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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父王的一百个方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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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鼓师心中暗想:要擒下狡猾谨慎的鱼,需要布下漫天大网,既然北嵎来求,不如就顺水推舟……他于是赞同道:“聪明,但是光凭这样还不够!”
“不管是权势、名利、金钱、美人,甚至是你要取千万人之皮制作皮鼓,只要任何你开得出的条件,朕皆会如你所愿。请先生考虑。”
皮鼓师微微有些心动,问:“花这么大的代价,请一个未可知的人,值得吗?”
“先生对自己的评价多少呢?”
“北嵎的君王,你确实令人赞赏。”
“凭着这声赞赏,先生愿意考虑朕的提议是吗?”
“你的要求吾可以答应。”
“如此甚好,那……”北辰元凰还未说完,皮鼓师就抬起一手掌打断道:“稍等,吾的话还没有说完,权势、名利、金钱、美人,都不是我所需要,但是有三个条件你必须履行。”
“请说。”
“从瀚海至皇城,有多少路程?”
“大约千里路程。”
“金砖铺道千里,百官列道拜迎——这是第一个条件。”
“可以,吾即刻传令北嵎兵卫着手进行,一天的时间便可完成。”
“好,第二个条件——凡北嵎见吾面容者,笑之杀,面露惊惧杀,不管位列几品官员,地位如何崇高,皆当场腰斩,肯吗?”
“可以。”
“最后一事,由此地到皇城的这段路,吾的双脚不可落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北辰元凰点头答应,命刀薄命与剑无行回城传令,皮鼓师又问:“谴了你的护卫,不怕吾反悔吗?”
“要杀吾,不需先生如此大费周章。”
“哈哈哈哈!”皮鼓师再度狂笑,转身走近北辰元凰,问:“见到吾的真容,自信的王者没任何感想吗?”
北辰元凰看着那近在咫尺更加清晰的面容,镇定自若地答道:“成非常大事者,非常人也。”而非
常之人,自有非常之相,一如当初见到地理司的凹脸,皮鼓师的容貌又何必惊奇呢?
皮鼓师似乎默认了他的回答,说:“随吾来吧。”接着就转身为北辰元凰带路。
另一方面,北辰胤去琉璃仙境拜访过素还真,将人邪、剑邪之事告知之后,求借翻阅一莲托生所著另一宝典《兰若经》,以期在其中找寻有关吞佛童子的记载,但是书中并无相关记载。素还真提议其可到婆罗寺询问无量佛尊,他于是又依言前往婆罗寺。
无量佛尊听了北辰胤来意,告诉他天下佛门弟子众多,唯有《佛羽见录》详知,而吞佛童子并非佛门弟子,乃是灭佛而生,遇僧杀僧,遇佛杀佛,除了杀戮,不知其有何目的,但就在佛教因其凋零过半之时,吞佛童子却忽然消失了。
北辰胤拜谢无量佛尊的解说之后告辞离去,却感到身后燃起熊熊大火,拴在寺后的马匹受惊脱缰而逃,他迅速返回婆罗寺,众僧已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一片惨状,甚至连无量佛尊也未能幸免,而在他的尸体旁,留着半个血字,似乎是吞佛童子的“吞”字,这样说来,那个人确实现身了?北辰胤来不及多想便急追出去,身后火势已烧得愈发炽烈。
一路追赶吞佛童子的杀气,竟不知不觉来到了冰风岭,杀气转而消失不见,只闻一阵似萧若笛的声音,他循声望去,见一剑封禅远远站在那里。北辰胤走近人邪,对方淡淡问道:“北辰胤,回到冰风岭,是带来消息?”
北辰胤将方才婆罗寺之事告诉他,人邪又问他:“人呢?”
“待吾找到,会再来通知。”
“你的话藏着犹豫。”
“犹豫是来自疑问。”
“什么疑问?”
“你在枯行者脸上留下的火焰记号,还有你所说的等待。”
“记号,是无法抹灭的情仇,等待,是为今生唯一的朋友。”
“你愿意说吗?”
“很久以前,北域有一个虔诚崇佛的村落,名叫圆教村,却在一夕之间被火焰烧尽,只留下火焰记号。”
“是吞佛童子?”
“我的朋友,在那场突来的杀戮之时失踪,自此失了音讯,吞佛童子也再无形踪。
“这种结果,会使人产生直接的联想。”
人邪微微别过头去,北辰胤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北辰胤,你听说人邪此名的由来吗?”
