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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单身(end+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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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玩意儿拿开! ”
  “在这关键时刻,少了它会很要命。”卢修斯假笑,拉长了声音,脸对着布莱克,故意把气息吐在满是怒容的脸上。
  “我不会揍你。”西里斯信誓旦旦,果然,他看到马尔福不赞同地挑眉。
  只好继续补充:“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早死早超生,刚才我以为是有人偷袭,条件反射而已。”
  西里斯极度反感斯莱特林过于亲昵的姿态,他和哈利之间的亲密举动,也不过是摸摸脑袋偶尔拥抱一下罢了。
  为了表示可信度,他举起双手到马尔福能看到的地方,手掌竖起朝外,斯莱特林这才把顶在腹部的蛇杖拿开,尖端仍然对着自己。
  卢修斯从布莱克身上离开,退到足够的距离才看似随意地让魔杖顶端落在地面上。
  他已经吃够了格兰芬多过于彪悍的武力值的亏,谨慎些总没错的。
  而且,这次冒险,收获颇多。
  他注意到布莱克不屑于暗地里耍手段的行为方式,说一不二,即使在谈判的时候也把自己的底线明明白白地摆在对手面前。对付这种坦率至诚的人,毁诺的后果会十分严重,斯莱特林恣意享受人生,却也不想玩出灾难来。
  对布莱克的性格有了把握,卢修斯才开始结束试探的举动,着手安排周密的狩猎计划。
  在魔法部,西里斯本来还强打起精神以免被马尔福每日挑衅搞得措手不及,不料盯了门口一整天都不见那个刺目的铂金脑袋。
  西里斯不禁疑惑,他拉住了步履匆匆的罗恩·韦斯莱,问道:“你有没有把马尔福抓了?”
  “啊?”罗恩一头雾水,他摇头,“从昨天起就没见,他是在你那过的夜?”后半句压低了声音。
  西里斯垂下视线,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毕竟和马尔福的交易有违道德,好在红头发没有注意到,西里斯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抬头正好看见罗恩脸上的同情。
  布莱克怀着平静的心情回到老宅,手上提着没有吃完可以当第二天早饭的披萨,他不认为克利切会看在马尔福的份上给自己准备晚餐,平时连水都得他自己煮。
  而且,对着那张俊美却无耻的脸,布莱克不认为自己会有胃口。
  有时候他都为自己强韧的神经折服,哪怕一开始万分抗拒房子的改变,在多次被迫走近那个特别的温暖的角落后,他如今也能渐渐适应客厅的变化了。
  他早已过了没事说愁的年纪,作为成年人,就算有烦恼也该忍耐。
  连续两个星期,马尔福都会出现,有时候只是戏弄讽刺两句,有时候会呆一个晚上,耐性好得令人发指。

  第三十四章 打赌

  只要这种行为没有被发现,就是对下一代的关心。
  当家养小精灵的胳膊往外拐的时候,布莱克老宅名义上的主人是没有办法将不速之客拒之门外的。
  自小受到贵族教养,布莱克对贵族们所谓的礼仪那一套了若指掌。真正的绅士是不会因为女士出身卑微而口出恶言的,满脸矜持的淑女也不会因为他人的贫穷而目露轻蔑。斯莱特林们所炫耀的礼仪,只是他们自我良好华而不实的伪装罢了,骨子里仍然是嫌贫爱富狭隘偏激的纯血疯子。
  根据童年的观察,贵族们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用到礼仪,比如巴结、讨好上位者或者是迷惑对手的时候,所以西里斯对马尔福擅自闯进自己住的房子里毫不意外。
  西里斯从来都没有自诩为绅士,他了解自己的性情,无法苛求自己成为真正的善解人意宽容体贴的绅士,更做不到屈从于斯莱特林们这种自欺欺人的虚假,宁愿选择叛逆的方式抵抗家族教育。
  如果说小时候违背礼仪只是觉得厌烦或有趣,现在西里斯·布莱克的人生观早已成型,对那套贵族之间交往的方式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就更加不会给马尔福好脸色看了。
  他虽然不能将不待见的客人赶走,但作为一名粗鲁、无礼的格兰芬多,他有独一无二的解决办法。
  从魔法部一路小跑着回到老宅,布莱克身体出汗,心情却因为运动而轻松了许多。
  他蹲坐在格里莫广场十一号和十三号之间,等着克利切那个老东西过来开门。
  继承了布莱克财产的最大好处,就是家养小精灵无法拒绝自己进入房子的要求。
