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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单身(end+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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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胜利给卢修斯带来了冲撞蛮横到压碎牙关也挡不住的声音,所幸由咒语弥补了这个漏洞。
  两人只在一个对视之后开始野蛮的原始运动,整个过程中没有言语交流,仅仅是眼神和肢体的纠缠厮杀,到了结束时,两人在从顶峰落下的空茫和力竭里依靠在一起喘/息了一会儿。
  这大概是他们相处得最平静最亲密的时候。
  没有扰乱思维的欲望,也没有理智划出的清晰界限。
  他们紧贴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速的跳跃,几个呼吸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感到已经可以独自站稳,就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体。
  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咒语锁上,两人慢悠悠地对着镜子整理衣着和发型。
  布莱克动作很利落,很快就将自己打理得和进来时一样了,他清理了地板上墙壁上可疑的痕迹,双臂环胸,悠闲地打量还在用手指弹肩膀灰尘的马尔福。
  没有从阴影中走出的西里斯是抱着逃避的态度对待生活的。
  走自己的路,说得轻松,实际上是一条最艰难的道路。
  这不是随心所欲向往哪里走就可以迈着大步前进的生活,因为拒绝继承家族安排的道路意味着即将面对全新的人生,那是从来没有人走过的方向。
  没有人能给予指导,也没有人提供帮助。
  无论自身的意愿如何,他都不得不背负布莱克这个家族的命运,即使现在只剩下他一人,但那个古老纯粹姓氏,早已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灵魂上。
  他面前的道路,是一片长满长草的湿地,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不会陷入泥淖,而背上沉甸甸写着‘家族’两个字的包袱,会在他踏错的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压到沼泽里去。
  他没有重来的机会。
  西里斯尽管现在也十分清楚自己所面对的困境,却有了偷闲享受其他的生存意识。
  乐趣,哪怕来自不道德的偷/情,对于经历了生死的战士来说,依然弥足珍贵。
  表面上,卢修斯始终对着镜子仔细抚平衣服上多余的褶皱,但只要人略微仔细一些,就能发现他的漫不经心。
  流转着阴谋诡计的灰色眼睛总会似不经意地扫过旁边的格兰芬多。
  倒不是说他对那只疯狗有多强烈的感情羁绊,只是身为情场老手对于为数不多的败绩耿耿于怀。
  这次虽然掌握了部分主动权,用近乎残忍的力道将指甲掐入布莱克的背和臀,但是他最后还是屈服在整个世界都在摇晃的冲刺里,不得不夹着双腿摇晃腰肢配合对方的动作,并十分不争气地……沉迷其中。
  好消息是,布莱克同样丧失了理智,非但没有将昨天晚上作为关系的终结,因为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自己应该永远带着不洁的念头消失才对。
  卢修斯可以轻松地推断出布莱克在自己身上发泄压抑许久的情绪,而他又何尝不是抱着这种念头和对方发生关系的?
  保护小龙和家族领地不受韦斯莱侵犯,这句话将被写入他的墓志铭。
  战役受挫,卢修斯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战略,将重心重新转移回家庭内部矛盾上,减少在布莱克老宅消耗的时间和精力。
  十分巧合地,布莱克也赞同这种战略上的转变,虽然少了捉弄、逼迫救世主教父的乐趣,可额外附加的隐秘刺激仍然具有吸引一个马尔福的能力。
  可以说,马尔福和布莱克之间达成了双赢的局面。
  西里斯等铂金贵族左手的蛇杖和下巴同时抬起做出整装完毕的信号后,以躲避摄魂怪追捕的敏捷和速度率先离开了洗手间,留下卢修斯冷笑连连将蛇杖捏得骨节发白。
  两个情场老手都很清楚,一起离开会造成很多误会和怀疑,所以后出去的人必定要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而布莱克之所以没有在完事后立刻离开,不过是担心提前破坏了门口的咒语让人看到自己和衣冠不整的马尔福单独在一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小精灵关于客厅如何被玷污的详细报告导致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卢修斯迈着优雅轻松的步子离开了幽会地点。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动用诸多关系针对红头发展开了一系列轰轰烈烈的报复行动,小龙自知理亏只能坚持中立的立场,所以近乎半个月的时间里,布莱克都发现罗恩忙得脚不沾地脸颊急剧瘦下去身体轻得像是要飘起来。
