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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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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罪过,他当年抱走他的时候,他好像只有一丁点高,面颊上笑出了两个酒靥,极为可爱,还甜甜的叫他安伯伯。
黄昏时分,买了几样小吃的安秋声露出笑容,回到家里,推开门就喊了一声,“逸尘。”没有人气,没有回音,屋里空荡荡的。
空空的桌上压着一张字条:
住进宁府,一切顺利
八个大字,表达不出任何感情,安秋声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张白纸。
喟叹一声,安秋声明白,他与这个儿子之间的隔阂更深了。
文家迎来了一个好消息,文靖昌那位远在东洋的老友寄来书信,说他查到了一个人的资料,就是他以前看到的那个和文靖昌夫妇眉眼长得较为相似的年轻人。
不过他只查到了这人在日本东京上学,其他的还不详。
其实光是就这么点消息已经足够让文靖昌夫妇激动了,本以为这事石沉大海没了后续,如今线索多了一分,是不是就说明他们离见到儿子又进了一步?
“世轩!”
“佩珊!”文世轩见左右无人,立刻从文府后门走了出来抱住了宁佩珊,柔情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他怀里的宁佩珊摇摇头,“没事,就是好想你,想见见你。”
他们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见见面,宁佩珊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深刻入骨的思念藏起来,当着父亲的面她几乎不怎么说话,当着哥哥的面,她也尽量少说话,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了对文世轩的爱意。
文世轩也很想念宁佩珊,只是他想的是打垮宁家后,这样他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至于宁文两家摒弃前嫌一类的话,文世轩嗤之以鼻,这不可能!他们两家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定要分出个子丑寅卯,文家永远不会向宁家认输。
“最近好吗?”文世轩问道。
宁佩珊笑了笑,有些苍白的脸浮现着甜蜜,“很好……你呢?”
文世轩本是要点头的,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算好,爹娘现在心里只挂着我那个失踪的大哥,前两天甚至还说想要去日本东京找他。”
日本东京?宁佩珊忽然想起她爹寿辰那日,文世轩就好像来找过安逸尘问过关于他那个哥哥文世倾的事。
“怎么?世倾大哥在日本东京?”
“我爹的一个朋友说的,他说在日本看见了一个很像我父母的年轻人,从那人外表来看和我那个失踪的大哥年龄差不多。”
长得像文老爷和文夫人?
宁佩珊脑子一转,有个人的容貌就跃于眼前。不知为何,她觉得安逸尘的长相越看越像是文家夫妇,眼角眉梢像极了文夫人的秀气儒雅,只是多了几分英气。
会画画且画得极好的人,这就说明看待事物和一般人不同,更为真实也更为理性。
她觉得文世轩的长相要偏文靖昌一些,而安逸尘的长相偏白颂娴几分。
可想到上次文世轩问了有关文世倾的事后,安逸尘没有任何反应和动容的画面,宁佩珊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大概只是巧合吧,毕竟世间的人千千万万,有相似也是肯定的,当年文家大哥被拐走时少说也有十岁,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安乐颜觉得自己最近背后毛毛的。
在修剪花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但是她一回过头那种感觉就消失殆尽了,只是一转过来,那种感觉就又有了。
莫非是有鬼?
安乐颜抖了抖,立刻回家把以前白颂娴求给她的附身符戴在了身上,可那种感觉依然是时有时无,而且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更胜之前。
“这种情况,一是心理因素,疑神疑鬼,二是真的有人在背后看你。”念着这事,安乐颜找到了安逸尘,安逸尘听完之后,也稍稍分析了一番。虽然……这分析好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安乐颜好歹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
她猜测性的问道:“会不会是青头帮的人?”
“不会。”对于这个,安逸尘十分肯定,“我告诉过青头帮帮主你是我妹妹,那位帮主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毕竟他们青头帮还不敢和捕房硬抗。”
这么一想安乐颜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青头帮的那些人就好办多了,可如果不是那些人,那又会是什么人?
