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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不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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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妙。我们没有人移动,两次的攻击已经让我们清楚明白了,这次的对手根本是神出鬼没,不能让它有丝毫的可乘之机。
  整个墓室又陷入了让人窒息的安静,一地的血液挥发出来的血腥味在偌大的墓室上空飘荡着,就像一个不甘心的冤魂。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尖锐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我本能打了个激灵,往那木台子看去。这次的笑声应该是所有人都能听得到,我明显能感觉到闷油瓶跟我接触的部分的肌肉一下子变得紧绷了。
  笑声停停顿顿地从木台下传出,我们都打着十二万分精神盯着木台那边的动静。突然,“啪”的一声,一双惨绿的,看起来像人的双手的东西拍在木台的边上,然后,一个绿色的“人”从木台的阴暗处钻了出来,它看着我们,扯开了嘴角,发出阴恻恻的笑。
  这个“人”的全身都像是用绿色的草汁泡过了一般,头顶只有稀稀疏疏几根毛发,身上的衣物破旧得像随意挂着一些碎布,它的指甲看上去就像滴着毒汁。它没有不动,只是目光在我们五人之间来回,看着我们笑。闷油瓶低声啧了一下,说了四个字:“绿血冤鬼。”
  我看着这人的样子,想到曾经在看过的资料里提到过这样的一种生物,那是一种叫做摄青鬼的鬼物。这种鬼是因为生前有深仇大恨不得报,心怀怨念的人在棺材下躺了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修炼而成的半人半鬼,因为怨气太重,在死的一瞬间血液逆行,血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变绿。如果真的是这种被称为绿血冤鬼的东西,那这次事情真的大条了。
  我也不敢有一丝分心,全神贯注地和那青驱鬼对峙着。本来双方只是僵持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的眼神一直锁定在我身上。只剩下浑浊眼白的双眼就那样目不转睛的,实在是不明白它到底想干什么。我被盯着毛骨悚然,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咒印下的皮肤慢慢升腾起一股热量,我强忍着,但已经忍不住浑身开始出汗,闷油瓶注意到了我有点不对劲,用没有拿匕首的那只手伸到我背后支撑住我的腰部。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就在这一晃神,那抹绿色的身影一眨眼就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我只感觉一股压力向我直冲过来,本能地弓起上身用手交叉护住头部,也只来得及让我做出这一个动作,一阵猛力把我往后迅速推过去,狠狠压在了墙上,那力气大得几乎能直接压碎我腕骨。背上的强烈撞击让我眼前一阵晕眩,一时间找不到天南地北了。
  好在手上的压力很快就消失了,我差点没直接软倒在地上,好在有人扶住了我,问我有没有事。听声音应该是胖子,我感觉自己摇了摇头,但这种情况我无法确定脑子里发出的指令是不是能准确地被身体执行了。我跪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咳嗽。视线恢复了之后,我抬起头就看到四对一的混战。尽管是四对一,我们这边却并没有太大优势。墓室很大,战斗的场地就不像之前在小墓室里那么拮据,小花长棍舞开来得心应手,黑眼镜和胖子也用上了手枪。但是,也因为墓室太大,摄青鬼的动作快得就像是电影里面的快镜头,你无法估计它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的身手。但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既然身手不行,至少我可以发挥其他的作用。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着看过的资料,杀死摄青鬼的方法。。。。。。纯阳之气!说到纯阳,我立刻就想到了麒麟血,不管灵不灵,试试就知道。想着,我才动手想在手上割道伤口,那边闷油瓶一声闷哼,手上被摄青鬼抓了一下,还好他躲得快,才不至于见骨。闷油瓶的麒麟血比我的要纯得多,那血一沾到摄青鬼的身上,它立刻就发出了一声尖叫,一闪身远远躲开闷油瓶,转而攻击小花他们。      



☆、一波尚平

  之后的攻击,摄青鬼一直在有意地避开和闷油瓶的直接交手。闷油瓶主动攻击,他就远远避开,一直不愿正面交锋。但这样明显不是办法。眼看双方胶着互不退让,摄青鬼突然把目标转向我,放弃对小花的攻击直接朝我冲过来。我牙一咬用匕首狠狠在手上划了一刀,顿时血就涌了出来,但我的血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那鬼仅是顿了一下,马上就继续向我逼近。我本来就已经靠到了墙边,身后没有退路。摄青鬼的手就要碰到我的时候,忽地尖声叫了起来,转过身逃命似的往侧边跑开。我看到他的背上有一片的血渍,且发出像灼烧一样“兹兹”的声音,还冒着丝丝白烟。
