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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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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二子绵恒,24年生
九爷:弘畅嫡长女,更根(温柔娴静),20年生
八爷:钮祜禄善保,15年生
十四:佟国维之孙,汉军正红旗副都统阿纳呼占嫡次女,丰克里宜尔哈(蕙兰花),25年生
十爷:钮祜禄和琳,21年生
康熙:永壁之女,和吉里宜尔哈(美人菊),27年生
六爷:丰升额嫡长子,沃西辉,25年生
ps:请假,即将考试,暂停两周,本月21号恢复更新。
ps的ps:菊花之乐,四康闺蜜什么的,咸湿大妈碧奶奶你简直是大清作死小分队队长不解释!
☆、这回是病假
十分抱歉的通知各位,更新要推延几天,礼拜三被叫回家守灵,熬了两天夜,又生生吸了三天烧纸钱的灰。
现在感冒发烧加咳嗽不止,吃药还过敏了,肺都快让我咳出来了π_π
刚新买了药,过两天状态好些了就更新,麻烦你们多等等,对不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暗流汹涌
时间一天天溜走,很快就到了六月底,秋狝即将举行,男性生物们都翘首以待,期盼着这场热血狂欢,跃跃欲试。
上次秋狝嫁了两位公主,虽然不甚得宠,可两个额驸受到重用那是人人都看得见的。
当今最疼爱的大格格已经十二岁,该相看人家了!
不过,现在貌似不是考虑秋狝的时候。
哈姬兰被外面的动静吸引出来,就看到兵部尚书阿里衮和乾清宫大总管刘顺面面相觑的场景,不禁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里衮急冲冲的解释:“奴才有紧急军情面圣,可哪儿都找不到万岁爷的人啊!”
啊?
哈姬兰纳闷了,刚不是还在东暖阁里小憩么?
“侍卫们没人看见?”
刘顺苦着脸摇头。
正打算叫粘杆处去找人的哈姬兰灵机一动,她知道永珏在哪儿了。
六月二十七,今天是富察明瑞的生日。
果不其然,哈姬兰在尚书房旁边的假山里面找到了那个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不语的男人。
“皇上?”她试探的叫道。
没有回应。
隐约听到一声抽泣,哈姬兰跪在他身旁,伸手环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晃了晃,语气很轻松的说:“永珏,我的小阿哥,今天的月亮又弯又细,旁边还有两颗星星特别亮,你看像不像个笑脸?”
“不像。”没抬头,永珏闷闷的说。
哈姬兰长叹了口气,“永珏,你别这样,明瑞已经走了,你要向前看。”
“前面没有筠亭。”
“可前面有大清的江山社稷,有你的臣子儿女!”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哈姬兰强硬的让他面对自己,正要接着训斥两句,却猛地哽在喉头,掌心被什么东西濡湿了。
“你……”
爱新觉罗·永珏,27岁,大清皇帝,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现在却哭的像个孩子。
“我做梦了,”永珏颤抖着嘴唇,“筠亭走在我的前面,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不肯回头,我只想再看他一眼,可是……”
英武的帝王靠在哈姬兰肩头,“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用力抱紧他,轻轻拍打着后背,哈姬兰捏捏酸胀的鼻根:“那是噩梦,他怎么可能不要你?”
做几个深呼吸后,她接着劝慰,“阿里衮在找你,有紧急军情,我估计跟罗刹国有关。永珏,你以前说过,明瑞是爱侣,我是家人,那你能不能为了你的家人和你自己,向前看看?”
假山里小小的方寸之地,她的声音幽幽回荡:“别的话说多了你也烦,最后一句,你是个皇帝,天下兴盛衰败只在你一念之间。”
沉默良久,永珏带着鼻音低声问:“你也会先走一步,离朕而去吗?”
“不会!”哈姬兰郑重承诺,“我能陪你长大,陪你走向龙椅,也能陪你到最后,只要你别嫌一个老太婆絮絮叨叨惹人烦。”
“拉钩。”
看某人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哈姬兰哭笑不得,曲起食指刮他鼻子:“我的皇帝陛下,您今年多大了?”
永珏伸着小指,坦然道:“朕的年纪你不知道?”
