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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单身(end+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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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和过去一样热闹,西里斯大步走着,希望别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走到傲罗司的时候,他已经微微喘气,原本酸麻的手脚微微发热,罩在身上的斗篷让他身体周围的温度更高了。
路过接待前台的时候,他还是慢了一步,被人叫住:“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他厌弃那个姓氏,每次别人这么称呼他,在他听来就像是残酷的提醒:嘿,你继承了布莱克老宅,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布莱克,一个血统偏执论的疯子,那是你的责任,你永远都逃不掉。
“韦斯莱先生今天有急事,可能要晚一个小时,希望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西里斯简洁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位女士,他早就掉头离开了。
“咨询处有人在用,所以你要在这里等一会了,”那年轻女士停顿了一会,咬了下嘴唇,目光露出隐隐的期待,“街口不远处有个咖啡厅,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领你去。”
“这太麻烦了……”二十年前的西里斯会顺杆而上展开猛烈攻势让那主动掉进网里的猎物毫无招架之力,二十年后的西里斯却只剩下疲惫。
“不麻烦,我可以请我的同事代班,这时候来傲罗司的人并不多。”
“我想……”西里斯正要拒绝,却被另一个缓慢却坚定的声音抢先了。
“这位美丽的女士,因为一些紧急的家族事务,我不得不借用他一会,”特地赶过来堵布莱克的卢修斯·马尔福迈着高贵的长腿进来,面上冷淡,没有一丝歉意将西里斯当作可以借用的物品,并对那物品道,“跟上。”
格兰芬多很想打开喉咙,将‘去你·妈·的’这四个字砸到对方的脑门上,然后骄傲地走向另一个方向——这是他常用来对付他前任老爸老妈的招数,尽管被逐出家门之后父母职位一直空缺,但西里斯不想饥不择食选个马尔福来充数。
然而,如果不跟着那个鼻孔朝天的白毛走,就意味着他要和眼前这个陌生女士以及一声声‘布莱克先生’的称呼相处了。
被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愤怒,远远比不上对承担那种责任的恐惧。
“抱歉。”西里斯低声说一句,匆匆追上那个高傲的背影。
这是一个马尔福标准的包厢。
透过橱窗,可以看到蔚蓝的海岸,西里斯有些着迷地看着水天相接融成一片的地方,对冗长的寒暄充耳不闻。
卢修斯·马尔福在西里斯看不到的地方皱眉,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红头发困在外面,一晚上的忙碌让他在早起时都不忍心看镜中的自己。
布莱克那种有恃无恐油盐不进的态度足够让最好的谈判商人失去了耐性,卢修斯直白道:“开价吧。”
西里斯回神,他也意识到自己昨天表态太急切了,谁都不会相信一个格兰芬多看到斯莱特林掉到井里还不去搬石头的。
抱着尽快结束这场谈话的念头,西里斯重申自己的立场:“我对你们家的事务不感兴趣。”
“也就是说,你今天不会去见韦斯莱。”
心理辅导缺席会让韦斯莱去把哈利找来,西里斯因为这个恐怖的想法立刻摇头:“不行。”
“我已经拿出了诚意,出于礼貌你也该回给我相同的敬意,”卢修斯的声音里隐含着被愚弄的怒气,“既然你说不会插手其中,证明给我看。”
西里斯从骨子里憎恶马尔福咄咄逼人的语气,这让他想起了不快的充满祈使句的童年——“举起魔杖”“跟着你堂姐做”“不要和下等人说话”等等,但他忍耐住了,问道:“怎么证明?”
