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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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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手也未必……”
“胡闹!”
展昭忍不住轻斥,听闻他作出如此不经大脑的举动,掌中先为他捏了把冷汗。前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已将眼前的少年当作自己亲近的弟弟,知晓他个性尚算稳重,断不会做出这般莽撞的事情。却没想到……
正欲再说,忽地想起先前白玉堂玩笑似的说过自己对宗傅阳太过关心,气势微松;又想到刻下不是纠结已过去事情之时,便只是皱了皱眉,道:“罢了,你继续,之后如何?”
宗傅阳确有些惧怕展昭的斥责,他心中也知晓当时选择荒唐,讷讷半晌才道:“我们当时跟上了那个首领,以防万一还做了些许改装——先前我包裹里备了衣衫面具,本想着防止被有心之人跟上,没想到这时派了用场。
“那人一路进了城,我们跟着他悄悄潜行,没想到那人七拐八拐之下,竟进了知州府的侧门——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跟着潜入之后发现他竟直接去了太公叔叔那里——我担心灵妹莽撞,便以地形不熟为由让她在原地等我,而后我才潜了过去。
“初时千头万绪,我不相信太公叔叔会是蓄谋害我之人。听了一会儿竟然发现——”
他说到这里微微踯躅,当日窃听的时候听到了太多事情,此刻千头万绪,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旁久未说话的白玉堂察言观色,忽然道:“这么说你知道了你师叔萧振翼的身份?”
他话音刚落,就见宗傅阳脸色一变,便知自己猜中。当下更是冷笑,放开了说道:“照这样看来,所谓的‘萧妃旧部’十有八九就是西夏那边弄出来的,更或者——萧妃本身就是西夏人?”
他这话是对着展昭说的,然而宗傅阳却更加诧异:“你、你们早知道……?”
展昭看着他的神色,叹了口气点头道:“有些事情我们确实早就知道,原本还想你会不会——现在看来,太公前辈极有可能也是受到蒙蔽的,或者说,不忍让你这个宗家唯一的血脉参与此事。”
联想起之前与太公玄居的交往,从他和萧振翼设计让宗傅阳离开这一点来看,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杀人灭口,一个就是希望他远离这场纷争——既然他们一开始就没告诉宗傅阳关于萧妃、皇子等事情,那么杀人灭口便不成立。
想到这里,又一个问题浮现:“小宗,你先前说那些黑衣人功夫远远高于你,那你在与他们对招之时可有受伤?”
经他一提,展昭也想到这点:不错!若是那些人功力当真高绝,怎么可能让宗傅阳和太公韵灵两个人如此轻易离开?
哪知宗傅阳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叔叔他确实无害我之意——正如唐、唐大哥所说,叔叔他本意确实是让我离开。我那天分明听到,那黑衣人是他从大名府调来的食客,他本想让那些人假作追杀我,将我掳劫走暂且保护起来,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在放我离去。却没想到灵妹中途杀出,那人拿不定主意,才……”
白展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惊骇之余,先前的念头愈发笃定。现在看来,太公玄居多半是被刘炳金蒙蔽着。但比起此事,另一件更加紧要:“那么你先前所说,刘炳金是西夏人一事又是如何发现的?”
听到这一问,宗傅阳原本平静下来的神色瞬间又惨淡起来。他呆了下才道:“最先发现的不是我,是灵妹——是我的错,当时不该留下她一个人,否则她也不会……”
……
对于此时的刘炳金来说,弥录的突然出现让他心思一阵混乱。有所思,脸上便显示了出来。
他竟然没有死?竟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可能——“那些人”明明说过,他已经死了,被丢到乱葬岗里,连尸体应该都不剩下了才是!
弥录看到他的神色,轻笑一声,迎着他的目光微眯了眼,一手把玩着掌中长刀,竟别有几分——风情:“怎么,这般讨厌看见我?按说本该是我对你避之惟恐不及才对,毕竟当年的事情,是你让我弥录变成如今这般的。”
他手中那柄长刀很是特异,柄长过肘,尾端突起入枪;刀刃弯曲近乎上弦,柳叶一般细长,阳光下闪着摄人心魄的蓝光,别有一番妖异。
看到这刀,刘炳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认得这一柄“妍光”,当初他就是用这柄刀——心中清楚,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刘炳金当即怒吼一声道:“休得胡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妖人拿下?!”后一句却是对着面前众侍卫所喊。
众侍卫闻言,忙小心翼翼压向那青年。有几个艺高人胆大的直接出手攻过去,却被轻描淡写的化解。刀来枪往之间,弥录口中竟丝毫不停:“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怕我说出什么来?耶律更啊耶律更,你还是一样不长进,只懂的逃避么?我当年还真是眼瞎,怎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懦弱的东西!”