“耳闻过你的手段。”
一剑封禅不由冷笑:“哼哼哼……哈哈哈……传说是一个故事,也是一种警讯,但传说也是一种错误。”
“什么错误呢?”北辰胤不明白他为何岔开话题。
“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
北辰胤不以为然地问:“又如何?”
“你没真正的朋友。”
“我不需要。”北辰胤答得很干脆。
人邪却不这么认为:“是不需要还是不敢要?”
“你在探视我的内心?”
“不如说是心从五官所呈现的人性。”
“原来你人邪不单是名上所译的自我之邪,而是人性之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定,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认定?所以你不会怀疑你的朋友,是这个意思吗?北辰胤虽然想到,但心中已有了答案,就如他认定北辰元凰那样,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付出一切。他于是又问:“一剑封禅,当时你与吞佛童子有交过手吗?”
“有。”
“结果呢?你可有看清他的模样?”
“双双负伤,唯一可见的,是额上的火焰记号。”人邪说着,拔剑在旁边的石头上刻下了火焰记号,又接下去道:“北辰胤,我能仿造,他人也能仿造,但是,看过真正印记的人,才能仿出九成九的火焰,北辰胤,这个记号的特色,你要深深牢记,这才是最接近吞佛童子的印记。”
“我知道了,关于你的朋友,需要我相助调查吗?”主动提出,是北辰胤对未来同盟的示好,也是一丝微微的共鸣。
一剑封禅却谢绝了他的好意,因为那是他与剑雪无名两个人的事情:“有缘,就会找到他,不管是找到一个人或是一座墓冢。”
“等待会使人消极,告辞了。”北辰胤说完,便离开冰风岭,开始返回皇城。
一路走来,北辰胤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而那人似乎也知道露了马脚,便悄悄退离了。
嗯?北辰胤站住脚步,朗声道:“跟踪者泄露了痕迹,就想这样走吗?”说着,亦跟随那暗处而来的脚步,想弄个究竟,不料却来到一处峡道,树影遮住阳光,阴暗难辨四周景物。忽然,四周石峰异动,向自己扑身袭来!北辰胤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而岩石的移动十分迅猛,其中两块已迅速夹住了他的左腿,使他抽身不得。
一个女人的声音冷笑着问道:“追踪者成为猎物的感觉如何?”霎时间,飘忽身影袭至,北辰胤抽剑应敌,但黑暗中视线不明,加上地形影响,北辰胤一时支绌,那神秘人一剑直从他身后刺来,北辰胤用剑身一挡,将她弹了回去,并脱开了那两块岩石的束缚。
女子仍不死心,又从正面飞袭而来,忽又闪身不见踪影。
北辰胤有些不明白:黑暗中视线不明,为何对方能准确抓到岩石与吾的位置?他感觉到附近一股杀气,又举剑微微退了两步:对方是事先摸清地形,有备而来,如何对吾之身形
如此明白?莫非……
在他附近的岩石之上,月无波螳螂捕蝉,一剑猛地向下刺去!北辰胤及时闪身,挥剑阻挡,对方的攻势却快若流星,心知地形不利,北辰胤化招借势而退,女子悻悻地“哼”了一声,也离开了峡道。
北辰胤,你逃得掉吗?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以慰容儿亡魂!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基本剧情,但是为了过渡下去,还是拿来凑数了。
☆、第二十四章·下
北辰胤从中途一个集市又买了一匹马,以便早日回城。山崖岩壁,北辰胤纵马疾奔,心中思索着数日来之事:吞佛童子之事未解,在乱石谷袭击吾的又是谁?
忽然,两旁岩壁崩裂,轰然倒向北辰胤,落石纷纷不断,北辰胤瞬间脱开坐骑,那匹马立刻被砸成肉饼!他抽剑开道,击落飞窜山壁落石,一道黑影却随落岩而至,飞袭上身之后,现出她的真身。二人兵刃相接,数招之后,月无波飘然又在空中闪身隐去。
“又是她!”北辰胤有些愤然,因为自己遭她两次暗算,都不明不白。
没有黑暗的掩护,月无波心知久战下去未必取胜,因此打算从长计议。她独自一人拄着拐杖走在一片林子里,忽然,前方出现一个金色的人影,十分不友善地说道:“盲目的人总是走向死亡之门!”
“又是邓九五的走狗。”月无波不屑的说道,侧耳分辨那人的动静,电光火石的几个回合,金色人影半带嘲弄地说道:“残废人反应还能这么快,你也不简单。”
“是他派你来杀我?”