哈姬兰无奈的轻喟:“是,是,我当然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四岁。”
两根细长的小指勾在一起。
总算把突然初二升高二的皇帝陛下拧回正轨,哈姬兰悄悄松了口气。
让阿里衮着急上火连夜进宫的军情也处理好了,罗刹国虽然出动了精锐部队,但还没有倾巢而出,永珏派出海兰察为主将,和婉额驸德勒克,和敬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为副将,札兰泰、庆桂为左右先锋,率领满蒙八旗的精锐与之对抗。
海兰察出征后,永珏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莫名其妙的担忧起来,以往罗刹国进犯顶多是在深冬骚扰边境抢抢粮食,今年却诡异的对大清发兵了?
“巴禄。”他叫道。
一个漆黑的人影悄无声息的立在角落里。
“去查京城所有七品以上文武官员、内务府、宗室最近的动静,包括女眷,草原和江南也不要放松。”
“是。”
就在海兰察带着诸多将领精兵前往草原的时候,京郊一个不起眼的小庄子里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他愿意放过我们,我们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气质温和的青年望着对面的少年,深深悔恨当初为了避嫌疏远对方的自己。
“你胡说什么?那是本该属于我们的皇位!他爱新觉罗永珏弑父篡位,你竟然忍得下去?”少年振振有词的反驳。
“杀父之仇,我怎么能忍?”青年惨白着脸,“可是他登基三年,帝位稳固,你就算纠结了人手又如何,还能叫这江山换个主子吗?”
“篡位只是一个打算,就算不成,我也要让他伤筋动骨、头破血流!”见他还要劝,少年一甩袖子,“好了,你别管了,我们已经商量好对策,保管叫他有去无回。”
“永……”青年来不及伸手,少年已经走了。
青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保护自己的本能和保护对方的责任让他进退两难,痛苦的低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额娘,我该怎么办?额娘,你教教儿子啊!!”
御驾已经准备好,就在临行前一天,永珏正在批折子,刘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了:“皇上,前线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永珏心里一沉。
刘顺哆嗦着递上一本玄色掐金线的折子。
永珏一打开,整个人都傻了,指甲刺进肉里的痛令他回神,强装镇定的下令:“召諴亲王,鄂容安,阿里衮入宫,叫哈姬兰马上来,快去!”
等哈姬兰赶来的时候却看到本该勤政的皇帝穿着一身素色常服,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弘畅和两个朝臣跪在地上,急切的给她使眼色。
“皇上,怎么了?”哈姬兰不解。
永珏木着脸把折子递给她。
哈姬兰一目十行的看来,吓得差点给扔出去,清军里混进罗刹的探子,在水里下毒,趁乱偷袭,海兰察和他的亲兵与大部队失去联系了!
“这?!”她瞪大眼睛,不可能啊,上次出了明瑞的事,粘杆处把此次出征从将领到火头兵,连军妓的身份都查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出这种岔子。
“朕不是要训你,现在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永珏面无表情的说着,“朕已经写好圣旨,在朕御驾亲征期间,大阿哥监国,諴亲王,鄂容安,阿里衮辅政,你带着粘杆处看好京城,等朕回来就是。”
说罢,径直向外走。
哈姬兰一把拦住皇帝,眼中冒着熊熊烈火,质问他道:“御驾亲征?等你回来?”见对方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心中怒火更甚,她揪住永珏衣领,抬高嗓门吼了一句,“你TM长没长脑子?”
一片寂静。
乾清宫里所有人都腿一软跪下了。
永珏盯着她:“海兰察失踪了,朕不想失去第二个。”
“都出去,”哈姬兰扫了眼周围,耐着性子等人走光后才恨恨的发问,“然后呢?那你就打算连命都不要了情奔战场?大清怎么办?江山怎么办?额尔赫才多大,他压得住那些重权在握的臣子吗?你当年答应朱赫的事都忘光了?”
哈姬兰越吼越气,脸都涨红了。
永珏低下头,反问:“那我就看着海兰察去死?然后悔上一辈子?不是你说让我看清自己的感情么?”
“那我也没说让你去送死!”哈姬兰跟着吼,“当初缅甸还有傅恒撑着,和罗刹能一样吗?现在那边群龙无首,你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说不过她,永珏皱眉,拨开她的手要走。
哈姬兰气急败坏,血冲进脑子里,直接手一拽,脚一踹,转身背上用力——
砰!
标准如教科书的过肩摔,陛下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哈姬兰喘着粗气:“清醒了吗?”
