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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越]礼梦_-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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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这麽卑贱的姿态敞开在他的面前,他究竟还要迟疑什麽,难道我就真的这麽,这麽… 
想要永远推开他的念头一经闪过,就在脑海中生根,我不要他,不要他莫名的距离,不要他陌生的温柔,可是如果不要他,我的生命中,究竟还拥有过什麽… 
起码,曾经拥有过他吧,我自嘲,然後眉眼如丝,“国光,为什麽停下来…”然後,故意舔他明显鼓胀的男性,隔著内裤… 
他低吼著,显然最後一丝自制也被我粉碎了,横抱起我,疾步来到另一个房间,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没有让我感觉到太长的寒冷,轻轻的,覆上了我… 


17 

日子在那个异样冷漠的晚秋凝固成某种名叫值得的哀伤,或者说爱上原本就是一种负累的值得,清早起来,发现阳光依旧那麽阴霾,天空仍然那麽晦涩,於是知道,分手不是一场游戏般的幻梦… 
我亲手祭拜了,我们的爱情… 
训练的时候没有浑浑噩噩,我自以为可以完全沈浸与网球之中,那种橙黄色的诱惑,像是不经意解开的结,没有什麽,能比这样更加舒展那被爱情拖跨了的身心… 
结束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齐唰唰的,望向场外,我於是看见,他来了… 
整齐的没有丝毫皱褶的校服,有种让人想要弄乱的郁闷,他的眉间锁著我不懂的迷离,就像我自以为再见的时候不会哭泣… 
二十天又九小时又三分锺,我深呼吸,上前,“手冢前辈,有事麽?” 
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栗了一下,然後用一种我让我无法逼视的眼神,直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摄走我的灵魂一般的,许久,不做声… 
是不是,连他,也默认了我们的分手的既成事实,我突然有些怨恨了,为什麽不争取,为什麽不否定,为什麽不用力的抱住我哀求我说不要我离去,为什麽,静静的,承受这样的结局… 
天啊,我是不是要疯了,在说些什麽呵,明明要分手的,渴望这样结局的,是我啊… 
“那麽再见…”我想,我恨的,其实是我自己吧… 
“嗯…”他痴痴的,转身,我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好萧索,像是一旁打旋的叶子,找不到回家的翅膀… 
唇侧咀嚼著他的名字,国光,国光,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给我的爱,究竟是怎样,怎样奢侈,怎样不羁,让我们,有了今天的结局… 
我恍恍惚惚,没有发现,桃城的默然,和其余社员的好奇… 

结果像是被诅咒一般的,我在出校门的时候,遇见了我这辈子最不愿意遇见的人… 
不二消弱的身影,像是在著萧瑟的秋风中濒临窒息的,但是那样一成不便的笑靥,让我甚至无法拒绝他… 
是不是我本性中的某种自卑浮出云雾,竟无法拒绝,这样一个轻嫋如水般的前辈,即使我都有点想恨他了… 
“越前,我们去吃拉面吧…”他用常人无法拒绝的侧脸,提出这麽诡谲的邀请,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示威,还是哀求… 
像所有肥皂剧般的,狗血而且煽情的… 
但是我还是跟著他走了,我想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彻底放弃的借口… 
曾经爱的义无反顾麽?那麽断就断个一清二楚吧… 