“我只是理由简单地杀你。”金色人影说着,勾魂指直击月无波!就在此时,月无波举起了双手,左手化金,右手化银——“金银双绝掌!”
金色人影的双目注视着她,不由诧异:“你竟也习得金银双绝掌?”
月无波略带得意似的反问:“意外吗?”
“你该庆幸此招使你留下一命。”金色人影说着,便化光而去。
月无波见他远离,一口鲜血才忍不住吐在一旁碎石杂草中,心想:此人内力深厚过人,武功绝世,不可能是听命于邓九五的人,难道是他那班兄弟?幸亏当初我曾见过几次出手金银的起手式,才能达到初步模仿的效果。哈哈哈……邓九五啊……
她又想起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那个欺骗她感情的男人。他们初遇之时,她以为他真是凑巧遇到被马贼追杀的自己,以为他真的爱自己才救了自己并和自己成亲,没想到,他只是为了她饲养的金蚕银蛊!为了练就出手金银的绝世神功!更可恨的是,那狠心的男人,在练成之后,就带走了他们唯一的女儿——楚华容!而将她——本该是结发之妻的月无波打成了半身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日血号,终至双目失明,若不是剑邪路过西武林救了她,恐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娶红叶那个贱人!邓九五,既然你保护不了女儿,当初为何将她带走?我恨你,恨你夺走我的一切!我的女儿!
林子里,又传出她低低的话语:“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
为爱女之亡故痛心不已,月无波调查数日相关之人,正欲往北嵎皇城
,前方却是血狼牙与醉花月挡道:“要见楚华容,就随我们来。”
嗯?容儿没死?月无波心中疑惑,却也产生一丝希望,她是多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她于是跟着二人来到了九登神府,刚与骨箫见过面的兰漪章袤君已在里面,见她前来,告诉她要作好心理准备,之后就通报了邓九五,让他们二人单独谈话,自己带着血狼牙与醉花月退了出去。
“无瑕。”邓九五一副老相识的口气唤道。月无波却不为所动,冷冷道:“无瑕早在半身金封、七日血号后而死!”
邓九五这才发现她虽然睁着眼睛,其实却早已失明,不由似笑非笑道:“过去是吾亏欠你,日后吾会好好补偿。”
“补偿?”月无波不由冷笑:“你还能给我什么?你抢走女儿又让她遭人陷害,既然要补偿,就把命给我吧!”
“无瑕,你真的认为,邓九五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吗?相信我,这一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月无波极力克制自己欣喜的内心,想再听他说一遍。
“华儿并没有死,吾早已偷偷将她救出,既然你来了,不如就见见她,好与她团聚。”
还有什么更能让她感到安慰的呢?月无波满腔的怒火渐渐褪散,当她来到后院,听到孩子温婉地唤她母亲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而在屋子里,兰漪则感到疑惑:“你用假的楚华容骗她,不怕她认出来吗?”
邓九五不以为然,胸有成竹道:“华容自幼与她分离,现又眼盲,不会发现有假。”
章袤君不再询问这个问题,又说:“那个荡。女要你协助对付皮鼓师,你打算怎样?”
