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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男友的玩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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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交给他的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每个学生人手一册,吉田松阳制作的绿皮小书,比任何漫展销路最差的同人志印刷的数量还低呢,纸张的质量也劣,油墨也次,真是当厕纸都要被嫌弃。
上次看到的时候,阿桂靠那本小册子挡住高杉的刀……哪怕老师再有想象力,也料不到几个学生变成如此水火不容。
高杉那本一定被他收得好好的,一定。
坂田银时的那本书,在哪里?
沾上酱汁,弄脏了,丢进了垃圾桶,坂田就是没心没肺,才不要把那个不遵守约定的人的东西妥帖收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在看着月亮?
为什么,为什么战胧的那一夜要抬起手勾起小指?
为什么会觉得,也许能勾上手指,也许他还能回来,也许一切都只是搞错了……也许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荻州那逼仄的小宿舍,推开窗可以看见明月,月下灯光还在亮着,老师没睡,正在批改作业,而自己会蹦上去问:“这本书里哪个是考试重点?松阳老师,你告诉我嘛,就告诉我一个,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死掉的是吉田松阳,不是坂田银时,可是在见到松阳头颅的那一刻,坂田银时的某一部分已经跟着死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感觉?
在街正中,他突然停步,猛然往右一回头,在视线范围内,并没有任何熟悉的面孔。
高杉的步伐迈得很大,步速很快。
周围喧嚷热闹,但是他就是异类,就是格格不入,脸冷的宛如服丧期。
杀掉德川定定并不意味复仇终结,还有更多的要去完成。
满月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有时候,它会唤醒沉睡在人们心灵中的东西。
荻州的夜和江户的夜,是完全不同的,没有那么多霓虹和人声,伴随着月亮的是无数“kirakira”闪的星星。
松阳老师的三味线,弹得很动人,绚丽的音色,融入了他深沉的感情。
然而高杉晋助相信,只有少数人知道,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老师的歌声比琴声更打动人心。
坂田银时,白夜叉,曾经虔诚的希望,松阳老师能够回来。
高杉晋助,建立了鬼兵队,虔诚的希望,松阳老师能够回来。
他们都在等,不死心的等,一个回不来的人。
——等我们下次重逢之时,一定要……这个信念支持着高杉度过最艰难的战役,支持他去打一场场看起来必败无疑的仗,他一直在等着,等着接回松阳老师。
重逢之时,啊,重逢之时。
他跪下来,看着老师的头颅,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了,仿佛重要的人的死亡并没有发生,并没有证据,并没有绝望。
他的悲痛也仿佛是虚幻的,是可以不存在的,浅薄的感情,无用的泪水,都是没有必要的。
太荒唐了。
不可能。
骗人!
在那么多年等待的岁月里,高杉想通了:他是那种明知道等不到,还是会一直等下去的人,等着杀戮,等着复仇,等着毁灭,等着……
我们在地狱重逢。
桂小太郎使劲眨眼,就好像眼前的斋藤终突然变成一个不断变色的霓虹灯,而他的眼睛受不了那多变的颜色:“真死了?”
