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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不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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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爬来,本能地退了一步远离桥边缘,我询问闷油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俞尘和墨杰显然不在状况,前进的步子还很是悠闲,颇有点观光旅游的气氛。我忍不住朝他们喊起来:“快!”俞尘眯了眯眼,刚说了句“急什么”,视线往边上一带,总算是明白事态严重性了,两人加快速度几步走到我们边上,问接下来怎么办。
就在我们停顿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第一波蜘蛛已经上了桥,像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向我们聚拢过来。闷油瓶用刀鞘扫开一批蜘蛛之后,低吼了一声“跑”,就拉着我往对岸跑去。好在这次没出什么情况,我原本以为这座桥上有什么问题一时半会是走不到对岸,可是现在却只跑了没几分钟就到了对岸。
直到两只脚真真实实踩上桃源山的泥地,我才完全相信了这并不是海市蜃楼。那些蜘蛛好像并不打算赶尽杀绝,我们过了桥之后它们就没有再追过来的意思,我抓过身去看身后的两个人时,墨杰也已经安全过了桥,只有俞尘因为步子比较小还差了一点,眼看着她马上也可以脱离险境,那桥突然一下子从她脚下裂了开,俞尘一脚踩空,墨杰往前一扑没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娇小的身形迅速下坠。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就像当初阿宁的死,我们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让我跌破眼镜。几乎下落同一时间,俞尘右手一甩,从衣袖里飞出一条钢丝,越过我们绕住最近的一棵树,凌空身体一晃一荡,以拉着钢丝的手为受力,双脚在山壁上连蹬了几脚,悬身一扭转眼就到了地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只花了一秒不到的时间,这下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俞尘笑起来这么眼熟了,也难怪闷油瓶对他们的态度这么奇怪,什么都没说就默许他们跟我们一起行动了,敢情他早就知道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
俞尘在地上站定之后,又是一抖手,那根绕住树干的钢丝夸张地呼了一口气,还不忘一脸可爱地向我吐了下舌头。我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知道她,或者说是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我实在没办法坦然欣赏他这些小动作。。。。。。“小邪你怎么了?”俞尘走到我跟前拿手在我晃了晃,惊讶地道:“难道被吓傻了?”我无奈地拍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小花,别闹了。”小花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倒是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还在以为小邪你还要再花一些时间才能看穿,有进步了呢。”说完就走到一棵树后面去了,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回普通的下斗装备,这边黑眼睛也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两人就这样和我面对面站着,笑得没心没肺。
我看着他们,强忍住扑上去掐人的冲动,心里咬牙,丫的耍小爷就这么好玩?对视几秒之后我终于还是受不了小花那种故作无辜的眼神,转到一边问闷油瓶:“小哥,是你让他们来的?”闷油瓶很干脆地摇头。我想想也是,从来都是别人下斗找闷油瓶夹喇嘛,还没见他闷大爷什么时候主动找过别人的。可是不是闷油瓶找的,那小花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一行的?我刚想问,小花似乎已经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了,笑了笑,道:“小邪,你们家伙计还真是和你一样可爱一样好骗呢。”我听了,眼角忍不住抽了下。好你个王萌萌,等小爷回去不扣你半个月工资!
