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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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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什么墓,张元祥摇了摇头,远尘二人相视一眼也叹了声,谁知这人又提起一口气来。
“墓是什么墓我不知道,但大概位置我是知道的,嘿嘿,和挖宝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也会点他们的小本事,比如说找墓。”
安逸尘看他几眼,看的张元祥瑟瑟缩缩后背冒冷汗,片刻后他收回眸光,不想挑破,找墓要擅长风水之术,还要察看地势,这是一般人会的吗?或者说这是看看就能懂的吗?这位张老板怕是也干过挖宝人的活儿。
“安探长,要是这墓挖出来了,里面的东西……”嘿嘿笑着,张元祥搓搓手,给三根小黄鱼为挖这么一个墓,想这墓里定有些好东西,财字当头,他甚至想和捕房探长谈交易。
“你古董店可以继续经营下去,做假一类的我们也不知道,不知张老板觉得这样如何?”安逸尘说着,起身看似是在理有些下滑的裤腰,然后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打量古董店店内的设施,这眼神堵得张元祥无话可说。
噗嗤,宁致远憋着笑一抖一抖的。
什么年轻什么有为,分明也是一只学精学奸彻头彻尾的狡猾狐狸!暗骂一句,张元祥赔笑不停连连道探长说的是。
灭口
一个案子有了切入点就好办多了,只是要挖墓光靠张元祥一人是绝对不够的,安逸尘立刻派人去寻马局长,从他手里要了桃花镇全部的警力调动。
本来他报给上面希望专业人士前来,无奈这墓穴的勘测结果是极为小巧,据说很有可能是衣冠冢,上面的人觉得没什么搞头就让桃花镇捕房自己挖开得了,这就必须得求助张元祥。
拿着罗盘等物件,张元祥测出墓穴大致位置后,那块地儿就被捕房的人给围了起来。
镇外,这墓在一小山丘之下,据说墓室应该在山丘里面,如果能挖出墓门,就会像走进山洞一样。
这是荒墓,不是桃花镇谁家的祖坟,就连住在桃花镇里的老人对此都不清楚,从不知道自己住了一辈子的镇子里有这么一座墓。
镇上的人听说捕房要挖墓,顿觉是个大新闻,呼朋唤友的来围观。
站在一圈警戒线外,不少镇民都挺好奇的,这还是第一次看挖墓,说不上是新奇还是紧张。
不到一个小时,土丘上的这个土坑已经扩展成了两米深两米长两米宽。
张元祥拿着专用探铲,俗称洛阳铲站在土丘上往下插来测试,他手中的探铲约莫半米长,□□土里再拉出时,众人大惊,他带出的土壤居然有红色的。
“探长,这墓怕是挖不得!”张元祥看着手里探铲带出的红色土壤,一脸惊恐,“墓里危险!恐怕有东西!”
“什么东西?”戴着口罩,宁致远站得远远的,带着好奇意味的声音还有些嗡里嗡气。
“血尸!”
‘血尸’二字一出,惊得在场所有人微颤。
血尸什么的,安逸尘并不太懂,捻起地上红色土壤,放在鼻下闻了闻,他道:“颜色鲜红,有泥土的气味,还有一丝雄黄的味道,这莫非是朱砂?”纯净的朱砂是无色无味的,但是未经工艺提炼,天然的朱砂里肯定是含有杂质的,如雄黄,磷灰石,所以有味道。
“听说有些墓穴会在墓顶设置火顶、酸顶,或者朱砂顶的,为的只是防盗墓贼。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了这些埋在土里不见天日的东西吗?”
众人挖土的手还是停了下来,安逸尘拧着眉,立刻戴上手套捡起地上的一个铲子,开始铲土,他们不挖,那他挖。
宁致远有些愤怒,道:“都是大男人怕什么?你们探长都身先士卒了,你们躲在后面有意思吗?”
这么说着,他便跟上安逸尘的速度开始帮忙掘土,据张元祥之前测试,少说还得往下挖个半米一米的才能见到墓门。
宁致远的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加上他那么一动员,众人对于血尸的恐惧好像是少了许多。
幸好这只是个小坑,土很好清,清完之后就出现了块高厚石门。
“墓门应该就是这个了。”安逸尘不敢怎么靠近,只触了触这石门便移开手,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没接触过关于这一类的知识,只隐约觉得这些东西比较神秘,还是少接触为妙。
张元祥没他这般外行人的顾虑,拿着一个放大镜,小心翼翼的凑近石门,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石头缝隙和掩住石门下方上方的土壤,片刻才道:“看它这样式,似乎只能用砸。”
一整块石头做的门,无法搬动,找不到开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砸的。
“清散人群!所有人退后二十米!快!”
