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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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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没人指使草民,是……是草民同那七人有些私怨。大人您别问了,草民已经认罪,您快定了草民的罪然后结案吧!”说着殷华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放肆!”这一声呵斥不是姚平发出的,而是来自台下的包拯,只见他一张如墨般的大黑脸盘子此刻更是油亮油亮的让人看了有些生畏。“官府办案讲求真凭实据,岂能儿戏!你若不能配合官府审案,官府也定然会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岂容得你在此造次!”
台下的殷华早就被包大人的一张黑脸吓傻了,刚刚他被押来公堂的时候并未发现堂上除了姚平和衙役还有其他人在,这会子却突然有个满脸黑的黑衣人还是在较为昏暗的地方开口呵斥,足足的给殷华吓得一个激灵。
展昭见包大人不但抢了姚平的戏码,还把殷华吓傻了,不禁有些好笑,不过此刻在公堂之上,笑出来未免不妥,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然后用拿着巨阙的手指了指地上的人,“殷华,这位是开封府的包大人,还不快见过大人。”
殷华抬头,怔愣着看着那黑人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俊朗青年,他揉揉眼睛,有些惊异,怎么这阳武县今日来了这么多奇人?
台上的姚平见殷华还在犯傻,心里也有些着急,他忙从座位上下来,踱至包拯面前,躬身施礼,道,“大人莫怪,这罪人没见过市面,下官替他向大人赔罪。”说完深深一揖。
展昭见状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姚平难怪被人称作草包呢,连大人在生什么气都没搞明白就来赔罪,他家大人几时在意过这不施礼的事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包拯摆摆手,“姚大人,扰断你审案乃是本府唐突了,烦请姚大人继续吧。”
姚平摸摸鼻子,有些不情愿的又回到座上,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只不过相较之前那几下明显气势更弱了。“殷华,还不速速将实情讲来!倘若你再有所隐瞒,可休要怪本县用刑了!”
地上的殷华身子一颤,哆嗦的看着座上的姚平,时不时的还飘过视线偷眼看看一旁的包拯,他的心里早就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了,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对当官的失去了信心,官官相护的道理,他懂,正因此,他更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些当官的。可是……可是这个黑脸的大人似乎有些不同,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同。
殷华心里正犹豫的没个注意,忽的听到有个清风般和煦的声音从门外飘来,不偏不倚,正飘进他的耳朵。
“不知姚大人可否允许学生对那殷华说两句话?”说话的人,正是验尸归来的公孙策。包拯和展昭见他满面春风,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知他是有了发现。
公孙大步流星地跨进公堂,先对包拯施了一礼,而后对姚平拱了拱手,也未及姚平说话便转身蹲下,无视殷华那张惊愕的面孔,在他的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说来也怪,那殷华起先还在纳闷,心说今天实在奇怪到家了,除了黑脸人和俊朗青年,竟然还有一位儒雅书生,而且这书生说话也太好听了吧!可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公孙不仅仅是“说话好听”那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公孙说完想说的话,伸手拍拍殷华的肩,而后站起来,走至包拯身后,和展昭并排站好。
展昭笑眯眯的对公孙伸了个大拇指,样子似是在说,干得好!公孙一愣,随即想到展昭一介练武之人,又是内力深厚,耳力极佳,想必自己刚才对殷华耳语的内容全被他听了去,于是也不说话,只是对他笑着点点头。
姚平刚刚见公孙对殷华耳语,又是好奇又是疑惑,这会子见他说完了,一拍惊堂木,道,“殷华,你到底招是不招!”
殷华抬起头,此刻他的眼神和刚刚已是大不相同,他俯下身,沉重的向姚平磕了一个头,然后才缓缓开口,“大人!草民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被迫投案
台下的殷华一句“草民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令整个公堂上的人都哗然了。座上的姚平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衙差们彼此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说什么。堂外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
“老张头,听到没有,我就说这殷华不是凶手吧!”
“我呸,知道他不是凶手你刚才怎么不站起来替他说话!”
“哎呀!你们别吵了!我看还是那黑脸的大人有能耐!”
