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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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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感到有些惊讶,“白兄要走?你不是答应大人要协助办案的么!怎地这么突然?”
白玉堂听展昭脱口而出的话莫名的觉得很愉悦,他脖子又往后仰了仰,眯着眼睛问,“你这猫儿莫不是舍不得白爷爷了?”
展昭没想到他又这般不正经的打趣自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兄多心了,展某不过是担心在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并无旁的想法。”
白玉堂在心理偷笑,心说,好个嘴硬的猫儿!他提气酒坛又灌了几大口,而后才道,“算时间,白福明儿个该到了,我们就住在风意楼对面的君悦客栈,天字一号房,有事情直接去那里即可。”
“白福?”展昭锁眉,满面疑问。
“哦,那是白某的伴当,自幼就在身边跟着了。之前在陷空岛你不是见过?”白玉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展昭。
“陷空岛?莫不是那个小童?”
白玉堂点头,“正是。”
展昭却啧啧的摇头,口中念着“可惜呀可惜。”
白玉堂不解,问道,“可惜什么?”
展昭弯着眼睛,笑道,“如此伶俐的小童,跟了你这个主人,可惜啦!”边说着展昭还作势的叹口气。
白玉堂没好气的横他一眼,随后想想,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跟着你这四品护卫倒是不可惜,索性你明儿个问问他,若是他乐意跟你,那白爷爷就做回好事把他送你,如何?”
展昭撇撇嘴,才刚要出口拒绝,不料余光却瞥见县衙的后门处有个白色身影鬼鬼祟祟的张望片刻,而后拨开门闩,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白玉堂是背对着后门的,因此没能注意到那个白影,他还在等展昭回话,本以为凭展昭的性子一定会拒绝他,但等了半天却没听到对方的回复,他不禁意外的看向他,“不出声那便默认了。。。。。。”
“噤声!”展昭将食指立于唇前,硬生生打断他的话。
白玉堂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忙顺着展昭的视线看去,却只看见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不禁皱眉,压低了声音,“是谁?”
展昭等了一下,确认那个白影看不见了才扭过脸来,“看身形有点像殷华。”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随后向着影子消失的地方努努嘴,问他,“怎么办?”
展昭眼睛扫了远处的小树林一眼,随后只留下一声“追!”身影已然敏捷的追了出去。
白玉堂看着屋顶上的两个没喝完的酒坛,又看了眼已经追出去数尺的展昭,扁扁嘴,嘟囔了一句“扫兴。”随即也提气跟了上去。
追
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后的跟着白衣人进了树林,往里走了没多远,那个白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展昭和白玉堂也顺势在离他不远却也不太近的树上停下脚步。
白衣人四下看了看,而后走到他左手边的一棵树旁,他双手抱着胸,有些不耐烦的踢了那树一脚,嘴里嚷嚷道,“出来吧!”
话音才落,就看到从那棵树上跳下一个少年,笑嘻嘻的一把抱住白衣人的胳膊,“嘻嘻,公子可有想頔儿?”
本来那个少年一跳下来展昭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隔着距离较远,他也看不清晰,但那少年才刚一张嘴,他和白玉堂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发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展昭用口型对白玉堂说了一个“杨頔”边说还怕他看不明白的用手指了指那二人所在的方向,白玉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对着展昭耸了耸肩,而后也不管他,径自往树前凑了凑,想要听清那俩人在说什么。
“这么晚约我至此到底所谓何事?你要知道我现在身在县衙,可没那么多自由。”白衣人虽语气透着不满,行动上却并未将其推开。
“公子少来拿自由说事,谁让你放着好好的自由不要,非要去谎称自己杀了人。还偷偷吞了毒药。”杨頔幽怨的撅起嘴。
“呵,你怎知我是谎称?若是我真的杀了人呢?”殷华打趣一般的挑起嘴。
“不可能的!”他脱口,后又发觉自己似乎过于激动了,于是语气弱了弱,又道,“頔儿知道公子的本事,那些个人恐怕仅凭公子之力还不得制服。”
“可你也知道,凭我的本事,若想制成什么暂时提高气力的药丸也是轻而易举。”殷华抱着手臂看他。
杨頔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驳,索性转过身,赌气不去看他。
殷华见他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小脸转过来,朝向自己,“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他俯下身,在他的小嘴上轻轻啄了一口。“说说找我出来想要干什么?嗯?”
