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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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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宗傅阳:“你说什么?灵儿她……”
宗傅阳显然已经震撼过了一次,开了头,接下来的讲述便水到渠成起来:“我也是今天一早才知晓的,要不是唐、白玉堂询问,我根本没想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公玄居觉得有些荒唐,女儿忽然变为整件事情的最大线索,而自己这个为人父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也不是全然不知——他想起当初在大名府附近的客栈,展昭拿出的那支凤纹簪。当时的他很难不惊讶,因为那簪子他曾见自己的女儿把玩过。
最初还安慰自己也许只是物有相似,难道竟真是女儿的那一支?!
“一言难尽。”
宗傅阳斟酌着现在的情势,摇了摇头扶着太公玄居道:“叔叔,我们还是先去汇合罢!我挑紧要的先告诉你。”
……
接下来的路上,宗傅阳先简略的告知给他之前发生的事情,包括韵灵的突然出现,刘炳金西夏人的身份,自己二人潜入知州府以及夜引昭白二人的详情。
“……事实上在那时候,我只道灵妹是恰巧出现,没想过其他。那时本想先潜入知州府,告诉您这些事。但白五侠却提出要先去见灵妹一面。
“我们去的时候灵妹已然清醒,与我们说了几句,白五侠忽然提出有话要单独和灵妹说,他们聊了片刻,接着灵妹便相告我们,她就是林文筠。还说此事并非有意隐瞒于我,只是事关重大,所以才隐下这重身份。”
他并没提起白玉堂与太公韵灵谈话的内容,事实上当时那两个人是避开了自己谈话的,甚至连展昭都没在旁。
不知为何,宗傅阳竟有一种不想深究的感觉,那种局外人的茫然与空落像金铁压迫在胸口一般,□沉闷的几乎灭顶。
他看得清楚,同是不知情,自己是茫然,展昭则是了然——很显然,还有些什么东西自己不知晓,而展昭心知肚明。
不深究,就不必知道那背后的波涛汹涌——他宁愿那还是自己熟悉的青梅竹马,崇敬的展昭白玉堂,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厢太公玄居亦沉浸在震撼当中,兀自喃喃自语:“不、不应该啊!灵儿从小在家长大,她怎么会是那个什么‘林文筠’?”但转眼又想起那支凤纹簪,先前的念头更清晰几分,隐隐想到了些什么,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去镖局托镖的‘林文筠’就是灵儿乔装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是……先父的计策。”
去知州府之前,太公韵灵已将她所知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出来。因为这几乎可以说是整件事的起因,韵灵讲的很细,有些事情宗傅阳也有印象。
“想必叔叔应该知晓,我有位很早就离家的姑姑,名唤‘宗月见’吧?”
太公玄居点点头,心中震惊已过,已有心理准备会听到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了。那位宗月见,太公玄居确实知道。当年他与宗常衡结拜时宗月见尚未出事,还是宗常衡敬重的姐姐,江湖上也算有名的侠女。后来不知为何,竟被宗家逐出家门,从此音讯全无。
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我并没有见过那位月见姑姑,但这件事要从她身上开始讲起。”宗傅阳皱了皱眉,当年的事情对他而言太过遥远,个中是非作为晚辈他也无从评判。“当年因为某些原因,月见姑姑离家而去,后来有一次途径大名府,恰巧见到了灵妹,并收其为徒——这件事情不知道叔叔是否清楚?”
