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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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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要怎么转呢?
  
  白玉堂凝眉沉思,心中反复回想着赵虎的话,他说那些是假人,可是他在房顶上看的真切,那些既不是木头人,也不是稻草人,看起来就是栩栩如生的活人,可若是真人,又为何会感觉不到气息呢?
  
  展昭在一旁看着白玉堂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知他是在想刚刚赵家庄的事,于是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对他道,“白兄若是放心不下,展某再去一探究竟,你且保护大人与公孙先生先行一步,展某去去就来。”
  
  白玉堂沉默了好半天没说话,他抿着嘴唇,似是心里在做着什么斗争。其实他是在想此刻展昭再翻回去会不会因此打草惊蛇,从而遇到危险,他想说要与他同去,可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身份金贵,又都没有自保能力,只让四大校尉跟着心中多少有些不放心。白玉堂想,猫儿让自己保护大人和先生那定然是对自己的信任,再一琢磨,他展昭是谁?那可是名声在外的南侠,现在又有了御猫的身份,恐怕一般的人想要伤到他,没几个能耐也是办不到的,这样想着,心中又释然了。他点了点头,应声好,而后便与包拯,公孙等人一起先行离开了。
  
  展昭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点犯嘀咕,心说自己和白玉堂不过才见过几次,虽然他的事迹和名声早在江湖中传开,按理自己并不应该有什么顾忌,不过这样冒然的将大人和先生的安危托付给他人,还是让他有些不太放心。只是此刻自己也没有退路了,只得赶快返回赵家庄,早些查清那里的古怪才好早点赶去去他们汇合。想毕展开轻功,转瞬便消失了。
  
  再次回到赵家庄,展昭绕过了前边的正门,直接从侧后方翻墙进了院子。他猫着腰,在院中的灌木丛后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在此经过,于是他轻手轻脚的,又挪到了厢房外的墙壁后。他侧身站立,身子紧紧的贴着墙壁,头微微向外探出一些,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四处打量,却仍是不见半个人影。展昭皱眉,觉得这似乎有些太过古怪,刚刚听白玉堂说院子里有小厮和丫头,这会子却一个也没被他遇到,这倒是奇了。
  
  展昭收回外探的头和视线,拖着下巴想着要不要再出去一些,只是这院子的构造他不怎么熟悉,万一误打误撞的被人发现了就糟糕了,与其这样不如等到夜深人静再过来查探,届时这家即便有什么古怪多半也都会放松些许警惕,查起来反倒容易些。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又将身子向外探了出去,打算再次确认是否真的没有人,只是他刚探身出去,忽的就感到脑后有掌风袭来,他想也未想,下意识的回身就是一掌推去,两下里两掌相对,掌力抵消,展昭一个侧身闪过去,待他看清身后袭击他的人,不仅一愣,“刘管家?”
  
  “哟!这不是刚刚的官爷么!恕小人眼拙,竟是没看出来,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小贼偷偷摸摸的。”管家刘保从黑暗中走出来,乐呵呵的看着展昭。
  
  展昭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心说好你个小老儿,竟是拐着弯的骂展爷是小贼,不过他也暗自惊奇,这人好功夫,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身后,自己竟毫无所觉。展昭见刘保嘴边挂着笑,倒也不问他回来的目的,估计是早有防备,说不定白玉堂偷偷跑进来的时候他也是知道的,想至此,他心知是没法再查下去了,现下也只有先离开,回去再从长计议。于是展昭对着刘保一抱腕,“展某不请自来,多有得罪。”
  
  “呵呵,无妨无妨!小人见官爷似是在寻找什么,可是丢了什么东西?”刘保假装关心的询问。
  
  “不瞒刘管家,其实展某是在找犬子。展某的义子刚刚本与我们同行至此,谁知到了赵家庄门口突然嚷着肚子疼要去方便,如此去了却久久未见他回来,展某怕他贪玩趁着方便的借口跑进来捣乱,如此才唐突了。”说来展昭也聪明,眼珠子一转便想了个适当的借口,只是他不知若是白玉堂听到他这般对刘保说,会不会气的飞过来掐断它的脖子。
  
  刘保捏着胡子哈哈的笑起来,“哈哈哈,小孩子贪玩是难免的,只是小人这里倒是并未见到有小孩子跑进来,官爷不妨到别处寻寻,别是迷了路跑丢了。”
  
  展昭浅浅一笑,“刘管家说的是,即如此,展某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提着气飞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在屋顶上轻点足尖,展开双臂,借力飞起,临走他还扭过头朝庄内的院子里扫了一眼,却发现,哪里有什么丫头小厮。
  
        
松口
  展昭追上包拯他们的时候,正巧赶上他们刚从第二个死者家中出来,展昭倏的落地,还没站稳脚脱口便问,“如何?”
  
