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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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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面放着的是三瓶香。
  不管是用作铺垫的花瓣,还是香瓶上面吊着的平安御守符,都富有日本气息。
  但这不足以让这两个人吃惊,他们的嗅觉都极其敏锐,这香的气息不简单。
  小雅太郎本就是来显摆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众所瞩目的时刻,他打开了其中一瓶的盖子,顿时香气缭绕散了出来。
  这香气散出去后,竟引来了几只蝴蝶,彩蝶扑闪着翅膀,好似在围绕着香气飞舞。
  这几只蝴蝶虽只徘徊了片刻就飞走了,但这样的画面足够震撼。
  “蝶恋花!”
  不知是何人惊呼出声,宁昊天的面色在这一瞬之间也变得极为难看,这并不是他宁家香谱中蝶恋花的气息,只是他没想到这香居然也能引来蝴蝶,宁昊天开始担忧,蝶恋花这款香在宁家香谱算得上是极品,如今日本香会拿了一款出来,难保他们不会再弄一个真正像蝶恋花的东西出来。
  作为宁家多年的老对手文靖昌自然也听说过‘蝶恋花’这款香,如今见着日本香会拿了一款有些类似出来,他这心里也怪不舒服的,就好像自己一直视为劲敌的对手忽然被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给打败了那般。
  馥郁的幽香,扩散力极强,看见众人的反应,小雅太郎满意的又把盖子拧上。
  余香依旧萦绕在众人鼻端,颇有‘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之味。

  恢复嗅觉

  对于自家香谱上的极品香——蝶恋花。宁致远和宁佩珊也是知道,并且一直引以为傲,此刻看到日本香会公然拿出那么一款,顿时都不舒服起来。
  吸吸鼻子,宁致远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发起呆来。
  “他们怎么会蝶恋花?”宁佩珊忙看向宁昊天,她心思太少,无法从宁昊天的脸上发现什么,顶多是觉得她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应该不是宁家的蝶恋花,看宁老爷只有吃惊并无震怒,显然这味道是不一样的。”安逸尘沉思分析道:“日本香会的本事不小,能调出类似于蝶恋花效果的香也不足为奇。”
  还有半句话安逸尘讲在自己心里,今日能看到宁昊天惊成这样,实在是太舒坦,最好日本香会能将宁家的蝶恋花复制出来,这样等待宁昊天的就不只是吃惊这么简单,而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蝶恋花的配方在宁家是机密,只能由宁昊天掌管。
  宁佩珊本来是很担忧的,不过听了安逸尘的一番话,加上她自己也觉得应该没人能从她爹手里偷走香谱,顿觉得这日本香会的形象就高大了些许。
  “没想到日本香会也这么厉害!佩珊,要不改日我们去他们的香铺看看,应该会有很多我们没有见过的小玩意儿。”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去看看。”
  安逸尘默然,这就是日本香会今天来这里,并且带来了这款香的主要目的,小雅太郎的算盘打得不错,抓的时机也很准。
  掩去面上惊色,宁昊天邀着日本香会的小雅父女入座,并且将这桌上的人全都介绍了一番。
  小雅父女都是日本人,日本人表面一向看重礼仪,自然也都是一副谦逊恭敬的态度。
  惠子虽是女流晚辈,可她并不认识其他的年轻人,秉着来者是客,还是外国人的份上,她跟在父亲身边坐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觉得不满。
  人一认识,话自然就聊开了,小雅太郎的中文不太好,磕磕绊绊,大多时候还是惠子出言。
  魔王岭商会许会长有个儿子到了成亲的年纪,看见惠子这般秀外慧中,心里也有了找儿媳妇的打算,他有些老粗,不懂什么含蓄迂回,干脆直接问道:“惠子小姐如此端庄稳重,不知可否许配了人家?”
  惠子垂眸,笑容中带了几缕羞意,“尚未。”
  “那有中意的人吗?”
  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安逸尘,结果安逸尘正看着自己的碗筷,根本没朝这里多看几眼,惠子心里苦着,面上还得是笑着。
  “没有。”
  在座的都是眼力绝顶的人物,况且之前一直盯着惠子,她做了什么大家都看得见。
  惠子小姐看的地方好像是……难道惠子小姐中意的是宁老爷的儿子?
