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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父王的一百个方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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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北嵎皇城自己要插手这件事,那就让他们一起去陪葬好了——范凄凉的心中又是一阵肆意的狂笑,便同意了邓九五的提议,她是多想看到贺长龄彻底失败的样子!
夜鸺部队回王府将在情天战况回报给北辰胤,北辰胤得知骨箫当时不在场,不觉为不能斩草除根感到遗憾,这次打草惊蛇,日后又是一个祸患。再过几日,就是凰儿的诞辰了……他在书房坐了片刻,趁时间还不晚,又赶往了冰风岭。
北辰胤认为素还真将剑邪可能就是吞佛童子的消息透露给自己的目的很明显,既然中原也需要人邪、剑邪破金银,那么何不让已经与人邪搭上话的自己去办这件事,让这个令中原都无法确定的问题交给人邪去确认,看剑邪是
否是吞佛童子呢?
他到达冰风岭,将在中原看到头上包着特殊头巾的人,摘掉头巾后有火焰记号的消息告诉了一剑封禅,一剑封禅果然就如六丑废人及素还真他们所料的那样前往中原了。而北辰胤也得到了他需要的内容:当人邪找到剑邪的时候,且毋论那是否是吞佛童子,但却是他失散多年的挚友!总怀疑他是双重人格,所以就算是吞佛,也不是没有可能,如约定的那样,人邪会满足北辰胤的三个条件。
得到这样的承诺,北辰胤心里更为踏实了——骨箫纵然可恶,但尚有皮鼓师牵制,邓九五意味不明,才是最令人担忧之处,现在有人邪相助,加上剑邪是他好友,应该能与邓九五抗衡,现在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剩下的时间,需要尽快部署,抢占先机才是。
从北辰元凰登基开始,北辰胤无时不刻都在奔波忙碌,因为他们现在根本还没有时间喘息,战场无情,敌人不会等你羽翼丰满再来攻击,如果换作自己,他也许会把处于劣势的敌人逼得更绝。
回到皇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北辰胤照例先来到书房,却见里面背手站着一个人——无论是从发辫还是衣服的纹饰来看,都毫无疑问是北辰元凰。
北辰胤放慢脚步,仿佛是怕惊动对方的思考,悄悄地站在他身后,等到他觉得北辰元凰应该完全察觉到了,才淡淡问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不在宫中歇息?”
北辰元凰听到他的问话,才缓缓转过身去,顺势屈膝朝他跪下,恭敬地答道:“属下是郢书,拜见三王爷。”
郢书?北辰胤面不改色地俯视着那个人,略有疑惑的眼底马上被坚定代替:“皇上莫开玩笑了,这里只有皇上,哪里有什么郢书?”
“哈……”北辰元凰轻笑一声,答应道:“属下明白王爷的意思了。”
北辰胤不动声色地问:“你明白什么?”
“皇上就是皇上,这世上没有郢书这个人,只有皇上。属下会谨记于心。”
北辰胤不禁微微长喘一口气,道:“你要自称‘属下’到什么时候?”
“在王爷面前,属下不敢造次。”北辰元凰微微低下头去,显得谦恭有礼,但北辰胤却分明觉察到他嘴角那一抹顽皮的笑意。
“凰儿,”北辰胤微微垂下眼睑,对着北辰元凰背过身去,平静地说道:“这一点也不好玩。”
“哈!”北辰元凰又笑了,慢慢踱到北辰胤跟前,问:“是父王眼力太好,还是朕的演技太差?”
北辰胤辩解道:“皇上的演技足可瞒天过海。”
北辰元凰饶有兴致地反问:“还不是被你识破了?”
“那是因为……
你是吾儿。”
北辰元凰又笑了,但没有发出笑声,笑得含蓄而暧昧,又似乎带着些许讥讽:“皇叔的演技,也是登峰造极。”
“假如我说这不是演技,你信不信?”
