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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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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的死仿佛拉开了一条黑色的幕布,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在暗地里使劲,却让人查不出半点线索。
  永珏忙得团团转,三番五次累倒在乾清宫。
  看着他疲惫的身影,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安于现状呢?我的小阿哥不够好吗?就这样一个个夺走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你们于心何忍?
  就像我从前说过的那样,永珏是个坚强善隐忍的孩子,敏而早慧。
  四岁起就知道韬光养晦,十六岁就知道以进为退,就连登基初年,大批不服他的人暗中生事,孔家以圣人后裔自居看不上他,乾隆朝老臣处处添堵的时候,永珏也不过在乾清宫外的石阶上坐了一夜,就打起精神‘与人斗其乐无穷’去了。
  可是,明瑞的葬礼后,他躲在两人初遇的假山里,抱着自己嚎啕大哭,无助的像个孩子。
  这就是弑父的报应么?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他大概也不需要,头狼总能自己走出来的,因为他是皇帝,强大到无法被击败,是他必须做到的事,无论是真的还是假装。
  看着这个孩子从懵懂的稚童变成一代明君,我无法用言语描述自己的感受,清朝生活三四十年,永珏是我心中无法替代的存在,也许,我就是为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吧?
  这次去木兰,总觉得惶惶不安,也许要出事,但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他的,还是那句话,当不当皇帝无所谓,我只希望他活的幸福。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有眼,就请你保佑我的小阿哥,不求他平安顺遂一生无碍,也不求他功盖尧舜名留青史,至少、至少别让他永远做目送别人离开的那个。
  还有,永珏,不要觉得对不起,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遇到你,哈姬兰不胜荣幸。
  但愿下辈子还能遇到你,保护你,做你的亲人。
  ps:小永珏,如果我真的领便当了,你能把那本压在我枕头下面的《酱酱酿酿七十二式》之海兰察篇和林睿旸篇补充完整,然后烧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唉,明明是很悲伤的自白却叫我写出了吐槽帝的感觉,摊手耸肩╮(╯_╰)╭
  哈姬兰你这张破嘴真的不是想让陛下分分钟打死你么?
  

  ☆、七月十四

  回到京城的皇帝陛下脸上挂着青黑的眼圈,做什么都不得劲。
  哈姬兰是他最倚重的副手之一,掌管着皇家情报机构——粘杆处,每天过手的消息成千上万。她总能从那些繁杂冗长乱七八糟的纸片里挑出永珏需要的东西。
  现在突然没了这个神助攻与好闺蜜,陛下简直浑身不自在,对于此时粘杆处的低效率,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农历七月十四是鬼节,实在不想窝在皇宫里听新头领巴禄说什么民间又出现了皇帝弑父篡位流言、某地百姓联名上书要求皇帝退位让贤的废话,永珏干脆抱着小狮子跑路了。
  今天还算热闹,尤其是河边,很多人都放河灯,祈愿过世的亲人投个好胎。
  永珏也随大流买了一个,来到水边,正要松手时他想了想,又拿起来,从袖子里掏出炭笔,在一片锦帛上描了几笔。
  “皇叔叔,您写了什么呀?”阿尔萨兰好奇的问。
  “给你阿玛写信啊,”永珏笑眯眯的说,“把它放在河灯里顺流而下,你阿玛就会收到了。”
  “真的吗?”小家伙立马瞪圆了眼睛。
  “嗯。”
  “小狮子也要写,小狮子也要跟阿玛说话。”阿尔萨兰兴奋的直跳,“皇叔叔,您快告诉阿玛,我有乖乖念书,好好吃饭,不挑食,不任性,每天都写大字,师傅最喜欢我了。”
  “好!”永珏从善如流,照办。
  “还有,您问问阿玛什么时候才回来,”阿尔萨兰蹙起小眉毛,扭着手指,“尚书房有人背地里骂小狮子没爹没娘,他们骗人!皇叔叔说过的,阿玛会回来!”