现在怎么办?我来回看着剩余的三个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下斗和以往不一样,从踏进这片土地开始,我就能明显感觉身上的咒印在蠢蠢欲动,如果这个地方和我的咒印有关,那么必然会是块是非之地,闷油瓶我都尚且不想让他再继续走下去,更何况是小花和黑眼镜。我对小花说:“不是说解家不做亏本生意?”小花挑挑眉,道:“你那点小伎俩别想气走我,更何况我解家当家做事难道还要给别人合理解释?”我看硬的不行,只好叹了口气,说出心里话:“小花,你本来是没有必要帮我的。”老九门一直以来的都不是一个团结互助的团体,说得更明白一些,他们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聚集到了一起,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当初的共同利益到了我们这一辈早已经淡化得不成形,所谓的九门提督如今也是分崩离析了,而小花,从小的境遇早就让他形成了不会“多管闲事”的原则,更何况如今我这闲事显然对他毫无益处可言。
☆、卵
其实排开一切不说,我知道,小花决定的事情不是我的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我还在权衡成功说服小花的可能性有多大,小花走到我左侧,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快完事咱们早点回去怎么样?”有时候我怀疑到底是小花和闷油瓶他们有读心术还是我的情绪表现真的太明显了,不然为什么总觉得每个人都能适时抓住我心里的想法。我看了看小花和黑眼镜率先走进桃源的背影,转过去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正好也转过头来。我们的眼神对了一下,他只是简单点了下头,也向桃源深处走去。
稍微深入桃源的时候我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回想就明白过来,这种感觉和之前在东齐村那个林子里很像,只是眼下这个林子更多了几分阴寒。从我们跨进有植被覆盖的地方开始,外面的光线就完全被阻隔掉了,奇怪的是,就算完全没有光线的折射,整个林子却笼罩在一片幽蓝之中,感觉上还真有几分恐怖的味道。
我们四个人一路深入林子,走了约莫有十分钟的时候,身边的树木分布渐渐变得稀疏起来,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我们面前的一棵树都是将近三层楼高的粗壮乔木类,而且这些树到底属于什么品种我根本就看不出头绪,而这些树大部分都像是被架构好了一样,从一个差不多的高度伸出来一根光秃秃的枝桠,这些枝桠的上面,挂满了白晃晃的约一个成人大小的椭圆状物体。
黑眼镜走到一个挂着的物体边上伸出手扯了一些上面的物质,用手指捏了捏,道:“我们好像闯进人家巢穴了。”黑眼镜在说这话时的口气就跟说“今晚吃外卖”一样平常,让我一时间实在没办法立刻转入警惕模式,不得不佩服他没心没肺的程度。小花脸黑了一下,收起手里把玩的手机,道:“这些东西该不会都是。。。。。。”“卵。”闷油瓶把话接了过去,继续道:“只是里面装的都不是幼虫。”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幼虫?那会是什么东西?”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小花皱了皱眉,对我道:“小邪,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又转过去看了看眼前一片的“卵林”,道:“我们还是趁没被发现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刚要点头附和,就见小花斜右后方的一个“卵”竟然晃了一晃!小花显然也感觉到了,一跨步躲开那个“卵”。可是他的举动并没有改善什么,那卵的晃动越来越剧烈,然后卵上面的白色物质开始一片一片剥落下了,等它全部剥落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小花说我不要知道会比较好——那些巨卵的中间,是一具尸体。
那么,这一整片林子的卵里面,全部。。。。。都是尸体?光是想想我都有种反胃的感觉了。我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具从卵里剥落出来的尸体,屏住呼吸尽量远离他不让自己的气喷到它身上。这具尸体保存得非常完整,除了皮肤因为化学作用显出不自然的绛紫色之外一切都和普通人差不多,而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只要是个土夫子都知道,尸体的状态越接近普通人类,它们起尸之后就会越难对付。我才想到这一层,那尸体居然就跟感应到我的想法一下,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只剩下浑浊眼白的眼转了一下之后四肢就活动开来扯动吊着它的那些细丝。好在那些丝看起来细,韧性却非常好,在它挣扎的时候,黑眼镜先下手为强地上前对着它的脑袋几个近距离点射让它脑袋几乎开了花。