尽管北辰胤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但北辰元凰却略微有些诧异——他似乎不曾为两人之间的感情作出过任何辩解,他表明过作为父亲的心情,但他反驳过自己的质疑吗?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有的吧?因为北辰元凰觉得,在此之前,自己似乎还没有如此大胆地当面质疑过北辰胤的真心,而北辰胤的回答,也表示出他终于明确地想要北辰元凰相信他了。
北辰元凰定定地看着北辰胤,因为北辰胤问出那句话之后就一直看着自己,似乎正等着自己的回答。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互相看着,竟然觉得有些窒息,确切来说,是北辰元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害怕一呼出气,这一切都会被吹散似的。但他终于还是抽回了那口气,缓缓眨了眨双眼,慢条斯理道:“朕不相信并肩王,又能相信谁呢?”
北辰元凰原本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北辰胤才回皇城,自己去找他的时候,怎么又不见了?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究竟在忙些什么,今天下午竟然连商量都不同自己商量就失踪了,可是听他这语气,北辰元凰觉得自己再问,倒显得对他缺乏信任、有所提防,还不如不问。
☆、第二十六章·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北辰胤并无露出异样之色,只说:“夜深了,皇上尽快回宫休息吧,莫让骨箫找到这里,王府可没有鼓阵可以防御。”
北辰元凰微微一笑:“朕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些天并肩王事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谈话。”
其实北辰元凰起先并没有要回宫的意思,这么晚了还在王府等他,难道北辰胤不明白吗?可他的话里非但没有挽留之意,反而似乎急着将自己赶回去——实在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也罢,北辰元凰转念一想,毕竟王府也是人来人往,自己前来,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要是让人发现宫里和王府都有皇帝,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因此北辰元凰也就顺水推舟,按着北辰胤的意思回宫去了。
北辰胤送元凰出去,刀薄命和剑无行见他们出来,便跟随在两旁,直到大门口,北辰胤停下脚步。北辰元凰知道他不愿再送了,便先开口道:“皇叔留步,朕自己回宫便是。”
北辰胤点了点头,目送那背影缓步离开,想到将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不禁也有些不舍。他自然是知晓元凰不仅仅是因为同他开玩笑才装作郢书——他们两个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这基业,北辰胤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玩笑,他宁愿北辰元凰还是十年前那个天真的少年,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所以没有后悔的时间和必要。
如北辰胤所料,第二天早朝,王座上那人已经不是前一晚所见的那个人。一样的发色,一样的装束,甚至连身高和嗓音也意外地相近,经过刻意的训练,短短时日内就模仿得这样惟妙惟肖,不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言辞论调,都可以假乱真,连北辰胤也险些被蒙蔽过去。
若不是郢书看北辰胤时的眼神和北辰胤有细微的不同,北辰胤也几乎区分不出两者的区别,而这一点,其他官员是不可能察觉的。郢书看百官时的眼神,颇有北辰元凰君临天下的霸气,而看他的时候却略带柔和——但真正的北辰元凰看他,却不是这样。不过这样也无妨,因为北辰胤是三皇叔,皇帝的长辈,谁都不可能怀疑郢书的眼神,而且也没有谁那么大胆地去观察君王的眼神。