然後在很偏僻的拉面馆,我们坐在很寂寞的角落… 
我却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这一家,我曾经和我的国光,经常来,不,已经不是我的国光了… 
“大碗拉面,两个蛋,然後给我一份蔬菜定食…”不二近乎熟稔的,点著我特殊的餐点,我目瞪口呆,他怎麽会知道的… 
“很奇怪麽?你的国光,曾经提起过哦…”他冲我微笑著,我怎麽看,都觉得是示威的说… 
嗫喏著,却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我和他,本就没有对白的余地,他何苦,我又何罪… 
“呐,越前,你是怎麽喜欢上他的呐?”他悠然的,问我,眼睛却蕴涵了某种神秘的光芒,我甚至以为,他痴痴的望著的窗外,有什麽神迹… 
他却没有理睬我的惊愕,像是沈浸於自己的某个世界,然後淡淡的,“我其实国一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他比同龄的我们要冷静,要早熟,要生涩的多,可以偏偏又有一种奇异的魅力,逼迫著我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一开始,我其实是有些妒忌他的,你信麽?” 
我无言,信与不信,本来就是他的事情,拉面依旧美味无比的,我有些夸张的狼吞虎咽著… 
“三年来,许多事情都很模糊了,我只记得那个时候,他被那些暴力的前辈打伤左臂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欲望…‘阴霾的蓝眸,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暴戾… 
我咕嘟咕嘟的,喝著热烫的汤汁,好香,好浓… 
“後来有一次,我在医院外碰到了他,我们一齐静静的走著,随意的聊著,天空就这麽下起了雪…“什麽时候,眼底的天空澄净了许多,“当我为他撑起伞的刹那,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他,无可就药的,无法自拔的…” 
为什麽,眼睛湿了,是不是,刚才烫伤嘴唇了,那麽我的天空哪去了,还有我的爱上,不过是一场闹剧麽? 


“不二前辈不必和我说这些,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承认自己是在赌气… 
他怔了一下,显然笑了,却不知道,他笑容,究竟是苦涩,还是欣喜… 
“傻孩子,可是他喜欢的,是你啊…” 
他让我如遭雷击,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不是真的… 

他神情缥缈的,像是随时可被著紧崩的空气夹携走一般的,“他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呵,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听不懂他的话,也不要听懂他的话,像是嘲讽我的所有的幼稚与自欺欺人,再把所有的自哀自怜当成借口… 
“只有爱上,才会每天那麽专注的,观察一个刚刚加入的一年级学弟,只有爱上,才会不惜牺牲自己的左臂,来试炼你的底线,只有爱上,对不动峰的比赛才会让你任性妄为,只有爱上,才会最终决定离开把诺大的青学提前交付给你,只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够强大配不上你…” 
“够了…”颤巍巍的竹筷,在我的拳中几乎折断… 
“後来知道你要走,他第一次的,失态了,那样坚强不羁的人,在你走的前一天晚上,醉著问我,要怎样留下你…你要我怎麽回答,怎麽能够取代你回答…”还是那麽一成不变的低低缓缓的声调,我的心脏在一下下的,被活生生的撕裂著… 
“……“你究竟要我怎样回答,不二周助,你知道那麽多我不知道的国光,是在反讽我的迟钝和後知後觉麽… 
“後来我们有在排名赛中比试,我说,我们谁输了,就放弃你吧…”微澜的湖水在眼底撩拨著往日的思潮,“明明是多麽不平等的条约,他却第一次那麽愤怒的,把我当成敌人一般的,他不知道,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喜欢他,直到今天,他还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他…” 
“服务生,再来一碗拉面,不要葱,多加一些海苔…”我甚至有些低吼著,怎麽会,那麽熟稔的,叫著我的国光习惯的味道,我明明最讨厌吃海苔的说… 
“再後来你回来了,我想,看著他开心,自己就可以默默的开心吧,可是我看著他,故意的输给你,我不知道,为什麽真的觉得好悲哀,好想哭…”他面前的蔬菜定食丝毫未动的,有些凉了,“我问他,为什麽,你想知道,他是怎麽说的麽?” 
“不要…”这是挑衅,我为什麽要接受如此无聊的东西… 
“他说,你的世界太广阔了,不是小小的青学可以束缚的,更不是他可以束缚的,他知道你舍不得走,所以他希望你和青学断得干干净净,从此可以海阔天空…”顿了一下,是因为我颊边的湿热麽;我没有哭,我不要哭… 
“结果那天见到你回来的时候,是我见过的最疯狂的他,那麽内敛自持的一个人,放下所有的比赛和颁奖,拼命的追著你,那麽谨慎思索的一个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抱著你,吻著你,你知道後来的传言有多麽难听麽,引诱学弟,同性淫乱,因为他不过比你大了两岁,就必须承担所有的罪过麽?你从来不知道这些吧,那个傻得过分的男人,是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这些得吧…” 
是,是太傻了,是我真的不值得麽?是真的无法分享喜悦与哀愁麽? 
“他在高中部里一直很不开心,竞选学生会长的时候,因为你的缘故被校方约谈,然後自动退居秘书长,他明明是最高票当选的人…” 
还有什麽,还有什麽是我不曾知道的,是我曾经毁灭的,让我知道他的罪,也可以定下我的罚呵… 
“後来他的支持者闹了起来,要回初中部找你算帐,他甚至翘了好几节课,去一一劝服,然後说,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没有你,那些女生们都哭了,你没有发现过吧,他从来不让你去高中部找他,就是害怕你被人找麻烦…” 
还有什麽,还有什麽可以刺痛伤口的,一齐揭穿的时候,痛彻心扉,总比最後一辈子溃烂得好…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後来他甚至连网球部结束之後大家例行的加练,都拒绝了,那麽竞争激烈的网球部,那麽众人瞩目的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却又用每一次排名赛全胜的战绩堵住了大家的嘴,谁又知道,他在无人可知的时候,经历了多少折磨…” 
是我的错麽,只是缠著他,看夕阳沈淀夜色,看行人吞噬繁碌,是我的错麽… 
“然後,最离谱的是,他居然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居然让给了我,我自然很开心啊,那是网球手们梦寐以求的名校,一只脚相当於迈进了职业赛场,我为什麽要拒绝,我为什麽,不能放弃,然後潇洒的离开呵…” 

