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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麒麟神庙+五行刀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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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一样,有严格的教义和典籍,但是却流传很广,影响力颇大。至今东北偏远地区,还有“跳大神”治病驱邪的风俗。这“跳大神”,其实就是萨满教下,不入流的末支旁系了。
“我家祖上曾是皇家萨满‘通天巫’。”小海说。“这是当时从宫里带出来的。”
“清朝倒台时,我爷爷也从宫里弄出些东西,”老海苦笑着说,“不怕吴老板笑话,就是凭借这些东西,我家才开始古董生意的。后来新中国建立,为了避嫌疑,才搬到了山东济南。”
满族人本来只有贵族有姓氏,后来为了方便或者其他种种原因,就按汉人习惯,把名字第一个字当姓继承了。而且老海一口京腔,吴邪第一次见时就有怀疑,此时也得到解答。吴邪暗自思量了一下,对老海的话信了七八分,但是心中仍有疑问。
“你既然有这个东西,为什么到现在才去那个刀冢?”吴邪问。
“这……”老海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实在混不过去,也只好说了,“祖上有训,我家做古董行当就够了,从来没打算去……大约在20年前,这本册子曾给一个朋友看过,就是那位跟您是同行的朋友。没想到他还一心惦记着。去年他说年纪大了,要干最后一笔就金盆洗手。我被缠不过,又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了他一份影印……没想到,最后是这种结果。真是害了他,也害了自己的兄弟。”
老海说得直难过,小海接着补充说,“我父亲一辈子只爱研究各种巫卜,他一直对刀冢埋藏的东西很有兴趣。被那位长辈一窜掇,就跟着他去了……”
吴邪估计,这里面恐怕还有其他利益关系,出生入死的勾当,哪里是一窜掇就去了,而且老海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但是看小海为父亲着急,确实是发自肺腑。
“家父真的状况,真是耽搁不起了。”小海说着,眼圈有点发红,“我们听说,山东瓜子庙不容易,吴老板您能进出自如,非常了不起。所以这回就想到您帮忙。只要能找到破解的方法,刀冢里的东西,我们什么都不要……”
吴邪是个心软的人,听不得人家这样恳求自己。但是这事关生死,不能马虎,必须问清,“你怎么就确定,去刀冢就能找到救你父亲的办法?”
这回开口回答的却是老海。他说,“从这本墨封的记载和那位受伤的朋友的说法来看,我弟弟是中了某种邪毒。小海他们父子,多年研习巫卜文化,如果能找到释毒的方法,也许能找到挽救的途径。”
吴邪沉吟一下,觉得这个说法太想武侠小说,并不怎么可靠。
“萨满巫师是世袭的,子承父业,每代只传一人。”老海继续解释,“到我这一代,继承家门的,就是我的兄弟、小海的父亲。巫卜文化深厚,就算我生在萨满家族,也是不能了解多少的。”
老海神情有些苍凉,完全不似进门时的样子了。“算起来,小海是我家下一代继承人。我也不想让他去冒险,但是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凭他自己决定。”
“如果去了就能找到办法,为什么你父亲不自己去?”吴邪仍有疑问。
“父亲始终没有跟我们提起在刀冢的情况,我们发觉他身体有异常时,已经太晚了。我不能确保一定能找到救父亲的办法。”小海说得有些急促,但是语气很坚定,“就算万分之一,我也要去试试!”