  永珏身子顿了顿,低下头含糊的应了一声。
  十多盏河灯从眼前漂过,斑驳的光影照亮了他英俊的侧脸。
  放了河灯,回宫,哄着难得闹一回脾气的阿尔萨兰睡着,永珏没有睡意,枕着手臂思索,从西山围场到江南,从缅甸到蒙古,从……
  他突然觉得今天格外安静,阖上眼,一股淡淡的不安徘徊在心中。
  永珏正要召暗卫,却看到一个小太监从门缝里挤进来,神色慌张,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说:“皇上,奴才是粘杆处在储秀宫的线人,顺妃娘娘今日早些时候派身边的陪嫁宫女外出,直到现在还未回来,同时,顺妃娘娘没有将四阿哥送回阿哥所休息,而是留在身边,而且、而且顺妃娘娘的神色不大对……”
  巴禄无声的出现在阴影里,低声道:“侍卫处无诏行动了,都是和瓜尔佳氏有亲的,另外,这几日有人看到参领纳克书频繁与侍卫总管联系。”
  瓜尔佳氏!金氏!
  他早该想到的,这下前朝后宫江南蒙古一下子连起来了!
  永珏猛地坐了起来,脸色阴沉如水:“巴禄,派人去找王子腾,还有你,通知皇后和昭贵妃,准她们便宜行事,戴权,朕命令你把阿尔萨兰和大阿哥平安送出宫,听到了吗?”
  “是!”几人应道。
  另一边,撒娇卖乖和自家额娘一起睡的大格格布顺达被晃醒了,然后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好像还在做梦。
  四年前的冬天,她目送她阿玛去逼宫,如今,又要亲眼目睹别人逼她阿玛的宫?
  昭贵妃林若茵大吃一惊后立刻恢复了镇定,不顾自己即将临盆的身体,叫人给女儿换了一身素色宫女装,一把匕首,和一颗毒药。
  “额娘?”布顺达愣住了。
  林若茵眼眶中含着点点水光:“傻孩子,五指尚且长短不一,你阿玛再疼你,如今这兵荒马乱的状况,他第一个想到的也只是大阿哥啊。”
  布顺达沉默,她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其中深意。
  “额娘不是叫你怨恨你阿玛,毕竟他是个帝王,难免偏颇,”林若茵摸摸她的头,“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你阿玛败了,咱们全家都别想活着。”
  “您的意思是?”
  “你二哥我不担心,他和大阿哥同进同退,自有成算,而你年纪小,身手又好,不管是躲起来还是趁乱逃出去都使得,记住,活着才有一切。”
  浑浑噩噩被人送到宫墙下的布顺达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看远处手握兵器的陌生侍卫,她握紧拳头,突然下定了决心。
  阿玛当年能坐上皇位,如今也能守得住,而她,爱新觉罗·布顺达,作为最尊贵的大公主,她一定不会让那些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弄堂,朝着丰台大营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边,挣扎着反抗戴权的绵忻被人敲晕带走,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客栈的雅间,而周围,站满了上辈子的兄弟。
  绵忻瞪大眼睛望着坐在桌边众星捧月的女孩,哑着嗓子发问:“你知道今晚有人造反。”
  和吉利宜尔哈没有回答。
  “阿尔萨兰呢?”
  “打晕放在阿哥所床底下,只要他不乱跑就没事。”出声的是雍正,他结了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别的东西。
  “你们到底是还是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绵忻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对这位幼年待自己很好的太子哥哥,雍正耐心的解释道:“你放心,大清的江山不会乱的,我们只是想看看永珏这孩子能不能成为一代明君。”
  “那他呢?他是怎么想的?”绵忻指着自己上辈子的父亲,大为光火。
  “保成,放肆!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去了?”康熙放下茶杯,恼火的喝道,“把手放下,朕是你皇父!”