  众人一脸的恍然大悟闹得宁昊天头疼,他也猜测,莫非儿子真的喜欢小雅惠子吧?与惠子接触过,他也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的,容貌性格都是一顶一的好,就是有些心机,可没心机的人在这世上也活不长久。
  宁家将来的儿媳妇也是要能挡风雨的,别的不说,至少人得聪慧,还要会调香。
  正好这小雅惠子都占齐了。
  用过午膳,宁府下人收拾了碗筷,众人就又看起了堂会,戏台上浓妆艳抹的角儿甩着水袖,口里唱着曲,叫好声不绝于耳,气氛极好。这期间宁致远一言未发,如此安静,竟觉得不像他了。
  他能这么安静,同桌的三人觉得是万幸,这唱堂会本来就够吵了。
  “逸尘……我觉得我好像能闻着气味了。”
  一曲完了,众看客正鼓掌时,宁致远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
  安逸尘拿在手里的糕点滚在了地上,他呆了呆,满脸的不确定,半响才缓缓移着脖子看向宁致远,“你……你刚才说什么?”
  宁佩珊和安乐颜也用‘我耳朵出问题了’的表情盯着他。
  “我说我鼻子能闻见气味了!逸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不好?经常要我重复第二句话,干脆我以后喊你逸尘老弟吧。”宁致远埋怨的瞪他一眼,吐词清楚的又说了一遍。
  额角跳了跳,安逸尘心说逸尘老弟什么的简直胡闹!分明是你一惊一乍的说出的话让人震惊到以为听错了,还怪别人?
  “哥,你真的能闻着了?”
  宁佩珊不相信的把自己的香包递过去,宁致远嘟囔一句麻烦,就接过香包闻了起来,片刻,抬起头来,表情有些沉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的,以前没闻到过。”
  “总之你能闻到了香气了对不对?”安逸尘无奈笑笑,伸着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宁致远立刻点头。
  安逸尘不知道二十年闻不着气味是怎样的难受,他只知道有些时候感冒了鼻子不通就很痛苦,换做他,恐怕只会更加阴郁,难为宁致远心理到现在还这么正常。
  “明天再带东西再为你检查一下,就可以确定有没有痊愈了。”
  这一桌只有四个人,分两两就坐,安逸尘不喜听戏,心情不好又喝了点酒,就背对着戏台半撑脑袋,他二人靠得很近,近到宁致远仿佛一侧头就能闻到他衬衫上清新的气息。
  他不懂怎么形容,大概就是天空的味道吧。
  清新自然不说,还那么温暖。
  心里莫名有些燥热,宁致远二话不说的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饮下,他已经喝了好几杯了,酒劲上头,然后也半趴下去。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都这么容易醉?”
  宁佩珊拍拍她哥的脸,发现他哥的脸的确是有些红,接着看向安逸尘,发现安逸尘眼神也有些涣散,顿时无语了,“乐颜,你帮我照看一下他们,我去厨房端解酒汤。”
  “我去我去,我这边离厨房近。”
  哪敢劳动宁府小姐,安乐颜忙着站起身就往厨房跑去,结果经过安逸尘身边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尖叫着朝地上栽去。
  安逸尘眼疾手快,一把揽过她的腰,扶住了人。
  只是……这姿势有那么点不对。
  安乐颜这般就好像倒在了安逸尘的怀里,四目相对,两人都呆了呆,安乐颜只看到一双深邃还泛着雾气的眸子,眨眨眼,她脸刷的就红了,而后匆匆站起身,冲着看过来的人不停的鞠躬道歉,接着一溜烟的跑去厨房了。
  安逸尘倒没什么,叮嘱了句走路小心,就继续半趴在桌上养神,宁致远却觉得连牙根都有些不舒服了,瞪着安逸尘,和那只抱过安乐颜的手。
  看着他和她抱在一起,他居然只想到了‘郎才女貌’这个词!
  气氛乍然不对,宁佩珊也算得上是过来人,看看宁致远这表情,她觉得她哥哥这摸样像是在吃醋。
  摸摸下巴,宁佩珊有点好奇,没想到哥哥喜欢的竟然是乐颜这种的,她之前都还觉得应该是像那个日本女人惠子那样,长得好看又聪明,识大体,充满神秘感,特别吸引人。
  这么说来,安大哥也是这类的,他要是有个性格相似的妹妹,在乐颜之前遇见哥哥,恐怕哥哥早就爱上她了。
  喝了解酒汤,安逸尘还是没多少精神,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半昏半沉当中。
  天黑了,开始吃晚宴的时候,安逸尘吃了两口,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真没看出来,安大哥酒量这么差?”宁佩珊说。
  宁致远道:“让阿贵等会儿去打扫客房,他这个样子,怕是走不了了。”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回去了。”安乐颜说。
  宁致远哦了一声,立刻转身将放在脚边的食盒放在桌子上,“那你顺便把这个带走,你自己吃或者送人都可以。”
  “那谢谢了。”安乐颜也不客气,说了一句谢谢就提着食盒走了。
  “哥,你那个不是送人的吗?”
