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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单身(end+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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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卢修斯期待的答案有些偏差,他预想中的答案应该是‘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或者‘纳西莎·马尔福’。尽管答案指的都是同一个人,但用词里透露的情绪却是有区别的。
也许,布莱克对西茜的感情和西茜对他的一样复杂,并不完全是抵触、厌恶或憎恨。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卢修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可不想对方因为自己的‘堂姐夫’身份而将猎物吓跑,可在这情势不明的时刻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他只是沉默着。
不像斯莱特林心思急转,西里斯却是真正陷入了古怪的情绪里,他的注意力——十分遗憾地——没有过多地关注在和姐夫乱/搞/上。
拿起账本,就像拾起了自己曾经丢弃的一部分。
那些数字和字母组合排列的方式很有布莱克家的风格,刺激着脑袋把埋得最深的记忆挖出来。
他以前和纳西莎的关系并不算好,他们之间的交流顶多是堂姐指导他功课,可在一次谈话里,纳西莎似无意间提到的话却让他记忆深刻。
“就算你不为父母着想,至少也该想想以你为榜样的弟弟。”
西里斯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但不可否认地,在得知雷古勒斯的死讯之后他产生了一丝的愧疚。
有些情绪只能用逃避的方法来处理,在这种时候,身边那人的身份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想喝酒么?”西里斯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第三十七章 酒后
布莱克的酒量很好,这是卢修斯从前半夜观察得出的结论。
布莱克的酒品很烂,这是后半夜的经验教训。
“詹姆,我宁愿和哈利换换身份——如果这样能保护你儿子的贞操,我会愿意的……”
“……”卢修斯很惊讶布莱克居然能在眼底还有一丝清明的情况下产生这样的主意,挑眉道,“真看不出你对西弗勒斯还有其他想法。”
布莱克表情很认真:“我到现在还不敢想象他们两个在一起样子。”说完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好像要用酒精驱散脑袋里某个恐怖的画面,与此同时,浇熄了他眼底的最后那丝理智的光。
卢修斯勾起一抹坏笑,当周围没一个清醒的人时,他不介意暴露一下自己肮脏的小心思。
“我确定你知道他们在一起做什么,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的老对头不会是抬臀部的那一个。”
布莱克恼怒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贵族嘴唇邪恶的弧度,伸出没拿着酒瓶的手。
卢修斯没想到他会突然攻击,一松懈脸皮被扯地生疼。
“你做什么?! ”高贵的马尔福不悦地喝道。
布莱克先爆了几句粗口,一边破口成脏一边揉捏着马尔福的脸,然后才说:“嘘,小心被莉莉听到,她要是知道我们又喝酒一定会把我们的脑袋按到水槽里的……我真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很像那条发情的毒蛇……”
卢修斯并不怎么惊讶,那个把老朋友迷得神魂颠倒的泥巴种,和所有传奇或记录文献中温柔奉献的母亲形象有些出入,其实她也是个出手果决手段狠厉的战士,显然在家庭里实施着集权制的暴力统治。
和一个神志不清易于下手的布莱克过夜带来的益处超过了被冒犯的不满,卢修斯心思转了好几下:“既然都被管得死死的,这和在布莱克老宅又有什么区别?”