“什么黑脸的大人!那可是开封府的青天大人,听说包大人为官清廉且刚正不阿,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啊!”
“哎呀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也是能人喂!你们瞅瞅那俊的都快拧出水了……”
展昭听着外边七嘴八舌的越说越没边,到最后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用上了,他摸摸自己的脸,谁说快拧出水了,比起江南,这边空气快要干死了才是。
“啪”的一声,姚平第N次拍响惊堂木,“肃静!肃静!”七嘴八舌戛然而止。大家全都把目光集中到姚平身上。姚平看向台下的殷华,“殷华,你乃是主动来县衙投案的,如今却说凶手另有其人,本县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你可要想清楚再作答,否则本县要治你谎报案情,扰乱公堂的罪!”
台下的殷华倒是不慌不忙,回答道,“回姚大人,包大人,草民本是这阳武县的住民,要说这么多年和其他人一点矛盾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至于杀人,何况草民是读书人,胆子又小,平时连把大点的刀都没拿过,又怎么会杀人呢!”
姚平听他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打断他的话,“慢着!”殷华不解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你刚刚说,连把刀都没拿过,”殷华点点头,口中称是,心想,那县大人莫不是不信他说的?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呀!想到这,听姚平又说话了,“你以为那几个死者都是死于何故?”
“咦?不是刀伤致死?那…”他歪头瞄了一眼展昭,忙又摇头,“剑我更用不来了!”他这一说可把展昭给逗乐了,心说他这一套剑法要练好久呢,若是随随便便一个书生都能学会,那他这个南侠还混什么劲。
“那七名死者均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殷华听了姚平的话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天哪!活活打死!他若真是凶手那他估计会成为那第八具尸体——被活活累死的!打人可是个体力活,更何况还要将人打死。
“大人,学生刚才去查看了一下那七具尸体,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姚平看向包拯身边的公孙策,发现包拯和展昭此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公孙,忙抬手对他做了个“请讲”的手势。“哦,学生刚刚发现,那七具尸体的瞳孔放大,双眼球睑结膜下有点状出血现象,肺浆膜下、心外膜下有点状出血现象,另外,死者的面部青紫,唇部和牙齿摩擦出现少许破损,最重要的,学生在死者的鼻腔内找到了少许白色纤维物体,一些死者的脸上也有抓痕。”
在场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姚平看看众人一副了然的样子,自己却还是没明白,忽的一阵燥热。
公孙看了大家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种种迹象可以表明,那些死者根本不是被打死的,而是死于窒息。”公孙扭头对着殷华,道,“如果犯人是他,那么在他的指甲内一定会留下死者脸上的皮肉屑,学生刚才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时特意注意了,他的指甲很短,并未有什么污物留在指甲里,如果学生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个十分注重仪表和爱清洁的人,或许还有一点小洁癖。”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草民的确有些洁癖。可是,大人是从何而知的?”被说中的殷华差点跳起来过去握公孙的手。
“学生刚刚凑近你想要与你耳语,你却下意识躲开一些,是因为在牢狱中不能及时沐浴,你担心身上有味道?”公孙试探的问,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一般只有注重卫生的人才会对此比较在意,而那些不拘小节的粗人哪怕是几个月不洗一次澡也丝毫不会在意。”公孙说完就发现公堂上的所有人全都抬臂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怪味,不禁失笑的摇摇头。
姚平听闻公孙的一番话后顿时心生佩服,心说这包大人文有公孙,武有展昭,真是好福气啊!想罢又看了看台下跪着的殷华,忽觉有些疲倦,道,“殷华,既然你并非凶手,本县也不为难你,你这便回去罢。”
哪知,这殷华一听连忙摇头,道,“大人使不得!您若是放草民回去,那草民的老母和妻儿就活不成啦!”