太公玄居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知道灵儿有个师父,只是她行踪飘忽,灵儿与她习武时也多半避开旁人——”她的师父竟是宗月见么?无怪不愿与自己等人相见,想必那宗月见并不想接触与宗家有关的人事物,所以才长时间避而不见。
宗傅阳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月见姑姑喜爱灵妹的资质,但却不让她告诉家里人自己的身份,故而教授之事避开了旁人眼目。但是有一次父亲带我来大名府时,我与灵妹拆招,让先父认出了灵妹的师承。
“而后父亲他从灵妹口中证实了月见姑姑的存在,私下里待灵妹也就……”宗傅阳顿了一顿,早晨从太公韵灵那里听到这段过往时,委实说不清心中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当初父亲给自己和韵灵定下婚事,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逝者已矣,有些事情毕竟已不可考了。他整顿心情,续道:“后来——也就是几个月前,我父忽然派人私下传信给韵灵,说有件事情要她相助。”
太公玄居跟着便想起,几个月前韵灵确实离家一次,当初自己只当这丫头出门游玩,没想到竟是去了兖州府。
转念一想,忽然哎呀一声,惊道:“这些——你的意思莫不是说,常衡兄竟早已……”
宗傅阳点头,惊讶与震撼早在晨时经历过,此时再提,神色已经有些木然了:“我父找她前去,是让她乔装身份托镖,那支凤纹簪便是这么来的。而父亲表面上接了这只镖并交与我托送,才有我前去开封府的后事……”
其实太公韵灵所知有限,有些事情是他们四人才推想出来的。“之前我曾听先父提起,那段时间镖局附近常有陌生人往来,有一次我还听到他喃喃念着‘山雨欲来’之类的话。若我没猜错,关于托镖时那首影射着‘白玉堂留’的诗,目的是引起开封府注意。当年白五侠尚在人世时便在开封府当值,后来——江湖传闻白五侠已死,若是突然出现了白玉堂的消息,于情于理开封府都会着手调查——
“后来我离开镖局,一路前去开封府,才走不久镖局就出事,想必是有人终于忍不住动手……除我之外,镖局上下竟无几人幸免……”
说到这里,少年紧握双拳,将已发颤的话语紧紧咬住不再说话,强忍着不让泪水夺眶。灭门之事对他来说委实是人生中最悲惨的经历,如今更知晓这其中含有诸多隐情,他心中汹涌波涛,远非外人所能理解。
太公玄居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想到的不比他少。他阅历丰富,加上知晓当年萧妃旧事,加加减减已猜到更深的内幕:宗家被灭门,与萧妃之事决计脱不开干系。显然宗常衡是察觉到了有人窥伺,才借托镖之名让独子远离,更将秘密藏于凤纹簪之中,以“白玉堂”之名引起开封府重视,借以保护宗傅阳。
若自己所想不差,宗常衡之所以要找韵灵,也是看在韵灵背后宗月见的身份,以及太公家之势。若宗家不幸,身为宗月见徒弟的韵灵及整个太公家便是宗傅阳的另一条后路,至于萧振翼——想到这个从小便被宗常衡送上山拜入师门,几乎不怎么在镖局露面的“小师弟”——霍然之间也明了其良苦用心:若非萧振翼从小便远离镖局,此次怕是也难免惨遭毒手罢!宗常衡未雨绸缪,早在很久以前就将之保护了起来。
想得深了,不禁更加佩服宗常衡,然而佩服之余亦觉悲哀:常衡兄啊常衡兄,你既已察觉不对,竟还没能给自己也留一条后路么?整个天成镖局只有这样两个人幸免于难,你在九泉之下,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填坑了。
过去的一年除了学习,四级,在玩游戏天龙八部。
前半年玩的很开心,后半年遇上了个很好的游戏伙伴。
他教会我游戏,教会我PK,教会我副本……彼此陪伴,说笑,很开心。
而后今天他正式告知我,他的账号卖出去了。
我想是时候了,我也该告别游戏回归。
站在大理人物删除官那里的时候犹豫了许久还是没狠下心来,只是关了游戏,也许今后还会再去看看。
有惆怅,有遗憾,但也未尝没有解脱。
对这游戏界面放了《二十年》听,掉了眼泪,是微笑着说的再见。
呵,回到家,忍不住就胡言乱语起来,亲们莫怪。
这一章本不想匆匆贴上,然而今天很想更新,不想面对忽然空洞下来的电脑,所以——有漏洞虫子什么的还请大家帮忙抓一下,谢谢………………
第四十章:
但无论是宗傅阳还是太公玄居父女,所知都不如白玉堂清楚。甚至可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没有人比白玉堂更明了的。
当年他因为展昭“身死”,曾多次前往武当山欲讨回展昭的“遗体”安葬。也因此他曾见过太公韵灵,知晓这姑娘还有宗月见之徒这一重身份。所以他晨时见到太公韵灵后,传音告知给她自己的身份,才引出后来的详情。
那支凤纹簪是他当初落在宗月见那里的,被宗月见丢给徒弟把玩。后来宗常衡自太公韵灵那里得知这簪子来历,便动了心思,将凤纹簪做了手脚,暗藏乾坤在内。
一来此物当真是白玉堂的“遗物”,不至惹人怀疑,二来因为是白玉堂之物,开封府必会仔细探查,这样便是打着他白玉堂的幌子将萧妃之事呈于开封府。又考虑到直接托镖开封府目标太大,故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展昭。
他却没想到,这簪子的秘密还没来得及被开封府发现,宗家灭门之事便发生,更有徐悲秋逃出重围,传来了宗家被灭门的消息。而后展昭带着那支簪子一路前往兖州,更将化名“唐代寻”、本应已死的白玉堂引了出来。
歪打正着,如此一来先机反而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如今面对知州府里乱势,又想到先前的布置,白玉堂胸有成竹,出招愈发狠辣。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然而仗着自己二人身手灵活,游走于人群之间一时也无意外。眼见宗傅阳带着太公玄居远离,展昭向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兵分两路突围。
——以寡敌众或有不敌,要是跑路的话,以他二人身手,当真无人可挡。
直到甩开身边追兵,白玉堂和展昭才分别向着城外太公韵灵所在之地奔去。
然而展昭心中却一直怦怦直跳,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他一面闪躲着一面皱眉将刚才的事情细细思索,与白玉堂对战之人的那张脸倏然掠过眼前——展昭脚下一个踉?,心道不好:弥录!难道竟是那个弥录?!
