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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不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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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在这种氛围里,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真的还在跳动,那种凄凉不是言语能够描述的。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来我才发掘我站在营帐外看着这一片黑暗就出了神。回过神来转回身来才看到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了火,有点愧疚地笑了笑,过去坐到他边上,道:“怎么了,小哥?”闷油瓶把水和饼干递给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后问:“你在想什么?”打死我也想不到闷油瓶会问这个问题,听到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想去摸闷油瓶的脸,看看是不是别人伪装的,不过还是忍住了,干笑了一声说没什么。闷油瓶也没有再问,捡起手边一根木材挑了挑火,嗯了一句就沉默了下来。我也找不到话题,只好默默啃着手里的饼干。眼前火堆里的火焰跳动着,不时爆出几点火星,也算是制造出了一点声音。沙漠昼夜温差很大,好在现在已经入了冬,白天的太阳虽然热但也没有夏季时候那么毒辣,加上要防风沙,我本来穿的衣服也不算少,但现在一阵风吹过来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闷油瓶好像注意到了,看了一眼道:“你进去吧,我守着。”我看了看闷油瓶穿的得比我还少,果断摇头。
我们这次因为要步行很长一段路,行李都是尽可能删繁就简,也就没有带多余的衣物,但御寒还是必要的,不然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病倒了岂不是太不划算。我进账在背包里翻出一瓶二锅头,和闷油瓶各喝了一口,继续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发呆。烧酒的作用也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劲头过了之后寒意又开始冒出头,我只能努力靠近火堆。一只手臂毫无预警地伸了过来揽住我,我下意识抬头看了闷油瓶一眼,却看他脸上还是那种雷打不动的表情,我也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宠辱不惊宠辱不惊”。闷油瓶的体温一直偏低,但这样贴着一起,却是不可思议地非常温暖。
“笑什么?”闷油瓶突然问,我疑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我居然像个傻子一样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嘴角抽了,小哥别管我。”闷油瓶还是老样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句,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闷油瓶的嘴角有点扬了起来。
我们就那么依靠着坐着,也没有再开口,但是心里却没有一丝别扭,好像很久以前就该是这种相处模式。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着,习惯了之后倒也挺舒服,我正昏昏欲睡,一声嚎叫一下子就把我的睡意驱除得一干二净。我还以为是幻听,但闷油瓶本来放松的身体此时明显变得僵硬,上身也挺直了起来。一阵风吹来带着浓重的腥味,闷油瓶右手抓过刀就站了起来。我也忙站起身拔出腰间的军刺。闷油瓶注意着周围,压低声音让我去整理行李,在这种时候闷油瓶的话对我来说就如同圣旨。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对四方的警惕,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两人的背包,正稍微犹豫帐篷该怎么办,闷油瓶出现在我身后,闷不作声地拽住我的手臂拉到身边就朝后疾退,然后没跑几步就又被拉住,停下来后我才看清楚形势——我们完全被包围了——被一群鬼火包围,而且这些鬼火正在向我们以可观的速度靠近。待他们把我和闷油瓶完全围在中间我才完全看清楚,那并不是什么鬼火,而是兽眼在黑暗中闪出的特有的光。
夜色很浓 ,我努力眯起眼才能勉强看清楚入侵者的形态。它们的体型跟一般的德牧相近,前肢比后肢要略长些,头部很小,呈梭状,尖嘴大耳,看起来像是鬣狗。闷油瓶低声让我小心,不要离他太远,虽然不甘心以弱者的姿态被保护,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服从要比逞能来得更好。闷油瓶一手伸过来结果他自己的背包背在肩上——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的间隙,一只鬣狗就看准了时机冲了上来。闷油瓶的鸣鸿刀一拔一挥,动作一气呵成,那只进攻的鬣狗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命呜呼了。看到这情景我稍微庆幸了一下:只是一群野兽,相较于粽子血尸是在不足为道。但除此之外,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数量可观的鬣狗群——光从这点本身来看问题就不简单。
我低声跟闷油瓶说出我的想法,闷油瓶的脸色有点异样,道:“这不是普通的鬣狗。”听闷油瓶这么讲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就去看倒在脚边的尸体。被闷油瓶拦腰斩成两段的“鬣狗”体型很大,四肢看起来很健壮但身躯部分却没什么肉,就好像是用四根火腿撑起一架排骨。但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鬣狗”的眼窝居然是没有眼球的!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看到的震惊,兽群又再次骚动了起来。