  包拯沉了沉,没说话,倒是公孙过来接了口,“这家更是奇怪,我等敲门等了半天才有人应声,打开门,是个老婆子,她说自己是这家的厨娘,昨晚就在她做饭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不知什么时候就晕倒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忽闻有人叫门,这才打开门同我们说了这般话,他家的人去了哪里,她也不知。”
  
  展昭凝眉听着,觉得很是离奇,“突然晕倒,那岂不是中了迷烟?”
  
  白玉堂点头,“很有可能。”顿了顿,问展昭,“你那边呢?”
  
  展昭叹了口气,“没发现你说的小厮丫头,倒是被那刘保给逮住了,别说,那刘保功夫可不差,展某觉得此人大有来头,不容小觑。”
  
  此时包拯听过了大家的话,这才站出来发话,“本府以为今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公孙先生,你与展护卫、白少侠且先随本府回去。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你四人继续调查剩下的五家,并将各家中留有口信的人全部带回县衙。”
  
  四大校尉应声是,便齐齐的转身走了。包拯同其他三人也一起转向另一个方向,朝县衙去了。
  
  ***
  
  回到县衙,进了书房,包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本就生的黑,此刻更是阴郁的有些吓人。展昭瞄了眼包拯,犹豫半天还是发声,“大人,属下时才翻阅记录死者信息的卷宗,发现这七个人全部都由一夜间暴富,这其中似乎有问题。属下想,会不会是他们贪图钱财,谋财害命才致使落得此般下场的?”
  
  “展护卫所说,学生也注意到了。只是即便如此,他们死了也就死了,为何家人全都不见了踪影?且听闻展护卫说赵家庄的管家身怀武功,白少侠又在没有人气的院子里见到了数名丫头小厮,这也太过古怪了。”公孙蹙着眉,想着这越发离奇的案件,心中也是不怎么痛快的。
  
  “这仅仅只是单纯案件,还是说已然变质成了江湖仇杀?这案子与花雾山庄和隐龙教会毫无关系么?”展昭半垂着头,心里不住的犯嘀咕。
  
  先是七名死者,然后有殷华自己认罪,后来听说了田彪与小乞丐的传闻,再接着,殷华是无罪的,田彪是假冒的,小乞丐成了他的义子,而后小乞丐有冤情,自己发现了花雾山庄的身份象征物,田彪承认自己是花雾山庄的人,神秘人要求以小天交换解药,破庙的机关,那个神秘的杨頔,还有他说的身在巨佛暗道中,下半身瘫痪却极擅长易容术的怪人,死者家人神秘失踪,会武功的管家,哦对了,还有那个有龙阳之好的殷华,他也懂武,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暗中牵着线,一方面将他们串联起来,一方面又使自己躲避在暗处,藏的完美,究竟是什么人呢……
  
  展昭边想,手不自觉的覆上自己的前襟,那里面是一年前的那起纵火案的卷宗。他心道,这案情虽然复杂,但一定能找到一个牵引的头。只要这个关键,后边隐藏的东西就会慢慢浮出水面。关键,对,他只需要找到这个关键之处,其他的都不用在意。他必须静下心来将案情重新梳理一遍,只要能够从中找到破绽,问题就能够解开了。
  
  他抬起头,眼睛扫过白玉堂和公孙,最后将视线定在包拯的脸上,“大人,属下想要回房去看看小天。”他一双眼睛乌亮亮的泛着星光,脸上的表情坚定而果断。
  
  包拯忖了片刻,点头,“也好,展护卫这便去吧,若无要紧事晚间就不必过来了。白少侠,你暂且留下,本府有话要对你说。”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应了声是。展昭拱了拱手,径自退下了。
  
  ***
  
  回到自己的院子,展昭挥挥手,将门口的守卫打发下去,他轻步踱至石桌跟前,坐下,伸手掏出怀中的卷宗,展开,见上面写到:
  