西里斯担心马尔福又提出不见韦斯莱的条件,补充道:“我和罗恩有个重要的约定,无论我怎么不愿意,他都要每天都亲眼确认我还活着。”
“啧。”卢修斯略显惊讶地挑眉,也不知相信了他的话没有。
西里斯继续说:“所以,干脆些签个魔法契约吧,我对昨晚的事情守口如瓶,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他也觉得后半句条件苛刻了些,毕竟,‘永远’对于不知道自己要自杀的人来说,是个很难达到的标准。
果然,马尔福摇晃着那个闪亮的脑袋:“且不说你那个毫无理性的荒谬条件,魔法契约并不保险。”
“那你想怎么样?”西里斯不耐地点着脚尖,提高了音量。
“交换。”卢修斯缓缓吐出两个字。
西里斯不解,没有反应过来。
马尔福用‘早就知道你这种蠢货无法理解’的了然表情解释:“我手上必须要有你的一个同等价值的把柄。”
“……”西里斯站起来,想要留给马尔福一个不屑鄙夷的背影,可是他走到刚刚进来的地方,愕然发现门消失了。
“别试图用幻影移形咒。”
西里斯将信将疑地念了一遍咒语,居然没有任何效果。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再度睁开时,眼底已经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打开心扉好好谈一谈了。”马尔福微侧着脑袋,笑得无耻。
半个小时后,西里斯以如同斗篷着火了般的速度冲出了格调高雅的咖啡馆,连头也不敢回。
那条天生狡猾而经验丰富的毒蛇,几乎刨尽了他身上的所有秘密,西里斯一条一条地将耻于谈及的经历吐出,却在马尔福一番精粹的点评之后成为不名一文的垃圾。
其实这倒不是卢修斯故意挑剔与西里斯过不去,纯粹是因为在马尔福家主看来,那些芝麻绿豆的小把柄实在不能和家族威望相提并论。
直到布莱克被一步一步逼到底线。
卢修斯愉快地勾起嘴唇,邪恶而嘲弄,那蠢狗在自己视线下夺路而逃的画面实在太具有娱乐性了。
西里斯重回魔法部,看到那个格兰芬多标志般的红脑袋时,露出了罕见的放松表情。
说出最后那个秘密之后,他觉得自己在马尔福面前是完全□的。
脊背发冷的感觉在一杯温热的柠檬水下肚后消散了许多。
不等西里斯发问,罗恩就先抱怨起来:“哦,混蛋马尔福——我指的是大的那个——”
西里斯深感赞同地点头。
“把小蝎子的教母赶走了。”
西里斯以为站在罗恩这边的教母是个格兰芬多,就没细问,而是顺口问道:“你是去找她了?”
“嗯,她和她在埃及的父母住在一块,据说还要去全球旅行,用的是马尔福将她打发走的钱。她还让我把这本书看完,等她回来验收。”罗恩苦笑地拿出一本书,砸到桌上,脑袋低垂。
西里斯念着书名:“育儿一百招——如何做好一个……”母亲。
布莱克难以控制脸上的微笑:“一头勇于挑战的狮子不该惧怕任何困难。”
“是啊,我真高兴毕业了还要看书完成作业,”罗恩干巴巴地说,“还好不是赫敏给的,哝,这本书才两百多页。”
西里斯又笑。
罗恩自嘲地说:“一个斯莱特林岳父,这就是我的生活,你呢?”
“没什么,只不过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以看到结局了。”西里斯半真半假地说,他的结局就是死亡。
“恭喜恭喜,”西里斯含笑接受,不知情的罗恩放宽心,改口说自己的烦恼,“你觉得我该回敬么,还是忍耐一些?毕竟家和万事兴,和亲戚间搞得太僵不大好。可是,这种被动挨打的感觉真糟糕……”
西里斯低头,把玩手中的水杯,他不是不羡慕韦斯莱的生活,罗恩的朋友都还活着,婚姻虽有点小瑕疵但仍然美满。不像自己,除了对未来的抗拒和恐慌,什么都没有。
“布莱克先生,明天见。”离开的时候,前台的女士甜美地打着招呼。
被诅咒的姓氏。
西里斯身体一僵,脚步有点小小的混乱。
他多想转身,拎着那个女士的脖子喊“我不要成为一个布莱克”,可是,他最后只是裹紧了斗篷,一走出魔法部的大门就念了幻影移形。
第五章 艺术
目送西里斯·布莱克离开,罗恩才打算去做自己的事。
转身的瞬间他听见接待处女士的喃喃自语:“真不知道马尔福先生和他谈了什么……”
“温蒂,你说什么?”罗恩追问道。
温蒂·克里瓦特是个拉文克劳,她姐姐佩内洛·克里瓦特是珀西的女朋友,所以罗恩待她很客气。
温蒂想了想,如实回答:“刚才你没回来,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曾来找过布莱克先生。两人离开了半个多小时,布莱克先生回来的时候脸色看上去很糟糕。”
罗恩警惕于卢修斯·马尔福的举动,年长的斯莱特林从来不干毫无意义的事,极有可能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动防御的姿态太过于消极,没人会面对岳父接二连三的刁难而毫无怨气,更无奈的是他那始终作壁上观不偏不倚的丈夫。德拉科在家庭内部抗战初期就摆明了态度:欢迎从角斗场出来的那一方。
——如果自己节节败退,任由老马尔福的奸计得逞,那个见风使舵的小混蛋恐怕就要抛弃自己了。
罗恩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让那个岳父大人见梅林去吧!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没有经过德拉科的同意就直接邀请自己的兄妹和友人来马尔福庄园做客。
如他事先所料想的那样,罗恩看到了大部分人惊恐的表情,除了惟恐天下不乱的双胞胎给了他一个拥抱以外,其他人包括哈利在内都赠送了一枚白眼。其实赫敏倒是很乐意继续纯血庄园的考察之旅,只是罗恩不敢再邀请她了,以避免重复婚礼当日她抓着一只家养小精灵灌输自由独立思想的悲剧。
罗恩思索了许久,为了表明兄弟间相亲相爱对彼此事业本着独立自主互相帮助的原则——一心扑在钻营里的政治家绝对不是韦斯莱子孙们就业的主流——他还是敲响了珀西办公室的门。
“嘿,后天我打算在家里举办——”
罗恩刚说一半,就被珀西皱眉打断:“办公时间,私事勿扰。”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罗恩泰然自若地继续道:“——茶会,你来么?”