“有法子了。”安逸尘忽然笑了,冲着安乐颜招招手,她眼睛一亮,忙凑了过来,安逸尘靠在她的耳边,简单的将想法说了一通。
他的法子是找个人躲在暗处,观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偷窥,不过这法子容易暴露,所以安逸尘说哪怕是他也不太能保证万无一失。
安乐颜听得是连连点头,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得不说这个笨办法目前还可能是唯一能行的。
宁致远藏在窗户外面,透着窗缝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自从宁佩珊说他可能喜欢上安乐颜后,他就一直在默默的思考。
要说安乐颜,长相自然是没得说,既有小家碧玉的娇憨又有大家闺秀的秀美,气质也是极好的,性格有些泼辣就先不提了,问题就在于宁致远觉得他和安乐颜之间除了打闹和互看不顺眼之外,就真的没什么了。
“为什么佩珊会说我喜欢她呢?”抱着这个疑惑,宁致远的眼睛最近就没离开过安乐颜的背后,把自己弄得像个孤魂野鬼,就连宁府的下人也都以为自家少爷喜欢上了这个事不多纯属来玩的园艺总管。
看来快要有少奶奶了。
里子面子
与往日一般,宁致远会选一个好的时机,偷偷躲在一个地方观察着园艺总管安乐颜。
看着那个弯着腰站在游廊,手指扒着廊柱,小心翼翼偷看人的宁致远,安逸尘眯了眯眼,原来一直偷看乐颜的竟然是他?
“致远他……总是这样吗?”安逸尘找到了宁致远的那个小跟班。简单的说了说自己所看到的情景。
阿班一直不怎么敢和安逸尘对视,总觉得眼前这人眼神太过冷冽,见了面大多时候只敢低着头。
他结结巴巴的说:“少爷好像很喜欢安姑娘,一有空就会找个地方看,看安姑娘。”说完,他干咳一声,显然对自家少爷这举动也觉有些尴尬。
安逸尘摸索着下巴,眼里情绪捉摸不透,说了句谢谢就转身了。
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小霸王悄无声息的竟动了情。
最可怕的人是无情无欲无牵无挂的,情越多牵挂越多,这样的人就越好掌握也越发琢磨。安逸尘想,如果他能撮合宁致远和安乐颜的话,宁致远定然会十分感激与他。安乐颜调香天赋极高嗅觉惊人,对这样的儿媳妇宁昊天也一定满意。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对安乐颜太不公平?宁家毕竟是仇家。
有些人从有记忆以来便工于心计,察言观色猜度他人,温润儒雅的外表之下隐藏的也是一颗冰冷狡猾蛇蝎之心,即便如此,安逸尘觉得自己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他早就将安乐颜看做是自己的妹妹,把妹妹送入虎口狼穴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看来只得顺其自然。
宁昊天最近很忙,连家都少回。
安逸尘捕房那边也有了案子,他大多时候都是在捕房里,白天忙完了,直接晚上回来睡一觉,第二天又开始忙。
宁家好像瞬间静了下来,闹得宁家兄妹一起吃饭时都静悄悄的。
“安大哥,吃饭了。”
难得安逸尘能有一下午时间都在宁府里,安乐颜念着要把自己学到的调香功夫交出去的事,不顾得什么男女有别,提着食盒风风火火的就走进了男子卧房。
午时光辉暖暖的撒在宁府里,安逸尘端正坐在屋中间的圆桌上静静的翻着书页,在日本染得栗色偏黄的发丝在日光下变成金色,阳光照在秀气精致的容貌上似梦似幻,眉目如画绛点唇。
若是一身古装,定是画中人。
安乐颜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撞破了这幅画,实在是太冒失了。
合上书页,安逸尘抬眸循着声响看了过去,如水的眸子里漾起笑意。
微红着脸,安乐颜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看着安逸尘动筷子了,她才从怀里掏出三张薄纸,放在桌上,试探性的问道:“安大哥,昨天师父让我背了三篇香谱,我把它们抄了下来,你看不看?”
“乐颜,如果我说,每天在你背后看着你的人是宁致远,你怎么想?”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题,安逸尘并不想提有关香谱的任何事情。
安乐颜一愣,将这话拆开一念,顿时怒了,“他有病啊?”
安逸尘唇角弧度不变,眼里透着一股子认真,“我看得出来,他有点喜欢你。”
“怎么可能?”安乐颜一脸的在听笑话,忙着摆摆手,“不不不,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的,真的!安大哥你绝对是看错了!”
她一边说着绝对不会喜欢宁致远,一边把宁致远的毛病一一挑出来做证据,生怕有人会误会。
安逸尘听得很认真……
其实好像宁致远也没有那么差劲讨厌吧。
他不太确定的想着。
“验尸官呢?”
“验尸官三日前去上面学习了!怎么办?”