最终吴邪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回答说会考虑,约定电话联系。老海留给他一份墨封的影印,就与小海离开了,他们还要去其他地方。

送走老海叔侄,吴邪问起闷油瓶易容的事。没有外人,闷油瓶却依然伪装到底,保持着王盟的嗓音,说是吴二白的安排。吴邪二叔看到新闻上,出土古画的人物酷似闷油瓶后,担心会引起麻烦,所以让闷油瓶先伪装成王盟,这几天观察一下动静再说。
吴邪已经对当年考古队的背景有了一些猜测,虽然现在那个幕后的“它”势力早已颓败,但是万一死而不僵,发现了闷油瓶的疑点,很可能会追查。二叔做事谨慎,虽然不能确定那个它还有多大能量、是否还能对吴家造成多大伤害,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望着眼前的“王盟”,吴邪突然想,也许二叔也有什么私心?他现在明知闷油瓶会是个“麻烦”,但以闷油瓶的本事和个性,不是能让他人控制的,所以二叔干脆想出这么个办法,既把闷油瓶留在身边,又不让他引起外人注意。
“那你要易容多久呢?”吴邪问。
闷油瓶用王盟的姿态和声音,摊开双手说,“不知道,先看几天再说。”
吴邪有点受不了,闷油瓶和王盟的“叠加”,这会让人抓狂的。
“你是不是想帮那个小海?”假王盟突然严肃起来,直视吴邪的眼睛。王盟的脸配上闷油瓶的眼神,让吴邪有种做噩梦的感觉。
“我……”吴邪愣了一下,他估计那个刀冢不会简单太平,从心底不想去,但是一想起小海那种恳切的眼神,又觉得实在不忍心拒绝。“小海那孩子很孝顺……”
二叔让闷油瓶易容是为了避风头,干脆两人一起跟小海走一趟好了,也省得这么别扭着。吴邪终于下定决心,问闷油瓶,“那我们就帮他一次好不好?”
“王盟”转身去收拾老海他们留下的茶杯,同时发出闷油瓶语气淡淡的声音,“好。”
吴邪认为闷油瓶的弦外之音是“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但是对着王盟的背影,却怎么也感动不起来。于是冲过去夺过杯子,跑到后面狠狠地洗干净。
先打电话给二叔,吴二白犹豫了一下,只是叮嘱吴邪小心,并没有反对。再打电话给老海,老海自然很高兴。老海他们还要先回山东准备东西,约定5天以后直接在云南碰面。
既然扮成了王盟,谨慎起见,闷油瓶要留在铺子里过夜。铺子后面还有间小屋,里面有张折叠床,是午休用的。吴邪很不放心把闷油瓶单独留下,但是“王盟”笑嘻嘻地说,“老板,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担心的?”完全是王盟耍贫嘴时的口吻。
吴邪有种想去啃墙角的冲动,易容怎么能易得灵魂附体呢?“王盟”好像看穿了吴邪的想法,微笑着说,“需要易容的,往往是要紧事,所以要养成习惯,一旦易容就不能放松。”
“那……”吴邪还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闷油瓶说得有理。
假王盟突然想起什么,回到柜台里开柜子取出那个锦盒。打开以后,里面却是一长一短两柄军刺。吴邪拿起来一看,钢口发暗青色,两把都是非常棒的货色。
“二爷给咱们的,说万一有什么事儿,可以防身用。”“王盟”说。
吴邪一手拿一把,比划了一下,摆出一个“雌雄双股剑”的POSE。
“王盟”却不客气地劈手抢过比较长的那把,道“老板,短的那把比较适合你。这把我收着吧!”
吴邪恨恨地盯着“王盟”,但是“王盟”却一脸似笑非笑,又有点像嘲讽的样子。吴邪觉得再多聊下去,自己会有精神分裂的危险,于是赶紧回家去了。
出发日期定在2天之后。这两天里,有不少生人熟人打吴邪电话询问“那位小哥”、“哑巴张”的消息。胖子也电话来问,他有些担心,说最近有些掮客在四处打听小哥的消息,让吴邪小心一点。
所谓掮客,就是生意买卖的中介,知道谁手里有东西要卖,或者帮人找要买的东西,中间挣个“介绍费”。因为掮客们自己没有本钱、没有店铺,所以经常有高开低走、甚至坑蒙拐骗的行为,所以地位上远远不及正经的商人。
不过,生意上又往往少不了这些人,因为古董也好,明器也好,很多是黑出黑进,见不得光的,总不能挂到淘宝上卖吧,所以虽然掮客经常不招人待见,但是古董商人又缺不了他们。
胖子说,向他刺探小哥消息的,是京城两个“资深”的掮客,他们以前给背景很深的人买卖过东西,出手入手都是数额惊人的东西,随便哪一样曝光,都是能直接枪毙的。显然是有什么人委托掮客找闷油瓶,胖子对此有点担心。
胖子的善意提醒让吴邪感觉一阵温暖,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不管是对谁,吴邪都一口咬定,那天看过新闻之后,小哥就走了。闷油瓶本来就是职业失踪人员,突然离去也不算新鲜事。挂了了胖子的电话,吴邪突然想,三叔和家人蒙骗自己时,可能也是这样的心情、有各自不得已的理由?