珀西更不悦了:“作为一个傲罗,你毫无纪律可言……”
“下午两点马尔福庄园别迟到。”罗恩快速说完扭头走人,不管威森加摩法庭成员因为自己无礼之极的行为而皱起了整张脸。
对付严肃死板的人,只有靠这种无赖招数了。
罗恩心情不错地走入庄园,正好撞见卢修斯·马尔福。
对方的精神似乎也很好,看到他那个红脑袋没有像吹散灰尘一样抬下巴喷气,也没有像看到虫子那般掉头,反而颇有兴致地打招呼。
“尽管我竭力忍耐,但不得不说……”卢修斯已经做了个起势,接下来就是如同狂风暴雨般残酷能够追溯到红头发祖先的人身攻击了。
“那您还是继续忍着吧。”罗恩打断了对方准备攻击的蓄力阶段,此等行为无疑是鲁莽而野蛮的,看老马尔福快要将蛇杖捏出裂痕来的右手就知道。
“哦,那么快就想练习决斗么?”罗恩一点去摸魔杖的意思都没有。
斯莱特林是一种将凶残的争斗搏击装饰美化成艺术品的生物,这种不分场合不分对象追求华丽优雅的习性值得人敬佩。
就像此时,明明恨到想将自己撕成碎片放到嘴里嚼碎了再一点点吞下去,卢修斯·马尔福仍然既有自制力地控制住了对自己进行丑陋直接暴力行为的冲动。
他以中年人独有的尊严用蛇杖敲了敲地面,好像这样做能将愤怒转移到地下深处。
卢修斯直接用行为反驳了罗恩的话语,他挺着胸膛,抬着下巴,以散步那种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韦斯莱。
错身而过的时候,罗恩集中注意力,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呼吸速率。
平缓规律,有条不紊,正如马尔福一家——除了自己——向来标榜的那样。
卢修斯在背对着红头发的时候就沉下了脸,他用前半生习惯了英国绅士互相争辩嘲讽的节奏,词句生于急智,每一次交锋都是头脑、气质、性格等综合素质的较量,并且在对对手的尊重下轮换着一张一张地出牌。不是一看就敬而远之的你死我活的粗暴打斗,而是那种远看着像亲密爱人不断拉近又推离的探戈,近看又似学者各抒己见的讨论。
而那个粗鄙的红头发,完全打破了潜规则,不仅极不礼貌地打断长辈说话,抢了自己出牌的回合,还砸烂了谈判桌,将堪称艺术的交锋变成了野兽间比拼咆哮的行为。
——文明人听见犬吠会叫回去比谁‘汪’叫得悦耳么?