当时情势混乱,只匆匆瞥了几眼,而且展昭之前与这个人只是见过寥寥几面。
但他是知道弥录这个人的。
暗卫依照所司职务进行不同的任务,先前的万鑫属于常事司,而这个弥录则隶属于影事司。这个人当年曾经被派去西夏卧底,后来可谓九死一生。回来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不说,手段之狠辣变态几乎让人闻之色变。
可是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还与赵琦等人前后脚——一个是影卫,一个是图谋篡位的赵琦,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
展昭回忆着从其他影卫那里听来的关于弥录的事情,拜查案养成的良好习惯所赐,那些杂事总算又记起了一些。
当年弥录回来时全身都是伤,太医说其身体曾被凌虐过,甚至被人残忍阉割——而后才有了后来的性情变化——联想起先前在院墙外听到的他与刘炳金的对话——莫非刘炳金就是当年害他至此的元凶?
这么说来,弥录是去找刘炳金报仇的?与赵琦先后前来只是巧合?
不!
不对!
纵身拐入一个小胡同时,展昭只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就算是身为暗卫的万鑫查出了刘炳金的身份,惹来了弥录,弥录也不一定这个时辰前来——仔细想想,肯定有些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展护卫,几日不见,何故如此匆匆?”
忽然熟悉的含笑女声自前方响起,展昭脚步骤止,抬起头,就见一身深紫色衣衫的万鑫笑吟吟站在前方,身后则是十余个身着戎装的士兵。
“万姑娘。”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很显然对方早在这里埋伏着等待己方自投罗网,展昭倒是不急着走了,静下心一抱拳,余光则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
“不知万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而且——”他目光扫过那是几个士兵:“这是何意?”
万鑫笑吟吟道:“展大人与那位唐少侠失踪数日,万鑫心中甚是焦急,故而调了厢兵前来寻找。这不,终于将大人你找到了。”
“哦?展某区区一个御前带刀侍卫,万姑娘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万鑫左右睇了眼身边侍卫,道:“当然若只是展大人,万鑫也不敢如此阵仗。只是方才有人密报说在大人身边见了天成镖局幸存之人,为免贼人窥探,我才找人前来助大人一臂之力。”
还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展昭微微皱眉:“但现在展某单身一人,并没见其他。”
万鑫漫不经心道:“那人未与您一道,想必此时正在那位唐代寻身边吧!”
展昭一扬眉,握着巨阙的手微微收紧:“可惜现在我们分开行动,他此时在何处,展某并不知道。”
“无妨。”万鑫以袖掩口,“大人放心,我已请另一位帮我迎接您那同伴,想必现在他们已经遇上了。”
……
看着面前倚树而站的玄衣青年,白玉堂不惊反笑,他顿住脚步,目光落在那人脸上一绕而过,落在他手中把玩着的妖异长刀上。
不认识,甚至可以说不知道弥录是何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唐代寻?”
弥录瞥了眼白玉堂,目光溜过他现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可称之为“妩媚”的笑来。
白玉堂微一扬眉:“阁下找我有事?”
“看来是了。”
说着弥录伸了个懒腰,站直身体:“我找的就是你——”
“是你”二字才一响起,顿时惊鸿骤现,白玉堂反射性的振剑后退,金铁交鸣之际虎口剧震——这人好快的速度,好深厚的内力!