卢修斯没想到自己的话给布莱克带来了长久的沉默,他以为布莱克忽然清醒了,可暗暗观察对方迷蒙的表情之后,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布莱克叹息一声:“你终于问出来了。”
那种从骨子里流出来的忧郁慢慢爬上了布莱克英俊的眉眼,整个人的气质浑然一变。如果说那个满嘴脏话的布莱克让卢修斯想到了街边的混混,那么现在的布莱克倒对得起他高贵悠久的名字了——小天狼星——燃烧着的星座。
肆意之后光芒开始暗淡下来的孤寂和落寞,在最灿烂的时刻踏入毁灭的命运。
慢慢吞咽了一下,卢修斯用深刻的呼吸控制自己眼底占有的欲望,他忽然明白长久以来困扰自己的是什么了。
他的情人里,从来没有那种能够让所有人持久惊叹的光芒,或许有令人瞬间失神的美丽,但那种层次的魅力和燃烧着的星球比起来,只能算是萤火。
布莱克带给他的情绪波动,理所当然地要比其他美人造成的剧烈得多。
“反正你已经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布莱克显然把眼前的对峙当作了梦境,抱着半是好奇半是投机的心理,卢修斯静静听着,“我母亲的手段比莉莉的高明很多。”
这相当于在变相承认自由战士西里斯斗不过专制的布莱克贵族们了。马尔福再一次惊讶。
“莉莉顶多在我们犯错之后教训我们几下或者把酒藏起来,而我的母亲,会把我的舌头、喉咙和胃切掉。”
布莱克预料到了听众的不信和质疑,冷笑着补充:“伙计,只要觉得有必要,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莉莉制止我们喝酒是为了保住我们的肝和胃,但我母亲只是不愿看到家族声誉受影响而已。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我家里每个被除名的哑炮都死得那么早?嘿,格兰芬多们总是小瞧斯莱特林的手段……”
纯血出身却毫无魔力,这样的命运注定是充满羞辱、贫困潦倒、无人问津的,资深贵族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对哑炮产生同情,反而能够理解布莱克某些极端的做法。
“我猜你是知道他们的做法之后才下决心和家人决裂的?”对于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狮子而言,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令卢修斯惊讶的是,布莱克摇了摇头:“不是。”他猛灌了一口:“我母亲压根就没在我面前遮掩,她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无论这种期望是不是我想要的。她要我在关键的时刻学会取舍,在一两个哑炮亲戚和最纯粹血统的名声之间选择。而且,在必要的时候,哪怕是牺牲纯血亲戚,也是家族可以承受的代价。”
就总体理念来说,这完全符合斯莱特林的教育方式。
可惜布莱克家心急了一些,养过鱼的人都知道不能把刚买到的鱼直接扔进水缸里,而是用网状的带子兜着,让鱼先适应一下温度和其他。
“你和莉莉都以为我是一言不合才在五年级突然和家里闹翻,实际上我已经策划很久了,要是在成年之后,家人确定我再无回头的可能,说不定也会把我‘牺牲’掉,献给黑魔王作祭品。”
站在布莱克长辈的立场,如果自己不是唯一的那个儿子背叛了纯血信仰,再加上当时和白巫师又是你死我活的紧张对峙时局,卢修斯也可能会这么做,毕竟布莱克家不止一个继承人。
可惜马尔福家族子嗣的淡薄注定让这种选择成为不可能,哪怕现在小龙被一个红头发迷惑,他也得耐着性子和臭鼬以及臭鼬的党羽们周旋,将下一代引回正途。
布莱克没有发现马尔福的各种想法,自嘲道:“正义责任什么的都是屁/话,我只是……想活下来……”
其实辱骂诅咒布莱克推卸家族责任的纯血贵族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就算布莱克没有和家人决裂,他也会逐渐屈从于纯血清除麻瓜血统的理念,最后成为和任何一个食死徒没有差别的黑巫师,而真到了那个时候,向往自由的率直灵魂就已经被扼杀了。
卢修斯换上温柔的笑容,先是像安慰宠物一样抚摸布莱克的额头,指腹压着柔顺的发丝沿着发际线往下滑动,然后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手指穿进黑色的发丝里,大拇指微微弯曲,用侧面摩挲着布莱克的脸庞。
布莱克的眼神依旧迷蒙,带着吐露心事后的放松和怅惘。
铂金贵族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他的另一只手终于舍弃了蛇杖,抚上布莱克的衣领。
喝酒的时候布莱克已经解开了两个扣子,衣服上还有两三处被液体沾湿的痕迹。
这时就体现出铂金贵族久经战场的老练了,他一边不动声色地除去了布莱克手中足以充当凶器的酒瓶,一边解开格兰芬多上衣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部。
皮肤上有些淡淡的疤痕,好像在诉说这个男人曾经遭遇过怎样的不幸。
马尔福勾起嘴唇,似乎在预告着眼前英俊的男子即将迎来更大的不幸——或者艳福,要看你怎么想了。
“我还在等你揍我呢……骂我像个娘儿们多愁善感之类的……”属于格兰芬多的直觉好像开始起作用,布莱克很奇怪地看着逼近自己没有按照常理出牌的‘友人’,“还是说,你想把我扒光了扔到湖里清醒清醒?”
