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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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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移步上前,将手中的荷包一一交给四人“这是小姐给你们的见面礼。”

四人又一起行礼谢过。

林知善看着她们沉稳的样子不禁暗自点头“你们下去歇息吧,以后就是这院子里的一等丫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祝妈妈或是东篱。”说着端了茶杯。

四人低首垂目应了声是。

“几位姐姐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东篱上前笑着打起帘子亲热地说。

东篱告辞后,雪雁打量着自己与百灵的房间:柔和亮丽的桃色帘子遮着窗户,还可以向两边拉开。比桃色更深一些的芍药色缎面剪成方形,四周有精美的流苏铺在光滑整洁的小圆桌上,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套上好的官窑汝瓷茶具。长而厚重的南光缎直直垂在地面,将里面并排的两架上好杨木床与外室分开。床上铺着上好的蜀锦缎面被子,与床单一样是粉嫩的颜色。与床并排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胭脂、香粉。雪雁上前仔细看了看,是京城最好的玉露斋出产的。各有一个柳木的妆匣,里面放着一套上好银面头饰,钗环、簪、华胜、钿花、、、、、、应有尽有,银子是最好的官银,上面镶嵌着上好的蜜腊与玉石。看着精巧而罕见。

雪雁放下手中的妆匣,眼中有了一丝慎重之色,她看向同样露出惊讶的百灵。

房门轻轻叩了两下,她转过头去“是朱雀和云雀吧,进来。”

门轻轻推开,走进来同样惊喜不已的朱雀和云雀两人。

“雪雁姐姐,你们房间和我们房间布置的一样,只不过我们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好漂亮、好精致啊!”年纪最小的云雀笑眯了眼。

雪雁严肃地看着她们三人,低声而慎重地说“你们要记住,我们现在的主子是林小姐。从此只听命于她、效忠于她。林小姐是个善名在外的人,看她身边的丫环就知道,她对下人定是大方而周到。这样的主子不好找,但再好,也要记住她是主子,我们只是奴才。宋大人将我们送来,是信任我们、是看重我们,我们万万不可给他丢脸,给自己丢脸。”她稍微停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忘了燕十三的下场!”余下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面上露出一丝惧怕,点点头。

“好了,朱雀和云雀下去歇息,今晚我和百灵值夜!千万惊醒些。”雪雁嘱咐道。

朱雀和云雀点了点头,敛了神色,向自己房中走去。

雪雁看向百灵“我先睡,你值上半夜,记住,衣不解带。”说着合身向床上倒去。

百灵轻轻灭了灯,静静坐在房里,认真的听着房外的动静。

林知善由东篱与青杏服侍着往身上涂抹着玉容散一边向她们吩咐“雪雁四人不同与一般奴婢,平时就不要给她们另派活计。让她们负责我的安全便是,你们平时与她们接触时多打听打听她们的喜好与饭食口味,大厨房不便做,就由咱人院子的小厨房负责做。明日叫针线班子来给她们四人做两套春衫与夏衫,她们四人夜里可能会歇息得不好,白天让她们分别补补觉。茶水与点心不可间断,每日送些滋补的汤水送去。”

东篱与青杏都一一应了,主仆三人又闲话了一会,为林知善换上干净的中衣,退了下去。

林知善看着床顶精美的绣帐了无睡意,她想着大皇子离奇的身世,感到这事并不像自己所知道的那般简单。就如宋砚所言,二十年前,当今陛下还只是一位王爷,那位许先生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算准了陛下会在五年后因为当时的皇上无子而登基,故尔做下那等移花接木之事吗?那许先生到底是谁?绝不可能只是一位普通的秀才,他为什么会那样做?

第一百五十章 什么才是真相

她烦燥的翻了个身,面前又浮现出许先生的样子,确实与大皇子有几分相似,那脸部的轮廓,还有那双眼睛。可是大皇子与当今圣上也有几分相似啊!只不过是鼻子与嘴形。她在脑海里细细的比对着,自己前生学过人物素描,观察力比普通人更细致、更敏锐一些,她确信自己不会看错。

窗外传来几声轻轻的叩窗声,她看向窗户,窗户轻轻推开了,宋砚正朝她温柔的笑着。

她翻身坐起来,披上外衣。

两条青色的身影随即出现在窗口,一看是宋砚,恭敬的行了一礼,眼睛却看向林知善,是雪雁与百灵。

林知善此刻对她们的表现才真正满意起来,她轻轻挥了挥手,雪雁与百灵才退下去。

宋砚面上也有着满意,他轻轻跃起起来,走向林知善“她们四人都是燕组的佼佼者,反应是毋庸置疑,如今看来,对你的忠心也是不必怀疑。”