  闷油瓶很快跑到我身边,一眼就看到我手上被划开的伤。这一刀我可是下了狠劲,根本没有给自己留情。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撕下袖子抓过我的手就开始包扎。我看到他手上也满满都是血,方才怪物身上的血液肯定是他的。可同样是麒麟血,我的虽然不纯,但也不至于一点效果都没有啊?闷油瓶看出了我的疑惑,布料在我手上绕了最后一圈仔细地打上结之后开口说道:“诅咒和麒麟血有冲撞。”闷油瓶说完就要往回走,那边小花他们又和摄青鬼开始了新一轮的交战,但摄青鬼此时的动作明显要比之前要来得迟缓了,想必是麒麟血对它起了一定的作用。
  我有些丧气,到头来我还是发挥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闷油瓶用没有伤的手在我头上揉了揉,也不给我反应的机会,一转身就加入了支援。摄青鬼还是忌惮闷油瓶,但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激怒了它,攻击开始愈发激烈,闷油瓶、小花、黑眼镜还有胖子默契地采用车轮战依次对它进行攻击。闷油瓶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但是摄青鬼对闷油瓶的顾忌还是显而易见,但即使是有所顾忌,它还是没有明确的退缩的意味——就像野兽为了阵地不惜拼死作战。
  若要论体力,我们这边的人怎么说都还只是正常人类的范畴,但是那摄青鬼的躯体明显已经不属于活物,它根本就不会知道劳累。时间拖得越久,这场战斗对我们来说就越不利,任何实质性的攻击对鬼都起不了作用,难道只能让闷油瓶放血?别开玩笑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东方朔把摄青鬼封在这个墓室,那么这里必定有什么克制的方法。我贴着墙在尽可能不引起摄青鬼注意的情况下靠近祭坛。我一边盯着闷油瓶他们那边的战况,一边小心移动着,不远的一段距离我却移动了大概要五分钟。就在我走到被推到地上的棺盖边上的时候,我看到滑下来的时候被翻过来的棺盖的内壁固定着我这次下斗的目标——鸣鸿刀!
  摄青鬼发现了我的目的,再次转过来攻击我,但因为麒麟血的作用让它动作比之前缓慢加上这次他们四个人明显早有提防。黑眼镜在摄青鬼转身的瞬间抬手两支枪朝着他的膝关节连续射击,就算产生不了伤害,那股冲击力也让它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小花趁着这空挡绕到它面前,长棍当面扫过,让它连续好几个后翻远离了原本的位置。闷油瓶跃起一点高度在半空整个人以侧卧的姿势以肘击朝着摄青鬼的胸口压下去,我分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但它愣是没有出半点声,一双怨毒的眼紧紧盯着我,就像一双手把我双脚抓住把我钉在了原地。闷油瓶的重量用来压制一只怪物明显不足,眼看他就要被掀翻了,胖子走上去一脚踩上摄青鬼的肩膀,把枪口硬塞进它嘴里,连开了数枪,知道那青色的脑袋都差不多被打烂了它才停下了动作。
  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才松了口气,那摄青鬼突然抬起两只爪子就往胖子踩在自己身上的脚踝抓去,好在胖子动作快躲开了,它也不恋战,双手反扭过来撑着地一弹,愣是把闷油瓶弹开了,一跃而起就向我冲过来。我这才猛地回神,直接朝棺盖扑过去,抓起鸣鸿刀抱在怀里就地一滚靠到了祭台边上。摄青鬼扑了个空,连停顿都没有马上调整了姿势,像蜘蛛一样用四肢支撑着向我爬过来,绿色的不知道是血液或其他什么的恶心液体一路延伸着。小花的棍子从它底下穿过用力一挑一甩又让它砸到了墙上。四人再次堵上去开始攻击。鸣鸿刀的重量和黑金差不多,我连举起来都有困难,只能喊了一句闷油瓶,他看到我手上的刀,趁着攻击的空挡就地一滚直接抽刀单膝撑地迅速再次发起攻击。我忍不住腹诽,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凭什么闷油瓶做起来那么行云流水而我就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有了鸣鸿刀,闷油瓶就是如鱼得水,情况开始了明显的一面倒,摄青鬼只能一味狼狈地逃避攻击。小花、黑眼镜还有胖子干脆就退出战局,放手让闷油瓶一个人攻击。虽然我知道闷油瓶现在游刃有余,还是忍不住指责他们,胖子倒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地说交给小哥没问题。
  三个人虽然气息不稳,但都没有严重的伤势,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小花打棍子往地上一放,在我旁边坐下,语气里居然还透着一股悠哉,道:“小邪啊,看看你们家哑巴的身手,啧啧啧。”我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紧盯着摄青鬼和闷油瓶的交手。
  鸣鸿刀加上麒麟血,摄青鬼处于完完全全的下风,很快,闷油瓶一刀割下了它的头,那具青色的尸体就倒在地上化成了一趟脓水。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拿到了,休整了之后就剩下找出去的路了。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时候,我的全身就像被人生生撕扯着,疼到了极致我已经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种疼痛是梦里无法比拟的,每一块骨头每一丝血肉,都像在剥离。之后身上的疼痛就像有生命,从下往上聚集,最后全部汇聚到了头部,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扯着头发拼了命的吼叫,混沌间,我竟然还能想到我的吼叫声和之前那个怪物的叫声如此相似。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闷油瓶一声惊慌的呼叫。