小花嫌恶地看了一眼从那“尸体”身上流下的一地的脑浆,让黑眼镜确认了身上没有沾上什么才让他接近自己。我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抬杠,还在想边上的闷油瓶怎么一直不说话,就听他开口:“这些卵里面,都是活尸。”闷油瓶的话一出,小花和黑眼镜全都停住了动作,连黑眼镜脸上惯有的笑都没有了。某种程度上来说,黑眼镜和闷油瓶其实非常相似,一个整天笑嘻嘻,一个整天面无表情,两个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类型。平日里谁都别想去猜测他们在想什么,相对的,一旦他们的表情有所改变,那么无一例外都说明,事情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我曾听人提起过活尸这种东西,只知道活尸的形成大多是以为棺椁密封性极高形成,眼下这些活尸大概是因为密闭在卵里面,隔绝了空气形成的。最要命的是,活尸的关节灵活性是所有类型的粽子中最好的。。。。。。所以说如果这一片林子的卵里面全部都是活尸,那么我们要面对的就是一支血尸的升级版军队。显然小花和黑眼镜想到的都和我差不多,四人不约而同都决定立刻离开这里,但是我才准备出发,就被闷油瓶拽住了。“嗯?”我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闷油瓶的表情如临大敌地盯着前方,边上传来小花用一种不知该怎么形容的语气说出的话:“来不及了。。。。。。”
一听小花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涌了上来,竟然逼得我退后了一步,回过神我不禁自嘲一点长进都没有,但是我的嘴才咧到一半就僵住了——因为我感觉我撞到了一个东西,而立刻,一双冰冷得完全不是人类的手绕过我的脖子,狠狠掐住了我。“吴邪!”这一声不知道是谁喊的,突然的缺氧让我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脑子却反而清晰起来。我知道这样不行,眼看我被制住,他们也不好采取行动,我必须先自救。这么想着,我挣扎得拼着求生的本能拔出绑在腿上的刀,反手用力刺了下去。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正确命中目标,至少脖子上的手的劲道一下子松了许多,趁着这个间隙,我双腿往后一蹬,也顾不上什么姿势问题,直往前面的地扑去。这一折腾居然真的让我挣脱了,同时,我看到闷油瓶从我上方跃过,鸣鸿刀一劈一横,那具活尸的双手和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失去平衡的绛紫色躯干从扯着它的丝里滑落到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我呼了一口气,搭上闷油瓶伸过来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脖子上被掐的地方有点隐隐作痛,好在检查了之后除了一些淤青没有破皮,不然指不定又要中什么毒了。
闷油瓶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冷冰冰瞟了我一眼之后对我们沉声道:“绕出去,不要碰到那些卵。”我抓了抓头发,心里有点犯嘀咕:好吧惹麻烦是小爷不对,可是又不是小爷想这么倒霉的,谁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看了小爷都想上来扑一扑。。。。。。心里是这么想,面上还是得乖乖听闷油瓶的,毕竟多次倒斗的经验早就已经证明了他闷大爷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捡起被我摔在地上的背包拍了拍重新背上,这才有机会看清楚小花说的“来不及”是什么意思。眼前一整片树林的“卵”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在以高频率的动作扭动着,一些卵已经剥落了大部分,露出里面绛紫色的尸体。这场景实在太过震撼了,我连震惊都忘了,直接打头就往前冲,一边冲还要一边小心着躲避到处乱扭的卵,心里把这林子的主人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也太变态了。。。。。。
☆、鬼面蜘蛛
这一片林子看起来大,真的跑起来却没多少距离,一会我就看到了尽头——我之所以说是尽头,是因为这林子跑到尽头已经没有了明显的路,而是一扇巨大的石门挡在面前。就在我快要跑到那石门前面的时候,身后黑眼镜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下意识回过头去,就看到黑眼镜一个纵身把小花扑到在地,两人就地滚了两圈,黑眼镜连停顿都没有,看也不看直接扬手一枪朝那怪物的脑门打去,直把那袭击他们的湿尸打得后退了好几步,但大概是因为距离不够,没有给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那两个人是什么角色,只是这一个停顿,小花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闪身到那湿尸的身后,一棍子朝着后劲的位置下去,这一下我看着都觉得疼。后劲是十分脆弱的地方,那湿尸被一棍子打懵了,小花紧接着又是一下直接就把它打趴到地上去了,黑眼镜上去一脚踩着它的脑袋就是一枪,第一具湿尸的死法再度重演了一次。