嗡嗡的,狭小的空间中,我的大脑快要崩溃了,我问不二,“我们已经分手了啊,你为什麽还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麽不去直接表白,说你爱他…” 
“不会了,看著他为你做的一切,我突然发现,爱一个人好累,所以我放弃了,不可以麽?”於是又恢复了那麽优雅动人的不二,丝毫不现刚才的失态… 
“不可以,我,我…”我配不上他呵,怎麽连你,也舍得放弃他,他是这麽优秀的人呵… 
我的世界,总是在塌陷後重组著游离,不二温柔的,抹著我的脸颊,我才发现,淌著的,全是泪水… 
“越前,或者可以叫你一声龙马麽?我拜托你,不要和他分手,他会死的,我知道,这些天,我们的国光,只是一个游魂,你知道麽…“ 
“为什麽,为什麽你知道的,那麽多,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好恨自己,原来我才是他的凶手麽?我的凶手,又该死的是谁… 
“别胡思乱想了,傻孩子,那是因为,他爱你,胜过了我爱他呵…” 
“对不起…”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抱歉,只是本能的,发疯般的冲出了超载了太多的秘密的拉面馆,不知道跑到哪里,不到在找什麽… 
只知道,我要见到他,我要见到他,我要见到他,我要…见到…他… 
我的国光,已经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的国光,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弥补的国光,他,还肯接受如此自私的卑劣的肮脏的胆怯的我麽… 

我不知道,残忍的身後,是不二虚弱的几乎昏倒的声音,“小景,对不起,我,我今天好象做了很残忍的事……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你可以接我回医院麽……” 
神会早知道,是因为他习惯了玩弄人的情感,我们都是平凡的人,於是忍受著神的蹂躏… 
因为会有那麽一个人,甘愿和你一齐承担,无论谎言,还是地狱,无论真心,还是天堂… 
我的那个人,哪儿去了? 