吾没有看错,郢书确实很有天赋,虽不像凰儿一样精通六艺,但他都略懂一二,书画也算拿手,经过这些天的训练,应该都能够装出(八、九)分(我真不明白这几个字有什么问题还要给我口口)。那么,把他当作真正的凰儿来对待,让他成为真的……
几天下来,郢书处理朝政都井井有条,尽管其中不乏有北辰元凰的指示,但能做得这样天衣无缝,北辰胤对他也是颇为满意。因此这日退朝之后,郢书照例将皮鼓师与北辰胤召到书房继续
详谈时,北辰胤提起了那件事——“明天就是皇上的诞辰,依例要前往新的龙脉地朝圣,但是本王担心骨箫有所行动。不如今夜皇上先独自前往龙脉地,子时一过便进行朝拜,明早众人仍大张旗鼓前去朝拜以扰乱敌人耳目。”
郢书自是点头同意,“就依三皇叔说的。”
北辰胤得到允诺,便躬身告辞。皮鼓师微微斜了斜双眼,心中颇为怀疑:元皇单独行动,危险尚未可知,北辰胤提出这样的建议,是有所算计吗?但是见皇帝没有反对,皮鼓师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在心中暗自揣测。
深夜,郢书只带上刀薄命、剑无行二人便悄悄前往龙脉地。忽然,兰漪章袤君悄然现身,拦住他的去路!刀薄命、剑无行立即迎敌而上,身形错动间已死于对方剑下。郢书见状,挥剑相向,与章袤君一番激战,一道剑气刺入体内,郢书只听对方警告自己:“吾已用剑气锁住你周身筋脉,妄动真气便会成为废人。”郢书无奈,只得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皮鼓师与北辰胤都在皇宫待命,打算等天亮之后随大队一同前往龙脉。皮鼓师总觉得事情异常,定有蹊跷,终于还是开口对北辰胤说:“骨箫与邓九五合作,邓九五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吾担心陛下独自一人会有危险,万一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北辰胤却依旧十分淡然地回答道:“无妨。”
就在此时,刀薄命、剑无行的尸体横飞进来,带着十足的挑衅味儿,北辰胤拿起尸体上书信看了看,告诉皮鼓师说:“是邓九五挟持了皇上,要借北嵎之手除掉素还真。”
皮鼓师见北辰胤神态从容,猜出此事早在北辰胤预料之中,并且北辰胤早有计划。他是故意让北辰元凰被抓?难道他想篡位?被誉为“北嵎第一人”的他,真的甘心只当一个王爷吗?
然而北辰胤说接下来就依计划行事,反倒让皮鼓师又有些糊涂了:北辰胤,你究竟在算计些什么?
九登神府内,郢书坐在圆桌旁,不能动弹,仍不卑不亢地斜视着身旁所站的邓九五和章袤君,听他二人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场赌局仍有变数,但是无妨。咱们用北辰元凰作饵,诱素还真进入月光峡,联合北辰胤将他铲除。”
章袤君不太赞同邓九五的想法:“吾认为北辰胤会拒绝,他究竟想不想救北辰元凰还是个问题,就算他想救人,也会借机布下计中计。”
邓九五胸有成竹地笑笑:“北辰胤老奸巨滑,北辰元凰也是只小狐狸。”他说着,眼底的余光瞥了郢书一眼,继续说:“根据吾对这对父子的了解,北辰胤必然会答应条件。”
章袤君点头同意,便按
他的吩咐去月光峡布置。而北嵎皇城的那两人,则商量起了皮鼓师的私人恩怨,之后才又回归正题,北辰胤派信使前往琉璃仙境约素还真于月光峡会面,一谈邓九五之事。此后三方各有计划,利用还是算计,战友还是敌人,其中盘根错节不消细说。
北嵎与中原的月光峡会谈当日,章袤君回复邓九五说一切已准备妥当,北辰胤会照计划行动,但人质的作用,他与邓九五彼此心里清楚。邓九五淡然道:“计中计,就看谁能多出一条。”
同在一条船,章袤君的心眼也不比邓九五少,说:“这场算计的是中原一派,北嵎乃是棋子,要使其安然离开,唯一只是需要防止其中的变化因素。”
邓九五浅笑道:“此事由你安排便是。”
不多久,素还真就应邀而至,邓九五王轿亦至。北辰胤立于高处山岩挽弓俯视,势如破竹的三箭连环而发,直穿轿子!素还真顿时双掌齐发,击向邓九五——抬轿的非影、幽泉挡下掌气,与轿子一同急急消失。
素还真与北辰胤疾追而去,半路却遇骨箫挡道,正当此时,腾虚、野胡儿、燕非青率北嵎皇城大军杀出!章袤君独对北嵎三大战将,皮鼓师再战骨箫,月光峡一带霎时间硝烟弥漫。
邓九五一行急急而退,素还真与北辰胤分路而追,素还真正觉蹊跷——邓九五绝技在手,为何不战而退?他一掌逼退非影、幽泉,跃入轿中——内中空空如也,方知自己已经中计,急退之时,已火雷击身,又遇非影、幽泉围攻,情况十分不妙。
而在远处,北辰胤却袖手旁观,并未出手帮忙,他甚至举起苍龙弓,在非影、幽泉包围之中瞄准素还真,准备按邓九五所说,将其置于死地——素还真,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不断变化的敌人!