“多骨箫一个强大的助力,却又多皮鼓师一个强敌,未必划算,待吾再会她一会。”
“哈!红叶山庄被剑子仙迹发现,是月无波提供的线索,二哥你的风流帐难算,是大是二,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种调侃毫无意义。”
虽然邓九五一脸正经的样子,章袤君还是忍不住要说,谁叫骨箫那个臭女人看见自己总要调戏一番?刚才见到自己,又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爱女人,说什么女人比男人娇羞香甜,可章袤君真心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是算了。女人有女人的娇羞,男人也有男人的可爱,例如某个人……
“再加上骨箫,三足鼎立的游戏……”
邓九五微微一笑:“你真是跟蝴蝶君学坏了。”
章袤君不动声色,却心中暗笑——早说过,兄弟交了,就像误上贼船,既然反悔不能,自然要占几句口头便宜。该去看看那不知是大是二的可怜女人了——兰漪想着,就到了后院。
假楚华容正在劝说月无波帮助“爹亲”,找出人邪、剑邪。章袤君上前一步:“华容,吾有话同嫂子说。”
那女子识相地退了去,兰漪不想眼前这被蒙蔽的女人继续成为一枚棋子,便劝说道:“二嫂既然已经寻得华容,不如就将前尘往事忘掉,与华容在此安度余生吧。”
月无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因为……剑邪,不是恩公么?而女儿也说了,父亲对她一直都十分宠爱,为什么不能一家三口安度余生呢?心中的恨淡了,潜藏数十年的爱却又深了。她以为自己眼盲心不盲,但她的心,已经比谁都更盲。
☆、第二十五章
北嵎皇城之外,金砖铺路,百官列迎,隆重盛大,当世罕见,时当月华照空,金砖反射耀路光芒。为从瀚海请出皮鼓师,北辰元凰不惜屈尊降贵,亲效犬马。就在光之路尽头,他翩然落足,背负皮鼓师立于金砖道上,足下仍是不减的沉稳。百官见状,俯首拜迎。一步,是开疆强国的雄心壮志,一步,是未来全新的格局,一步一步,北辰元凰阔然踏向北嵎富丽的版图。
快到宫门口,背上遮盖着容貌的人低沉地说道:“可以了。”
北辰元凰应了一声,将他从背上放下来。月光之下,皮鼓师褪去脸上的遮掩,现出了真容,一脸丑陋兽人的脸孔,绿色的眸子幽幽地扫视众人,令北嵎众官员顿时愕然——
“什么?山猪?”
“我是不是看错了?”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人不如兽,山猪掌政。”
“就是啊,哈哈哈……”
数名官员交头接耳,或笑或惊,皮鼓师冷颜以对,北辰元凰却怒沉了神色,厉声道:“兵卫!即刻擒拿左右两相、威远将军、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就地斩刑!”
被点名的官员大惊,连连求饶:“皇上饶命!臣不是有意冒犯!”
“臣三代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上啊!”
但是任何呼号此刻都已经迟了,明晃晃的大刀闪着寒光,顷刻之间,几个头颅离体,全场鸦雀无声。
“藐视朕令,侮辱朕之上宾,位列一品又如何?”北辰元凰威严的话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冷眼旁观的皮鼓师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不怕寒了人心吗?”
“无法听令的人心,留之何用?朕令出必行,绝无宽贷,否则北嵎要法令何用?众卿若有为难可直说。”
其实北辰元凰早已有言在先,见到皮鼓师不准讥笑,不准面露惊惧,否则杀无赦,可有些人,偏偏想挑战他的威权。皇城正当用人之际,若非情况特殊,他也不会大开杀戒,但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北辰元凰想杀人,也是不会眨眼的。
“圣令如山,臣等不敢有违。”官员们俯首跪拜,生怕他再挑出什么刺来——谁不知道北辰元凰的手腕呢?他对百姓虽然很好,可是对官员的言行考量却一向严格。作为臣子,没有并肩王那样的才干,还是乖乖听话得好。
看到目下情景,皮鼓师终于答应道:“好,你以非常之礼待吾,吾会回敬你非常报酬。尚有一言:入主北嵎,你必须尊重吾的决策。”
“当然。先生远道辛苦,朕已下令在城中备下盛宴,为先生洗尘。”
皮鼓师微微躬身:“谢过。”
“众
卿平身,列宴同庆。”
“谢主隆恩!”百官拜谢,跟随北辰元凰进入宫中,人群之后仍有官员窃窃私语:“看见没?有人是骑凰入京城,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的皮要绷紧一点。”
“小声一点,现在真不是做官的天年,唉……”牢骚归牢骚,但也只能同去赴宴。
在宫墙外月色昏暗的地方,一道黑影倏地滑了过去……
情天十二重,骨箫的帐中正是满园春。色,她见那黑影回来向自己禀报,得知皮鼓师已同北嵎搭上了线,不由悠然笑道:“呵呵……独来独往的人,也学会了借助外来之力,这种改变,真是令人兴奋。”她说着,收了那人形,落入手中,化作一张白纸。坐起身,骨箫漫不经心地说道:“该收线了。”但是邓九五对是否帮助自己的态度一直不明……哼哼……那就从他最爱的女人下手,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干的。
鬼魅的笑容之后,是蛇蝎毒辣的心肠。骨箫先找寻到正在散步的月无波母女,一阵箫声传去,假楚华容顿时昏倒过去,急得月无波不知所措:“容儿,你振作啊!你是什么人?你把容儿怎么了?”
“同情你的人,只想让你看清事实。”
“哼!什么事实?”