(18) 

我当然也更不知道,迷惘的身前,是国光痛苦的几乎自残的声音,“越前伯父,对不起,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应该怎麽对待龙马了……要怎样,才可以让他忘记那麽残忍的事情,我们这样一直瞒著他,是不是,错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错了,不应该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间,来到错误的地点,遇见错误的对白,伤透错误的心… 
“青少年,我没有权利,评说你的做法,无论当初你为什麽要我帮你圆这个谎言,我唯一认定的,是你不舍得伤害龙马,其实那样,就够了…”老头子,难得像父亲的模样,虽然背对著我,依稀可见端坐在竹椅上的严肃… 
“可是,我…”那是我的国光麽? 
温润如玉的黑眸闪动著些许晶莹,是他脆弱成全了我的狠心麽… 
“告诉我,你在乎龙马被人强暴过麽?”他们在谈论什麽啊,似乎和我有关… 
神,可以让我自欺欺人多久… 
“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我会爱他如昔的…”好感动的对白呵,为什麽我却一点感动的心意也没有,太假了吧…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都因此嗤笑他…”全世界麽,全世界都那麽关注我的丑陋和肮脏麽… 
“就算这样,我会更爱他…”好笑的誓言,太空泛无力了吧… 
“那麽,你还在迟疑什麽…”爸爸到底想要说些什麽… 
他们两个人,一齐沈默了,是交谈的太专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是自始至终,忽略我的感受… 

夜风有些凉了,枝叶簌簌的,心颤颤的,我幽幽的,“切,MADA MADA DANE_“ 
原来我的爱情,还差的远呐… 
“龙马…”老头子第一反应的回头看我,他惊愕的表情真是很难得呵… 
“……”我的国光,刹那濒临崩溃的样子,他有什麽好崩溃的… 
“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一下…”好笑的是,我居然还可以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置身事外的,优雅的走出去…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的世界全部坍塌… 
我没有回头,我不堪回头… 
一步一步的走,没有目标的走,此刻只想要远离到海角天边,自我放逐到世界末日… 
那个时候,他究竟用什麽谎言搪塞已经很模糊了,真实的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装作一幅救世主的躯壳,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无辜神色…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还要废尽心思编造著不切实际的谎言连老头子都牵扯进来…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还要答应和我交往後来有和我上床,吻著肮脏的连我自己都作呕的身体…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还信誓旦旦的重复著我爱你,我会更爱你… 
这个世界,还有什麽,是值得相信,是值得留恋的… 
我迷失在东京繁华而落寞的街头,痛哭失声… 

“龙马,对不起…”还是那麽一双温厚的值得信任的臂膀,还是那麽温柔的让我心碎的声音… 
我只是无忌的哭著,流尽我所有的委屈,那些曾经的梦魇在一遍遍的重放,甚至身体的疼痛都在反刍,内心的深深处,却始终留有一丝璀璨,是谁留给我的,是谁施舍我的… 
“龙马,求求你,和我说话,好不好…”那样卑微的哀求的口吻,是我的凛然的高傲的冰冷的国光麽?原来我从不曾了解过他呵… 
他也从不曾了解过我,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尤其是以爱的名义,进行的欺骗,那会让我痛的,连恨的力量,也没有了… 
“龙马,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好,我还有家麽?世界这麽小,还有我的容身之地麽?地狱冷不冷,天堂暖不暖,人心完整不完整,爱情奢侈不奢侈… 
我的世界,原来只剩下他的怀抱,用力挣脱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过行尸走肉… 

那样的一个夜晚,星星点点的闪烁,月色很晦涩,天空是深邃的无法辨认的黑蓝,霓虹是流离的无法捕捉的眼泪… 
我默默的走在陌生而熟悉的东京街头,他默默的跟随在我身後… 
我默默的虔诚祈祷,让神理清纷乱的思绪,他默默的守护著我的零落,驱逐著魔鬼… 
当眼泪流尽了哀伤,好奇怪,为什麽纷纷扰扰的,全是他的影像… 
第一次见面罚我跑20圈的部长,轻轻冷冷的,间或严肃的,却是我无法不尊重的… 
第一次打球高架桥下的部长,热血沸腾的,传承著某种信仰的专注,却是让我炫目了… 