☆、女人
这一次它们没有再贸然攻击,而是商量好了一般,开始侧身面对我们以顺时针方向移动起来这是野兽围攻猎物时候比较常用的方法,为的是扰乱猎物让其混乱,这样就可以轻易击杀。但是我想错了,它们并不是单纯的扰乱我们的注意力。
兽群围着我们不停绕圈,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到后来只能看到虚影,紧接着它们的攻击就开始了——移动的兽群中不时会蹿出来一个,以奇快的速度扑上来,而且每次都是瞄准了我——我在心里纠结,难不成我长得很像软柿子。
小爷我怎么说也是在鬼门关滚过好几次的人,要是以前这种场面还能吓到我,但是现在,越是这种场面,我反而会变得越冷静。起初闷油瓶把我护在身后,我感觉自己在他的带动下就像个陀螺——在原地不停打转,到后来,兽群似乎是看出来专门攻击我起不到效果,并开始同时攻击我们两个,我不得不承认这群生物的智商让我感到惊讶。闷油瓶为了掩护我好几次差点被脱群攻击的“鬣狗”伤到,我看这样下去不行,便拔出枪,让闷油瓶专心顾好自己的方向。好在这次带的枪【和谐】支后座力不大,上膛也方便,几个回合下来挂掉了还几只“鬣狗”,闷油瓶那边的战果也很丰富,但是看看眼前的“鬣狗”的数量好像完全没有减少。
我大概估算了下时间,这情况下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两条腿已经有点不像是我自己的了。“小哥,这群到底是什么东西?”扬手又打落一只“鬣狗”,我问闷油瓶道。
闷油瓶沉默了下,道:“五行尸阵,但又有点不同。”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毫无波动,我想事情应该还不是很糟。果然,闷油瓶表示已经找到突破口,让我跟紧他。我点了点头,又想到闷油瓶背对着我看不到,就应了一声,移动到他身边。只见闷油瓶闭上了眼睛,我想他应该是在做什么准备。大约四五秒之后闷油瓶猛地张开眼,往一个方向俯冲了过去,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跑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不过好在最后跟上了。
我只管跟着闷油瓶跑,没一会他的速度就稍微慢下来了,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鬣狗群”并没有追上来。这是我才想到,我们刚刚跑的方向并不是原本应该前进的方向。在沙漠和雪地里最忌讳的就是迷失方向,因为方圆几千里内的景色几乎都是完全一样的,一旦失去方向感,就可能被困在其中走不出去。闷油瓶看出我的顾虑,看了我一眼道:“没事,等天亮了再绕回去。”我点头,毕竟这个方法可以说是最简单最不费力的。
我们带的唯一一个帐篷已经因为刚刚的兽群遗落在原地,当下我们只能往前慢慢走去,寻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沙漠昼夜温差太大,之前一场运动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稍微静下来之后就觉得周身温度都在下降。我看了看走在前面几步距离的闷油瓶,他身上还是一年四季一成不变的那件帽T,我看了都替他觉得冷,而且想也知道闷油瓶不会带御寒衣物这种东西,想了想,我还是从包里拿出自己唯一一件外套,走上前去想给闷油瓶披上,却被他突然的一个转头吓到。闷油瓶在看到是我之后僵硬的身体明显放松下来,看了看我将在半空的手,摇了摇头说:“我不冷。”我还是执意要给他披上,闷油瓶大概是嫌我烦了,干脆就不搭理我,我看情况上前就要给他披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还没等我反应,手里的衣服连背上的包都被接了过去,然后闷油瓶手一翻,那衣服就回到了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只叫了句小哥,却不知道说什么。闷油瓶背过身去,道:“你冷。”
我眼眶一热,就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赞扬他闷大爷的体贴。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嘀咕,闷油瓶真的把成语“沉默是金”的精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还能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每次一开口都不赚一把热泪不罢休。
“怎么了?”闷油瓶走了几步,看我还在原地没动作,停下来问道。我忙跟上去,连声说没什么。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些路,竟然看到了一个帐篷,心里虽然有点疑惑,还是决定上去看看,闷油瓶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们走到离帐篷五米左右的地方,能看到营火边放着两个和我们差不多的登山包,火上还有一些正在加热的食物。怎么回事,这里居然还有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的人类?我转头看闷油瓶,显然眼前的情况他也没有想到。正在这时候,帐篷被掀了开来,里面一个人弯着身子走了出来——是个女人。
☆、这是过度ORZ
自从遇到阿宁之后我就更加深刻明白了绝对不能小瞧女人,更何况这种环境下能见到的,姑且不管性别,只要是个人都是不寻常的事情。我和闷油瓶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原本这里的夜色的是足够作为我们最好的掩饰的,但是很奇怪,那个女人似乎是看到了我们,居然朝着我们的方向挥手。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没有动作。女人大概是以为我们没看到,一手放在嘴边一手在半空挥着,对着我们的方向叫道:“两位帅哥!”