小花一眼都不想多看那具死状惨烈的湿尸一眼,继续往我这个方向跑过来。闷油瓶已经先一步过来,摸索着石门研究起来。黑眼镜和小花也已经到了我们边上,可是奇怪的是闷油瓶这次没能立刻把门打开。林子里越来越多的湿尸破“卵”而出,向我们这边聚拢过来。这种时候我反而更显得镇定,拔出军刀护在胸前,问闷油瓶:“小哥,怎么了?”闷油瓶沉默了一下,道:“没有机关。”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居然带上了一点疑问。“没有机关?”黑眼镜接过话,语调里带着点笑意,道:“没有机关说明这扇门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开吧?”那什么是不正常的方法?我用眼神询问,黑眼镜笑了笑,回答我的是小花:“当然是。。。。。。”小花一边说,边把手里的棍子缩短了几节,朝着石门的右上角砸去,同时道:“拆!”我傻了,我以为这种不靠谱的建议只有胖子才会想得出来,我也知道黑眼镜又是个是个比胖子还要不靠谱的人,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小花居然也这么乱来。更让我无语的是,闷油瓶似乎也同意了他们的说法,跟着用刀鞘用力敲击石门的左上角。这道石门并不大,长宽都大致只有两米左右,要说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打开也不是不可能。
闷油瓶和小花在“开门”的时候,我和黑眼镜就担起了掩护的责任。用刀的话需要近身,所以虽然有点勉强,我还是把刀收起来换成了枪,跟黑眼镜两个死死盯着包抄我们的湿尸,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样最多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如果门真的没办法打开,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湿尸群离我们越来越近,黑眼镜倒是还游刃有余,但是我自己的情况就有点不妙,我本来就用不惯这种东西,连开了几枪之后后座力震得我连拿枪的气力都快没了,就在我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小花一声“行了”伴随石门轰然倒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此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籁。本来我以为只要门打开就好,可是事情并没有立刻好转。
“石门已经打开”的讯息传到大脑,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小花的抽气声就让我知道事情发展不妙了。果然,我转过身去一看,石门后面的山壁上爬满了拳头大的蜘蛛,这些蜘蛛的背上都长着一张诡异的鬼脸,两颗眼球还不停地转动着,对着我们眨眼。好在这些鬼面蜘蛛似乎没有打算攻击我们,石门打开没几秒钟,它们就迅速往山洞的深处退了下去。只是我们连松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后面的湿尸群好像知道形式不对,争相扑上来对我们发起攻击。刚开始闷油瓶还一刀一个砍掉了一些湿尸,但是慢慢的,湿尸的动作随着他们接触外界空气的时间的延长变得越发敏锐起来,我们渐渐处于劣势,只能被逼着往山洞深处退去,可是有时候上帝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我们往山洞里退了一段距离之后,后面没路了。
严格来说,并不算没路,而是同一水平上的路到了这里就断掉了,就像山体上常见的断崖。我打着手电朝底下看了看,刚才爬满入口的那些鬼面蜘蛛竟然都聚集到了这里,在断崖下来回爬着,鬼脸朝上正好对着我们,断崖下面的石壁也和外面的林子一样,发着幽幽的蓝光,那些鬼脸在亮度不太大的光线衬托下阴森森地笑着。我打了个激灵,再回过身,湿尸群也已经离得很近,前有狼后有虎,这下真的不妙了。虽然知道这个习惯不好,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下意识向闷油瓶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闷油瓶压根就没有看我,只是一动不动盯着步步逼近的湿尸群,后来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才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断崖下,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那眼神,看起来像极了赴死的壮士,我还没来得及领悟,他就伸手猛地一推,我整个人往断崖下摔去。。。。。。
“桀桀”的怪笑声一直在耳边没有停过,我不禁火大——丫连昏迷的都不让我安稳——这一想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意识,试着睁开眼睛也没什么困难,但是耳边的笑声并没有打算停止的迹象,我不敢轻举妄动,躺着不动眯着眼努力看清身边的状况,碍于视线范围的限制和当下光线的局限,我还是没能很清楚看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过至少一定水平高度上没有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是粽子。我习惯性想用右手支撑,结果手才一碰到地上就一阵钻心的疼,坐起来把手举到眼前才看清楚掌心上一片血肉模糊,伤口上还揉着很多沙砾,大概是摔下来的时候蹭破的。好在身上的装备还在,我简单用矿泉水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缠上绷带就当是处理过了,这种时候也没有太多心思去顾虑这种小伤。