☆、不死别

  再醒过来的时候目及的是一片的惨白,我失笑——最近跟医院这种地方还真是越来越有缘了。胖子激动地俯□来看我,大叫着小天真你总算是醒了。小花看了看我也松了口气,开了门出去叫医生。黑眼镜拉住胖子让他安静点,这里毕竟是医院,而且从昏迷中刚醒的人脑子还比较混沌,他这样的叫法会让产生不好的影响。
  我扶着额头坐起来看了病房一周,总觉得少了什么,混混沌沌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我晃了晃头,迷迷糊糊地问了:“小哥呢?”胖子的聒噪一下子停住了。整个病房安静得诡异。我看向动作定了格似的的胖子和黑眼镜,同样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胖子挥开黑眼镜的手,拉过病床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拿出烟想点,想了想又塞回口袋里去。黑眼镜也没有说话。胖子跟屁股着了火一样,坐一会就站起来在病房打转,或是用手挠那头本来就不长的头发。我知道胖子是在组织语言,加上我现在身体很虚弱,也没有力气再追问,也不去看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过去看着隔着玻璃的天空。
  胖子纠结够了,消停下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盯着我道:“小天真,接下来我要讲的东西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表情却是平静的。胖子还是有点犹豫,我不耐烦地催了句:“你他妈是讲不讲,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胖子听了差点跳起来,但却顿了一下没有发作,开始给我讲述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我昏迷了之后闷油瓶又开始给我灌血。这次胖子他们谁都没有阻止,因为当时我的脸色已经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了,按胖子的说法,就像是那个摄青鬼,只是皮肤的绿色稍微浅一点。闷油瓶一直持续给我喂了好几分钟的血,我的脸色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但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挡住墓道的那扇门竟然开了!之前被挡在门外的那群怪物一窝蜂全涌了进来对我们进行攻击。闷油瓶帮我们找到了出口的机关之后把我交给胖子他们,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断后。
  胖子省略了很多细节,我听得浑浑噩噩,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闷油瓶他,又一次生死未卜。
  我没有说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胖子越过床一把拉住我:“天真,你去哪?”我面无表情地看了胖子一眼,他手上的力道很大,隔着病人服我估计着手上已经被掐出一道痕迹了。我试着抽回手,可胖子显然是不得到回答不罢休,我无奈地说出两个字:“厕所。”胖子愣了,手上的动作倒是松开了。我甩了甩手,到病房附带的洗手间去解手。出来的时候胖子已经坐回了椅子上,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是,如果是以前的我,听到闷油瓶一个人留在墓里这种消息肯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回去找他,加上我现在对闷油瓶的心思,谁敢阻拦的,必定是遇神弑神遇佛杀佛。但是,那是以前。。。。。。
  我很淡定地坐回床上,看着胖子急躁地用手抓着头发,一双小眼睛不停往我这边瞟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小花带着医生回来给我做了一些例行检查,身上的诅咒符印他们肯定是看不懂的,但也知道这是病人的私事并没有多问。医生走了之后就又剩下我们四个,小花很体贴地帮我叫了份套餐,什么都没说,照旧坐在一边低头玩着手机。黑眼镜双手环胸倚着小花位置边上的墙,嘴角还是挂着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小花玩手机。我顾自安静吃着医院没什么味道的套餐,心里竟然是莫名地平静。
  胖子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动椅子在地板上划出的短促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很突兀。我抬起头淡淡瞥了胖子一眼,继续低下头吃我的饭。胖子这个人本来就藏不住话,也难为他忍了那么久。
  胖子一把抢过我机械地塞进嘴里的饭菜放在一边,抓住我的肩膀吼道:“够了天真,你真当自己天真无邪了吗?小哥就这么留在那个斗里没出来了,我们心里都不舒服,所以你丫难过别压着啊!”