展昭和白玉堂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双双对视一眼,视线相撞那一瞬间又尴尬的别开头。
展昭心想,若是他与白玉堂那样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脸颊微热,暗骂自己到底在胡乱想些什么!
身侧的白玉堂显然没有注意到展昭的满面通红,抓耳挠腮。他是知道殷华有龙阳之好的,那日他被殷华拐到房中,他便觉得对方的眼神怪怪的,后来他让自己帮看看玉石,手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自己。白玉堂是何其的敏感,本就少与人亲近,这种不怀好意的触碰就更是厌恶,但他却很一伙,每次展昭与他勾肩搭背他却并不在意,难道只有对他才这般特殊?
这边二人各怀心事,对面的杨頔却松开了抱住殷华胳膊的手,他仰头看着殷华,道,“是冷大哥让我来问你解药配制的怎么样了。”
殷华扯了扯嘴角,心道一声果然,面上却露出难色,“我这里还缺少一味最重要的材料,只是这材料实在难以得手,你还是让你们宫主再忍忍吧。”
“那怎行!”杨頔脱口惊呼,“冷大哥说了,要找什么药材就让他去找,再难得到的东西,他也会掘地三尺将其找出来。”
“呵。”殷华冷笑一声,“说的容易!那东西奇毒无比,若是没有较之更高的毒容器,平常人是连碰也碰不得的。”
杨頔的眼睛暗了暗,喃喃道,“那怎么办……”
殷华看着他的样子,轻声叹口气,他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递到杨頔的面前,“这是那药壁的所在之处,你交给那个姓冷的,若他真有办法弄到碎块,就让他弄好了。”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来,“这里边的东西能暂时抑制下半身的毒素继续向上蔓延,拿去给你们宫主先凑合凑合。”说罢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杨頔攥着手里的小瓶,感受着殷华还没有褪去的余温。他将瓶子揣进怀里,手心在胸口按了按,旋即起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躲在暗处的白玉堂见到此情此景,按耐不住的就想要跟上去,却被展昭按住。他低头看看被拽住袖子的手,而后抬眸看向展昭——不追?
展昭一只手拽着白玉堂,另一只手抓紧了巨阙。“展某去追,劳烦白兄回县衙,将今晚所见向大人禀明。”
白玉堂伸手一拽,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御猫大人,白某并非官府中人,要说你自己去说,别来碍白爷的眼。”说着只听“刷拉”一声,白玉堂已然迈步追了上去。
展昭看着白玉堂消失的背影,想追上去却又不能,踌躇半天,只嘟哝一句“臭耗子!”便也施展轻功回去了。边走心中还忿忿的暗想,白耗子,要是敢把线索跟丢,看展爷不扒光你的毛!