眼下这个情况,安逸尘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得手臂一挥让所有人退后,同时也让小武等人去疏散人群。
看了一眼身边的宁致远,安逸尘也将他往后拉。
宁致远不乐意了,“我退后了,可你怎么不退后?”他觉得安逸尘这是太胆大了,准备自己一个人硬上,要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我若退后还怎么砸开这石门?”安逸尘看他一眼,顿了下,大概猜到宁致远其实有些担心,他这才续道:“我有把握应对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安逸尘有个大致的推测,也有了应对的法子。
“接下来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会未卜先知!张滑头都说了可能有危险,你这样可能是去送命的懂吗?”宁致远气急,一把甩开安逸尘的手,为这人的不顾性命而愤怒。
安逸尘挺无奈的,双手微举试图安抚宁致远暴躁的脾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大致能猜到,你就放心退后,真的没事。”
最后宁致远还是被安逸尘给拖走的,拖走不说还让几个人给死命拉住了。宁致远是又跳又闹的,偏偏他嘴里心里关心的那人不理不睬。
没了打扰的人,安逸尘捡起旁边的榔头,手紧了紧,对着这堵石门的人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只剩下他了。
举起榔头,安逸尘眯眯眼,狠狠砸了过去,只见石门碎裂,一道水柱竟从中喷了出来。
安逸尘做好了准备,见情况不对,立刻一个侧身避开,水柱击打在地面,泛起滋滋的声音,强烈的腐蚀性还有刺鼻的味道,看它这滋滋冒泡的样子,说不定还有毒性。
呼吸有些紧促,安逸尘紧张的看着手中的榔头,心中的疑团似乎是拨开了一点,但还需要印证。
重新举起榔头,安逸尘又狠狠砸向石门,石块裂纹呈蜘蛛网状散开,嗖嗖嗖三声,竟有三道水柱喷射而出。安逸尘一慌,向后空翻,避开其中两道,但还有一道极为刁钻,直冲他面部而去。
沉着呼吸,安逸尘脚踝往后,揪住风衣下摆,往面前一甩将那道水柱卷住,同时迅速后仰空翻,半跪在地。
隔得太远,宁致远不能看清这边到底是怎么了,担忧的呼道:“安逸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
安逸尘缓缓站起身,扫了一眼外套下摆,迅速脱了下来,这衣服已经被烧开了几个破洞冒着白烟,破洞边缘还在不停的发着滋滋头皮发麻的声音。他开始慢慢退后,直至走到安全地带,才松了口气将这件毁得不能穿的衣服扔在地上。
“张老板,你能不能分辨出几个月前翻过的泥土?”
这个办法对于正常人来说怕是有些难,但对于有挖宝人经历的张元祥来说,应该不是很困难。
“试一试,试一试吧。”
张元祥骑虎难下,开始硬着头皮去土丘周围寻翻新过的泥土。
“这墓修建得真是牢固,墓门是坚硬巨石不说,就连这石门里面都有东西,古人的智慧简直了,真无法想象始皇墓里面的机关会是何等凶险厉害。”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安逸尘反着手按了按后背,那个地方好像被砂砾给摩擦了一下,挺疼的。
“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都出血了?”宁致远眼尖,看见他深色衬衫又黑了一块,立刻知道这是出血了。
“小伤不算严重。”安逸尘看着宁致远,神情严肃起来,“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那四个人的死因,和这石门上的机关分不开联系。受到压迫碎裂就会喷出腐蚀性强的毒液,这个机关太防不胜防,那四个挖宝人说不定也遭遇了这样的机关,身体的皮肤接触到了这样的毒液。”
“可问题就在于,这四个人是怎么死的?难道这些毒液可以把四个人的血肉都腐蚀掉?”安逸尘有些犯难,之前送上去检查的骨骸几个月了都还没个所以然,这些毒液也是一定是要化验的,但桃花镇这里设备不行,等上面,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
难道这些人不是毒液害死的?而是被……
盗洞
“啊!我知道了!”宁致远咋呼着打断他的思索,还一拳拍在他肩膀上,眼睛发亮,推理起来,“那四个人知道这毒液,而有的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毒液的存在,或者说是这墓穴的存在!所以灭口!”
