成这场骚乱的你们也要处理……”
  这些地球人太闹腾了,因此此理事觉得有必要领导他们,让他们当心点。
  “没有那个必要……”德川茂茂握着双拳,走近了。这是他头一次处理这么重大的问题,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再紧张也必须做。迎向天人的目光,将军用了更正式的外交辞令:“抱歉劳驾您特意拜访,但这是我们国家的问题,也应该由我们处理。”
  历史上的宽政扫荡,由幕府打击攘夷,反而给了天人武力镇压的口实,让日本失去了很多主权,这一次,不能重蹈覆辙。
  “这不是将军大人吗?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对天导众,要换个将军也忒麻烦的,毕竟这任将军是一群强国吵了半天互相制衡的结果。“可是这样好吗?
  这可是为殿下您着想的提议。
  将一切肮脏交给伯父,心地善良的殿下您会忍心处理对主君挥起刀剑的家臣吗?”
  “他们并没有对主君刀剑相向。”茂茂维持了镇定,力争,“哪怕被污蔑成国贼,哪怕与国为敌,我依然懂得他们想守护的为何物。
  束缚他们的不是执政者制定的利己法律;他们侍奉的不是名为将军的空虚容器,而是以自身信念为法则,以自身灵魂为主君,并为此而战。
  不管背负多少污名,他们的内心都不会被玷污,如果非要我以此定罪,制裁他们……”
  将军轻轻抬起了左手,一群警察商量好似的举高武士刀,刀尖全指向了将军。
  松平也同时抬起了左手,大炮朝着天守阁,对准了天空的船舰。
  “那对愚昧的我刀剑相向的我军全是罪人。”法不责众,全部是罪人的话,也就是没人是罪人。茂茂将军很干脆:“如果将这些人全部制裁,这个国家就会灭亡。”
  “茂茂,你这混账!”定定知道侄子打什么主意,忍不住骂起来。
  “他们没有任何罪行,所有错来自枉为主君的将军一家。”茂茂转向伯父,“伯父大人,没能阻止您的我,做好承担责任的觉悟。”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地上,那上面赫然四个字“解官诏书”——
  【前因暗杀频频,宫禁沸腾,官员丧命,特伯父主持大局,尚无确当办法,兵士互斗,事态危殆。余为将军,在其位不谋其事,愧对天下。
  康保群黎,非为一人一家而一姓而设。尔大小各官,均宜慨念时艰,慎供职守,敦切劝诫,毋旷职守,用副夙昔爱抚庶民之至意!
  外观大势,内审舆情,余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予逊位别宫,特放弃统治权,近慰海内厌乱望治之心,远协古圣天下为公之义。】
  “我们一同前往地狱吧。”茂茂沉声道。
  “难道你打算辞去将军之位?”定定突然有了力气,甩开搀扶的人,踉跄几步捡起“解官诏书”,浑身颤抖。
  如果茂茂不是将军……难道这天下让给一桥派?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没了那个位置,连命都没有啊。
  “各位请回吧。”伴随着黎明到来,茂茂前将军对天上的使者下了逐客令,装作底气很足,“这里是武士之国。”

☆、风光 九

  佐佐木再度入院,不是身体顶不住了,而是为了躲过现在风口浪尖的政治风暴。
  德川定定曝光罪行,打入大牢;德川茂茂辞职与伯父共进退,对此最欣喜的是一桥派,面对这么大的机遇,所有一桥派的大小官吏奔走相告,似乎自家派系推举的人(德川喜喜)已经坐上将军之位了。
  立下大功的佐佐木异三郎,获得了一桥派的赞誉,哪怕是南纪派那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眼看着他下一个位置就是警视厅厅长
  来病房探望佐佐木的人一拨接着一拨,而他只是面对着手机熟练打着字——斋藤终在那场倾城之变后就不见了,对比这个其他事情都微不足道。
  
  部下已经报告:乌鸦的尸体不见了。
  他心中七上八下,还不得不先兑现对高杉总督的承诺。
  
  江户城一座清净宅院里,胧优雅的换上新的衣服,去面见天导众那帮理事们,自然要衣冠整齐。
  这几天斋藤贴心的照料他,仿佛为了要弥补过失一般,其实胧对他并无丝毫怨恨和不满,要怪他会怪佐佐木。
  斋藤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不过若是这孩子一味的冷酷无情,也就不是他了。
  
  “终,接下来的政局,你怎么看?”胧经过这件事,骤然想到:万一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斋藤要怎么办?如今这个世道,像佐佐木那样的坏人那么多,若没有自己的支持和保护,斋藤会和肥羊一样被吞吃的毫无反抗之力。
  
  “老师,这要看您希望他怎么样……”斋藤垂下眼皮,“我发现,您和天导众的关系,真正能操控接下来将军人选的,是您。”
  
  “为什么这么想?”胧深沉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攻陷日本本土,逼迫我们和他们正面作战这种事,很多年前天人们会做,而现在的天导众,需要的是可以统治且驯服的国家,他们喜欢把我们惊吓的紧张兮兮,但是已经不那么喜欢拿起武器和我们开打。”他的语气冷酷起来,“老师,我憎恶天导众。
  老师,您为什么要为他们做事?”
  