  可是,涉及其中的主要人员都很清楚,哪怕换掉客厅的整套沙发和地毯,卢修斯·马尔福都不愿意和红头发单独在客厅里多呆一秒了。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布莱克和马尔福在数次摩擦——基本义——和剧烈摩擦——比喻义——中商定了幽会的时间和地点。如果等三分钟人还没有到,就代表当天的约定失效。
  一开始,卢修斯以为自己的新鲜感会很快褪去,可随着连续几天他都和布莱克撞上之后,他就开始嘲笑疯狗的定力了。
  这次,卢修斯故意磨蹭了一会,迟到了近十分钟,他还是看到了脸上写着不耐烦的布莱克。
  “哦,亲爱的,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你整天都在想念我的猜测。”
  “我只是在想念你耐/操·的屁/股。”
  布莱克故意将那个直白的脏字咬得清晰有力,直接激起了灰眼里的泠然怒意。
  每一次卢修斯都会认为自己所承受的力量已经是格兰芬多的极限,可疯狗总会在下一次的交合里推翻那个判断。
  脸颊被无情地摁倒地板上,颧骨被碾压的疼痛让修长高傲的眉深深锁起,卢修斯努力撑着手,试图将上半身抬起,可压着自己脑袋的手太过有力,使他被迫维持着跪趴在地上的姿势。
  背部不自主地弓起,呼吸在布莱克用酷烈而刺激的力道不断揉搓期待更多抚慰的器官时变得艰难了。
  在粗略的准备之后,卢修斯感到自己的臀被抬起,然后是让喉咙一扼脑袋空白的疼痛。
  从入口蔓延的全身痉挛让他忍不住露出哀泣出声,他不可能受得住这样残酷的侵略。
  布莱克什么都没有说,前进抽出的动作更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们以和平时相差无几的速度攀到最高处,马尔福的种子洒在地板上,布莱克的洒在马尔福体内。
  紧密契合的部位脱离,卢修斯身体一歪,倒在地板上,他的裤子没有完全被剥去,只是极具侮辱性质地露出了入口及其周围,无暇诱人的长腿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失去支撑跌落的瞬间卢修斯终于明白布莱克的用意——要说明的一点是,这完全不能责怪年长的贵族反应迟钝,而是在剧烈的摇晃和吞没其他所有感官的刺激下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思考——之前他在楼道里闲逛拖沓浪费掉的那几分钟,正是布莱克故意省掉的为自己服务的时间。
  略过前戏和拓宽的步骤,直接导致卢修斯膝盖酸软久久抬不起来。
  西里斯早早收拾妥当,他也受到了马尔福的激烈反抗,前食死徒的肘击让他觉得自己的肋骨断了一根。他还是和平时一样站在一边,似乎在看马尔福,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铂金贵族使用的治愈咒很有效,马尔福恢复得比自己想象的快很多,西里斯等对方扭曲的脸恢复成冷傲的苍白,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四十一章 公平

  西里斯已经接受了老宅的改变,不管马尔福出于何种目的命令家养小精灵维持着客厅温暖的气氛,他都不再刻意忽略那个壁炉终日不熄的角落。
  再过两个星期就到圣诞节了,他收到了很多人的邀请,红头发一家不止一次请自己一块过节,亚瑟还特地来傲罗司找过自己,但西里斯还在犹豫当中。
  如果拒绝,就代表着他必须和那个油腻腻的老混蛋同桌吃饭,哈利在信中严厉指出他不会准许自己的教父一人在冷冰冰的老宅里吃麻瓜快餐。
  实际上,这儿一点也不冷,每次在楼下打盹的时候西里斯都会被火苗烘得踢掉毯子。
  但是,西里斯也不想去闹哄哄的陋居,莫丽·韦斯莱终于到了女人最唠叨的年纪,总是不厌其烦地给自己介绍结婚对象,传统固执的陋居女主人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关系定义为耍流氓。
  即使是尖头叉子,也对自己放荡无拘的私生活无能为力,而莉莉更是像母鸡护崽一样严密地将自己的闺中好友保护起来,连见都不让自己见上一面。
  恋爱是一种承诺,关乎一生。
  西里斯很有自知之明地看到自己没有这种资格,他自己的生活已经够糟了,没必要再去祸害其他无辜善良的女孩。
  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自甘堕落地和马尔福搅和到一块的原因。
  在性方面,铂金贵族和自己一样没有节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糜烂。
  没有了责任和情感的约束,纯粹的肉/体关系不但满足了生理需求,而且舒缓了生存压力,即使关系破裂也能好聚好散,何乐而不为?