  西里斯很欣赏克利切痛苦的姿态,他有理由讨厌一只憎恨自己并且总是把大量盐扔进饮用水里的小精灵。
  默数三下门还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西里斯不耐烦地叫了两声,终于,一个散发着古老气息的房子凭空出现般跃入眼帘。
  出人意料地,西里斯看到了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他甩甩尾巴,错过那个嘴角在短暂的抽搐后僵硬地被抚平的斯莱特林,雀跃地走到火炉旁边,在地毯上卧倒,眯起眼睛。
  卢修斯挥了下魔杖,门吱呀一声合上,他刚刚十分不巧地将克利切派到马尔福庄园取东西,不得不扮演了门童的角色,脸色很差。
  那只杂/种/狗脸对着壁炉,并没有直接看到,但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它那一扫一荡的尾巴昭示着主人愉悦的心情。
  卢修斯原本的打算是借此机会能揩多少油就揩多少油,最好能把救世主的教父折腾得没有一丝人气,让这场战争以斯莱特林完胜的结果落幕。
  他承认自己的无耻,可没想到格兰芬多更加不要脸。
  直到现在,卢修斯还不习惯和一只体积庞大——这一点不重要,关键是——满地打滚全身是灰的黑狗培养感情。
  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僵持,一方面铂金贵族坚持不懈地骚扰布莱克的自闭生活,另一方面布莱克败家子以黑狗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抵抗着这种干扰。
  卢修斯觉得有必要和疯狗进行交涉,他坐在离布莱克不远的沙发里,轻咳一声,引起大狗的脑袋朝自己方向偏转之后才开口。
  “这就是格兰芬多打发时间的办法?”卢修斯习惯性地用了贵族间聊天的开场白。
  大狗惫懒地动了动耳朵,又把脑袋转回去,搁在地毯上,继续对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发呆。
  卢修斯不悦地用魔杖敲了敲地面,冷哼一声:“原谅我之前一直没看出来你对兽化的热衷。我敢打赌,你以前也经常和姘/头这么干。”
  布莱克仍然没什么反应,好像充满了性暗示的话语一点儿也进不了他的耳朵。
  卢修斯被一股莫名地想要激怒布莱克的冲动驱使着,他很快就抓住了格兰芬多的痛处。
  “在你的好伙计们被梅林带走之后,你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秘密对象陪你在地上打滚,然后让你勃/起了吧”
  黑色的大狗倏地立起了脑袋,卢修斯能够清晰地看到四肢上紧绷的蓄势待发的肌肉。
  布莱克发出犬类动物龇牙的低低咆哮声,试图用愤怒的瞪视证明朋友之间的清白。
  卢修斯暗忖布莱克恼羞成怒的后果,冷哼着旋转蛇杖,防备疯狗的袭击。
  正当一人一犬寸步不让地对视时,空气中突然传来家养小精灵使用魔法的独特声音。
  “先生,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克利切谦卑地弓着腰,他的鼻子快要碰到地上了,他好像一点也没瞧见瞪圆了眼睛的黑色大狗,颤颤巍巍地把一堆文件似的纸张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是啪的一声,消失在视线里。
  西里斯注意到马尔福在目光触及那对纸张的时候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没有可以堆起的假笑和捉弄对手的戏谑。
  俊美的脸上只会露出专注的神情,有时会微微皱眉,有时会卷曲嘴唇,或讥讽,或满意。
  西里斯十分欣赏性格认真的人,尖头叉子是这样,月亮脸也是这样,只要认定,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对贵族的反感,有很大程度上源于他们的轻浮和虚伪。像马尔福之前的挑衅逗弄,纯粹出于浅薄的肉/欲,却偏偏要披上感情的外衣作掩饰,完全印证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真理。
  然而,在这样的坏印象下,忽然发现铂金贵族的另一面,西里斯心里产生了不小的触动。
  但也仅仅止于触动而已。
  伴随着羽毛笔在纸上滑过的沙沙声,睡意一点一点吞没意识。
  完全沉入睡眠之前,大狗微微偏头,越过高高的文件,用带着不解的探究视线扫过似乎心无旁骛的贵族。
  接下来的几天,西里斯过得很平静。马尔福好像忽然忙碌起来,每天回到老宅,小天狼星都能看到一个埋在纸堆里的铂金脑袋。
  终于,西里斯忍不住取消化兽咒语,问道:“你至于无聊成这样吗?既然有事做,为什么不滚回你的庄园?”