  皇祐二年,七月,夜,阳武北部,三更未及,光耀村罗家庄火光冲天,烟雾弥漫,黑烟滚滚,直上云霄。来人报,此处竟火势四起,原因不明。
  
  大火燃烧整晚终是殆尽,死者高达十之有八,未见生还。
  
  展昭将卷宗摊开在石桌上,心中感到些许悲痛,想不到一场大火,竟带走了十八个无辜的生命,若这是天灾意外,他只能为那些逝去的人感到惋惜,但如若这真是由于人为引起,那纵火之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他展昭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纵火之人,以此为那些无辜的人伸冤报仇。他手紧握巨阙,指关节因用力太大而有些发白。
  
  就在这时候,展昭房间的们突然被人推开一条小缝,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爹爹回来啦!”小脑袋瓜的主人——展逸天看到院子里展昭的身影,顿时开心的咧开了嘴。
  
  展昭扭头,看到站在房门口对着自己笑的小小少年,心中的苦涩竟不觉得褪去了三分。他从石凳上站起,脸上此时已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颜。他慢慢的向展逸天踱步过去,伸手摸摸他的头,“身体可是好了?怎地不在床上躺着倒跑出来了?”
  
  展逸天皱皱鼻子,“屋里好闷,小天闻到爹爹的味道了,等了好一会却不见进来,所以才出来看看爹爹是不是不想理小天。”
  
  展昭屈指轻轻敲了下他的头,“爹爹看你是真的待闷了,竟说胡话!”他用手背搭上展逸天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嗯,烧是退了,看样子应该不会再反复了,既然你觉得闷,就和爹爹一块在院子里头说说话,不过你身子弱,还不能吹太久的风。”
  
  展逸天美美的点头,“小天听爹爹的。”
  
  展昭俯下身,长臂一揽便将展逸天搂在怀里抱了起来,展逸天顺势搂住展昭的脖子,觉得两脚一空,视线顿时变高了许多,嘴里不自觉的发出几声咯咯的笑声。展昭抱着展逸天又回到石桌跟前,他将小天放下,让他屁股坐在桌上的卷宗上,自己则坐在凳子上。
  
  展逸天调皮的伸出小手,抓住展昭前襟的头发,拽来拽去,展昭被他揪的有些吃痛,连忙伸出两根手指将自己的头发从面前小人儿的小肉手中夺回来。他捏捏展逸天的鼻子,对他道,“小天,上次你对包大人说的冤情还没有说完呢。”
  
  展逸天戳着下巴想了想,点头,“好像是喔!”
  
  展昭往前凑了凑,“你接着给爹爹讲好不好?”
  
  展逸天鼓鼓腮帮子,噘嘴,“包包不在!”
  
  展昭扁扁嘴,“爹爹会帮你转告大人的。况且爹爹和大人是一块的,告诉爹爹也没差的啊!”
  
  展逸天依然鼓着嘴,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想通一般缓缓开口。
        
身份
  展昭抱着展逸天坐在院子里,三月里的天虽然不那么乍冷了,不过小天的身子虚,展昭这个当爹爹的自然不敢怠慢,他先是吩咐丫头给他端来一壶热茶,而后自己又亲自回到房间取出一件斗篷为他裹好,一系列的准备完毕,展昭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听故事了。
  
  “上次说到哪里了?”小天敲着脑袋瓜望天,圆咕隆咚的一双大眼睛径自转着,脑内飞速的回想那日在房中与包大人和爹爹说话的情景。
  
  “说到……有个乞丐在在酒馆偷听。”展昭将巨阙放在石桌的桌面上,双手拖着下巴,见小天发问,忙出声提醒。
  
  展逸天点头啊了一声,似是想起来了。他歪着头理理思路,而后淡淡的启齿,继续讲来。
  
  他在乞讨时路经一家酒馆,他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喧闹声、划拳声音此起彼伏,想到会不会有人刚好心情不错可以施舍他些酒食银两。这么想着,他便心情大好的将头伸进酒馆向里面探去,这一眼正好看到有一伙人围坐在酒馆的角落里交头接耳。
  
  人人都说城中的乞丐是消息最灵通的人群,因为他们在讨饭时总能顺便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信息,这个乞丐也一样。他本是想着进去偷听几耳,八卦一下,却不曾想竟被酒馆的伙计撞了个正着,那伙计正在招呼客人,看到门口站了个乞丐,连忙将抹布往肩上一搭,挥着手想要将他赶出去。乞丐摇了摇手中的空碗,朝伙计笑笑,伙计嫌恶的顺手将一旁桌上客人吃剩下的半个馒头扔到了门口,随后又继续忙他的去了。
  
