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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切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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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盘切糕被塞入烤箱中。高傅帅不敢休息,马不停蹄地继续准备下一盘,他埋头苦干,也没有机会去注意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对面灶台的一颗考生的锅子掉到了地上,在满是油沸腾声音里的教室里分外突兀。
  紧接着,几个心神不定被吸引视线的考生发出小范围的惊呼。
  “哼哼,你来得还真早。”大胡子粗狂的嗓音很好辨识。
  “抱歉,”另外一人的声音冷清,字也很少,似乎是不太想说话,“塞车。”
  大胡子理解地点头:“哦,今天路况是不怎好,嘿嘿,等会儿出去打听一下,肯定有开车的傻逼考生被堵在外面进不来。”
  考场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位置空着,或许真是被老外说中。
  高傅帅听到了熟悉的腔调,猛然抬头,惊讶张慌地神色忙不迭撞进匆忙赶来的郑远尘眼中。
  郑远尘皱眉,提醒道:“转回去,继续。”
  高傅帅连忙冲他重重点头,回神继续摆弄砧板上的食材,还有几个考生一听这句话也回了神,考试时间不好讨论,他们也只得按捺强烈的好奇,埋头奋斗切糕。
  郑远尘虽然不太在媒体中露相,但如此年轻的切糕系监考教师,是个人都能猜出他的身份,引发点小骚动还算正常。倒是大胡子监考老师很惊讶地挑眉:“小子,你在对谁说话?真是难得,莫非这里有你的熟人?要不要老子替你行个方便?”
  喂,这样公然开后门没问题吗。
  “不用,”郑远尘言简意赅,却很笃定,“他可以。”
  大胡子不回答,只是用奇怪地眼神扫视他。
  高傅帅有节奏地又完成一盘切糕,将他放入烤箱中后,另一个烤箱正好发出“叮”的一声,高傅帅用得火候恰到好处。这里的烤箱都是为了烤切糕而特质的,效率比起通用型烤箱高了不少,但时间却和郑远尘说得一般无二,完全没有浪费。而其他人,很多都因为两个烤箱被占用,闲极无聊真的炒起菜了。
  高傅帅忍不住又去看那人,只见大胡子正唾沫横飞地对大白说着些什么,皱巴巴地脸拧得更加凶恶,用得语言很奇怪。郑远尘保持着万年如一的表情,时不时点头,却不开口,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到底听懂没有。
  没能引起对方的注意,高傅帅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什么。又忍不住想如果他是颜嘉的话,郑远尘会不会关注地更多一点,越想越觉得胸口被压得难受。
  = =卧槽,会为一个男人纠结到这份上高傅帅还真从来没想过。可时间紧迫,不容得他自暴自弃,高傅帅低头去取做好的切糕。
  郑远尘漆黑的眸子直到高傅帅的视线离开,才轻轻转动一下,但转瞬就又移走了。
  高傅帅又是两盘切糕出路,说实话比不上他平时做得那些文艺切糕,纹饰妆点都不太精心,却确实是文艺切糕。高傅帅流畅的手法和与众不同的做糕方式也招了些闲人的视线,一个个都瞪圆眼睛看高傅帅用极其诡异地食谱搞出文艺切糕,如果没有考试规则的限制,肯定得窃窃私语。
  专心致志的高傅帅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四个小时很短,马上就要用完了。
  高傅帅手里顿了顿,按照预计,他现在这个应当是能烤出来的最后一盘,大白给他定的量已经完成,但还有空余时间,能尽量多就得尽量放得多才行。稍微琢磨几秒,高傅帅不再制作文艺切糕,将手边省下地食材重新分配,着手做二逼切糕。
  站在外人的角度看来,高傅帅此刻的食谱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是最为基础的普通切糕,有些人见他不按原本的干,也不再注意。
  高傅帅地烤箱又发出“叮”声,他刚想把这盘切糕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进行最后的装饰,就听见大胡子大喝道:“统统放手!考试结束!”