  “没人真的喜欢他们。”胧的目光冷如寒铁,“当然,比起驯顺的跪在他们脚下,你更乐意当个攘夷警察。”
  
  “老师~~”斋藤苦笑,“茂茂殿下背负了一切,定定大人也许做错太多,但是茂茂大人基本是无辜的。”
  
  “傻瓜。茂茂无辜是因为能做的先由定定做了!”胧摇了摇头,“你和我,茂茂或喜喜,都决定不了国家的命运。
  至少,要亲手把握自己的命运。
  我选择这个角色的初衷,只不过是想率性一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斋藤正义感强,是个好警察,但是这个世界不是当个好人,世界就好好对你。
  倾城之变是一个陷阱,现在已经很清楚,佐佐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对付前任将军,而那个老头一味的自以为是,不知进退。输掉了全局。
  想了一想,他还是挑起双眉,把最新情报透露给斋藤:“佐佐木已经和鬼兵队有牵扯,鬼兵队的高杉有一个想杀的人,只怕佐佐木就是拿这个人头做了交易。”
  为了手刃那人的机会,高杉究竟做了什么,胧不难想象。
  
  “是定定大人的命吗?”斋藤早就知道了。“这世上鬼兵队总督难以杀死的人,并不多。”
  定定扭曲了,毁灭了很多人的生活,其中一个乡村教师的死亡,导致了今天的一切。
  
  “定定已经被抛弃了,至于茂茂……一桥派哪有那么容易取而代之,为了不造成大混乱,将军现在换不了。”胧唇边浮上一丝笑意,“等下次机会,我会以八咫鸟继承人的身份把你引荐给天导众。
  你喜欢当真选组的警察就继续当,我给你的也尽管收下,拥有足够力量,才能去维护你想要的正义。”
  他春秋正盛,考虑继承人显得有些早,不过他想把好东西留给乖巧的学生。
  他看着年轻人幽深的眼睛。
  “你没必要喜欢天导众!犯不着寻根究底!尽情反过来利用他们好了。”
  
  迎上胧的眼睛,斋藤咬了咬唇,说道:“我会努力……了解天导众,让自己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对你来说很艰难?”胧摸摸青年的头,“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江户城往上看,极目看去也看不到的宇宙空间,有一艘造型别致的暗色航空船,天导众在这里针对天守阁政变召开会议。
  “定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倾城之变那夜赶赴天守阁的理事觉得什么错都是定定犯下的。
  
  “对自己的地位过于执着,”风凉话谁都会说,另一位理事也谴责定定,“连后院起火都没察觉。”
  
  “我已经不指望他复权了。”头一个理事彻底丢弃了定定这颗棋子。
  
  “说到底,败给一桥派小鬼的愚蠢东西没有执政的能力。
  没用的傀儡早点丢掉比较好。”又一位理事再也不想和定定打交道。
  定定仰赖“德川”这个姓氏,差不多算是白手起家,不过到了晚年倾家荡产了。
  
  “即使没有做傀儡的价值,他还有做诱饵的价值。”胧一个膝盖支地,恭顺的半跪着,身着全白的和服,衬托的脸色愈发苍白。
  
  “回来了啊,天之使者八咫鸟。”理事们每一个占据了一根高高的柱子,在视线上所有来访者都宛如蝼蚁渺小。
  对这些人的阵仗,初次到的人往往很紧张。
  
  “恢复由于致命伤而扭曲的经脉,多花了时间。”胧把头俯的更低,解释自己这么慢才来见这些难缠家伙的理由。
  
  “能让你身负重伤,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说话的声调变高,理事清楚胧的本事。
  
  “咬饵上钩的恶鬼。”
  
  “哦,鬼啊。”理事对这个词轻描淡写。
  他们高居于天,不怕鬼。
  
  “定定是攘夷战争黑暗面的象征,有些猎物是只有他才能引出来的。
  需要担忧的不是一桥派的存在,他们和定定一样,不过是傀儡而已;拥戴他们悄无声息接近中央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敌人。”面对十二理事,那些高柱子上的阴影,胧总是一副恭顺模样。
  