  “人来都来了,还送什么?”宁致远白她一眼,转身找了几人把安逸尘扶去客房。
  宁佩珊一脸迷茫,什么叫人来了就不送了?是说乐颜吗?可他这不是送了吗?……

  意外之喜

  安逸尘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微亮,捕房那边的人就把他需要用到的器具带了过来。
  给宁致远从头到脚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安逸尘又带着他去了镇上的诊所,在乔斯医生那边最终确诊。
  乔斯现在说中文还不太流利,他中文里还夹杂着英文,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串,宁致远听得脑子弯弯绕。安逸尘一边听一边点头还与之交流,显然不止日语,他英语也懂。
  “安,你之前做过检查,是不是断定他并不是病毒感染化学损伤,也不是因为一些炎症导致颅内感受性嗅觉失嗅?”乔斯问道。
  “是的,当时我猜测致远是先天性嗅球和嗅神经缺失,昨晚他说能闻见气味了,显然这二者并没有问题,我推断,应该是嗅神经堵塞。经过针灸中药西医的各种刺激,打通了这堵塞的经脉,不过保守估计,我觉得还是应该再持续治疗一段时间。”
  乔斯一脸激动,拉住安逸尘的手,急切道:“安!你来我的诊所吧!我们诊所就缺你这样中西医都高明的医生!”
  安逸尘无语至极,把他手拉下放在桌子上,正经道:“别闹了,我是桃花镇的探长,等以后辞了职,再说做医生的事。”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乔斯二话不说又拽住他手,真诚道:“安!来我这里吧!我们去救治更多的人!以后还可以去战地,去打败法西斯!”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安逸尘再次开始扒拉下他的手。
  “喂喂喂,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啊?我的鼻子到底是好没好?”宁致远看着这两人说的全是听不懂的洋文鸟语,有些生闷气,眼下这两人还拉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去了,顿时看不过意直接打断了。
  被打断,乔斯也不生气,转身就一脸热情的握住他手,激动道:“好了!你好了!你从此以后可以闻见鸟语花香的世界!”
  宁致远嘴角扯扯,这个闻见?鸟语?这鸟语怎么闻?
  “乔斯中文不好,他的意思就是你以后能闻见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气味了。”安逸尘好心解释了句,接着把宁致远的手解救出来,这才看向乔斯挥了挥手,“该走了,致远的家人还等着这个消息,乔斯医生再见。”
  乔斯立刻理理衣衫,端坐在位摆手说拜拜。
  这人真的是医生不是精神病人吗?宁致远有些无语。
  回到宁家,宁致远立刻蹦蹦跳跳的去告诉他爹自己鼻子好了,能闻见气味了。
  宁昊天乍听之下恍若遭了雷劈,回过神后差点喜极而泣,府里上上下下都激动得难以自持,管家老福更是直呼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在魔王岭,乃至整个省,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炼香大户宁昊天后继无人。
  宁昊天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看戏的心态,可没法,十多年了,请了无数中医,用了无数偏方,吃了几背篓的药,愣是不见丝毫转机。
  宁昊天放弃了,不再逼着宁致远吃药了,他害怕那些药会将宁致远的味觉收走。
  宁家上上下下每个人的表情晃在眼前,安逸尘第一次觉得违背自己意愿做的事居然也能收获欣慰。也第一次唾弃自己的心肠太软。
  他治好了宁致远的鼻子,看到的却是仇人的笑容……
  想着苍老的父亲,还有九泉之下的母亲以及妹妹。
  安逸尘深吸着气,眼中寒芒毕露,不能再这么心软下去了。
  宁昊天是精明过人的,只是在儿子的这件事上明显落下了脑子,俨然将安逸尘当做了宁家的大恩人,感激到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
  安逸尘被宁昊天拉去坐下,宁昊天的热情招待让安逸尘极为不适,他一边说着谦虚的话,一边接下了宁昊天的谢意。
  这谢意也等于信任。
  事有两面,宁昊天得到了一个治好鼻子的接班人眼下正是欣喜,所以他不会想到日后差一点要失去的则是整个儿子。
  “不知安探长住在何处?这区区薄礼定要送上门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连礼物都备好了,宁昊天所备之物自然都是极好的,不过包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安逸尘愣了一下,才笑道:“逸尘是外乡人,平时就住在捕房或者朋友家里。”
  “这怎么行?”宁昊天一听登时摇起头来,“安探长如不嫌弃,就在寒舍下榻如何?”
