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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不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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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点怪闷油瓶刚刚不由分说就把我推到断崖下去,只能扯了扯嘴角没在说什么。只是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冒出头,我皱了皱眉强迫自己把不好的念头压制下去,跟着小花往他出来的黑暗深处走去。
小花出来的地方是另一条墓道。这条墓道也和我刚才走的一样,一路走下来除了比较长很是平静,什么东西都没有。小花告诉我,我掉下断崖之后他们三个人和那些湿尸进行了一场恶战,最后还是亏着瞎子一个“不小心”开启了机关,他们才阴差阳错进了这条墓道尽头的那个墓室。我总觉得小花避开了什么没有讲。
出了墓道之后小花调暗了灯光就直接领着我往墓室东北角走去。这个墓室看起来倒是很空旷,或者该说是空荡,除了一个空壳之外什么都没有。走近东北角我才看到角落里有两个人影,一个看到我们接近就站起了身朝我们走过来,而另一个依然是垂着头一动不动。小花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才继续朝他们走去。黑眼镜刚走进光线范围的时候我一时间以为我看错了。黑眼镜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尤其是右手袖子,差不多只能称之为布条了,而从这些布条的缝隙能看出里面的身体都缠了纱布,有的地方渗出的血已经把纱布染了一块块的红色,两条腿上的情况也是差不多。“你这是。。。。。。”我一时间真的找不到语言来表达了。
即使是这种样子,黑眼镜脸上的墨镜也还是一丝不苟地戴得端正,嘴角挂着流氓不足的笑容对着我摇摇手道:“小三爷先别忙着惊讶,去看看你家哑巴吧。”说着一手接过小花手里的电筒放到地上,直接拉着他就往坐在地上的那个身影走过去。
看到闷油瓶的时候我才彻底明白过来小花所说的“恶战”是什么程度上的。闷油瓶上身只披了一件外套,从腰部到胸口全部绕上了纱布,两只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多处,还有一些不太严重的伤口并没有包扎,这些□的伤口上来看,每道伤口都是被锐器划破的。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可抑制地颤抖,每次下斗闷油瓶都是一身伤,但是他从来都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再严重的伤到了他身上都跟被猫挠了一样,除了阴山古楼那次,我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看着这样的闷油瓶,我觉得我的血液里有种寒意一丝丝渗了出来。伸出去的手不听使唤,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手放到闷油瓶的肩上,轻轻摇了摇他。垂下的头微微动了一下,闷油瓶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我,一双深黑的眸子猛地瞪大,紧接着我的眼前一黑就往前栽了过去。
我傻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是被闷油瓶抱进怀里去了。闷油瓶抱得很用力,一身的骨头硌得我生疼,可是我一点也不想推开他。“吴邪。”闷油瓶把头埋在我脖子里,声音有点闷闷得叫我的名字。“嗯。”我轻声应了一声,明明已经尽可能避开他的伤口,在我回抱住他的时候我还是明显感觉到闷油瓶浑身震了一下。“吴邪。吴邪。吴邪。。。。。。”此时的闷油瓶让我感觉就像个无助的小孩。他就这样一直不停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少有的有点颤抖。
过了好一会,闷油瓶才放开我,再抬起头的时候还是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只是眼神里分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就看到小花和黑眼镜坐在边上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我们这边。我也是这时候才看到小花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虽然相比起黑眼镜还有闷油瓶是稍微轻一点。
他们三个人都受了伤,而且在这个墓室已经呆了有一些时间,这里相对来说应该是比较安全的,所以决定在这个墓室暂时休息一下。但是我总算是真正体会到自己的体质有多不适合下斗。就在我在闷油瓶身边坐下没多久,我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闷油瓶本来还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之后头立刻抬了起来看向小花带我出来的那个墓道。声音持续着,而且越来越接近我们,期间还夹杂着诡异的笑声。我立刻就响起来这声音是在哪里听过,稍微松了口气,对他们说:“没事,这些蜘蛛不攻击人。”
可还没等我说完,墓道里就跳出一只鬼面蜘蛛,还没给我们反映的机会就直接往小花和黑眼镜扑了过去。不算明亮的光线下我都能看到小花的脸色明显青了一下,抓过边上的棍子一挥把那只蜘蛛拍到墙上,瞬间砸出了一滩绿色的汁液。而小花这一下好像连震慑作用都没有,那些蜘蛛就更发了疯一样劈头盖脸往我们扑过来。我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蜘蛛的攻击性这么强为什么之前跟我呆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个温顺得跟宠物似的?