永珏点点头,顶着乾清宫房梁上华丽的花纹,目光放空:“传旨,舒赫德带领五千骁骑营增援,带朕口谕,若找不到海兰察,以舒赫德为将,不惜一切代价杀敌,若能攻入罗刹国,朕重重有赏。另外,把朕的追雪带上,赐给海兰察为坐骑。”
追雪是永珏登基时车臣部进上的贺礼,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马,此马生下来只有脖子周围长毛,犹如雄狮一般,能日行千里,据说夜间马身上还会发出银光,因此被称为照夜玉狮子。
“遵旨。”门外的阿里衮如获大赦,泪流满脸,要不是碧嬷嬷英勇无敌撂倒皇上,他阿里衮就是千古罪人了QAQ碧嬷嬷,我再也不说您太老配不上陛下了!(哈姬兰:滚……)
永珏慢慢的坐起来,望着窗外:“他说过会永远做朕的将军,所以朕想,他定会拼命活下来的,对吧,海兰察?”
围猎如期举行,当然,暗地里也有别的动静。
“永珏终于出发了,哼,海兰察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你急什么?”
“不急?我怎么能不急?就是因为他,我妻子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不瞑目!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让全天人都知道他弑父篡位!”
那棋盘上的厮杀依旧激烈,但懂棋的人都看的分明,重重围困下,黑龙撑不了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吼一声,阿绯回来了!虽然还是咳得像条狗……好吧,真不容易,温度才降下来,郁闷死了。
恢复更新,。。。φ(0 ̄*)啦啦啦_φ(* ̄0 ̄)>
最近轻松些,日更别想了,不过隔日更还是可以的,我要加油,嗯!
明天还有一更。
ps:最近文风会比较沉重,注意注意
☆、西山围场
今年的围猎,很多人都心不在焉,操心着远方的战事,如果大清胜了还好说,如果大清败了,战神海兰察殒命,那他们还能拿出几员虎将辖制蒙古?
小小的绵忻狠狠将高自己一头的蒙古王爷世子踹出三丈远,抹掉头上的汗珠,眼神冷厉的盯着周围:“还有谁不服?站出来!”
一点失利罢了,蒙古竟敢蠢蠢欲动?孤打不死你们也要打断你们的小兄弟!凸
另一个校场,文武双全的绵恒连续四箭射中靶心,最后一箭穿过某个蒙古汗王小孙子的头顶,射穿了他背后误打误撞飞进来的野鸡,吓得那小鬼哭着跑远了。
侠王十三爷心中冷笑,爷干不掉罗刹兵,吓傻你个毛头小鬼那是妥妥的。
另外几位能出现在围场的九龙如大千岁,八爷,也是身先士卒,举起屠刀,血腥的笑容瞄准了那些心思不纯的蒙古人。
摆足帝王架势的永珏走进御帐,立刻垮下肩膀,浑身气势一扫而光。
直到现在,前线依然没有半点海兰察的消息。
现在永珏最讨厌的词就是生死未卜。
哈姬兰紧跟着出现,端着盘子,关切的劝他:“多少吃点东西吧,吉人自有天相,海兰察会没事的。”
“放那儿,朕等会儿吃。”
“永珏,你不是还在气吧?”哈姬兰哀嚎一声,“我那真的是一时情急啊!”
某人斜眼看她:“朕忙着军国大事呢,没空跟你生气,尤其是那种你当着弘畅鄂容安阿里衮刘顺戴权红芍绿翘蓝苏的面把朕撂倒的小…事!!”
哈姬兰嘴角剧烈的抽搐着,这尼玛还不算生气吗?
你不生气你怎么连当值的小宫女的名字都记得?骗鬼呢!掀桌(╯‵□′)╯︵┻━┻
永珏走后,京城的气氛也越来越诡谲,各个派系的人四处流窜,仿佛一只只嗅到了血腥气的鬣狗,贪婪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围场里的皇帝也渐渐发觉了不对,命令无法及时下达,政事束手束脚,他甚至能看到那些不肯忠于他的臣子们和蒙古人兴奋低语的样子,脾气愈发冷硬。
狠狠将奏折摔在地上,永珏扶着桌子喘气,脸色极差。
这几天来的第几次了?
哈姬兰默默叹气,那个隐藏在风平浪静下的黑手,终于忍不住了吗?