  “回皇上,孤的规矩在咸安宫就已经忘光了!”绵忻面带不屑的冷笑起来,“您是荒。淫无度、不孝不仁的废太子的皇父,而永珏是孤的阿玛!千古一帝康熙爷,求求您大发慈悲,别因为一己之私毁了爱新觉罗家最出挑的人物!你别忘了,就是永珏死了永璧登基也轮不到你一介女子称帝!”
  康熙犹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瞬间脸色铁青,呼哧呼哧的喘气。
  大千岁赶紧扯他袖子:“保成,你少说两句。”
  “少说什么?”绵忻一把挥开他,蹬蹬蹬走过去,目光幽深的盯着康熙,“当年我求你不要不管我,我跪在地上求你给我的儿女一条生路,我说我是被冤枉的,可你不信,你就是觉得我图谋不轨整日想着谋朝篡位,现在我有了疼我爱我的阿玛,你又来这套,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围几个兄弟也被他说的想起了当年的辛酸,垂头不语。
  同样被带来这里的绵恒也二话不说的跪下:“汗阿玛,二哥一时激动,请您不要怪罪,但儿子也求您了,阿玛他说什么也是您的曾孙,您就帮他一回吧!”
  没人说话,一室寂静。
  绵忻后退两步,一字一顿的说:“算了,不劳您大驾,孤的阿玛,孤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定会保他平安无事!”
  说罢,绵忻拔腿就跑,三两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绵恒也利索的爬起来,丢下一句“儿臣亦然”便抬脚追了上去。
  “汗阿玛!”老大和老四心都悬了起来。
  “让他们去!朕倒要瞧瞧,这永珏到底有什么本事力挽狂澜!”康熙胸中的火气越积越盛,狠狠砸碎了茶杯。
  皇宫里
  来意不善的敌军离乾清宫越来越近了,而年轻的皇帝却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仿佛即将被赶下皇位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林睿旸急的满嘴泡,恨不得背起这男人跑路,在宫里团团转:“皇上,你快下令叫侍卫杀了那些反贼啊!”
  “杀了他们?然后呢?等下一批乾隆的儿女打着匡扶正统的旗号揭竿起义?”永珏凉凉的反问,无所谓的笑着。
  林睿旸瞬间了悟,火急火燎的跳脚:“您难道不打算反抗?”
  永珏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上空,喃喃:“他们杀了如海,杀了筠亭,杀了哈姬兰,海兰察至今下落不明,文卿,朕累了,真的累了,没有力气,也不想再跟他们斗了。”
  “皇上,想想您这一路的艰辛,想想您付出的代价,就这么将龙椅拱手让人,让您的妻儿死于非命,您甘心吗?”林睿旸不气馁的劝说着。
  “额尔赫不会有事。”永珏不为所动。
  “是,您把大阿哥送走了,可其他皇子公主怎么办?他们都是您的骨肉啊!您怎么舍得看着他们去死?”林睿旸就差拎着对方的领子声嘶力竭吼上一嗓子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有朕这么个谋逆篡位的阿玛,一切都是他们的命。”皇帝依然是那副心灰意冷半死不活的欠揍样子。
  外面的兵器声越来越响,危险越靠越近,林睿旸急的心中打鼓,最后牙一咬:“皇上,微臣得罪了!”
  他狠狠心,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连受到打击,重要的人去世,朝堂动荡,内忧外患……
  造反的人就是打着磨掉永珏斗志的主意,嗯。
  为了迎接元旦三连更,明天就没有了。
  ps:皇上,作为一枚渣攻,你脸疼吗?
  

  ☆、绝地反击(捉虫)

  那一声脆响后。
  寂静,乾清宫里死一般的寂静和外面沸反盈天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永珏侧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不曾开口,神色晦暗,表情莫测,半张脸躲在蜡烛的阴影里,看上去平添三分诡异。
  “皇上恕罪,微臣、微臣……”林睿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张俏脸瞬间变得惨白,哆嗦着跪下,不敢再抬头,毕竟他反了足以抄家灭族的大错。
  “呵呵……”永珏突然冷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干脆站起来,他眼中的死寂逐渐散去,一点星星之火在那明亮的黑曜石中闪烁。
  “没想到朕竟要你这个小不点提醒?”