他此言一出,院中倒有一半人脸色发青——弥录本就透着股妖里妖气的味道,说话细声细气,不时掐个兰花指,抛个媚眼,竟似娼馆中倚栏红袖招的小姐一般!若是换个姑娘来做,早就魅人入骨,换了男子,生生叫人反胃。
这人莫不是传说中的男娼,曾和大人有过什么不三不四,此刻找上门来?已有好几个偷眼瞄向自己家大人,那神色中含义不言而喻。
弥录全不管院中其他人的反应,一边游刃有余挡着众侍卫攻击一面继续:“看你那脸色,莫不是叫我说中了,觉得在下属面前丢人?哼哼哼,更丢人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当年还不知道是哪个抱着人家,说什么‘既见君子,云何不乐’‘心乎爱矣,遐不谓矣’。结果呢?转头便……”
“住口!”刘炳金再也听不下去,然而刀枪相交,金属碰撞的声音丝毫掩不去弥录的声音,字字句句都在耳边响的清楚。
“……然后呢?一晌贪欢,转眼便翻脸不认人,正是您耶律大人哪!”
“住口!我叫你住口!”
“又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冤家一口一个爱我,亲手将人家废了不说,竟还狠心送我去娼馆——大人,您说这人是不是该送去千刀万剐,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啊?”
“你——!住……”
怎么都堵不住弥录的嘴,过往只发生在两人之间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一拆穿,耳边传来家丁们的窃窃私语,他甚至感觉到此刻众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烫的灼人。脑中嗡嗡一片,有根叫做理智的弦铮然崩断——
他当年怎么就没死!!
恍惚间双眼变得血红,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被轻描淡写的拦下,那张含着嘲讽的妖媚脸庞近在眼前,双眼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自己,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夺了身边侍卫的长刀砍过来,并被眼前的男子轻描淡写拦截。
“真难看哪!”
那人就在两步远的距离俯视着狼狈跌倒在地上的自己,墨黑的眼瞳中那份轻蔑与嘲讽正是自己当年所给他的——刘炳金从来没像此刻这么痛恨一个人——不,也许他更痛恨的是当年没亲手杀了这个人的自己。
宛如疯癫一般,他怒吼一声爬起身再度举刀,却依旧被人压制。刀被大力尅飞出去,踉?一声落地,颈上剧痛,森森寒光压在肩膀上,耳边传来低低的讽刺:“怎么?彻底沉不住气了?耶律大人,枉你来我大宋卧底这么多年,骗了屋中那两个白痴,竟然还这么受不得激么?”
他话音未落,刘炳金已觉脑中“嗡”的一声:他居然忘了正事!先前萧振翼的举动打乱了他全盘计划,本该死去的弥录突然出现让他彻底失了理智——这下——
果不其然,随着弥录字字句句传开,屋中忽地传来两声闷哼,接着是门被大力推开,他僵硬的一点点转过头,就见太公玄居一脸惨白扶框而立,嘴角鲜血被胡乱抹去,无神的双眼大睁瞪着自己:“你是西夏人?他说的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和龄继亲讨论了一下最近两章,发现文章里的人物又开始拉旗唱戏了OTL反正我现在除了把握着主线也就随他跑了,爱怎么唱怎么唱吧。只要不给我唱拧歪了随他们便(喵的我这叫妥协啊妥协)
马上就是新年,提前向大家拜个年咯,新年快乐!~
………………
第三十八章:
对宗傅阳来说,刘炳金这个人乃是罪魁祸首,无论是其欺骗小师叔与太公叔叔的事情,还是命人打伤太公韵灵一事,都足以让他恨之入骨。
先前他与太公韵灵潜入知州府时,商议好自己前去窃听,韵灵则留在原地,然而这姑娘本就不是能定下来的性子,只呆了不久便干脆潜入四周悄悄观察。