“吴邪!”小花突然叫了我一句,“这些蜘蛛不攻击你!”小花这么一叫我才发现,与其说这些蜘蛛是在攻击“我们”,不如说是在攻击他们三个人。即使我就在闷油瓶边上,那些蜘蛛也跟忽略了我一样,就算我站着发呆也没有一只进我的身搞偷袭。我联想到了第一次下斗时候闷油瓶用血驱散尸蹩的场景,想都没想拿刀就往左手臂上划了一刀,只是可能是划的方式和位置不对,这一刀明明深得要命也没见出来多少血,急得我又划了好几刀,要不是闷油瓶发现我的用意帮我划了一刀说不定我就自己把左手给废掉了。我试着用手上滴下来的血在地上划出一个足够我们四个人站立的区域,招呼快招架不及的黑眼镜和小花过来先避难。
果然,往我这个区域一站,那些蜘蛛就只是在外围徘徊着而没有一只进攻,闷油瓶冷着脸什么都没说,帮我包扎的力道倒是温柔地出奇。小花打趣道:“我说小邪你的血不是一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吗?怎么这两次这么有用?”
两次?对了,上次在那个林子里也是这样。我觉得我抓住了一些什么,而这些东西就是把之前的一切串联起来的关键。假设我中了鬼婴的诅咒只是一个巧合,而这个巧合让之后的一切发生都成了必然。身中诅咒的我必然会想办法破解,而东方朔墓外的那个林子以及墓里的那只摄青鬼都像是一个筛选机制,就像现在的鬼面蜘蛛一样,它筛选的是具有一定能力并且身怀诅咒的人一路走到这里,而闷油瓶在墓里拿的那本书,就是一本通关指南。那么鸣鸿刀呢?它会在东方朔的墓里只是一个巧合?
可能是失血的原因,我觉得体温有点下降,开始还没有在意,只是慢慢的我意识到不是那么简单。身上的寒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没一会就蔓延到了全身,我几乎觉得血液都被冻结得无法流动了。耳边有人在叫我,我勉强抬起头只能看到闷油瓶不停张合的嘴,什么也听不到。我知道这是诅咒发作了。最要命的是,以往诅咒发作我都会失去意识,可这次却只是冻得我犯迷糊死活不让我解脱。模模糊糊地看到闷油瓶拿起匕首,我下意识就阻止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我以为大致就是“我没事”之类的。(之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是因为我事后一问起小花我到底说了什么他就笑得跟抽风一样,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活人盏
彻骨的寒意持续了多久我也不清楚,恢复过来的时候我是被闷油瓶抱在怀里的。小花和黑眼镜背对着我们,秉持着非礼勿视的理念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反而害我一张老脸红了半边天。
鬼面蜘蛛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而随着血液的干涸,威慑力也直线下降,眼看着包围圈开始缩小,小花的棍子被不小心碰到,往边上稍微滚了一圈之后居然在原地轻轻跳了一下。闷油瓶和我对视了一眼,在大致位置摸了一遍后曲起手指轻轻敲了几下。从声音来听地下是空的,大概是个暗格。果然闷油瓶打开之后底下是一个铁环,大小刚好一只手指伸进去。我们都觉得有点意外,和前几次的机关相比这个机关的档次在视觉上就低了很多。闷油瓶好像有点犹豫,但还是拉动了铁环。然后我听到了一阵响动,可是头转了半天没发现那面墙上有通道出现。结果,我还在奇怪的时候,底下的地板突然塌了下去!