  他脚步稳健的走下台阶,愉悦的勾起嘴角,“文卿,敢甩朕巴掌的你可是第一个,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等今晚这事儿了结了朕再找你算账。”
  林睿旸明眸闪闪,笑靥如花:“微臣遵旨。”
  永珏取下佩剑挂在腰上,扫过窗外的视线一凝,叛军为数不少,离乾清宫近在咫尺,如果就这么出去,很有可能要变刺猬……
  正当陛下凝神思索的时候,一阵布料悉索打断了他。
  抬头一看,林睿旸从里间捧出一件玄狐皮绣五爪金龙的披风,用一种破釜沉舟的眼神仔细看了看永珏,然后自己披上了。
  “文卿,把披风放下!”永珏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俊脸上浮起一丝愠怒。
  骄傲如他,堂堂以军功登基的皇帝怎么会允许自己躲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后面?
  林睿旸摇摇头,决然道:“皇上,无论微臣做什么,您都不愿意给微臣一个机会,微臣是真心爱慕您,您却避之不及……”如花似玉的脸上带起了苦笑。
  “只因为微臣血缘上的姑姑是您的妃子,您便不肯接受微臣?皇上,这样不公平!不公平!”他执着的盯着皇帝,大声喊道。
  “文卿,朕没有躲你,乖,听话,把披风给朕。”永珏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想拿过披风。
  早有准备的林睿旸立刻后退一步,笑容绚烂如稍纵即逝的烟花,声音里带着哽咽:“皇上,如果今天微臣为您而死能让您像怀念富察大人那般一辈子记得林睿旸,那微臣便死而无憾了!”
  说罢,他猛地冲过去,紧紧抱了皇帝一下,转身跑向门口。
  外面等着他的是成百上千的敌军。
  “文卿,给朕回来!”永珏落后一步,张皇的叫道,心急如焚。
  皇帝专属五爪金龙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叛军们的注意,箭如雨点一般朝他射去。
  不知怎么的,那抹明黄色踉跄了一下,无声的栽倒了。
  永珏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好几个叛军直接被抹了脖子,死的非常利索。
  战意正酣的永珏不曾注意到某人绕到了自己背后,听到风声这才忙不迭转身抵抗,却看到敌军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而那个帮了自己一把的男人竟是……
  “阿玛?”永珏惊呼。
  和亲王又干掉一个举刀刺来的侍卫,将永珏严严实实挡在身后,防护的滴水不漏,头也不回的吩咐:“永珏别怕,躲在阿玛后面,援军就快到了。”
  “为什么?”永珏有些恍惚。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和亲王沉声道,“阿玛懦弱了一辈子,以前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如今总该为你做些什么了,否则枉为人父。”
  心底涌起的热流一下子冲进眼睛,永珏忙低头揩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打斗。
  再说另一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赶到丰台大营的布顺达抚着胸口喘气,跑的太快,她现在只觉得呼吸都带着一股腥甜。
  正要进去求救的时候,一杆闪着寒光的枪指着她的喉咙,还在变声期的喑哑声音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丰台大营?快束手就擒,报上名来!”
  布顺达仔细一看,来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身盔甲,寒眉冷目。
  “我是布顺达,我要见丰升额统领。”布顺达坚定的说。
  “女人?”那少年俊俏的脸扭成一团。
  “你别耽搁我时间成吗?”布顺达火急火燎,恨不得飞进去找人。
  “哪儿来的毛丫头胡闹?统领是你说见就见的?”那少年依然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挡在她前面。
  “我都报上名字了你还想怎么样?”再怎样早慧,布顺达也不过是个12岁的女孩,自己阿玛的性命危在旦夕,她一急就憋红了眼眶,要硬闯进去。
  少年后退两步,银枪重重杵在地上,皱眉喝道:“喂,别以为小将不打女人!”
