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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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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难道就不知道了!后来舅老爷忙着料理老爷的丧事,又是卖房子又是卖地,又把那年长知事的人统统打发了出去,无非是想着我年纪小,容易哄骗罢了!却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奶奶这么帮着舅老爷谋夺亲夫家产,真不怕遭报应吗?”
卜氏听她这么说,哪里按捺的住,急忙冲上来就要撕草儿的嘴,草儿既然到了这份上,如何肯再吃亏,是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扭做一团。
贾芸原本在熟睡当中被人吓了一吓,心中恼怒非常。如今见两个女人互掐,心中的恼怒也慢慢淡了下来。一看事情闹得大了,忙上前将两个女人分开,对着母亲安抚一阵子,又亲手将草儿绑了,拿布团塞住嘴巴,送到柴房里关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卜氏见了贾芸,脸就有些讪讪的,十分心虚,赶着让贾芸品尝她亲手做的莲子粥,又拿着帕子拭泪,委委屈屈的说道:“昨晚那小贱人胡言乱语,你定然心中也有几分疑我了!我是你的娘亲,岂有不向着你的!便纵是你舅舅沾了些许便宜,也不过是亲戚们之间应有的照应。你心中总要明白才好。”
贾芸喝了几口粥,将碗重重的一放,拿眼睛静静看着卜氏,卜氏被他盯得久了,心中很是忐忑不安。贾芸这才说道:“母亲不必分辩。孩儿心中自有分晓。我知道外祖父过世后,舅舅家的光景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母亲看在眼里,念着亲戚情谊,心中着急,也是常理。只是这亲戚之间,纵使帮忙也该量力而行,若是折腾太过,祖宗的家业就此败了,儿子自然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败家,就连母亲素来的贤名也没了!先贤常说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母亲也要听儿子一句劝才好。”
卜氏从来没有听过贾芸说这样的重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正要分辩时候,又听见贾芸说:“从前怎样,儿子年纪尚小,原也懒得理会。儿子如今也懂事了,知道该把家里的责任都担过来,很不必让母亲操心,这才是孝顺之道。母亲且看着儿子怎么办罢。”说罢,不等卜氏再做反应,居然就这么走了。
贾芸又来到柴房,先不给草儿松绑,只是拿开她嘴巴里的布团子,喂她喝了几口水。
草儿先是流泪骂道:“少爷平日里看着是好性的,想不到却这般铁石心肠!先前太太给我暗示,说若成了你屋里人,便千好万好。我一时糊涂,认错真了,才有了昨夜之事!想不到少爷竟是这般冷淡!太太竟是这般绝情。”
贾芸听草儿这么说,知道又是母亲卜氏的不是,倒呆上一呆,方叹道:“你这样说来,倒是我们家的不是了。只是我不明白,你虽然是死契买进来的丫头,原本我也曾提过将来替你许个人家的话,在外头做正头娘子,岂不是比当个不明不白的屋里人要好?何况贾家虽然势大,但你也知道,到我这一支这一房,已经是坐吃山空了。你何必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3日修改
☆、议亲
草儿哭着说道:“若我说是真心仰慕少爷,少爷难道不相信吗?”
贾芸呆了一呆,倒不好再说什么。
草儿又道:“我在少爷家里做了这么些年,虽然年纪小,却是什么事情不知道的?一个女人将来的造化如何,全看她跟哪个男人了。若是遇到那十分不成器的,坑蒙拐骗、吃喝嫖赌,便纵是正头娘子,也有生不完的闲气。若再遇到卜家大舅那种人品的,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草儿平日里看着,少爷是个有本事,凡事有主意的。我只盼和那红拂女慧眼识李靖一般,认准了少爷,便是骂我不顾廉耻,我也顾不得了。”
贾芸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却不知道,我若真心待一个人好,虽然不能保证永不变心,但对她好的这个当口,必然是一心一意的。因此我早想过,将来娶妻之时,竟是那屋里人、侍妾什么的都不必要了,我自娶一个我欢喜的,两夫妇好好过日子去。是以你这种想法,以后休得再提起。”
草儿愣了一愣,惨笑道:“原来爷竟是这个打算的。却不知将来哪位千金小姐能有此福分!只是我却看不到了。如今爷待如何处置我,真个要让人牙子卖了我去吗?”
贾芸也觉得有些头疼,说道:“如今我去倪二家打听你是谁家孩子,仍旧把你送回本家,还了你的卖身契,可好?”