林知善笑着看着他,凤目在灯下闪着璀灿的星光“她们若是对你这前主子还事事遵从,我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宋砚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拉起她柔滑的纤手“错了,知善,贴身侍候的人,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奴才,就连你最亲近的人都不能撼动她们,才能算是真正的忠心。”

林知善点点头,随他在绣榻上坐下。

宋砚轻轻捧起她滑如羊乳、洁白如玉的小脸“昨晚被吓坏了吧?”

林知善嘟了嘟嘴“是呀,多亏了那几名暗卫。没想到那许先生的动作那么快,这么快就查到我和乔姐姐了。”

宋砚面上有一丝凝重与戾色“所以我说此人绝不简单,胆大心细、手段毒辣。如果他口中所说是真的,那他一定在二十年前,甚至更早就有图谋。只是此人到底是谁?”他苦笑了一下“可叹我的天机阁竟是未能查到一丝半毫。”

“你细细想一下,你不觉得大皇子与他的面貌确实相似吗?”林知善轻轻说道。看了看闻言沉思的宋砚又接着说“但是大皇子与当今皇上也长得有几分相似呀!”

宋砚身子一震,坚硬的胸脯起伏得有些急促,他看向林知善,面色沉重“细细一想,确实是这样。”他微皱浓眉,轮廓分明的脸上一片沉思。

“我回去问了大嫂,当年那名许姨娘闺名正是瑞娘。”宋砚轻轻地说道。

“那此事十有八九就如许先生所说,是真的了。”林知善心里五味杂阵。

宋砚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万一是许先生故意让你听到的呢?我总觉得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如此秘密的事。怎会一个人在园子里自言自语,又恰好被你听到,而且你也说过。事先有一个小宫女故意将茶打翻在你的裙子上,带你向那边走的。”

“那许先生为什么要故意让我听到呢?”林知善有些不解。

宋砚幽深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想想,如果大皇子不是陛下所出,那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会是谁?”

“啊!是二皇子,难道他们其实是冲着二皇子来的?”林知善大惊失色“但二皇子并无觊觎之心啊?为什么、、、、、、?”

宋砚叹息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大皇子前段时间连连受挫,二皇子却在禁军处表现极好。也许是大皇子与许先生的一条计谋,自曝其短,却是请君入瓮,将二皇子与林家一举拿下,而且是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林知善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往宋砚身上靠了靠“太可怕了,大皇子怎么会这样?”

“唉,皇家自古无亲情。上次皇后、、、、、、”宋砚略显无奈的话没有说完。停了下来。

林知善猛然想起父亲算计而攫取的神情,是了,父亲打的正是这个主意,但却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走入了大皇子一箭双雕的圈套。

她猛然抓住宋砚的手“快,你快去与我爹说声。他恐怕起了让二皇子争位的心思。”她顿了一顿“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大皇子很可能还把宋家也算计了进去。当然少不了乔家。”她咬了咬牙“真是条好毒的计谋。”

宋砚点点头,安抚她“你放心,宋林两家只有紧紧连在一起,才能继续立足于朝堂,如今是一动不如一静,我现在就去见你爹,跟他说说,你不要担心,没事的,睡吧。”他温柔而不舍的亲了亲林知善,向门口走去。

林知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恐惧仍未平复。

林府书房内,林明德看着对面的宋砚,脸上阴晴不定。最终笑了一下,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前来示警,老夫明白,一动不如一静,放心吧!”

宋砚一抱拳“林国公想必早就知晓,宋砚有些多此一举了,夜深了,请国公爷歇息,宋砚告辞。”

林明德送走宋砚,转身回到书房,一拳击在书案上“哼,假的也好,真的也罢,我绝不甘休。”

长乐宫的许先生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两日,已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却见宋林两家及乔家没有任何动作。他疑惑不解的来回思索,忽然眼睛一亮,继而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世上事真是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兵者诡道也,他们以为是无中生有,请君入瓮,却不知本就是李代桃僵。如此也好,他们不敢动,我便可远交近攻了。”他背手而立,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原御林军统领宋砚,即日起攫升为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佥事;林国公攫升为太子少保;宋国公封右都督兼兵部尚书,钦此!谢恩!”庄严肃穆的朝堂上,雷公公拖长了声音宣读圣旨。