  “凭什么!铃还没响!”又是那个先前争吵的考生,他的烤箱还差最后几秒,顿时心急如焚。
  “老子说到了就到了,”大胡子很霸道,索性走到墙边,一把拉下电闸,断了所有烤箱的电,“我们之前提前开始的,提前结束有啥不对?东西还在烤箱里的把半成品拿出来,评分!”
  郑远尘面无表情,似乎没什么看法。那考生本来也是个水货,纯粹是碰运气来的,他琢磨着差几秒也没啥,收了口。
  高傅帅蹲下身去开烤箱门,忍不住惋惜,他晓得切糕这种东西很娇贵,差零点几秒都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
  “吡兹——”高傅帅开箱的瞬间,不正常的电鸣声响了起来!
  “滋滋滋滋滋滋——”电鸣声越来越大。
  高傅帅生怕这盘切糕出了差池,手套没带好就把盘子往外抽,被烫了一下。铁盘拉出烤箱,上面的切糕才露出全貌。大部分是和先前一样的次品文艺切糕,但其中却夹杂着好几块黄色曲线条纹的方块糕点,诡异地是,周围还环绕着电光。
  那金毛大胡子老子老外眼睛瞪得铜铃大,推开眸中同样有异色的郑远尘,向野兽一样狂奔过来:“卧槽!瞎眼了!小鬼你搞出的这是——”

  

  大胡子两只眼睛全是绿光,死死盯住高傅帅手里的盘子,凶神恶煞一副恨不得连盘带人一起吞下去的样子。
  高傅帅大概能猜出自己做出的东西不得了,不说形态和原本预计的二逼切糕相去甚远,居然还会发声音,而周围的电光……等下,光芒不是只有传说中的异能切糕才会有吗?!异能切糕不是只有三级以上切糕师才能制作吗?!
  高傅帅突然觉得有点斯巴达,抬着盘子的手都忍不住抖起来,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想法不会是真的,但脑内却又挥之不去。
  教室里起先还只是寂静,直到大胡子考官一句狮子吼横空出世,其他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老天爷,在入学考试搞出异能切糕?太玩人了吧……入学标准真是一年赛一年高啊,唉。就算是第一天才郑远尘,也没有入学就做异能糕这么坑爹。
  咳,话又说回来,郑远尘貌似十八岁就拿到顶级切糕师认证来的。
  想到这儿,有不少人壮着胆子去瞄另一位考官的神色,却见郑远尘依旧如常,脸上连个褶子都没皱出来,看上去相当不食人间烟火。
  同样把视线向郑远尘投去的,当然也有高傅帅,不过他不是因为八卦和好奇心,完全是六神无主所致。
  “小子!不准抖!放桌上!要是洒了小心老子把你连骨头吞掉!”大胡子一脸揪心地死瞪高傅帅端得不怎么稳的手,一边飞快地从衬衫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套刀叉,还用袖子抹了两把。
  每个拿到正式证书的切糕师都会在身边备一套吃切糕专业的刀叉,为的是随时品尝和判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切糕。或许外行人会觉得多此一举,或是他们这样做根本只是卖弄身份,但事实上,能够成为切糕师的人总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将切糕吸引到他们身边来。
  不过,切糕师多半都视他们的餐具为珍宝,像大胡子这么随便对待地高傅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就这么擦一擦……不嫌脏吗?!
  高傅帅被他叫得一哆嗦,盘子还没触到桌面就松开了手,好在没掉出来,只是声音稍大。
  大胡子二话不说举着叉子在众目睽睽下熊扑上去,然后……被一股怪力挡了回来。
  郑远尘不知何时到的这里,表情淡漠,动作优雅地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慢慢展开,露出金属色泽的小型刀叉,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摸出纸巾,从容地擦拭起来,专注至极,配上一张难得的好面孔,周围简直都要升起仙气来,叫人不敢直视。
  “卧槽。”跟某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健壮金毛汉子骂道,“小子你翅膀长硬了。”
  郑远尘没有回答他,默默擦干净餐具,接着熟练地拿起一旁的小碟,叉出一块切糕闪着电光的切糕。
  大胡子一见这情况,急得跳脚:“我靠,长幼之节不可废啊小子!走开,让你爸吃第一口!”