“邓九五真的爱你吗?你想要女儿的时候,女儿就这么容易出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月无波感到异常愤怒。
骨箫却仍慢条斯理地笑道:“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吧:从前在西北十酋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女方家却嫌男方家贫,少年便离乡背井,十年后衣锦还乡,不料在婚礼前一天,酋王见到少女心生爱慕,在婚礼当天将少女抢入宫中,将少年打成重伤,少年散尽家财仍无法夺回爱人,就此失踪,直到十年后酋王收到印有金银双掌的书信,西北十酋从此变成瓦砾之都。你知道那对恋人是谁吗?”
金银双掌,还用问吗?月无波心中有底,那个少年就是邓九五,而那少女……自然就是红叶!
骨箫见她若有所思,继续煽风点火:“他不过是不希望你破坏他们的生活而已,是不会和你团聚的。哈哈哈哈……”骨箫阴阴地笑着,飘然离去。一阵隐隐的箫声,假楚华容在月无波怀中醒来,不知发生何事:“娘亲,方才怎么了?”
“没事,容儿,娘陪你回去吧。”
“嗯。”
月无波不动声色地带着“女儿”回九登神府,心中却是醋海翻腾——自己为那女人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吗?今天一定要跟她说个明白!
她立刻动身,就往红叶山庄前去,同守护在山庄的灭定师态一番恶战之后,惊动了红叶夫人。红叶夫人以礼相待,邀她进屋,月
无波却以为她惺惺作态,不由心生厌恶,一番恶言谩骂,将当年邓九五利用自己之事全数抖了出来,叫红叶夫人大吃一惊,心中满是愧疚:“姐姐这些年受苦了,红叶竟毫不知情,这是九五和我欠你的,红叶明日便离开山庄……”她说着,语中带着哽咽。
月无波反倒有些尴尬了,想想自己只是一时之气,并无赶走她的意思,可是她性格好强,自是不愿软下脸来,只是冷冷地说:“不必了!”之后就拄着拐杖离开了红叶山庄。
红叶夫人得知自己的爱人犯下如此大错之后,心中郁郁不乐,忽闻屋外一阵古怪箫音,顿觉脑中一片纷杂,混乱不堪:“不!啊!不要打我!不是我!哈哈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夫人!你怎么了!”灭定师太闻声进入,发现红叶夫人竟是一副癫狂之态。
“哈哈哈哈……薄情的男人,你该如何收场呢?”骨箫自言自语,笑离而去。接下去,该干些什么呢?我的乖龄儿,二娘来看你,如何?呵呵呵呵……
骨箫似乎不甘寂寞,深夜又来到北嵎皇城——皓月当空,箫声袭人,北辰元凰放下手中的笔,取下墙上所挂之剑,朝书房外走去。刀薄命、剑无行十分奇怪:“皇上?”因为他们谁也听不到箫声,只有北辰元凰。
北辰元凰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跟着自己,那两人不敢违背,只好在书房等待。
北辰元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安排给皮鼓师居住的宫殿,门外的侍卫见了他,纷纷行礼:“皇上来找国师吗?”
“嗯。”北辰元凰目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这么晚了还找国师商议国事,皇上真是勤政。”
没有理会他们的赞叹,北辰元凰径直进入皮鼓师的卧室。在宴会上喝了点小酒的皮鼓师贺长龄此刻正仰在床上睡觉,感觉到他人的气息,他微微侧目——北辰元凰的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自己!他一骨碌起来,连忙躲避,北辰元凰转动自己手中之剑,一言不发,飞身再次攻击!
“匡当!”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北辰元凰这才清醒过来:“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事?朕怎会在此?”
贺长龄绿色的眸子微斜,四周若有若无的箫声隐隐可辨,“应是皇上受范凄凉的箫声操纵才来到这里。”
“骨箫有如此本事,真是防不甚防。”
“不必担心,吾自有破解之法。”
“那就有劳先生了。”
二人谈话间,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妖娆地说道:“乖龄儿,送你的见面礼喜欢吗?呵呵呵呵……”月光下,那身着红衣的女子早已飘然离去,只留下皮鼓师心中被挑起的无尽恨意。
看来,那就
是皮鼓师的仇人了——北辰元凰从贺长龄杀意的眼神中确定了这件事。
☆、第二十六章·上
“启禀皇上,三王爷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北辰胤回到皇城的时候是中午时分,北辰元凰放下手中的奏折,“宣。”
“嗯?这位是?”北辰胤走进御书房,见里面多了一个长着野猪脸孔的怪人,两只森森的獠牙看起来有些凶狠,但正如地理司那令他觉得提神的异常长相一样,想必此人也必有不凡之处,因此他的语气中仍是一贯的平静。
“哦,让朕向并肩王介绍——这位是朕刚从瀚海原始林请来的新任国师皮鼓师。”
皮鼓师向北辰胤微微致意:“见过三王爷。”
北辰胤亦点了点头,对他的加入表示感谢,然后又问:“皇上与国师有事商议?”