永珏冷厉的声音像是十二月的北风:“送进京的江南盐税银子竟然连船倾覆,找不到半点踪影?放屁!朕竟不知这银子是冰凝的,入水即化吗?!”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连江南都……
永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感到手脚冰凉,一股从骨头里钻出的恐惧和胆寒,连当初登基四面楚歌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哈姬兰忙不迭扑过来:“怎么了,这满头汗的?”
他不自觉靠过去,倚着对方,喃喃:“冷……哈姬兰……我好冷……”
“冷?”哈姬兰眼睛一转就明白了,顿时心疼的跟什么似的,默默收紧了手臂。
“那些蒙古王爷?”
“都有靠得住人在盯着,如果有动静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大臣呢?”
“也有人盯着,丰升额亲自带队,你放心。”
“额尔赫跟绵恒……”
“一人两个粘杆处精锐,不错眼的随身保护着呢,没问题。”
永珏动了动嘴唇,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问了:“哈姬兰,你想要什么?”
“啊?”
“从我这儿,你能得到什么?为什么要一直……”
哈姬兰气的脸蛋又黑又青,恨不得扬起拳头捶他一顿:“我看着你长大,照顾你,关心你,替你出谋划策拉拢势力,为了你不成亲,跟着你出生入死,你以为我还想要什么?”
永珏老实回答道:“额尔赫说你喜欢我。”
“老娘不萌姐弟恋!”哈姬兰掀桌,太纸爷,嫩太过分了,老娘不教坏大千岁就不姓碧!
突然被镇住的陛下扁扁嘴:“哦~_( ̄0 ̄)_/3”
御帐里恢复了安静。
半天没人说话,哈姬兰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凌厉的凤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佛梦里都在不安似的。
永珏有多久没这样乖巧无害的样子过了?
哈姬兰有些失神,更多的却是浓浓的心疼,轻轻拍打他的背,低声呢喃:“睡吧,睡吧,我的小阿哥,明早起来,攒足力气跟他们斗!”
第二天,天气很好,晴空高远,蔚蓝的像一汪浅浅的湖水,几朵飘悠悠的白云点缀在上面,随着微风缓缓轻浮,犹如几只优雅的天鹅在水里游动。
永珏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并不忙着打猎,而是心情颇佳的巡视周围,顺便夸奖一下照看这里的官员。
慢慢来到了边缘,永珏能看到不远处那峭立的悬崖,突然想到某个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的飞禽和那时意气风发的永琪,一时间感慨万千。
原来,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西山围场,望着这片乾隆24年后再没来过的地方,永珏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正出神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永珏条件反射的侧身一躲。
一只箭深深扎进土里,尾羽颤巍巍的抖动。
“来人啊,有刺客!”
“护驾!”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永珏胯。下的马也感觉到众人的慌乱似的,不安的喷气,踱着步子。
余光瞥见又是一道黑影飞向皇帝,哈姬兰急的差点哭出来,心如刀搅,不假思索的一蹬,整个人扑过去:“趴下!”
利刃扎入肉体的声音清晰入耳。
直到背朝下落地,永珏才反应过来,映入视线的是一排将他团团围住的御前侍卫,和一张苍白无力的脸。
“哈姬兰?哈姬兰!”
永珏猛地坐起来,抱着她急切的唤道,“太医呢?快叫太医!”
“皇上,别白费力气。”一只手制止了他,哈姬兰轻松的笑着调侃,“我、我可是敢把皇上摔出去的女汉子呢,怎么会伤到?”
永珏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些缓缓流过自己手的粘稠液体。
“刺客呢?你们连根毛都没抓到还当什么差?”永珏不禁痛斥周围的大臣侍卫,“连个女人都不如,朕要你们何用?一群废物!”
平时张口闭口都是爷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永珏,你会是个明君,千古一帝,要、要相信自己,”费力抓住永珏衣襟,将他拽向自己,哈姬兰轻声说道:“那两个追随着你不离不弃的人,一定要珍惜,切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要再错过真心待你好的人了。”
“哈姬兰,我不想听你这样说话。”牙齿咬得咯吱响,永珏握紧的手上青筋暴起。
她却依然像个放不下心事的女人似的唠叨:“你总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想这个,想那个,却嘴硬不肯说,只等着别人发觉来开导你,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逐渐苍白的脸色,越来越低弱的呼吸,他从来没发现对方竟如此脆弱,一支箭都能伤了她。
“你要当心……”凑到永珏耳边说了几个名字后,哈姬兰如释重负,连笑容都飘渺了几分,“还有,昨天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好……”
温热的手掌颤抖着抬起,在他头顶摩挲。
“傻孩子,我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小阿哥啊!”