草儿低头想了想,说:“既然少爷当真有慈悲心,竟不要去倪二家打听了。我自然记得我的来历。我原是山东人氏,如今我便自个儿回山东去也就罢了。”
贾芸还要担心她没有盘缠,认不认得路诸如此类,草儿便道一切她自有分晓,把她的打算一说,贾芸也觉得很稳妥,于是从袖子里赏了她几两银子,竟就这样放她走了。
卜氏很不满意贾芸的做法,但也无可奈何。隔日又道:“你姐姐正经去了吴家两年了,如今尚无子息,我心中很是担忧。你却也不省心,眼见草儿是现成的人选,她却这般不知廉耻,令我灰心。我如今也不是逼你娶亲,难道你一辈子不能进学,便一辈子不近女色不成?你如今每日里伏案苦读,都瘦脱了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将来又该靠谁去?”
贾芸听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哪里有这样的母亲,平时愚笨也就算了,竟红口白牙咒起自己的儿子来了!先是说他一辈子科举无望,又说怕他早夭。幸好他是个不信邪的,如果是那敬畏神灵的,听了母亲如此咒自己,还不定有多么难过呢。
贾芸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又听见卜氏说:“前几日你舅舅手上倒有一个媒。对方是家底殷实的富家小姐,因她父母就养了她一个,因此情愿拿出银子来招了女婿过活。你舅舅还说,若不是贾家是世家大族,对方是再看不上的。只是我想着,我们现在固然艰难些,却总是你祖宗留下的基业,断然不可弃了去,否则,我将来也难见你父亲了!”
贾芸听了稍稍放心些,心想这个母亲总算靠谱一回了,便又听她说道:“只是因你舅舅提起来,我倒想起,他家的银姐儿也七岁了。既然你要过几年再娶亲,何妨先定下来,如此亲上加亲,岂不是一件美事?”
贾芸想了想,还没答话,倒先笑起来。原来,母亲竟然学会了以退为进的方法。先说入赘是假,恐怕舅舅的本意,就是把他家那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银姐儿塞给自己,然后图谋了自己的家产吧。
卜氏不明其意,问:“你笑什么?”
贾芸笑着问:“如果儿子没有猜错的话,这定然是舅舅的提议吧?他对我们的家底,自然也是极清楚的,恐怕索要的聘礼,怕是落花胡同那屋子的地契吧。”
卜氏不安的小声说道:“还要五十亩田地。”
贾芸笑着说:“舅舅居然也真想得出来!”
卜氏解释道:“你舅舅说会把香料铺做银姐儿的陪嫁。”
说起香料铺,贾芸倒是知道的。原著中贾芸因想求凤姐办事,想在卜世仁的香料铺子中赊欠点冰片麝香,被卜世仁一口拒绝,又说了许多不堪的话来。贾芸想起这段,便说;“母亲却是想岔了。一则陪嫁自是新妇安身立命之财,便纵儿子日后娶亲,也不敢挪用。二则舅舅那小铺子,其实不三不四,劳心劳力,赚不得几个钱,母亲何必贪图了去?三则不瞒母亲说,儿子于娶亲一事,自有主张,必要寻一个绝色的贤惠媳妇儿,将来侍奉好您老人家。以后这亲上加亲的话,竟提也别提,没得累了银姐儿名声去。”
卜氏听贾芸态度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几日之后就是二月二十五,荣国府里设了宴,单请贾代儒、贾珍、尤氏、贾蓉夫妇诸大有名头的贾氏族人,为的就是将贾芸认亲这件事情给坐实了。席间贾代儒大为不满,说本来就是族亲,何必再认干亲,倒令世人诧异了,贾母只管听不见,只叫热热闹闹的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吃罢饭贾母私下里问贾芸道:“我听说你家彷佛有个丫头不规矩,叫人给赶了出去?那现在是何人伺候你起居?”
贾芸道:“我还有个书童叫徐成的。”
贾母便摇头道:“你如今也大了,凡事自该立起规矩来。原本我说家里放个做短工的,就不合适,你只说这书童机灵,舍不得,也便罢了。只是这起居之事,还得寻个丫头才算妥当。”
贾芸心中一动,便道:“既如此,老祖宗便把金钏儿赐给曾孙儿吧。”
贾母愣了一愣,笑道:“这却是我二媳妇儿的丫头。难道你见了一面,便惦记上了?”
