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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越]礼梦_-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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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部长,小心…”来不及反应的惊呼,来得及感应的剧痛,终於要尝到了传说中被网球K到的滋味了,还是本能的一闪,於是狼狈的,扭伤了脚踝…
其实真的本来没有什麽大不了的,若非我的脚下恰有另一颗网球於是重重的绊倒,此刻的左脚也不会夸张的红肿,龙崎教练熟稔的查看,似乎骨头没有问题,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出租车上,就听见那个罪魁祸首恨不得切腹认罪的哭泣和龙崎教练好整以暇的嘲笑,末了,只是带一句,“好了月陵,大不了 就当报复龙马啊…”
“对不起,龙马前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小孩,哭的更厉害了…
这一回朝著我打了乌龙球然後害我要去医院检查的家夥,就是那个月陵鉴,我们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切,又不是他的错…”我忍了半晌,算是安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男孩子哭成这个样子,真是有够丢人的了…
“那麽,龙马,承认你的魂不守舍了吧…”龙崎教练意味深长的,看的我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切,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我们去的医院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就是离青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都挺近的,所以当我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他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医院的时候,诧异极了;我不认为,他能预卜先知的…
自己的脚已经被敷好药,暂时残废在椅子上,走廊的尽头的,他扶著一个纤细柔美的少年,神情温柔的,阳光残酷的…
我真的以为自己眩晕了眼,不二是很喜欢笑,可那是敷衍塞责的笑,从来没有见过那麽纯净的笑,仿佛可以召唤这即将褪却的阳光一般,而他身边的国光呢,低头私语,缠缠切切,两个人,是那麽完美的,连灯光的阴霾都不忍打扰…
我居然刚才还在幻想著,高大如他,终於可以发挥余力扶著此刻行动不便的我了,真是天真呵…
“龙马,你怎麽了…”他还是发现了我,倒不如说我没有来得及藏身,切,为什麽躲开的人要是我,我用力睁大眼睛,不任混浊…
“那个,是我,是我不小心,让部长受伤了…”月陵鉴同学真的很知情识趣的,为我开口…
“龙马…”他似是担忧,非是责备,更多的欲言又止,然後,直直的,望著我,却依旧,固执的,在不二身边,我想,此刻最应该干脆昏倒眼不见心不烦的人,似乎是我吧…
“切,MADA MADA DANE…“我骄傲的,伤害自己,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然後扶著不二,静静的,离开,我当时就崩溃了,为什麽,为什麽一定要让我见到这一幕…
“那个,部长,是不是很痛啊,你别,别…”居然是无关紧要的人,在为我慌神…
龙崎教练拿了药,迎向我,我却视而不见的,她说什麽,也听不见了,我的感官,全部瘫痪在了他离开的一刹那,他不是说爱我的麽?他的爱,就是这样的离开麽?
“是不是真的好痛…”混沌中,似有他的声音…
“嗯…”我才不管什麽丢不丢人,心都丢了,再也寻不回了…
“那麽怎样才不痛…”他宠溺的,抚摸著我的头发…
“咬人…”我就是想咬人,怎样_
於是温厚的手背送入我的唇中,於是我毫不留情的下口,於是在渐渐血腥中清晰,於是又在隐约酸楚中放弃…
是他,回来了麽?可是为什麽要回来?他不是和他的不二那麽相属?为什麽还要理睬如此残缺不堪的我?
“那麽,我们回家吧…“他转身,背对著我,我突然发现,那温厚的背脊,是那麽的温暖,又是那麽的陌生…
可以给另一个人麽?可以让另一个人分享这沈稳,这温柔麽?当然不可以!我半是赌气的,趴了上去…
他背著我,离开医院…
什麽也不问,是以为什麽也不必强求麽?
什麽也不说,是以为什麽也不用解释麽?