北辰元凰从座位上起身绕过书桌,道:“事情是这样的……”正准备向北辰胤解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皮鼓师便替他说了:“昨晚骨箫潜入皇城,以箫声控制皇上的行动,欲刺杀吾。吾虽以皮鼓还击,使之退离,但仍须一个长久之计。”
北辰胤听罢竟是大怒:“骨箫?岂有此理!请皇上许臣派人还击。”
北辰元凰微微眨了眨双眼,不慌不忙地说道:“并肩王自己做主便可。”他不明白北辰胤为何会忽然动怒——连他自己都没这么生气。难道在中原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辰胤确实是生气,这些事情使一贯冷静的他不能不生气——他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暗算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元凰也不明不白险些受人控制!看来,是该让那个人出来了:“那个人训练得怎么样了?”他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北辰元凰回答完,目不斜视地看着北辰胤,似乎辨出他想让郢书代替自己了。哈,真作假时假亦真,这座上之人,是吾还是他呢?
皮鼓师则表示自己会对禁军进行十道灭元阵的鼓阵训练,“有此鼓阵,便可抵御侵扰,无往不利。”
“十道灭元阵?”北辰胤第一次听说这种阵法,但皮鼓师说有用,那就事不宜迟,“既然如此,就有劳国师立刻着手进行了。”
北辰元凰同意了北辰胤的看法,命贺长龄着手准备,皮鼓师因此先行退了,北辰胤将中原一行简单陈述一番,也退了下去,随后就派燕非青、野胡儿带领夜鸺部队血洗情天十二重,杀得一片血光——反正,这也算替皮鼓师报仇,元凰说了,皮鼓师的敌人,就是北嵎的敌人,只是,唯独没见到骨箫范凄凉。
骨箫自是不知晓北辰胤会以“向皮鼓师表示北嵎的诚意”为名来向自己寻仇,依旧在外面看红叶夫人和月无波的好戏——邓九五对她提出的对付贺长龄的要求态度暧昧,让这个聪明又恶毒的女人不得不下了这样的狠
招逼他出手——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了使他最爱的女人恢复神志,他能不求自己吗?
当然起初邓九五听灭定师太说红叶夫人是从月无波大闹山庄离去之后才发疯的,也对月无波有过怀疑,就算不是月无波干的,她刺激红叶也是事实。邓九五还算心平气和地找月无波谈话,可月无波觉得他就是在怪自己,心中忿忿,仔细想来,定是骨箫那女人干的好事!
邓九五又何尝没有想到是骨箫下的手呢?但他别无他法,只是悄悄跟在月无波身后,听她质问骨箫:“你为何嫁祸给我?”
“嫁祸给你又如何?愚昧的人,只能被人利用,呵呵呵呵……”
“可恶!”被这妖女设计,又被邓九五怀疑,月无波不禁怒火中烧,疾攻而上!骨箫却是四两拨千斤地闪避过去,勾人魂魄的箫声渐渐侵袭对方,让月无波有些招架不住。
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邓九五虽是从二人的对话中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委,但想到自己若出手救月无波,那么红叶可能就永远没有办法恢复健康——如果她出了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他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骨箫杀了那个本该是他发妻的女子,看着那身着红衣的妖冶女子得意地大笑离去……
骨箫回到情天,发现自己的手下都被杀害,情天就这样被毁去,只剩下她这个主人。她不禁阴笑,仿佛完全不介意似的:“好……很好……但是一切都可以重来,呵呵……”她的脸上一如既往那般妖冶,看不出任何不悦与悲伤,愤怒与绝望,这样的宣战,似乎更让她感到兴奋——是的,因为贺长龄,她早就已经疯狂了,所以她可以不计后果。
邓九五因为想得到医治红叶夫人的办法而偷偷跟着骨箫,此时便装作恰巧前来拜会的样子,对眼前的惨状安慰几句,提议联手挑起中原与北嵎的争斗,“你负责一剑封禅,吾负责北嵎与皮鼓师。”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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