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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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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善移动乔珏身边坐下,以她的位置向刚才自己的藏身之地看去,发现被一株粗壮的曼藤罗给遮挡住了。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乔姐姐你没听到吗?”

乔珏抬起疑惑的眼睛“听到什么?”

林知善脸上一片忿恨“那人是大皇子,不现在该称太子了,派来掳我的,刚才在那儿就是等消息呢。一个小太监来禀报说被我们识破了,两人才悻悻然的走了。”

乔珏大怒“果然是太子这个小人。”她同情地看向林知善“怪不得将你吓成这样。”

她向远处望了望“我们先出去再说,再不出去,就有人来寻我们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咱们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能行吗?”林知善担忧的看着她的脚。

乔珏点点头“你扶我到那边梅园小亭中坐着,那儿离前厅近,就说我的脚扭伤了,你一直陪着我。”

林知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起来。

乔珏咬着牙轻轻站起来,试着走了一下,向林知善点点头“不是很痛,咱们走吧。”

林知善心里想着小太监刚才说的话,心里又慌又乱,害怕遇到侍卫,又不敢表露出来,手心冒汗,却怕乔珏瞧出不妥之处,唯面上却是不显,轻轻扶着乔珏慢慢向外走去。

不知道是她今日运气好,还是因为大皇子封为太子众人前去讨赏了,一路竟未遇到一个太监或是宫女。看着远方遥遥在望的观梅亭,她暗暗松了口气。

慢慢扶着乔珏坐下,她才发现自己虚脱了一般,神情松驰下来,觉得疲惫不已。

她替自己和乔珏整理了一下衣衫,摘去裙袂上的草丝,捋了捋头发。

远远行来一个宫女,她赶紧招了招手。

宫女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这附近怎么没人伺候?”她端着架子、冷着脸孔,不悦地说“乔小姐脚扭伤了,也找不到一个人扶或是叫太医。”

宫女谦卑地行了一礼“林小姐、乔小姐恕罪。今日长乐宫喜事连连,平日在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前去帮忙了,故而怠慢了两位小姐,还请恕罪。”

林知善不耐的挥挥手“好了、好了。是去讨赏去了吧,一群刁奴,一味在这狡辩,还不去寻顶小轿来,再请个太医到前厅候着。”

宫女连忙应了,脚步匆匆而去。

长乐宫内太子一脸阴郁的看着地下瑟瑟发抖的小宫女,鄙夷而薄怒的喝斥道“蠢货,还不快滚下去!”小宫女噙着泪水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忙不迭地起身退下。

回到林府已是夜色的轻纱已悄然笼罩在天地之间。林知善向老夫人与顾氏行了礼回到自己院子。

洗漱之后,她换上中衣,靠在柔软舒适的榻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虽是在转瞬之间,却也足够自己看清楚那人的相貌。那人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颀长、白面无须、双眼犀利。举止还透着威仪不肃,太监唤他许先生,看来颇受敬重。听他的话,竟似大皇子是他与那名叫瑞娘的女子所生,而那名瑞娘在二十年前就已死了。林知善身上一凛:难道是狸猫换太子?她摇摇头,二十年前陛下尚未登基,只是一位王爷,他不会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料到当今陛下会在五年后登基。二十年前,那名名唤瑞娘的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她与许先生的孩子怎会成了宋后的孩子,当今的太子。他最后说什么‘周立平做梦都不会想到’。周立平是今上的名讳,不会想到什么?不会想到册立的太子不是自己的儿子。她暗暗点了点头,确信自己没有猜错。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林知善颇为苦恼,自己只是听到,没有真凭实据,古代不像现代有亲子鉴定。怎么才能揭穿太子的真正身份,说了有人信吗?又会给自己、给林家、甚至是给宋家带来什么?会给皇后带来怎样的打击?如果不说,在这个封建君主社会那叫混淆皇室血脉,又会给林家给宋家带来什么?

她心里烦乱不堪,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同样的时候在皇宫长乐宫里,许先生的房内,他也正在懊悔不已。自己今天太过高兴,在小花园面对瑞娘生前最为喜爱的含笑花前,自己一时感慨,竟不知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想起当时耳边那声轻轻的响动,他到现在还在惊疑不定,若是被什么人偷听了去,对自己父子可就是灭顶之灾,况且太子尚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而非娘舅。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杀机

他懊恼的一击手掌,心里悔恨难当。自己今日不该随小太监匆匆离去,该去到花丛里仔细搜寻一番才是,迟则生变,夜长梦多。

他的脸色在灯下阴晴不定,望了望窗外泼墨似的浓重夜幕。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之色,轻声道“来人!”。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室内“主人有何吩咐?”