第一次思念的远赴德国的部长,那些时候的郁闷和纠结,原来是思念… 
第一次爱上的吻我的部长;以後的种种诡谲,原来是爱恋… 

後来,在他答应和我交往的时候,爱上了他的绝决… 
後来,在他说他爱我的时候,爱上了他的坦诚… 
後来,在他和我每一次约会的时候,爱上了他的温柔… 
後来,在他和我一齐克服无法打网球的梦魇的时候,爱上了他的坚韧… 
後来,在他陪护著不二却依旧牵挂著我的时候,爱上了他细腻… 
後来,在他融入我的身体驰骋不已直到高潮的时候,爱上了他的炽烈… 
後来,在他的点点滴滴从不二口中娓娓道来的时候,爱上了他的隐忍… 
後来,在他刚刚抱我却不小心润湿了我的发丝的时候,爱上了他的眼泪… 
那麽,我还有什麽勇气,恨他呐… 
也许,我痛恨的,是如此污秽的自己呵… 

我们绕著东京的寂寞街边,走了整整一夜,恍惚中,又回到了家,回到了起点… 
像是一个圆,起点,亦是终点,不如留恋… 
我回头,逆著微白的晨曦,望著憔悴如斯的他,说,“再见…” 
嗓子有些夤哑的,却是万分虔诚的,再见,也许是为了再次相见… 
他怔然,无语,我却更加深刻的领悟,这个男生,爱惨了我… 
我无心再追究什麽,无力再辩驳什麽,唯一可以做的,是审视自己… 
我真的没有把握,可不可以,再爱著他… 
如此辛苦的背负著我的罪孽的同时,如此全然不顾後果的爱著他… 
爸爸妈妈一齐守在家门口,看见我们回来的时候,无声的,哭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爸爸的眼泪,也是最後一次,我发誓,从此以後,再也不让他们伤心… 
突然发现,他们亦是苍白了许多,为了我,操碎了心… 
妈妈用力的抱著我,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有母亲的怀抱是最纯净最无私最可以包容一切的又是最可以净化灵魂的… 
我不知道,就像不知道,我的国光,是怎样的心情,默默的,脉脉的,离开的… 
我没有再对他说再见… 

後来,我们全家订了最早的东京到洛杉矶的机票,决定离开… 
爸爸妈妈都很欣慰的,什麽也没有问我,因为我对他们立下誓言,一切,重新开始… 
我的网球,我的生命,不知道天使之城,可不可以,拯救我堕落的灵魂… 
走得太急了,以至於只来得及,对龙崎教练和桃城前辈,说再见,龙崎教练,其实可以叫他龙崎奶奶了,似懂非懂的,说,“离开也好,期待著看见你在职业赛场上的精彩比赛哦…” 
然後桃城前辈问我,是不是因为手冢前辈… 
我微笑著摇头,不回答,是不想欺骗,我爱上了一个我爱不起的人,所以要放过他对我的爱,狠心离开… 
一个人受伤,总比两个人心碎强… 
“前辈,青学,交给你了哦…”这是我唯一可以给桃城的,还有一句对不起… 
“切,MADA MADA _”他套用了我的口头禅,阳光的令我炫目… 
於是在某个阴暗的雨天,我几乎狼狈的逃离日本… 

我不敢告诉他,害怕再看他一眼甚至只是听著他的声音,我就先彻底的崩溃… 
在有些冷清的机场大厅了,我正准备关掉手机,短讯的铃声响了… 
“要幸福哦,龙马…” 
什麽东西,模糊了屏幕,模糊了世界… 
也许,只有我努力的让自己幸福,才是唯一可以回报你的爱呵… 
我的国光… 
我曾经爱过的国光… 
我们的爱情,只一季风景,幻灭的时候,真实的,还是会痛彻心扉… 