“对外头会说是病亡,不过其实是被杀了。”斋藤甜甜的笑,这次阿桂没出场,至少让他比报纸早得到真实消息。“唔,是高杉做的。”
警察这边甚至不会继续搜查下去,冲田对定定的死,评价是“利用暗杀建立一切的男人,最终被暗杀收场。”疑窦丛生但无能为力。真选组猜测是一桥派对南纪派的宣战……猜对了一半吧,佐佐木异三郎是一桥派的人,虽然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一桥派的利益。
天导众还想救回定定,挖掘一下剩余价值,不过高杉不想等待了,随后天子敕令,驳回德川茂茂的辞职,要求他维持定定死后的幕府。
经过定定之死,天导众也和大部分人一样,把这个事件定性为一桥派的阴谋——德川喜喜的口号是“建立一个不依赖外国且能与外国抗衡的强大国家”,各方面看来的确像是他们做的,所以天导众视其为敌人,绝不给他们上台执政的机会,宁可茂茂继续当将军。
各方博弈,没有赢家。
桂小太郎说不清此时的心情……用震撼啊惊讶啊晴天霹雳啊之类形容完全不足够。
宽政扫荡谋杀了松阳老师,而始作俑者今夜就这么死了,这是个血腥的轮回,而且轮回还要继续,桂没天真的以为高杉会从此罢手。
“你是怎么想的,文君?”阿桂明白,死亡无法带给人任何安慰。
“哦,就这样啦。”年轻人随意的靠着墙,望向窗外,满月,天空,天空之上的天导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人总有一死。”
“你喜欢月亮吗?”桂顺着他的视线,望着那明亮的而且大的吓人的圆月亮。
月光下的世界,银白色柔光渲染的天下。
“宇宙浩瀚无际,月阴晴圆缺,望着天,会让人心情平静。
区区几年,从兄长死到定定死,仿佛什么都没变啊。”斋藤轻笑,就好像谈论定定的死和他亲哥的死完全是一回事。“个人的事情,在天看来很微不足道。
我是不是说的不明不白的?”
好不容易才可以涉足天导众,但是打败他们又还要多少“不容易”。
桂小太郎,在斋藤心里,也是有一定利用价值的,不过,这也是少数……会有时候让斋藤觉得无法理解的类型。
不理解则难以说服和拉拢。
“你的心情已经传递给了我。”阿桂干脆四仰八叉躺倒了望天,看月亮,似乎过了很久,他的声音清澈如泉水:“把天导众投入虚无和冰冷的深渊吗?
符合你的风格。”
斋藤也躺下来,两人分享天空和月亮的亲密,似乎连死亡都却步了。
“不错啊,像这样躺着。”桂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把一只手搁在眼睛上,轻声说,“我以前都不知道这样能使心情如此舒畅。”
“啊,很开心啊。”斋藤半闭着眼。
阿桂有时候……会让他觉得……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坚持什么放弃什么,不明白啊,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们不是为了仇恨和杀戮诞生于这个世界的。”阿桂知道高杉那边已经没救了,可是不知不觉……难道吉田文也没救了?
他可以放任看着老师的弟弟当攘夷警察,但不忍心这个孩子成为复仇之鬼。
“一切都变了。”明月仿佛呼应着青年阴冷的声音。
阿桂,只有阿桂你才是在黑暗里执着的去追寻光明的人啊。
而自己,是待在光芒中也要去黑暗那一边的人。
“无法忍受这般变化,想必很痛苦吧。”桂长长呼出一口气。“纵使灵魂消散,愿望和诅咒依然留存于这个世界,意识化为信息传给世界,制造转变,总有一天,自身的存在也发生改变。
……对不起。”
“阿桂,干什么要对我道歉?”斋藤从一包烟里抽出一支,点燃了,吸上一口,喷出袅袅烟气。
这种时候,斋藤自己也觉得:斋藤终是个多么冷漠的人。明明其他人情绪激动疾声大呼或者痛心疾首大掉眼泪,他却可以冷眼看着,也许为了显得合群而装作和别人一样的情绪,可是实际上并没那么关心呢。
“幕府由我来打倒,斋藤终,你毋需烦恼。”桂伸出手,就仿佛要抚平创伤一般,把手叠在斋藤的手上,“希望你能找回安宁和属于自己的归宿。”
“阿桂,如果停手的话,我宁可去死。”斋藤坐起来,尽力使自己的语气轻松,这点的确轻而易举。在月亮流泻的亮闪闪的银光下,漂亮虚幻的宛如一个梦,下一刻就会散去的梦幻气泡。“不过我这样的人,往往能很长命。”
他的双眼宛如钢刀,可以直□任何人的灵魂深处。
“阿文,你真的……对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抱有特别的感情吗?”
“唔,阿桂你问的话很奇怪呢。”
沉默并没持续很久。
“喏,你要吃樱花糕吗?淡甜味,不腻。”阿桂拿出糕点盒子招待斋藤。粉嫩的糕点,芳香的气味。
“那来一块吧。”
“现在银桑他们……在做什么?”
“踢罐子。”
“我也可以一起吗?”