鸳鸯听了,也在一旁笑道:“芸少爷年纪虽小,志向倒是不小呢!”说的贾芸脸都红了。
贾母也笑了,想了一想,道:“傻孩子,并不是这个缘故。”又对贾芸说:“你这孩子也太细心了。在府里由我看管着,岂不比你那里妥当许多?”这番话却只有他们两个明白的,饶是鸳鸯聪慧,听了这话,只觉得疑惑,也未敢往旁处想。
贾芸认了干亲之后,由着贾宝玉领着在园子里转了一转,他方认识了林黛玉、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诸位姑娘。因他年纪又比贾宝玉大些,不便在内帷中厮混,故而只在拜见时候淡淡说了几句话,并没有深交。几位姑娘只觉得宝玉这么大的孩子竟认了儿子,觉得十分好玩,因此纷纷给了他见面礼,无非是些日常玩意。
此时贾宝玉还未见秦钟,见贾芸长得眉清目秀,倒一直缠着和贾芸玩。只是贾芸在书塾中上学,贾宝玉自聘了西席单独授课,一起玩了几次,贾芸不耐烦带孩子,借口课业繁忙躲了开,只是常写了帖子问候,打发徐成送到荣国府去,全了礼数。
这日徐成又从荣国府里回来,对贾芸说府里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姑姑,说是王夫人妹子的女儿。贾芸便知道薛姨妈带着薛宝钗和薛蟠来了。
红楼八年二月,贾宝玉认贾芸为干儿子,薛蟠来到京城。这一年,贾宝玉八岁,贾芸十四岁,薛蟠十四岁,薛宝钗十一岁。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3日修改
☆、争风
又过了几日,贾珍请了一堆人吃酒,因不够热闹,贾蓉特地唤了贾蔷、贾芸、贾芹等人来作陪。席间贾蓉不住的拿贾芸作趣,又笑道:“我虽不大往家塾里去,却也听说,你如今功课十分的刻苦,先生常夸你文采出众,其余人都比不上的。”
此话一出,席间众人多是在书塾里混迹的,听了面上便有些不好看。
贾芸也吃了一惊,便知道肯定是不知何时得罪了贾蓉,就听见贾蔷笑嘻嘻的开口道:“蓉大哥这话忒的没道理!在座这么多兄弟,大家一同在书塾里读书,正是各有千秋。就算芸儿弟弟偶然得了夫子几句夸奖,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勉励他上进的好话罢了。芸儿弟弟入书塾时日尚短,他还不知道,这些夸奖,当日我们也都是得过的。大家说是也不是?”
众人顾着贾蔷的面子,都不好出声驳他,只有贾芹听了,阴阳怪气的说:“这话倒奇怪了。想我入书塾四年,虽然不算十分成器,倒也勤勉,怎地夫子从没有夸过我?”
贾蔷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嘲道:“芹哥哥太谦虚了。夫子常说你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难道你便不记得了?”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都哄堂大笑起来。
这却是书塾里的一段公案。某日夫子吩咐了功课下去,贾芹一时贪玩,便没有完成,然而夫子逼问之下,他竟十分坦然,编造出一篇鬼话,后来连夫子也将信将疑,欲将此事就此揭过。不料席间有喜欢捉弄人的,当场戳穿他的谎话,夫子气的七窍生烟,拿着戒尺将他好生打了一顿,说什么“鬼话连篇,还面不改色,哪里是君子所为!”
这事情传的久了,渐渐成为贾芹的一个笑柄。每每众人欲戳他痛脚的时候,就拿出这事情来,又用了曲笔,将夫子的话改为“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明褒暗贬。
贾芹听闻,脸上变了数变,正欲朝贾蔷发火,看到贾蓉的脸色,毕竟不敢,只得讪讪坐了下来,说:“哼,就知道你会帮着他。”
此话一出,别人犹可,只是那贾蓉的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样。只有贾蔷笑的很是开心,一边还挑衅般看了贾蓉一眼。
贾蓉不便向贾蔷发作,只是狠狠向着贾芸看了一眼,问道:“芸儿,怎么不饮酒,莫不是嫌弃我照顾不周?”
贾芸回答道:“芸年纪尚小,家母严命不许喝酒。芸亦不擅此道。”
贾蓉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喝酒是必然的事情。难道你将来在外面交际应酬,也推说不善酒不成?”向旁边两个侍者示意:“还不伺候芸二爷喝酒!”