  还拽起文言文了,高傅帅不禁腹诽他中文学得真心不错,不愧是大白他……爸?!
  金毛这一嗓子声音不小,考场里的其他考生自然也听得见,八卦一出谁与争锋,本来就集中在一处的目光此时更加灼热。
  郑远尘动作稍顿,抬头,眸中微动,旋即看向高傅帅,解释道:“不是。”
  “不是啥?啥不是?你俩认识?哦,你刚才看得就是他?”大胡子摸着下巴,他脸上毛多不怕看,嗓门依旧不见小,表情也诡异起来,“原来如此,你的小情人天赋不错啊。”
  高傅帅可没有东西挡脸,被围观得有些吃不消,就算努力摆出没在意的样子,也架不住开始脸红。郑远尘虽然说这个大胡子不像他说得那样是“爸”,但肯定也是长辈一样的存在,高傅帅不可能完全不紧张。
  这一次郑远尘也没解释,围观群众和金毛大胡子都自动将这反应归到默认。
  “看这孩子的样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做出攻击类切糕来,”金毛胡子对高傅帅的称呼立刻从“小鬼”“小子”向“孩子”友善转变,“好!那我就不抢第一口了,你做得你先来。”
  说着,他不容分说就把手里的金属叉塞进高傅帅手里,还用力推了一把。
  高傅帅没注意,脚下不稳,一推就一头磕在郑远尘的胸口。郑远尘在他摔到之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分走一部分力,这才没有两个人全跌倒。
  这样的姿势本来实属平常,但在先前八卦的一番铺垫之下,似乎多了份暧昧,围观者虽然不敢说什么,但表情却都或多或少变了。
  高傅帅一口气梗在胸口,难受得他舌头都打结:那个外国人说的啥?!攻击类切糕?
  异能切糕很难做,能做出来的切糕师起码三级。俗话说得好:不是所有的切糕,都是异能切糕。还有,不是所有的异能切糕,都是攻击类。
  攻击类切糕到底有什么不同,普通人说不清楚,高傅帅也没接触到那么高层,但只要知道它不同寻常就对了,比方说现代人耳熟能详的,A国两块切糕丢到D国,一下子毁掉D国三分之二的领土。
  郑远尘见高傅帅茫然状,不由得皱眉,总算有了一丝感情波动。他手指松开,几秒后才在桌角轻叩,道:“吃。”
  高傅帅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在他之前经历的十五分钟发生的事情似乎有点复杂,他一时半会儿无法整理清楚思绪。
  首先,他的二逼切糕莫名其妙放电了。‘
  然后,貌似个性比较不羁的考官自称郑远尘他爹。
  最后,他的“待定男友”变成“既定男友”。
  最让高傅帅郁闷的其实是第三条,这一击闷雷把他脑袋都哄空了。卧槽,参加个入学考试而已,还自带定亲功能算怎么回事?
  连带着,郑远尘也让他吃切糕时,高傅帅都有几分别扭。
  “兹兹”。
  未经果仁妆点,仅仅是是个“裸糕”,却已经带有花纹,不掺任何色素,但那明黄色切切实实就在那里,外面被一圈青蓝电光环绕着,不时发出爆破音。
  ——这是他做的。
  高傅帅心里有一个念头膨胀开,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将叉子伸过去。
  他僵住了。
  银色的可以映出人影儿来的叉子上,有一根小菜叶儿!
  大胡子猛地咳嗽,尴尬地说:“咳咳,不好意思,上次吃沙拉找不到家伙,就顺便了。拿过来,我再给你擦擦。唉,其实那话怎么说来着,大丈夫不拘小节,吃下一顿的时候顺便回忆一下上一顿,也是男人的浪漫啊!”