继而便是雷霆连闪,一刀一刀劈下,劲风骤雨一般——与之前交手时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人,先前分明隐藏了实力。
片刻惊讶之后,白玉堂反被其激起了无与伦比的斗志,先前被打断的兴奋瞬间复燃。他稳住下盘,以守代攻连接下对方数十剑,身形后退七步,忽然腾空,弥录只觉刀尖一震,刺入了硬物内——
原来白玉堂身后乃是一株不算粗的小树,他就势连踩飞起,躲闪开弥录的长刀,画影自上而下一个雄鹰搏兔反客为主。
弥录冷哼一声,内力吞吐之间那棵小树已被劈成两半。但见他手腕翻转,变下为上,长刀刀刃迎空一撩,“锵”的一声火花四溅。
白玉堂好不容易扭转劣势,岂会被其轻易抢回先机?不待一口真气耗尽便翻身旋转,剑自后背挡住对方随势而来的迅雷劈砍,青袖一展剑鞘与长剑交替,一攻一守,青白交错之间脚下愈见飘忽——
任你快似风,我自飘絮无形迹!
两人都是以快打快,一虚一实,一刁钻一狠辣,数息间已交换了数十招。忽然白玉堂左手剑鞘微微凝滞,弥录瞧准空隙一刀递上,登时见红,剑鞘应声落地。不想白玉堂全不顾受伤,左手以一个十分刁钻的姿势缠绕盘旋,错开刀刃,忽地盘上弥录手肘,指上用力,低喝一声:“撒手!”
他这一招乃是化自义母江宁女“捆龙锁”的招数,被他改良成拳脚功夫编入《五古》之内,取名“扶桑已成薪”,取其釜底抽薪之意,意在夺人兵刃。弥录只觉手肘上大力传来,似是分筋错骨的力道,眉头一挑,忍住手肘剧痛手腕上抬,掌中内力吞吐,竟交刀左手,一手掌握紧刀背,将刀柄处那长枪似的尖端向白玉堂胸口直戳过去。
白玉堂没想到弥录手中那柄刀还有这个作用,那一捏未尽实处便无奈撤招,同时右臂急抬,画影剑身堪堪挡在胸口,“铮”的一声。只因变招仓促,对方那一刺劲道不大,未曾受伤。他就势一个急挑,地上剑鞘应声入手,跟着补上一剑。
弥录本就不指望着一击奏效,刺出的瞬间身形骤转,避开对方那剑同时一个旋身右手重新握紧刀柄,反手撩去。这一刀撩的迅疾无比,眼见白玉堂避无可避,弥录嘴角已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不想眼前忽的一花,就见青影平地而起,身形不受重力一般后仰,宛似青鹰翔空,转眼已落在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榆树上,腿弯更勾住外展的树枝旋身一转,轻飘飘落地。
轻身无双——燕子飞!
弥录曾见过展昭用这一招——这人居然也会?他是什么身份?
片刻闪神之间,白玉堂已趁机纵身离去。弥录没料到他说走就走,忙纵身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轻功相若,步步紧追。
然就在此刻,一物呼啸骤至,两人之间已插入另一道身影。那人二话不说拦住弥录,同时头也不回的低喝道:“还不快走!”
白玉堂见到那人先是一怔,随后嘴角上挑,放弃先前引君入瓮的打算,任由那人断后,纵身离去。心中暗笑:“臭老头,算你来得快!”
那断后之人,一身与白玉堂身上相似的青色长衫,华发童颜,赫然便是白玉堂的师傅,道影。
道影内力何等深厚,双掌翻飞震退弥录,目视眼前妖艳的青年淡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就退下。”
他的气度雍容,目光中是历练过后浑然天成的气势。弥录握刀的拳松了又紧,刚刚被一招击退的震撼犹在——他第一次沉下脸,收起邪魅的态度道:“阁下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道影估计白玉堂已走远,淡淡应了一声,再也不看弥录难看的脸色,转身便走。
弥录看着背对自己的青色身影,呼吸倏然急促起来——他连连浅抽三口气,忽地暴起一刀劈向道影!
“竖子!”