“你去查查今日未时左右都有谁靠近过后面含笑园,若查实了,不论是谁、、、、、、”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作了个手势。

黑衣人点点头,消失在室内。

林知善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思来想去,要说也只能给宋砚说说。

一,宋后是她的亲姐姐,此事怎么告诉宋后,告不告诉宋后,宋家人最有发言权。

二,要追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能别人都不方便出手,出手也不一定有收获,想到宋砚手里的鸽组与鹰组。她的直觉告诉她,只有他严密的情报网才能查出此事。

三,最重要的一点,宋砚从来不曾向她隐瞒任何事,所以,她也该投桃报李。

打定了主意,她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就是不知道宋砚会不会来。今日自己侥幸逃脱,若是那许先生事后生疑,一番细细追查,终会查到自己今天与乔珏曾到过那小花园。会不会派人灭口?自己是早有防备,乔珏却是一无所知,若是将她牵连进来,有个好歹,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她焦急不已,却是想不出法子如何传讯给宋砚。

窗外隐隐传来两更声,她咬了咬唇,打定了主意。穿上外衣,叫醒睡在外榻的东篱“东篱。起来,随我去大哥的院子。”

东篱瞬间恢复清明,也不多问,麻利的套好衣衫,持着一盏灯笼照着,与林知善出了菡萏院。

微风拂过,片片树冠的阴影轻轻晃动着,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林知善看了看四周漆黑一团、寂静无声的宽大院落,紧了紧外衣。

东篱在前方小心地引路,主仆二人一路无话。脚步匆匆的走向林知义夫妇的碧波居。

前面透着几盏灯笼的光亮,隐隐有值夜的婆子走过来,林知善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几分。

值夜的婆子向上挑了挑灯笼“小姐?”语气中惊讶难掩。

“原来是罗妈妈!”东篱上前娴熟地打了声招呼。

“小姐这么晚。这是要、、、、、、?”罗妈妈小心地问道。

“我要去大哥院子,罗妈妈自去忙吧,东篱陪着我便是。”林知善淡然的说,脚下不停地向前面走去。

“哎,小姐慢走。小心脚下。”罗妈妈殷勤地答道。带着几个值夜的婆子丫头继续向前走去。

刚行两步,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阴风掠过,主仆二人不由齐齐打了个冷战。背后传来几声闷哼声,有人扑通倒地。

林知善大惊,与东篱转过身来。刚才值夜的几名婆子已齐齐倒在地上,掉在地上的灯笼照着她们颈部蜿蜒流下的鲜血。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剌目。

四个黑衣人成一字排开,阴森森的看着主仆二人,仿佛随时将把她们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东篱张开双手挡在林知善面前,张嘴欲叫,一个黑衣人仗着雪亮的剑一剑剌来,林知善拉着东篱向后一倒,虽摔得浑身疼痛。但总算险险躲过。

“来人啦!”东篱与此同时大叫一声,在漆黑的夜里剌耳不已。

几个蒙面黑衣人齐齐挺着闪着寒光的剑扑了过来。林知善绝望地闭上眼睛。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荡在耳际,身上没有想象中的痛楚。

林知善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几个没有蒙面的黑衣人已与先到的蒙面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另两个未蒙面的黑衣人执着宝剑警惕的守在自己与东篱身前。

“小姐莫怕,我们是林府的暗卫。”挡在她身前的黑衣人低低地说。

林知善镇定了一下,轻轻说了声“谢谢!”黑衣人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不敢置信。林知善又鼓起勇气向他感激地一笑,黑衣人不由回了她一个略显僵硬的笑。

一声轻咤,林知义衣衫显稍凌乱的扑了出来,关切地看了林知善一眼,向远处几个缠斗不休的黑影扑去。

一声响亮的哨声传来,蒙面黑衣人齐齐变得招式凌厉起来,然后虚晃一招,纷纷越墙而去。

林府的暗卫欲追,被林知义阻止了。

“妹妹没事吧?”林知义提着剑跑到林知善面前上下打量。

林知善冲他一笑“大哥我没事,只是刚才被吓了一跳,多亏了他们。”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声低喝,林明德匆匆赶了过来。

“不知从哪儿来的几个毛贼,竟然惊动了父亲!”林知义冲林明德说道。

“糟糕,乔姐姐!”林知善的脸忽然一下变得苍白,焦急地拉着林知义“快,大哥,马上带人赶到乔府,乔姐姐有危险!”