安逸尘吃惊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的确是安逸尘最后推理出来的结论,可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宁致远就知道了?这人,有点本事。
“好多书里都这么写,替人干这些事最容易遭灭口了。”
“……”
小雅太郎怒极,挥袖将桌案上茶具全部扫在地上。惠子被父亲的震怒吓得不轻,看着破裂的茶具和一地的茶水,她紧张至极。
“安逸尘!”
小雅太郎怒吼着起身,奔向墙上挂着的□□,口里还在叽里呱啦的大骂,一把摘下□□,扔去刀鞘,暴怒的小雅太郎对着房门一刀劈开,直冲出去。
“父亲!请息怒!”
惠子忙着追过去,小跑着挡在小雅太郎身前,阻了他的行动。
“逸尘君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知道那个墓是我们需要的,还请父亲息怒!”惠子急道:“惠子有把握能把墓里的东西得到。”
听完惠子的话,小雅太郎的愤怒似乎是渐渐静了下来,平下心静着气,半响后,他收起□□,“你,有多大的把握?”
“墓里的那件东西百分之百将会属于我们日本香会!”惠子猛地低头,以下属的姿态做出保证。
小雅太郎直直看着她,发出的呼吸声极为沉重,良久才转身走进屋内,重重坐下,闭眼喘息,看他这样还是气得不轻。
惠子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去额角冷汗,她是真的是害怕。
害怕小雅太郎就这么疯狂冲出去要杀安逸尘,他如此冲动是杀不了别人的,但这样一来,日本香会与安逸尘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将彻底破裂,或者说惠子觉得,这样一来她与安逸尘之间就再无可能。
……
张元祥以前肯定还是个不简单的挖宝人,他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几个月之内有翻新痕迹的地方找到了,共有三处。
安逸尘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开挖,并且亲自上阵,不过在挖的时候他严格命令一定要小心。
之前他差点被毒液喷到的那一幕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所有人不敢有丝毫马虎。
他们在这边从上午一直待到现在,就连午饭都没时间去吃,扛着铁锹榔头,还要分出人力去拦着镇里群众,真是每个人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来。
第一处挖下去也遇见了石门,而且这石门上面尽是裂纹,看这样子也是被砸过。
第二处有翻新痕迹的地方顺着挖下去竟发现了个真正的洞,一个看不清长度,直径不到一米的洞。
张元祥挺惊奇的,走了过来,拿着软尺和铲子一通测量,才道:“这是盗洞,看这手法应该是杜远挖的。”
小武觉得这有些稀奇,忍不住问道:“洞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你都看得出来?”
平时他们这些人可看不起这个有名的滑头老板,现在看来这滑头老板还有点本事,连洞是谁挖的都看得出来?
张元祥哼哼一笑,理了理自己打了发蜡的发丝,昂首极为骄傲般的道:“挖宝人挖的盗洞每派之间是有差别的,基本上一看就能明白是什么人挖的,杜远那小子我太熟悉了,他的手法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这句话里内含信息可真不少,捕房众人斜眼,算他们不想找这老小子的麻烦,不然真不知道还会牵扯出多少东西来。听说比较厉害的盗墓贼打起盗洞来,还可以做到在洞口不见土,这杜远的本事够大的。
“就是这洞只有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可以钻进去,杜远身材矮小,他打的这个洞对他来说就算大的了。”
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张元祥摇头叹气,他这身材不胖,但也不算瘦,这直径不到一米的盗洞还是太折磨人,钻进去,出不了气,要是被卡住,那才真的要叫救命。
宁致远果断抢过软尺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顺便帮安逸尘也量了一下,“哎,你肩比我窄。”他这话说得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世界。(ps:根据一般正常人的标准肩宽来算应该是身高的1/4,安探长182,肩宽45左右)
瞧了瞧尺寸,安逸尘摇头,“倒还算是合适,理论上是能进去的,就是怕这过程会难以呼吸,先去找几个小个子的来。”
小武应了声,立刻就去找人,小个子符合标准尺寸的倒是找到了三个,他也是其中之一。
钻这个盗洞的确是一种折磨,安逸尘拿着枪,咬着手电筒率先往里面爬去,这洞进出根本连半跪都不行,只能是不断的匍匐前进。
泥土沙石摩擦着手臂,背上腿上衣服都给破了,似乎能感觉到肌肤被擦蹭火辣辣的疼。
“里面情况怎么样?”宁致远见人爬进去了几分钟,有些担心,于是就把脑袋放在洞口,大声问了句。
“看不见什么,都是土,你们先不要进来。”安逸尘松开牙齿放下那个手电筒答了句。