那一天,我们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他径直把我背回了家,我们的身体贴得好近,心却似乎飘得好远…
背驰的,似乎最先是我…
(14)
天空开始习惯忧郁,就像我开始习惯他的味道,这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起码对於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爱情的我,和怎样爱人的他…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要不然,他是不会对我如此温柔的说,我爱你…
是呵,我们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如此的畸形,我把他当作了什麽,他又把我视为了什麽,原本以为可以单纯的胡涂下去,可是因为一个晶莹剔透的不二前辈,逼著我们都要澄明起来…
我也非常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难得胡涂的说…
他把我背回家的时候,默默的,“不二他在练习的时候,昏倒了,所以我送他到医院…”还是解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不解释可以让我更加欣慰一些…
“龙马,还疼麽?”他见我呆滞的,於是轻轻的,贴合著我的侧脸,像是一种爱抚,也似一种诉说…
“切,MADA MADA_”我讨厌在他面前虚弱,这样的我,会不会和那样虚弱的不二重合,或者说,他的黑曜石一般美丽的眸子中,看见的,究竟是谁…
“那麽,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他最後在我额头印一吻,把我交给了神情肃穆的老头子,妈咪心疼的,深深鞠了一躬,他回礼,离去,连头也没有回…
狼狈的是我,幼稚的也是我,依依不舍的,想要再多看他一眼,却又害怕,再一眼,会被他的眸子吞噬…
爸爸妈妈什麽也没有问,只是安慰我早点休息,可是我知道,我注定失眠了,挫伤的部位其实不是很痛,痛的是心…
“青少年,牛奶,牛奶…“爸爸,不老头子就算我受伤也不忘嘲笑我,吊尔郎当的,闯了进来,不理他,却还是难以抗拒牛奶的香浓,不承认自己的孩子气,却还是在这样脆弱时刻屈服了…
“喂,你知道,爱情,是什麽吗?”我真的觉得很丢人,怎麽会向这个没人格没天理的色老头问这种清纯问题…
“爱情啊,不知道哎…”果然,是这样不负责任的回答,我想索性假装睡著赶他走吧,可是刚翻身,他那独特的沙哑的声线,侵蚀了我的灵魂…
“如果真的知道爱情是什麽,就不会爱了呵;我们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是没有代价的,会痛,那是因为会爱了…”
心好痛,我真的爱著他吧,我不服气,“那麽,你怎麽知道,是不是,爱错了?”
“错?哈哈,人生何尝不是一个错误紧接著错误的旅程,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一场错误,谁也无法重来,纠正昨天的错误,只有今天,只有眼前,是你可以把握的,爱情是没有错的,除非,当你伤害了无关的人,爱情可又的确是世间最自私的事情,呵呵,是不是很矛盾哦_”
我听傻了,似乎懂得了什麽,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爱情,错,伤害,痛,像是纠结的无关个体,却又倚靠一种神秘的力量维系,切,既然昨天无法更正,明天无法把握,那麽今天,就睡一个好觉吧,闭上眼,困了,心中似乎也松弛了许多…
“老爸,多谢…”
“ 不用,晚安,龙马…”他揉乱了我的发,印象中,他很久没有这样像我的老爸了…
最後睡著的时候,我念的,似乎是他的名字,国光,你可知道,我原来,是这麽的,这麽的…
神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在梦中的祈祷,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属於我们的幸福,因为这样小心翼翼的我们,还可以,幸福麽?
早晨的天气不错,我也格外神清气爽的,除了,脚还有些痛…
望著手中有些夸张的拐杖,和门口温柔的他,我心底,就像被那暖暖的朝阳沐浴著,驱散一夜阴霾…
我们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可是一直到学校门口,他都一直扶著我,就好象,一种至死不渝的承诺,然後在分开的时候,他对我说,“放学以後,来接你…”
我果然不争气的,脸红了,切,来就来呗,为什麽还要用这种暧昧的口吻,而且,在这来来往往的校门口,他轻轻的,拥抱了我,就算用全世界交换,我也不会放弃这个可以让我安定的怀抱的说…
那个时候,我暗自承诺著,我第一次发现了,除了网球以外,还可以让我执著的他…
我总是在幸福的时候,忽略潜在的不安,当时的借口,是我的脚伤,可是我们之前的约定,又不了了之,我问他训练怎麽办,他揉乱了我的发,说,不用担心…
那个时候,我想,只要有他,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我担心的,可是从来没有想象过,如果是他,让我的天空塌陷,怎麽办…
我的脚,在半个月以後,终於可以彻底拆去纱布了,他陪著我,似乎比我还要紧张的,问医生是否会影响我的比赛…
医生笑著,说如果我又再被网球绊倒的话,可是会非常打击我的自信心的说…
切,这个医生也这麽幽默的嘲笑我,我恨恨的,别过眼,他忍住笑,为我拿药去了…
“喂,少年,那个是恋人吧…”医生痞痞的,调侃起来,我才不要否认,他就是我的…
“幸福啊,少年,真是没有尝过伤心的味道…”他似乎很有感触的,我楞住了,别人的悲伤,突然也让我莫名的忧郁起来,喘不过气,就索性找个借口出去,那样被夕阳浸染的走廊,还是很温馨…
是绝情的,不属於我的温馨…
我发现他们真的很和这样的走廊契合,那样温柔的不二,纤然的濒临透明的肌肤,闪烁著令人羡慕的味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幸福,却知道,那样柔蓝色的眸子,是我妒忌的感觉…
那样的他和我的国光窃窃私语著,那样的他被我的国光扶持著,那样的他任凭自己的发覆盖了我的国光的容颜,那样的他承受了所有应该是我专属的幸福…
他的身体有些虚弱,似乎禁不起那残照的阳光,於是他温柔的,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他的眼睛弥漫著迷惘的诱惑,於是他俯身,轻轻的贴近著,是不是,要吻他…
“不要…”我惊呼,失控的,我不要…
“龙马,有没有好一点…”是不二发现了我,关切的,询问著我,就像许久不见的朋友,自然,坦然,就仿佛我才是那个万劫不复的入侵者,然後我的国光迎向我,扶住我,自然的,坦然的,默然不语的,却是另一种值得凭借的温柔_
我看不到,听不到,我的眼前,只有他们的唇一开一合,我的耳边,只有他们的笑靥如此灿烂,是在嘲笑我麽?是真的,舍弃了我麽?