卢修斯暗恨。
更可恶的是,韦斯莱明明知道这一点,清楚自己不可能以格兰芬多的方式和他对抗,他仍然用这种粗鄙到令自己不屑于回应的方式恶心自己。
说到这里要指出一点,卢修斯鄙视韦斯莱的家事人品性格,却看重他的能力。
将敌人诋毁地一文不值就意味着自己只配以这种一文不值人作为对手。
所以说,斯莱特林贵族尊重敌人,在鄙夷格兰芬多的信仰和行为模式的同时,从不会看轻他们的实力。
言语上的失利不能蒙蔽卢修斯的理智,罗恩·韦斯莱明显已经意识了自己暗地里做的手脚,直接的挑衅既是报复也是警告。
他与红头发之间有个无言的约定,彼此不会对各自的生活方式进行干涉:姓马尔福的,仍然像蝴蝶一样翩跹于各个交际酒会之间;脑袋长红毛的,依旧为了那不可能实现的正义和公平挣扎在泥淖中。
韦斯莱默认了每年重要节日小蝎子都在马尔福庄园过,然而,卢修斯无法本着相同的宽容和尊敬接受一个麻瓜登堂入室的事实。在他看来,容许泥巴种参加小龙的婚礼已经是底线了。
赶走那个麻瓜,卢修斯并不后悔,他现在还不知道红头发家族要来庄园做客的消息,却已经有了大战在即的预感。
不过,只要韦斯莱找不到自己歧视、驱赶麻瓜的证据,他就无法真正对自己产生威胁。
卢修斯的谨慎不是毫无缘由的,黑魔王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公众对他的食死徒身份仍有怀疑,要是西里斯·布莱克作为人证指证他对麻瓜威逼利诱,自己手中的筹码就不够用了。
互捏把柄这种潜在的约定并不保险,更何况是用来约束格兰芬多的?
卢修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布莱克老宅一趟。
当空气中出现家养小精灵出现的声响时,西里斯正在摆放遗书的位置,下一步就是拿魔杖指着自己念咒了。
“什么事?! ”布莱克的声音几近咆哮。
克利切毫无歉意,他的语速因为紧张而变得很快:“尊贵的客人来了。”
“不要告诉我又是马尔福……”西里斯呻吟着从床上起来。
——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西里斯的焦躁完完全全落在卢修斯的眼里,光芒万丈的马尔福假装没看到,慢悠悠地评论了一番红茶如何如何。
布莱克就和韦斯莱截然不同,在背叛家庭前他受到的是不下于马尔福家族苛刻古老的礼仪教养,那种浸透在骨子里风度和血统让他不会随意插嘴,这就导致了西里斯越来越阴郁的表情。
卢修斯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同等程度对手的骑士一样,语气近乎和善地询问西里斯这一天过得怎样。
精于察言观色的毒蛇在看见快到布莱克爆发临界点的时候停下来,抓着他的把柄要求道:“证明它。”
“我没有说谎! ”极度的愤怒让西里斯无法正常地思考,他一听到马尔福的要求就跳了起来,那种最隐晦最肮脏的秘密被人放到光下的难堪和耻辱加剧了思维的混乱。
卢修斯不知道布莱克的异常是因为什么,他也无意去深究,对于趁你病要你命的斯莱特林而言,布莱克愤怒与脆弱交织的表情会让成功果实更加甜美。
“让我相信我握着的真正能让你闭嘴的东西,而不是格兰芬多富有创造力的谎言。”
“……不可能! ”西里斯失控地叫道。
马尔福完全在享受对手被逼无路濒临崩溃的眼神,而奇异的是,一开始被人捏住把柄的是他自己。
卢修斯感慨命运的变化无穷,带着嘲讽和威胁的笑意离开。
临走还不忘亲切地提醒:“如果你改变主意,请务必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滚!! ”
——这才是绅士间的交流,要是韦斯莱那牲畜,恐怕一看到自己登门就开始狂吠了。
卢修斯的心情重新愉悦了起来。
第六章 婚后
关于婚姻有两条绝对真理。
第一句:结婚不是两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罗恩深感赞同,否则他就不会面对德拉科那个表示不满的尖下巴了。
德拉科冷冷地质问:“你没打一声招呼就决定了我后天的行程吗?”
“你愿意和我家人一块喝茶?”这对于罗恩来说,无疑是个罕见的好消息。
“你知道我的意思。”德拉科用力皱眉,他想要表达的重点是那蠢货未经允许就邀请他的亲戚过来,但那个红头发的脸皮就是能厚到断章取义的地步。
罗恩见好就收,既然德拉科没有纠缠于更正他原本的说法,他就当作小马尔福默认了与一窝子红脑袋联络感情的事实。他难掩欢喜地用手臂圈住爱人的腰,用力抱起转了两圈,那副冒着傻气的表情让德拉科更加不悦。
罗恩赶忙说:“你父亲不也没和我打招呼就将苏珊赶走吗?”