  胖子的直觉有时候还真是不输给女人。我扯了扯嘴角,道:“我没事,我相信小哥,他不会这么容易。。。。。。”这种话是在安慰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但即使只是安慰的话语,我也下意识避开那两个字眼。
  小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以为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抬手一抹,却是一手的湿润。。。。。。
  闷油瓶,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两天之后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打了电话知会了胖子和小花之后一个人回到了杭州。站在西泠印社门前看着坐在柜台上打瞌睡的王萌,忍不住就想起上次回来的时候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此时却是生死未卜。
  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所以闷油瓶,你消失了,我发现了,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你。
  我径直进了店上楼,王萌被踩上楼梯的脚步声惊醒了之后大概以为是贼,慌慌张张跑来看了一下,一看是我差点又扑上来。但是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对,只是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老板,你回来啦。”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点了点头,对王萌说:“店你帮忙看着吧,我可能过两天还要出去。”王萌听了欲言又止,但他一直是个体贴的好伙计,现在也不例外,他只是应了声就回去柜台了。
  我回到房间把自己全身重量都扔到床上,拉起袖子看着小臂上的符文。原先的血红色此时已经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泛起的青紫色。我想起胖子的描述,脑子里闪过一些字眼——鬼婴的诅咒、摄青鬼、麒麟血、鸣鸿刀。。。。。。
  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把它们连成一条线。我身上的符文和摄青鬼必然有联系,但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墓到底又有什么联系呢?另外的麒麟血和鸣鸿刀。。。。。。还有闷油瓶拿走的那本书是不是和我身上的诅咒有关联?
  太阳穴隐隐有些胀痛。之前的谜团还没有解开,现在又多了这些事情,我第一次觉得大脑的容量不够用。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然后又做了之前那个闷油瓶全身是血跟我道别的梦。醒过来我已经惊出了一身的汗,看了看时间,这一觉也只睡了二十多分钟。
  我揉了揉头发,去浴室冲个澡之后出来打电话给小花:“喂,小花,是我。”小花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说话。我们一起沉默着,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小花帮忙,我知道,这次下斗的事情也一样,就像当初闷油瓶不同意我参与他们的事情,客观上我并不应该拖小花下水,但是主观上,我自私的希望有个人能帮我。闷油瓶的事情,除了小花和胖子,我已经想不到其他人了。而小花比起胖子来,渠道自然来得更多。我挣扎了半响刚要开口,小花那边却抢了话头,他说:“小邪,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发小的忙我肯定帮,但是解家不做亏本生意,以后记得让你们家哑巴张多帮我们下几个斗。”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小花的语气里带了点笑意,莫非他已经得到什么消息了?