宋国公父子面无表情,恭敬的叩首谢恩;林国公却当即黑了脸,咬着牙谢了恩,一散朝也不理会前来贺喜的大臣,径直向自己的马走去。

一回到林府就将自己关到书房内,仆从看见他强忍怒意的表情无不战战兢兢、小心异常。

书房内,林知义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林明德,挑了挑眉“皇上这招等于告诉我们太子的地位再无动摇的可能了。”

林明德阴着脸,眯起眼睛“哼!夺去我林家兵权,给个有名无实的虚衔,却大力提升宋家父子,他以为宋家还会对太子忠心不二么?把我林家当着狼,岂不知宋家才是虎。”

林知义看着父亲脸上的怒色,轻轻道“如果宋家不对太子忠心,他们会对二皇子忠心么?如果皇后真无子嗣,宋家是不是想自己登上那个位置?”

林明德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宋砚对你妹妹似是十分中意、关爱异常?”他突然转变了话题。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人的眼睛看到的往往都是假象,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林知义脸上显然有着不屑与猜忌。

林明德为难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他送来的四个丫头身手不凡,我们岂不是给自己找了几个探子回来?”脸上悔意一片。

林知义轻轻一笑“宋砚不日将去边境,查探辽贼踪迹,到时候想必不会一路平安的。皇上与太子对宋家是否放心,到时候就看宋砚是否能活着回京了!咱们就静观其变,让二皇子分了府成了婚再说吧!”

林明德深深看了林知义一眼“宋砚现在名义上是你的妹婿,你可不要有什么动作,让你妹妹背上克夫的骂名。”

“您放心,我不会拿妹妹的幸福开玩笑,再说宋砚又岂是那么好拿捏的。”林知义正了正脸色。

“老爷,顾府老太太与两位舅夫人来了,老夫人请老爷与大少爷前去花厅!”门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

还有几天顾婉玉就要抬进太子府了,这时候来?父子两人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疑惑之色。

进了花厅,纷纷见过礼后,顾老夫人抬起眼睛红肿的脸“咱们是几十年的儿女亲家,如今出了这事,老爷与两个孩子都远在西凉,也只有与你们商量了!”脸上一片焦急、惶恐之色。

“娘,您别急,慢慢说!”顾氏递过去一杯热茶。

顾老夫人点点头“婉玉也不知怎么回事,自打三日前开始,脸上就慢慢红肿起来。一日比一日严重,口里和鼻子还偶尔出血,今日早晨起来,说话都说不清楚了。”顾老夫人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林府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那赶紧找太医看呀!”顾氏急了。

“唉!婉玉是要进太子府的人,怎么能找太医前去。”林老夫人打断了顾氏的话。

“所以我们找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大夫,可就是没有一个能开出对应的药方来,有几个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我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严查了一遍,也没查出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来呀!”苏氏脸上憔悴不堪、眼下青色一片,显然是一夜没睡。

“这、、、、、、这离进太子府还有短短几日,如果到时候好不了,可就是欺君之罪呀?”顾氏焦急地说道,看向林明德。

一直沉思不语的林明德抹去眼中的怀疑之色,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婉玉是没那个福气了,岳母明日一早去见皇后娘娘,照实禀报,向皇后请罪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顾氏起疑

顾老夫人忧心忡忡的点点头“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婉玉进不了太子府,这也许是天意,我怕的是、、、、、、”她压低了声音“怕的是今上疑心顾家,你知道只要是手握兵权的,圣上一直是不大放心的。婉玉被指婚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临了临了却出了这事,今上一向多疑,这次必不会轻易放过顾家。他父子三人镇守西凉多年,朝中早有奸佞之人向圣上屡进馋言,这次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林明德点点头“岳母是个明白人,看得甚是通透。小婿觉得您回府后马上修书一封送给岳父大人,说明此事,叫岳父大人上折请罪,辞去西凉总兵之职,以消了陛下的疑心。”

“这、、、、、、陛下不会顺水推舟就应允了吧?”顾老夫人有些迟疑。

“你放心吧,现在边境又在闹腾,岳父镇守西凉多年,没人能比他更知晓边境局势,皇上是不会轻易让他辞官回京的!”林明德脸上一片笃定之色。

“好,我即刻回去给你岳父修书,明日就进宫向皇后请罪。”顾老夫人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