“的确是要把你扒光,不过,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清醒。”
卢修斯低声引诱,声音一如既往地缓慢,却带着一丝欲望的沙哑。他微微用力,按住布莱克的肩膀,将喝醉的狮子推到背靠上沙发,敞开的上衣露出了更多的皮肤。
铂金贵族低头看了看布莱克窄小精实的腰,揣测里面蕴含了多少力量,他毫不犹豫地跨坐上去,沙发上的空间更小了,但马尔福并没有念咒拉长沙发的大小,因为有限的空间促成了更为紧密的姿势。
卢修斯那期待了很久的部位贴着布莱克的胯骨,手流畅地在布莱克的脖子、胸口和腹部滑动。
“你很重……”布莱克抱怨似地嘟囔,艰难地眨着眼睛。
成年男子,无论怎么修长,都是有些分量的。
卢修斯忽略了那个刺耳的声音,他意识到布莱克昏昏欲睡的模样,手上加快了动作,解开皮带扣子,灵活的手指就像蛇类一样飞快地从拉开的拉练中窜了进去。
马尔福是个优秀的贵族,这种优秀不仅仅表现在审时度势上,还体现在精湛的床第事件里。指间力量突然爆发,十分刁钻而有力地刺激着男性象征器官的敏感部位。
疼痛,但又不仅仅是疼痛,闪电般掠过下半身,沿着脊椎一涌而上,带走一切感知,只留下强烈的酥麻和空虚的涩然。
布莱克豁然睁开眼睛,瞪着眼珠,所有睡意和困倦都被这个真实的感觉冲走了。
之前那一番坦然倾诉解开了最牢固的枷锁,而差点被诱/奸的愤怒使脑袋轰然炸开,将里面笼罩着晦涩模糊犹豫情绪的念头统统炸个粉碎。
布莱克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那么清醒过。
狮子,醒了。
第三十八章 上吧
要拯救一个男人很困难,但要激怒那个男人却很简单。
西里斯无疑是愤怒的,无论是因为性格还是童年经历的原因,他极度痛恨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完全掌控的局面。
先前之所以和马尔福立那样的约定,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为了在这段不道德的关系里争取到更多的控制权,而不是任人搓扁揉圆。
清醒的同时,他也对自己向一条毒蛇吐露心事感到深深的懊恼和后悔,接着被人欺骗和看破的心虚、慌乱加剧了愤怒。
西里斯很想质问马尔福,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与家族之间控制与反控制的惨痛历史,对方为什么还要摆出这种操控牵线木偶的姿态?更令人肺部气体炸开的是,即使在被识破奸计之后,闪亮的贵族也没有一丝羞愧的脸色,只流露出淡淡的遗憾神情,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好像笃定自己不会、也不该反抗一样。
从一开始求速死的消极防御,到后来渴望独处空间的顽固抵抗,再到现在充满报复性怒火的积极进攻。
西里斯已经完成了弱国从麻木不仁、捍卫主权,至自强不息的蜕变。
各种战争带来的伤疤依旧存在,心底深处愧疚的毒瘤也依然折磨着他的灵魂,但在愤怒尖啸着的沸腾血液冲破头顶的瞬间,西里斯以一种绝对清明绝对理智的精神状态看到了一个事实。
——有些人,不教训是不行的。
被人指责为家族叛徒又怎么样?拥有布莱克留下的财产又怎么样?身体被欲·望吞噬了又怎么样?
——有谁还记得他的某个重要器官还落在毒蛇的手里,嗯?
他,从未动摇过。
仅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骄傲和资格活下去。
有自杀倾向的人一旦过了那个坎,回头看时往往会自嘲一笑,带着不解质问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傻?