贾芸知道恐怕是难以善了了,只得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唇边抹上一丝笑意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学其他人以袖掩口,一仰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贾蓉见状,立刻命人给他斟满。
前前后后也不知道饮了多少杯,贾芸中途起身去小解,冷风一吹,他回来的时候,身子都有些打晃。正晕晕乎乎间,突然后背上挨了一下,贾芸一惊,原本的些许酒意便醒了一半,回头看却是贾蔷。
“实在对不住,因为我的缘故,倒叫你白受了蓉大哥的许多气!”贾蔷十分愧疚的说道。
贾芸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你和贾蓉,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不管你们是和好了,还是分开了,总之别把我攀扯进去,我便谢天谢地了!”
贾蔷一愣,深深望了贾芸一眼,突然间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凑到贾芸身旁,拿嘴唇轻轻碰了碰他脸颊。贾芸睁大了眼睛,剩下的一半酒意也全醒了,惊慌的捂住脸颊不知所措,贾蔷却早回到了方才的位置,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倒未留意,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长得比我高了。分明我是大你一岁的,真是的。”
“傻了吧?”贾蔷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抿嘴一笑道,“这廊子里的风大的很,我竟有些承受不住,便先回去了。你且在这里站站,消消酒再说。”说罢,贾蔷竟真个走了。留下贾芸一个人觉得不自在。
且说贾蓉在席间招呼贾珍的那些朋友,正意气风发间,草字辈席上伺候的一个侍者凑过来小声对贾蓉说了几句,贾蓉立即变色,把手中的杯子塞给侍者,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刚出门没几步,就看见贾蔷一个人施施然的从那边花架下走了过来,春季初开的鲜花衬映着他俊美的面容,活脱脱好像画里走下来的人物一样。
贾蓉却顾不得欣赏,他直直迎上去,眼睛中蕴藏着无数的怒气:“你就这般不甘寂寞?”
贾蔷抬头,理直气壮的望着他:“说起来,这不都是拜蓉大爷所赐吗?”
贾蓉道:“你就不能等等我,你就不能想想我的苦处?”
贾蔷嘲道:“我就是太过体谅蓉大爷的苦处了,因此要我搬出府去,我便搬出府去;要跟我一刀两断,我便真个断了,并没有敢说二话。如今怎地,眼看我找到伴了,蓉大爷却又反悔了,要来拆散我们吗?
贾蓉跺脚道:“蔷儿,你莫胡闹……”
贾蔷气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我在外头,病成那个样子,你都不来看我,如今,却又有什么资格,说我胡闹?谁不知道胡闹的是哪个?”
贾蓉道:“我知道你是装病。可你不想想,府里将我们的事情传成那样,这时候我去看了你,又成什么样子?那个女人在父亲面前,又要嚼舌头了。”
贾蔷冷笑道:“既然害怕你家夫人,当初又何必招惹我?既如此,我也依了你,一刀两断好了,你今日又在这里充什么失心疯的妒夫?”
贾蓉低声道:“我放不下你,我不能没有你。你若敢背着我跟别人好了,我……”
贾蔷挑衅似的一勾唇:“你怎么样?”
贾蓉再不说话,一把抱住他,也不管他挣扎,扛着他就往前走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上不断挣扎的贾蔷眼睛中闪着算计的光。
小书房的门窗都紧紧闭着,书房里各种喘息声、呻吟声清晰可闻。两个人长发散乱、肢体交缠,脸上潮红未褪,显见刚有一番激情大战。
贾蓉抬手摸着身下人的胸膛,叹道:“你这傻孩子……”
贾蔷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如今你可知道了?”
贾蓉便凑到他耳边说:“我知道了。你一直在等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而去。”
贾蔷笑着说道:“从此咱们两个,谁也不要离了谁。”贾蓉点头,抱住他又是一顿猛亲。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贾蔷侧耳听着,突然间得意的一笑。
天香楼上,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却气的将杯子都摔了。“这个蔷儿真是可恶,他自己不尊重,学来外面兔儿爷的那种做派,却引诱我的男人,当真以为,我秦可卿是好欺负的吗?”
旁边给她梳妆的丫头名叫宝珠,在一旁抿嘴笑道:“谁说不是呢。奶奶岂是他轻易惹得的,晚间往老爷那里告上一状,管教他好看。”
秦可卿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劈手给了宝珠一个耳光,恶狠狠的瞪着宝珠。宝珠这才醒悟,忙跪在地上说:“奶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嚼舌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的!”一面说,一面重重的扇自己耳光。
这时秦可卿的另一个丫鬟,名唤瑞珠的,此时也跪在面前说:“奶奶饶了我们吧。只是有一样,奶奶平素里和外头那些爷们说笑,已是不妥。老爷又是爷的老子,这更是大罪。奶奶千万要三思慎行啊!”