  马尔福抬头,脸上呈现出来不及掩饰的错愕,接着才是讥讽:“救世主教父终于愿意抬起前肢走路了?”
  慢条斯理地把一份刚刚看完的文件放到一边,卢修斯觉得自己可以用蠢狗娱乐自己一会儿,他放松肌肉,靠在椅背上。
  “总有一些小事不方便被家里人知道,就像你那些肮脏又有趣的小秘密一样。”
  西里斯已经有些适应贵族出口的每句话都必须有刺的习惯了,他无视了里面若有似无的威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对你‘不方便被家里人知道’的‘小事’没兴趣,你可以到食死徒的秘密基地去做。”
  卢修斯觉得这是一举数得的选择,一来终于打破局面让布莱克开口说人话,二来找到了安静不会被打搅的地方。
  “这可是污蔑,没有比马尔福更清白的家世了。”卢修斯滴水不漏,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不意外地看到格兰芬多嫌恶的嘴脸。
  “哦,没错,”西里斯嘲笑着大声说,“马尔福从来都没有谋夺过任何人的财产,也没有伤害过一个麻瓜! ”
  卢修斯耸肩:“的确如此。”
  西里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以为然,他抱胸,用下巴示意那堆纸张:“你敢保证你没有在上面画下几个要把他们兜里的金加隆全部掏光的名字?”
  卢修斯挑眉:“如果没有呢?”
  西里斯万分笃定,因为他在不经意间瞟到过关于财务的词语和一连串惊人的数字,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没有夸口。
  “不如这样,如果你赢了,我们原本的约定作废,我再也不会踏足布莱克老宅。”
  西里斯很是心动,他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要是我输了呢?”
  “一个晚安吻,不过分吧?”
  “成交! ”
  西里斯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证据,兴奋地将那份收购某某店铺的合同当作旗帜般在灰色的眼睛前面挥舞。
  卢修斯狡笑:“看看签名。”
  西里斯迟疑地念道:“……德拉科·马尔福?”