危急之时,六丑废人跳入战局,素还真抽身而退,六丑为其断后。但邓九五的算计又岂止于此?素还真返回琉璃仙境途中,又遇地理司两个化体强力攻击,身负重伤的他终于回到琉璃仙境,早已守株待兔的邓九五本人从暗处猛袭一掌——素还真一声惊呼,顿时被打成一尊金人!
好友屈士途见势不妙,连忙趁乱将素还真金像抱走——螳螂捕蝉的人邪、剑邪按北辰胤所托,现身欲与之一战,及时赶到此地的北辰胤亦在山巅化出苍龙弓,搭弦上箭,瞄准邓九五:“邓九五,你难料这箭哪……”
不料快比快,北辰胤凝神欲离弦放箭之际慢了一招,背后一掌突如其来,竟将他击飞出去!他落地站稳,下意识地伸手捂到嘴边,鲜红的血迹已经顺着嘴角涌了出来。
“北辰胤,你难料这掌啊!”地理司那完全不似人类
的、使人背后发凉的阴森话音响起,北辰胤不禁奇怪:“地理司,你竟然还没死?”
“久见了!”地理司这声算是应答,立刻掌势上手,北辰胤遇此偷袭,负伤在身,不敢轻忽,谨慎交手数招,却是纳闷于心:地理司功体不如从前,是保留实力吗?感觉出这种异常,北辰胤忍伤再出极招,为试探,也为斩草除根——“苍皇开道!”
“魔上究竟!”地理司化出紫色光环抵御北辰胤强势攻击,却是略逊一筹,连忙化招卸力。但北辰胤也同时暗伤爆发,一口鲜血不容他压制便“噗”地喷了出来。原本想退去的地理司瞅准他此刻的破绽,击出落井下石之掌。
北辰胤及时闪避,再度化出苍龙弓,三箭齐发,地理司被最后一箭射中,顿时发出一阵惨叫,立即化光而逃。
“哼,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北辰胤见暗算邓九五的时机已失,也悻悻离开。
☆、第二十六章·下
原本混战得难解难分的三方忽然像商量好似的,以邓九五一派的纷纷撤离而停止下来。北辰胤回转琉璃仙境,告知中原:素还真被邓九五打成金人,只是在混战中不知流落何处。屈士途不买帐,指责他故意袖手旁观,导致现在人下落不明。北辰胤只得解释说自己当时也是出于无奈,素还真和非影、幽泉混战,他实在不好瞄准敌人,怕误伤素还真。而且他之前也确实出箭射杀邓九五,叵料对方早有准备,使箭扑了空,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但是误伤这种话,屈士途可不相信——谁不知道北嵎三王爷箭法一流,百步穿杨,还会瞄不准敌人?而且北辰胤扑空之后为什么没再支援素还真?摆明就要要素还真死嘛!说不定就是北辰胤和邓九五合谋要害素还真!射那支箭,只是为了取信素还真,要不然,轿子怎么会是空的?
北辰胤又解释道:“屈士途,吾明白你心焦如焚,吾皇亦失,吾的心情与你同样。在当时的情形,吾本欲追杀邓九五,却被地理司背后偷袭……”
六丑废人一听,甚是吃惊:“什么?地理司还没死?”