道影头也不回,大袖一拂,弥录只觉手上吸力一重,先前被白玉堂捏的隐隐作痛的手肘关节跟着剧痛,“咔嚓”一声,竟是直接脱臼。手指再也拿捏不稳长刀,被对方硬生生夺去。
接着耳边几声脆响,他抬头望去,眼前碎片闪耀——
道影仗着自身深厚的内力直接将他的长刀震成碎片!
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这人何等深厚的内力?
道影冷哼一声,垂下眼瞄了瞄他右手手肘:“想死直说!看在你习武不易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莫再不识好歹!”
言罢头也不回离去。
……
走了不远便看见等在不远处正自包扎伤口的白玉堂,道影沉着脸色走近,道:“怎么还在这里?”
“这不是等您老人家么!”用牙齿将结打好,白玉堂活动了下手臂,将放在一边的画影拎起耍了个花式,一面疼的龇牙咧嘴一面没什么诚意的回应。
“我还道你这小子会当即溜去找昭儿。”道影全不领情,一把夺过画影,伸手扯过他手臂看了一眼:“我看了那小子的伤,你技巧够了,内力稍差,回去继续修炼罢!”说着将长剑丢还给徒弟。后者这回乖乖的用右手接住,收回手臂,正正衣袖,很不尊师重道的翻了师父一眼:“你当我是您老人家?自个儿修炼了五十多年不算,还吃过增长内力的千年朱果,跟你比内力不是找死么?!”接着不等自己那冷在面上腹黑在肚子里的师父开口迅速转移话题,“宗傅阳他们怎么样了?”
道影不紧不慢道:“你师叔去接了,这时候想必已回去。”
“哦……”白玉堂皱眉,忽道:“等等!猫儿那呢?没人接应?!”
道影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眉:这小子怎么还这么没定性?“我这不是来接应你了么?”
“我是说——”白玉堂大急,正要反驳,接着想到什么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面上笑意顿生。他向着道影拱了拱手,道了句“那我先行一步!”转头便向展昭先前所走的方向奔去!
这臭小子!
道影好笑的摇了摇头,总算他还不笨,知晓自己的意思。随后想起先前所见的弥录,皱起眉:那小子好怪的武功路数!过去闻所未闻——不过那人动作妖娆,神态妩媚,这般风流之姿……莫不是阉人?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大人(之一)终于再度出场了口牙!~
打戏那一段同样是一边听歌一边写的产物。这一次听的是《丝路》,曲子是RIN的《沙罗双树》昨天晚上闲着的时候嚎了一下,唱第一遍的时候咬了两次舌头……
最后唱到嗓子偏哑听来还是宛若噪音喵的我果然没唱歌天分= =
………………
第四十一章:
从看见万鑫出现开始,展昭脑中片刻不得安宁。先前一直觉得有些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此刻一点点串联起来,已知自己等人螳螂捕蝉,反被黄雀堵了个正着。
弥录先前会出现在知州府,又在赵琦等人出现之前趁机逃走,多半是为了搅乱刘炳金等人的布置。如此一来赵琦与刘炳金这对貌合神离的合作者见面,双方交涉之下很有可能暴露萧振翼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很适合浑水摸鱼。
但是自己和白玉堂出现的太过巧合——趁着混乱的情况下是自己先他们一步潜入卧室,带走了昏迷不醒的萧振翼,交给前来接应的师父静风带走,而后与白玉堂汇合。万鑫等人扑了个空,很容易便会联想到他们身上。
无怪此刻摆出这般阵仗。听万鑫的口气,很显然他们此时要找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打算一网打尽。
混乱的局势让展昭无法不皱眉,他不担心白玉堂,但是不确定宗傅阳他们能不能顺利离开。
“万姑娘,即使你拦住展某与唐少侠也没用,我们确实不知道天成镖局的人此刻在何处。况且……”他顿了一下,脑中飞速的整理着可用的筹码,“圣上有旨令展某平安带镖局之中生还的人回京,此乃是展某分内之事,就不劳万姑娘你费心了。”
万鑫挑挑眉,一手扯着衣襟上的丝绦把玩,巧笑倩兮:“展大人哪里的话?万鑫也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大家都是为官家办事,相信有我们在,您会省下不少麻烦不是么?”接着不给展昭插嘴的余地迅速道,“况且据我所知,在这兖州城里惦记着镖局生还者的人不少,比如说某位王爷,某些官员——您说是吧,展大人?”