  “这的的确确是攫取财富的证据,可并不是出自我之手。”卢修斯带着胜利的笑容坐直身体,握着蛇杖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你……”
  “这不算使诈,是你轻敌冒进了,鲁莽的格兰芬多。”
  西里斯不大明白马尔福的用意,沉思了一会,震惊地问道:“你在监视自己的儿子?怪不得说不方便拿回庄园去做……”
  “作为家主,我有责任检查代理人的工作业绩,”卢修斯就像早就料到布莱克的反应那样,冷淡地说道,接着,他敏锐地留意到布莱克比想象中更大的表情变化,忽然产生了必须解释清楚的紧迫感,“你难道没有遇到过长辈偷看日记的经历吗?只要这种行为没有被发现,就是对下一代的关心。”
  “要是被发现了呢?”西里斯喃喃着,目光飘忽,好像想到了什么。
  “也是关心。”卢修斯无比坚定地说。

  第三十五章 履约

  如果是当年那个离家出走的布莱克,听到马尔福理直气壮的无耻回答,一定会大骂一声然后一边高喊着FUCK一边挥舞着魔杖冲上去。
  可是,作为一个教子被仇敌诱拐走的成年人,西里斯不是完全无法理解一个父亲心底用360度全方位无死角地保护自己儿子的心情。
  因为他也想把胆敢染指哈利的老混蛋扒皮拆骨把肉切成丝和血凉拌了吃掉。
  第一次,西里斯在眼前这个和自己的命运背道而驰的生物身上,找到了共鸣。
  所以西里斯没有因为愤怒过多地纠缠于马尔福脸上理所当然的卑鄙,而是用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你就那么有把握小马尔福会理解你的行为?”
  卢修斯有些惊讶,他原本已经做好了疯狗暴起的防御准备了。
  稍微放松紧绷的肌肉,铂金贵族用习惯性地带了讥讽的缓慢腔调说道:“不要把我的小龙和满脑子沸腾的泥浆被情绪控制的蠢狮子相提并论。”
  西里斯很快就抓住了要点,嘲笑:“你的意思是,小马尔福会非常理智非常聪明地——听着,我真的在赞美你儿子——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满。你很清楚,自己暗地里的行为会招来”
  “……”卢修斯挑眉,他再一次惊讶了,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想,是时候收获我的胜利了。”
  美貌的贵族风情万种地弯腰,以由上而下俯视的姿态勾住格兰芬多的脖子,一点一点地逼近布莱克,他神态和动作都显得从容不迫,那种收网的气势使人产生了被他的目光锁定的错觉。
  灰色的眼睛里满是调情。
  西里斯没有躲闪,无论是动作还是目光。
  毫无畏惧的模样对志在必得的斯莱特林产生了不小的刺激。
  不可抑制地,占有的冷光在虚假的情绪里一闪而过。
  这种真实而微妙的变化,也许连卢修斯自己都没有发现。
  布莱克不屈地抿着的嘴唇,忽然迸发出一阵笑声。
  卢修斯没有用错词,是的,“迸发”,没有比它更能形容布莱克那个笑容的突然以及该死的得意了。
  “以逃出阿兹卡班并没有被摄魂怪捉回去的实力发誓,我保证你亲到的会是一只狗。”
  卢修斯的眸子瞬间阴沉下来,他不怀疑布莱克使用化兽咒语的速度和实力,天生的洁癖让他无法再前进一寸,而另一方面,斯莱特林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在狮子的挑衅面前做出退让的举动。
  一时间,两人就僵持在那里。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卢修斯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双深邃眼睛里毫无掩饰的快活。
  除了□裸的对胜利的炫耀,还有真真切切的纯粹情感。
  面对纯粹的东西,已经失去或无法得到它的人会产生破坏它的念头,而还有一部分人,会不折手段地占有它。
  卢修斯·马尔福显然不属于第一种,他自诩有足够的智慧和势力,再加上性格中超强的控制欲,想要得到的愿望更迫切了。
  西里斯有恃无恐,任由毒蛇继续缠绕着自己的脖子。
  他心里十分矛盾,很遗憾的,他的思维没有和铂金贵族同步,兢兢业业为守护好伙计的后代和家产贡献了一辈子的大狗心思全在他的救世主教子身上。
  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西里斯喃喃道:“如果……”
  ——如果……像马尔福监视自己的儿子一样照看哈利……
  这个可怕的念头盘亘在西里斯的脑袋里,一时间怎么也赶不走。
  卢修斯自然看出了布莱克的走神,不甘被忽视的贵族声音里透出一股急切的诱哄:“如果什么?”