误打误撞的,她靠近了刘炳金的书房,又恰好听到了刘炳金和下属的谈话。
巧的很,刘炳金和太公玄居打的是同一个主意,要将宗傅阳软禁起来。只是因为太公玄居先前派出的人与宗傅阳提前交手,让他起了警觉,潜匿行踪,正巧错开了晚一步寻来的刘氏一方。
那会儿刘炳金正与那人探讨宗傅阳的行踪,韵灵知晓事关重大,发信号让宗傅阳过来,两人恰好亲耳听见了刘炳金潜入大宋的目的。
事实上刘炳金确实是西夏人,原名耶律更,二十三岁开始潜入中原卧底。当年他以“刘炳金”的身份应试,借助官场的身份完成上面交给他的任务,多年建树下来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这一次西夏那边给他的任务就是找到传说中的那个皇子,并且以萧妃旧部的身份取得他们的信任——选择他,正是看中他与太公玄居的交情。
这段时间在“上面”的人相助之下,刘炳金顺利取得太公玄居的信任,更是先所有人一步将萧振翼掌握在手里。此时只要借助萧振翼的身份,用自己所建立的势力推波助澜,不难扛起推翻朝廷的大旗。
听到这里时宗傅阳心中已经怦怦直跳,韵灵更是一不小心弄出了声音,两人行踪遂露。在与刘炳金的手下争斗时,韵灵不慎被打伤,宗傅阳不敢恋战,急忙带着韵灵离去。
因为两人先前做了乔装,所以并没被人发现身份。宗傅阳仗着对兖州城的熟悉将韵灵偷偷带出城,安置在一户农家里,他心中担心仍受蒙骗的太公玄居与展昭,这才做出了夜探知州府,引二人出来的行为。
沉默的听完宗傅阳所见所闻,展昭沉思片刻,道:“那么如今太公姑娘已经无恙了?”
宗傅阳道:“已经脱离了危险。我来之前她曾清醒过一次,叮嘱我无论如何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太公叔叔。”他说着,想起平日里活泼好动的丫头脸色苍白眼含恳求的躺在床上,心中一阵揪痛——打记事以来就没见过这丫头那么孱弱的样子,此番罪吃大了。
这样想着,又将刘炳金恨了个咬牙切齿。
白玉堂却皱了眉:“你们先前在知州府打斗,太公玄居他们未被惊动?”
“不曾。”
宗傅阳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摇了摇头,“当时我和灵妹都有顾忌,没敢将声响弄大;那些人似乎也不想惊动旁人,故而——”
“嗯……”白玉堂不言,站起身来回走动,右手握拳在左掌心轻轻敲动。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
黎明的阳光渐深,初升的阳光已将自己圆润的身体完整的展现在众生面前,略显刺眼的光芒毫不吝啬的照进每一个角落。展昭看着眼前尚不能被称之为“青年”的孩子,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宗傅阳毫不犹豫:“我还要回知州府一趟!不见到太公叔叔,我难以放心。”
展昭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抬头却对上白玉堂制止的目光。微怔之间耳边已响起那人清朗的嗓音:“也罢,我们陪你回一趟。”
展昭眉间刻痕更紧,不赞同的看着白玉堂。后者噙着一抹奇特的笑意,传音道:“猫儿,你我似他这般大的时候,早开始闯江湖了。且宗傅阳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这我如何不知道?!然而闯荡江湖是一回事,鲁莽行事是另一回事——展昭仍旧不赞同,正待反驳,却被白玉堂下一句话噎的说不出口:“况且这是他的家事,你我才是外人。”
仅此一句,展昭便明了白玉堂的意思了,当下只能低叹口气,不再言语,只将先前脑海中抓住的某件事细细思量了起来。
见展昭已无异议,白玉堂才再度转向宗傅阳,眉一挑,眼中光华流转:“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
“什么?”