“……请恕展某不懂姑娘的意思。”她这是在暗示他们已经知晓了很多?展昭心中冷笑,觊觎着萧振翼等人的岂止赵琦与刘炳金所代表的那两支势力?只怕万鑫背后所代表的朝廷在这一点上也不遑多让吧!
万鑫没料到展昭这般不识抬举,俏脸微寒:“展大人,万鑫要说什么想必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今儿我将话说在前头,大人若是肯与我们合作,大家方便,不然——莫怪万鑫手下无情。”
手下无情?这算是撕破脸皮了?展昭见万鑫狠话撂下,周围士兵蠢蠢欲动,不退反进,抖手扬出一物高声道:“恕难从命!万姑娘,圣旨在此,写明了此案由展昭负责,姑娘此举等同于欺君,莫要执迷不悟!”
他手中明黄一物,赫然便是先前万鑫曾宣读的那份圣旨!
“你!”万鑫没料到展昭居然拿圣旨来压她,片刻语塞,随即忽地笑出声:“展昭,别以为你有圣旨在身我便奈何你不得。你可知道影卫是做什么的?凭我的身份,就算动了你圣上也绝不会怪罪。”
这便是承认了他手里这道圣旨不过是个幌子!试探的目的达到,展昭心中嘲弄之意更甚,面上不语,兀自思索着下一步的选择。
先前他们在得知刘炳金的身份并作出那样一系列安排的时候就考虑过有追兵会来。但却没想到会是万鑫——其实是自己大意了。因为朝廷那边的人来得太晚,故而放松警惕——谁料到这些人才是作壁上观的黄雀。
自己大可以与她虚以委蛇一番,毕竟刻下他们彼此的身份目的并无冲突。但若真的落入朝廷眼线内,之后的事情就不大好掌握了。
正自沉吟,耳边忽然传来呼啸之声,他下意识伸手抓住呼啸至耳边之物,触手粗糙,似乎是麻绳。跟着大力扯来,伴着一阵刀剑出鞘,一人在不远处高声道:“展昭,走!”
当即会意,顺着那力道脚尖一点跃上房顶,落在房上青衣人身边。
“展昭!你敢走?!”
眼见程咬金半路杀出,万鑫气煞,抢上几步,杏眼一挑,杀气腾腾的目光便落在那个始终和自己不对盘的人身上。
“哟哟,万姑娘,莫要这么看在下,万一叫人误会了可就不得了了。”
青衣人——白玉堂竟还有心思调笑两句,万鑫哪有功夫理他,施展轻功纵身跟上不忘高呼:“拦住他们!”说话间呼的一掌已向二人拍去。
“啧,万姑娘你还真是泼辣的性子。可惜爷对主动扑上来的女人没兴趣。”白玉堂右手划个半圆身形略侧卸去扑面而来的力道,顺势推了展昭一把。谁知展昭不退反进,忽地拿住他手腕,一拉一带:“莫要缠斗!”
白玉堂被他带的下意识后退,万鑫接下来那一掌擦着耳边扑过,撩起发丝几许。
“想跑?来不及了!”
万鑫冷笑一声,又是一掌拍出。这次接下她掌力的却是展昭,但见蓝影一闪,万鑫只觉劲风扑面,对方这一掌内力深厚,她自知不敌,匆匆连拍两掌意欲抵消来势。谁知展昭这一掌不过是虚张声势,才遇上她第一掌便烟消云散,接着身形一闪,直接借着第二掌之力轻飘飘后退丈许。
“谢万姑娘借力!”耳边是展昭清朗含笑的嗓音,转头一看,那两人已趁机纵身远去。
“你们————”
“万姑娘,镖局之事事后展某自会处理,不劳姑娘费心了!”
最后几个字传来,人已远在数十丈之外。展昭轻功何等了得,又借着自己那一掌——万鑫恨恨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的一跺脚,忍不住咬紧下唇。
“大人……”
身后的士兵见状,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万鑫却不语,眼中光芒连闪,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
“猫儿,你跑那么快作甚?!”
几乎是被半带着离开,虽然他本意也是走人没错,但——这猫跑的也太快了点。
眼见到手的比试飞了,白玉堂忍不住嘴角抽搐:之前看他犹豫不决,还道他不想离开,哪知道跑起来比谁都快。
眼见脱离追兵的眼线,展昭放慢速度,那厢仍在叹气:“唉,本来想和万姑娘比划两下的——今儿的几场架打的实在不过瘾,总是半途而废!”
“你白五爷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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