林知义皱眉看着她,“快呀,你回来我再给你解释。”林知善急得直掉眼泪。

林知义转过身,说了句“跟着我!”如一只雄鹰腾空而起,几个暗卫纷纷跟了上去。

林明德看着焦急落泪的林知善,脸色阴沉下来,平日慈爱的眼里尽是严厉“到底怎么回事?你进来给我说清楚。”

又看向东篱“你先回去,小姐一会我会派人送回菡萏院。”东篱看了林知善一眼,并不动。林知善轻轻点了点头,东篱行了礼,在林明德带来的暗卫的护送下,朝菡萏院走去。

林明德径直带着林知善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进到书房,小厮端上两杯热茶退了下去。

林明德坐在书案后看着脸色苍白、面带泪痕的林知善,严厉的目光变得有些柔和了,但仍然板着脸说道“看来今晚的黑衣人是冲着你来的,我和你大哥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卫竟未能伤他们一人,绝不是普通的毛贼。居然还牵连到乔太辅的孙女,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快些给爹爹说个清楚。”

林知善咬了咬唇,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林明德,细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女儿被吓怕了,爹爹让女儿想一想。”

心里却暗暗着急,到底该不该和盘托出。

“老爷!”门外突然传来罗大管家的儿子罗平的声音“宋砚宋大人求见!”

林知善心中一松,林明德狐疑的看了看自己女儿明显放松的神情,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有请!”

林知善轻轻问道“爹爹,需要女儿回避吗?”

林明德想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了,你二人已是未婚夫妻,林家素来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心里却暗暗加了一句:再说,可能今晚他本也是冲着你来的。

宋砚在罗平的带领下,匆匆步入书房,一边向林明德行礼,一边不加掩饰的看向旁边的林知善。眼里满是关切与焦急,待看到她好好的还算镇定的坐在一旁,才暗暗松了口气。

“请林国公见谅,宋砚适才正行至玉水桥,隐隐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故尔匆匆赶了过来!”他重新庄重的向林明德行了一礼,解释道。

林明德笑眯眯的摆摆手,心里暗道:小子骗谁呢?是在我林府外安置了暗卫吧,刚好行至玉水桥,哼!谁信哪?嘴里却亲热的说道“唉呀,多谢宋公子关心,只是几个小贼,已被犬子击退了。没事、没事!啊,哈哈。”

宋砚看向林知善“知善没事吧?”

林知善见他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亲切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由面上一红,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呓地说“没事,谢宋公子关心。”

宋砚一笑,又忽然端正了神色,肃然对着林明德说“不敢欺瞒林国公,我的下属早发现京城在前段时间不断有武林高手进入。因为太子即将纳侧妃,又时值二皇子娶正妃,我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故尔命下属一直监视着这群人,不料这群人却是胆大心细的谨慎之人,居然化整为零,分散而居,最后一个个渐渐消失无踪,淡出了我的视线。不成想今日从林府出来的几个剌客武艺高强,我的下属居然没拦住他们。所以我怀疑他们就是前段时间进入京城的武林人士中的其中几人。报以冒昧前来向林国公示警一声,不知林国公是否知道他们是冲什么而来?”

宋砚目光炯炯的看着林明德,等着他的回答。林明德脸上有一丝为难和迟疑。

宋砚又诚恳的说“宋林二府就快成一家人了,从此唇齿相依,我纯粹是为了关心,还望林国公勿要见怪。”

林明德一笑“我知道,我知道。”眼睛瞟向林知善,沉了脸,低声道“你还不快说个清楚!”

林知善看了看沉着脸的父亲又看了看目露鼓励的宋砚,终是鼓气勇气开口道“此事你们听了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特别是宋砚宋大人。”林明德脸上露了一丝惊色,缓缓道“看来此事是与宋府戚戚相关,要不老夫回避一下?”他看向面露诧异的宋砚,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宋砚摆摆手,欠了欠身子“国公爷不必回避,事无不可对人言,知善尽管说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思各异

林知善叹了口气,又望向窗外,林明德会意,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了看,又侧耳细细听了一会。

“没事,你说吧!”他走回来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在长乐宫。我与乔姐姐、、、、、、”林知善低声将今日宫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向林明德与宋砚陈述了一遍。