  西里斯懒洋洋地用魔杖在空气中点了一下,看清楚时间,微微皱眉。
  马尔福又迟到了。
  这是两人发生关系以来第一次约定在老宅办事,西里斯觉得自己之前的教训足够马尔福明白不要试图抢夺这段关系的主导权。
  他们之间没有相互掌控的关系,是两个烂人,为某种可耻的利益秘密走到了一块。
  而马尔福居然试图用迟到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要性,这比霍格沃茨患得患失敏感脆弱的小女巫还没有水准……当然,西里斯不会天真地以为狡猾的斯莱特林会鬼迷心窍对自己动心,八成是之前的优势让马尔福产生了轻敌的优越感,而且,格兰芬多的形象大概都太过正直以至于没人想过其中也有对床伴不怎么挑剔的混蛋。
  正自嘲着,西里斯听见大门开启和克利切那老不死的声音。
  “你又迟到了。”西里斯没有站起来迎客,极为无礼地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你该心怀感激,”卢修斯以谆谆教导的口气说道,“以你上回的糟糕表现我居然还是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都没有过多的讥讽和敌意。
  是的,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头争执上,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金色的发丝扫过脸颊垂到脖子上,布莱克深邃眼睛里的倦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热切的躁动的欲/念。
  唇舌在一番极致妖冶的舞蹈后作短暂的分离,西里斯突然问道:“你没有什么借口离开吧?比如要回庄园检查儿子有没有在宵禁前睡觉之类。”
  “这可真扫兴。”卢修斯抿起嘴唇抱怨,他相信对方不是故意要拿小龙和红头发出去幽会的消息刺激自己,因为抵着大腿的器官精神得不容人拒绝。
  任何人都能看出穷鬼今天异样振奋的心情,而且,小龙对自己撒谎要外出应酬实则与韦斯莱出去鬼混时明显底气不足。
  考虑到儿子正常的生理需求,卢修斯倒不怎么介意这点微不足道的小谎,毕竟即使身为父亲,他不能因为厌恶红头发过度干涉另一个马尔福的私生活。他所真正在意的,始终是家族成员财产领地不受任何人的觊觎玷污和侵犯而已。
  为了维持良好的互惠互利外交关系,卢修斯决定偶尔也该给布莱克一点面子,毕竟,他可没有受虐待的爱好。
  “不过,今晚我也没有更有意义的安排了。”
  贵族式上扬的语调还没结束就被突然坐直的格兰芬多吞没了气息,卢修斯并不陌生这种夹杂着野性的吻,一边感受着牙齿在自己的唇瓣、嘴角、下巴上跳舞,一边将对方和自己的武器丢得远远的。
  被放到沙发上的瞬间,□的臀/部触到还带着布莱克残余体温的沙发,灰色的眼睛惊醒一般瞪大了,里面闪烁着真实的战栗。
  身体还记着当天在没有足够准备下进入的痛楚,铂金贵族的脊背紧紧绷起。
  虽然今天他也迟到了,但已经做出了歉意以及补偿的表示,难道那只疯狗还要坐地要价吗?
  卢修斯抬头,透过凌乱的落到眼前发丝观察布莱克的神色,令他惊讶的是,暴力和粗鲁似乎在这英俊的格兰芬多消失了。
  布莱克只做了一个动作,卢修斯就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炽热的欢愉和爆炸的满足中融化。
  如同骑士向帝王宣誓忠诚一样,布莱克跪下了。
  不是俘虏垂头丧气不甘不愿的服从,因为从布莱克弯曲膝盖的那一刻,深邃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自己,带着强烈的占有。
  明明只有两秒的时间,卢修斯却像是经历了从霍格沃茨成立开始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相互对峙相互竞争相互仇视的漫长历史。
  没人能形容那种跪倒的骄傲,明明是屈服的姿势,却让人无法忽略其中征服的气场。
  素来沉静自持的贵族,在布莱克的手触及自己之前,就发出了来自喉咙深处的真实呻/吟。
  修长的手指穿进布莱克深色的头发,带着他的嘴巴靠近自己的两腿中间。
  后者没有放抗,以一种令任何斯莱特林都畅快淋漓的顺从姿态含住了柱体。
  舌头的动作之间仍然带着狮子特有的野蛮、粗心,卢修斯也能感到牙齿轻轻蹭过顶端的疼痛和快感,但仅仅是被取悦这一点,就足够铂金贵族连连吸气了,更何况布莱克的技术并不差。