宗傅阳心急叔父,本想立刻动身,但见白玉堂说得郑重,下意识顿住脚步。
青衣青年嘴角含笑,眼中微冷:“我们要先去见一个人。”
……
太公玄居这一出现,刘炳金彻底清醒了。
眼前之人嘴边的血迹清楚告诉他拯救萧振翼的行动失败,但也让他脑中清明起来,先前因弥录出现而混乱的头脑逐渐抓住现在的形势,他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弥录压在他颈项旁的刀刃,深吸了口气:“玄居兄……”
“回答我是不是!”太公玄居显然受刺激不轻,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然而因方才治疗失败,气虚体弱,这一声远无想象中洪亮。
刘炳金不答,脑中飞快分析着现在的形势——自己被抓,周围的侍卫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当下摆脱受制于人的情势是最紧要的……
至于萧振翼,若当真没救,逼不得已之下就只能考虑宗傅阳了……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颈上压力稍松——机不可失!刘炳金二话不说一个懒驴打滚灰头土脸的滚到一旁,伴着周围众人的惊呼声,自己的身体被人稳住——
他狼狈的爬起身,扶着侍卫的手臂站直身体,转头时就见一抹青色的身影和先前压制着自己的弥录战成一团,旁边还有一人,口中正惊呼一声“太公叔叔”,便奔向太公玄居。
宗傅阳和——白玉堂?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本该失踪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刘炳金还是抓住时机对一旁的王管家打了个手势。他在这里经营多年,手下大半都是尽忠于自己的人,虽然身份被揭露,倒也不虞无人可用。
那厢白玉堂与弥录打的兴起,手中长剑出鞘,刀剑相交,真是酣畅淋漓——太久没这样毫无顾忌的用剑,白玉堂几乎听到了画影兴奋的嗡嗡之声。他们二人功力相若,一个刀术奇诡莫测,一个剑术刁钻狠辣,两厢来往,旗鼓相当。
然而相对不过数十招,弥录忽然虚晃一刀,借着白玉堂长剑之力忽地纵身后退,身形落在围墙上,长笑一声:“看来你又有客人来了——耶律大人,今儿先放过你,咱们后会有期!”
“想跑?!”
白玉堂打得正兴起,哪容他就这么离开?正要追击,身形忽然一顿。弥录瞧准机会,飘然后仰,转眼便远去了。
本该酣畅淋漓的打斗却因一方逃逸未能尽兴,白玉堂悻悻然还剑入鞘,抬眼瞄了瞄站在宗傅阳身边的那抹蓝影,一言不发纵身过去,低声道:“坏了爷的兴致——早晚要向你讨回来!”
展昭迎着他余兴未退、带点挑衅的眸子,淡淡一笑,笑容里是彼此都懂得的意味。继而不管耗子的挑衅,径自向着刘炳金道:“刘大人,看来你麻烦大了。”
刘炳金不语,之前下的命令已被王管家忠实传达,他的手下已向这边集结。
展昭像是完全不在意逐渐将这个院落围起来的众侍卫,看了看扶着太公玄居的宗傅阳,又看向刘炳金:“我想刘大人还不知道,展昭此来兖州,身负当今圣旨,本来只为天成镖局一案,没想到大人竟还有这般身份。”
大宋与西夏这些年摩擦不断,刘炳金是西夏人一事,身为御前三品带刀护卫的展昭于情于理都会上报。
“展大人觉得,眼下这种情景,你还能安然离开?”
既已撕破脸皮,便没了客套的必要。仗着已将这里团团围住的手下,刘炳金的自信全部恢复。
“展某不是一个人。”
展昭笑得云淡风情。
“哦?”
刘炳金的目光掠过白玉堂,在宗傅阳身上淡淡停留,继而意有所指的看着太公玄居:“就你们这个样子?”
白玉堂挑眉:“‘耶律’大人,莫要爷提醒你,你的手下如今可是军心不稳。就凭这些人,不够看。”
“那么,再加上我呢?”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正门传来,接着伴随阵阵马蹄声,数骑自远而近,直冲入门。当先一人紫袍华冠,卓然策马,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将院中众人一一打量了,最后落在白玉堂身上:“白兄可真是深藏不露,竟叫本王也看错了眼。”
来人赫然便是先前以“韩琦”身份与他们一道的寇准王赵琦!
看来该来的都来了——白玉堂怡然不惧与之对视,笑意加深:“王爷这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岂敢。”赵琦面有得色,这一句谦词说的半点不谦虚,“对手是昔年闻名天下的两位,本王还不敢托大。”
——这句“昔年”用的可真有意思。白玉堂瞥了一眼满脸异色的刘炳金,冷笑拱手:“王爷过谦了。想不到我们区区两个江湖人也值得你大动干戈——想必客栈之中早有你埋下的眼线吧!”否则刘炳金不会露出这样一脸诧异的神色,这人亦不会来的这么凑巧。
“好说。”
赵琦扬眉,不否认自己早早埋了眼线。他猜到展昭等人早晚要来兖州,故而一早就盯紧了城中客栈医馆,并在“唐代寻”投宿天福客栈后叫手下扮作小二关注着他们的行动。连带着,还有代表着朝廷的万鑫等人。
他在朝多年,深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先前失了宗傅阳等人的消息,便化明为暗,盯紧了展昭二人。也因此,他发现了己方那位外来的“盟友”的所作所为。依照先前的情势所见,展昭和刘炳金杠上,自己坐收渔利,再好不过。
瞧见赵琦等人前来,刘炳金脸色当即一沉:西夏与昔日襄阳王等人虽是盟友,然而双方心知肚明,这个“盟友”的肚皮里究竟藏了多少龌龊。更何况彼此都知道萧振翼这个传说中的“皇子”存在,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从不曾停下过私下寻找的动作,对方这个时候堂而皇之出现,只应了一句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然而——
“王爷怎么有时间前来?下官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表面上礼数做足,刘炳金单膝下跪,目光上瞟,等着看赵琦的反应。
“刘大人多礼了。”
论虚伪谁也比不上久经锻炼的皇室宗亲。赵琦翻身下马,一面言笑晏晏的扶起刘炳金,一面状似不经意的道:“刘大人这边如此热闹,不介意本王来凑个趣罢!”