顾氏送走顾府众人回到自己院子,脸色阴晴不定的坐了一会,起身向林知善的菡萏院走去。

东篱看见顾氏脸色不善,忙向廊下站立的青杏施了个眼色,她笑着恭敬的迎上前去,青杏转身进了林知善的屋子。

“你们都下去吧!”一进屋顾氏就向东篱与青杏说道。

“娘,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啊?”林知善上前扶着顾氏坐下。

顾氏上挑的凤目紧紧盯着林知善,一惯慈爱的脸上全是严历与怀疑“知善你实话告诉娘,你婉玉表姐这次生病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林知善一愣,脸上尽是惊诧莫名“娘,你说什么啊?表姐生病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顾氏冷笑一声“知善,你不用急着否认!娘这般问你。自有娘的道理。一年以前太子欲纳你为侧妃,你就马上病了,同样是面部红肿。今年这么巧,婉玉也是面部红肿,而且是你去顾府之后才病的。那天你忽然吵着要去顾府,我就应该觉得有问题!”顾氏越发严厉起来,隐隐带有怒色。

林知善垂下头,心里紧张极了。说还是不说?

“你还不从实说来?你大了,有主意了。竟敢事事隐瞒,自己作主。为所欲为!你究竟是觉得我们不能保护你还是觉得不再需要我们保护你?”顾氏猛然提高了声音,颤抖的声音里有怒气还有伤心。

“娘,您别生气!”林知善羞愧交加的抬起脸。怯生生的看着顾氏“女儿是不想让你们担忧,所以才没如实相告。”

“这么说,你承认了?”顾氏轻轻说着,放低了声音。

林知善点点头“我、、、、、、我不愿给太子作什么侧妃,但一年前林府忧患连连。我不想让您和祖母担忧,所以就自作主张了。”她低着头,轻轻说道。

“那你表姐呢?婉玉能进太子府作侧妃,对顾家对林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又是为什么?”顾氏紧接着问。

林知善为难的抠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却并不答话。

顾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恨恨地说“好、、、、、、好,你不说就算了。你婚期也近了,从今天起你就在自己院子里绣嫁妆,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顾氏说着抬脚向外面走去。

林知善急急地跟在后面“娘、娘,您不要这样嘛!”

顾氏没有理她,站在院子里高声吩咐着祝妈妈“小姐从今日起要留在院子里绣嫁妆。没我的允许不能私自外出。如果有哪一个奴才不听吩咐,私自放了小姐出府。一顿板子打了发卖出去。”说着转身离去。

祝妈妈担忧的看了站在门前的林知善,又急急地追了出去。

林知善在门口呆了一会,终是无奈的回到屋子颓然倒在床上。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啊。

“小姐!”门口传来雪雁的声音。

“进来!”林知善半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雪雁轻轻走进来,看见林知善无精打采的样子笑了一笑“小姐别担心,如果小姐想出去,百灵是易容高手,叫她易容成小姐的样子留在屋内,我带着您出去便是。”雪雁轻松地说道。

林知善瞪大了眼睛“这样也行?可是我娘说过你们若是不听吩咐,可是要挨板子被卖的呀?”

“我们只是小姐的奴才,我们只听小姐的!”雪雁毫不犹豫的回答。

林知善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脸慢慢笑了起来“好啊,如果我要出去,我就告诉你们,你下去吧!”

雪雁行了礼高兴地退下了。自从来林府就被小姐好吃好喝、无微不至的待着,总算可以为小姐分个忧,解个难了。

晚上林明德回家听顾氏说了此事后,见顾氏气急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善儿倒是个重情义的,你也别太拘着她,关几天就放出来吧!”