西里斯也有同样的感觉,他闭上眼睛,狠狠唾弃昏头的自己并给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那个影像一个‘死开且无限期流放’的驱逐指令,睁开眼时,黑瞳里乍现紫色的光芒。
那种细微的改变是如此迅速,让卢修斯差点以为紫光的涌现和消失是在同一秒里完成的。
将格兰芬多情绪变化当作接下去行为的默许,成熟的铂金贵族暗暗嘲讽布莱克之前欲拒还迎的虚伪,鄙夷一番格兰芬多不再正义凛然的嘴脸,同时不客气地加大力道,用指腹和指甲的深刻刺激回应那个越来越精神的部位。
按理说,越是年长,越会使眼睛失去光泽。
成年人很少有新生婴儿黑亮得近乎透明的眼睛,然而此时,灰色瞳孔罕见地明亮清晰,强烈得掩藏不住的情绪突破了贵族良好的修养,只剩下野兽般的本能。
布莱克凑了过来,应该是在索吻,卢修斯一看出对方的势头就毫不犹豫地迎合上去。
完全不同于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那个纯粹的晚安吻,格兰芬多用牙齿十分粗暴地撕咬着自己的嘴唇,卢修斯几乎以为自己的嘴唇会在那种咬出血液的剧烈拉扯中离自己而去。
这只是可开始,粗野的布莱克继而不顾马尔福抗议的目光吞噬着他赖以生存的氧气,并且,在没有任何温柔的厮磨和亲昵的呼吸下,捏住尖细精致的下巴,舌头强制性地攻入了贵族的口腔腹地。
铂金贵族的精湛技巧,在这种蛮横的掠夺和压迫面前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在胸腔备受压迫的窒息感中,卢修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里正在挑拨的欲/望,或有心或无意地抗议着对方的不配合。
然而布莱克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般,节奏不变地侵犯自己的口腔,美丽的贵族皱起了纤长高傲的眉,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握着的坚硬是属于另一个人。
情人之间就像跳舞一样,也是有领舞和被带领的区别的。
卢修斯隐隐产生了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优势不复存在的危机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再一次抚上了布莱克的大腿间。
拢、拨、捻、抹、挑、摁……
再如何像弹琴花样的动作都无法解救自己的嘴唇和肺部。
卢修斯眼前一片缺氧的晕眩,他咬咬牙,勉强继续手上的动作。
极富技巧的引诱其实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而且,每个人情/欲和时间的线性图都各不相同。
有些人需要漫长的前/戏和逗弄或特定的环境才能进入状态,后来向顶峰攀登的过程就会顺利很多,还有些人并不怎么讲究入戏的氛围和前提,随时随地都有能力勃/起,但释放却是另一回事了。
西里斯显然属于后者。
他连布莱克的家业都敢继承,和自己名义上的堂姐夫风流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整件事情完全是由对方挑起的。
卢修斯很快就反应过来,即使调整了战略,快速地上下滑动,掌心微微弹跳着灼热并不是错觉。
布莱克泄露的愉悦叹息声让卢修斯重拾信心,同时,他也获得了呼吸的机会。
“哈……”张开嘴巴,贪婪地享受空气的滋养,卢修斯此时也顾不得喘气声会不会影响自己优雅的形象了。
撕咬舔吸的疼痛和酥麻还残留在嘴唇和口腔内壁,卢修斯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暴力的对待,毕竟,除了黑白巫师首领以外,谁还敢虐待权势第一财富第一美貌第一的铂金贵族?
即使偶尔和情人间玩些刺激的小游戏,被咬被折腾的也不可能是卢修斯·马尔福。
贵族的视线和布莱克的对上,立刻在格兰芬多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胜利者的志得意满。
不服输的骄傲驱使卢修斯冷哼一声,主动抬起下巴,他狡猾地错开了布莱克欲吻的嘴——那不是嘴是野蛮——身体紧密贴着布莱克的胸口,慢慢滑下。
在不知何时,马尔福的上衣也被剥去,两人的皮肤之间产生了色/情磨人的摩擦。
当卢修斯的趴在布莱克的大腿上,嘴巴几乎要碰上那个昂首挺立的器官时,他忽然感到有人用手沿着自己弯曲的脊背滑行,越过腰际时仍然没停下,最后停驻在尾椎这种危险的地方。
介于金色和银色之间的发丝剧烈晃动了两下,灰色的瞳孔因为恐惧和战栗猛缩成小小的圆点。
——不……不该是这样!!