明是问句,那语气分明不容拒绝。这个时候出现,分明就是看准了也有便宜可捡。刘炳金心中将之腹诽不休,但也知情势不由人,可恨自己先前的部署被那该死的弥录突然打乱,地利的优势不复在,只能默认了“盟友”这个时候横插一杠。
“王爷言重了。你我双方本就互为盟友,眼下还是解决了面前的问题是正经。”
他心忖自己好歹有萧振翼在手,不致落于被动,但——瞥了眼正用衣袖拭过嘴角的太公玄居,刘炳金心中担忧愈重:眼下萧振翼的情形未知,拖下去对己方无益,当下快刀斩乱麻,将矛头对准了白展等人:“展大人,白大侠,眼下形势容不得两位再犹豫了吧?”
“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刘炳金语气中□裸的威胁。宗傅阳大怒,正待说话,白玉堂却先他一步开口:“‘耶律’大人,您这可是狐假虎威?”
他语气中的讽刺意味不可谓不重,但刘炳金硬是不动声色,一句未闻也似,只悠然的站在赵琦身边,仿佛先前的狼狈、怒火乃至失态都不是他做出一般。展昭暗暗皱眉:此人果非寻常,单是这份涵养已非常人能及。
目光看向一旁那些无动于衷的侍卫,知道白玉堂欲激起其他人同仇敌忾的打算是落空了。很显然现在在这个院子中的侍卫都是刘炳金培养出的忠诚属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主上是宋人还是西夏人。
再看看故作壁上观的赵琦及其手下——眼下情势堪称糟糕透顶。他微微垂下眼睫,继而抬起,向身边的宗傅阳和太公玄居低声道:“看来一战在所难免——等下两位务必保重,展某与白少侠会尽量护你二人离开。”
“展大哥!”
听到展昭语气中隐隐的决然,宗傅阳大急,正欲反驳,却被展昭一记眼光横来,其中的威严骇的他下意识住口。
“废话休说!”
宗傅阳从没见过展昭这般疾言厉色,他印象中展昭向来是温和泰然的,不似此时——耳边兵刃出鞘的声音已由不得他多想,身着蓝衣的青年已手持巨阙缓缓上前两步与白玉堂并肩:“刘大人,王爷,要我二人投降是万万不能的,说不得眼下要向各位讨教讨教,看看手底下功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很是放松了几天,于是乎基本上没怎么开网页。天天在天龙里挂机钓鱼OTL这一章写得很爽,忽然之间找回了那鼠那猫的感觉,满足了!
………………
第三十九章:
不是没想到这种情形下那两人仍不肯改变立场,只是这份固执未免不识抬举到令人恼怒的地步了。刘炳金双眉一扬,眼中杀气立现:“两位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也罢!那便由不得本官手重了!”
他狠话尚未落地,眼前已是一花,扑面风声伴着金铁交鸣,下意识后退两步——竟是白玉堂不等他废话完已然出手!