同样在路途与地理司化体交过手的酸儒书生太瘦生朝这边过来,为北辰胤作证道:“没错,没错啊!为了助素还真脱险,我也遇到地理司了,而且还是两个异体。”
北辰胤见有人能助他圆了自己的说法,便又道:“此事吾也惊奇,正因与他激战多时,因此误了抢救时机。”
“哇!惨惨惨!”屈士途摸着头似乎很头疼:“素还真被金封失踪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老魔头地理司又复活,一次还出三个,我看中原这次输大了!”
六丑废人也是疑惑不解:“北辰胤,这次计划你究竟出发点何在?”
北辰胤气不长喘心不乱跳地反问道:“先生话意,好似怪吾人谋不臧,但吾当时谋划此计,却也真是煞费苦心。为了武林与素还真合作共诛邓九五,此心可表日月!”
“好啦好啦,”屈士途打断他:“好听话省起来,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素还真金像。”他说着,哀哀叫着,出去寻找素还真的下落。
北辰胤见屈士途离开,也不想久留,便向六丑废人道:“此战之后,吾皇凶多吉少,吾要回皇城主持大局,否则群龙无首,后果不堪设想。六丑先生,告辞。”
六丑废人也暗自思索起下一步的行动该如何进行。北辰胤返回北嵎,同皮鼓师商讨后续进展。腾虚说可惜只除掉素还真一人,并认为邓九五的兵力不如夜鸺部队。
皮鼓师悠然反驳道:“重在将能,而非兵精,北嵎的弱点就在兵多将寡。皇城目前有两重隐忧,不得不防。”
北辰胤点头道:“
地理司死而复生,表明双极心源本体尤在,这是令吾担忧之处。”
“王爷可将此事推给中原处理。”
“本王已派兵卫前往蒿棘居通知傲笑红尘,他必定不会对素还真之事袖手旁观。”
皮鼓师点点头,表示赞成他的做法,又说:“第二件是龙位空悬,一旦真龙崩亡,等于邦国瓦解,再多的谋略、计策,再多的兵力,面对空虚的龙椅又何用?”
“这点尚无须担心,吾认为邓九五未必会伤害皇上。”
腾虚表示不解:“邓九五心狠手辣,王爷何以断定?”
“因为皇上一旦遇害,北嵎势必上下一心,联合中原针对邓九五,即使他再有通天之能,一时也难应付两个势力。”
“原来如此。”腾虚恍然大悟,皮鼓师似乎也明白了,说:“既然皇上性命无虞,接下来就是谈判了。现在北嵎是中间势力,不管哪一方都想拉拢,王爷打算如何?”
“默不表态,静观其变。”
邓九五一方,对于月光峡一战,北辰胤反咬一口的行为,章袤君也开始承认邓九五之前的观点:“人邪、剑邪竟然会出现在琉璃仙境,北辰胤原来是将二哥当成钓钩上的鱼、钓钩上的饵,想一网打尽呀!”
邓九五沉稳地评价道:“北嵎皇朝第一人,果然是人中之龙啊!”
“此人胆大心细,权谋机智确实少见。不容小觑。”
骨箫见章袤君说话,阴阴冷笑:“谋事还需看天,天不容他放肆,岂有他渔翁得利的机会?”她一边说,一边靠近章袤君,玩味地问道:“小兰漪你说是吗?”
章袤君怕她真的往自己身上蹭,连忙微微后退,阻止她继续向前,将这妖妇推给二哥邓九五:“该问你巴结的对象。”——这样的女人,谁消受得起?
“哎呀呀,好听的话说太多,就失了美感,王爷说是吗?”