猜测
白玉堂在杨頔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见他左拐右拐的从树林穿出,绕了好半天才在一口枯井前停下脚步。他背靠在枯井外壁上喘气,歇息了半晌后,用手臂支着井口边缘站起来,面色比起之前略显苍白,还渗出几许细密的汗。他深呼吸一口气,用袖口按按额角,而后一翻身,顺着身后的井口跃了进去。
白玉堂见此情景心中一惊,他赶忙跑过去趴在井口往下看去,可下边除了黑还是黑,但凭他的目力不错却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晰。
他在枯井边有些犹豫,下面有什么他不知晓,如果贸然追下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如果重要线索就在这下面,可他却不能保证能把这些线索传递给展昭,那就有些不妙了。可是换种想法,如果线索真的在下面,自己却没能找到,那只猫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思来想去,左右都已经让自己发现了这口井,不进去看看,连他自己也是不能甘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管他底下有什么,先下去看看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想着,他也一翻身,从井口跳了进去。
另一边厢,展昭跟着殷华回到县衙,眼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才回身走向书房去见大人。着包兴进去通了报,包大人传了,他才匆匆进了屋。
包拯和公孙用过了晚膳,才刚坐下来喝着茶闲聊几句,忽见包兴急急的进来说展护卫求见。他眉头微皱了皱,见外面天色已暗,展昭又来的突然,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他与公孙对视一眼,忙道,“快传。”
包兴领命退下,不多一会就见展昭迈着步子进来了,他对包拯行过礼,将刚刚如何见到殷华偷溜出去,如何与白玉堂跟踪他进到小树林中,如何发现他与杨頔会面,又如何听到他二人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对着二人说了。
包拯双唇紧闭,从始至终都未曾说一句话,倒是公孙策,每每遇到疑惑之处便会提出询问,展昭再一一为之解答,他在心中暗自佩服先生的心思慎密,有些连他这个亲眼目睹之人都不曾察觉到的细节公孙策竟然能够一下子说中,若不是公孙本身并不懂武,他甚至要以为他们螳螂捕蝉却被公孙这只狡猾的黄雀在后面盯梢了。
将大致的情况了解了,门外包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爷,王朝大人回来了。”
声音刚落下,书房的门被人打开,四大校尉之首的王朝抬腿迈进来,躬身施礼,“大人属下回来了。”
包拯挥着手问,“情况如何?”
王朝俯首站立,答道,“回大人,属下按照公孙先生说的,明里让姚大人出面到几位苦主家中探视,暗里却潜入宅院中查探,然却同之前两家情况完全相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留守的人员不是被打昏就是被下了迷药,丝毫不知情。现那些人已被姚大人带回,听候大人发落。
包拯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道,“传本府之令,今日带回的人暂且在县衙中安顿妥当,本府明日要提审他们。”王朝领命而去。
待他离开,包拯将头转向展昭,“至于展护卫叙述的有关殷华之事,本府倒是有个猜测,只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展昭眼前一亮,问道,“大人所言是何猜测?”
公孙策将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流转片刻,忽的接过话,“学生也有个猜测,就不知与大人的是否相同。”
包拯笑笑,“先生不妨说说看。”
公孙策点头,“听闻展护卫所言,殷华与杨頔似乎早就相识。之前白少侠曾用展护卫的袖箭试探过这个殷华,发现他并非如外表那般仅仅是个穷书生,他掩饰会功夫的事实,并且让县城中的百姓都认识他以为他仅仅是个没用的穷书生,恐怕是为了隐藏他本来的身份,而这个身份,杨頔那伙人应该是知晓的。”
展昭听了觉得似乎很有道理,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他来县衙投案应该并非如他所说有人指使他,而是他自愿的,为的是躲避杨頔那伙人的纠缠。他刚刚与杨頔交涉时提到了药物,看样子这个殷华应该也对药物有所研究,这样一个懂药之人,就不可能被人灌了药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这说明他之前说的根本就不是真话。
“再有,他之前在堂上曾称是有人威胁他前来自首,不然就杀掉他的老母与妻儿,这点似乎也解释不通。姚知县开堂审理当日,众多百姓都来围观亲眼目睹当时的境况,展护卫,如果你是凶手,你怎么做?”公孙突然停下问展昭。
“就算做贼心虚不光明正大的来看审讯,多半也会躲在哪里偷偷的来看吧。”
公孙策笑着点头,“不错,犯人威胁他做自己的代罪羔羊,那么至少他也得确认对方确确实实的为他背了黑锅他才能放心。那么如果对方来看了却听到殷华将一切都招了出来,他又会怎么做?”公孙再次看展昭。