“哦?此话怎讲?”包拯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回禀大人,草民之所以来县衙投案,就是因为有人挟持了草民的老母和妻儿逼迫草民投案自首,那人给了草民一枚丹药,告知草民只要将案子一力承担下来,不仅可放回草民的老母和妻儿,还能保证草民的安全,他说只要草民进了大牢就将那枚丹药吞下,不久之后便可同家人团圆了。”
包拯看殷华真诚朴实,所言应该不假,只是这找人代罪的法子着实可恶。“逼你来投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殷华愣住了,抓着后脑勺想了半天,才道,“那夜草民睡得正香,忽的被人提溜起来说了那一番话,还被硬塞了一丸丹药,草民还以为是做梦呢!等到天亮发现母亲和妻儿全都不见了才模模糊糊想起有这么一档子事。嗯……草民只记得那是个男人,身上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罩也看不清楚样子。”殷华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的摇摇头,告诉众人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众人也不为难他,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这个殷华为了保证他家人的安全暂时不能放走,但是他是无罪之身也是确有其事,总不能还将其关在牢狱中吧!姚平看着包拯,有点犯难,不知该如何定夺才好。
展昭一眼便看穿了姚平的心事,他眨眨眼,对包拯一拱手,然后凑到包拯耳边,道,“大人,依属下看,现在的情况下我们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凶手的手中握有人质,稍加不慎,那几个人质的性命就受到了威胁,不如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先让殷华住在县衙,为防意外,让马汉派几个人加以保护,另外再安排几个人在暗处监视。属下觉得,我们也一同搬到县衙来比较方便查案。”其实他是为了搬到县衙来方便去查那些宗卷,省得他晚上还要学别人做贼偷溜进来,怎么说他也是个混江湖的,要是被人知道他这样小偷小摸的多丢人呀!
包拯自然不晓得他心中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的正响,只道是如此的确对查案有益,于是向姚平征求同意,虽然他官比姚平大,可这怎么也是别人的地盘,要占窝也得先打声招呼才是。
包拯这一问,姚平真是巴不得呢,一来有开封府的包大人坐镇,他就可以潇洒轻松几天了,二来朝中谁人不知包大人名声,这么个大官能来自己的县衙小住,以后吹牛都是有资本的。思来想去,姚平觉得没有什么比包拯能搬来县衙更好的了,于是忙吩咐下人为众位收拾客房,又差了几个衙役去驿馆通知包大人的随从,同时将他们的行礼全部搬来。
待所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已然是下午了,展昭饿的有些头晕眼花,刚要出门去找点吃的充充饥,突然就有侍卫来报,说那小乞丐找着了!
小乞丐
展昭听说小乞丐被找到了,立马来了精神,感觉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饿劲儿也没那么严重了,他眨眨眼,对侍卫说了一声“带我去!”,才跟着侍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跑回厨房去揣了两个馒头,临出门又把刚刚在风意楼打包的酱牛肉也一并揣走了。
门口的侍卫等了好半天,好不容易见展昭出来了,却见他衣服里塞的都是吃的,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他们展大人真是干什么都忘不了吃。
侍卫带着展昭穿过了几条街,最后在一栋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破屋前驻步。他对展昭拱拱手,示意那小乞丐就在破屋内。
“展大人,那小叫化子似乎受伤不轻,窝在屋中就未见他出来过,小人按展大人的吩咐,找到他后暗中探视了一下,悄然为他打点了些吃的也没见他起来吃,小人拿不定主意便立刻去通知您了,未曾惊动他。”
展昭点头,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他抬头看了这破屋一眼,不禁皱眉,破烂的门板随意搭在门框上,墙面塌了一大块,屋顶的瓦片也少了好几块,这屋子看上去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住过了,而且看上去破破烂烂,摇摇欲坠,好像稍微一碰便会塌了一样。
自从入了三月,天气总是时好时坏,前些天才刚刚下过雨,屋里一定潮的很,也不知这小乞丐在这窝了多少天了。
他摇摇头,忽的一提气,施展轻功,轻身跃起,在空中翻了个身,而后足尖一点,如猫儿一般地悄声落在屋顶上。他蹲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往下面看,这一看不要紧,展爷那一双硬挺的剑眉立时就皱到一起去了。
只见在破屋中的一块脏兮兮的木板上,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娃子正蜷缩在上面,脸上表情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非常痛苦。
看到这幅画面,展昭单脚一跺地一下子就飞身冲了出去,房顶因他稍稍用力的一跺而落下少许尘土。展昭飞身一跃,落在小乞丐的身前,见那娃娃紧闭着双眼身体还有些颤抖,不由得伸出手去,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那小乞丐的额头时,一抹滚烫的触感由他指尖传来。
他倏地收回手,也无暇顾及其他了,一把揽过他,足尖再一点地,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守在门口的侍卫揉揉眼睛,看着红影消失的方向不解的挠挠后脑勺——奇怪!展大人这么快就回去了?