  布莱克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一个简单的动作给马尔福带来的震撼,他这么做纯粹是姿势需要而已。
  舌尖快速滑过越来越明显的青筋,感到充斥着口腔的异物开始胀大,布莱克立刻吐了出来,用手猛力搓了几下。
  借着满手的液体和身体从顶峰落下的放松,西里斯将马尔福从沙发中拉起,以俯卧的姿势放到又厚又软的地毯上。
  卢修斯从密集快感产生的空白中回神,立即发现了自己此时的姿势和必须念咒治愈才能站起的那一次一摸一样。
  脸贴着地毯,跪趴着,腰下压,臀/部则被抬高到极限。刚才太过沉浸于布莱克的取悦里,两人的大部分衣服都还在各自的身上。
  卢修斯回头,越过自己的背打量布莱克,用目光传递自己的疑惑。
  西里斯继续自己的计划,他必须让贵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他没有控制对方的意思,对方也别想压自己一头。所以,他今天才格外配合,用足够的善意回应马尔福的礼貌。
  西里斯早已摸清了斯莱特林的底细,自大、狂妄、没有安全感,这样的集体性格促成了他们超强的控制欲,只要有一丝意外情况出现就会神经紧张不择手段。
  碎嘴的人会被人八卦,杀人者终会被杀,这其实是生活中常见的矛盾现象,但看多了贵族一边陷害别人一边在被算计时诅咒对方的狡猾,布莱克恨极了这种虚伪。因此,在他深深厌恶被控制的枷锁的同时,相对地,他本身绝也对不会产生控制别人的念头。从本质上来讲,西里斯被分到格兰芬多,并不是单纯的叛逆,他的灵魂渴望一种称为公平的东西。
  西里斯不希望失去眼前这个几乎是为自己而造的床伴——完美的身体,严密的口风,同样的目的,他才特地花费心思给对方上这一课,避免自己一不留神把红头发的岳父操/死在床上的悲剧。
  情绪是会传染的,当布莱克压上马尔福,抚摸和摩擦之间没有一丝暴虐的痕迹,只有快感不断尖叫着的激越。
  再度喷发让金发的男子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流失干净了,他感到布莱克反而挺进了少许,使热流向身体更深处撞击。
  身体持续着颤抖,幅度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而减小,反而在可以称之为温柔的亲吻和抚摸中产生了更剧烈的抖动。
  模模糊糊地,卢修斯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难以摆脱的有力怀抱,他任由对方将自己滑到小腿肚的裤子和挂在肩膀上的衣服除去,微凉的空气带走了□燃烧产生的燥热,他发出了舒适的叹息声,这声叹息还没有结束,他就吐出了更为放松的气息,因为抱离地面之后他被置于更为舒适的温暖水波里。
  沉沉睡去之前,斯莱特林最后的印象是那双不含敌意的眼睛。

  第四十二章 生意

  机会不会主动敲门,主动送上门的,往往是阴谋。
  卢修斯再一次从那个脏乱的房间里醒来,他的周围依旧没有格兰芬多的影子。
  床头叠着整齐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不用想也是家养小精灵的功劳。
  铂金贵族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带着不解,他回忆着昨天的种种。
  疯狗施予的慷慨和善意,好像在表达粗暴的歉意,但又不完全是。
  布莱克还是低估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之心的理解能力,卢修斯仅仅将前后两次截然不同的交/合当作对自己的警告而已。
  ——礼尚往来,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卢修斯一边猜测,一边下楼。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魔法部报道,他难得在餐桌上看到了那只疯狗。平时,布莱克往往会赖在床上或沙发里欢快地啃着麻瓜快餐。
  卢修斯生生忍住了本能产生的“你也会坐着吃饭”的讽刺。
  但西里斯还是从对方挑动眉毛的瞬间知道了斯莱特林的想法。
  “我敢打赌,你心里一定在怀疑我的脑子居然也会使用刀叉。”布莱克翻了个白眼。
  卢修斯坐下,心里泛出一丝疑惑,既然布莱克希望缓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而自己又压下了讽刺避免冲突,那么布莱克怎么还摆出这副咄咄逼人的对抗姿态?
  紧接着那丝疑惑很快就被其他东西造成的吸引吞没了。
  “你在找房子?”