  这边挂了小花的电话,那边手机就立马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胖子的号码,接起来之后胖子就是一阵吼,除了一句“小天真,小哥活着出来了”之外,我什么都没听清楚。浑浑噩噩挂了胖子的电话,我的脑子还是完全的空白状态。闷油瓶活着出来了。活着出来了。他活着出来了。。。。。。。
  这么说小花肯定也已经得到了消息,结果到现在,最后一个知道他消息的还是我。无力感席卷而来。两天来我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心的压抑却是无法忽略的,我不肯去想闷油瓶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一个人,我不敢想象他如果从我的生命中就这样消失我会是什么感觉。
  正胡思乱想,手机铃声让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按了拒听,那人又打过来,几次下来我无奈了,只能接了,心里想着这人是这人正好撞老子刀口子上就只能怪他自己运气差了。正想破口大骂,对方平平淡淡扔了两个字过来,我就僵住了——他说:“吴邪。”




☆、又启程

  闷油瓶只用了两个字,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字,用我再熟悉不过的语调,便成功让我完败,连那句“小哥”都叫得不流利了。闷油瓶只是答应了下,便不再开口,我也想不到该讲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拿着电话沉默。又是沉默,难道你闷油瓶不该解释一下吗?——心里刚压下头的愤怒再次蹿上来,但是我不敢吼出自己的火,说到底闷油瓶有时候就像小孩子,惹他不高兴了就不会管你的理由解释。真把他逼急了他绝对有能耐直接消失让我再也找不到他。
  我按捺住性子问:“小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昨天。”闷油瓶答。
  “那为什么不马上跟我联系?”还是没能忍住,对着电话吼了出来。这次另一边没有声音,我以为闷油瓶真的生气了,赶忙想道歉的时候他开口了:“我。。。。。。”闷油瓶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犹豫,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我愣了。这才反应过来,之前闷油瓶和我们有所联系大多是下斗的时候,那种时候联系他的都不是我,他自然没有我的联系方式,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胖子和小花都有自己的盘口,闷油瓶要找他们容易的多,而我,只不过是西湖边上一家古董店的小老板,如果店里找不到我,闷油瓶想要找我就只能通过胖子他们。。。。。。
  我觉得心里有些悲哀——一直以为我和闷油瓶的关系算是最为特殊的了,可偏偏,原来这份关系是这么脆弱,只要闷油瓶主动,就能轻易切断。
  胡思乱想着,闷油瓶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吴邪,再见。”
  “你去哪?”这个问题几乎是没有经过思索就蹦了出来。
  闷油瓶顿了很久,才说:“罗布泊。”我心里一惊。罗布泊,大概全世界都极少有人不知道这个被称为“生命禁区”的地方,我想即使是闷油瓶,去了那里也不能保证能安全回来。
  “带我去。”
  “不行,你身上还有诅咒。”闷油瓶少见地跟我说明拒绝我的缘由。
  “对,”我笑,“我的身上还有诅咒,所以,连累不了你多久了。”
  闷油瓶低低叫了句:“吴邪。”语气里似乎带了点无奈。我拿出一股无赖劲,反问:“怎么了?小哥。”闷油瓶停了停,说了句“开窗”。我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把房间的所有窗户都打了开,就见一个身影利落地蹿了进来。我眼角忍不住抽了几下,心想你闷油瓶就不能正常点走正门?
  闷油瓶落定脚步之后直起身,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把包随手放在床边径直在床上躺下,翻身朝里就没了动作。这下我是真的无语了,好你个闷油瓶子,几天没见派头依然十足啊还真是!我看看时间,下楼交代了王萌,又出门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看到闷油瓶还是那么躺着,不过应该是在我出门的时候洗了澡,上身是裸着的,头发上的水渗湿了枕头。我不禁松了口气。老实说刚刚出门吃饭的时候心里一直是惴惴的,生怕回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不是我不相信闷油瓶,而是刚刚失而复得心里免不了不安。。。。。。
  等等!我在心里喊停——你妹的什么失而复得,什么不安!吴邪你可是个大老爷们,这些少女情怀到底是哪里来的啊我去!我焦躁地揉了揉头发,心虚地往闷油瓶那边瞄了一眼,谁知道正好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我彻底尴尬了。干笑了几声掩饰心里的不自在,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暗暗腹诽这个闷油瓶没事身材练那么好做什么——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闷油瓶支起上身,伸手放到我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道:“睡吧,明天再说。”
  我被闷油瓶温柔的动作震慑到,傻愣愣在他身边躺下之后才想到我刚睡醒不久。我的双人床并不小,但两个大男人躺在上面也并没有显得很多空暇空间,闷油瓶还是朝里躺着,我背对他朝外,睁着眼心猿意马怎么也没办法入睡。闷油瓶的呼吸很轻,就像他这个人,淡薄得像不存在。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翻了个身戳了戳闷油瓶,试探地叫了句:“小哥。”闷油瓶嗯了一句。“我。。。。。。”闷油瓶也转过来睁开眼看着我,对着那样一双眼,我在那“我”了半天就是没能把接下来几个字说出口。闷油瓶看我一直挣扎却不说明白,倒也没有不耐,只是保持那种波澜不兴跟我对视。最后还是我先放弃,说了句没事就闭上眼装死。闷油瓶好像发出一声轻笑,我才要睁眼,就被拉过去靠到他怀里,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道:“睡吧。”这两个字从闷油瓶嘴里出来总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这个我本来以为会无眠到天亮的夜晚却睡得格外安稳。