***
公孙策将验尸的结果向包拯汇报完毕,一只脚才刚踏出书房的大门,天上就突然落下一席红色的影子,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面前,公孙不会功夫,这突然间的一下子惊的他差点坐地上,还好那红影眼疾手快,伸手一抓,稳住了公孙的身子。
公孙这才看清,刚刚飞身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展昭,只不过他的臂弯里还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娃娃。
公孙懂医术,一看那娃娃的脸色就知道他身染疾病。他抬起头看着展昭,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展昭刚想开口回答,不料怀中的小小人竟然动了动,口中还喃喃的念着,“爹爹……”声音虽小,却刚好可以让两人听清。展昭不禁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想开口解释一下,却见到公孙的嘴角略微扬了扬。
“展护卫不用解释,学生明白。既然展护卫相信学生,学生定然不会将展护卫的秘密到处宣扬。只是这孩子此刻有病在身,需赶快医治才是。”说完就将展昭往他的院子推,自己则回房间去,取了药箱也跟去了展昭的房间。
展昭有些郁闷,他将那娃娃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又出去,找人去端来一盆热水,一边解开他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一边为他擦拭身体。想了想自己这没有这娃娃可以穿的中衣,便又开门差人去给置几套干净的衣裳回来。
屋内,公孙还未把脉却首先看到了这娃娃身上一块又一块的淤青伤痕,不由得皱眉,轻轻搭上脉,眉头却皱的更深了,这孩子本身身体就弱,似乎是有些营养不良,身上的伤显然是遭人毒打的,至于这高烧应该是之前淋了雨又没有及时做处理导致的,看这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正是被家人疼在手心里的年纪,不料却是如此凄惨可怜。
公孙起身,从自己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展昭,“这是活血化淤的药膏,每日早晚为他涂两次,应该用不了多久身上的伤就可以下去了,只是这小家伙身子太虚,这看似平常的风寒在他身上恐怕要多养些时日才能痊愈了。”说完,他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展昭发现布包中竟插满了银针,那样子有点像江湖人用的银针暗器,展昭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公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展昭站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公孙为那个小家伙施针,见他手起针落,合适的力道,精准的穴位,展昭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别看他们家先生平时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那行医救人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含糊,每一针都扎的恰到好处。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公孙收拾好银针,将布包又收回药箱中,提着箱子出去了,走之前让展昭好生照顾他,他去给那娃娃抓药熬药去。展昭道了一声谢,便将公孙送走了。
待他回到里屋的屏风后,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已经醒了,见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展昭赶快步走过去。“你醒了,先生说你的身子虚,还是别乱动好生躺着吧。”他将被子往上拽拽,为他掖好被角。
床上的小人儿动也不敢动,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直直平躺着。“爹爹……”他张了张口,声音有点哑。
展昭听到他又唤他爹爹不禁有些气闷,不过面对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奶娃,他倒是也气不起来。展昭踱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这小娃娃怎地随处乱认爹爹,你生身父亲若是知道了莫不是要被你气死了。”
小娃儿接过水,挣扎的坐起来,展昭为他在身后垫了一颗枕头。小娃娃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水才依依不舍的将杯子还给展昭,他看了看展昭,忽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身上有爹爹的味道……”
展昭听他这样说,心想,怪了,这娃娃难道区分别人不是靠看的而是靠闻的不成!想着,手下意识的想要拽起衣襟前的布,打算闻闻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味,不料手却突然摸到怀里揣着的东西。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闻了闻,忽然就笑了,心说这娃娃哪是在他身上闻到了爹爹的味道,分明是闻到了饭的味道!