  卢修斯惊讶地扫过布莱克用笔在报纸上圈出的地方。
  西里斯想了一宿才做出这个决定,心里虽然觉得不自在,却认为没必要遮掩,而且,即使遮掩了也不一定瞒得住别人,就坦言道:“我想在对角巷租个店面。”
  “你?做生意?! ”
  铂金贵族声调陡然爬高,脸上难掩震惊神色,布莱克像是早就料到了对方的反应,露出无奈加警告的表情。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那样别人就会以为你达到高/潮了,”西里斯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不认为傲罗司是一个好出路。”
  卢修斯心中了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布莱克昨晚异常的原因,在斯莱特林的观念里,床伴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如此温柔体贴,更何况布莱克居然还十分暧昧地将性和前途放在了同一个句子里。
  这样的优越感让马尔福的语调不自觉地带上了戏谑:“哦,告诉我你是怎么想通的,卖笑的确不是什么好职业,也许你也能做做红头发的思想工作,让他明白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如小龙的一顿饭钱。”
  西里斯感到了冒犯,冷下脸,用深不见底的眼睛瞪视卖弄家产的美貌贵族。
  后者自以为宽容地带过了这个话题,避免给骄傲的格兰芬多王子产生过多的尴尬。
  “对了,你想做哪方面的生意?”
  卢修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表面平静,心里却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在布莱克家族没落之际,不少贵族接手了它的生意,马尔福作为落井下石火中取栗的优秀代表自然不会落于人后,再者,肥水不流外人田,保护西茜娘家的财产也是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嘛。
  他和疯狗之间的风流交情不足以让一个马尔福牺牲巨大利益。
  ——但是,如果布莱克愿意跪着求自己操/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值得考虑一下了。
  西里斯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话引起了贵族如此翩跹的联想,他被贵族情/色越来越浓郁的视线看得发愣,没什么顾忌道:“暂时还没想好。”
  卢修斯嘴唇翘起,露出了内行人高高在上的表情。
  “哦,我猜只要租到了店面,商机就会雨点般朝你打来。”
  “……”布莱克也知道自己在没有制定完善的计划的情况下就找店面十分仓促,在马尔福看来必定是格兰芬多式脑袋发热两眼一蒙黑的愚蠢行径,但眼前有着非常的形势。
  除非他能借着一个合理得无人辩驳的正当名头,他那为自己操碎了心的教子就没理由逼着自己和鼻涕精过欢乐的圣诞节了。
  而人生大事,无非恋爱和事业这两种,考虑到把劣迹斑斑的前食死徒以教母身份介绍给哈利的可能性,西里斯宁愿为重新振兴布莱克家族而奋斗。
  ——哦,母亲,你终于成功了。
  布莱克压抑着心底微妙复杂的感情,故作镇定地忽略自嘲、无奈以外的愧疚绳索微微松懈的释然。
  养育之恩,庇护之情,当真一丝都不曾存在过吗?
  诅咒他的斯莱特林不曾关心,接受他的格兰芬多也没有问过。
  马尔福本不是个不够敏锐的聪明人,可惜被眼前的美色和利益蒙蔽,他只把布莱克的异常和伪装当成了不得不向一个斯莱特林寻求帮助的佐证,忙着暗地里嘲笑讥讽狮子虚伪本质的贵族没有深入探究布莱克一早上的沉默。
  ——瞧啊,这就是正直的格兰芬多!
  卢修斯接连着几天的心情都是轻快的,他一边秘密操纵商家压低店铺价格,一边以狮蛇两院千年争斗胜利者的身份暗爽着。
  没人像他这样远见卓识能够看到布莱克败家子走上堕落之途,也没有人像他这样运筹帷幄能够将格兰芬多伟大旗帜之一引向毁灭之路。
  布莱克今天只是为了一家店铺低头,明天就有可能出卖灵魂。
  这种利益交换的天赋,是布莱克家一脉相承的纯粹血液赋予的,其实一直隐藏在疯狗的骨子里,只是被所有人忽视了而已。
  红头发和疯狗同为格兰芬多的标志,虽搬入马尔福庄园,却从未向小龙索要过任何东西。
  即使是在重要节日时交换礼物的时候,每次赠送给小龙的,都是同一个牌子的糖果。
  在平民眼里算是高档奢华至极,可对马尔福而言,只是孩子普通的小零食而已,连用来待客的资格都算不上。
  不过得意归得意,卢修斯不会愚蠢到当面在布莱克面前显摆,刺激落魄贵族公子的自尊心,不动声色地买下了布莱克选中的地点,又廉价专卖给布莱克。睿智的斯莱特林没有大张旗鼓地一路开着绿灯,只是低调地处理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西里斯很纳闷,开店绝对不是选好一个地点就能立刻开门营业的。他回忆着儿时被灌输的商业知识,坦白说他的资金、人脉基础很薄弱,但好歹有一些共同挨过不可饶恕咒的朋友。