不是身手卓越的粘杆处精英么?
不是连皇帝都敢捶打痛骂的大清女汉子么?
不是说变成絮絮叨叨的老太婆都不会放弃折磨我么?
碧鲁氏哈姬兰,这个女人,从十三岁入宫后陪着他,侍女,姐姐,额娘,教养嬷嬷,师傅,下属,幕僚……
从默默无闻的冷宫阿哥到坐拥天下的九五至尊,多么艰辛苦涩的漫漫长路走来……
没有成亲,没有子女,始终孤身一人的哈姬兰却给了他一个女性所能付出的极限,试问,如今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会为他做到这一步呢?
永珏颤抖着手轻轻阖上她的眼睛,喉头滚动了几下,万千情绪化为一片沉默。
混蛋,一个个都要走,你们是逼着朕下去陪你们吗?
算了,睡吧,朕保证,朕会做个明君。只是,没有你们,朕做明君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棋盘上黑子被白龙团团围困,棋子零落,溃不成军。
小剧场:
绵忻:阿玛,您喜欢碧嬷嬷?
永珏:噗……乖宝,阿玛喜欢你。
绵忻:不是男人对男人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永珏:==有区别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阿幻,带你家女儿回家吧【捂脸,我真的是写顺手了】
☆、番外三
我姓碧鲁氏,叫哈姬兰,今年7岁。我有两个生日,一个是公元1991年7月7日,一个是雍正六年三月初八,嗯,这是个吉利的数字。
好吧,看到这儿你们也该明白了,姑娘我是个穿越加重生的。
上辈子我叫寒尛璃,生在魔都隔壁,子承父业做生意,外白内黑的植物系女子一枚,直到死依然是见鬼的一米五九,这是我一生的伤,所以这辈子我从小都努力的喝牛奶,怎么说也要比穿增高垫的兵长高啊!
那啥,我的死法也没啥特殊的,既没有男盆友和闺蜜劈腿泪奔遭雷劈死,也没有大发善心为救一只小猫被车撞死,而是半夜躲在公寓里看小黄文的时候脑补过度流鼻血挂掉的,好吧,希望我的闺蜜们给点力,至少别让我妈知道我手机里第八号字母文比BL多,虽然那是不争的事实。
刚出生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走的是种田流,因为家里条件一般般,而且住在京郊的农村,后来才知道我家是内务府包衣,专门负责给皇帝种菜吃。
当时差点一道雷劈死我,姑娘我上辈子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好歹也是本分的生意人,为毛投个胎竟成了纯纯的包衣奴才?
好吧,其实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多学了一门外语。
额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阿玛对我还不错,走鸡撵狗的事儿没少干也不见他生气,还教我念书。我挺感动的,听说包衣女子到了年纪要小选做宫女,不能识字。
后来我才发现,什么慈父,什么爱女,净TM扯淡!
姑娘我的阿玛不仅是皇庄的庄头,他还有个非常隐秘的身份,是我两岁的时候一个人睡不着爬到他房间里玩儿时听到的。
“主子吩咐,一定要让贵人刘氏平安诞下皇子,你带着手下人尽快摸清钟粹宫所有宫人的底细,把那些钉子的名单递上来。”一个声音里不带感情的中年男子在说话。
这谁呀?我很纳闷,而更让我惊恐的是我阿玛的回答:“请回禀主子爷,奴才等一定尽心尽力保小皇子平安。”
一万只羊驼在姑娘我的心头践踏而过……
我屮艸芔茻!
#求问如何对待变身宫廷密探的父亲?急!在线等!#
#阿玛突然如此高冷咱俩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一朝农民变密探,深情父爱为哪般#
再长大些,阿玛就完全按照培养探子的方式训练我了,蹲马步练武都是小case,什么追踪反追踪、套话反间、秘密传讯,整的我焦头烂额,下辈子要是能穿回去,劳资就去参加国安局考试分分钟保过!
十三岁的时候,不管愿不愿意,我都成了一名不起眼的小宫女,负责夜里打扫御花园,其实就是给那些各宫溜出来交流八卦的粘杆处探子们放风。
啊,真是个愉快的职业。
什么从皇帝管不住下半身,御药房的避子汤供不应求,皇后又没玩得过高贵妃的时兴八卦,到皇帝最近喜欢乘骑or背入,哪个宫妃叫。床声音更嗲这样的18X话题……
我说,你们真的是高冷的皇家密探,不是和亲王笼子里的鹦鹉吗?