安逸尘:“……”
这年头做探长的大部分都是只对勘探刑侦有所特长,半路出家的都有不少,像安逸尘这种经过了系统学习还能兼职法医验尸官的在魔王岭这边一个都没有。
这次的尸体是被抛尸荒野的。
验尸房里一向暗沉,此时倒是亮堂了许多,戴着口罩手套穿着白大褂,安逸尘握着一把手术刀,身旁站着三个紧张兮兮的小巡捕小。
全身脱光躺在冰冷台子上惨白惨白的尸体,面颊身体都腐烂程度极大。三个小巡捕看着这一切欲哭无泪,他们害怕死尸,偏偏探长又说需要他们的帮忙不能离开,真是要逼疯人。
安逸尘面无表情的在尸体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嗤嗤肉体被划开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就是一股恶臭升起。
看着这破开的腹腔,安逸尘也皱了皱眉头,这肠道内腐败细菌产生的气体还真是有点多。
“镊子。”他摊开手。
一双颤抖的手把镊子递了上来,安逸尘拿着它夹起尸体的肠子,还拉得比较长,放下肠子,他又拉开胃,看了看胃部里面的残留物。
干呕声立即响起。
安逸尘瞥了他们三人一眼,嘴角动了动,“算了,你们还是出去吧。”
“安逸尘呢?安逸尘!你不要以为躲在捕房里我就找不到你!”
宁致远气得快要发疯,安乐颜找上他,问他偷偷看她是不是喜欢她,还不等他回答,她还说他这种小霸王她是不会喜欢的。
宁致远当时就惊呆了,那一瞬间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阿班还偏偏多嘴一句,说,安探长怎么能把这事也告诉安姑娘?
安逸尘!果然是安逸尘!宁致远暴怒,这混小子怎么可以这么出卖兄弟?还出卖得那么彻底!必须要给个交代,不然这都说不过去。
“宁,宁少爷……”
看到这位镇上有名的霸道主儿冲进捕房,门口的几位巡捕都呆住了,等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拦住这人,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低了气势,只好问道:“您,您来捕房这是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砸了捕房吧?
“安逸尘呢?他人在哪里?”宁致远怒意滔天,逮着人就问安逸尘的下落。
“宁少爷要找探长啊?他在一楼最里边那个房间里验——”正好小武从二楼走下来,瞧见是自家探长的好兄弟来了,顿时二话不说的把安逸尘的下落抖落了出去。
只是他口里的‘尸’之一字还没说完。
像一阵风,宁致远飞快的冲向一楼最里那间屋,也不看墙上挂着的门牌,一脚就踹开了房门,结果看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屋子中央的安逸尘弯着腰,右手拿着把剪刀,左手从尸体破开的腹腔里掏出了一个内脏。
“呕!”宁致远脸一白转身就狂吐起来。
门忽然被踹开,换了谁都不舒服,安逸尘皱眉正要呵斥,结果这踹门的人认识不说,这个逞凶之人自己还好像受到了刺激。
“先把宁少爷带下去。”沉默良久,安逸尘只能朝着后来的几人吩咐道:“让他好生休息。”
没人打扰,安逸尘加快验尸的速度,片刻后,一份验尸报告终于出炉了。
“死者中国籍男性,身材矮小,牙齿磨损,牙本质呈点状暴露,应三十岁左右,死亡原因是腹部被匕首利刃洞穿,内脏破裂大出血,死亡时间七天左右,平素身体健康,无任何重大疾病,手脚关节粗大掌心生有多年老茧,应属于下层劳动人民。”
伸手随意点了三个人,安逸尘又道:“你们先去找老赖把这个人的容貌细细画出来,然后再去查这个人的身份,尽快!听见了吗?”