  浪漫你大爷!
  高傅帅强忍住吐槽的冲动,生怕这个大男人还有舔叉子病的爷们儿嗜好,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它放在了桌上,然后拿起他之前做切糕时用的筷子。
  大胡子痛心疾首:“暴遣天物啊!太不专业了!怎么可以不用专业叉子!这可是攻击类切糕!”
  难道你用吃过沙拉的切糕专用叉吃就很高端很有格调吗?
  高傅帅额角挂下黑线,一边将筷子凑向切糕。
  “兹兹——”切糕触到筷子尖的一刹那,不自然地爆鸣一声,紧接着所有的电光都暴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一样,自动凝结成一个子弹大的蓝色电球,然后撞向筷子!
  “啪!”筷子被弹飞出去,掉在地上,竟然从中间断成两节。而切糕那些电光又恢复原状,继续环绕着一闪一闪。
  “你居然等级不够?”大胡子诧异,“你做得出这个,居然等级不够?!”
  高傅帅也傻眼,他隐约猜到刚才是什么情况,无非是他的等级无法凌驾于这块切糕之上,于是切糕拒绝被他吃罢了。
  但是自己做出的切糕不能吃,就像是种出青菜的农民竟然是青菜过敏一般可笑。
  “你越级做出异能切糕?!”这下不止大胡子,其他考生都反应过来了,立刻有人撑不住喊出声来。
  一经提醒,原本就将信将疑的人愈发激动:“作弊!这是作弊!他一定是作弊了!”
  高傅帅更加混乱,脑袋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外面发生什么。
  郑远尘依旧没有大反应,他将自己的餐具压向切糕,切糕周围暴动的光芒一接触到郑远尘手里的金属,便尽数消散,那块切糕除了带点奇怪的颜色之外,倒好像是没特别的。
  于是,郑远尘轻易就将貌似是攻击型的切糕切成小块,接着送了一块到口中,小心翼翼地咀嚼。
  考场内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沉静下来,最后鸦雀无声。
  高傅帅也不禁被他的动作吸引,眼睛随着他的手而动。
  忽然,郑远尘的嘴唇不再动作,而是迅速地扣住高傅帅的手腕,把他往身边一拽,在大庭广众下吻了下去!
  牙关被撬开,高傅帅舌尖一凉,似乎吃到了某些东西。
  完成一系列动作,郑远尘淡定后退,道:“他能吃下去,是他做的。”

  

  高傅帅脸上一阵火辣,他和大白同住以后不是没有过接吻,但那是四下无人时的情趣好吗!尽管他也不是不知道郑远尘的意思……
  大白的想法很单纯,动作更是简单明了,把这个切糕让高傅帅吞下去,只要能咽,就证明高傅帅并不是真的吃不了这个切糕。
  但是其他人的大脑回路和他有很大的不同。
  “……这怎么能算!”
  被男男一吻的庞大气场所慑,本都在议论的考生们出现了一瞬间的集体沉默,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反应了过来。
  此时那个最后一炉差了几秒的考生表现得最激烈,他已经发现他那一盘东西跟想象得相去甚远,再看周围其他人做出来的东西,即使都不是很专业的水准,看上去却全要像模像样很多。
  不用猜也知道,他今年肯定和切糕系再无缘分。
  “用这种方式……”那考生咬着牙道,“不管是谁,都能吃下去的吧?”
  金毛外国人也动手吃了那个异能切糕,此时正嚼着,一听对面那个考生争辩的话,顿时冷眉倒竖,蹬蹬大步走过去,逼向他。
  到底人种不同,大胡子的长宽高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绝对压倒,言辞咄咄地考生站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小猴子对上变形金刚。
  “你、你想打架怎么的?”考生心里发虚,但仍试图吓到对方,只可惜太没气势,完全没有实际作用,“这、这里可是考场!我、我有准考证的。”
  大胡子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拎起他的领子。
  “卧槽,我说说怎么了?这是我的言论自由,本来怎么看都有可疑……唔?!”