  一夜无梦的好睡眠让我第二天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闷油瓶背着光整理包袱的身影像蒙了一层光雾显得有点不真实,我一个没留意,手就自作主张拉住了他的衣服。闷油瓶回过头来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忙收回手打着哈哈:“小、小哥,早啊。”
  闷油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应了句早,继续低头收拾他的行装。我连忙起身洗漱后也开始整理要带的东西,前几次下斗的东西还剩一些,普通装备倒不缺什么了。整理完我总觉得还少了什么东西,猛地想起来我打了个电话给王萌交代了店里的事这才放心下来。闷油瓶整理完之后坐在一边看着窗外,好像并不是很急着出发。
  我讷讷说了句可以走了,闷油瓶这才起了身,拎起包看着我。闷油瓶的刘海有点长,光线投在上面印下来的是一片的阴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没有表示,我就只能僵在原地,像个犯了错等待指责的学生,手足无措。这种情形不是第一次,却依然能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烦躁。闷油瓶这个人太难捉摸,昨晚他到底为什么会留下来?今天到底是不是真的打算带我一起去?这一切,我知道我的心里完全没底。
  “吴邪。”闷油瓶出声叫了我一句。
  “怎么了,小哥?”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轻松,心里暗暗决定如果闷油瓶不让我同行那不管下场是什么我都要驳回他的话。
  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周身的气息明显柔和了许多,没有提包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拂过那上面露在袖口外的符文,轻声说:“很快就能结束了。”我当时并不明白那句话是指的什么,只是一瞬间,眼眶忽的一酸,差点没就这样哭出来。好在闷油瓶立刻就恢复了原样,放开我径直朝门口出去。我忙跟在他身后,关上店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或许,这次再也回不来了。。。。。。再回身,闷油瓶正停在不远处,看起来似乎是在等我。只是这样一个动作,我心里的所有顾虑瞬间便消失了。     




☆、又遇险境

  三天后我和闷油瓶到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路上的一些琐事这里就不再多加叙述。我们跟在旅行观光的人群中前进着,算是暂时的调整休息,稍微深入一点的时候,闷油瓶就跟我打了个暗号,我们不动声色的脱离出人群,向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我老老实实跟在闷油瓶身后,不多看周围的事物。随着我们的深入,人迹越发稀少,方才人多还没有感觉,现在这种情况下,偌大的戈壁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前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显得荒凉。好在这种地貌上次在魔鬼城的时候已经经历过,我当时想,再怎么恐怖,至多是在经历一次那时候的类似事情,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跟着闷油瓶埋头赶着路,一路走来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暗下来,太阳也没有白天那么嚣张,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背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再看看闷油瓶,还是一脸的死人相,连气都不喘,心说果然不是正常人。。。。。。其实我知道,闷油瓶已经在顾虑我而放慢了脚程,这一路下来虽然有点勉强但我还是跟上了。天色慢慢变暗,闷油瓶脸上的神色开始紧绷起来。我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按理说这里的夜晚和其他沙漠不同,并不用担心野生动物的袭击,毕竟“生命禁区”的称号不是叫假的。当太阳只剩下半个挂在天边苟延残喘的时候,闷油瓶终于开口说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找个地方扎营。”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搜索周围合适的地点。
  这里的岩山不少,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以当风沙的地方,迅速安顿好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色笼罩下的罗布泊充斥着一种死一样的寂静,放眼望去除了黑暗就在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这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明明活着的人在这种氛围里,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真的还在跳动,那种凄凉不是言语能够描述的。
  “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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