“龙马,你还好吧…”那样的不二,谁又能真正生气了,我於是因为无法生他的气,痛不欲生的,看他想要碰触我,然後狠狠的推开他,转身就跑,我把他,推到了我的国光怀中,呵呵,已经不是我的国光了吧…
讨厌这样的自己呵,莫名其妙的,做著不可理喻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流著无法清醒的眼泪,仿佛今天的一场戏,是为了庆祝我的脚伤痊愈似的,我终於可以痛快的跑步,痛快的跳跃,却是为了逃离…
他却总是这样讨厌的追逐著,让我开始憎恨自己的任性,会不会有一天,他不再流连我的背影,会不会有一天,他终於厌倦了追逐的游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龙马,你怎麽了,要向不二道歉呵…”他从身後抱住我,却可以说著这样让我锥心的话…
“好,对不起…”我说了,我真的彻底抛弃了自己的骄傲…
“你的脚刚好,不要这麽用力…”他似乎无所适从的,握紧了我的手…
“好,对不起…”我说了,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留住他的温柔…
“龙马,你,你还好吧…”他松开了,松开了我的手…
“好,对不起…”我说了,我还可以说什麽,让他重新握住我的掌心…
然後,他倾尽全力的,吻住了我,像是发泄某种不满的,也似泫然某种不安的,我不知道,我真的无力辨别什麽,只是确定,这一刻,他的怀中,还有属於我的位置,他的身体,还是纯粹我的味道,我们的地老天荒也许只有一种季节,我们的海角天涯也许只有一种归宿,我任凭他抱紧了我,却在他的肩上,看见了哭泣的不二…
手中抱著我的药的不二,被眼泪浸湿发丝的不二,如此脆弱又从来不让别人觉察的不二,如此爱著却又无法让我憎恨的不二,在我抱紧我的国光的同时,把药袋放在一边,然後,微笑著,离开;就在那样凄美的夕阳中,隽永成一场悲剧…
我的国光,却似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般的,“龙马,你到底怎麽了?”