……
在那次动乱后,大奥全面戒严,进出都很困难,毕竟定定神秘的死亡在牢里。
然而将军和真选组,见回组(佐佐木碍于形势,万事屋和真选组就算了,连茂茂将军都促成了六转舞藏和铃兰的再会,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事屋齐心协力帮忙,奄奄一息的六转舞藏终于走出大奥,在约定之地见到了铃兰。
昔日的地上吉原,变成了一小片堆放杂物的广场,曾经灿烂开放的夜樱,只余下光秃秃的树干,倾城的红颜美人,已是行将就木的老太婆。
只有那一轮高悬的明月,永恒不变。
那一夜呈现的幻景,坂田银时永远也不会忘记,满月照空,夜空辽阔,红樱乱舞,男人和女人,终于实现了约定……
然而坂田同样明白,老师不会履行约定了。
坂田他想好了……在下地狱见老师之前……
保护好同伴们。
守护好大家。
他会努力做到的。
☆、苍天航路 一
“好可爱啊!”一名真选组队士抱起了小狗崽,湿漉漉的眼睛,洁白的皮毛,多么可爱。
“这是什么,我看看我看看!”几只手很快争着去抚弄那小小的生灵。
“在哪里捡到的啊?冲田队长。”男人也对可爱到爆的小生灵感兴趣,七嘴八舌的问把这小东西带来的冲田。
“等一下,总悟……”局长问道,问的不是小狗,而是近旁这巨有存在感的大白狗,“这不是万事屋的狗吗?”
除了一只小奶狗,神乐养的那只比人都高的定春也被冲田带回屯所了——这种外貌奇特的狗可是独一份的。
“不知道是被遗弃了还是离家出走,它在大街上乱徘徊呢。”冲田用慵懒的声音说道,斜着脸瞥视定春,这巨犬蹲坐下来大约和冲田一般高度。
“嗯……为什么要把它带回屯所?”定春是有主的,不能随便捡回来。
“你看,咱们不是有次为了改善形象,结果弄了个失败的吉祥物……”一队长做了个举起食指的姿势,啊,万事屋老板身穿马人装后半部分主体其实是眼镜而背上驮了一个中华萝莉的吉祥物,只能招灾,“趁这次机会重新考虑一下吧。
把这家伙和土方先生丢到南极去,让存活下来的那只当吉祥物——咱们能赚不少钱呢。”他脑内浮现出土方在冰天雪地被冻成一坨雕塑的形象。
“哪门子吉祥啊,根本是送死啊!”土方眼角青筋扑闪着,反对一队长的“南极求生选吉祥物”提议。这个自认为硬派的汉子沉着嗓音:“开什么玩笑,我们不需要吉祥物那种软弱的玩意。
硬要说的话,我们的吉祥物是近藤老大!
笨蛋!”
总悟,你就没别的事好干了吗?
表面硬派内心柔软的男子汉土方和汪星人对视,然后被那卡哇伊的豆豆黑黑眼打动了,打算把小狗崽养来当警犬,不过他想到的测试狗狗能力的方法太……超出一只两个月大犬科生物的能力了,他弄出好几碟子精选蛋黄酱让小狗选择,因为副长心里有个美好的愿望:可爱的狗狗吃着美味的蛋黄酱,搭配起来模样一定很美好。
这种虐畜,让定春赶紧带着小狗逃离真选组,它出走是因为家里断粮,而真选组伙食还不如万事屋呢。
冲田见双狗跑走,也没去追,施施然把小狗狗的手机拍萌照拿给斋藤看——“像你吧!真的很像你吧!简直一模一样!”