  警惕的布莱克身体一震,立刻反应过来,牢牢闭上嘴巴。
  打量了马尔福一会,发现狡猾的斯莱特林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除了脖子右侧调情般的抚摸。
  被人用手指划过的瘙痒感觉令人不适,西里斯觉得马尔福和自己的关系就像一条蛇遇到了刺猬无从下口一样。
  西里斯有些幸灾乐祸:“你就不怕我向小马尔福告密?”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小龙很识趣,他会理解我作为父亲的关心。”卢修斯有八成的把握这就是刚才让布莱克分心的原因,机敏狡猾的年长斯莱特林立刻联想到了和布莱克有密切关系的救世主。
  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卢修斯给布莱克判定了罪名:“哦,我敢打赌你在盘算着往魔法世界著名的黄金男孩脖子上套锁链。”
  西里斯立即产生了被人看破心事的恼怒,冷冷道:“我这里可不会再给你占便宜的机会了。”
  马尔福浑然没有在意他的语气,用令人痛恨的调子自顾自地开解着眼前的格兰芬多:“别激动,我相信你那光芒万丈的正义教子会体谅你关爱晚辈的心情,只要能战胜那个油腻腻的斯莱特林院长,一切风险都是值得的——哪怕波特可能会和你这个虚伪的长辈闹翻。”
  虚伪。
  这个讽刺的词语很适合用在成年人身上。
  仔细回想一下,小时候总会埋怨家人各种方面的吝啬,无论是自由分配的时间还是买糖果玩具的金钱。每当只能眼巴巴看着橱窗里的最新扫帚时,孩子都会在心里下定决心:向梅林发誓我长大以后绝对会给自己的后代足够的零花钱并且不会做出必须成绩达到年纪前几名的前提要求。然而等他们长大以后,他们会继续让子女重复自己童年时的艰难经历。
  小孩很无奈,自由是长大以后才能享受的权利。
  大人也很无奈,剥夺孩子的自由是他们的义务。
  万能的救世主让布莱克终于觉得他能够稍微理解一点家长们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无假日保护后辈的坚韧意志了。
  西里斯看着眼前金灿灿的贵族,目光里充满了一如既往的警惕、厌恶、不耐,可无法忽视地,里面出现了一丝看到同类的好感。
  接下来的几秒被不约而同的惊讶的沉默占据。
  引诱者和被引诱者以荒谬的眼神相互打量彼此。
  前者震撼于大小俩波特对疯狗的影响,并且将大半理智运用到抵抗那个念头激起的负面情绪里,后者则陷入‘骂自己虚伪的人居然还没被自己揍趴下’的疑问当中。
  西里斯首先从那个简单问题里摆脱出来,这里说的‘简单’是相对于马尔福而言的,谁让斯莱特林天生就擅于发现问题?
  两人距离很近,西里斯对马尔福的表情一览无余,陷入沉思的贵族并没有及时发现猎物对自己的打量。
  这是马尔福的不幸。
  就是这两三个呼吸的时间,猎人和猎物的固定地位出现了动荡。
  众所周知,陷入绝境逃亡的野兽不会回头仔细观察猎人的情况。所以卢修斯·马尔福做出的单方面定位是不符合现状的,也就是说,在这场狩猎游戏里,铂金贵族已经失去了部分掌控权,而随着布莱克的反抗意志在得寸进尺的刺激下一点一点觉醒,被埋葬的狮子血性让这只受伤的野兽开始寻思狩猎猎手了。
  布莱克本来仰着身体,维持和毒蛇安全的距离,这也就造成了他如今被俯视的姿势。
  那一丝诡异却真实的好感,让格兰芬多觉得和那条品种高贵品质低劣的爬行动物靠近一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于是,他微微前倾。
  卢修斯被脸上突兀的气息惊醒,他出于本能挑眉,就像蛇类在自己地盘发现了入侵者一样,做出了极具攻击性的挑衅姿态。
  假笑的嘴唇扭曲:“下次指责他人出尔反尔的时候,想一想你有没有资格摆出那副正义凛然嘴脸,格兰芬多,啧……”
  最后一个音节拖长了调子,配合灰眼里的冷锋,极尽不屑鄙夷之能事。
  布莱克眼底如贵族所愿地跃出恼怒的火苗。
  之前疯狗抵赖赌约的态度如此鲜明,卢修斯压根就没指望自己的话语有激将的作用,他纯粹只是用讥讽表达不满而已。
  这也就可以解释,在高傲的嘴唇被它的同类碰到的时候,浅色的眼睛会瞪得如此明显,如此长久。

  第三十六章 邀酒

  两人很快就分开了,确切点说,布莱克的脑袋很快就战略性转移了,而马尔福等自己被推开,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是一个十分单纯的吻,没有细腻的摩擦和□的液体交流,完全像是家人之间的晚安吻一样。
  “你可真没用。”布莱克脸上的笑容持久不退,他毫不客气地嘲笑马尔福刚才的失神。
  哪怕是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很愉悦:“哦,你还在为我能够如此轻易地影响到你而感到懊恼吗?”