  乞丐蹲下身将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拍了拍,而后揣进怀里。他趴在门口的墙壁上,顺着半敞开的门向里看去,见那几个人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还不时向四周张望,似乎很怕被别人听到。他本是出于好奇的心理,觉得这几个人定是在商量些见不得光的事,于是他趁着伙计没注意偷偷溜了进去,沿着墙壁慢慢往里挪着步子,轻声轻脚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在酒馆里本就喧闹嘈杂,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他悄悄躲在暗处,竖着耳朵偷听那伙人说话。
  
  乞丐全神贯注的听着,他本以为那伙人无非也就是在说“谁今天吃了霸王餐了”,“谁又趁着自家媳妇没主意偷偷跑进窑子去偷蜜了”的不痛不痒的闲篇,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伙人说的内容竟是比那些肮脏事更为龌龊的内容。
  
  那一行五人本来一起合伙做些小买卖,后来因为着了歹人的道,去赌场消遣快活,竟使手上的本钱全都输了个精光。这五人染上了赌瘾,却苦于手上没钱,头些天不知打哪听说罗家的当家罗员外得了两块上好的玉石原料,听闻那两块原料价值连城,仅一块就已经可以使整个罗家一辈子衣食无忧。这五人现在被骗了银子,平时的生计都有了问题,且他们自从沾染上赌博的习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平日里也就搞点小偷小摸的勾当,而后将偷来的物品变卖贴补家用。如今他们忽听得别人得了宝贝,这可真是让他们几个红了眼,他们合计着,只要这次能将这宝贝偷出来,那兄弟几人可是要发大财了。于是他们便相约至此,以便商议次日入夜后到罗家将那块原料窃取之事。
  
  乞丐一边听着一边暗自在心理盘算,这偷盗之事可是个大事,况且他们要偷的不是别的,竟是罗家员外新得的宝贝。这罗家的小公子向来对他们很是照顾,如今他们遇到了事,这又恰巧被他给听到了,他不帮一把那就是恩将仇报呀!
  
  他正想得入神,忽的感到腰部被一股力道猛的推了一下,在毫无准备之下,他身子一歪就倒向了一旁。失去了黑暗的遮护,他整个身子被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乞丐一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歪着脑袋向自己刚刚藏身的地方瞄去,发现袭击自己的竟是刚刚在门口扔给他馒头的伙计。
  
  小伙计才刚为一桌顾客结了账,正揣着银子美颠颠的往柜台走,不经意间眼睛竟瞥见角落里蹲着个人,他仔细一瞧,这不是刚刚门口那要饭的乞丐么!这乞丐不知什么时候竟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溜进来了,还一声不吭的躲了起来,伙计心中起疑,不自觉的就走到他身侧,抬起一脚奔着他的腰部就狠狠踹了下去。
  
  这边这一有动静不要紧,满座的宾客全都将视线投射过来,这当中自然也包括那几个凑在一块商量着劫财之事的人。他们几个互相递了个眼色,心说,我们这一桌距离乞丐的位置最近,若是我们刚刚所说被这乞丐听了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呀!于是他们相互用眼神交流,打算封住这乞丐的口,以免坏了几人的好事。
  
  这边几人还在递眼神,那边伙计已经飞来了第二脚,边踹还边骂道,“你个臭要饭的,少给脸不要脸,老子可怜你给你口吃的,你竟不懂得知足,还偷着跑进来脏了爷爷的地儿,还不快滚!”
  
  乞丐抱着头吃了伙计两脚,余光里瞥见那桌有人悄悄的站了起来,他心知自己听了不该听得,恐怕这几个人是要准备对付自己,他眼珠子一转,端起手里的破瓷碗,一只手指指碗,又指指自己的耳朵,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不出半个词儿来。
  
  伙计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乐了,“哟!还是个哑巴!哑巴还出来要饭!得,老子今儿个心情好,看你可怜兮兮的模样,喏,再赏你碗稀粥尝尝!”边说着,他边抄过手边的半碗剩粥翻手便扣在了他的头上。
  
  粥食顺着他的头流下来,滴的他的脸上、身上哪哪都是,乞丐乐呵呵的将头上的碗拿下来,他抹了一把脸,而后伸出舌头将粥碗内残余的粥舔净。众人看的有些倒胃口,纷纷回过了头,径自去喝自己的酒去了。伙计也觉得有些没趣,皱着眉头撇撇嘴,嘴里骂了几句“神经病”和“快滚”后转身走了。
  