  “你!!”布顺达气的直跺脚。
  “岳铮,你在干什么?”一个严肃的男声突兀的冒出来。
  少年还没开口,布顺达一弯腰从他胳膊下面溜过去,拉着那中年男子,眼泪愣时就下来了:“皇叔,您快发兵救救阿玛,叛军打进皇宫了!!”
  “什么?”弘畅和那个叫岳铮的少年齐声喝道。
  “来不及解释了,您快点兵吧,我路上再跟您解释。” 
  静谧丰台大营顿时乱套了。
  因为耽搁援救皇帝挨了弘畅一巴掌的少年捂着后脑勺,一脸不服气:“谁知道深更半夜擅闯军营的丫头是公主啊?凭什么打我QAQ”
  宫里的形势越来越危急,永珏、和亲王、林睿旸和几个侍卫被叛军团团围住,那骑马屹然而立的男人笑弯了一双凤眼:“你看着吧,小燕子,我这就杀了他给你出气。”
  和亲王一把将儿子护在后面:“爱新觉罗·永琪,你竟敢逼宫造反?”
  “那又如何?”永琪傲慢的扬起下巴,“爷不过是做了永珏当年的事罢了,不值得您老盛赞。”
  永珏不拿剑的手弹去领子上的灰尘,淡淡的问:“你拿住了王子腾什么把柄?”
  “嗯?”
  “别装傻了,永琪,没有九门提督打掩护,你再折腾十年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永珏挺直脊背,仿佛依然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铁血帝王。
  “原来如此,阿里衮早就是你的人了,难怪你当年能成事,”永琪恍然大悟,随即诡诈的一笑,“那你不如猜猜看,比起报效皇恩,王子腾心里更重要的是什么?”
  “子嗣,”受了伤小脸煞白的林睿旸开口了,他平静的说,“王家独苗王仁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只怕王大人是为了给儿子挣一个爵位吧?”
  “不愧是三元及第的大才子,够聪明!”永琪抚掌称赞,意味不明的笑道,“难怪永珏宠爱你,真不简单。”
  林睿旸一怔,只觉得肩膀更疼了。
  猛然间,一个稚嫩的童声出现:“打你,坏人!”
  永琪的坐骑嘶鸣一声,前腿抬起,不安的动来动去,敌军也不免有些骚动。
  “皇叔叔!”一个小小的身影冲破围困,撞进永珏怀里。 
  “小狮子,你怎么在这儿?你大哥呢?”永珏大惊失色,本该被送出宫的人竟然出现了,那额尔赫岂不是……他甚至不敢往下想了。
  “不知道,小狮子晕过去,醒来的时候额尔赫哥哥就不见了。”
  一团孩子气的阿尔萨兰拄着比自己还高的剑,认真的说:“阿玛说过他要保家卫国,给皇叔叔分忧,小狮子就算年纪小,也会拼死保护皇叔叔的!叔叔别怕!有小狮子在,谁也别想伤到您!”
  那张脸,那副表情,太熟悉了。
  永珏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脸上挂着平静坚毅到极点的笑容,对他许诺:“英贤,只要筠亭没倒下,就无人能伤到你。”
  筠亭,小狮子长大了……
  “阿玛!阿玛!孩儿来救您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唤醒了失神的皇帝。
  穿过重重围困的敌军,永珏看到了策马飞奔在最前面的三个人,稚嫩的脸上带着焦急迫切,他们用力挥动武器,斩杀敌人,朝他高声呼喊着。
  布顺达,绵忻,绵恒。
  丰台大营的援兵终于到了。
  原本就因为永珏等人迟迟不败而有些低沉的士气这下是彻底无法挽回了。
  即使筹谋多年准备充分如永琪,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侍卫纷纷扔掉兵器投降,满心无可奈何,气急败坏,却无法阻止。
  “拿下反贼永琪!”绵忻一声令下,自有人动手。
  “臭小子谁让你乱跑的?”