邓九五虽然也不怎么待见她,但互相利用,勉为其难就同她说上几句:“吾相信你的脑袋远胜于你的口才,说说你对人邪、剑邪的看法吧。”
骨箫似笑非笑地缓缓道来:“根据上次交手的经验判断,我的评语是:迷人的男人,致命的危险,人邪的实力,与王爷相较,应在伯仲之间。至于那名剑邪,就要问亲自与之交手的王爷了。”
邓九五似笑非笑道:“剑邪尚未出手,实力难以评估。但也应是高手一名。”
章袤君却不以为然:“高手一名始终只是高手一名,只要他们不联手,个个击破也非难事。”
“看来吾要重新考虑对付他们的方法了。”
“那么那个北辰元凰,你打算怎么处置?”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骨箫听到此,不由又建议道:“不如当成筹码好好运用。”
正当此时,门外有下属禀报说秦假仙等人在红叶山庄鬼鬼祟祟,令邓九五又觉好笑,“哦?来得正巧。”他马上想到了骨箫提议的实际运用:“五弟,吾要送北嵎一个大礼。”
章袤君听出他的意思,“二哥是要将北辰元凰送还北嵎,弄假成真,混淆人心是吗?”
骨箫不由掩口而笑:“王爷陷人入罪的手段,真是可怕。那应该大张旗鼓,让天下都知道,北嵎与王爷合作成功啊!”
“自然免不了。”邓九五说着,斜睨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心想:女人越聪明,死得也越快啊!
夜风萧萧,鬼差驾临,非影、幽泉引路,邓九五的轿子天外飞降,载着北辰元凰的替身郢书,来到北嵎皇城,守卫大喝:“什么人?现身来!”报马猴上窜下跳跟随左右,在皇城入口宣读王旨:“今据婆娑世界,南瞻部州,北嵎皇城北辰胤,恪遵天威,奉效天命,共诛邪魔素还真有功,福荫子孙,天颜欢勉,送归其子元凰!”
郢书不知是计,从轿中缓缓而出,城门守卫见他,纷纷露出惊异之色:“是皇上!”
一直跟踪邓九五的秦假仙躲在树丛后见此情形,不由咬牙切齿:“北辰胤,你妹啊!原来你们是串通好的!”
郢书走向城门,淡淡道:“开门。”城门卒立刻为他大开城门,并急忙回禀。
“报告王爷、国师!皇上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宫门口!”
“皇上?”皮鼓师上前一步追问:“你确定是真?”
“属下绝对没看错。”
“快快迎接!”皮鼓师说着,就同守卫一同出去迎接,北辰胤却站在原地,不禁自语:“以退为进,将计就计,好一个邓九五!”但眼下却也只能将郢书接回,他于是也跟上了皮鼓师。
一番寒暄,众人退去之后,郢书独自来到北辰胤跟前,单膝跪下。
负手而立的北辰胤淡淡道:“起来吧郢书。”说着转身向他。
“属下办事不利,身为影子替身,竟被邓九五识破,请王爷降罪。”
北辰胤左手一扬:“无关你之事,你已经尽力了。这段时间你假冒皇上,替行政务,将皇上模仿得惟妙惟肖,你为我们父子大计贡献,有功无过。”北辰胤认为北辰元凰应该将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告诉过郢书,而且方才邓九五派人大张旗鼓地在外说什么“送归其子元凰”,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了,也没有必要在与郢书谈话时再假装自己和元凰是叔侄了。
“郢书一介贫寒,无依无靠流落街头,若非皇上赏识,授武传文,提拔教育,岂有今日?不能报答王爷与
皇上,深感愧疚。”
“一山还有一山高,邓九五能看出你与皇上一点的不同,确实有他深谋厉害之处。”
“邓九五确实难以应付,但有一事臣实在不解。”
“何事不解?”
“既然邓九五已经识破我的身份,我已无利用的价值,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地将臣送回?”