  “要揪出恶鬼,还要利用那傀儡啊……”理事沉吟一番。低哑的声音懒洋洋的。
  
  德川定定吵得很,身陷牢狱,还不肯住嘴。
  高杉穿着奈落的黑色僧衣,戴着遮住脸庞的斗笠,提起刀,干净利落劈在定定满是脂肪的肚腹上,刺进去后还拧转了一下,深深嵌入血肉里,然后刀很快的抽出来,耀武扬威的定定便一脸不可置信的跪下来,无法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正如你所言,无论将军还是上天,谁都无法制裁你。”了结他的命多么容易啊,可是为了展开这复仇高杉费了多少心血啊。揭开斗笠,好让仇人看清自己的脸,眼睛里闪着一种嗜血的疯狂:“能制裁你的,只有我。”
  
  “你这混蛋是……”定定抱着流血的肚子缩在牢房一角,他无论如何料不到鬼兵队的首脑能进入这大奥的深处,执行他的死刑。
  
  “你不必想起我是谁。”高杉的眼神让定定胆寒,“总有一天我会提着天导众……那些放肆乌鸦……不,
  提着全世界的脑袋,一起下黄泉。”
  举着武士刀,高杉的眼睛疯狂而迷乱:“代我……向老师问好。”
  
  满地鲜血,高杉数不清自己砍了多少下。
  他记得,当时也是这个季节,感觉就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仿佛此刻自己就站在那里,无助的看着老师的头颅,天昏地暗,脸色苍白,沉重而鲜明的悲伤笼罩着年轻人,哭都哭不出来。
  从那一天起,他不再年轻了。
  
  高杉前脚刚走,胧就紧跟着来了,不过胧见到的只是定定的尸体,血尚有余温,只是生命不可能重现。
  这是一个满月夜,胧就这么站在屋顶上,平静的望着狱舍,浮想联翩,仿佛自言自语:“没错,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恶鬼……松阳的弟子们。”
  他从来没有看低那些年轻一辈的热情和智慧,他们以相同又不同的方式,祭奠和缅怀松阳。
  恨的力量,几乎和爱的力量一样强大。
  
  “来迟一步呢,胧。”圆盘一般的满月下,信女,不,是骸,持着武器,站在距离胧数步远的地方。
  她负责断后,这是她的职责。至少,不能让胧在这一夜和高杉动武。
  阴寒的风刮过来,吹动她的蓝发。她的后脖子上有一处无法磨灭的刺青,和胧衣服上那处图案一样。
  
  胧肃容:“看来你认真的呢,骸?
  不,现在该称呼你今井信女……”彼此老相识,知根知底。“曾效命于天导众,自幼位列奈落三羽的你……却偏偏和那个男人……和松阳弟子携手,对天导众拔刀相向。”
  若他执意去追踪高杉,那么首先就必须把骸宰了。
  
  “异三郎说要参加那个男人的大闹剧,我只是跟着一起罢了。”
  月亮非常美丽,朦胧的银色华彩渲染着她洁白的制服,正如胧所说的,自从孩提时代,她就是骸,奈落的顶尖三大杀手之一,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后来想追随异三郎,陪伴他来一场大闹剧,同样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满心欢喜,感谢上苍能遇到异三郎。
  
  胧挺直的背影很孤独,在这样的夜风里,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儿吹走。
  “是吗?”胧信了,骸的确没有什么政治倾向,“那么再次相见时,其中一方会羽翼散尽吧。”
  
  话说到这里,一直屏息备战的信女知道今夜没有仗要打了,转身沿着屋脊向胧的反方向走,没走上几步胧就开口:“等一等!
  那两个人和松阳相像吗?”
  信女的眼光非常毒辣精准,一矢中的,他想听听她的看法。
  
  “完全不像。”少女喉头一紧,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一个想守护松阳留下的事物;一个想毁灭松阳留下的事物。可是,有一点相同,两人都有着……悲伤的眼神。”

☆、风光 十

  这一次战斗之后坂田伤的很重,多处挫伤,肋骨断了两根,腿骨骨裂,走路都必须依靠拐杖。他心想要不是男主待遇死不掉,只怕现在已经在地狱和老师一起喝茶了。
  
  今夜无法入睡,仿佛感应到什么,坂田银时死活睡不着。
  于是,坂田干脆爬起来,咬着牙,拄着拐吃力的在歌舞伎町街道上缓缓行走。
  月亮大而圆,看着它的时候,用力望着月亮的时候,几乎有流泪的冲动。
  在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和同窗,和老师一起,背诵有关月的俳句和诗词。那时只道是寻常,下一个月圆之月,我们依然在一起,依然在一起欣赏这明月,如此的相信着。
  
  老师交给他的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每个学生人手一册,吉田松阳制作的绿皮小书,比任何漫展销路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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