“撕票,或是灭口。”说到这里,展昭也恍然大悟。“这么说,一切都是那个殷华编的谎言?他并没有见过凶手,也没人威胁他顶罪,更没有老母与妻儿被绑架一说。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演一出戏,然后要留在这里,如此一来,不管是牢中还是县衙中,只要身在此处,杨頔那伙人就不能轻易接近他,也就达成了他躲避他们的纠缠的目的。”
“展护卫果然聪慧过人。”公孙策夸赞,“而且学生以为,就目前而言,殷华的身份之迷很是重要,若能查到他的身份,相信会对整个案情进行一个大的推进。”
“公孙先生所言极事,本府的猜测与先生相差无几,只是除却先生所说,本府还想到了一点。”他顿了顿,瞧二人,“恐怕那些苦主家中突然人去楼空也与此事有所关联,接下来就要等白少侠回来,看他如何说了。”
三人彼此又说了些话,而后包拯便遣散了众人,让大家回去休息。展昭心事重重的往院子走,走到房门前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走到白玉堂这里来了。他苦笑一声,推门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借着月光,展昭环视一周,看到床上、桌子上都被整理的十分规整,好似从未有人住过。他迈着步子走进去,在桌前坐下,也不点灯,黑暗中他的一双瞳仁异常的明亮。算算时间,白玉堂也该回来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莫不是有了什么情况?展昭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乱想,手因他的胡乱想而紧紧握住。
展昭将宝剑平放在桌面上,手覆在剑身上,喃喃道,“白耗子啊白耗子,你若是今日不回来述职,展某定然追过万水千山也不放过你。”
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个白影倏的从窗外飞身跃了进来。
枯井
展昭感觉到窗外有人的气息由远及近,他坐在原地,用手拖着下巴不慌不忙的将头扭向窗户的方向,忽的就见有个白影破窗而入,将好端端的窗子穿了个大窟窿。展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真不愧是耗子,到处打洞。
白玉堂蹿进屋,看到黑暗中展昭的一双锃亮的双眼,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怎么,才这么一会不见白爷爷就想着万水千山的追?”
展昭白了他一眼,只可惜黑暗中白玉堂根本没发现。“那边情况如何?”
白玉堂点了点头,然后也跨步在桌前坐下,他提起桌上的壶,为自己倒杯水,咕咚咕咚灌下一碗才淡淡开口,“此行确有收获。”
展昭听到他说有收获,不自觉的向前倾了倾身,不料等了半天,他却没了下文,只径自一杯杯的喝水,展昭知道他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也不恼,索性也拿过一只碗来喝水,就这样坚持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展昭突然放下杯子提起桌上的巨阙起身欲走。
白玉堂在黑暗中感觉到了他的动作,脱口问道, “你做什么去?”
展昭也不转身,背对着他道,“去向大人请命,调查殷华和杨頔。”
白玉堂皱眉,“这么晚了还出去?”
展昭回过头来,黑暗中只能看清他一袭白衣及脸上的轮廓。他将巨阙抱在怀里,轻笑,“白兄卖关子,展某还不能自己查么。”
白玉堂失笑,“你这臭猫!真不识逗。罢了,你过来坐,白爷告诉你。”
展昭回身又坐回去,白玉堂用火折子将灯点上,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帕子,扔在展昭面前。展昭看看帕子又看看他,满心不解,“这是什么?”
白玉堂嫌恶的瞄了它一眼,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却道,“白某一路追那个小崽子,出了树林子见他往市集后方的一块荒地去了,跟去后发现那里竟有一口井。”
“井?”展昭皱眉。
白玉堂点头,“白某看见他顺着井口跳了下去,以防打草惊蛇,白某就在井口边守着,想不到过了许久却再也没有见他再出来。”
“莫不是内有乾坤?是另有出口?白兄可下到里面去了?”
白玉堂浅笑,打趣道,“你这猫儿,急什么。”
展昭横了他一眼,“展某又不是没名字,白兄作甚么总是猫儿猫儿的唤!”
白玉堂也没理他,继续说道,“白某等不到他,为了防止有诈于是也跟着下去了。井内并不深,一眨眼的功夫双脚便落了地,井下环境异常干燥,似乎已经干枯许久了。底部的墙壁处有个千斤顶,需要用机关才能打开。白某用火折子在四处照了照,在角落里发现了几块碎石,猜想这应该是白某曾经见过的一个机关设置,试了一下,果然打开了通道。”
展昭托着下巴,听的全神贯注,听到他说打开了机关,心中既感到兴奋又同时为他捏了一把汗,不知机关的后面藏有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将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见他一袭白衣翩尘不染,这才送了口气。
白玉堂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通道的尽头连接了两个地方,一个似乎是个养殖室,另一个却通向了赵家庄的一个房间。”
“什么!?”