听林知善说完,林明德与宋砚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憾与不安。

“善儿,你可不要胡说,你到底听清楚没有?”林明德回过神来,低声喝斥道,脸色严厉不已。

“您,您别吓着知善!”宋砚急忙站起来,劝阻着林明德。

“爹爹,您相信我,当时女儿离那个许先生很近,四周又静得厉害,女儿听得一清二楚。那许先生真是这么说的,‘瑞娘,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的孩儿今日满月了,皇上又册立他为太子,他以后便是这天下的主人,你可还欢喜?’”林知善又学着许先生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宋砚摆摆手,面上有沉思之色“那位许先生可是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白面无须、气度不凡,目光锐利?”他问林知善,林知善点点头“是的。”

宋砚看向林明德,面色沉重“太子身边确实有这样一位文士,我最近也见过。而且、、、、、、”他思索了一下,终究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而且,二十年前,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府上确实有一名姓许的姨娘,与她兄长一起住在王府。她也的确与我姐姐同一天生产,只不过。听我娘说,生产之日因为难产,产下一名已死的女婴,随后自己也因大出血死了。”

林明德心中瞬间有千万个念头掠过,眼睛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难道那位许先生说的是真的,当今太子真是一位来历不明的、、、、、、之人?”他费力的咽下“野种”两个字。

宋砚苦笑一声“十之八九恐怕是真的,我这就回府问母亲那名许姨娘闺名是否叫瑞娘,到时就水落石出了。至于当年许先生怎么用尽心机混进王府,以妻作妹,以自己骨肉冒充陛下骨肉。生产之日又换走了姐姐的孩子,那名孩子是否真是位死掉的女婴,我觉得这事远远不像现在所呈现出来的那般简单。一切一切。还要细细查证。”他振起精神,看向林明德“知善已被那位许先生查觉,恐有性命之忧,我想送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婢放在她身边保护她,还请林国公恩准。”

林明德只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痛快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的暗卫多是男子,女子嘛只会些花拳绣腿。既然你手下有武艺高超之人保护善儿,再好不过了。”

林知善一直担忧的看着宋砚,见父亲看过来,连忙转过头去。屈了屈膝“多谢宋大人。”

宋砚满脸柔情的看了她一眼,双手向林明德抱拳道“宋砚告辞,还请林国公将此事暂时不要告之林府任何人。待我查探清楚再与您商议。”

林明德正色道“这是自然,你放心吧!”

宋砚又看了林知善一眼,方起身告辞。

林知善看着他明显沉重的背影,又想到林知义还未回来,乔珏生死不明。不禁心急如焚。全然没看到自己父亲脸上那股兴奋的期盼之情。

林明德坐在一边心念电转:如此事是真的,那二皇子便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他决定自己不能置身事外、静观其变了。如果这事不是真的,自己也要努力将它变成真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斗志与豪情,心中激荡不已、全身热血沸腾。

父女俩各怀心事,坐着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只不过一人忧一人乐而已。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林明德,他看向书房门口,暗自戒备,门被打开了,林知善被惊得瞬间跳了起来。

林知义面色沉郁地出现在门口,看见林知善害怕而期待的眼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别怕,乔府无事。”

他走到桌前,端起冷却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杯子“我赶去的时候,有五名黑衣人已在乔府中与府中护卫打斗起来。乔府的侍卫虽武功平平,却胜在人数多,黑衣人一时半地没得手,我赶到之时,他们便撤了。我不放心,留了十个身手好的暗卫在乔府。”

说完,他坐在圈椅上看着沉默的林明德“妹妹与乔小姐得罪什么人了?那人如此大胆且心狠,明知一个是国公府的千金,一个是当朝太辅的嫡亲孙女,还非要置你们于死地?”

林明德抹了抹脸,看着一脸疲惫与惊恐的林知善,挥了挥手“你妹妹累了,你将她送回去歇息,在她院子外多派些人手。这事说来话长,明日再说吧,闹了大半夜,我也累了,都歇息去。”说着,打了个哈欠。

林知义虽心中疑惑,但看了看妹妹疲惫的样子,只能点点头,将林知善亲自送回去,又派了人在院子外守护,才回自己院子歇息。

得知乔珏无恙后,睡意便排山倒海而来,林知善简单洗漱了一下,也不便向担忧的东篱解释,便扑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在春晖堂,老夫人与顾氏问起昨夜之事,被林明德借口进了盗贼混了过去。