有时冲田真的会当斋藤是一只狗,不过有时候~~会当他是一头狼。
斋藤但笑不语。
“终君,你在看什么?换电脑桌面了?”冲田努力分辩那图标下的油画到底画的是什么。
那是米开朗琪罗在梵蒂冈西斯廷教堂绘制的《□纪》——地上的亚当朝着天伸出手,同时天空中天父也朝着地伸出手,似乎要指尖接触,但是在差距不过几厘米的时候戛然而止。
几厘米。
遥不可及的距离。
因为天已经放弃了人,也可能是人已经放弃了天。
“诗人留下文字的诗歌,画家留下光影变化的画作,音乐家用五线谱谱写乐曲,母亲则是教养自己的孩子。
男人能留下的只有自己的工作成就……”斋藤表现得很冷静。
如何展现能力,让天导众倚重?以真选组一个队长级别的工作范畴……能被看重提拔上来才奇怪啊。
冲田把背靠在斋藤背后,同样的年纪,但是比起斋藤的成熟自制,一队长给人感觉上年幼一些,因为他并没有失去斋藤那种失去。
三队长的野心,三队长的心机,冲田需要知道,又无从知晓。
“终君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我可没这么说过。”斋藤含笑,继续浏览网页,看看推特或者最新新闻。
冲田微微侧身,伸出两只手,轻轻搭在斋藤的脖子上——修长白皙像天鹅那样的脖子,属于一个地道的复仇者。
就算特意做出忘却知道的事情的样子,强行回到平日的生活,也总有点什么不一样了。
“喂,喂喂喂!”
一队长觉得被忽视了!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先出去哦。”斋藤平静的换衣服,身着便装,洒脱利落,“冰箱里有吃的,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
“危险吗?
我可以去吗?”冲田抬起头,很感兴趣。
斋藤就算拒绝,他也会悄悄跟着。
“危险程度大概相当于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神乐姑娘。”按照夜兔的血缘关系和实力,可以这么比喻。
“那一点也不危险啊。”在冲田的角度,这危险度就和大街上的十只流浪猫抢垃圾堆一条鱼一样稀松平常。
他接手了斋藤的笔记本电脑,滑着鼠标点开视频网站,不满意现在电视节目越来越无趣,啧啧数声。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和手上的动作全然无关,一队长这么说。
突然,冲田右手握着的从黑色滑鼠变成了一只男人的手,那是一只修长的有力量的手,抬起眼皮入目的是斋藤那种充满正义感端正的脸蛋,那个男人含着笑容:“总君,那就一起来吧。”
日本和毘夷梦星球外交突然恶化,地球向星际联盟发出提案,该星球特产——星际波动激光炮太危险,应被禁止生产和出口,这一提案遭到绝大部分成员星球赞同,当然这断人财路的行为被对方深恶痛绝。
这起事件使得两个星球关系骤然紧张。毘夷梦政府称,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无政府主义的恐怖分子“火种屋”图谋可怕的计划,意图报复地球,这个消息经过天导众传到了日本政府——政府有部分官员建议中止与毘夷梦的所有高层往来;也有部分高层建议赶紧抓捕恐怖分子,双方都认为己方从大局出发,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如果因这类小冲突小矛盾而影响双边关系大局,那是愚不可及的。”
“什么恐怖分子?根本全是他们政府搞出来的!”
——吵个无休无止。
“嗯~~~~”
冲田吸了一口气,因为这街道上餐馆林立,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都有,所以空气里弥漫着数不清的食物芬芳,混合在一起构成奇特的味道:“月球啊~~”
月球是一个航空船补给维修站点,很多飞船会停留在这里做整修和准备补给品,可以说是到达地球的必经之路。
街道挤满了商人、旅行者、冒险家。
“看旅游指南说,往下走第三个拐角的伊斯兰餐厅很不错。”斋藤一副咱们只是来旅游加吃喝的闲适态度。
“那还等什么!”冲田拉过斋藤的手,朝着目标餐馆前进,兴致冲冲,“我先说好,我不管价格随心意点餐。
你买单哦。”
两张娃娃脸的男子就此擦肩而过——褐色的短发几乎擦过那一跳一跳的橙红色辫子。
神威有一双孩子气的蓝眼睛,一双孩子一般贪婪的充满渴求的眼睛,当然他通常不会把眼睛睁得那么大——想要人命的时候除外。
宇宙剑圣,是他刚才眼眸中发现的,小小的娱乐,年轻的海贼提督忽视了男子身上那肃杀的金属气息,他白如牛乳的肌肤能感到那右臂激光剑压迫下微微的刺痛,心中立刻乐开了花——对足以威胁他生命的强者,神威头顶那几缕毛忍不住晃了晃:“嗨!”