“我们之间,是不是,错了…”我真的无法确定,这样任性而自私的我,是不是,伤了他…
“错?就算错,也由我一臂承担吧…”他的眼神好炽烈,几乎将我融化的…
我悲哀的摇著头,我想告诉他,你一个人,是无法承担的,我想告诉他,甚至我们两个人,都无力承担的,可惜,我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用自己的唇,寻找著慰藉…
逢魔时刻,被天边最後一缕光明席卷,我们的今天,终於结束了…
我在粉饰著爱情,他似乎也在熟稔著谎言,不二是否已经习惯了哭泣…
我们都是被命运玩弄的人吧,在爱上以後相互伤害,又在强颜欢笑以後独自疗伤,痛的感觉,只有自己最清楚…
只有爱,最痛…
(15)
森冷十月,不过清晨,让人终於感受到了秋的肃杀,我无意识的,望著随风旋落的叶子,听得见,他的哭泣,是在哀悼逝去的韶华,还是在懵懂又一个春天,可惜是与己无关的春天…
不知道呵…
“龙马,到了…”国光扶著我,来到学校,一路班级,沿途种种好奇不屑诡异悲哀,似乎全部与我无关的,他的手臂强劲而温暖的,甚至灼热著我的肌肤,我以为自己已经痛到不会有知觉,原来还是会隐约的幸福…
他的怀中,他的眼底,原来现在是我呵,不问过去,不理未来,这一刻的宁静归属感,让我还是会心痛…
舍不得,还是要放下;开不了口,还是要再见…
桃城和海棠前辈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我,他轻轻扶一下眼睛,“那麽,再见,龙马…”然後俯身,脉脉的,贴一下我的脸颊…
我想,他真的是豁出去了吧,居然对周遭那些惊愕的诡异的鄙视的眼神熟视无睹的,我想,我还是无法忍受他的坦然,明明这样的假…
可是,太累了,累的不顾一切只想暂时沈浸在他的温柔中,世界末日麽?就等真正降临的那一天,再说吧…
初升的旭日在薄纱般的雾霭中,朦胧欲醉的,像是泪眼,无尽倾诉,可惜,情人不懂…
我在没有办法打网球的时间里,学会了思考我们的爱情…
例如他究竟爱不爱我,例如我究竟有多爱他,例如不二,究竟在我们之间扮演了怎样尴尬的角色,例如无数胡思乱想的过去,例如无数妄自菲薄的未来…
“那个,越前,脚还好吧…”社办的门开了,是桃城前辈,神情颇有几分不自在…
“切,MADA MADA DANE_”我还能说什麽,心情不好,连笑容都懒得假装,赌气的…
“是吗?那就好…”他手足无措的,拉著椅子坐在我身边,貌似随意翻著桌上的资料,实则一直在找著机会和我说话…
可惜一无所获,於是我看不下去了,“桃城前辈,你有什麽事麽?”
“没有,没有…”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掩饰都很假,可是毕竟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狠心咬牙,“那个,越前,你和部长,不,手冢前辈,在交往麽?”
他问了,脸刹那间红透…
我奇怪的,看他的尴尬,“是…”不过,似乎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悲哀是我一个人的,他还有另一种幸福,不是我能给予的…
“啊,原来啊_”他似乎轻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
“哎?你没有很惊讶麽?”我下意识的问,这麽坦白,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夸张的响应,可是,他是这麽的理所当然,反而让我傻了眼…
他似乎不敢看我的怔忪,继续沈浸於自己的思维,“原来就觉得你和部长之间总是有些什麽,原来还以为不二前辈他…没事了,没事了,越前,我先走了…”
他慢慢的,停住了脚步,“越前…”
“我没事…”我拼命的眨著眼睛,切,怎麽会这样,怎麽也止不住的流淌…
“你还好吧…”他侧身,想要碰触我脸上的晶莹…
“我说了我没有事…”我嫌恶的推开他,想要逃,却忘记了如今自己是一个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的人,我真的放弃了,任凭自己重心不稳,几乎摔倒在地上…
下一瞬间,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我,温柔昵语就在耳畔,“为什麽这麽伤心,我真的以为,你和他在一齐,会幸福的说啊…”
不是,不是他的怀抱,我不要…可是,为什麽这麽的炽烈,炽烈的连我心中冻结的血液都开始在隐约的沸腾,为什麽这麽的哀伤,哀伤的连我脑海中停滞的记忆也继续共鸣,为什麽,不是他…
“为什麽,不是你…”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可以倾诉心中所有的委屈,一个无关的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为什麽,我那麽的爱他,却总是觉的他离我好远好远,怎麽都抓不住的虚幻…”他的始终那麽呆滞的,没有,没有我始终追寻的那种感觉,为什麽还不对…
“为什麽,他不明白,我真的那麽爱他,爱的心都要碎了…”我的骄傲算什麽,我的自尊又算什麽,我爱了,我恨了,我如今狼狈的在另一个人的怀中嘶吼著,他又在哪里…
“为什麽,那个人,不是我呵…”他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缥缈而僵硬的,想要碰触我的发丝,我却像是反射的,隔开他的手…
不可以,不可以再深入下去了,神呵,为什麽我好不容易想要找到的倾诉对象,也对我有著这样那样的遐想,你到底让我怎麽样,到底让我怎麽样…
我一瘸一拐的,蹭向门口,凛然的,把眼泪当成伤口,骄傲的维持仅剩不多的自尊…
“越前,我送你回去吧…”他似乎有所感悟的…
“不要…”我连头也没有回,就当自己所有的失态,不过是过眼云烟…
门开了,一双可以撩拨我的心弦的手,打横,抱起了我…
什麽也没有说,我心酸的揽住他的颈项,深深的埋入他的肩膀,痛不痛,累不累,都是一场游戏,我这个输的的体无完肤的人,怎样可以奢求这样的怀抱…