“是!”敬了个礼,三人立刻撒开腿去做事。
不费功夫
把该办的事办完了,安逸尘才有时间脱下白大褂去见宁致远。
打开探长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脸惨白惨白的宁致远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
“你,致远你还好吧?”这话安逸尘都有些不忍心问,瞧宁致远这一副明显快虚脱的样。
宁致远手抬了抬,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逸尘,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啊?我被你吓死了好吗?”天知道他当时看到那画面时惊悚得差点坐在地上,完全无法相信这种对尸体开膛破肚掏出内脏的凶悍事竟是眼前这么斯文人做出的。
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
“在验尸啊。”安逸尘老老实实的说。
宁致远双手捂住眼睛。
“其实你完全不必害怕恶心,人死后他们留下的证据就只有这具看似破败腐烂恶心至极的尸体,尸体是会说话的,他能告诉懂它的人有什么隐藏的秘密,而验尸官法医就是能让尸体说话的人,在他们眼里尸体和一般的物体是一样的。”
这么说着,宁致远觉得自己好像是好多了,至少是没那么恶心了。
见他脸色缓和了些,安逸尘又接道:“所以你把尸体当做鸡肉鸭肉鱼肉猪肉都行,不用害怕。”
宁致远脸色倏尔一变,“你别说了行不行!”鸡肉鸭肉鱼肉猪肉都是一个人平素里要吃的,如今却和尸体这么一关联,真是吃不下去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安逸尘忙点点头,妥协道:“要是你还难受,就先吃点这个。”说着,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下面的双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一听到吃,宁致远来了劲,手指麻利的拆开了油纸包,里面包着的原来是蜜饯果脯。
见宁致远拿了几块吃起来,安逸尘就坐在一边开始翻看起卷宗来,看了几页过后想起什么就问道:“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咳咳,也没什么事。”宁致远往嘴巴里放东西的手一顿,眼神四处乱瞟,“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教我打枪?你上次不是说武功什么的要慢慢来,枪法倒可以先教。”不知道为什么,他愣是不好意思再提来意,换做别人舌长话多,他气急也就一顿暴打,偏偏安逸尘说了那些,他气归气,更多的竟然是紧张?
在紧张个啥?
安逸尘一边听他说着,一边往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我让你每天举那根挂了重物的棍子,这个练习是不是天天在做?”
捶捶手臂,宁致远有些纳闷的说道:“在啊,每天手臂都酸得要死,有用吗?”
那根棍子上面有刻度,安逸尘还在上面挂了重物,要求宁致远每天举两个小时,如果手臂太过酸麻是可以缩短一个小时,但期间绝对不能放下。对此宁致远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想着是安逸尘说的,他也就试试。
“练枪法首要练的就是手臂稳定度,手臂不抖不颤能控制开枪的后座力这样才打得准,比如说这样。”话音刚落,一把勃朗宁□□出现在安逸尘手中,他单手举枪,枪口正对宁致远眉心,无丝毫偏差。
突如其来的被这么瞄准,宁致远手无端一抖,拿着的果脯掉在地上。
枪对准了宁致远,黑乎乎的洞口似乎散发着硝烟气息,只要打开保险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再这么轻轻一动,一眨眼就可吞噬掉对面那人。
仇人之子,就这么没了。
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晃神,安逸尘手指向后一转,□□在手上就像个普通玩具一样被翻了一个圈后,他又把它收回去插在了枪套里,他未穿外套,深色衬衫上套着一个黑色的双肩腋下枪套。
一般探长都这么穿,掏枪放枪方便,而且还能呈现出的精明干练之风。
“你先把臂力练好,等有空我再教你几招格斗擒拿,至于其他的,时日长久慢慢练吧。”
恩恩几声,宁致远还不忘往嘴里放零食。
“致远,你来找我不是这么简单,是不是为了别人?”重新开始翻阅起卷宗来,安逸尘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宁致远眼神开始四处飘忽,彻底无言了。
“感情这种东西,不能藏着掖着,如果一直迟疑是会错过良缘的,致远你是一个直率的人,对于自己的心也要直率的去感受判断。”
出于还有朋友这层关系,安逸尘并不愿见到宁致远为情所困,想着安乐颜与自己的关系,他也挺两难的,纠结再三,他还是给出了这么一句忠告。
宁致远闷闷的啊了啊,也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安逸尘心里怪怪的,也不想再理会,办公室就这么静了下来。
“探长探长,老赖把画画出来了。”
小刘举着一张画像跑了进来,毛毛躁躁的,让宁致远仿佛看见了片刻前的自己。
安逸尘忙站起身,伸手接过了这画像,细细一看,便一脸赞赏的颔首笑道:“不错不错,老赖这画工越发了得了,画得极像,你们去多印几张,要尽快查到死者的身份。”
安逸尘办案有个毛病,对于腐烂的无名尸体,他一定要画像。别人查这种都是用照片,哪怕这尸体腐烂了也是用照片,那样倒是真实了,就是查起来麻烦浪费时间,很多人甚至都不敢怎么看。画像也麻烦,可如果能画得一眼便认出来,那就好办多了。(说白了,轻微强迫症)
宁致远听见有什么画立刻凑了过来,见画纸上是一中年男子,细看几眼后,他顿时嚷嚷起来,“哎,这人好眼熟!”