小娃儿自打展昭从怀中掏出一布包的食物,眼睛就没换过位置,这会更是觉得嘴里冒酸水,赶紧紧吞了几口口水。
展昭觉得他的样子好笑,忙把布包丢给他,不料他只是看着布包却并未伸手去够。展昭不禁有些疑惑。“看你的样子像是几天没进食了,不吃么?”
小娃娃摇摇头,狠心不去看那布包,“五叔说了,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是官府的人……我不能吃!”
展昭将布包拿起来,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两手捏住,一用力,将馒头掰开,又捏出几块酱牛肉,夹在馒头里,合上,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的眉开眼笑,“真的不吃么?味道还不赖!”他又捏出一块牛肉,送到小娃儿的鼻子底下,“这可是风意楼的酱牛肉,远近闻名。尝一口!”
他捏着牛肉的手晃了晃,小娃儿就觉得那牛肉散发的香气特别具有蛊惑力。他心想只要能让他吃一口,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愿意!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就真的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嘴吧微微张开,眼看那块诱人的牛肉就要到嘴了,想不到展昭将手往后一撤,小娃儿咬了个空。“好个没原则的娃娃!刚还说无功不受禄,这会子便经受不住诱惑了?”
小娃儿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去看他。展昭见那娃娃的委屈样子,心顿时软了,想来他也是一时玩心大起,想要逗逗他罢了,想到刚刚公孙先生说他营养不良,身子还虚,这心里就更内疚了。
他蹲下身,看见那娃儿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却还在咬牙不让它流下来,心道这娃娃真是有骨气的很!
展昭蹲在地上,眼睛转了两圈,问到,“你叫什么名儿?”见那娃娃不说话,展昭又道,“既然没名儿那以后就跟着我姓展了,你那两声爹爹也不算白叫的,我想想,就叫展逸天可好?”
那娃儿听了展昭的话霍的一下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他这一睁眼不要紧,忍了半天的眼泪终是存不住,簌簌的落下来。展昭看不惯人哭,尤其是这样一个可人疼的小奶娃,忙伸手替他把眼泪抹了去,另一只拿着牛肉的手顺势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的小嘴里。
“你现在身子弱,我去厨房叫人给你煮点粥来。”展昭捏捏他的腮帮子,而后起身向屋外走去。
“爹爹!”娃儿脱口唤到,展昭驻足,回头。“小天……谢过爹爹……”娃儿扭过脸,面上却是掩藏不住的淡淡笑意——展逸天,他有名字了!展昭见他的样子,会心一笑,随后便绕过屏风,推门出去了。
鸣冤
阳武县内最近不太平,几宗命案搅的人心惶惶,连带着那些生意人到阳武县的岔路口也是一拐弯,改去了中牟县。
不过就有那么一种人,手上握着的产业一大堆,却是从来也未见管上半分,除非是在家待的闲了长了蘑菇,几位哥哥才能默契的将一张早已列好的清单递给他,烦请他们这位嫌麻烦的弟弟出门散散心,顺便帮他们去收个账。
此刻,在去往阳武县的官道上,一匹纯白如雪的高头骏马上正骑乘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远处看,感觉这男子与周遭景致十分融洽,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再一细看,这男子的相貌竟是令许多女子也自叹不如,只是冷淡了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见他皮肤甚是白皙,一双细长迷人的凤眼,高耸的鼻梁,瘦削的脸颊,尖尖的下巴,还有一张薄薄的小嘴。他虽坐在马上,但看样子应是身形颀长,体形虽瘦却不显单薄。
这人是谁?陷空岛五鼠之末锦毛鼠白玉堂是也!
他本是去开封替自家哥哥们办事的,事办完了就想去开封府找展昭一叙,想不到才到开封府的门口便被留守的门卫告知因阳武县出了大案,包大人一行人全部赶去协助办案了。
白玉堂顶着一张冰块脸听完门卫的话后转身上马离开了,行至岔路口的时候忽的一拽缰绳,胯下的马儿便知趣的朝着右边的小道溜达过去。马上的人忽的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想,蠢猫,许你躲着白爷爷,还不许白爷爷去找你了?!