德拉科并不惊讶,要是按照他从小被灌输的理念来看,他连麻瓜的名字都不会去记。知道名字就意味着会见面,会打招呼,会有交集,而一个马尔福,会关注麻瓜么?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偏见,容忍苏珊的存在,其实他心底也知道他父亲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的教母身份的,一定程度上,他坐视了他父亲的行为不去干预。
相比之下,他的巫师亲戚们要让自己可以接受很多。
眼前的红头发不会知道这一点。
只要有一天德拉科没有厌烦这种温暖得快要将人融化的拥抱,他就会继续伪装中立姿态,避免让第二句真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成为现实。
不过……
“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这里是走廊。”德拉科微微尴尬,要是被撞见他又要面对父亲痛心疾首的表情了。
不顾自己的挣扎,红头发露出‘那又有什么关系’的神色,他急不可耐地凑近,在德拉科能够发出叹息之前叼住了他的嘴唇。
格兰芬多大概从来不会掩饰亲昵的态度,不仅仅在公共场合勾肩搭背,而且在长辈面前也从不收敛,有时候德拉科甚至以为罗恩是故意表演给他父亲看的。
韦斯莱享受大小马尔福的窘迫,在不知不觉间就暴露了源于血脉的给对方找不自在的本能。
当罗恩的手探向自己的腰部以下的时候,德拉科急切地将脑袋向后退,摆脱了红头发唇舌上的纠缠,出声制止:“喂——”
从德拉科的视线里看到了坚决和认真,罗恩收敛了些,手重新移到腰上,手掌贴着弧线,上下抚摸安慰一阵,直到德拉科的眉头有了放松才改为禁锢。
“又不是没做过……”罗恩小声嘟囔。
“我没有室外表演的嗜好,尊敬的傲罗先生。”德拉科背抵着墙,他本想站直,像历代马尔福一样时刻以精明干练的姿态出现,然而韦斯莱那双作恶多端的手并不准许他这么做。在尝试之后,他放弃了站直的虚幻念头,干脆放松肌肉,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
罗恩喜欢这样的德拉科,慵懒的姿态让他想到了学生时代的那只白鼬,虽然有时候暴力了一些,但安静下来窝着身体打盹时让人看着就觉得温馨。
然而,毕业之后,哪怕在家里——这里指的是马尔福庄园——德拉科也总会披着优雅高贵的伪装,那样的小混蛋呈现出精致的美态,可却总透着疏离,浑身上下都被闪耀着的光占据了,没有自己下手的位置。别说拥抱,连视线的接触都少得可怜。
罗恩不是没有抱怨过,德拉科用极其理所当然的语气讥讽:“你已经过了用拳头说话的年纪了,成熟点,傲罗先生。”
他现在不会用‘穷鬼’这种幼稚的叫法称呼自己了,改用职业,大概在高贵的马尔福看来,从工资方面来说,傲罗和穷鬼的定义相差无几,只不过,前者更显得他成熟而已。
“我只是因为后天的聚会而兴奋,你知道,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招呼我家那边的亲戚。”罗恩露出实实在在的笑容。
德拉科其实并不看好这次聚会的意义,相处的确是增进感情的方式,可如果双方都不对盘,越是把他们凑到一块越会生事。
他不想打击到罗恩,只是谨慎地问道:“有谁会来?”
果然,罗恩的微笑收敛了一些:“现在答应要来的只有双胞胎,我连国外的查理都寄了信,希望他们到时候别那么忙。”
“哼,”德拉科一时间没忍住嗤笑,“忙碌是最糟糕也是最好用的借口……”他见罗恩眼里原本顽强的蓝光就像遇到挫折一般黯淡下去,立刻止住了话头,有些自嘲地说:“到时候你不忙就行。”
“当然,”在罗恩低头的时候,德拉科主动迎上配合他的亲吻,权作补偿,罗恩承诺道,“我会看着他们的,要是双胞胎把马尔福庄园当作新产品的试验场所,我一定帮你将他们赶出去。”
德拉科满意地卷曲了嘴角,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条件吗?”
罗恩表情无奈,语气带着懊恼:“你得保证不再说什么兄弟乱/伦的胡话……”
“胡话?我有确实有力的依据,战争的创伤无疑让他们无法容忍分开,在学校的时候还能偶尔看到他们当中的一个单独出现,现在呢?”