加快步伐前进几步,神威打量着剑圣——听说他是地球人,曾经因为事故丧失一半身体,于是那半拉身体更换为金属制品,仔细看,男子右眼是赤红色的眼珠子,从额角划过右眼有一道伤痕,金色的头发梳在了后面。
在棕色外套和白色里衣下,似乎藏着什么完全不似人类的东西。
“你……神威……想找我挑战?”宇宙剑圣一半都是机械,而掌控大脑的几乎全部是那右边的机械。
他对春雨海盗集团……至少是表露出来的部分了如指掌,主机的底板感觉到了杀气,生物晶片一直在战颤着。
他不像神威在吉原看到的卷毛地球武士,他让神威联想到了——机械。
“啊,没有开始想得那么有趣了。”神威对机器人没什么兴趣。“嘛,打发一下时间吧。”
他心里机械和算盘差不多——约等于没劲,乏味,拆毁了可以当柴火烧。
……
尾美一扬了扬眉毛,与海盗的战斗让他元气大伤,而他的激光炮差不多全毁了附近的商店和食肆
……快完了,他心里本来用电子合成音这么说道——机械的反应再快,传达给身体各处反应仍然需要时间。
尾美一,出生于地球江户,在恒道场学习剑道,因为成绩优秀被公派为剑术留学生,将要出发时于星际航空站发生传送事故,转移到毘夷梦星,当时身体破裂一半,被当地人救治……成为该星球贩售激光炮的广告宣传工具。
代号——“克诺菲”。
这次的任务——“对地球实施恐怖主义袭击”。
克诺菲有任务,尾美一有愿望,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想做什么,机械指令和生物本能交错在思绪里。
也许他真正昏迷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但是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抑扬顿挫宛如朗诵抒情诗歌的声音:
“The Ship of Theseus,是最为古老的思想实验之一,最早出自普鲁塔克的记载。它描述的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哲学家Thomas Hobbes后来对此进来了延伸,如果用特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
斋藤终对着神威浅笑的很迷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哦,我觉得你更有意思。”神威眯起眼睛,他没有把宇宙剑圣撕个粉碎一拳穿心——因为那家伙的心脏早就停止跳动了,提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和一个~~怎么说呢,电子游戏机打了一架,亏不亏啊?
所以把自己叫过来吃亏的警察,要负责任!
☆、苍天航路 二
“下次我请你吃饭。”斋藤是嘱托高杉牵线才让神威战翻了尾美一,他可不想为此来一场无必要的杀伤性战斗,于是热情的把报酬推给了未来。
“现在和我玩玩嘛。”神威回以热情的笑容,从面部表情和声音似乎真的只是无害的一起玩玩。
神威的玩法常人是跟不上的,通常都会见血要命非死即伤。
“我是个工作忙碌的公务员,这次实在没有时间。”斋藤拒绝。
“哦~~”拖长尾音,神威放大了声音,“安心啦,在取得同意之前,我~~什么也不会做哦。”
这二人都模样英俊——神威是圆脸,圆眼睛,而且水汪汪的眼睛还泛着海水蓝的光泽,丝滑牛奶色的皮肤,笑起来的爽朗样子十分可爱;斋藤五官端正手脚修长身形高挑,谈吐优雅,显得更加随和,俊俏的脸那么讨人喜欢。
他们的眼睛里,都有黑暗。
在他身后埋伏的冲田总悟,用鼻音不屑的低语:“哼。”就那战斗疯子狂乱的打法,冲田对他说的话半句也不信的。
神威那双手依然滴着血——迎着激光炮时他没有丝毫犹疑,顶着光束冲上去,避开杀伤,取敌方要害,击中!