这盗洞里面打得是七拐八拐的,他这手电筒的光无法穿透土墙,照在墙上都是一团又一团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安逸尘才可算是从盗洞爬进了墓室。
等能直起腰的那一瞬间,安逸尘长长呼出一口气,真是有种解脱。待看清面前这个约六米长三米宽的房间,他一时之间愣怔了。
这个墓室没有棺材。
正面挂着四幅画,梅竹兰菊,左侧是山水画,右侧是书法,后侧是一堵空墙,什么都没有。
左右两面墙之下方靠着墙壁摆着书案,上面堆满了东西,不是金银珠宝,竟然只是一些香料,还有纸笔书本一类的。
正面那堵墙下面只有一把红木椅子,椅子上面是一个青白色花瓶,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把枪插回枪套,安逸尘屏着呼吸,放松脚步缓缓移了过去,眼睛耳朵警惕的注意着周围。
走到木椅前,他伸手握着花瓶想把它提起,单手用了用力,竟然提不起来,安逸尘有些吃惊,盯着这花瓶详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单手提不起,安逸尘只好双手上阵,掌心血液汗渍泥沙混合,一个打滑,没有提起花瓶,反而让这花瓶转动了。
只听得吱嘎一声,仿佛还有齿轮转动的声音。
身后的那堵空墙轰的下沉了……
站在墓外,宁致远急得打转,人已经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半点消息?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自己吓自己是最可怕的,宁致远满脑子都是安逸尘遇见妖魔鬼怪的画面。
“不行!我实在是不放心!”咬紧牙,宁致远也想要往洞里钻,他刚趴下去就呛了一鼻子的尘土,不停打喷嚏。
小武见他这样,只好把他拉起,还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好言劝道:“宁少爷,你别着急,探长不会有事的。”其实这话说得小武自己都没多少信心,他也很担心,很害怕,人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
“石!石门开了!”
不知是谁吆喝一句,众人忙看向之前那堵被榔头砸出裂纹的石门,石门真的在向下沉,沉至一半处正好就露出了站在墓室里望着这边的安逸尘,还有他惊愕的眼神。
那一刹那,宁致远竟有种历经沧海桑田,终于再见的感觉。
目的
宁致远急切的跨过还有一小截没沉下去的石门,飞奔到了安逸尘身前。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安逸尘笑起来,颊上酒靥深深的,他抬起手臂按住了宁致远的肩膀,“我没事……”
只是宁致远听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之间,眼前一片晃动,安逸尘只看清了宁致远的脸,这张带给他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脸。
片刻后,他已被人放在了墓室外,靠着土丘,安逸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直没有放松丝毫,高度警惕的防着周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最头疼的是爬那个盗洞,狭小昏暗,让人呼吸困难,无端恐惧。
归根究底,盗墓这活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墓室内。
宁致远像个专业人士那般招呼着人整理里面的东西,把桌案上的一块香料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块香料应该是檀香木。
眼神往右边一扫,宁致远见到一本厚书下压着个小册子,他手指动动,悄悄把小册子翻开几页,宁致远虚着眼睛瞟了瞟,只看到这上面记着一些香料和剂量。
好像还有什么忘忧,绝情的字眼,莫非是香谱?
心里无限好奇,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这边,宁致远立刻伸手把小册子卷卷塞进袖子里。
这墓据张元祥说怕是得有近百年。
百年未见天日,里面的这些东西大概都变得易碎,更是经不得日晒雨淋,幸好此时已近黄昏,阳光不艳,找来几把黑伞遮在头顶,众人把墓室里的东西搬了出去,而后送去捕房。
待堆放在捕房时,天都黑了。
从办公室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安逸尘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冲着宁致远道:“时候也不早了,致远你先回去。”
宁致远摇了摇头,“时间还早,我等你。”
他今天经历的事也不算少,有些疲惫,早就想回去睡觉了,可他又是一想,这里还有人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却一声未吭的人。都是男人哪怕他是宁家少爷也不能娇气了!况且看这人之前差点昏倒,他自然更加不能离开,要是安逸尘出了点什么事,他……
那他会怎么样呢?