两天里闷油瓶继续扮成王盟看店,吴邪在外面跑,置办出门要用的东西。吴邪叮嘱“王盟”要晚开门、早关门,不要出什么意外。但是没想到,这两天里,闷油瓶的“业绩”颇好,卖出好几件东西,让吴邪的铺子赚出了两个月的租金水电。
古董生意一向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现在是生意的淡季,居然还让闷油瓶赚到钱了,吴邪觉得,恐怕是王盟以前太懒散,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有人装成买东西、跑到铺子里打探消息?这么疑神疑鬼的,真是太难受了,好在马上就要出发了。



3.远村
破旧的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驶离杭州火车站。吴邪坐在软卧包厢里,看着窗外无限的江南春色,心底突然泛起一丝悔意,这一趟离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不知道未来的路上会有什么遭遇?是否有机会能再见到这绵绵的春雨?
他手里拿着老海给他留下的影印资料,但是良久也没看过一眼,只是对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出神。软卧包厢像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两个上下铺,4张床,一个小洗手台,外面有门,拉上门,这里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不过此时门是开着的,走廊上不时有人走过。
房间里只有吴邪一个人独坐,两个55升的户外大背包装得满满的,扔在床下,里面塞的是矿灯、水壶、工兵铲等等东西。
与小海约见的地方在云、贵、川三省交界的地方,从杭州出发,一路向西,要到贵州的遵义附近下火车,再转成汽车才能到达。因为这不是铁路的主要干线,只有这种最古旧、速度最慢的绿皮火车。
以前几次出发,吴邪心里多是有点兴奋和期待,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却总有点说不清的怅然,也许是因为现在是暮春的原因?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吴邪无意识地喃喃咏道。从小跟着爷爷看过不少古文儿,很多诗句不知不觉中就印到脑子里了,这首《清平乐》是谁写的来着?好像是宋朝的什么人。
正在想着,包厢门一动,有人走了进来。吴邪转过头,消瘦修长的身影,黑色牛仔裤、深蓝色的帽衫,额前的碎发略略挡住眼睛。吴邪心里一喜,闷油瓶终于“回来”了!刚上火车时,闷油瓶还保持着王盟的样子,说要等离开杭州再去掉易容。
火车开动不久,闷油瓶说去卫生间,吴邪没想到他是去“变身”了,而且连衣服也换了回来。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吴邪从心底高兴,一瞬间,他脸上从眼角到嘴角,每一寸皮肤都漾出了笑意。闷油瓶看到吴邪表情的变化,不禁也微微一笑。
“关上门吧,不会有别人了。”吴邪说。
闷油瓶回头看看走廊,虽然春天不是旺季,火车不至于满员,但此时车厢里仍有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动,应该是开车以后,有人补了卧铺的票。
“4张票我都买了!”吴邪狡捷一笑。为了省去麻烦,吴邪把这个包厢4个铺位的票都买了下来。这还是三叔教的办法,火车比飞机好带东西,所以三叔他们出门常做火车,为了安全,经常是买下一个包厢的车票。