  永珏捏着儿子的肩膀一通吼,恨不得把这熊孩子按在腿上打一顿屁股。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绵忻红着眼眶扑进永珏怀里,鼻涕眼泪全糊在对方衣服上:“阿玛……阿玛……呜呜……儿子好害怕……哇哇哇……您不要丢下我一个QAQ”
  绵恒和布顺达也默默扔了兵器,乳燕归巢的扑过去,抱着永珏不撒手。
  永珏半蹲着,感受到自己身上三块湿润,无奈的苦笑起来。
  将所有叛军活着的收押,尸体拖走,丰台大营众将士一撩袍子单膝下跪,扯着嗓子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禁城的琉璃瓦上,一抹艳红正在冉冉升起。
  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着劳资一起欢呼,赢啦!~(≧▽≦)/~啦啦啦

  ☆、那些仇恨

  永琪和几个珂里叶特氏族人被横三竖五的捆在大殿的柱子上,他没有像一只丧家之犬那般破口大骂,而是垂下头,任凭众人的目光扫过。
  “传旨,今日召宗亲,蒙古在京王公及京城五品以上官员上朝。”
  永珏下了命令,然后走出去,迎着朝阳站定,修长的手搭在汉白玉栏杆上,他默默注视着宫人们跪在地上,一遍遍擦洗着地砖上的血迹。
  年轻的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沉静如水。
  林睿旸捧着一叠布料轻步走过去,低声说:“皇上,早晨有些凉,露水重,您添件衣服吧?”
  永珏没有答话,而是指着远处太和殿的方向,玩味的说:“文卿,你觉得为什么人总是那么贪婪呢?不知足,有了一就想要二三四,朕看上去就那么好说话?”
  “皇上,早晨有些凉,露水重,您添件衣服吧?”林睿旸又重复了一遍。
  “不要,你不回答朕就不穿。”永珏难得孩子气一回。
  面对闹脾气的皇帝陛下啊,林睿旸只想扶额,干脆抖开披风,踮起脚给他裹上。
  永珏一侧身想躲。
  林睿旸沉下脸,不悦道:“皇上,微臣有伤在身呢,一直举着披风肩膀疼啊,您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嘛!”
  哎哟,昨晚那一巴掌把这小子的勇气给弄出来了?
  永珏诧异的挑眉看着对方:“爱卿,你这是跟朕撒娇?”
  “皇上,不管您怎么想的,请不要拿龙体开玩笑!”林睿旸郑重的说。
  “成啦成啦,听你的。”永珏接过披风,从善如流,顺便调戏了小美人一把,“唉,你可真是朕的小管家公啊,哈姬兰的活儿都叫你干了。”
  林睿旸站在他背后半步远的地方,犹如一棵青松巍然不动。
  等待上朝的这段时间,足够粘杆处马力全开调查清楚,何况还有对孙子出色表现万分满意的雍正爷在背后使力。
  听闻昨晚宫变各怀心思赶来的朝臣们赶来差点被血红的广场吓尿,哆哆嗦嗦的走进大殿,当看清里面被御前侍卫五花大绑看守起来的三位皇子和大马金刀跨坐于丹墀脸上血都没擦干净的皇帝时,心里有鬼的某些人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永珏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们一眼:“爱卿平身吧,你们也别怕,这不还没到血溅当场的时候么,用不着行此大礼。”
  任凭王公大臣们站在下面忐忑不安,个个心律不齐,皇帝陛下倒是很有闲情雅致的看起了粘杆处的奏折。
  这次造反,有两个皇子主动挑起,带着三个包衣家族,为数不少的满汉八旗大臣,以及个别宫妃参与,而且犯下了累累血债。
  这其中,领头人是永琪和永瑆,永璇对此事知情而且默许了妻族参与,永珹知道两个亲弟弟意图谋反,也保持了沉默,不过并未参与。