飞机上的毯子暖洋洋的,慵懒的,很有他的味道,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有在祈祷,明天回到洛杉矶;会幸福的… 
我会用所有爱你的力量,让自己幸福的… 

(19) 

“先生,先生,纽约到了…”乘务员甜美的声音,和梦境交织的如此诡谲… 
我微怔了一下,头脑沈沈的,仿佛还再刚才的甜蜜和苦涩中缠绕至死,却在下一秒复活… 
时间辗转,十年了,那些年少的懵懂的伤,还剩下些什麽… 
我从行礼架上取下网球拍,纽约的八月,依旧燥热而烦郁的… 
我的全美公开赛,依旧无聊而刻骨… 
无聊的,是争战,刻骨的,是忘记… 

“龙马,这里…” 
凯宾璀璨的金发,依旧张扬的,我坐上他的宝时捷,银灰色的流线体,是我锺爱的车型… 
“好久不见,有没有,很想我…” 
那个不专心开车的家夥,故意的,吻我的唇,我没有拒绝的,我们之间,不过游戏… 
可是每当来到纽约这个有著BIG APPLE称誉的城市里,我总是濒临著窒息,以至於十年了,每一步,还是落寞,与扼杀… 
所以,我自私的,利用他对我的爱,自称无私无畏无所求的爱情… 
他带我回到了他的家,准确的说,是我们在纽约的家,忘记什麽时候开始,忘记什麽理由厮守,我只要回到纽约的时候,就住在他那里… 
然後,他便疯狂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像是无法餍足的,吮咬著我的颈项,魔魅的手,沿著我的腰线,一点点游弋到最是敏感的尾椎… 
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著自己的生理纾解的需求,不过性,不过同性,没有爱,又何妨… 
我於是有些发泄的,把他按到在大理石地板上,从那白皙的肌肤,寻求我的慰藉… 

洗澡… 
我不喜欢,任何人,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的味道… 
性麽,不过是寂寞的生物寻求寂寞的慰藉,高潮之後又如何,不过空虚一场,幻梦无辜… 
“龙马,父亲,让我和曼丽订婚…”凯宾斜倚在浴室门口,神情忧郁的,一百个人见了,九十九个都会被他的天使一般的哀伤感动,除了我,这个心肠冷硬的怪胎… 
“是麽?恭喜…”我淡淡的… 
他和我算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我一上高中,就继续我的职业生涯,而他,则选择了经营他们家的网球俱乐部… 
他说,他不知道,为什麽,要继续打网球,索性放弃…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继续打网球,就像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同性恋,只会对男人,产生可憎的欲望… 
凯宾说,“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然後重重的,甩上了浴室的门,然後一连串的,是黯然神伤的赌气行径… 
其实,我根本没有心,他倒是猜对了… 

初回洛杉矶的时候,在某个贵族初中混了两年,那个时候一心苦练著网球,希冀可以恢复自己本可以达到的颠峰状态,其间不碍乎又创造了我的DRIVE C,和T式旋球,顺便再去世界青少年锦标赛上练练手,不小心拿了几个奖杯… 
然後,有一天,我年轻的Jacky教练,羞红著脸,对我表白,说他喜欢我…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走吧… 
於是我跟著他,回到他租的套房,他目瞪口呆的,清醇的让人置疑… 
可是男人,就是这样被欲望驱使的可怜生物,我们脱光了衣服,上了床,哪里还有什麽生涩欲拒还羞,他口交的功夫很棒,我於是知道,他绝非第一次的生手,只不过,许多男人,习惯欺骗了… 
後来,我们都意乱情迷的时候,他试图插入,可是无论如何,都失败了… 
我的身体,禁窒的,抗拒著他,无论怎样润滑,都无济於事,尴尬的尝试中,他很没用的,射在了外面… 
然後,我不耐烦的,翻过了他的身体… 
那一年我十五岁,主动要了一个男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麽会有如此诡谲的情形,我是不是,下意识的,为了谁,守身如玉… 
再後来上了高中,正式进入了职业赛场,和Jacky淡了,本来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然後接替的,是几个崇拜我的小男生,我几乎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只是有一次,在更衣室里玩3P的时候,被凯宾撞见了…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很值得玩味_ 
他狠狠的,骂我的糜烂,我知道,我没有真心可以被命运玩弄了,有些事情,一辈子,只一次… 
可是我还是渐渐收敛,只有他一个固定的性伴侣,偶尔外出比赛的时候,玩几次一夜情之类的游戏,反正在网球的圈子里,我这种异类,并不孤单;如果实在倦了,就到高级俱乐部里,找一些可以银货两契的干净的男人,解决欲望… 