在脑海里那个疯狂尖刻的无声呐喊里,卢修斯感到因自我保护本能弹起的背部被一股力量压住,有什么飞快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努力排斥异物的不适让贵族脸色更白了,然后卢修斯才感到自己裤子被脱去后臀部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
布莱克始终没有放松控制,卢修斯又惊又怒地被迫将自己的脸颊贴在缠满了液体的器官上。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脑袋,只能任由它凭着感觉虚幻地描绘进入自己器物的形状。
无疑,是细而长的,和手指的粗细和柔软不同,那东西带着一种木质的坚硬和光滑。
——该死的居然是魔杖……
卢修斯憎恨自己高超的具象思维水平和精准的推理判断能力。
伴随着入侵的深入,卢修斯的额头有冷汗积聚,慢慢滑下来,和那灼热器官顶部吐出的透明液体汇在了一起。
羞辱、记恨、慌乱等等复杂的情绪相继在向来无情的灰色瞳孔里涌现,然而,最为明显也始终存在的,还有可耻的兴奋。
两人贴得越来越紧,不知是谁先扭动腰部呻吟出声,也不知是谁匆忙地瞄了瞄入口就冲到了敌人内部……
总之,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三十九章 父子
资深贵族卢修斯·马尔福具有很多一夜/情的经验,他深知第二天早上是最不愉快的时段。
放纵后的疲惫、激情退去留下的道德谴责,或再续前缘的纠缠和麻烦,让双方的精神都谈不上美好。
卢修斯见识过掩面哀泣自责不已的贵妇,面对过充满控诉的无知少女,偶尔也不幸地遭遇过男士的暴力追击,但他都认为自己得到的享受远远超过了其中的损失,也总结出相应的黄金处理办法。所以,总体来说,他的偷/情生涯是成功而辉煌的,他自得回味还来不及,更别说后悔了。
现在,他躺在只有自己一人的大床上,阳光从沾满灰尘、古旧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窗帘里照进来,左手墙上有一张不会动的海报,上面画着一个穿着暴露表情诱惑的女人,绝对的麻瓜出品。
这个房间的主人也呼之欲出。
海报下面是桌椅,上面横七竖八地摆着一些小玩意儿,比如1967年的经典款扫帚模型。
脏乱。
这是卢修斯对布莱克房间的唯一印象。
铂金贵族厌恶地皱起眉,他自然记得昨天晚上是怎么在客厅被侵/犯了之后双腿是那么虚软以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拽到了楼上。
他所习惯的偷/情地点,即使算不上金碧辉煌格调高雅,也应该是清幽静谧颇有情调的。
睁开后的第一眼就让他的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略加回忆将断断续续的片段连起来,卢修斯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单纯以释放欲/望的角度来说,昨晚的激烈程度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了,但无论是从技术、默契、还是身体健康的层面讲,那都是马尔福所经历最糟糕的一个晚上。
为了保持铂金家族天生的美貌,卢修斯一直十分注意呵护自己的身体,贵族美学的本能需要让他竭力避免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即使在最狂野的派对上,他也顶多留下几个暧昧的吻痕而已,而这时候就要靠现今最具才华的魔药大师帮忙了。
对着镜子,卢修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已经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发型了——他就奇怪枕头边上怎么会出现那么多一丝丝令他心痛的断发……
那不是性,是虐待!
揉着脖子和手臂上的淤青,卢修斯露出一个格外阴狠扭曲的表情。
就好像,这么做能够掩盖住灵魂牢牢记住的在极致的力量爆发里颤抖悲鸣的快乐。
收拾妥当,卢修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脏乱的房间。
召唤家养小精灵要了早餐,卢修斯刚刚盘算好错过家族传统早点的借口,克利切就出现了,贴心的老精灵牢记纯血家族的高贵传统——数百年不变的经典英式早餐。
——哦,他恨全麦面包和沙拉。
卢修斯带着厌恶的表情警告:“管好你的嘴巴。”
克利切诚惶诚恐地消失在空气里。
胃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可为了补充足够的能量和营养思考,卢修斯还是强迫自己用了一些。
布莱克显然已经离去多时,十有八九正在傲罗司做卑贱的卖笑接待工作。
卢修斯恶意地想着,这种阴暗心理稍微平复了贵族抑郁的情绪。
足够冷静之后,卢修斯才开始分析布莱克昨晚的反应,总结攻坚战拉锯战持久战的得失。
表面上看,他吃了亏,毕竟不是所有一家之主能够忍受被魔杖捅的命运,然而深究下去,狡猾的马尔福看到了一个格兰芬多道德败坏的苗头。
无论这场情事有谁主导,事实是,救世主的教父受不住斯莱特林的引诱以及刺激堕入了放浪形骸的欲/望深渊。今天是西里斯·布莱克能和斯莱特林发生关系,明天就有可能与纯血为伍,就像那些魔法部的高官,骇人听闻的贪污巨款都是从很小的一笔回扣开始的。
具有高瞻远瞩战略眼光的年长马尔福将昨夜视为格兰芬多被腐蚀走向道德败坏之路的转折点,是斯莱特林揭露狮子们虚伪正义面具充满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
忍辱负重的阿兹卡班逃犯?女巫周刊最受欢迎的封面人物?故事最多的忧郁单身汉?