那女的坚持不懈的叫了好几声,闷油瓶说了声走吧就往那个帐篷走去。我心想,既然闷油瓶同意接近她,说明这个女人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更何况如果再任由她这么叫下去,指不定就把刚刚追我们的那群“鬣狗”叫来了——这么想着,也就安安心心跟了上去。
靠近了看就发现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这种漂亮完全是一看就让人觉得惊艳的哪种类型。她有一头黑亮的及肩中长发,樱桃小嘴,细长的柳叶眉,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顾盼间风情万种。还有那厚重的衣服都掩饰不掉的□,这要是个正常男人见了都不免会有点心神荡漾,我也不例外,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几眼。那女人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个笑容让我觉得和一个人很相似,却一下子想不起来。转头看闷油瓶,他还是那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在火堆边坐着,静静地一个人擦他的刀。这样的场景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知道这种时候闷油瓶心里肯定在想什么东西,虽然好像不要去打扰他会比较好,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心——暗暗骂了声自己没出息,我还是乖乖过去坐在闷油瓶边上。闷油瓶转过头来,淡淡扫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和鸣鸿刀交流感情。
我坐在闷油瓶边上,用没点着的木棍拨动着火堆,实在闲得没事干了,刚想偷偷瞄一下他在做什么,没想到眼神才飘过去就被逮住了。“怎么?”闷油瓶问,那语气听起来似乎还很愉悦。我的老脸一热,嘿嘿笑了两声没话找话,道:“小哥,这刀还好用吗?”本来没指望他会搭理我的,没想到闷油瓶居然嗯了一声,看来他老人家今天心情真的不错的样子。
那女人也凑了过来坐在我边上,一眼看到闷油瓶手上的刀,笑盈盈地道:“哟,这刀是好东西呢。”闷油瓶闻言一声不吭地把刀收回刀鞘放到了一边,不予理会。那女人也不气,继续问我们:“这地方这么可怕,两位帅哥怎么大晚上还在游荡?”不用想也知道闷油瓶不会回答他,我只能充当和事老,笑呵呵回答:“我们刚刚遇到了点意外,帐篷被留在原地了,这不是在找地方休息嘛。”我怕女人都是好奇的动物会问我们遇到什么意外,就事先转移她注意力道:“先不说我们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实我是和我男人出来旅游的,白天和大部队走散了,看天色黑下来就在这里先扎了营想等明天天亮再说。”女人刚说完就从帐篷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这男人大晚上还带着一副墨镜,一瞬间我还以为是黑瞎子,可是再看了看,那人长得比黑瞎子粗犷许多,体型倒是很相近。
那男人一看现场多了两个陌生人显得有点惊讶,问那个女人道:“这是怎么回事?”女人站起来走到男人边上,跟他解释我们也是游客,弄丢了帐篷没地方休息。男人听了表示理解,倒也非常好客,说是包里刚好还有个帐篷,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好好休息。说完又问女人我们两个叫什么,女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拍了下自己额头吐了下舌头道:“瞧我这脑子,到现在还没做自我介绍。”
美人就是美人,调皮起来也是赏心悦目,我傻笑着说没什么,我们也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俞尘,他叫墨杰。”女人指着自己和身边的男人介绍。“我叫吴邪,你们叫他小哥就好。”闷油瓶自始自终都抱着刀靠在一边闭目养神,我只好自作主张连他一起作了介绍。
俞尘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一脸了然地道:“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如什么此?我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开口问,闷大爷开口叫了我一句,我反射性地立刻应声转过身问他怎么了。身后俞尘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小邪好贤惠啊。”我这才明白她刚刚那句“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瞬间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贤惠你妹啊!老子是男人!——当然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笨到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的,对方怎么说都是女人。更何况我们现在“寄人篱下”,不方便多生事端,只能硬生生压下蹿到喉咙的火,扯着僵硬的嘴角问那个叫墨杰的男人:“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一个帐篷吗?可以拿出来借我们一晚吗?”