  考生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脸就被埋进了金发老外浓密地胡子里。
  全场寂静。
  高傅帅听到自己的节操碎掉的声音,他们噼里啪啦全都掉在地上,然后连渣渣都不剩。至于那位大胡子同志的节操……他肯定没有那种东西!
  眼疾手快地抱住摇摇欲坠地最后一块节操,趁其他人终于不再注意自己这边,而是目瞪口呆地看另一方的机会,高傅帅略有些僵硬地转向郑远尘,小声嘀咕:“卧槽,那人真的是你……家长辈?”
  接受无能啊,性格反差太大,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负负得正?因为家长个性太脱线思维太跳跃嘴边太没把风,所以才养出郑远尘这种沉默是金的性格?
  郑远尘顿住,直到高傅帅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听到的时候,他才说出几个字:“大概……是师父。”
  “为什么语气不太确定……”高傅帅小声自言自语地吐槽。
  郑远尘是孤儿出身,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高傅帅也没想过大胡子和他会有血缘关系,猜测得大约是养父母什么的。
  不过好像也有八卦新闻说郑远尘是一个人睡桥洞艰难困苦地长大的,养到十二岁路过N大切糕系招生办时被N大校长惊为天人,一眼就看出丫是个与众不同的,硬是拖去考试,结果一考考出个地球抖三抖的切糕禽兽。
  难道这位胡子兄就是N大校长?!世界还能更惊悚一点吗?!
  高傅帅后背一凉,赶紧把这个想法丢到西伯利亚去冷冻着,他简直太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N大是B国百年历史的名校,校长绝逼是土生土长的B国制造没错。
  在一地跌落的下巴中,大胡子拎着那瘦弱考生的领子把他提溜开。
  “兹——”几乎是同一时刻,爆鸣声从那考生的嘴里发出,目光呆滞的考生惨叫一声,捂着嘴在地上打滚。
  “叫个球,就那么一点点,最多嘴里烫个泡,老子很厚道的。”大胡子不耐烦地摸了吧自己的胸口,很随便地拽开衬衫的两颗纽扣。
  高傅帅无力扶墙,人家惨叫分明是因为被一个一嘴毛的中年人强吻好吗!
  回想起郑远尘喂自己的方式,高傅帅不免对那个因为几句话招来无妄之灾的倒霉孩子多了几分同情,太惨绝人寰了。
  他和大白还能凑合着叫个情趣,这熊娃随随便便就被监考老师按着给了个舌吻真叫一个惨烈。郑远尘也难得颦眉,显然不认同。
  高傅帅用手肘戳他:“喂,你还是去阻止吧?”大胡子的举动太出乎意料,其他人反应不及没能阻止……不能越闹越过分,纵然高傅帅没经验,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普通考试会出现的情况。何况其他考场肯定已经在打分,说不定都快决定地差不多了。
  郑远尘微不可见地颔首,然后放下碟子走过去。
  大胡子正嫌弃地拿起他放在灶台边的“成品”看了看:“啧啧,你做得这算啥啊?这种东西也能叫切糕?”
  那个男人蜷缩在地,只是微微颤抖。
  明明还有很多其他考生,却无一人敢上前说什么。
  “……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大胡子也有些无趣,声音放轻几分,嘟囔,“一般考前还看书的都是社会上混不出来,才想来撞大运。”
  他的拳头骤然捏紧,语气变硬:“切糕,绝对不是你们这种人也能亵渎的东西!”