  从宁昊天口中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安逸尘极度震惊,他最初来宁府的想法就是希望可以住进来,没想到……眼下这就要成功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得安逸尘有些晕,找不着北。
  宁致远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同意,忙从自家父亲身边凑过去几步,拽着他袖子小声道:“说好的教我武功,可不能反悔,快点头啊。”
  提起教武功的事,安逸尘原本温和的面孔没由来的一僵,最后还是浅笑应道:“宁老爷有如此美意,逸尘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宁家的信任得来不易,先行一步算一步。
  宁昊天立刻吩咐下人去收拾客房,刻意收拾的是一间离宁致远近的。做父亲的他并未想太多,只是希望安逸尘能够做一个好老师,潜移默化之下,让宁致远也能学到一点沉稳大气和严谨精明。
  有句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宁昊天想的就是近朱者赤,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从安逸尘身上没看到半点不好,这人从头到脚近乎完美。
  在宁府用了午膳,安逸尘便回家去取换洗衣物,家里没人,安秋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沉默片刻,安逸尘找出纸笔留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安大哥!”
  安乐颜的声音很好识别,面对安逸尘,安乐颜一向是小声中又带着羞涩,此刻一反常态,极其愤怒。
  从镇外的安家到镇中的宁家要走很远一段距离,树林、小河、石桥……
  安乐颜就在石桥这里拦住了安逸尘。
  “安大哥,你知道吗?除了我娘之外,我就没有其他亲人了,而你跟师父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可是你在宁府,为什么不提师父?他是你爹啊!你难道嫌弃他?不愿意认他了吗?”宁昊天和安逸尘对话时,安乐颜拿着剪刀偷偷站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当她听到安逸尘说平时就住在捕房或者朋友家里时,她的心掉入冰谷。
  安大哥……难道你嫌弃师父了吗?
  安乐颜的质问让安逸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立刻担心她会将他的事说给别人。
  安秋声曾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过安乐颜,要是安乐颜一时失言,让宁昊天知道安秋声回来了,那就麻烦了。
  “你知道吗?除了爹之外,你也是我最亲最重要的人。”心思一转有了主意,安逸尘立刻放下手上提着的行李箱,上前几步轻轻按住了安乐颜的肩头,面上深情真挚。
  安乐颜俏脸微红,看着安逸尘温柔的的眼神,紧张得手足无措。
  安逸尘姿势不动,直视她的眼睛,真诚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其实我有个妹妹,她却因为我贪玩而掉在河里淹死,妹妹调香天赋极高,爹将她视为珍宝。”顿了顿,他眼中似有晶莹亮起,“……所以从那之后,爹再也不愿意教我调香。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只愿教你,我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罪人,哪怕我也很喜欢香。”
  安逸尘眼里的晶莹看得安乐颜骤然心疼,她忽然懂了,为什么这个人很少大笑过,不是他冷漠,是他根本笑不出来,被亲生父亲看做罪人,这种疼该多难受?她完全想象不到。
  “所以安大哥你才想要在宁家学调香吗?”