下落的高度不高。屁股落地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这个。先不说闷油瓶,小花和黑眼镜哪个都不是简单的主儿,在半空的这么一点时间就够他们调整姿势了。我郁闷地看着闷油瓶在半空做了个空翻的动作,单脚触地下蹲缓冲,标准的落地姿势,就差鞠躬谢幕就是个完美的杂技表演了。我站起来揉了揉屁股打量起周围。我们掉下来之后头顶上的地板就又合了回去。这个地方的空间应该不大,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都能变成很清晰的回音。而且我老觉得身边有人挨着我,如果空间足够大,他们三个人应该都不会闲着没事跟我靠着取暖。
闷油瓶打了个冷烟火,视线立刻就变得明朗了起来。而这一明朗,我就傻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掉了个坑穿越了?眼前的这个空间其实不算小,只是约莫一百平的空间里竟然密密麻麻全是穿着古代宫服的人。挨着我的是一个女人。我差点下意识跟人家道歉了,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些“人”都不是活人。认知到这点,我浑身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妈【和谐】的这不是身处粽子窝吗?如果她们集体起尸这么小的空间我们有五成以上的机会会玩完。
我往墙边挨了挨,对闷油瓶他们说:“待会要是起尸了你们就不用管我了。”小花上来一只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指着前面一群的女尸笑道:“小邪啊,这么多美女包围着你不觉得心情舒畅吗?”我心想她们的年纪都够当曾祖母了,舒畅你妹啊。“别逗了,我说认真的。”我白了他一眼。闷油瓶瞟了我们这个方向一眼之后道:“不会起尸的。”“咦?”闷油瓶走到就近的一具尸体边上,撩开“美人”额前的头发,一条细缝露了出来。这条缝绕着她们眉毛以上一周。闷油瓶说,这种东西叫做“活人盏”。顾名思义,这东西的制作过程实在令人发指。它是把人放进一些设计好的模具中固定好,直接用一根管子□活人的天灵盖,不做任何处理直接灌进蜡油,插上灯芯等蜡油凝固了之后在眉毛以上的部分用利器划开充当灯罩。这些“活人盏”一般是用作帝皇的陪葬,所以他们挑选的都是一些面容姣好的男女。
我看着眼前这个居室中不下百个的“活人盏”,有些于心不忍。这些人的面容看起来都十分的安详,可能是死后被摆弄出来的。我看了几具,本来指望从他们的服装上面看出些端倪来,而结果也确实如我所希望的。中国从一开始有了“服装”这一门学问之后,每个朝代的服装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区别,尤其是宫服的区别是更加明显的。但是我看了所有“活人盏”身上的服装,能找到的就只有一条线索,那就是他们里面起码来自五个不同的朝代。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墓里葬了来自五个不同朝代的帝王?我摸着下巴思考着,绕着整个墓室的看了一圈,然后我发现了更加奇怪的一件事。这个墓室除了这些活人盏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而且活人盏的放置完全是杂乱无章的。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一间储物室,专门为了摆放这些活人盏。我想到一个可能性,这个墓确实葬了五个朝代的帝王,但是自然不可能是同时入葬的,那么必然就是某个契机促使他们五个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同一个地方建造他们的陵墓,这个墓室里的情况形成就是每一个后来的帝王都把前一个帝王的陪葬品堆积到这里,而只放置自己的陪葬品。这种情况就好像你入住了一间房子之后发现前屋主还留了一些东西在里面,这些东西你又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法,最后只能把它们全部收进地下室里。
想到这里,我意识到我之前的估计出现了问题。按照我现在的想法,那么这个墓穴里面至少光临过六位帝王。如果胖子在这里他一定会高兴死了,不止能盗到皇陵,还是等价于六个皇帝的皇陵。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让我纠结,从这些活人盏身上的衣服来看,我找不出任何史上有过记载的朝代的一副和它们对上号。不过我虽然是个古董商,但是在古代服装方便并没有刻意花过很多的心思,可能只是我的涉猎面不够广。