无意间提起起三叔,也不知他现在下落如何,吴邪心里不免有点黯然。闷油瓶来到吴邪身边,轻按一下他的肩膀表示宽慰,然后才在吴邪身边坐下。吴邪回过精神,翻开手里的影印资料,与闷油瓶一起研究。
这份资料是满汉两种文字的,文字不长,只有数百字而已。这两天里吴邪已经读了好几遍,但是依然有点不得要领。这份“墨封”的大致意思是,清兵入关之后,占领北京,在紫禁城里得来的一些明朝皇家秘藏的文件,其中有一份记载着“刀冢”的信息,满族的学者把这份文件誊抄下来,翻译成满文,依旧留封存在宫中。
在汉代之前,远离中原的云贵、四川一带数个番邦小国,文化程度差别很大,被统称为西南夷。发达的有的国王朝廷,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崇拜神灵。开化程度低的,基本还是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后来秦朝灭亡,经过几番大战,终于确立了刘氏的大汉伟业。
中原安定以后,汉代皇帝致力于开疆扩土,从汉武帝开始,屡次向西南巴蜀、云贵一带派人派兵,其中几个比较大的国家,如古滇、夜郎等国先后归顺中原。但是依然有些部落小国,深处山区,后来才被汉朝剿灭。
汉军从把缴获的东西埋藏起来,建立一个按五行建造的大墓,因为其中最主要的一样东西叫“吟月刀”,所以一般把这里叫“五行刀冢”。
据说此墓是相互联通的五处墓室,按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原理排布。据记载,这个墓葬必须要按一定的顺序进入,而且里面的东西又要按一定顺序才能取出。
“我对阴阳五行懂得不太多。”吴邪对闷油瓶说,“这里说这个墓分为五处,估计是对应金、木、水、火、土五处墓室了。至于‘按顺序’……”
闷油瓶把影印资料看了看,又想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是按五行相生相克的顺序。”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也就是说,需要从‘金’的墓室才能走到‘水’的墓室。”吴邪凝神想了一下,说“这也是一种机关吗?不按顺序走就触发。”
“也许是……”闷油瓶略微凝眉,淡淡地说。
“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进入,但是按照这里说的,墓里面的东西又必须按五行相克的顺序才能取出来。”吴邪回忆,五行相克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可火、火克金”。
“不错。也就是说,想要拿‘金’墓里的东西,需要用‘火’墓地里东西才能克制住它。”
“这两种顺序根本不同嘛!”吴邪说,“这就好像是,你必须从一楼走到二楼,然后才能上三楼,但是下楼时,却让你必须先走二楼,然后再走三楼,之后再去一楼!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啊!”
“也不一定。”闷油瓶拿出纸笔,在火车铺位中间的小桌子上,按照东南西北中的方位写下“金木水火土”几个字,再画出它们相生相克的原理,然后解释说,“比如我们从金墓最开始进入,金生水,从金墓走到水墓,但是不取东西;水生木,我们直接去下一个木墓,金克木,我们可以用金墓里的东西来取木墓里的。”
“我们只要把这个循环走两遍,就可以拿到所有东西了!”吴邪刚一高兴,不过马上想到了问题所在,“不过我们得‘徒手’先破解一个墓室才成。”
“没错。”闷油瓶只是淡淡一笑,“建造墓本来的目的就是不让人开啊。”说完似乎很不太在意地瞥了一眼铺位下的登山包。