  西里斯把哈利催促他回信的海德微关在窗外,保持自己忙碌于和店铺卖家议价、到魔法部提报申请办理证件等等琐事之中。然而,除去预言家日报认为救世主教父缺钱的骚扰和红头发猜测自己被老马尔福策反的刺探,一切都显得出乎意料地顺利。
  魔法部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摸着那堆盖过印章的文件,西里斯无声叹息。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仅仅是购置店铺就要花去半个月,具体的经营内容应该在圣诞之后考虑,可现在他不得不提前面对那个棘手的问题。
  卢修斯走入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发愁的布莱克。英俊的侧脸并没有太多苦难、时间的痕迹,深色的眼睛映着壁炉的火光,发出柔和的色泽,看上去也显得不那么深邃难懂了。
  铂金贵族收起了志在必得的笑容,轻咳一声引起对方的注意,在格兰芬多的视线投过来并和自己的接上时心底泛出一丝真实的悸动。
  年轻人不懂那种心湖微澜的荡漾叫做心动,成年人却把这种细小的情绪变化忽略,或将其误解为其它。比如,在这里,是猎物踏入陷阱的得意和游戏被自己掌控的兴奋。
  卢修斯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到布莱克面前,又在即将碰到他之前和他错开,坐到客厅另一边的沙发上,同时带着嘲讽的语气开口:“你在等机会敲门吗?”
  “你什么时候有了‘前食死徒·老·马尔福’以外的称呼?”布莱克刻意咬重那个和年龄休戚相关的字,不服输地反击,“更何况,你进来从来都不会敲门。”
  “我还以为你会虚心到接受专业人士的商业版图规划建议,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卢修斯自然不会被这两句话吓跑,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在布莱克忙着的时候他也没闲着,不动声色地躲过家人和外界的各种耳目,特地挪出了一些利益当作钓狮子的倒钩。
  果然,他听到布莱克诧异的询问:“你会帮我?!你?我是说……帮我?! ”
  卢修斯格外宽容地没有对疯狗那副怀疑自己舌头或脑袋疯了的嘴脸进行过多的讽刺,淡淡道:“今时不同于往日,只要换·位·思考,不难理解你的难处。再说,我们走到一起,不就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吗?”

  第四十三章 触发

  卢修斯话里意义深远的‘换位’用词和那副‘你懂得’表情注定要沦为一种浪费了。
  西里斯眼下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到重振布莱克事业上了,尽管这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略微思索,马尔福在敛财领域的确和他的美貌一样举世无双,西里斯真的开始考虑对方提供的建议了。
  只是咨询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想说什么?”西里斯问道。
  必须指出和黑巫师勇斗的布莱克没什么商业常识。商场如战场,对商人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资金、也不是人脉,而是信息,称之为一字千金丝毫不为过。
  虽然只是询问,可字里行间总会透露出重要信息,加以利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卢修斯真心笑了,他坐直身体,换了个较为正经的姿势,不答反问:“你觉得什么行业盈利最丰厚?”
  “奢侈品,”西里斯想了想回答,他隐约记得布莱克家族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生意,“平均每件商品的利润在百分之三百到五百之间,甚至更高,一件巫师袍可以用高出成本十倍的价格卖出。”
  卢修斯带着优越感恩赐给布莱克败家子一个赞赏的表情。
  “你说对了一部分,可奢侈品毕竟是针对部分消费人群的商品,就像飞天扫帚只适合小巫师和部分爱好者,这在整个巫师基数中占得比例并不算大。尽管每件商品的利润高,但售出的数量相对较少,而且商品的技术含量要求很高,比如流行服饰,布料等原材料的确很便宜,可其中设计和剪裁这种潜在的成本却相当高昂。所以,奢侈品行业的总收益实际上比不上日常必需品的制造和生产带来的利润。”
  西里斯悟性很好,他已经抓住了重点:“奢侈品在关键时刻是可以被舍弃的,而日用品虽然价格低廉,却是每个巫师每天都会用到的。”
  卢修斯满意地看到了布莱克正沿着自己设计的思路走,他没有用命令或其他语气告诉布莱克该怎么做,而是居心叵测地以斯莱特林高超的技艺又设问题,引导布莱克自己去想。
  “那么,巫师每天都离不开又使用频率最高的东西是什么?”
  “魔杖。”西里斯不假思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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