  乞丐目送着伙计离开的背影,待他走远,又扭过头来,咧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对着那桌的几人呵呵的傻乐,边乐边举着破碗,伸过去,似是在向他们讨饭。
  
  那桌的几人看着他伸过来的脏手破碗里面脸色一变,距离最近的一个大胡子立马站起来,抬脚踹飞了他手中的碗,嘴里还忍不住骂着脏话,“奶奶地,真他娘地脏!大哥,我看这要饭的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左右他说不出来话,咱们还是快让他滚吧!”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桌前,一双猥琐的三角眼直直的盯着乞丐的脸,过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放他走吧。”
  
  乞丐听到这句话,心中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面上不敢怠慢,愣是装傻到最后,直到他被人钳住手脚扔出酒馆,他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他稍微镇定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发现他,他这才迈着步子赶紧回到住处,将刚刚听到的全数告诉了其他同伴。
  
  这些个乞丐平日里总在一起,罗家的恩惠他们也同样受过,因此他们一听到罗家遇到了事儿,便纷纷提议一定要将此信息传达给罗家。只是当天夜里,这几个乞丐还没能将消息传出去,便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闯了进来。那黑衣人举着钢刀挥舞了好一会,最后就只听见几声倒地的闷响。
  
  展昭听到这,眉头深深的锁紧,心道这几个图财害命的歹人真是可恨至极,连乞丐都不放过。他正暗自愤恨的咬牙切齿,忽闻小天接着说。
  
  “那蒙面人以为自己手起刀落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杀害了,可他并不知道其实在那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他们的秘密。”
  
  展昭忍不住问,“是什么人?”
  
  却只见小天神秘的一笑,“是个赶路的孩子,他本是要去叔父家投靠叔父的,不巧却在路上遭了强盗,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盘缠全都被强盗抢去了,身无分文的他只能一路讨饭前行,好不容易被他找到了叔父,可是叔父却看他样子落魄不肯认他,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讨饭生活。他从叔父家出来一路走过许多地方,但在阳武县却是他乞讨停留最久的一个地方,只是因为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展昭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事情,挑起眉毛问,“他遇到的男孩子就是你!对不对?”
  
  小天点头,“没错,我曾经看他可怜,施舍过他一些饭菜,后来慢慢的我总能看到他,日子久了我们就熟了。”
  
  展昭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心中微微有些起疑,不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后来呢?”
  
  “说来也巧,那个小孩子本来以为屋子里的乞丐全都被杀害了,他害怕的要命,就想要离开那里,顺便他必须快一些到罗家去报信。可是巧就巧在,当他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想要赶紧逃走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腿,他吓得叫了一声,随后就感到有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爹爹,你猜那是什么?”
  
  展昭本来正听得认真,不曾想,小娃娃竟突然停下来笑眯眯的跟他打起了哑谜,展昭笑着摇摇头,问他,“是什么?”
  
  “是一块冷了的馒头。”小天皱皱鼻子,“是那个伙计丢给乞丐的半块馒头。”
  展昭眼前一亮,“你是说那个乞丐他。。。。。。!”
  
  小天笑笑,“没错,那个乞丐没死。他究竟为什么没死我也不清楚,只是他确实活过来了,他让他吃下那半块馒头,然后让他悄悄的躲起来,而他却急匆匆的向罗家跑去,正巧路上遇到了孙婆婆。”
  
  “再后来呢?既然接到了报信,为什么家中还是燃起了大火?”展昭问。
  
  “我将乞丐说的一字不差的告诉了爹爹,可是爹爹却不信我,说我不知打哪听来的疯言疯语,还命人将我关进了地窖。地窖里阴冷潮湿,且隔音很好,我听不到上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几何,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待我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异地,紧接着,我就看到了那个乞丐和那个男孩。他们跟我说我家被火烧了,我的家人包括主仆一共十八人全都被烧死了。”他垂下眼,眼神暗了暗,不出声了。
  
  展昭沉没了好一会才又开口,“那个乞丐和男孩现下身在何处?”
  