我站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四周的石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在这种没有光线折射的情况下还能发着蓝光,虽然不亮但还是能大致看清楚。我抬头看了看上方,目测这个距离虽然没把我摔死但是我现在的条件也上不去,只能另外再找路离开,然后想办法跟他们汇合。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断崖上面看到的这些鬼面蜘蛛全都以我为中心划出了一块区域,每张“脸”都对着我,表情狰狞。我还在想笑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离我最近的那只鬼面蜘蛛就发出了“桀桀桀”的声音,一时间整个空间都是此起彼伏的诡异笑声。我忍不住又在心里“靠”了一声,这些蜘蛛有没有攻击性我不知道,但与其被这种笑声折磨死还不如给我个痛快直接咬死我得了,指不定我还也能变异成蜘蛛侠。我看了看把我包围得密不透风的蜘蛛群,心想横竖是死,一抬脚就往最近的一个蜘蛛身上踩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蓝绿色的血液喷溅开来。我连忙把脚一抬起来,好在穿的鞋子防水性能强,否则先不说有没有毒,光是这液体沾到身上也能把我恶心死了。我看了看地上那张被我踩烂掉的“脸”,还没来得及做出评价,边上一群鬼面蜘蛛就一拥而上,不到三秒的时间,它们在散开的时候,那张“脸”已经不知去向,只剩地上一滩蓝绿色,发着幽幽的光。
比起同类相残,更让我惊讶的是我总算知道这些墙壁上的蓝光是怎么来的了——丫全是这种鬼面蜘蛛的血啊!这已经不是恶心不恶心的问题了,我知道普通的鬼面蜘蛛的毒性已经比普通的蜘蛛要强得多,更何况眼前的这些明显是变了异的品种,如果这些蓝光全是它们的血,那么我长时间在这里待下去就很可能慢性中毒,总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我看了看身边的蜘蛛群,大概是因为我杀害了它们的同伴让它们有了危机感而把包围圈缩得更小,但是却并没有真正要攻击我的意思——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有利的信息。我试着往前跨了一步,果然前面的蜘蛛全部让开了道,而后面的则紧跟着围了上来,就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始终保持着包围圈在相同的大小。不过这样的情况说不定也不算坏事,至少在我找到出路之前要是碰上点其他什么东西,对方一时间也近不了我身。这么想着我就心安理得地把这些鬼面蜘蛛当成是我的保镖,一路大摇大摆地找起出口。
☆、“钉山”
这里的空间看上去很大,但是真的走起来我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大,沿着石壁走一圈花不了五分钟。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只需要五分钟就能走一圈的地方我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在打转可就是没有找到任何哪怕只是类似出口的地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地坐下,我不禁想到这种时候如果有闷油瓶在肯定轻轻松松就能找出隐蔽的机关。想到这里,我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断崖,离得并不是很远,可是上面的动静我一点都听不到,难道说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还是闷油瓶他们已经解决了那数量可以组成一支军队的湿尸群?又或者。。。。。。他们被解决了?
不好的念头一冒出头就会扩大成无限的焦躁,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坐不住了,手一撑就站了起来,才打算往前走,我就听到“咔”一声,分明是机关被触发的声音。
我的第一反应是停住不动。明明之前走了这么多圈都没有碰到机关,到现在才中招是要怎样。但是一直僵持着等死也不是办法,我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抬起脚的同时做出防御姿势,可是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什么东西出来,还想是不是机关年久失修卡住了,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往声源一看,左面墙的一块石头缓缓升起,露出了容许一个人通过的通道。
我看着眼前出现的墓道,居然有点迟疑。人都是这样,越是轻易就到手的反而会怀疑起它的真假。我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进去。结果这一条墓道走到底我什么东西也没遇上,身边的鬼面蜘蛛也约好了一样全部退了回去。我本来应该高兴的,我现在只有一个人,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应付。但是眼下这样太过平和了反而让我觉得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到一个平时戒备森严的官员家里去偷东西,去之前你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等你去的时候,你发现那里大门敞开着,平时护卫的人一个也见不到。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墓道走到头之后我就傻了。如果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水池,不管底下会有什么东西至少我可以游过去;就算前面标注着整个墓室都是机关,我也可以当成是真人挖地雷。。。。。。不管哪种情况,至少我是可以试图前进的,但是眼下,我却一步都不能动。