“手冢前辈…”
“嗯,龙马多谢你的照顾了…”
“没,没…”
相形见绌的一场战役,我的他,不战而胜,因为我的心,是他的…
“就这样走回家麽?”终於些微的清醒了,我在发现那些诡异的目光的时候,吓了一跳…
“嗯…”他似乎无所觉察的,把我抱得更紧了…
“等一下,你,这里是…”我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现在正值下班得高峰期,行人熙熙攘攘得让人心慌,他居然这麽明目张胆的,抱著我,而且是以如此丢人的横抱的姿势,天啊,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别乱动,龙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神情阴暗的,不再是我那个熟悉的国光了…
“不要,我要你放我下来…”我也火了,拼命的挣扎著,这算什麽啊,丢人的是我;伤人的却是他…
他却抱得更紧了,“不要任性…”
“你,给我停下来…“我真的生气了,这算什麽,然後,狠狠得,咬他的肩膀,像是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给他一般的…
他停驻了脚步,却连些微的闷哼也没有,任凭我无理取闹的咬著,甚至口中开始有了血腥的味道…
“你到底想要怎麽样,究竟怎麽了…”我的口不知不觉的松了,为什麽眼睛如此讨厌的模糊了…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麽的爱你…”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径直继续走…
刹那间,我只觉得浑身酥软的,再也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了,是真的麽?不是做梦麽?那麽,就让我看看,他有多麽的爱我吧…
我们这样静静的走著,我这样安心的停驻在他的怀抱,他这样笃定的抱著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种天长地久,每一步,每一街,没有任何的阻碍…
这是我们最静谧的一次同行,之後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我一直在想,或者说在反省,嫉妒的丑陋的心让我迷失了自己,也几乎错失了他,原来,我应该一直信任著他,或者说,我应该学会信任著他…
於是,在到家的时候,我坦然的笑了,如释重负一般,有些事情,自己一直钻著牛角尖,却在某一次不经意的碰触了然,原来自己是如此的狭隘,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过分…
“我知道了…”我踮起脚,吻他,为数不多的,主动吻他…
他笑了,像是已经生疏了很久一般的,那样温柔的,醉人的笑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释然与体贴,於是,我又一次爱上他了…
情人之间,有许多的话,只是在不言中,他脉脉的,执起我的手,像是对待什麽珍宝一般的,细致的啄吻著,然後,在我耳边,“请相信我,好不好…”
我只觉的脸颊一直在发烧,混沌的,点头,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有什麽,是我无法相信的呐?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会相信他的了…无论发生…
我们太沈浸於两个人难得的温馨中,谁也没有发现,天边最後一缕夕阳,是怎样被乌云吞噬的…
过了几天,我一个人请了假,蹭到医院,医生对我的复原状况很是满意的,而且还调笑著,“有恋人的照顾就是不一样…”
“切,MADA MADA DANE_”我把这个痞痞的医生视作和老头子一种层次…
终於可以自由行走了,才发现,自己有些恋上了被他抱的感觉,自嘲的,转向商店,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提著精美的包装盒,来到青学高中网球部,幸好第一个碰上的就是河村前辈,知道他在社办里,如果要是菊丸前辈的话,一定又是吵吵闹闹扑向我吧…
社办的门虚掩著,我突然很反感虚掩的门,想要推开,里面的争执传出来…
“你就这麽讨厌我,不想见到我,连原本属於你的推荐生资格,也要让给我…”
“我只是觉的,你比我更适合…”
“是麽?你连坦白说不想离开他都做不到麽?”
“不二…”
“没事,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你让我走,是不是,你已经选择了,是不是,纽约好远呵,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是不是…”
“不二,你听我说…”
“手冢,你听我说,如果,当初我们再勇敢一些,是不是就有另一种结局…”
“不二,你在说什麽…”
“呵呵,原来,一直是我一个人,一直是我一个人,熬的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不二,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你骗你自己,其实你…”
“不二,你不要这样…”
够了吧,为什麽还要继续说下去,为什麽一定要让我听见,国光,够了吧,不二,够了吧…
我没有看见,不二翩然俨若轻蝶,投入了他的怀抱,我没有看见,他的手在空中怔了许久,还是停栖在他的腰间,我没有看见,那个时候的两个人,美得像一幅画,我更没有看见,自己的眼泪失控成灾…
若即若离之间,曾经痛彻心扉,我真的以为我们之间可以重新恢复那种释然与默契,却在他生日的这一天,被彻底的,击溃了…
我悄悄的,走开了,把世界还给他们…
天空哭了,眼睛累了,他错了,还是我错了,或者只能怨,我们相爱太早了…
谁知道呢?神知道麽?