宁致远蓦然发觉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一定得好好想想。
听了他的话,安逸尘眼神一僵,胸腔剧烈跳动却又在瞬间恢复如常,他干巴巴嗯了声。
整理着从墓室里带回来的东西,安逸尘面无表情的快速往本子上记录它们。他心里有事,写字时不留神用力过大,咔擦一声,本子便被划破了。
安逸尘拿着钢笔的手停下了,闭了眼。
多少年了……他多少年都没听过一句‘等你’,以前还以为可以在父亲口里听到,结果父亲从未说过,他曾经想过,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等自己回家。
如今在仇人之子口中听到这句期待已久的话,他忽然不明白了,这到底是讽刺还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回到宁府,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洗了澡就沉沉睡去了。
今夜,累着了的人不少,他们睡得香沉,唯独心焦毛躁的日本香会。
……
刻意的打扮番,惠子穿了身利落干练马甲长裤就走进捕房。
年轻的小巡捕投来好奇的目光,惠子目不斜视,直接去找安逸尘。
“你们日本香会,又在想做什么?”
见到惠子,安逸尘嘴唇动了动就想说点什么,见周围有人在看,他忍了忍,拽着惠子就进了屋,关上了房门,这才问了出来。
惠子仿佛是听不懂,眨眨眼眸,温和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在骗我?”安逸尘气急,一把就抓住惠子的手腕,“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你们日本香会做的事还少了吗?找盗墓贼挖墓,挖了之后还灭口,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到底想要得到墓里的什么东西?”
一切都被安逸尘知道了?
惠子心惊肉跳,面上却还是分毫不动,只淡淡笑了笑,“你说的原来是这个。”
语毕,她移步走近安逸尘身前,鼻端萦绕着专属于女子的幽香,安逸尘慌忙后退几步,尴尬避开。
“逸尘君,你始终没有相信过我。”惠子叹气,“父亲他想做什么,我实在是拦不了。父亲他不知道是怎么知道那个衣冠冢墓主人是一个调香大师的。他说这位大师毕生钟爱香,曾倾尽全力撰写过一本香谱,上面记载着一些失传的方子。”
“那五个挖宝人也是父亲寻去挖墓的,其中有四个沾染了机关毒液,吊着一口气,父亲就把他们全杀了,还在他们身上倒了些日本秘制的东西,大概就像你们中国传说的化尸水那般消灭证据,还刻意栽到魔王身上。不过有个人跑走了,他就是那个挖出盗洞的人,只是最后他还是被父亲的人给抓住了。”惠子说得极为平静,仿佛人命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
“想着之前那几个挖宝人死了那么久,他便没用同样的方法杀了那人,只是草草了事。”
不过草草了事,就出了纰漏,惠子不知是该说报应还是该责怪父亲大意。
“所以小雅太郎费尽心思,还让你来我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本香谱?”安逸尘冷笑,反问道。
惠子现在倒是很坦诚,立刻就点头承认。
香谱……香谱。
眉心微蹙,安逸尘记得很清楚,他在整理那些挖出来的东西时,并没有什么大师倾尽毕生之力所撰写的香谱。
“你随我来。”
抿紧唇,安逸尘打开门,领着惠子进了证物室。
开门的时候,惠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多看了几眼证物室的钥匙,安逸尘发现她的视线也没说话。
她不知道,在这里,证物室的钥匙是他亲自保管的,除非使用其他手段,否则要进来必须通过他。
证物室内专门腾了张桌子摆放从墓室里搬来的东西,书卷画轴什么的也都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下面。
惠子一进去立刻就疾步走到桌子前面,在一堆证物里翻找起那本香谱来。
看着惠子的动作,安逸尘长出一口气,侧过头去,如墨点漆的眸子里有些忧愁,惠子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他也一直将惠子当做朋友,可终究……
终究他们难以做一个知心交心的朋友。
日本香会对魔王岭这边不安好心,惠子夹在中间,她难过,他也不好受。看着自己的朋友从云端堕入地狱,像洁白无瑕的雪花沾染了泥土的黑色,他心痛。
“没有?怎么会没有?”