“将你送回,正是最大的价值。如果你尚在邓九五手中,北嵎就有理由与中原联合对付邓九五。假戏真做,却可以使中原与我们冲突决裂,这便是他的目的。”
郢书恍然,不由大惊:“如此说来,臣错了!臣不该回来!”
北辰胤见他这般,安慰道:“也非是全盘皆错,中原方面,只要妥善排解,未必然会造成决裂的情势,吾会先作安排。”
“只怕中原不能接受,不如当众公布我的真实身份,说我是邓九五派的细作,当场斩首,也许可以取信中原。王爷以为呢?”
北辰胤凝神——郢书虽然也是天资聪颖,但比起凰儿,毕竟还是……若是凰儿,此事便无须解说就明白邓九五的用意,若是凰儿,即使真心不安也不会形于言表。北辰胤故意试探道:“你真愿意如此牺牲?慷慨就义讲起来简单,做起来困难。你还年轻,”他说着,又背过身去接着说:“就这样结束生命,没牵挂,没遗憾吗?”
“孑然一身的人,只要能死得其所,也就罢了。遗憾牵挂太多,活得越不自在,何必呢?”
北辰胤言归正传,不再吓唬他,何况,没有元凰的同意,他也不会轻易决定郢书的生死:“你是一名随遇而安的思想家,但目前尚未到这个地步。皇上辛苦栽培你,岂能如此简单牺牲?离皇上出关尚有一段时日,你只要继续扮演好北辰元凰这个身份,其它事吾自有安排。”
“遵旨。”郢书微微点头,心中也踏实不少,又问:“月光峡一战,邓九五实力雄厚,竟能在战局中全身而退,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吾自有对策。夜深了,你退下安歇吧。”
“是。”郢书应了一声,退下往寝宫去了。
虽然在郢书面前承诺由自己一肩承担中原与邓九五两方面的压力,而且这些事情也并非无解,但原因并不完全是因为出于自己的自信,而是郢书似乎是不能给他更好的建议,也不能像北辰元凰一样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又何必多一个人在此烦恼?
银色如幻的披风在夜风中掠过,北辰胤信步跨出门槛,旖旎的月光下是他长长的影子,缓缓在这深宫大院中移动……
跟前是一面石壁,从外面看起来,就可以估摸出它相当坚厚。北辰胤驻足于前,静静地,只是凝视。在这墙壁背后,有他
牵挂的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即使看不到对方的脸,站在这外面,似乎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北辰胤甚至觉得,连自己的心跳,也渐渐有些快。才刚刚见过那同他一模一样的人,却越发觉得想念。
北辰胤的右手轻轻抚过石壁,如同抚摸着孩子的面庞一般温情。凰儿,你能明白吗?
他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墙的那一面,北辰元凰收势吸气,定神从上面那十分微小的洞口朝外望去——望见了那个人的背影。他想喊北辰胤,但是他不能这么做——除了郢书和北辰胤,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在这里。他默默看着那背影,一步、一步地离自己远去,脑中浮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你,会让他永远代替我吗?
比起对付邓九五,北辰元凰认为自己闭关才是一场豪赌——万一北辰胤的心里真的只有王位没有他,那么,这个地方,将会是他永远的归宿。但他还是赌了,冒着自己全部的风险,江山和性命,都系于那个人的手上,只为了看清:在北辰胤的心中,北辰元凰和江山,哪个更重要。
忽然,北辰元凰看见北辰胤竟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自己——不,他只是看着石壁,因为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但是,为什么忽然转过身呢?北辰元凰看着对方的那两只眼睛,坚毅而目不转睛,仿佛真的能看到自己,并和自己四目相对似的。
没有借机暗杀朕,是朕比较重要吗?北辰元凰淡淡一笑,微微闭了闭眼,回到了石座边。
凰儿,是你在叫吾吗?北辰胤之所以回头,是因为他仿佛听到了北辰元凰在叫自己。他停下脚步看着石壁,想确认那声音,但四周却鸦雀无声。耳背吗?明知道不可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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