  “是啊。”安逸尘双手轻轻落下,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丝毫迟疑,“我一直想要学调香,如今看致远恢复了嗅觉更想学了。哪怕只是看看也好。”他侧身,叹了口气,神色中带了一抹哀愁,“这些话真的是藏在我心底很久了,所以乐颜,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不想外人知道这些。”
  安乐颜忙着啊啊啊的点头。
  无视心底欺骗他人的歉意,安逸尘话里藏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哄骗得安乐颜深信不疑,甚至还偷偷的想要把从安秋声那里学到的知识再转交给安逸尘。

  喜欢

  安逸尘说自己还有东西忘记拿了,安乐颜想着宁府那边花圃里还有事只好先一步离开,她刚走远,一个身着黑色和服,长相还算英俊,但眉宇之间藏有阴鸷的男子就从树后走了出来,动作极轻,可谓是悄无声息。
  “居然这般欺骗小姑娘,安逸尘你还是和以前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中岛一郎,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魂不散。”
  看着这个男人,安逸尘抿着嘴角,眼里有些戒备,很早之前他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让安乐颜离开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只是没想到跟踪他的居然是这位‘老朋友’。
  被说阴魂不散,中岛一郎目光也冷了下来,口里叱喝道:“决一死战吧!”语毕,他足下一蹬,身体宛如一道离弦之箭,俯冲前来。
  安逸尘脚步早就向后一移,此刻中长风衣下摆一动,他左手自腰间立即摸出一把漆黑手枪。
  “卑鄙无耻!”中岛一郎骂道。
  被枪口指向的那一瞬间,中岛一郎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他是忍者精通逃生之术,却没有把握能从枪下成功逃走。有些人对枪支的使用极为精通,安逸尘便是如此,在日本学习擒拿格斗枪支弹药的时候他很是刻苦,为了熟练运用枪支,他经常花几个小时拆卸、组装,练习掏枪的速度。
  “一见面,你就这样打招呼,逸尘不得不出此下策。”
  安逸尘没有丝毫表情的收起枪支,重新别在腰间,显然并不畏惧中岛一郎接下来会继续进攻,反而只用平淡的语气问道:“你怎么会在桃花镇?”
  “惠子在桃花镇,你也在桃花镇。”中岛一郎直言不讳,“我不放心!”
  “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并不担心中岛一郎能否听懂这话,安逸尘稍带做弄的笑容一闪而过,恢复淡然面孔转身朝着镇上的宁府走去,留下中岛一郎一个人在原地气得面目狰狞,他是日本人,是一个忍术高强的忍者,祖祖辈辈还爱研究易经五行八卦,个个都是中国通,他自然是能听懂这句话意思的。
  什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就是说安逸尘是真的要和他抢惠子!捋顺这个消息的中岛一郎气得快要发疯。
  他清楚,一旦安逸尘认真起来,他是抢不过他的,因为惠子喜欢的人不是他中岛一郎,而是这个阴险狡猾空有一副好皮相的支那人!
  其实转过身的刹那,安逸尘也拧起了眉头,中岛一郎是他在日本的同学兼对手,对于这个人他并不算了解,大多时候都不想搭理,只知道这人经常有意无意的针对他,现在看来居然是因为惠子。
  这人来桃花镇,究竟是因为他在桃花镇,还是因为惠子让来的?
  对于这种总是莫名其妙带来麻烦的人,他不介意多说点莫须有的东西让他觉得更麻烦一点。
  由于宁致远恢复嗅觉,宁昊天立刻就让他开始接触香,不过他近日来极为繁忙,所以只好暂时让宁致远跟着宁佩珊初步识香。
  宁府里有间屋是宁家百年前打造出的府内小香坊,比一般客房大一半,其中制香器具齐全、原料众多,宁昊天要做什么一般是去镇上宁家的大香坊,而府里唯一会调香的宁佩珊在自己屋里配了一套,于是乎,这间小香坊尘落了些尘灰。
  如今打扫干净,便成了宁致远学习的课堂。
  宁佩珊带着他认全了器具,便摇头晃脑的充作了夫子,“香之十德:感格鬼神、清净心身、能除污秽、能觉睡眠、静中成友、尘里偷闲、多而不厌、寡而为足、久藏不朽,常用无障。哥哥,你记住了吗?”
  宁致远不解,“记这些作甚?这些和制香调香有什么关系吗?我是半点都没看出来啊。”
  宁佩珊忍了忍,还是解释道:“学武首要学的是武德,学香首要学的自然是香德,总之我现在教你的都没错,跟着好好学就行了!”
  哦了句,紧跟着,宁致远又道:“那……你什么教我制香调香?”
  “这还远着呢,你鼻子是好了,可对于每种香的气味还是不懂的。玫瑰什么味道你知道吗?我这个香包里面有哪些香料你分辨得出来吗?”宁佩珊拿起桌上的一片干花瓣,又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包举在手里,得意洋洋的冲宁致远说道:“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去仓库一个一个闻香料吧。”
  宁致远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宁佩珊句句要害,他的确是不懂不知道。
  短短不过半日,宁佩珊就惊讶了,她这个哥哥似乎也很有天赋。
  大部分香料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哪怕是十多种类似的混合在一起也能大致分辨出来。
  安大哥多年未调香结果能调出一款极好的,乐颜嗅觉惊人对于香的搭配也天赋异禀,眼下就连以前没有嗅觉的哥哥都露出了异于常人的一面……怎么就自己没用了呢?