  “你能够影响到的,只有我下面的那玩意儿。”
  卢修斯挑着一如既往的冷笑,并且因为疯狗的心情而更冷了几分。
  西里斯乘胜追击,继续刺激那条毒蛇:“火气真大。”他在马尔福面前坐下,故作苦恼地歪着头:“我已经履行了赌约,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再说,我可没对你干红头发家的那小子和你儿子做的那种畜生的勾当。”
  马尔福前族长的阅历和修养让他忍耐住了把疯狗的舌头□并且在它脖子上绕一圈最后打个死结的冲动,卢修斯假装没有听到对方挑衅的叫唤,抿了口茶水,又重新低头看账目。马尔福家大业大,十二月份已经开始好几天了,他桌上的文件还堆了很多。
  西里斯觉得无聊了,他好像把战后的主要精力都分给了眼前的毒蛇,忽然之间没了咄咄逼人的算计让他忙活,坦白说还真有些空虚。
  家族,这个词充满了分量,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幸运的是——亦或者是不幸——布莱克推翻了这座大山,投入更加危险的事业当中,而随着黑魔王势力的衰败,不少人像布莱克这样没事可做了。
  马尔福显然不是这种人。
  西里斯很好奇,斯莱特林究竟是怎么做到不断给自己找事情做的,破坏儿子不寻常的婚姻,打压渐渐冒头的麻瓜混血势力,维护监督家族的生意——哦,对了,还有为解决生理需求挑战极限的交/配对象……
  “你还真是一刻都空不下来。”西里斯忍不住感叹。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卢修斯抬头,他的脑袋里还转着一组组复杂的数据,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我原本在享受安静的下午,直到你进门,用一张不停狂吠的嘴告诉我什么是无聊透顶。”
  “如果你口中的‘无聊透顶’是‘让一个马尔福挫败的事实’的另一个说法,那么,你说的没错。”
  卢修斯原本就锁着的眉头皱纹更深刻了,他已经体会到布莱克在叛离家族前所受到的高等教育,显然他已故的母亲将他培养得很好。
  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击本来不应该具有让一个马尔福失控的作用,但偏偏配上那张不属于斯莱特林的假笑、而是格兰芬多那种真实的笑脸之后,攻击效果增强了一倍,让卢修斯生生把手里的羽毛笔捏断了。
  墨水四溅。
  布莱克的嘴又咧开了几分。
  卢修斯责怪屋子里太过干燥的空气,壁炉的火明显太大了,他闭眼,抚平焦躁的心情。他当然不会像布莱克宣称的那样被一个晚安吻打败,他只是很为自己控制不住局势而懊恼罢了。
  换了新的羽毛笔,卢修斯觉得账目让他头昏脑胀,以至于没有多余的精神回应布莱克的挑衅,他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恭喜你成功地让我对账目失去了兴趣,那么,亲爱的,你有什么更激动人心的消息要告诉我吗?”