吴邪立刻会意,咱们是干什么的!土夫子干的就是挖坟掘墓的行当!想到这里,不禁又笑,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土夫子有时真的太不专业了。
晚上伴随着火车行驶的哐当声,“金木水火土”几个字在吴邪梦中飞旋,搞得他头晕脑胀。半夜醒来,看到闷油瓶在对面铺位上安静地躺着,吴邪觉得安心很多,这才踏实地睡下了。
路上无话,下火车换汽车,三天以后终于到达了与小海约定的地方,云贵川三省交界处的一个小镇。小海曾跟吴邪订好,在镇上的某个小宾馆碰面,但是没想到,吴邪他们找到那家小宾馆时,小海还没有来。
这里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吴邪电话联系小海,他只说自己会迟到一天,信号就断了。吴邪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感觉心里一沉。本来这事儿是小海最着急的,当初在杭州时,他恨不得变身成飞机,立刻带着吴邪过来,但是现在他却迟到,其中一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当天晚上,小海主动联络,说明天上午10点到宾馆接吴邪,一起出发,听他语气,似乎还有其他帮手。第二天上午,有人敲门,吴邪开门一看,正是小海,他身后还有另外一个青年男子。
让吴邪意外的是,只几日不见,小海明显憔悴了不少,头发有点乱,他本来皮肤就白,现在几乎都没有血色了,嘴唇上和下巴长出稀疏的胡须,看样子是有几日没整理仪表。
“吴小爷!”小海还没开口,他身后的男子就叫起来。
“是你?”吴邪刚才只留意小海了,现在才去看另一个人,一看之下更觉意外,居然是个认识的人。这个人高高壮壮,黑肤短发,曾经跟吴邪一起下过麒麟神庙,是豪斯的一个手下。因为豪斯不怎么喜欢吴邪,吴邪跟他的人也没太多交谈,只记得这个大个子身手不错、性格爽快,似乎叫刚子。
“小爷还记得我?我听说小爷您后来平安无事……”他看了一眼小海,意识到当着外人不应多嘴说以前的事,赶紧“哈哈”笑两声掩饰过去。
“是我叔叔,他也找了豪老板帮忙。”小海说,“我也才知道,原来你们以前就认识。”
“车就停在外面,准备好了吗?我来帮您拿东西吧!”刚子对吴邪非常友好,因为在麒麟庙地下时,吴邪毕竟用血驱虫,救过大家。吴邪看着刚子高大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叔以前的伙计大奎,也是这样一个憨直的人,可惜死在山东瓜子庙里。
吴邪向小海介绍闷油瓶,含糊说是自己的朋友。小海开始还有些疑虑,但是刚子一手拎一个拎起吴邪他们的大登山包,嘴里猛夸小哥身手了得,小海才放下心来。闷油瓶却始终一言不发,翻眼看天,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吴邪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闷油瓶的样子,不禁暗暗一笑。
宾馆门口停着一辆小面包车,估计是从大城市淘汰下来,几经到手,才到这小镇上来的,透着一股破旧劲儿,车顶上的行李架上已经堆了不少东西。黑脸的大个子豪斯果然坐在车的副驾驶座位上,他见了吴邪和闷油瓶,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黑着一张长脸,看不出丝毫熟人见面的亲切。

“这地方也找不到什么好车,吴小爷受委屈了!”车里出来一个小个子男人,一脸堆笑地接过刚子手里的登山包。“我叫小富,跟着豪老板的。久仰吴小爷大名!”