“你别再惯着她了,现在胆子越发大了,竟敢做出欺君之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又是祸事一件!”顾氏看着林明德气乎乎地说着。

林明德捋了捋短须“我都说了那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唉!你也别生气,总有一天你会感谢善儿的胆大妄为。”

顾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善儿和婉玉搞的什么鬼?这事我也不能告诉母亲和二嫂,她们若是知晓真相还不得恨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她要这样做?善儿也不告诉我,那你就告诉我原因吧!”她眼巴巴地看着林明德。

林明德看她大大的凤眼里透出的好奇,向她招招手,顾氏凑上前去,林明德附在她耳边轻轻说“天机不可泄露!”顾氏抬起头,嗔怒的看着他,林明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氏咬着牙,伸出手就向他的肩膀揪了过去,林明德擒住顾氏的手轻声说“好夫人,眼下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也别生善儿的气了,那孩子自小身子弱、胆子小,灾难又多。眼看明年就要成人家媳妇了,还有在你我面前恣意撒欢多久。再说了,绣活做多了脖子酸、腰肢痛,对眼睛也不好。家里养了那么多绣娘干什么用的,象征性的绣两针就行了啊。让她尽情地玩吧,别拘着她。”

顾氏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又揪了一下,薄嗔着说“听你这话,好像我就不如你疼孩子似的,我只是怪她什么事不与我们讲,一个人在那着急难受着,一个人在那拿主意。”说着拿帕子轻轻拭了拭微红的眼眶“这孩子越大就越是与我们生份了!”语气里尽是失落之意。

林明德抚摸着她的肩头“唉!儿女大了,当然有他们自个的心思与主意。以后嫁了人,那心还一心向着自己夫君呢,到时候你也与女婿吃醋?”

顾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斜睨了林明德一眼。

林明德只觉得顾氏在灯下面上飞着轻霞、含怒带嗔自有一股妩媚之意,成熟的娇躯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不由心中一荡,按着肩膀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顾氏轻轻挣扎了一下便由着他抱着自己向床榻走去,青烟色的帐幔垂了下来,响起衣帛撕开的声音与顾氏轻轻的惊呼声,慢慢交织成娇呤粗喘,门口值夜的丫环红着脸轻轻退了下去。

宋砚刚落在林知善窗前便看见朱雀与云雀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手按在腰际,只等林知善一声令下便好上前赶人,他不由得感到头疼,转首向探出头的林知善抱怨道“我怎么就送了这么四个榆木疙瘩过来给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知善掩唇一笑,向朱雀二人挥挥手,待二人退下后,才笑着说“我可是满意得紧!”退开身子,让他进来。

宋砚微笑着低首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你满意就好!”

宋砚端过林知善递过的茶水抿了一口“听说你娘把你拘在房里剌绣?你怎的惹恼了她?”

林知善叹了口气,说起顾婉玉的事。宋砚听了一笑“别怕,不是什么大事,今儿顾老太太进宫向皇后请罪,皇后并没有过多怪罪于她,只是说这是上天的意思。只是顾婉玉可能这一年半载都出不了门了!”

林知善点点头,脸上有些打不起精神。

宋砚伸手抱过她坐在自己腿上“知善,我要去边境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太子那边你千万小心着些,若是进宫千万带着雪雁四人。”

林知善伸手揽着他精壮的腰身,有着不舍更多的是担忧“宋砚,你可要千万保重自己,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宋砚满是爱恋的看着怀里的玉人儿,如玉般洁白细腻的脸上若隐若现的透出一丝粉色,就像春天雨水中浸泡的花蕾一般,引人采摘。他低下头,将自己的满腔柔情爱意印在菱角一般的小嘴上。

“知善,等我,我一定会平安归来,迎娶你做我的妻子。”宋砚轻轻捧起她越加红艳的俏脸,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柔意。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塞曲

“若是有一个自称燕依的女子找你,你尽可见她,相信她。”宋砚慢慢说道。

林知善抬头看着他刀刻斧砌一般轮廓分明的脸“她是谁?是你属下吗?”

宋砚点点头“她是燕组的首领,经营着京城几家知名的衣料及首饰铺子,也是这次唯一一个不随我去边境的奴才。若是她找你,必是有要紧的事或是有关于我的事,你尽可见她。”说着他掏出一个碧玉环,外面是一只腾云驾雾的龙里面是一只翱翔的碧玉凤,他取出环绕在里的玉凤递给林知善“千万收好它,这是我唯一的信物。凭它可以调动我任何一个属下,还有京城最大的钱庄吉利钱庄里的所有银两。”

林知善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不由心里有些慌乱,把玉凤塞到宋砚手里“不,我现在不收它,等你回来再亲自给我。”她的眼泪浸在美丽的凤眼里,却倔强得不让它掉出来。

宋砚笑了一笑“小傻瓜,这是我给你的订情信物啊,你看龙拥着凤,凤依绕着龙,它们是一对,我们分开,它们也分开了。等我回来,它们也就在一起了,拿着吧!雪雁四人认识燕依,你如果要出去,千万不能让雪雁她们离开你身边。”他拥着林知善一一交待着,林知善紧紧抱着他,恨不得这夜长一些,再长一些。