墨杰笑了笑,道:“当然可以。”说完转向俞尘道:“媳妇儿,别欺负人家了。”这话一听我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哭,小爷我难道真的看上去就很好欺负吗?大概是看我脸色真的不好看了,俞尘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啊。”我对她笑笑,努力释然,却也不想再跟这女人多打交道,女人心海底针,天知道她下一秒又会爆出什么雷人语段。。。。。。
墨杰很快就把帐篷给了我,我和闷油瓶两人动手没花多少时间就搭好了,我大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抬起头就对上闷油瓶的视线,但是他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我心里一阵不爽,却不好发作,突然想到他之前叫了我,就问:“小哥,你刚刚叫我做什么?”闷油瓶这才把脸转回来对着我,只是视线却是对着我身后的,他看了一会,说了句没什么就自己钻进帐篷里去了。我奇怪闷油瓶是在看什么,一转身却刚好和俞尘对上了眼,敢情闷油瓶刚刚是在和她眉目传情?
正胡思乱想,帐篷里就传出来闷油瓶的声音道:“吴邪,今晚好好休息。”闷油瓶的意思是在说眼下的环境暂时是安全的,我环视了下周围,确实很平静,就应了声,最后看一眼俞尘,就钻进帐篷里去了。
和“鬣狗群”的一场搏斗消耗了我大量体力,钻进睡袋之后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自从上次下斗以来梦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这次的梦里面好像出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影影绰绰的,我想上前看清楚的时候正好起了一阵大雾,紧跟着原本离我比较远的人影慢慢靠近我,我明明就站在那里,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就那样不动声色的跟我擦肩而过,甚至有的从我身体穿了过去。我猜想着我大概是置身在一个幻境里,但是这个场景到底有什么意义?正想着,耳边猛地炸开一个声音:“滚出去!”我一惊,猛地抬头寻找声源,人影还是照样不停越过我,往我身后的一个黑暗处走去,只是现在不同的,每当有一个人影和我接触,我就会听到“滚出去”的警告,我注意了很久也没找到真正的声源,后来才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我的脑子里直接发出来的,并且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奇怪,真的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拉锯锯在木头上,而且雌雄莫辩。
梦境只持续了上半夜,下半夜的睡眠质量倒是很好,我也就没有多想。
☆、加盟?