对这种人从来没甚规矩可讲,一出手白玉堂便将“擒贼先擒王”一句发挥了个淋漓尽致。眼见攻向刘炳金的招数被其手下挡住,顺势手腕一转,长剑已挑向一旁的赵琦。他出手又快又狠,兼之攻其不意,虽未得逞,也将赵刘二人身边侍卫弄了个手忙脚乱。先前与白玉堂硬碰硬那人更是直接挂彩,被白玉堂长剑传来的力道震得虎口剧痛,拿捏不住手中重物,兵器脱手,鲜血蜿蜒。
一招得势,继而得理不饶人,但见剑光闪烁,青年手中名为画影的长剑连闪,青色身影化风也似,狠绝鬼煞般连连伤伤了周遭数人。——宗傅阳看的心驰神往,方才因众人的对话得知“唐代寻”竟是白玉堂的震撼瞬间有了落实感,眼中神光闪烁,竟升起一抹奇异的念头:——原来这便是白玉堂。
这才是白玉堂。
然而不给他多余时间惊叹,腰间忽被一撞,耳边传来展昭的声音:“呆甚么?!快走!”
闻言宗傅阳下意识顺着那力道腾身而起,未及反应过来,又听身边太公玄居高声道:“右!”
虽然身受重伤变得迟钝,太公玄居的眼力与阅历还在,一眼便判断出当前情势,借着展昭一臂之力指点宗傅阳顺着包围薄弱点离开知州府。周围追兵皆被展昭仗剑拦截,二人拼死突围,总算离了那包围圈。
宗傅阳毕竟不是未见世事的小毛头,心中也清楚自己二人留在知州府只做拖累。于是脚下不停,甩开追兵后扶着脱力的太公玄居向着先前约定好的地方冲去。
太公玄居感觉到宗傅阳扶着自己的双手不住颤抖,只道他因刚才危险的局势后怕,一手执刀抚胸一手安慰性的拍拍他臂膀:“莫怕!我们已经甩开他们了。”顿了顿,又道,“不必担心那两人,他们乃是当世豪杰,若真想突围,没了你我二人拖累谁都拦不住。”
听到太公玄居低沉的声音,宗傅阳才似大梦初醒一般。先前紧绷的神经一松,原本空白的大脑逐渐被浮现的各种情绪充塞。他缓下脚步,这才注意到太公玄居苍白的脸色,忙扶他靠着一旁的古树坐下。
“我并不是害怕……”
看到太公玄居缓口气,宗傅阳这才松懈下来,他用左手握住兀自颤动的右手,像是解释也像是对自己强调一般又道:“我并不是害怕。”
他慢慢在太公玄居身边坐下,双手揽刀,一指无意识般缠上刀彩。
“叔叔,那个就是白玉堂么?”
心中千言万语,脱口而出的却是缠绕在心头最近的一句。
太公玄居看到眼前的晚辈脸上逐渐浮现出的、可称之为震撼也可称之为惊叹的神色,这种神情他曾经见过,在宗傅阳最初面对展昭的时候。
心中有些了然,他轻咳了一声,缓解胸口一阵阵闷痛,道:“嗯,他是。”
这一刻他觉得世事当真无常。
两天前自己还在梦中,梦着功成名就,种种被“好友”所许下的未来迷惑了他。然而先前的混乱,这一路的奔跑,仿佛迷雾终于被冲破,过去忽略的那些事实,那些被贪念蒙蔽的疑问,逐一翻涌上来。
今天之前,他还在恼怒着那两个叫做展昭和白玉堂的青年顽固不化,而这一刻……
片刻无语,两人各自转着自己的念头。思绪转的很快,其实不过歇了几口气的时间。宗傅阳站起身,伸手扶起太公玄居。
“叔叔,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去哪儿?”
太公玄居有些茫然,一时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去找灵妹。”
太公玄居微怔,脚下没留神,绊了一下,忙扯着宗傅阳衣襟稳住。
他就是扯了扯那片衣襟皱眉转头:“你说谁?”
“灵妹。您的女儿太公韵灵。”
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答案。太公玄居不是没料到女儿会赶过来,但他们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还有——他注意到宗傅阳在提起这个名字时神色有些怪异,父女连心,当即有了不好的联想:“韵灵那丫头出事了?”
宗傅阳怔了下,有些自责的垂了头,抿抿嘴:“……是。”
这个子说的却有些僵硬甚至是不甘愿,很显然省略了许多细节。见他这般神情,太公玄居很难不在心中猜测:看傅阳这神色韵灵那丫头伤的应该不重,莫不是两小闹别扭了?
正思索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宗傅阳已经开口了:“叔叔……有件事……”
“嗯……”
“她……灵妹她……就是林文筠。”
“……”
有那么一会儿,太公玄居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甚至没想起林文筠究竟是谁。然而熟悉的名字终究唤醒了过去的记忆,他不由得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宗傅阳:“你说什么?灵儿她……”
宗傅阳显然已经震撼过了一次,开了头,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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