  郑远尘脚下一停,但旋即加大步伐,跨过灶台之间的小道,挡在大胡子和考生之间。眼眸里倒影出郑远尘毫无表情的脸,大胡子紧绷着的肩膀舒缓下去,但拳头仍然握着。
  “你,先走。”郑远尘道。
  大胡子暴躁地抓抓头:“……老子知道老子今天不适合评分。妈的,那就交给你吧小子。”
  郑远尘用眼神回应,目送魁梧的金毛摇头晃脑地从大门口挤出,临别还重重地一拳锤在门框上。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尤其是个别缩进墙角降低存在感的妹子。直到这会儿才有几个小青年跑过去把那个身心受创的人扶起来。
  “评分。”郑远尘宣布,事情走上正轨。
  ……
  那个大胡子做事偏激,但他有些话没说错。几百个人过来考切糕系,难免有浑水摸鱼者。废话多的考生确实完全就是个门外汉,但有了这次遭遇,想必他接下来好久都会对切糕有心理阴影。
  有几个人得了零分,他们垂头丧气地走出考场。而剩下有分的,竟然只有三分之一。
  高傅帅把握住时机看了看其他人做得东西,大多平平无奇,唯有他旁边的异族人,将切糕严严实实地盖着。不过他们既然没被遣散,就说明水平好歹达到“做出切糕”,剩下的无非是水平高低问题。
  目前只有大致上的粗略分数,精确分数还要郑远尘一个一个定夺。原本应当是两个考官一起才更显客观,而只得郑远尘一人,可能会落人口舌,显得偏颇。
  “……请问你们好了吗……啊,郑教授您好!”门口探进一个黑色卷毛脑袋,他一看见郑远尘,一下子就精神不少,“大卫教授呢?他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郑远尘沉默以对,好在来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脾性,也没在意,大大方方地走进来,见教室里的人神色莫测,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大卫教授又闹脾气了?您真是辛苦了……”
  那个大胡子的名字是大卫?高傅帅好奇地竖起耳朵。
  “帮忙。”郑远尘果断做决定。
  “好啊,”男人丝毫没有生气,他的五官平平无奇,但笑起来却有种暖洋洋的独特感,“其实不必太认真,人选基本上决定好了。”
  不晓得是缺心眼还是真的不在意,当着心情忐忑的一群考生的面,男人大大咧咧地爆出□:“今年已经发现五个好苗子,人数肯定齐。你猜怎么样?七号考场里有个十九岁的孩子!是切糕世家出生的,叫高糕。他做出了异能切糕!乖乖,这可是三级的……唉?!”
  男人的视线黏在黄白相间的切糕上,再也离不开,他难以置信地指着,牙齿都大颤:“……这里也有?还是攻击类?”
  “高傅帅,二十。”郑远尘平静地道。
  高傅帅听出来他之前在说高糕,心里暗暗高兴,冷不防被点名,便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伸出手:“你好。”
  男人很快镇定,回握他一下,眼中不乏惊艳:“我叫周安阳,今年的毕业生。你好。”
  算是认识完毕。
  高傅帅大致推断出,他估计是能进N大了。感谢临时爆发的人品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以咽下去的攻击型切糕!
  他到底是怎么做出那玩意儿的,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回去再研究。
  郑远尘的评分早已记好,临时过来帮忙的周安阳也大致看过一圈,最后才是高傅帅身边的少数民族小哥。
  周安阳并不怎么抱期待,连笔都已插回去。郑远尘貌似随意地说:“他不错。”
  郑远尘很少开口,估计这样的评价算很高了。周安阳只得又把笔拉出来。
  高傅帅侧头转向旁边,那小哥蜜色的皮肤好像有点红,眼睛也在闪烁,但并没有大动作,颇有点郑远尘装雕像的范儿。
  他向周安阳点了一下头,然后掀开他盖着切糕的盖子。
  完整的、精致的方块,按照比例摆放的干果呈现出极具艺术性的图样,完美展示出最传统的美丽。不是普通切糕、二逼切糕、文艺切糕,是流传了百年之久的切糕最原始最初的形态。
  其他竞争者知道彻底没可能性了,纷纷黯然。
  周安阳品尝过之后,拿笔用力划拉几笔才歇下,他甩下一句“等一小时后公布结果”,就快步走出教室。
  郑远尘不动声色地牵住高富帅的手,说:“走吧。”高傅帅一时被美色晃瞎双眼,鬼斧神差地真的跟着走了!