  永珏登基后虽然什么都没做,依然把小燕子给唬得不轻,又惊又怕,噩梦连连,就怕永珏像书里说的那样将自己包各(炮烙)虫分(虿盆),一来二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连带着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孩子。
  小燕子一死,永琪丢掉的智商又回来了,痛失爱侣之仇让他生吃了永珏的心都有,却因为弱小不得不忍下。
  最后他报仇心切,与永瑆结盟。
  永瑆造反的理由那就更简单了,他是皇后养子,算是半个嫡子,乾隆也挺喜欢他。
  当时老三十二十五死了,老四老六出继,老八脚疾,老五为了一只鸟闹得死去活来,眼看自己离那把椅子只有一步之遥,谁知一场宫变叫永珏得逞,永瑆心里那个恨啊,从此就惦记上了篡位。
  这个针对永珏的陷阱从去年林如海逝世就开始了。
  乾隆乳母所在的内务府甄家负责在林如海日常用品里参入慢性毒药和相克的食物补品,令他身体虚弱,最终病逝。
  不过,单凭一介包衣也只能在这些方面做做手脚,林如海最主要的死因是积劳成疾,由于去年盐政问题频发,林如海忙得焦头烂额,又有后宅阴私雪上加霜,这就一命呜呼了。
  而能让一个三品大员忙晕头,就只有同为江南要员的大臣才能做到了。比如,连续做了二十多年总督,在江南势力如虹的尹继善。
  当然,尹继善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罪魁祸首是他第六个儿子章佳庆兰。
  由于尚了公主,又是皇帝心腹,章佳庆桂被尹继善认定为爵位继承人,但这就引发了同为嫡子的庆兰的不满。偏偏这两兄弟不是一个额娘生的,本就有些龃龉的感情这下立刻反目成仇。
  无独有偶,庆兰一母同胞的妹妹是永璇嫡福晋,永璇得知此事后便为庆兰和永瑆牵线搭桥。
  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林如海的死就是庆兰向永瑆投诚的凭证。
  第二步是明瑞的死。
  这是永瑆和永琪联手做下的,当年永琪得太后乾隆看重,珂里叶特氏的势力也壮大了不少。
  明瑞领兵前往缅甸的时候,瑜妃的小侄子和永瑆奶娘的儿子便参军,一番精心安排设计下成了明瑞帐下亲兵,于是……
  后来发生了什么大家也都知道。
  第三步是沙俄侵犯,第四步是哈姬兰的死。
  这两件事除了永琪的谋划,还有乾隆爱女和敬长公主的功劳。
  当年永琪在孝贤皇后膝下长大,与茉雅奇关系颇佳,这次在草原上动手,他专门修书一封,将永珏逼宫篡位之事添油加醋写了进去。
  孝贤死得早,诸多儿女里乾隆最疼爱的就是茉雅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高傲骄纵如和敬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她一边借着额驸科尔沁亲王的势力密谋联合沙俄,承诺事成之后将漠北蒙古分给对方,一边调动孝贤皇后留下的人脉在西山猎场动手脚,本想放冷箭杀了永珏,却没料到他身边还有个哈姬兰。
  而昨晚进行的最后一步,逼宫,就是各派势力联合出手的后果了。
  永琪用王仁和王家的前途套住了王子腾,永瑆嫡福晋的父亲则用金银珠宝和高官厚禄的许诺打动了侍卫总管,而叛军之所以能在皇宫里长驱直入,也少不了内应的支援——顺妃瓜尔佳氏。
  要说永瑆也是个智多近妖的少年英才,他娶顺妃兄长纳克书的女儿就是为了瓜尔佳氏在后宫和西北的势力。
  永瑆派人找上顺妃,与她结盟,承诺日后封顺妃为太后,四阿哥绵悌为铁帽子亲王,瓜尔佳氏一门家族兴盛。
  本来顺妃是不答应的,可惜永珏对嫡长子绵忻的宠爱倚重让她昏了头。
  纳克书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做妃子的妹妹和一个做皇后的女儿,这之间差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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