吴邪一看这个人却没见过。这个家伙个子不高,30多岁的样子,他的脸长得很有特点,下巴很尖,鼻梁细长,一双细长的眼睛向上吊着,加上一脸假笑,活脱脱一张狐狸脸。如果说女狐狸精还算漂亮貌美,这个男狐狸精就实在是不着人喜欢了,一看就是奸相。
面包车本就不大,豪斯和他两个手下,吴邪和闷油瓶以及小海,坐进六个人,外加行李,已经满满当当。车开出县城,柏油路就没有了,沙石路颠簸起伏,沿着山沟绕上绕下。车里的人跟着车身左右摇晃,吴邪不禁皱皱眉头。
“附近在修水坝,大多数车都征用到工地干活了,不好找车。”小富笑嘻嘻向吴邪解释,“一会儿到了山口,村里派了摩托车来接咱们。”
吴邪只是点头笑笑。小富一笑更像狐狸了,吴邪心里直感慨,豪斯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个一个极品。倒斗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休闲度假,所以条件差点,吴邪到并不在意。
小富却突然凑近过来,轻声对吴邪说,“我搞了一个‘文儿’,跟村里说咱们是来勘测水电站的。”
“知道了。”吴邪暗想,真是龙从云、鼠走渠,各有各的路。看来这个小富有点门道儿,敢假造公文。不过有了“勘探队”的身份,就不必小心装游客了,四周走动,倒也方便。吴邪还有些问题想问小海,但是实在没有机会,只好忍住。


小面包在山路上晃悠了2个多小时,到了一个小村。村口有一个凉棚,里面有几个村民或躺或坐,旁边停了5辆摩托车。他们要去村子在更深的山里,前面连沙石路也没有了,汽车不能进,只能靠村民开摩托车接送。卸行李时,吴邪发现,车顶的行李上,还真有两具黄色的三脚架,是修路施工时测量用的陀螺仪、水平仪,看来“伪装”工作还挺到位,带着勘探队的装备。
摩托车只有5辆,人和行李不能一起走。留下刚子在凉棚里看行李,吴邪等人,每人先坐一辆摩托进山。羊肠小道穿过树林,林子很密,高大的树木遮挡住天空,路边不时有艳丽的野花,一路上倒是鸟语花香,颇有出游的感觉。
吴邪坐在摩托后座上,突然想起自己的小时曾经梦想过,开辆拉风的“哈雷·戴维森”大摩托招摇过市,后座带一个性感美女。探头看看坐在前车上的闷油瓶,决定回杭州就买辆摩托,带着闷油瓶到虎跑一带兜风应该也不错。吴邪只顾想美事儿,并没有留意这两个想象之间,其实天渊差别。
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爬一个大坡时,其他人都顺利上去了,但是因为豪斯体重太大,摩托爬不上去,只好让他下车、自己走路上山。经过豪斯身边时,吴邪故意哈哈大笑,豪斯瞪了吴邪一眼,脸更黑了。
又是近两个小时,终于才到了山沟里的小村。这个村子只有十来户人家,甚至不通水电,前两年政府给村里安了几部太阳能发电机,才算亮起电灯。吴邪还真没到过这么偏远、闭塞的小村,看着鸡仔、小狗满地跑,到是很新鲜。
别说宾馆,这个村里连个小卖部都没有。吴邪等人被安置在村口两间土房中,房间中只有简单的桌椅,据说,这里是“村部”,是村长办公的地方那个。看着这不足百人的小村,估计村官也不会太忙。
吴邪等人都带来睡袋等野营用品,倒是不怕没床铺。这小村的状况,说是旅游恐怕不会有人相信,还是说勘测队靠谱些。


摩托车又去接刚子和行李,小海展开一张收手绘图,给大家讲解“五行刀冢”的排布。
“刀冢一共有个墓室,按东、西、南、北、中排布。不过它们的位置并不一定近,随山势,有的远、有的近。它们之间有暗道相互连接,但是暗道需要在适当时候才能联通。”小海说。看到大家没有异议,小海接着解释。
“因为年代久远,古籍对刀冢的记载并不完全,只剩只鳞片爪:据说,东边木墓里面有株神木,是上古神树的遗枝,能通达神明;南边火墓中是小鬼魍魉,最会蛊惑人心;西边的金墓中是阴灯,它能照见鬼魂,活人用它,能看到自己的前世;北边水墓里是瘟神,能传播瘟疫;中间土墓里是一把叫‘吟月’的妖刀,此刀能杀神,但不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小海看看众人脸色,接着说,“但是这些说法年代太久,不免以讹传讹,不必全信。”
“那些‘硌手的东西’,就跟这些东西埋在一起吗?”狐狸脸的小富突然开口问。
吴邪知道,所谓“硌手的东西”的东西指的是值钱的明器,他到没听说过,刀冢里还有这种东西。
“五座墓中都有陪葬的东西,”小海说道,“有一种说法是,当年汉朝军行军时,不便随身携带所有战利品,就把它们埋葬起来,并用这五件邪物一起放在墓中,起到看守的作用,对外只说是埋掉邪物。”