“没错。你面前这个帕子里包着的就是白某在养殖室中捡到的。”他用下巴示意展昭将帕子展开,自己却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
展昭没能注意到白玉堂的动作,只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帕子上,他看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将手伸向那块月白的帕子。
蛊虫
展昭捏着帕子的一角将其一点一点的展开,展到最后,白玉堂下意识的微微侧转过身,端起杯子来佯装喝水,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展昭看他的样子觉得疑惑,但这份疑惑没能持续多久便消散的无踪影了,因为就在他展开帕子最后一角的一瞬间,他惊然看到半截虫子的躯体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那是一种通体红色,类似于蚯蚓一般的软体虫,原本细长的身子被齐齐的拦腰切断,此时只剩下了半截。展昭微微抬眸,见白玉堂的样子,心中猜测这虫莫不是被他削断的?想来这白耗子最讨厌这些异物,让他将这些揣回来也着实难为他了。想至此,展昭不禁翘了翘嘴角。
“此物展某从未见过,公孙先生向来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白兄暂且收着,与展某一同去问问公孙先生。”说着,他故意把那只虫摊开着又推回给了白玉堂,自己却起身走向大门。他推开房门,回身看去的时候,发现白玉堂正紧锁着眉峰厌恶的盯着面前的东西。展昭在心中偷笑,还不忘了提醒他,“白兄还不走,愣着作甚么?”
白玉堂有些忿忿的瞟了展昭一眼,叹气,“这么晚了,先生定然已经睡下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诶!先生哪会这般早就就寝了!通常这个时辰先生都在看书呢,况且此时涉及案件,还是越早解决了越好。若让大人知道了,恐会怪罪。这样,展某先行一步过去向先生禀告一声,白兄随后到即可。”说罢,展昭便出门往公孙那里去了。
待展昭走后,白玉堂又将视线重新落在那半截虫子的躯体上,想到刚刚在井下见到的景象,他的胃中一阵翻腾。又喝下杯水压了压,深吸一口气,他抽出自己的刀,用刀尖小心的将帕子合上,而后索性心一横,上手抓了帕子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屋子,心里暗道,“臭猫,这辈子你欠白爷爷的,爷爷一定叫你加倍还清。”
展昭在公孙的屋子里将从白玉堂那里听到的情报如数说了一遍,才刚说完,就看到白玉堂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他对公孙客气的点点头,而后将帕子放在他的面前。
公孙策听展昭叙述之时,心中就已然对这个生物起了疑,此刻白玉堂将其置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忙迫不及待的将帕子展开,待见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禁捋着胡须点点头。
展昭见公孙的样子忙问,“公孙先生可是知道此物?”
公孙策没急着回答,他从手旁的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在虫体上扎入再拔出,针头立马变成了黑色。公孙这才回答道,“依学生拙见,此物恐为西域的一种带有剧毒的蛊虫,名为赤龙。”
“西域蛊虫?”展昭听后面露疑色,“中原怎会有这种东西在?莫非县城中有西域人混在其中?”
公孙策摇头否认,“不一定,如若真有异族人,恐怕城中早已传开,不会听不到一点响动。”公孙略一思索,而后转头问白玉堂,“白少侠,你刚刚说此物是在通往赵家庄的井中发现的,可有此事?”
白玉堂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想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公孙看向展昭,“展护卫曾在赵家庄见识过管家的功夫,可以说此人功夫不弱。白少侠又在跟踪杨頔时发现了一口通往赵家庄的井,且在井中还发现了西域的蛊虫,学生以为,这一切的事件都与那个管家脱不了干系。至于他的身份,学生有几种猜测,其一,他或许本身就是西域人,从小受到族人教诲,擅长巫蛊之术,至于他的相貌没能被人发现,有可能是因为他被人易了容。其二,也许他并非西域之人,但因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同什么人习得了巫蛊术,因此他虽能随心使用却不会被人怀疑。”
展昭听着公孙得分析,心中表示认同,他从那日与赵家管家交手心中便已然对其抱有怀疑,如今被公孙一点明,更加肯定了这一点。然而这时,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玉堂却突然开了口,“此人为西域人也好,同西域人学的本事也罢,只是白某想不通,他们作何要将几家苦主的人员全部遣散,且抛开这点不提,白某还在庄中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现象。”
“哦?是什么?”