“禀国公爷,乔太辅来了!”门外传来婆子恭敬的通报声。

林明德心知肚明的站了起来,向老夫人行礼后向门外走去,路过林知善身边时看了林知善一眼。

“咦,这乔太辅今儿个怎么上门了?这么早!”老夫人看了看门外的天色,疑惑的说。

“许是为了乔小姐与二皇子的婚事吧!”顾氏笑盈盈的说,端了杯热参茶给老夫人。

“嗯,许是,这要嫁女的人家呀,越到婚期近,心里担忧就越多。我看多半是来向善儿她爹打听二皇子的喜好来的!”老夫人笑眯眯的抿了口热茶。

林知善抬起一张茫然的脸,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十天,就是顾婉玉进太子府作侧妃的日子。

想到那个跳脱飞扬的女子,她心里一阵疼痛。终有一天,太子会事败,到那天,顾婉玉又怎能逃出升天。还有十天时间,怎么办?能不嫁吗?怎么才能不嫁?她咬着唇,脑里飞快的想着。

“善儿,善儿!”顾氏轻轻叫了两声,见林知善仍是一片恍惚之色,上前摇了摇她的肩膀。

“啊,娘,有事吗?”林知善一惊,抬起头问道。

“是昨晚没睡好吗?怎地面色不济,精神也不好?”顾氏担忧的看着她。

林知善片刻有了主意,她眨了眨眼睛,泪水便浸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娘!”她撒娇地将头躲进顾氏散发着幽香的怀里“还有几天婉玉姐姐就要进太子府了,以后女儿就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女儿心中不喜。”

顾氏看着娇怯怯的女儿心里马上软得一塌糊涂,她想着自己那个招人喜爱的侄女,口中不由道“那有什么,娘今儿没事就带你去外祖母家坐坐,你们两姐妹好好谈会子话。”

说完,她看向上首坐着的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孙女“去吧,用过晚膳再回来,不必着急。”

林知善大喜过望,向老夫人屈了屈膝“谢祖母,娘,你等着我,我去换件衣衫。”说着欢喜轻盈的向门外走去。

回到菡萏院,换上一件烟紫色的织锦衣裙。她走进室内,轻轻打开床上顶阁的小柜门,拿出一个青玉小瓶子看了看,咬了咬唇,小心地放进自己怀里。

顾府的人满是意外却又热情真诚的迎进母女二人,顾氏自是陪顾老夫人与两个嫂子说话。林知善对长辈一一见过礼后,被丫环领着径直去了顾婉玉的玉轩。

顾婉玉正坐在闺房的香榻上心不在焉地绣着喜帕,一见林知善进来,她便解脱一般出了口气,马上扔掉手上的喜帕,委屈的抚摸了一下满是针眼的手指。

“花枝,去给表小姐拿些点心过来!”她冷着脸对看着喜帕皱眉的大丫头说道。

转过身亲热地拉着林知善往小圆桌走去“妹妹来了,快坐!”扶着林知善坐好,她才在另一边坐下。

林知善仔细端详着她,却看到她略显憔悴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心烦与无奈。

顾婉玉看着林知善脸上的关切,苦笑一声,低低地说“烦死了,一想到几天后就要进太子府,我这心里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她烦燥地扭了扭手中的帕子,愤懑地说“我一点都不想嫁给那个虚伪恶心的太子,偏偏府里的人都高兴的合不笼嘴,一听到她们说恭喜我就想一巴掌扇过去!”

“为什么?”林知善轻轻地问道“凭你的容貌以及出身嫁入太子府得宠是手到擒来的事,就连那张氏就是比不过你的。以后若是诞下皇子,今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是你也说不一定。”林知善清亮的凤眼里闪着一丝不解以及其他。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四婢

“哼!亏你还是我的妹妹,我是那种贪慕荣华的人吗?”顾婉玉咬着牙恨恨地盯着她。

“那该怎么办呢?”林知善轻轻的问道。

顾婉玉瞬间来了精神,她凑近身子,轻轻的香风吹在林知善脸上“还只有十天了,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咬咬牙“不是身有恶疾、容颜有毁者不得嫁入皇室吗?我决定今晚沐浴后从澡桶里出来时,故意摔倒,扭伤腿,再将脸蹭花。”她双手握拳,眼睛里闪着坚定。

林知善久久的打量着她,叹息了一声,慢慢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如果你真打定主意了,我能帮你。但你需答应我,永远也不能说出此事。”

顾婉玉大喜过望“真的?”