我把心里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次,结果是三个人有三种反应。闷油瓶没有发表意见,径自绕着墓室找起机关。总觉得从我的诅咒发作完开始,闷油瓶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劲,连我都能看出他的行动里透着急躁。小花看我一直盯着闷油瓶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太多,我们只要安全出去就行,管他是六代还是六十代皇帝抢一个窝都跟我们没关系。”我点了点头。反而是黑眼镜,好像对我话里的内容显得很有兴趣,走到墓中间去一个个查看起那些活人盏的服装,每看完一个就煞有其事地点头。
黑眼镜又走回到小花边上,看样子是看够了。“有什么发现吗?”我问。黑眼镜沉吟了半天,道:“这些衣服的布料不错,保存得也很好,拿回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格。”小花白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怎么行,我要不说话谁来跟花儿爷你练嘴皮子呢?”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了,转过去在“人群”中搜索闷油瓶的身影。那人已经检查到了最后一面墙,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一边专心致志地听着,动作虽然还是井井有条,但是手下的动作明显比以往都要快了几个节奏。闷油瓶敲着敲着,我们突然听到了个很轻微的响动。同时,我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变了一下,几个跨步迅速跑回到我们边上。
“小哥,怎么回事?”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闷油瓶,有种不好的预感。闷油瓶黑着脸,咋了下舌道:“我。。。。。。碰到机关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印象里,闷油瓶在斗里就是个神的形象,不管机关还是粽子,只要遇到他都要退避三舍,这样的闷油瓶居然会有亲手触动机关的时候?看闷油瓶这样子,估计他自己也没料到会这样。不过闷油瓶会触动机关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急着找到机关,归根结底是担心我身上的诅咒。更何况,之前的墓对闷油瓶来说都跟自家的地下室一样熟悉,这次这个我敢确定就算是闷油瓶也没有来过。
机关被触动了之后小花和黑眼镜也没有在斗嘴,四个人就绷着全身的神经等着看那边会有异动,我还在脑子里做好想象,如果再在底下开个洞的话,要用什么姿势掉下去比较不会毁形象。可是响动之后过了好半天,我的姿势都摆的僵硬了也没见哪里发射出暗器什么的。我忍不住问:“怎么回事?机关卡住了?”“不会,声音不对。”闷油瓶皱眉,虽然防备的姿势已经收了回来,可是全身看起来还是紧绷着蓄势待发。我相信闷油瓶的感觉,但是现在机关没有动静又是事实。
正在我们以为不会有什么发生的时候,小花突然道:“什么味道?”要不是小花这么说我大概根本不会注意到。虽然很淡,但是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闷油瓶往前面看了看,指着一群的活人盏中的一个道:“烟!”我们全部往那边看过去。刚开始只是活人盏中的一个头上开始冒烟,慢慢地,就像会传染一样,冒烟的活人盏的数量逐渐增加,甚至有几个的顶上已经冒出了明显的火苗。我们闻到的味道居然是人的脂肪和蜡油燃烧掺杂起来的味道,一旦认知到这点,恶心感就抑制不住地涌上来。我心想是不是该庆幸这些尸体的保存工作确实很好,否则一堆腐肉烧起来的味道肯定比现在恶心百倍不止。
燃烧范围蔓延得很快,一下子整个墓室里的活人盏都开始冒起青烟。我们用水把衣服弄湿了捂住口鼻,尽量减少烟尘的吸入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空气温度上升的原因,我觉得呼吸逐渐有点困难起来。闷油瓶在闯进冒烟的活人盏群里再度找起机关,我们三个都帮不上忙,只能站着干着急。“再这样下去目测我们很快就能变成熏肉了。”黑眼镜还真是不管什么环境下都有心情开玩笑。我懒得理他,只是努力眯着眼透过烟雾寻找闷油瓶的身影。烟雾弥漫得很厉害,而且还不知道这烟到底有没有毒,虽然我们现在还没反应,但是或许只是时间问题。闷油瓶就这样冲进去浓烟里,肯定不好受。
就在我努力伸长了脖子看的时候,脖子突然一烫,差点让我跳起来。我伸手摸了摸,扣下来一块滑滑的块状物。“我靠,这是。。。。。。”我一看忍不住骂出声。小花探过头来看了一下,再抬头看了下我们头上,低声说了句:“不好。”然后就扯开嗓子朝着闷油瓶的方向喊:“张小哥,你动作再不快点咱们都得要死在这里了。”我知道事情严重了。滴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是蜡油。看情况,我们头顶是一个隔层,隔层里面是固态的蜡油,机关藏在那些活人盏的体内,机关启动之后活人盏就开始从内而外燃烧,这样空气的温度上升之后隔层的蜡油就会溶解,蜡油的封闭性很好,这样这个墓室就成了密室,加上上百具活人盏燃烧耗费氧气。如果不马上找到出口,我们就会被活活憋死在这里!