远远传来三长一短的声音,宋砚抱了抱林知善,不舍得站起来“我还要回去布置一番,你早些睡吧,别多想,最多两月,我就回来了!”。

“宋砚!”林知善透过泪水模糊的眼睛近似贪婪的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一定要。”

“我会的。我的知善在等着我呢!”宋砚缠绵地吻了吻她噙满泪水的双眼,向外面走去。

林知善紧紧握着手里冰冷的玉凤,看着宋砚渐渐消失的背影,泪水终于滑落在梨花一般的脸庞上。

几步之遥的厢房里,熄灯静坐的雪雁睁开清亮的眼睛,轻轻说“宋主子走了!”其余三人点了点头,云雀与朱雀站起身来“今晚应是我们值夜,我们回去了,你们休息吧!”

雪雁点点头“千万小心些,万不可负了宋主子对我们的信任!从明日起。就是从大厨房传过来的食物你们也要细细检查!”

“是!”三人稚气的脸上满是认真与严肃。

林知善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日起来,眼底便有了些憔悴之色,祝妈妈以为她是为了顾氏的训斥与禁足而烦恼。便劝了几句,然后又向顾氏院子走去。

“夫人,您就别再生小姐的气了!小姐深感自己不孝,昨晚自责的一夜没睡,可怜人都瘦了!”祝妈妈说着。夸张的抬起手,拭了拭眼角的泪花。

顾氏正对着镜子理着妆容,看着镜子里透着一丝明媚的妇人,她不由绽开一朵微笑“好了,祝妈妈。善儿现在胆子那么大,就是你们惯的。我是想着拘她几天。让她也反省反省自己,省得以后到了婆家任性行事,惹婆婆不喜。这还没过一天呢。昨晚上国公爷训我一顿,这会你又来求情了!我怎么觉得我就像那后娘似的呀!”顾氏一边往发髻上簪了一朵白玉兰一边打趣。

祝妈妈看顾氏心情颇好,便又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夫人自是最疼爱小姐的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小姐往后好。可是小姐本是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平日里大家都捧着宠着的。猛的一下子严历了,恐她心里不好过。反而添了心思,带累了身子,这才、、、、、、”。

顾氏抿了抿唇上的口脂,站起身来“好了,带我去看看那傻丫头吧!”。

祝妈妈忙上前扶着顾氏向菡萏院走去。

到了林知善房里,果然见林知善一反前几日的朝气蓬勃,人有些委靡不振,小脸儿有些发白,眼底一片青色,便知是没睡好。心底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昨日的严历。

忙轻轻拉过女儿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娘的好女儿,可还在生为娘的气,娘昨儿一急,话说的是有些重了,你爹爹也说了,不必拘着你在房子里绣嫁妆。你若是想玩就玩吧!也可以出府找你乔珏姐姐、曾知秋玩,就是要偷偷去瞧瞧婉玉,也是不打紧的。可别苦着一张小脸,让娘心疼!”。

林知善看着顾氏像哄小孩儿一般地哄着自己,不觉有些好笑。但一看窗外的天色,现在正是宋砚出城的时辰,心里又难过起来。怏怏的垂下扑闪的睫毛,轻轻摇了摇头。

顾氏看着神情落寞的女儿心里越发后悔起来,忙搂在怀里又说了好一会子好话。林知善才轻轻抬起头,迷朦的眼睛看着她,轻轻道“娘,我今天想到相国寺去上香!”。

顾氏愣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

林知善马上站起来,叫东篱进来为自己换衣服。

换好一件月光白的冰纨缂丝衫,下配一条淡蓝精绢挑花裙子。头上梳了个简单的飞仙髻,戴了冰魄琥珀垒丝宝玉钗,叫上刚来的雪雁四人匆匆向门外走去。顾氏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皱了皱眉!

京城外的八里坡上,林知善站在马车前看着山下排列整齐、井然有序的一队人马,宋砚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衬得马上的人英姿勃勃、威严凛然。

她眼里闪动着骄傲和不舍,她轻轻朝一旁的百灵点了点头“唱吧,百灵,用你最大最美的声音唱出来!”

百灵上前一步,轻启红唇: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那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

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

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

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

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

骑马荣归故乡

骑马荣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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