  宁佩珊开始嫌弃着自己。
  宁致远对自己表现出极为不错嗅觉和记性没有任何表示,依旧是宁佩珊说怎么做就怎么说。
  “我看要不了几天,哥哥你学到的东西就超过我了,到时候爹一定很高兴,说不定会亲自教你,或者是让福伯教你……”虽然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调香制香,但羡慕之情人皆有之,宁佩珊语气里包含着浓浓的羡慕。
  福伯就是宁福也称老福,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宁昊天一路打拼,对于香也挺有研究的,他的技术水平很好,比之宁家香坊内的三等调香师还要高明点,可惜他不带徒弟,就连他儿子都没教过,据老福所言,那是他儿子水准太低,不好意思去教。
  “佩珊,你说福伯和我爹可不可以带徒弟啊?”不知想到什么,宁致远有此一问。
  带徒弟这种事宁佩珊也不太清楚,仔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要是能带徒弟就好了,听逸尘说他很喜欢调香玩,疯丫头在闻香招亲大赛上露出来的天赋也好吓人……可惜他们两人以前都没怎么学过。”
  想着安逸尘那次调香时的热忱,以及安乐颜提起香眼睛一亮的画面,宁致远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他没有嗅觉这么多年也过来了,那两人七窍通彻,却碰不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喜欢摸不着,那滋味不好受。
  他这么一说,宁佩珊也深有同感,身在这样的大户人家,他们养尊处优,说含着金汤勺也不为过。但是安逸尘和安乐颜身世普普通通,一个年纪轻轻的就成了探长,还有一个自强自息一个人养活自己。
  “看来我们真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微叹一声,宁佩珊哎了一声,转而上下打量着宁致远,“哥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这么关心了?该不会是喜欢上乐颜了吧?”
  “胡说什么呢!”宁致远顿时不依了,差点跳起来,这嗓门登时也大了起来,“谁喜欢那个疯丫头啊?整日里疯疯癫癫的!”
  “那你为什么让她来家里当园艺总管?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脸色可难看了。”说话的宁佩珊是一脸的‘你不要骗我,我都看见了’的表情。
  “来家里是因为我救了她,想整整她而已!至于——”宁致远哑了嗓子,皱着眉开始思索,他回忆起安乐颜和安逸尘站在一起的画面时,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总有一种要拆开这两人的冲动,特别他爹寿宴那天安逸尘抱着安乐颜,他更是全身上下连牙齿都不舒服得打颤。
  难道……
  桃花镇的小霸王惊恐的睁大眼,他深深的震惊了,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上了安乐颜那个疯丫头?
  哥哥这是开窍了吧?宁佩珊也不确定,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想通了什么。

  误会

  书房的桌案之上,摆着一叠纸片。
  宁昊天拿起纸片,看着上面所记之事,眉头紧锁。
  这是他派人去查安逸尘档案返回来的资料,很是详细,连他破过的每一笔案子都写得有,无明显目的无明显特别,唯一让宁昊天有些探究的就是安逸尘十岁之前的事在这资料里竟只字未提。
  安逸尘。祖籍广东,十二年前随流浪汉父亲去了上海,在上海学堂念书,成绩优异,后来去了日本留学几年,从日本归来便进了租界的捕房,工作三年破案不少,为人正派但懂得进退,会审时度势,听闻桃花镇有少女失踪,便主动请缨前来。
  “大概,完全可以放心了吧。”没有资料的那些年在宁昊天看来并不算重要,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抱着这样一个念头,宁昊天无意中忽视了心底的一丝疑惑。
  十二年前。
  安逸尘的一切资料都出现在十二年前,为什么是十二年前?为什么如此之巧?
  夏日的到来,天气炎热了许多,这个时候内火极易旺盛。
  安秋声见安逸尘近日忙碌,加上这阵子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直不像个父亲,便想着给儿子买点喜欢吃的做补偿。其实多年以来他都不像个父亲,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儿子,加注在他身上的都是仇恨,让他为了复仇而活,早些年做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的,但这个孩子都默默吃了。
  这孩子是大户少爷,被他这个穷得叮当响的流浪汉抱走后是吃尽了苦头,自己做饭自己学习自己打工,赚来的钱还都交给他,哪怕到了现在,也都是这样……
  安秋声口里说着这是仇人之子,他如何对待都是仇人家该受的,没有掐死这孩子都是算好的,可说完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罪过,他当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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