☆、咒印
哲学上有一种叫做“主观能动性”的东西,它会对人的客观知觉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他娘的读书的时候没有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看来今天算是为哲学事业献身了。我忍不住佩服起自己,在这关头还能胡思乱想。当机关的原理在我脑子里成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空气里氧气的含量减少速度加快了。“你们觉得这时候我们是该抓紧时间大口呼吸呢还是尽量憋气?”我道。小花看了我一眼,显然没有想到这时候我还有说笑的心思。我不是不怕死,只是当一个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那么死亡的威胁对他来说就起不到威吓作用了。
小花的眼神里有种莫名的东西。我觉得他看穿了我的想法。不是我突然变得看得开。我只是杭州西湖边一家小古董店的奸商老板,充其量还能算得上是个刚入门不久的土夫子。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看破生死的勇气和觉悟。刚开始发现自己身上有诅咒的时候我真的吓得半死,我愤怒到想把墓主祖宗十八代的祖坟全部挖一遍。但是当时的诅咒把我折磨得连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有,久了,恐惧也淡了,加上我知道有闷油瓶这样的人关心我的深思,为了让我活下去不惜涉各种险,我突然就觉得,死这个结局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吸收的气体太多,湿布的本身也带上了难闻的异味。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小花的肩膀,道:“哥儿们,连累你了。”“别说话!”狠狠瞪了我一眼,小花的语气里明显带上了恼意。我乖乖闭了嘴,尽管我们心里都清楚就这样做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说话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我们的氧气呼吸量,但是活人盏燃烧消耗氧气的速度不会因为我们不说话就减少。
烟越来越大,氧气越来越少。闷油瓶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我跟小花和黑眼镜打了个招呼,不等他们说话就冲进烟里,凭着大致的方向摸索着前进指望能找到闷油瓶。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想法太单纯了,在这么大的烟雾里面可见度太低,除非那人就凑到你面前,不然不管是谁看上去都只是一个轮廓。我找了半天,每次以为是闷油瓶了,结果靠近之后都是活人盏。这边的烟雾比我们刚刚站的位置更大,湿布上的水分已经被蒸发得差不多了,我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走着走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我体内蹿了上来,我一惊,你妹的不会在这时候给我发作吧!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那股寒意还是够我受的。但是眼下我连大口呼吸都办不到,只能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在这次发作的时间不是很长。寒意慢慢褪下去,身体回暖的期间就好像得到了重生。我下意识呼了口气。诅咒的发作间隔时间好像变短了,我想我的时间大概不多了——这么想的时候的心里居然真的一点恐惧都没有。
我坐着缓了一下就想起来继续找。我刚要起来,就看到前面两步距离的地上倒着一个人影!这里的活人盏都是立着的,那这个倒在地上的难道是?我觉得自己的心脏揪了起来。一急,连行走能力都忘了,我手脚并用就往那个人影爬过去。真的只是两步的距离,可是那么点距离对我来说大概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我爬到那个人影跟前,那人是面朝下趴着,姿势好像有点奇怪。我咽了咽口水,刚想凑近一点看清楚,支撑在地上的左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了住!
抓着我的是一只手,冰冷的感觉让我顿时僵住了。我操,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活人盏也是能起尸的?我跑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料到会出状况,身上除了手上用来捂嘴的湿衣服什么都没带。就在我认真考虑起用衣服把粽子勒死的可能性有多大的时候,那个影子似乎是从地下钻出来,从一只手慢慢扩大,眼看着它半个身子都从地里冒出来了,我来不及多想,屏住一口气抡圆了拳头就照着它的脑袋砸过去。没想到这粽子的身手矫捷得要命,居然头一偏就躲了过去,我抓紧时间想趁它反应过来之前发起第二轮的攻击,那“粽子”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心想这年头还真是无奇不有,连粽子都会说人话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跟它来场谈判和平解决?仔细一听,不对啊,这粽子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吴邪。”我擦!这分明是闷油瓶的声音嘛。那地上那个是闷油瓶把她弄倒的?