  奇怪,好像忘了什么事?
  ……
  少数民族小哥是最后离开的,他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套刀叉。高傅帅做得切糕周围的电击一触到他手里的刀具,马上温顺地消退下去。
  小哥轻而易举地将切糕放入嘴中,嚼了两口,若有所思。

  

  名单很快就公布出来,最后的结果令人惊讶。
  高傅帅榜上有名,能做出异能切糕的考生原本算是绝对得超出标准,这并不奇怪。只是原本被大胡子抓住的那个浑水摸鱼的人也入了名单,就很是超出其他人想象。
  他被收录的理由可谓是切糕系的头一份,因为被监考老师羞辱,学校方面为了补偿他,特意划掉原本的第五名,将他□来。遭遇飞来横祸却有中了千年难遇的大礼包,实在说不准这家伙运气究竟算好还是不好。
  作为新生,又是切糕系,理所当然地会有一个特别的小会议,地点是在N大的一个小型会议室。
  大白没几分钟就被别人叫走,像是有什么要事。高傅帅其实憋了许多话想说,可他连正式学员都不算,强留大白非常不合适,纵使有一肚子的问号,也只好回家再逼问。
  毫无意外,高糕也顺利入学,高傅帅跟着领路的老师走时,高糕就在他前面一个。
  顺序是按成绩排的。高糕排在第一个,而高傅帅是第二。他身后是考场里的少数民族男子,第四名不认识,最后的那位,自然是被叫做大卫的金毛胡子强吻的考生。
  原本的第五名被削掉正式名额,原本老师想把他当做借读招录,明年再给学籍,但对方却是个十分有骨气的,经过这个事件对N大彻底绝望,索性自己退出考试,并扬言出人头地之前决不再踏入此校门一步。
  其他人也觉得这样太不厚道,却无一人站出来发言,一行有一行的门道和小规矩,潜规则早就在社会上横行。
  做切糕本来就是如此霸道的行业,没天赋死,没运气死。
  高糕这回大出一次风头,他和高傅帅的突然被幸运女神眷顾不同,完全是用压倒性实力胜出。高傅帅做出了异能切糕,他也一样做出来,只是高傅帅是零星的几块,他却是整整三大盘!成绩刚一公布,他几乎立刻就成为焦点。
  高傅帅打心眼里为他高兴,毕竟是原本的室友兼好朋友,说出去就倍儿有面子有木有!他路上有无数次想和高糕搭话,但对方似乎并不想接腔,每次都巧妙地回避过去,高傅帅在他身后好生捉急。
  高糕状态其实并不太对劲,无精打采的。若说他被重点表扬时宠辱不惊还能说是家教好、谦虚,那他眼底掩都掩不住的清晰的青黑色,就不折不扣地透露出他的精神正陷入危机,光看相貌简直像一个礼拜没沾过枕头。
  因为和他同居过,高傅帅很清楚高糕的作息可以说是楷模,幼儿园小朋友都不一定比他乖,每晚九点上床,早晨六点起床,皮肤光滑有弹性且不长痘痘。
  黑眼圈熊猫眼跟高糕搭边什么的,高傅帅绝对带头举手不相信。当然现在容不得他怎么想,事实就摆在眼前。
  高傅帅暗自奇怪,可惜高糕不给他询问的机会,他只能默默在肚子里憋胃溃疡。
  作为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N大毫无压力地占据一大块市中心最贵的地皮,校园中的建筑很好地展现出时代变迁的感觉,从早期的红墙绿瓦,到毕业生设计的现代感强烈的房屋,高傅帅不由称奇,沿路看得舍不得眨眼。
  除了高糕一直垂头不语,另外几人也是和高傅帅差不多的状态,毕竟是未来的母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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