林知善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轻轻道“其实太子日后会惹上一件大大的麻烦事,你不嫁他是最好的。至于是什么事你就不要问了,问我也不会说的。我今日过来是想着要害你,害得你不能嫁入太子府,却不成想你也存了这心思。”

顾婉玉瞪大了眼睛“原来你、、、、、、好,我不问,你只跟我说,你有什么办法就行。”她坚定的看着林知善。

林知善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青玉瓶“就是这里面的粉末,这是我从几种有毒的花粉中提炼的。你只需将它口服与敷脸,从明日起,你就会慢慢变得脸上红肿、口鼻出血,和口吃的症状。”

顾婉玉不敢置信的轻轻接过青玉瓶“真的?这么厉害?”林知善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以后一直会这样吗?”顾婉玉带了一丝迟疑地说,摸了摸自己柔嫩的脸。

林知善摇摇头“开始三天,你服用得稍多些,后面就慢慢减量,两个月后这些症状就渐渐消失了。”她咬了咬唇“就是口鼻出血可能会害你贫血一段时间,就是说失血过多。你会感觉头昏目眩,身子无力,甚至暂时晕倒。”她解释道。

顾婉玉摩挲着瓶子,两眼放光“太好了,我自幼习武,身子本就比一般女儿家强健些,这样一来,装病都不怕被太医看穿了。好,就这么办!”她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你可千万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是我给你的!”林知善不放心的嘱咐道。

顾婉玉豪爽的拍了拍高挺的胸脯“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知善点点头,端起香茗抿了一口。

顾婉玉站起身小心谨慎的收好青玉瓶,脸上一片轻松。

花枝回来看见脸色轻松、喜笑盈盈的小姐。轻吁了一口气,主子不开心,下人是最难过的。她向林知善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从顾府回来,林府已经掌起了灯笼,林明德坐在大厅笑着看向扶着顾氏进来的林知善。

“善儿。今天在外祖母家可玩得开心?”林明德满是笑意的问。

林知善惊讶于父亲此时的悠闲与喜意,却仍是柔顺地答道“女儿今天在顾府过得很开心,爹爹可用过晚膳了?”

林明德笑眯眯的看着在灯下身姿卓然的女儿,习惯性的捋了捋颔下的短须“用过了,宋砚送了四个婢女来,我让顾妈妈送到你院子去了。你回去看着若是喜欢就留下吧!”

“是,爹爹!”林知善看到顾氏略带惊讶欲言又止的表情聪明地选择了忽视,让爹去解释吧!她轻快地想着。行了礼退出大厅。

菡萏院内,祝妈妈一如既往的站在月亮门提着灯笼在青杏的陪伴下翘首以盼。

看着那抹熟悉的袅袅婷婷的身影走来,她面上自然的流露出了那抹慈祥的笑容。

“小姐,你回来了?用过晚膳不曾?可还想用些什么?”她迎上来,一边习惯性的上下打量着林知善一边细心地问道。

林知善笑了“用过晚膳了。妈妈可曾用过?”

“用了、用了。哦,对了。刚才国公爷送来四个侍女,现在房内等着,你净过面后,我再领她们过来让你瞧瞧。”

“好的,妈妈。”林知善说着上了台阶。

净过面换上一件家常月白夹花衫子,林知善抿了口红枣茶对东篱说“带她们过来吧!”。

林知善看着眼前一溜排开的四人,年约十四、五岁到二十不等,均身着青缎月桂裙,脸上比一般女子多了一些英气,身杆笔直,手形比一般女子宽厚。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她脸上挂着微笑。

“回小姐,宋主子说从今天起您才是我们的主子,还请主子赐名!”

最年长的圆脸女子率先跪了下来,其余三个紧跟其后,没有一丝迟疑。

林知善笑了笑,打量着她们“你们都是从燕组出来的吧?”领头的年长女子回了声是。

“这样吧,你就叫雪雁,你旁边的就叫朱雀、下一个是云雀,后面那个最小的叫百灵吧!”林知善笑着说。

“奴婢雪雁”、“ 奴婢朱雀”、“ 奴婢云雀”、“ 奴婢百灵参见主子!”四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林知善点点头“起来吧!”示意东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四个白玉缎面荷包。

东篱移步上前,将手中的荷包一一交给四人“这是小姐给你们的见面礼。”

四人又一起行礼谢过。

林知善看着她们沉稳的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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