豪斯和小富点点头。吴邪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突然领悟,像豪斯这种“专业倒斗的”,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才不肯出山。而老海当时没跟自己提这些,恐怕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让吴邪取刀,而豪斯则取值钱的明器。果然做生意成精了。
小海再跟大家解释破解墓的方法,与闷油瓶在火车上说得差不多,基本上是经过一墓、破解下一个墓,只要把“金木水火土”走上两圈,就能把五座都破解掉。因为金墓被小海父亲发开过,所以这次依然从金墓开始。
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顺序,完美的计划是:先进入金墓,取了阴灯,金生水、水生木,经过水墓,到达木墓;金克木,用阴灯克制木墓的机关,取到神木;木生火,火生土,从木墓经过火墓到达土墓;木克土,用神木克制土墓的机关,取得吟月刀;经过土墓再次前往金墓。
之后走第二轮,从金墓再次进入水墓,用妖刀克制水墓的机关,取水墓里的瘟神;之后再经过木墓到火墓,用瘟神克制机关,取得魍魉;最后经过土墓再回金墓,全身而退。
“妖刀、阴灯、神木也就罢了,听起来好歹是个东西,那个瘟神和魍魉是什么玩意?拿来有什么用?”小富问。
“这……”小海只好苦笑,“我也不清楚那些是什么,如果觉得没有必要,可以只走一圈,取得妖刀后出去。不过有一点要切记,没有克制的东西时,千万不要碰墓里的物件,不然破了五行的相互牵制,据说会引起灾祸。”
“很多传说不过是吓唬人的鬼话,进斗以后看情况再说!”豪斯说。
吴邪这回倒是比较赞同豪斯的说法,因为在斗里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凶险;再着,毕竟他也见识、经过过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有点不信邪了。
“好。”小海无奈地说,毕竟在坐的每个人,都比他经验丰富。
小海表示,他会办一次“降神”仪式,测算出近两天中一个“火”最盛的时刻,火克金,在那个时候进入金墓,应该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正在说着,突然有人敲门。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村妇出现在门口,她有点羞怯地说,“各位领导,水烧好了,要不要喝点我们这边这里山茶?放在外面桌子上了。”
“多谢大嫂。”小海客气地说。
吴邪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是“勘探队”的身份,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领导”。
要紧事已经说完,大家鱼贯走出屋子。院子里的阴凉处已经摆好桌子,桌上摆着两只大号搪瓷茶缸。那位孕妇正在把几把塑料椅子往过搬。
吴邪不忍心看孕妇操劳,赶紧跑上前去帮忙,小海也过来分发杯子、倒水。小富跟怀孕的村妇攀谈起来,原来她是村长的老婆,家就在吴邪他们住的“村部办公室”后面。全村一共就有两辆摩托车,村长有其中一辆,他此刻去接行李了。
村长老婆是个老实人,开始时有点腼腆,聊了几句就很开朗了起来。
寒暄几句之后,小海突然问,“大嫂您这有8个月了吧?”
“对,”村长老婆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第三个了,前两个是都是女娃娃,还不知道这个是啥。”农村老观念重男轻女,尤其这样的偏僻山区,更是如此。
“您去医院做过检查吗?”小海接着问。
吴邪有点奇怪,小海挺斯文的一个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人家女人生孩子的事?旁边的豪斯和小富也略略皱了一下眉头。
“我们哪有城里人那么金贵,几个月前查过一次,想问问大夫是男是女,但是医院说有制度,不肯告诉。”
“您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吃两口东西就觉得顶住?”小海继续问。
“您咋知道?”女人惊讶地问,“以前生那两个丫头时,都没这么难受……”
“您胎位有点不正,孩子现在应该是头上脚下待着呢。正常的胎位是头下脚上。”小海打量着孕妇的肚子说。
除了闷油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谁都不知道,小海还有这一手。
“我大学学的中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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