醒来的时候闷油瓶差不多把东西都整理好了,听到响动之后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准备一下我们出发。”我看了看闷油瓶帮我整理好的行礼,有点不好意思,迅速洗漱了一下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帐篷整理好。我刚想跟闷油瓶打招呼可以出发的时候,才发现刚刚一直在整理的当儿闷油瓶已经不在边上了。直起身找了找,居然看到他和俞尘在不远处聊天,而且看俞尘那脸上的笑容明媚的!——这场景的冲击力简直不亚于鲁殇王在我面前跳草裙舞啊!也不想想闷油瓶是何许人也,当初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跟他说上几句话的,而且当初阿宁那样的美人闷油瓶几乎连正眼都没瞧过,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清心寡欲呢,原来是不对口。。。。。。
我发散出去的思维还没收回来,闷油瓶已经走到我面前,扫了我一眼道:“走了。”我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了,匆匆跟看向我们这边的俞尘和墨杰打了个招呼就跟上闷油瓶,脑子里还在不停重播刚刚闷油瓶和俞尘说笑。。。。。。好吧,可能闷油瓶只是单纯跟人家道谢的——这样对自己说,我还是挥不去胸口那股闷气,所以一路上闷油瓶不开口我也懒得主动跟他搭话。
我们什么都没说地走了约莫三个小时,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场骚动,我们清楚意识到在这块地域里最好不要做过多的逗留。虽然我知道我们的路程有点赶,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一口气徒步走这么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下来的,我庆幸自己经过几次的历练体能比起以前有了很可观的提高,但还是有点吃不消,就在我快要妥协的时候,闷油瓶停了下来,让我站在原地,他自己爬到一座岩山上看了看周围的状况,说我们昨晚的营地就在前方不远了,暂时先休息下喝口水。我连忙点头,两个人就在岩山形成的阴影下面坐了下。
我急急拿出水壶喝了口水之后才有心思打量起身边的环境。昨晚只顾着跟着闷油瓶一路跑加上光线过暗,根本就没有机会看清楚沿途的事物。现在我才看到,我们昨晚这一路,除了我们身处的这座岩山还有不少大大小小形状规模不一的岩山,之前一段路走下来都没什么这些岩山,现在这么多岩山聚集到一起倒有种古城墙的感觉——不对,不是像!我一惊,站起身稍微远离我们刚刚靠着遮阳的岩山,这下就看得更仔细了,这些岩山虽然几乎都残破不堪了,但是还是能看到一个城墙的轮廓,难道这里会出现和当初类似的鬼城?想了想又不禁摇头暗笑自己想太多,汪藏海那个老东西应该还没有闲到在每个戈壁滩上都弄一座鬼城。
又看了几眼之后除了能知道这些岩山是古城墙遗址之外是在看不出来了,我摸了摸因为持续着抬脸的动作而快被太阳烤熟的脸,乖乖坐回岩山的阴影里去,潜意识里隐隐有种不安,明明身处的环境温度高达将近四十度,我却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凉,靠在岩山上的部分更是渗着寒气,我想离它远一点,身体就像失去了行动力,紧跟着是视线的模糊,就像眼前起了浓重雾,而且我总觉得这个雾很熟悉。。。。。。对了,就是昨天晚上的噩梦。
我转头看身边,闷油瓶竟然不知去向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他走失掉的?一个人落单的认知让我一开始有点慌了神,但是我还是很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我努力保持着大脑的冷静不被眼前的景象迷惑,慢慢回想闯入这个场景之前的事情。我并没有和闷油瓶走散,我们杠杆确实是一起在岩山的阴影下面休息的。那么眼下我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我在意识完全清晰的情况下又一次陷入了幻境。但是我并没有走动,那么现实中闷油瓶肯定就在我边上,难道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身边的景象一点点清晰起来,就像电影重播一样上演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剧情,我有了心理准备,这次没有像昨晚一样被吓到,但是当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体内就会涌起一股熟悉的恶寒。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我的耳朵肯定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这声音里带着的情绪让我很是抗拒。
“。。。。。。邪。”耳边炸开一般的吼声中隐隐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熟悉的声线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焦虑。“吴邪!”手臂上被人重重握了一下,我一惊,低头看疼痛传来的地方,是一只白皙的手。眼前的雾气一点一点散开,沿着那只手往上,我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小哥?”闷油瓶脸上的紧绷明显一下子放松了,环境突然安静下来,我只觉得耳朵一阵阵的嗡嗡声,看着闷油瓶的嘴型才猜到他是在问我怎么了。我示意闷油瓶先放开我,拿起水又喝了一口,用力捂着耳朵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我把昨晚的梦和今天看到的幻境全部描述给了闷油瓶,他听完之后只是沉吟着,看起来是在思考什么,但是我问他想到了什么,他却只是摇头。我知道这个问题可能并没有刨根究底的必要,如果真的重要,到了时候闷油瓶肯定还是会告诉我。