  小天低着头,半天才答道,“死了。。。。。。五叔就是那个乞丐,他在那年冬天受冻着了病,后来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冬天天寒,我们没有厚实的衣服御寒,又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最后他还是没能挨过去。他也是,也没能熬过冬天。。。。。。”
  
  展昭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勾了勾嘴角,他从石凳上站起来,凑近小天,“嗯,故事讲的不错,不过。。。。。。”一只手慢慢的伸过来,倏的捏住了小天的下颚,微微往上一抬,“骗人可不是好孩子该有的作为。”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小人儿,而展逸天则明显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人,一时忘记了挣扎。
  
  “爹爹。。。。。。你不相信小天么?”展逸天瞳孔微微放大,下颚被捏的有些生疼,他浑身因为恐惧而不自禁的颤栗起来。
  
  展昭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忽的手上松了力道,表情也缓和了下来,他问,“怕么?”小天用力的点点头,眼眶里充盈着波波泪光。展昭笑着揉揉他的头,“怕的话就告诉爹爹,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是谁让你来的。”
  
  小天听了展昭的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缩着脖子看展昭,胸口因害怕而不住的起伏,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滚滚流下,他倒是浑然未觉,仍旧那么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展昭顺手拎起手边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小天,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素色的帕子,为他把脸上的泪水抹净。擦完了脸,展昭见他仍旧保持着刚刚动作,一手端着杯子,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动也不敢动一下。他心知自己刚刚是吓坏他了,于是摇摇头,从他的手中接过杯子,而后举至他的唇边,一点一点的将水喂进他的口中。
  
  温热甘甜的液体缓缓流入他的口中,小天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一些。他缓了缓神,张开嘴,却是没能发出声音。展昭放下杯子,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头上出满了细细密密的汗。他叹了口气,伸出手,长指在他的睡穴上一点,随后揽过他瘫软的身子回房了。
  
        
跟踪
  展昭将小天放在床上,又为他盖好被子,他站在床前凝视了他好一会,随即轻声走出房间。才关好门,回过身,一抹白色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白玉堂手里提着两坛酒,倚身在院中的石桌旁。听到房门有响动,他慵懒的抬抬眼皮,在看到展昭时,嘴角一勾,旋即拿起石桌上的寒月,施展轻功,飞上了房顶。
  
  展昭站在院落中,仰头看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看看径自坐在房顶上喝酒的白玉堂,他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也提气跟上了房顶。
  
  白玉堂用一支胳膊支撑着身体,半仰在屋脊上饮酒。三月的春风拂面吹过,带起他几缕青丝,轻舞扬动。忽的,他听到一阵衣摆与空气摩擦的声音,知是展昭上来了,于是也没说话,只用寒月将手边的酒一挑,朝着展昭的方向就甩了过去,酒坛借着他的力道顺势飞出。
  
  展昭脚尖才刚碰到屋顶的瓦片,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只听“呼”的一声,有个东西直奔自己飞来,他想也不想,反手持剑,在空中舞了个剑花,而后手腕一翻,用剑身将酒稳稳接住。
  
  白玉堂余光瞥见展昭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心下里暗暗称赞,想不到这个猫儿接个酒坛子都能接的这样漂亮,果然是不辱皇帝御赐的御猫之名。等到案子完结,他定要与他真真正正的较量一番,不为争名,只为会友。
  
  展昭自然没有注意到白玉堂的心思,他只当那白耗子又哪根弦搭错了来找自己麻烦,但他坐下身,拍开封泥,抱着酒坛灌了几口后却仍不见他开口,使他疑惑的有些绷不住。他微微侧过脸,时不时的斜眼偷睨他一眼,嘴张了几次,却是最终没能说出什么。
  
  白玉堂见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但又不能真的笑出来,他将酒放到身侧,用手托住脸,另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宝刀,轻声唤,“猫儿。”
  
  展昭瞥他一眼,“嗯?”
  
  白玉堂半阖上眼,假寐,“算起来,你已经欠下白爷爷多少坛酒了?”
  
  “噗!”展昭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口酒喝进去,还没来得及咽下,便又被他全数喷了出来。他抬起手臂,用袖子将嘴边的酒渍擦净,没好气的横了白玉堂一眼,小声嘟囔,真是小气耗子!
  白玉堂倒是没搭茬,只是又饮了口酒,而后把玩着手上的寒月,“明日白某就不在县衙叨扰了。”
  
  展昭感到有些惊讶,“白兄要走?你不是答应大人要协助办案的么!怎地这么突然?”
  
  白玉堂听展昭脱口而出的话莫名的觉得很愉悦,他脖子又往后仰了仰,眯着眼睛问,“你这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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