闷油瓶好像是从地底下爬上来的。他头一探出来就咳了一声,对我说:“这下面有通道,你先下去。”我马上明白闷油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找到了出口而且自己先下去探了究竟。我把湿衣服塞给闷油瓶,虽然水分已经蒸干了很大一部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带着烟尘的空气是往下沉的,我下去之后闷油瓶把入口暂时封了回去。周围完全黑了下来。我竖着耳朵听着他的脚步声淡去,过了一会好几个脚步同时靠近,然后入口又被开启了。
小花和黑眼镜先后下来,最后一个是闷油瓶。通道里的空气不算好,还有股霉味,可是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努力呼吸了好几口才有活过来的感觉。这个墓道闷油瓶已经探查过,我们决定就地休息一下。
尽管做了防范措施,呼吸道还是受到了一定伤害。我极力忍着还是咳了好几下,一股铁锈味从喉咙涌上来差点没让我当场吐出来。闷油瓶走过来坐到我边上,帮我把水拧开递给我道:“没事吧?”我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缓过来。“吴邪。”闷油瓶突然又叫了我一句,还没等我回应,他就抓住我的手道:“把衣服脱了。”我当场傻住了。“咦?小、小哥你说什么?”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我听错了,结果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下我真的傻了,我是告白过没错,闷油瓶之前的反应一直都是忽远忽近暧昧不清,这下子就算是突然开窍了也用不着进展这么快吧!
闷油瓶看我没反应,压过来伸手就把我上衣扯开。别看闷油瓶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儿,力气大得很,我根本就挡不住他,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要是招来小花和黑眼镜还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损了。我心一横闭上眼打算认命。我能感觉到闷油瓶的手指抚上了我的锁骨,一路往下,在胸口偏上的位置停了住,然后又是一声“吴邪”。我被迫张开眼和闷油瓶近距离对视,后来回想起来当时情景,我有时候会想,或许闷油瓶当时那个眼神是让我真正决定不回头的的契机。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我们见过很多小孩子眼睛总是特别的黑亮,而闷油瓶的眼睛也是黑,但那是一种不见底的黑色,说的文艺一点,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怎么搅都兴不起一点波纹,怎么搅都看不清那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这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昏暗的光线下,总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
我这才想到,本能地低下头看向闷油瓶的手指放着的位置。咒印已经延伸到胸口上方两公分不到的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麻烦,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身上的咒印了,之前有一段时间似乎都没动静,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它已经延伸了这么多。相比于闷油瓶,我的反应竟然是更为淡然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哥,我如果死在半路上就是我的命,到时候你们就不用管我了管自己出去吧。”闷油瓶看了我很久,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站起身走到一边去了。我不知道闷油瓶这句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我想就算是闷油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我在咒印爬到心脏前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没一会闷油瓶就让我们动身了。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看着头也不回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嘴角忍不住有点上扬,闷油瓶啊闷油瓶,不管你的焦虑是不是无意,我吴邪这辈子值了。通道很长,为了节约电源我们把手电都打在最低亮度。幽暗的通道里我忍不住想起上次的类似场景,我想我该庆幸当初迈出了第一步。通道一直走到头我都没有再跟闷油瓶讲过话,而我的心情是出奇的平和。大概很多患了绝症的人都会是我这样的心情。
☆、水墓
我以为我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抓住了这个墓室设计的情况,但是我好像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智慧——尼玛根本就没有一个理念是正常的!
看着眼前的一大片清澈得不合理的水,我脑子里已经连惊讶的信号都懒得发出来了。在以前人的理念里,水在风水上起的作用十分巨大,运用起来也是诸多禁忌,而且大多是水的流向,哪有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弄一墓室的水的,难不成墓主人是打算把这里当成游泳池死后有个消遣娱乐的场所?
我觉得自己的眉毛现在肯定一跳一跳的。闷油瓶他们也觉得奇怪,这墓主在这里设了这么一池的水,无疑是破坏了这阴宅的风水,那么是什么样的诱因让他抛开祸及子孙的风险不顾设计了这个墓室?而且这里的水包养得比之前东方朔的墓室里的还要好,难不成这下面还接通了在罗布泊里的地下水源?
“游过去?”黑眼镜指了指眼前的水池。显然,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和“钉山”的那个墓室不同,这个墓室的两边根本没有可以依附的东西。而且可能是因为这个墓室装的都是水,为了防潮,墙上全都涂满了油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漆了一层水色。小花用手指抹了一下,那一块墙面立刻就变了一种颜色。小花一脸恶心。看来这回他的飞檐走壁也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闷油瓶看了看水里,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伸手拦了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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