(16)
我轻轻的,敲著门,怀中的礼盒,像是此刻唯一的倚靠,不可以哭,即使雨没有停…
那麽大的水滴,不是眼泪,为什麽突然没有了温度,冻结了心思…
游荡了大半个城市,居然还是如此不由自主的,寻找著他的温柔,没有错过,勿庸置疑这溃烂的伤口,想要见他,哪怕只是偷偷的,傻傻的,廉价的,屈服的看他一眼…
他果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清渺动人的,任凭我仰头痴痴望著他,沙哑的声线,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龙马,你,快点进来…”他的声线依旧是我眷恋的动情,可是我已经无力猜测,其间几分之几是属於我,抑或,全部不属於我;更加无力拒绝什麽,透支的身体,只想放弃…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像想象中的那麽完美,原来有些结局已经再开始之前注定悲伤,我还能为了我即将夭折的爱情做什麽,末了,把怀中小心卫护的礼盒,捧给他…
“国光,生日快乐…”我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比哭泣还要摧毁肉体…
“……”他用毛巾为我擦拭的手顿住了,那麽近的呼吸,那麽远的心情…
“不好意思,有些淋湿了…”我机械的,用可以拧出水的袖子抹著氤氲的包装纸,却怎样也无法抹杀那种阴霾,他是不是,连收我的东西都那麽艰难…
“傻瓜…”下一秒锺,他狠狠的,把我搂入怀中,任凭他那一直如擂鼓般的心跳,蔓延到我濒临枯竭的四肢百骸…
他才是傻瓜,身上全被我弄湿了,却还像什麽似的越抱越紧,我应该推开的,应该跑掉的,应该彻底的拨正这段由於我的任性错误的开始,由於我的自私错误的继续的恋情,或者根本就不是什麽恋情,不过游戏…
那麽,在GAME OVER之前,我还可以得到什麽?
“先去洗澡吧,等一下有好吃的…”他揉著我湿腻的发,宠溺而感动的,我默默的点头,任凭他啄吻著我冰凉的唇…
我换了他的睡衣出来的时候,才看见他正守在走廊的拐角,随性的斜靠著墙,神情竟有了几分慵懒和性感,迎上前,搂著我,“谢谢你,来陪我…”
我埋入他身上淡淡的鲜奶味道中,无力自拔…
我们的倒计时,开始了吧…
在电视上突然插播了骤雨警报的时候,他留住了我…
在得知他的父母因故无法回来的时候,我留住了他…
我们因为要分享一块水果蛋糕而热烈的接吻,吻著吻著,才发现那唇舌间的滑液竟是苦涩…
“怎麽了,龙马?”他舔过我湿润的眼睛…
“没有什麽,只是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就这样简单的在一齐,自欺欺人的麻痹的在一齐,哪里你不爱我,也要痴痴的和你在一齐…
“嘘,什麽也不要想,只要想我就够了…”他一向淡漠的言语,什麽时候也有了些微的强势,我却没有办法思考了,他强劲有力的手臂把我禁窒在那温热的胸怀中,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我醉了,乱了,决定了,坦然了…
“那麽,不要放开我呵…”我双腿缠上了他的劲实腰身,把全部重量交给他来支撑,然後,倾尽我所有的爱恋和哀愁,吻他的眼…
不要,求求你不要用这样用情的眼神望著我,我真的会崩溃的说…
可是崩溃之前,他却先放开了我,因为他下腹明显的肿胀,狼狈而突兀的横亘在我们之间,“我,我…”他微红著俊脸,我知道那有一部分是难以压制的欲焰…
我於是俯身,双手生涩的,覆上了他的坚硬…
我想要取悦他,单纯的取悦他,用我最初的认真,用我最後的真情,换一夜的飨宴…
如果他对我这般的肮脏,还有性趣…
我们径直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任凭他吻遍了我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炽烈的眼神中,感到了每一分的颤栗,然後,他的顿然,让我几乎陡然从天堂坠入地狱…
我已经是这麽卑贱的姿态敞开在他的面前,他究竟还要迟疑什麽,难道我就真的这麽,这麽…
想要永远推开他的念头一经闪过,就在脑海中生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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