听了一耳朵秘闻,我突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听得太愉快怎么就忘了隔壁小花妹妹的猫是咋死了?
于是,我明智而坚定地换了工作,照顾一个得了白喉的小阿哥。
其实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怀着‘活了好活不了也许能回现代老娘受够了没有马桶没有空调没有卫生巾的日子’这样的念头。
或许是那个萌爆表的小正太激起了我的咸湿大妈心态,也许是我终于接受自己已经成了古代人的现实,我决定在出宫前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于是,熬过白喉瘦了两圈的小正太搬去阿哥所念书,而我,也接到了正式成为粘杆处探子后的第一个S级长期任务——监视永珏,摸清他身边的和亲王的人并清除出去,在适当时候为别的后妃的人提供援手。
所谓援手,就是在她们对永珏使用阴私手段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痛恨这样的自己,更痛恨疑心病重不把永珏当回事的皇帝,但是我不能反抗,因为我死了,还有源源不断的探子可以派来,而可怜的永珏,到那时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水痘,天花,伤寒……
永珏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一次次挺了过来,而我也逐渐在粘杆处里占据一席之地,有了保护他的资本。
在我本以为可以和他一起出宫建府,度过平淡无奇低调不争的养子生涯时,永珏头一次违背了和亲王夫妇和我的意思。
他要出征了。
以一个小兵的身份,去那遥远的准噶尔。
说实话,我不理解,也非常反对,因为他的行为太蠢了,无异于以卵击石。
来到清朝二十多年,我早已收起了自己在现代养出的三观,这是一个帝权高度集中、皇帝一个比一个小心眼的朝代,只要一句话,是的,只要乾隆一句话,永珏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因为现在的我还无法完全收服他身边的粘杆处成员。
提心吊胆过了三年,见到那个身上多了十来个伤疤,黑了一层,瘦了一圈,却高了半头的孩子,我不由躲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你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真是太好了O(∩_∩)O~
谁知还没过两天安生日子,这熊孩子又丢给我一颗深水鱼雷。
他要篡位?
妈蛋,你要篡位?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像生吞了半只苍蝇,两只脚还在外面划拉的恶心样子,不然永珏也不会分分钟翻脸把我扔出书房。
好吧,小阿哥,我知道你雄心壮志很足,但是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照顾你长大的嬷嬷的心情?
这种当着我这个皇家高级密探的面儿说要暗搓搓的把我顶头上司巴拉下来自己上位的行为真的带胶布?
你阿玛还是雍正的亲儿子呢都没这个胆子好嘛!
你的人手呢?
靠色。诱术拉拢来的两个少年么掀桌(╯‵□′)╯︵┻━┻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比乾隆那些个儿子出色的多,搞定他们是分分钟的事,所以不要再摆脸色给我看,也不要再叫我绕着贝勒府跑圈了行吗?照顾一下我这个三十岁的欧巴桑啦!
不就是色。诱么,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
曾参都说过,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原本我一直在忧虑万一被乾隆看穿了永珏的心思如何带着他跑路,但是二十四年西山围猎以后,我只想说,小永珏,这穷摇的世界你都当不上皇帝那你还不如去死吧!连个抽抽龙都斗不过你还篡个毛线位!
于是,在伟大的一代谋臣哈姬兰的引导下,爱新觉罗·永珏童鞋于乾隆二十七年南巡后实现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喜大普奔!
撒花!~(≧▽≦)/~
然而,被英明睿智的皇帝拨回正轨的清史,考验也随之而来。
感情线先不说,我估计小永珏天生脑子里没这根筋。
新月、红楼什么的,嗯,跳过跳过。
所以,摆在大家面前的就只剩下强国一条了,称霸世界太遥远,起码不能再让圆明园毁于一旦了!这是穿越人士唯一的执着。
努力了三年还是很有成果的,乾隆留下的烂摊子也慢慢在好转,虽然不能像四爷那样‘雍正一朝无官不清’,但吏治清明、百姓安乐还是称得上的。
然而,就是这样和谐的生活引发了某些人的不和谐。
林如海的死仿佛拉开了一条黑色的幕布,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在暗地里使劲,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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