罗恩对德拉科高高扬起的眉毛毫无办法,他不得不承认这小混蛋说的是事实。因为乔治受了重伤,弗雷德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战争消息的闭塞几乎让他们以为对方已经遭遇了不测。也正因如此,两人比以前更加依赖彼此,黏在一块,无论家里人如何想办法,都无法拆散他们。
任由情况发展下去,韦斯莱家除了有一个和马尔福联姻的异类以外,又要多出一对情谊过于深刻天长地久一辈子的兄弟了。
“不管怎样,总有办法让他们好起来的,傲罗司早就着手准备了。”
“哦,请不要说那个以麻瓜理论为基础的心理咨询方案,”德拉科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你的病人,有起色吗?”
“西里斯不是什么病患,他只是晚上失眠,白天显得很憔悴。”
德拉科抱怨:“如果你早点按照我的建议,给他无梦魔药,就不用那么忧心忡忡了。”
“药剂会让人上瘾,”罗恩表示不赞同,“再说,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西里斯找不到事情做。等他适应了现在的生活,重拾生活重心,就会和以前一样精神了。而且,最近我有些担心,西里斯一定有事瞒着我……”罗恩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和德拉科说老马尔福找过西里斯的事。
轻啧了声,德拉科只把罗恩的表情当作忧虑,略带着讽刺道:“你要是多花点心思在小蝎子身上,就会发现它已经会打滚了。”
“是吗?”果然,红头发脸上的忧愁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好像那些烦恼从来没有出现过。
德拉科感到自己被人从墙上拉起,他顺势恢复了优雅的站姿,可没维持多久,就又被韦斯莱蛮横有力的手臂围住了肩膀。
兴奋中的罗恩滔滔不绝起来:“小蝎子睡觉和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好动的小家伙好像一点也静不下来,总是把玩具往嘴里塞。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时时刻刻都叼着那只火龙模型?”
“……闭嘴! ”
一阵肢体相撞的打闹声,其中夹杂着亲昵的调笑和安慰。
站在转弯处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卢修斯正打算离开,敏锐的耳朵忽然捕捉到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
“你说西里斯如果看到小蝎子会不会有起色?唉,他最近好像有很大烦恼的样子,明天我一定要想办法问清楚……”
卢修斯确定韦斯莱口中的麻烦指的是自己,他是骄傲于反客为主控制住布莱克的功绩的,毕竟将一个战绩显赫的凤凰社要员逼得近乎崩溃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然而,面对红头发这个致命威胁,卢修斯进入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抉择阶段。
无疑,让一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为难令人身心愉悦,可是这种愉悦在家族名誉受损的危机面前没有多大价值。
卢修斯始终不忘他近几年的伟大规划——以最小的代价将红头发赶出马尔福庄园。
为家族贡献一生的老马尔福意识到自己无法在享受折磨布莱克的过程了,他必须尽快落实自己手中的把柄,牢牢封住布莱克的嘴巴,不给韦斯莱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第三次,他摆架去了布莱克老宅。
第七章 交手
“他·妈·的又是他……”布莱克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
克利切将布莱克败家子的反应看在眼底,他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从那张被烧毁大半的纸上他得知了杂种即将自杀的好消息,他迫切地向梅林祈祷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对于一个服侍了数代布莱克家养小精灵来说,马尔福家主这等尊贵客人绝对不能怠慢。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惊喜,当老马尔福第三次踏入布莱克老宅并对周围摆设微微皱眉的时候,克利切终于下定了决心暂时将败家子的死活放到一边,更加勤快地打扫屋子。
西里斯难以平静,每次被老马尔福那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他就会产生一种衣物消失浑身赤/裸的错觉。他竭力忍住了查看自己着装的冲动,用阴鸷的目光瞪着不速之客。
“我的答案仍然是不。”
卢修斯并没有对这种程度的拒绝作出回应,他颇有把握地端起了杯子,低头喝茶的时候仍用笃定自信的眼神打量布莱克。
西里斯浑身僵硬,他直觉地感到了危险。
“哦,西里斯,你没必要那么紧张,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让我知道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你的‘无伤大雅’!
西里斯背部绷起,同时收紧了下巴,脸上满是敌意。
无论老马尔福用的修辞词语是什么,都会给西里斯带来不适,因为将那个秘密说出就是一件非常冒犯的事情,更别说一边喝茶一边评价它了。
看布莱克的反应,卢修斯就有五成的把握他说的是真话,但这对于事实求保险的斯莱特林来说并不是最完美的答案。
而且,内心深处,那种由此而生的毁灭的冲动和快感,同样刺激着卢修斯的神经末梢。
“据我说知,傲罗司提出了一种新疗法,谈话有助于正视你的内心,”卢修斯不紧不慢地增加布莱克的压力,“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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