休息够了,我们整理了一下准备再出发,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以很快的速度在向我们靠近。沙漠里白天的地表温度很高,人眼看东西都是有点扭曲的,所以能看到的距离也比平时短,闷油瓶也看到了,拉住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就站在阴影里看着那两个人影靠近了才看清楚,居然是俞尘和墨杰?而且会是什么东西迫使他们在这种条件下这样全力奔跑?连我都能想到事情不妙,闷油瓶肯定也想到了,可是奇怪的是这次他并没有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反而是一声不响陪我站在原地等那两人靠近,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有过一丝变动。
等到俞尘和墨杰跑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忙拦住他们问是怎么回事。他们显然没想到会又碰到我们,但眼下看起来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表达“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惊喜,俞尘一张白皙的小脸已经因为呼吸急促涨得通红,还是一刻也不歇地指着他们跑过来的方向,断断续续地说:“有、有狗。。。。。。不、不对,是狼。”我一听,就猜到他们遇到了什么,但是没想到这群“鬣狗”当真这么猖狂,大白天就出来袭击人,难道他们一点都不忌讳这天气和人类?眼下考虑不了太多,但是我和闷油瓶要走的路线并不方便带他们两个局外人。。。。。。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闷油瓶反而先开口了:“走吧。”我以为闷油瓶还是打算不管他们,没想到一抬头才发现他这句话是对着俞尘和墨杰讲的。闷油瓶打算带着他们下斗?我有点惊讶,但这也不能说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眼下这种情形,要是让我说,我也是肯定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墨杰虽然看起来体格不错,但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遇到什么情况还要同时照顾俞尘,到时候必然就不是“吃力”的程度。
尽管心里对闷油瓶做这样的决定还有点疑问,我们还是以四人的队伍开始向目的地进发了。接下去的一路路程不长,也就没再发生什么状况。但当闷油瓶说了句到了,我一抬头,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心里忍不住骂:尼玛这太逆天了!
☆、小花
屹立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草木茂密的山。这座山的规模看起来并不大,它的底下是一堆石块垒成的类似一个台子的东西,这座山就这么被石台拖着以一种半悬空的状态突兀地出现在一片荒芜的沙漠里。我们站的位置刚好和石台上端齐平,石台子底下是由什么什么东西支撑的我看不清楚,要说是因为光线没办法照到那底下,看起来又不像,相反的,不是阳光没办法找到,而是那地下的物质好像能够吸收光线。
“小哥,这是?”我忍不住问闷油瓶,他淡淡地回答了我一句:“桃源。”就径直往不远处连接那座山和我们脚下这边沙漠的桥走去。我跟了上去,脑子里却处于被这个答案震撼到的状态。桃源?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这跟口耳相传的那些描述也相差太大了吧,所谓的世外桃源就是这样阴森森的一座小山?
我小声嘀咕着,跟着闷油瓶走上了桥,身后陆续跟着俞尘和墨杰。这座桥的造型是古时候很常见的那种石板桥,两边没有护栏,但是宽度是足够三个人并肩通过的,我还在奇怪这么一点距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弄这样一座桥在这里,就发现情况不对——按目测,我们离对面的桃源山最多不超过10米,而眼下我们从上桥开始计算已经走了约莫两分钟时间,成人的步行速度平均是1。5米每秒,那么我们眼下至少走了100米,如果按照我和闷油瓶的身高来算,距离明显就更长一些。
难道又是鬼打墙?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立刻否决掉了,所谓的鬼打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它必须有一定的环境因素来诱发人产生幻觉,我们脚下的这座桥只有一个单一的路线,不大可能会出现鬼打墙的情况。另外,桃源山是我们四个人同时都看到的,不会是沙漠上的海市蜃楼。。。。。。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下意识抬头看向闷油瓶,只见他正站在前面两步距离一动不动低头看着桥下。我有点疑惑地走到他边上也跟着看向桥下:由桥的另一端开始,地面向下落差约莫有五米高,这种落差一直延续到桥的另一端,形成一条河道,河道内积满了黑色的河水,只是我看着这河水总觉得很奇怪。我抬头努力往前后方看了看,才发现,这条“河”并不长,两端就明明没什么东西阻挡着却像是被什么阻断了一样,断的很突兀。河面上的水还时不时起伏波动着。我不经意间看到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眯起眼想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河,而是成千上百只的蜘蛛!而那水波,就是这些蜘蛛交替爬行着形成的。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只能跳出两个字:我靠!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看着靠近河壁两边的一些蜘蛛好像知道有外来者闯进了它们的领域,排山倒海地往岸上爬来,本能地退了一步远离桥边缘,我询问闷油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往我身后看了一眼。俞尘和墨杰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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