把桌上的东西翻了一个遍,没有。书卷画轴也全部打开了,也没有!
惠子心底狂乱,脸色极为难看,她几乎可以预料到父亲的暴怒了。
“我昨天就整理过,根本就没有你们日本香会想要的东西。”
看着地上被翻乱的东西,安逸尘眼里流露出惋惜,蹲下身开始整理。
没有!真的没有。惠子夹紧了眉头,她找得很仔细,要是有的话不可能没找到,至于这些书画卷轴里面也没有夹带。
她相信安逸尘不会骗她,那么极有可能是父亲的消息来源有误?
“抱歉,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惠子已经来不及多思考什么,她需要把这件事尽快报给小雅太郎,然后从长计议。
“……好。”安逸尘微微一顿,点了下头。
微微伏身,惠子礼貌的说了句再见就急匆匆的走了,速度之快,犹如足下生风。
香忆
那本浅黄封皮的小册子如宁致远所想的一样,还真是本香谱,其中记载了好多款香,有些地方写得挺省略的,宁致远必须一边看一边翻阅手头上关于香的资料,有些麻烦,可绕是如此,宁致远也看得啧啧称奇。
原本以为香能像自家的蝶恋花那样就够了不起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款香,居然叫做忘忧香,能让闻了的人丧失记忆,还有款香茶叫做绝情茶。说喝了绝情茶的人就能忘情绝爱?这不是开玩笑吧?
宁致远有心试试这两种,他是不相信忘忧绝情的,可又有些担心,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是把别人给弄得忘忧绝情了,他这心理上一定过不去。
搓搓手,宁致远在入睡之前还在想,这香太有挑战,有机会一定是要试一试。
一沾上枕头,他就睡沉,因为看书看得入迷发困,想想宁致远也觉得自己其实不是那么的不学无术。
……
“烂鼻子,烂鼻子,宁致远是个烂鼻子!”
“咿呀咿呀喂,宁致远是个烂鼻子,他呀闻不着,他呀闻不见!”
“啷当啷当呛!嘿!啷当啷当呛!”
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不懂什么叫做故意伤人,偏偏是他们无意说出的话更让人难过心伤,严重的话甚至会烙印在别人心上,成为一辈子的伤疤。
听着邻居这些小伙伴们唱的自编童谣,五岁的小宁致远发了狂的冲上去,结果却被推得一个后仰,摔倒在地上,蹭破了手臂。
“娘!他们又在欺负人!”
七岁的小文世倾正跟着白颂娴出来买东西,结果看见了这么一幕,小文世倾立刻缩在他娘身后,指着那群小孩,瑟瑟发抖。
“这群坏孩子!”
白颂娴抬手摸了摸小文世倾左边脸上的印记,现在那里还有一小块青紫,不知道是被谁给揍的。想着自己宝贝儿子被人打了,白颂娴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都在干什么?要不要我去找你们爹娘来?”白颂娴一走过去,那群小孩立刻就做鸟兽散。
见状,小文世倾这才敢从他娘背后走出,小跑到小宁致远身前,问道:“你,你没事吧?”他这声音细声细气斯斯文文的,小宁致远听着却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文世倾!不要你假好心!”
小文世倾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好心的伸手想要拉起小宁致远,结果小宁致远爬起来就重重的撞向他的肩膀,然后……恩,利索的跑了。
“这孩子就是宁家的那个?”白颂娴满眼心疼,扶起自己儿子,拍了拍他衣裤上的尘土,“怎么他那么大了还不懂事?怪不得别的孩子都欺负他。”
小文世倾没说话,看着小宁致远跑得飞快的背影,委屈的嘟起了嘴巴。
白颂娴叹了声,伸手理理自己儿子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太好,又是家里的宝,出个门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磕着绊着了,所以甚少能和同龄人玩,结果呢,他自己偏偏爱偷着跑出来玩,还总被人欺负,瞧这小脸都被打伤了。
推开小文世倾过后,小宁致远还是有点后悔的。
看看自己的掌心,小宁致远凑近闻闻,恍惚间,他好像嗅到淡淡的药材味,还有桂花的甜味……像极了自己遇见过的某个人。
……
梦里一般不会闻见气味,宁致远这梦大概是和现实结合在一起了。
清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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