“你说什么?”安逸尘惊道。
“我认识他!他是古董店老张的徒弟!”拍拍脑子,宁致远努力回想,“叫做什么什么远……杜!对,就是杜远!”他右手重重锤在左手之上,一脸认定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安逸尘得到死者线索后,立刻便要去古董店。
见安逸尘抓起门旁立式衣架上的风衣,宁致远忙道:“等等我!我和你们一起去,那老张是个老滑头,不给他点厉害看,他是不会说老实话的!”
安逸尘穿上外衣的手一顿,深邃墨色眸子紧盯着宁致远,半天不动。
张张嘴,宁致远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衣裤,这套米色西装干干净净的,没什么问题啊。
“好,一起去。”
一声轻笑,待宁致远再抬起头时,安逸尘已走出了探长办公室,看着那道走在前面的背影,抿抿嘴角,宁致远心中无端涌出一股暖意。
“宁昊天狡猾奸诈,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必须得从宁致远处入手。逸尘君说,宁致远善良单纯,想要取得他的信任还是比较简单的,他少有朋友,只要装作真心待他,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一个安逸尘能够接近不引起怀疑实属不易,同样的方法宁昊天不可能两次都上当,他不傻,巧合太多只会让他怀疑。”小雅太郎半眯着眼睛,说着不甚流利的中文,在中国的土地上,他要求日本香会的日本人都要尽量说中文,哪怕蹩脚听不懂也必须说。
要了解一个国家,首要了解的就是它的语言,要打败一个国家,也要从它的内部瓦解。
惠子思绪一转,慢慢道:“那就只有宁佩珊,就是宁昊天的次女。”宁昊天寿宴时,她见过宁佩珊一面,从表面上她能看出这个姑娘本质和宁致远是差不多的,很好入手。
“这个办法可以有,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安乐颜也可以试试,她好像和宁家兄妹以及那个安逸尘都有关系。”
提起‘安逸尘’这三个字,惠子呼吸一紧就有点不太正常,“父亲是不相信逸尘君吗?”
“这个中国男人抱着自己的目的和我们合作,连合作伙伴都说不上,谈何信任。惠子你切不可被情感蒙蔽双眼,这支那人不值得你爱!”
咬咬牙,惠子闭眼狠下心道:“……是,惠子明白。”
进展
张元祥的古董店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物品,有的做工精美看似价值极高,有的陈旧看起来埋在土里的年岁不短。
就是分不清真假。
宁致远和安逸尘两人不动声色走进去时,张元祥正拿着鸡毛掸子打店里的一个徒弟,一边打一边骂着什么不机灵没用,看他盯着地面几块瓷片那一脸心痛的样子,好像是那徒弟打碎了什么东西。
“哎哟!”头一转过来,张元祥脸上心疼立即撤下,换做一脸惊喜,“宁少爷!安探长!稀客贵客啊!”鸡毛掸子掉在地上,张元祥也没去理会,小跑到他二人面前,恭敬笑道:“两位,要买点什么吗?”
宁致远不客气的道:“你这里那么多假货,傻子才把钱拿给你!”
遭了一通呛,张元祥也不生气,依旧是一脸笑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宁致远白他两眼还是闭上了嘴巴,这老滑头!脸皮真够厚的。
“这个人,你认识吗?”安逸尘拿出画像,面无表情的问道。
张元祥表情一僵,接着迅速摇头,“不认识!”
这么明显的说谎是个人都不会错过,宁致远当即怒意涌上面容,一掌拍在一旁木桌道:“你把我们都当小孩子耍吗?”
“岂敢啊!”张元祥一脸的不认同,“就算是把小的拆成几块,也不敢欺瞒安探长和宁少爷!”
安逸尘沉声,冷道:“那你是打定不把这个杜远的事情说出来了吗?”
张元祥叫冤,道:“小的是真的不认识啊!哎哎哎那边的几个过来,你们认识这人吗?”