眼前的墓室目测是个正方形,由墓道尽头连接的伸出一个三米的高度,类似一个现代房屋的露台,墓室的尽头也是一个相同的露台。而真正的墓室主体下沉了约莫一米高度,地面上镶满了密密麻麻的锥形铁钉,每根都一眼看去居然找不到哪怕是一丁点的空隙,我不自觉想起了古代刑法中的“钉床”。墓室里没有那种幽蓝的光,我只能打着手电查看,借着手电的光,我看到地下的铁钉山里有好几具白骨,它们边上那些铁钉的眼色也明显更黯淡一些,要不是进了墓道之后就事先打开手电准备,我刚才可能就一脚没踩稳直接摔下去变成肉串了步它们的后尘了。
我把背包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翻出来找了一遍之后只能放弃,包里有飞虎爪,但是这种距离就算扔得过去也不一定能把它固定得足够坚固到能承受我的体重,所以完全没有用武之地。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想要是有小花那种飞檐走壁的身手就好了,就听到好像小花的声音在叫我。刚开始我以为是我幻听,结果手电筒往对面一照就看到小花站在对面的岩台往我这边招手,居然还带着一股悠闲劲。
我用手指了指下面,小花探出头去看了看,笑着对我比了个手势就把手里的手电灯光亮度调到最强放在地上对着墓顶照,光线折射开来让整个墓室霎时亮了许多。我也学着把手电放到地上,两只电筒的光加起来整个墓室就基本一览无遗。这时候我才看到墓道的四面墙上都挂着很多铁链,质感上来看应该是青铜,一些上面还挂着类似铁锅的东西,有的则已经腐蚀得厉害,一点动静就能震下来。小花照着所有的铁链看了一遍好像在审视什么,然后我看他从包里摸出一团铁索,一头挂固定在离岩台还有一点距离的位置,拉了拉试了下固定端的承受力。另一头勾在自己腰上,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就摸出他那根从来不离身的长棍。
我看他抖动手脚好像在做什么准备动作,末了往我这面甩了甩手示意我后退几步,我瞬间明白过来他打算过来。虽然不是没见识过小花飞檐走壁的能力,但是当他完好无损气都不喘地站到我面前时,我还是有点目瞪口呆。小花落地之后收起棍子还朝我使了个眼神,表情里居然是一副“快夸我吧”的意味。我对他的崇拜瞬间碎了一地。小花看起来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的打算,只是跟在墓室对面一样,在这边的墙上打量物色了半天,挑了一根铁链的解下腰上的铁索固定好,算是做了一个简易的装置。我们没有带滑轮一类的东西,只能脱下外套包在手上滑行过去。
我先过去,到了对面之后对小花打了个手势让他过来,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青铜虽然耐腐蚀,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它的强度早就不比当年,在承受了我的重量之后,铁索两端固定的青铜铁链都已经有些松动,小花滑到正中间的时候,铁索随着“咔”一声往下挂了几分,小花的身体也随着一下子坠了下去。
☆、化险,为夷?
一瞬间我以为我的心脏要停止了。千钧一发之际,小花左手上的棍子往地上一插,撑住了自身一部分重量,下坠是停止了,但是这样下去两边的铁索完全断裂只是时间问题。明明是的当事人,小花的表情却比我还镇定。他小幅度地侧头看了看两边的铁索,大致觉得还能承受一定的拉力,而后手下用力把棍子撑弯了一点,松开,利用棍子的弹力把自己往半空送了一点,同时腰部一弓一送,一下子就过了来。用平时生活经历就能知道,小花这一下冒了很大的险,两边的铁索已经岌岌可危,他这一下用劲无疑是雪上加霜,所以几乎是在小花沾到岩台边的时候两边的铁索就完全断开了,小花反应快,棍子往里一扔,双手撑住岩台边,甩身一个标准后空翻稳稳站到了我面前。
“走吧。”小花站定之后只轻轻呼了口气,弯腰拿起地上的手电。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脸上的汗已经出卖了他,刚才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出自本能也生出恐惧,只是解家的当家早习惯了掩饰,连在我面前也一样。或许我该慰问一下小花,但是“你没事吧”这种场面话我现在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用手捏了捏小花的肩膀当做问候。小花朝我摇了摇手表示没事。
稍微安下心来我就想到:“小哥。。。。。。。和瞎子呢?”小花往回走的动作顿了一顿,道:“都活着。”小花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友善,我知道他可能有点怪闷油瓶刚刚不由分说就把我推到断崖下去,只能扯了扯嘴角没在说什么。只是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冒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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