  布莱克本来像只死狗一样缩在沙发和毯子里,一听到马尔福吹响了战争的号角立即精神百倍地坐了起来,他兴致勃勃地问:“你有听说最近那一系列巫师被虐杀的案件吗?”
  卢修斯假惺惺地说:“我为那些遭遇不幸的家庭默哀。”
  西里斯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跳过官面话,给我透个底儿,你真的没收到什么内部消息?”
  “我想你指的是魔法部的内幕,即使是你也能猜到官员们努力遮掩这个消息的原因,”卢修斯巧妙地回避了问题,“而且,请允许我问一句题外话,我们的交情什么时候好到可以透底牌的程度了?”
  面对铂金贵族明显的讥嘲脸孔,布莱克毫不在意,像是要刨根问底一样追问下去。
  “就算我不问,你的红头发家属也会问的,还是说,你想你的宝贝儿子再次看见你入狱?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话里面透出一个信息:是该死的雀斑韦斯莱透过疯狗的嘴问的。
  这不是正式的调查,可以说有点违反傲罗司的规定。
  再一次,精明年长的马尔福不得不感叹红头发家小儿子的狡猾。提前透个底既是警告又是提醒,巧妙地避免了家庭矛盾尖锐化,告诉自己傲罗内部已经对某些标志性的纯血家族产生了怀疑,到时候即使自己被请去协助调查,红头发对小龙也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而如果自己不接受这份人情,没有回应私底下提前的询问,真被当作嫌疑人调查就自讨苦吃了。
  卢修斯微微眯起眼睛:“没什么内部消息。”
  铂金贵族明确表示斯莱特林圈子里并没有建立什么邪恶的新组织,至少眼下还没有。
  布莱克并不完全相信马尔福的话,但也不会把纯血看成不识好歹的蠢货。这么具有针对性的报复行为,不是对魔法部的示威,就是个别疯子的独立行动。而如果是前者,犯案者一定会留下什么标记,代表纯血不向麻瓜和麻瓜爱好者低头的意志。
  实际上,凶手很狡猾,根本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即使是魔法追踪也查不出对方的身份。
  所以,西里斯对马尔福的话信了半分,觉得贵族没必要做这种将自己树立为攻击靶子的蠢事,放下心,转而挑了几句刺,可惜没占到什么便宜。
  “别瞪眼睛了,索吻也要等到我忙完正事以后。”
  卢修斯恢复了些精神,再度将金灿灿的脑袋埋进纸堆里,西里斯决定给他捣乱——他太无聊了,他自己也知道。
  眼前飞过一只千纸鹤,上面显然施过魔法,纸鹤毫不畏惧地在越来越阴郁的俊脸面前跳横8字舞。
  马尔福抬眼,细长高傲的眉跳到了额头的顶端,好像在说:这就是你的智力?
  想到小时候捣蛋的回忆,西里斯的话显然没有经过大脑:“我堂姐的表现可比你有趣多了。”
  卢修斯的心情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糟糕,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布莱克。和德拉科一味抗拒风险不同,他有时候会在衡量风险带来的损失和投机得到的回报之后,选择偶尔冒冒险。
  虽说是冒险,但这和格兰芬多全靠勇气、冲劲和运气的方式截然不同,卢修斯的试探是基于对布莱克性格的了解和局势的走向上的。
  “哪位堂姐?”卢修斯顺势问下去,如果是已故的食死徒同伴,后面的谈话将化作一句笑料,否则就会让布莱克陷入谈及具有亲缘关系家人的难堪。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布莱克的防备出现一瞬间的破裂,而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果然,布莱克出现了刹那的失神,那种明显的回忆过去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增加了一分犹豫。
  他皱着英俊的眉,好像努力在思考那个问题,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回答:“你家里那位。”
  这和卢修斯期待的答案有些偏差,他预想中的答案应该是‘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或者‘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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