秦可卿不悦道:“瑞珠,因你是读过几年书的,故而我格外看重你。凡事诸多容忍。只是如今看来,你却是读书太多,把脑子给读傻了。天下事,大凡男人做得,我女子为何做不得?你可曾闻山阴公主事否?她能做得,我因何做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6月3日修改
☆、药物
吴隽再一次走到贾家义学门前,却没好意思进去。
他是真心喜欢他的小舅子,因而他不得不顾忌他看自己的眼光。
他一个人在京城街面上闲逛了很久,待到天黑的时候,下意识又踏入了那间青楼。
这次是梦枕出来接待的他,直接问道:“吴爷来找我?”
他茫然点了点头,又傻呵呵的问:“你没客?”
梦枕便微笑:“并不是一直有像爷这样的客人的。”
吴隽的脸刷的红了,他甚至有些愤怒。
梦枕顺手拉了一把:“我的意思是说,像爷这种能让梦枕念念不忘的客人。”
吴隽的脸更红了,他一时间觉得无话可说。
两个人来到楼上房里,关上门,脱了衣服,便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不能自已。梦枕喘着粗气,眼睛中闪耀着令人迷醉的光,吴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呻&吟出声。
梦枕又说:“爷这般光景,想是从那日起,一直憋到现在?”吴隽默不作声。
梦枕便了然的笑笑:“爷大可以把我当做什么人。我并不会在意。”吴隽咬紧了牙关。
梦枕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冲刺,撞击。吴隽终于忍不住,再次叫了出来。
梦枕侧耳细听,却始终分辨不清,他含糊间叫出的是什么人的名字。
雨散云收之时,吴隽已经晕晕乎乎的要睡去了,他觉得舒服极了,每个毛孔都被服侍的极其妥贴。梦枕便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爷,你这样子不行,只会苦了自己。这感情嘛,总归是做出来的。你一直下不了手去做,小心到手的鱼儿就溜了。”
房外有人冷哼一声。
吴隽熟睡之后,梦枕走出门外,龟公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他用手掩住脸,却一点不感到意外。
“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梦枕喃喃说道,眼神明亮,“这些之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点小调剂罢了。你知道的,人在这种地方呆久了,未免觉得压抑。”
龟公低声说道:“很快你就能离开了。”
梦枕沉默片刻,方答了一个是字。
当夜一夜无话。旭日东升,便是新的一天。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书房里。贾芸正在书房中抄录四书,只觉得笔意圆转,越发流畅,颇为自得,沉浸当中。正在此刻,小丫头惠儿脆生生的在门口说了一声:“东府里的尤大奶奶叫二爷过去呢。”
惠儿便是贾母新近赐给他的小丫头了,不过是个三等的,现领着荣国府的月钱。贾芸情知道这里的人都是监视他的,但他自谓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贾家的事情,自然无所畏惧。抛开这一层面来看,用着贾母给的人,反倒觉得他们很是守规矩,省心了不少。
贾芸换了衣服,一路走着来到宁国府,在后花园角门上跟看门的婆子说了一声,看门的婆子便说道:“奶奶早先吩咐下了。”又叫了一个小厮与他引路。
贾珍的妻子尤氏是续弦,门第虽然不若贾王史薛四大家族高贵,却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精明强干。此时她打量着坐在下首的贾芸几眼,若有所思。
“芸哥儿?”她轻轻抿了一口茶,问道。
“嗯?”贾芸抬眼望了望。
尤氏倒笑了。“我就是喜欢芸哥儿你这种沉稳的气质。你且说说,我今个招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侄儿委实不知。”贾芸面皮动也未动。
尤氏又笑了笑:“论理,你是和贾芹他们一样,都是亲近的族人。可这来府里的次数,你可比贾芹他们少多了。蓉儿只说你是个和软绵温的性子,据我看来,这性子里少不得有几分清高自傲,生怕沾惹了我们似的。你说是也不是?”
贾芸躬身道:“婶娘说笑了。”
尤氏把茶杯放下,慢条斯理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套:“只是你既是个清高自傲的人,我也少不得成全你。”
贾芸刚放下手中的茶,就觉得一股邪火腾的从肚子里烧了上来,他一下子有些懵:“婶娘,你?”