“不认识!”店里的两个学徒走过来,大概还没看清画像就开始齐齐的摇头。
宁致远气得全身发抖,不愧是老滑头,这手里还藏着两个小滑头。
“你们以为这样死咬着不承认就会没事?”安逸尘环顾四周,拿起架子上一个古董青花瓷盘子,放在眼前笑道:“你们店里的顾主应该不少,宁少爷对杜远都有印象,其他人想必也有认识的……”
手一松,那个小小的青花瓷盘子掉落在地,碎裂成几块。
“抱歉,手滑。”安逸尘懊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不过不是枪走火就好。”说完,他抬起头,视线淡淡的扫过面前几人。
威胁!绝对的威胁!
张元祥原以为这位新来的探长和以前的那些老谋深算的有不同之处,结果这哪里不同了?除了长得好点年轻一点,卑鄙无耻照样学得精通。
干巴巴的笑笑,张元祥道:“枪走火了什么的,探长可别吓唬我们这些老实商家啊。”
老实?宁致远哼笑一声,他简直想把这个人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是装的都是些什么,是不是全黑的?
“你这里东西可真多……听说把瓷器、铜器、玉器通过深埋地下土浸、火烧、水煮加热等方法就可以把崭新的东西做旧,拿出来冒充古董。”叹了一声,安逸尘拿起一个小巧的紫砂茶壶,眯眼打量,“这般作为可不是什么老实人,要是捕房严查下来,恐怕这里的十之□□都有点问题。”
张元祥忽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哎呀!小的好像是想起什么来了,这画上的小子在我店里做过几个月学徒,我们喊的都是小杜,您这说的是杜远,我们一时间还没想起。”
之前说的什么严查,张元祥充耳不闻,显然是装傻充愣,对于这个情况安逸尘也懒得戳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是宁致远一脸唾弃,以前喊的老滑头,现在明显成了老不要脸的。
将这二人请去了内堂,张元祥这才老老实实的承认认识画中人,当说到杜远已死的事,张元祥还是挺悲痛的,一个劲的说不该贪钱不该贪钱。
原来几个月前,有那么个客人上门扔了重金,说需要张元祥找几个人,几个会挖土的人,恰好杜远就是这样一个懂些挖土门门道道的人。
“挖土的人?什么意思?”听到这,宁致远立刻提出问题。
“就是挖宝人,还有一个明面上的称呼,就是盗墓贼。”尴尬笑了声,张元祥解释着。他是开古董店的,和这些人都有交道,平素里还有生意往来,所以说要找挖宝人,那个扔重金的家伙倒是找对中间人了。(ps:http://v。qq。/page/8/l/f/8aJVvGM01lf。html←微讲堂视频讲盗墓贼称呼中说‘挖宝人’三字较为体面,南北通用。)
“原来是这样……”安逸尘听得认真,点头道:“那你继续说下去。”
哦哦两声,张元祥又继续讲,那笔重金是三根小黄鱼,这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价钱,张元祥收下了这笔钱自然是念着要把事办妥,照着那人要求,他寻了五个挖宝人,给他们了一根小黄鱼,自己则吞了两根。那五个挖宝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跟着他学古董做旧的杜远,还有四个也是魔王岭人,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实则暗地里干的都是挖宝人的活儿。
他把这五个人交出去后就没了联系,结果没多久就听说了这四个人都死了的事,杜远的下落倒是不知道,也没找到尸体,可在心里张元祥觉得他和那死了的四个人没差,吓得整夜整夜做噩梦,特害怕自己某一天也会像那几个人一样。
“你说什么?”安逸尘厉声打断他的话,追问道:“失踪!四个人死了?他们是不是前阵子捕房挖出来的那四个血肉没了只剩骨骸的人?”
张元祥忙应是。
一个出重金需要挖宝人的人,五个挖宝人,四具只剩骸骨的尸体,一具死了七天的尸体,这六个人中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连在一起,可会是什么?安逸尘觉得自己脑子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摸不到那根线。
“那个拿黄金的人要挖宝人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去刨人家祖墓吧?”
对于那个给黄金找挖宝人的人,宁致远觉得他是真的脑子有病,能随随便便出手三根小黄鱼的人这就算是够有钱了,还想挖墓挖古董,简直贪得无厌。
“墓……坟,就是坟墓!”一向觉得宁致远只是个小霸王的安逸尘此刻真觉得这小霸王其实就是个救星,来不及表达谢意,他看向张元祥急道:“你知道那个人要挖的是什么墓吗?”
提起什么墓,张元祥摇了摇头,远尘二人相视一眼也叹了声,谁知这人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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