***
阳武县的街道上,衙差王二虎急匆匆的抱着几包药从药房冲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他捂着头,“哎哟”一声,才要张嘴骂娘,忽见与自己相撞的竟是马汉手下的衙差,忙拍拍对方的肩膀,改了口,“张老三!你小子怎么不去侍候马大人,跑来这偷懒!”
张老三这会也看清了眼前的是王朝手下的王二虎,他拍拍手里的纸包,对他说,“我来帮展大人办事。”说着,眼睛瞧了瞧二虎怀里抱着的药包,问,“你这是给谁抓药?有人病了?”
“嗨,是公孙先生让我帮展大人的儿子抓的药,药铺的先生说这些都是治风寒的,还有一些补药,估计没什么大事。”他笑呵呵的一挥衣袖。
“那小娃娃是展大人的儿子?你听谁说的!”张老三疑惑的凑近二虎,“二虎子,展大人的事我们可不好随便议论的!”
王二虎却好似不以为然,“呿!你怕什么!我可是亲耳听到那娃娃管展大人叫爹爹的!公孙先生也听到了!”
张老三点点头,若是公孙先生也听到了那就没错了!想着,他摸了摸手里的纸包,奇怪!那娃娃既是展大人的儿子,怎么身边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还得差他出来买。这事情有蹊跷!
王二虎没有那张老三脑子灵活,自然也看不出这事情背后有问题,他见张老三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不禁有些好笑,他用手肘顶了顶张老三的肋下,问他,“你小子回不回去!公孙先生还等着我着药呢!”
张老三瞥了一眼药包,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便与王二虎并肩走了。待他二人走后,旁边的茶摊上,一个一身纯白的英俊男子扔下一块碎银也起身走了。
他一边走心中还一边犯嘀咕,上次见那蠢猫的时候他连亲也没成,怎么才两个月未见连娃都蹦出来了!难道他早就成过亲了却故意对白爷爷隐瞒?
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我呸!他个死猫成不成亲关白爷爷什么事?!白爷爷只是来跟他一较高下为五鼠争一口气,待将他打败后,便与那猫从此再无瓜葛。想毕,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
包拯刚刚听了公孙对几个死者的验尸报告,正在书房整理卷宗,忽的听到屋外有响动,便将门外侍候的包兴叫进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包兴福了福身,回道,“老爷,门外那些衙役不知从哪里听说展大人接了个娃娃回来,还说那娃娃称展大人爹爹,乃是展大人之子。”
“荒唐!展护卫尚未娶亲,哪里来的儿子!”包拯愠怒的一拍桌案,再一想,之前听展护卫说起过城南破庙小乞丐一事,那娃娃莫不就是那个小乞丐?想到这,他又问,“那娃娃此刻可在县衙之内?”
包兴点头,“在呢!听闻那娃娃身上满是伤痕,还受了病,公孙先生才刚医治完,那娃娃此刻就在展大人的屋内歇息呢。”
包拯略一思忖,放下手中宗卷,起身,“你且与我去展护卫房中探上一探。”说罢,绕过桌案,朝门外去了。包兴没想到自家老爷猜出了那娃娃的身份,只当是为了见一见“展护卫之子”,心说,他家老爷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八卦了!翻了个白眼,他赶忙跟在包拯身后一同去了。
包拯、包兴这主仆二人来至展昭房前,才刚要叩门,门却被人从里边打开了。包拯抬头,见门口站着的正是一身红色官服的展昭。展昭才要出门去后厨,打算差人给小天煮些粥,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包拯和包兴,他忙向包拯施礼。
“大人您怎么来了!”展昭觉得有些迷茫,这会子包大人不是应该在书房整理卷宗么,怎地有功夫跑到他这里来串门子?
包拯笑笑,“听闻展护卫得了一子,本府特意赶来一探虚实。”
展昭听包拯的话似有调侃之意,一下子红了一张脸,“大人莫要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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