“白某白日潜入赵家庄时曾言看到了几个丫头小厮,猫儿你可还记得?”他停下来看展昭,展昭连忙点头。他又道,“后来等你再去。便发现那些人全都不见了踪影,你说院子是空的,没错吧!”展昭再次点头。白玉堂接着说,“今日白某在井中发现了两条通道,一条能看到这些蛊虫,另外一条是通往赵家庄的,当然,白某也顺着去走了一遭。”
“怪事可就发生在赵家庄中?”展昭问。
白玉堂笑而不语,他转头看着公孙策,道,“闻言公孙先生才智博学,不知先生能否猜出白某在赵家庄的所见?”
公孙策看着白玉堂一双深邃的星眸,浅笑了几声,他捋着胡须对展昭道,“展护卫的朋友真是有意思。”展昭有些没弄明白情况,他坐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挠头。心里嘀咕着不知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还未等他琢磨明白,公孙策便接着道,“依学生猜测,白少侠在赵家庄所见恐与这蛊虫有关,若要说有何关系嘛,大概那些丫头小厮全都已经被人害死,尸体被蛊虫所控制,因此才会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而展护卫再次探查赵家庄时,那些尸体已经被下令撤回,管家拦截展护卫,不让他进一步探查也是担心自己的秘密会暴露。白少侠可是见到那些尸体了?”
白玉堂笑了,他对公孙策抱了抱腕,回道,“白某得罪了。正如先生所说,白某顺着暗道潜入赵家庄,发现连接两地的竟是一间停尸房,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一具具尸体,白某仔细一打量,觉得其中的几具正是那日窥探庄子时见到的,左右略一思量,白某猜测这些一定是那个管家搞得鬼。”
公孙策一边听着白玉堂的话,一边又将视线转移到那条只剩半截的赤龙尸体上,“学生曾听闻蛊分为许多种,而控尸的蛊术应该算是西域巫术中比较常见的,如果他们只是为了*纵尸体,为何要用如此珍贵的赤龙蛊,还是说,他们的目的不仅如此,另有其他?”
一旁的展昭才刚要启齿接过话茬,公孙的房门外突然有人喊话过来,“公孙先生,展大人可是在您这里?”展昭皱了下眉,起身去将房门打开,看到外面一个衙役着急忙慌的等在外面,听见开门声,连忙抬起头向门里看去,见到展昭,赶紧凑上前去,躬着身,道,“展大人,可算找着您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焦急?”展昭见到这个衙役,突然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做足了镇定的样子。
然而,衙役却端不出他的镇定,他哭丧着脸,将脸低的快要贴到胸口了,口中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回展大人,展公子、展公子他不见了!”
失踪
展昭、白玉堂和公孙策正在屋中探讨案情,忽的听到门外有衙役来报,说是展公子不见了,三人听后,立即前往展昭的院落。
推开房门,展昭快步绕过屏风,走至床边,见床铺上的被子已扭作一团,床上空空如也,床内侧还平整的放着展昭差人为他置办的换洗的里衣和外衫。他弯腰,将手覆在床榻上,发现还有些许余温,应该没走多长时候。
展昭直起身,立马下令,命人带一小队人马全县搜捕,但不要惊动城中百姓。吩咐完毕,他也提着巨阙出了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白玉堂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回身对公孙策一抱腕,道,“今晚之事,还要麻烦先生通知包大人一声,白某跟去看看,告辞。”说罢,疾步追了出去。
时已入夜,阳武县的更夫才敲响三更的梆子,城中百姓本都已经窝在家中睡了,忽闻听街上传来纷杂的喧嚣声,于是都纷纷穿了衣裳出去看热闹,却见到不少身着官服的衙役举着火把在街上走来走去,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无人敢上前询问。
街道上黑漆漆的一片,衙差们虽手举着火把,可毕竟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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