唯一介意的,是我绝对保持上位的一方,坦白的说,我怕肉体的疼,也怕心疼… 

手机响了,是钧一,他是世界网球杂志的记者,是以报道我的不同性向和诸多绯闻出名的家夥,奇怪的是,我们还是朋友,一种用肉体各取所需的朋友… 
他是日裔,出生在瑞典,却常年工作在纽约,他说,他是世界人… 
有很多时候,我都非常的羡慕,他的坦率和直接,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 
“喂,龙马,把你的长岛绯闻给我独家留著,我现在要去采访我们新科的温网冠军,天,Tezuka君真的好帅,再赢得美网的冠军,就完成第三次大满贯了…”他口吻兴奋了,挂断电话,我怔怔的,苦笑了… 
我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对著这样一个名字,笑得出来… 
不就是,手冢国光麽… 
然後像是诅咒自己一般的,近乎神经质的念叨著,我是幸福的,我是幸福的… 
可是我终究不懂,幸福是什麽… 

十年了,我们在同一个圈子里,居然都没有见过面,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他似乎在我当初离开後不久就加入了职业联赛,第一年,包揽大满贯赛事,世界ATP排名飙升第一,不能不说,是网坛的奇迹… 
然後,我进入的时候,他因伤暂时退出,算是我们第一次失之交臂,我不能否认,自己是狠狠舒了一口气… 
再两年,当我无论如何都止步於美网,无法完成大满贯的同时,他宣布继续联赛,我那一个赛季提心吊胆的,却发现,我们总是擦肩而过,久而久之,也平静了… 
反正上苍注定我们,不会再见… 
没有什麽,值得烦恼的… 
以後七年,我的运气,没有那麽好了,第一次和他对阵的时候,我失眠了足足一夜,可是他弃权了… 
於是我们不约而同的,在某些实在避不开的场合,不约而同,轮流或者一齐,弃权… 
我拿了三座法网冠军杯,两座澳网冠军杯,和四座温网冠军杯,人家都说,我和美网,是情敌… 
我苦笑,他在十年中包揽了八座美网冠军杯,知悉我性向的熟人都说,他足以给我当情人了… 
我傻笑,他们无心的错,不必深究了… 
我们有心的结,又是谁的罚… 

一个人,在不算自己的家里,很是烦闷的,倒不过来的时差,无法沈寂的,躁动… 
我知道,在纽约曼哈顿街区,有一家很有名的GAY BAR;Princedoms;权天使,老板Nisrok;是我的朋友,那种可以上床的,不过朋友… 
不过下午六点多,酒吧里稀疏的,毕竟十点以後,这里才是堕落的天堂… 
可是,我还是遇到了熟人,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他也是一个和冠军很有缘的选手,基本上那些被我和他遗漏的奖杯,都被他捡走了… 
钧一曾经很郑重其事的说,网坛进入了三足鼎立的时代,我当时,只顾的掩饰自己的异样… 
其实纯然欣赏的眼光,他很高大,我已经很努力的长到了182公分,他居然比我高了半头,很是让人不爽的,然後,就是他身上很浓重的男性麝香,散发著情欲的味道,那双翡绿色的眸子,像是黯夜的黑豹一般,攫取著自己的猎物,我没有什麽特殊的观感,可是,还是被他盯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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