夜兔比激光快。
看起来夜兔青年就像中国瓷器,似乎磕碰的重一点都会碎裂,不过……笑容如白纸单纯;准确度仿佛有指南针指引;反应速度和效率超过活字印刷;杀伤力强过了火药。
出乎冲田预料,神威凑近了斋藤,拉住他的手,拢起来,用无比由衷的语气说道:“你说对不对?”没提斋藤终的名字,因为神威真记不得他姓什么名什么啦,单单记得他职业是警察。
“神威你当然一言九鼎。
下次去哪里玩吧。”斋藤反而握紧对方,诚挚程度毫不逊色,自来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尾美一此时稍微有点意识,却睁不开眼——恐怖袭击的任务渐渐被另一个想法压制下去。
他最初的愿望,是成为“银河第一的武士”,那时候,恒道场里老师志村剑的一双儿女总是“一大哥”“一哥哥”的叫他,把他当成最厉害的人,他也年少有为,志满意得,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办到。
不,成为“银河第一的武士”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想回去,想回去啊,回到江户,看一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那个剑圣~~算了,不说了~~”神威注意到斋藤在剑圣昏迷的时候有观察和接触,不过这接触只是把脉和抚了把脸,这么短时间(不到一分钟)很难做什么手脚。
神威的知识不包括阴阳术和高科技结合——有吉野晴明和平贺源外场外技术支持,斋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把尾美一就此灭了,这很容易,但这不是斋藤想要的——半人半机械的尾美一横躺在地上,仔细听,他身上没有心跳的声音,只有马达和电机在不知疲倦的运转着。
Brain in a vat ——另一个著名思想实验,先假设【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被连接在一台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输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不是你呢?
类似庄周梦蝶,真实和虚幻,其实并不能分那么清楚。
“一定要有下次哦。”神威最后说道。
他们没有再纠缠下去:神威刚刚剧烈活动了一番,要一对二连战斋藤冲田两个,怎么算都不合算;斋藤则根本没想和神威打。
冲田待神威走了,努着嘴抱着怀走出来,丢出一句:“那家伙很强?”用眼睛看过他和什么剑圣的战斗也知道他强大,不过冲田想听听斋藤的想法。
“边走边说吧。”斋藤拉上冲田,一边走一边告诉他,“他很厉害的,所以我需要你在这里。”冲田喜爱恶作剧,反复无常且任性,但是——他是真选组排名第一的剑客。为了预防和神威打起来……或者真打起来己方赢面更大,需要冲田这个战力。
“你喜欢他吗?”
“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
“你还有什么不敢说不敢做?”
“例如现在把你剥光直接插~入。”
……冲田彻底呆住了,心跳开始加速,哪怕他是个顶级抖S,面对这个问题照样做不到泰然。
类似他被强行灌了一大口蛋黄酱,还不能哇哇吐出来。
过了好几分钟,冲田才能问出下一个问题:“终君,你怎么看都不是能爱上人和人交往的类型,对吧?”
“这个问句我可以复制过来,然后一模一样反问你。”斋藤用那种阳光普照大地的表情说着,然后侧过脸给了冲田一个口对口的亲吻。
一队长万分的被动,完全撑不住啊,就算他还有十万个问题想继续问下去,都被斋藤的舌头堵下去了。
他们都穿的齐整,身子紧紧地贴在一块儿,在亲吻中那些布料似乎都不存在——一种温暖的,仿佛在母体羊水里睡觉觉的柔情。
冲田却只觉得比一个人呆着更加寂寞。
这种热度,这种灼伤般的热度……嘴唇很热,身体很热。
“来,我们回去了。”斋藤很有分寸的停下。
他们住同一个宿舍啊,回去以后照样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冲田比起追问剑圣和神威的事情,自然对自己的状况更关心在意,哦,要说不在意斋藤那一帮男人后宫绝对是骗人的,但是冲田对斋藤,并不是那种卯足全力占为己有的感情。
好奇心?
在意?
烦!
斋藤终就像天上的白云,水里的浮萍,蔬菜里的洋葱——剥开一层又一次,最后留下的只有自己的眼泪。
因为在意,所以看斋藤那边多了几眼,不知不觉,二人又吻上了。
气氛暧昧不清,头脑一塌糊涂。一队长感觉到斋藤环抱住自己,那有力的臂膀搂住自己的腰,手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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