啧……
布莱克今天早上默不作声离开的熟练反应,足以说明对方也是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对风流一夜的副作用烂熟于心。
一想到自己被当作了的麻烦和包袱,卢修斯的心情就啪嗒跌到了谷底。
他没有去魔法部,一来实在缺乏与格兰芬多斗智斗勇的精神,二来不想被疯狗当作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一样纠缠不休。
“父亲?! ”小龙的脸上写着惊愕。卢修斯相信以自己儿子的精明也一定能看出自己的讶异。
面对繁重的家族事务,小龙一直都很勤奋,从来都不会懈怠。
“德拉科,你说我们的好日子还能持续多久?虽然你可能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说我希望你那个依旧用鼻孔看我的父亲永远都不回来……”
独属于红头发的响亮粗俗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卢修斯疑惑的表情被了然取代。
——又是韦斯莱!
联想到自己迟到的原因,卢修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小龙也可能放纵过了头。
年长的马尔福强压下不悦,他诋毁对手的手段要比格兰芬多高明很多,鲜少在小龙面前诋毁红头发的形象,倒是韦斯莱,没有看到小龙尴尬、气恼、歉然的表情,梗着脖子没有表达任何歉意。
卢修斯沉默着,由小龙开口指责韦斯莱的无礼:“尊敬的傲罗先生,你已经失去了不迟到的良好素质,难道还要抛弃尊重长辈的美德吗?”
红头发这才讪讪地和卢修斯打招呼,卢修斯冷淡地扬了扬下巴,以一种红头发刚刚抱怨过的傲慢方式。
“您·怎么没去魔法部忙?”红头发显然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用早点,粗鲁的生物嘴里含着食物开口,尊称里飘着讽刺意味。
“回来看你。”卢修斯带着责怪意味地扫了德拉科一眼,狡猾地掩盖了自己放浪形骸的事实,不知实情以为父亲是关心自己特地赶回来的小马尔福羞愧地低头,耳根一如撒谎时一样变红了。
德拉科轻轻咳了一声:“昨天晚上我们就最近动荡的时局交换了意见。”
“没错,”韦斯莱点头,不知为什么强调了一番地点,“就在这客厅里。”
卢修斯差点控制不住用蛇杖指着红头发那张诡异的笑脸,他坚信昨晚那该死的格兰芬多绝对和小龙做了聊天以外的事情,否则自己的儿子也不会露出强烈得无法遮掩的羞惭神色了!
即使之前想方设法行军布阵,他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韦斯莱往马尔福庄园其他地方播撒种子的扩张行为。
卢修斯重重地用蛇杖敲了一声地面,在荡开的声音中发泄自己的强烈不满,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父亲! ”身后传来小龙焦急慌乱的声音。
卢修斯还是舍不得让小龙承担红头发的过错,他微微侧身,用冷淡平静的声音哼道:“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玩乐。”
既表达了长辈对晚辈犯错的宽容,又警告了小龙下不为例。
“是的,父亲。”
庄园里的陈设一如既往得富丽堂皇,可一想到韦斯莱正在扩大对小龙为所欲为的势力范围,卢修斯就再也生不出高兴的情绪。
理智在谴责之前的不务正业,和一条疯狗纠缠在一起,还被反咬了一口,并且,侧面导致了后院失火,庄园被穷鬼玷污需要毁掉重建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虽然骨子里充满了对布莱克进行报复的冲动,但卢修斯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先稳住斯莱特林大本营再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卢修斯都没有去布莱克老宅。
第四十章 深陷
本文中的所有不道德行为,切勿模仿。
不去布莱克老宅,并不代表着,两人的见面次数会变少。
卢修斯冷静地看着镜子反射出的人影。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任由疯狗推搡着进入隔间,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明明有独立的卫浴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傲罗司必经的洗手间一样。
先是腰,接着是肩膀,再然后是后脑勺,卢修斯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斯莱特林的象征物缠住,也许这是眼前的布莱克和纯血家族唯一一个共同点了。
在身体慢慢被窒息感以及另一种悸动激烈的情绪填充并吞没的时候,铂金贵族的嘴唇已经被用力含住了,他用夹着愤怒、威胁和凛然目光瞪视布莱克。
后者正在用同样挑衅的眼神盯着自己。
还来不及感受嘴唇被碾压的疼痛,卢修斯就感到自己整齐的正装被扔到了地上,而他自己的手也以同样、甚至是更快的速度将布莱克剥得□。
铂金贵族得意地挑了挑眉。
布莱克含糊地咒骂一声,这种速度的比拼在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马尔福的贵族套装要比休闲衣袍的扣子多得多……紧接着他又再度低头,用整个身体碾压年长铂金的骨骼。
短暂的胜利给卢修斯带来了冲撞蛮横到压碎牙关也挡不住的声音,所幸由咒语弥补了这个漏洞。
两人只在一个对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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