尤氏见他的样子很满意,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贾芸向门口扑去,早被两个健仆推到地上。
“吩咐下去,把那个女人叫来。就算是她婆婆赏她的。”尤氏的声音不辨喜怒。
贾芸眼睁睁看着尤氏和她手下的人鱼贯而出,紧接着大门被紧紧关上,他的整个视线都暗了下来。听到大门被锁上的声音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这还是宁国府吗?宁国府里的女人都强悍到这种地步了吗?
听了奉尤氏之命过来的下人吞吞吐吐,秦可卿倒也把自家婆婆的未尽之意给品摸清楚了。于是她又开始砸东西。“她把我当成了什么人?”秦可卿冷笑道,“先头派蓉哥儿出去办事,说要几个月,后头就给我塞个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勾引过她老公,是她自己没本事,管不住人罢了!”
宝珠在一旁听了,抿嘴笑道:“奶奶固然是不会去的,只不过把人晾着,总也不是。那药若是一个不好,可是能要人命的。奶奶权当做好事,赏那小子一个痛快罢。”有其主必有其仆。在那个时候,贾芸在几个女人口中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道具罢了。
秦可卿冷笑道:“你这丫头,难道你想?我却偏偏不许你,你们爷回来了,没得抱怨我把你们带坏了。”
宝珠笑道:“爷一向对奶奶比亲姐姐还要恭敬,怎么敢说奶奶的不是。”
秦可卿想了想说道:“事不宜迟,托珍大爷的口气,将那个蔷哥儿找来。我倒要看看,他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和蓉儿混在一道!”
屋子里一片黑暗,贾芸躺在地上挣扎。尽管没有开过荤,然而对于身体的变化,他并不陌生。他很清楚的知道是尤家大奶奶暗算了他,在茶里下了药,他还知道既然下了药,又把他关了起来,自然不会是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的。只是,她们想拿自己做什么,对付什么人,他就全然不清楚了。这样的宁国府,藏污纳垢,连女人的心思都这么古怪难以捉摸。他突然想起深宫之中的元春,想必那里的勾心斗角更加激烈吧,那个女人,在那里可好?
正在这时,屋子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正落在贾芸的旁边。
贾芸在地上乱摸,见触手所及滑溜溜的,全不着力,方知道是一个光着身子的人,不觉有些口干舌燥。
”喂,乱摸什么啊。”那人突然说道,竟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贾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定神去看他,却正是贾蔷。
贾蔷歪过头来看他,冲着他嘲讽的笑笑。
“贾蔷?你怎地在这里?”贾芸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涩得慌。
贾蔷笑了笑:“你却又为何在此地?”
贾芸张口结舌,他实在无法说出口。
贾蔷又笑了笑:“你的原因和我是一样的。说到底,是有人看不惯罢了。我被人绑着呢,来,扶我起来。”
贾芸刻意转过头去,不去看他,只问道:“你的衣服哪里去了?”
贾蔷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就这么怕我?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吗?你现如今这个样子,不好言好语求我帮忙,还想怎样?”
贾芸便如鬼迷了一般,真个转过头去。
下面发生的事情贾芸宁可一辈子也不要提起,然而他却一辈子难以忘记。总之,当他扶着贾蔷离开那个鬼地方的时候,试探着推了一下门,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
“看,我说的吧,他们不达成愿望是不会罢休的。只是,他们太过小看我了。认为这样我便要赔上自己的身子吗?真傻。”贾蔷居然还对贾芸笑道,笑的轻描淡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贾芸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怕要有些潜移默化的变化了。
那个时候,眉目如画、不着寸缕的美少年眼眸里蕴藏着水气,坐在自己旁边,一双灵巧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一面还若无其事般的说:“还是个初哥呢,故而连一杯轻剂量的药都禁受不住。”——他直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是贾蓉放弃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
几日后,贾蔷重入家塾,便和贾芸一同坐卧。贾芸心中总有愧疚之心,自然不便推辞。不料书塾中有些人看不过,含沙射影的说出许多闲话来,贾芸只当贾蔷会生气,谁想他竟一笑而过。
谁承望不知何时,这风言风语竟传到贾代儒的耳朵里去了,又或者,是贾瑞等人有意为之也未可知。贾代儒满腹学问,原是个耿介的读书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素日教训最严,他既对贾芸寄予厚望,如何肯看他误入歧途?
一日,贾代儒抽了空子,悄悄的唤贾芸到自己家中,明着问过了课业进展,暗里却语重心长的说:“你如此良质美才,又是大好青春,合该一心向学、心无旁骛,学个成人的举业,便也不枉你平日里的心气,和你母亲这么多年的辛苦了。这交友之道,更应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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