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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异闻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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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多黔连连摇头打断他继续说话,然后郑重其事的解释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事务所虽然神通广大,可杀人越货触犯法律的事情,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之内。”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焦虑,求助似的视线极快的扫了扫房间里剩下的内两个人。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小图泰然自若的抚摸着猫佐背上柔软的毛皮,余佑则是态度暧昧的低下了头。
再次把目光转回郝多黔这里,男人开始红着脸结结巴巴的为自己做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你们误会了!”
误会?是啊,肯定是误会!哪有人大白天的上来就说求你们帮我杀个人的?!
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客人之后,郝多黔再次拿出了对待初恋般的似水柔情:“这位先生,您别急,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慢慢说。”
男人的脸微微红起来,低着头好像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说:“……你们,你们可以去我家看看么,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郝多黔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咳……如果是上门服务,我们的收费就……”余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极度鄙视的扭开了脸。这位师兄明明出身富贵,对于金钱却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就好像与生俱来的生理疾病一样。
不过这个客人倒是好像完全不在意钱多钱少,面对着两眼只见方孔君的负责人,他略显急促的说:“如果只是钱的话,没问题!”
得到这样的许诺,郝多黔乐的快开出花来。不过他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风里来雨里去,脸皮早就厚得油盐不进了。
极其迅速的端起一副正经稳重的老板架子,他冲着身后的小图摇了摇手。小图递出个眼神表示会意,立刻站起来开始收拾外出委托的必备工具。
余佑看着他收拾那些笔记本,照相机之类的东西,弯腰从地上抱起了被小图赶下膝盖的猫佐。
“你们去,我就不去了吧,万一再有客人上门……”
话没说完,郝多黔就立刻表示了反对。他常常自诩为理论结合实际的实践家,多年来一直提倡员工在具体操作中累计经验获得进步。与其让不熟悉业务的余佑留在这里,还不如一起跟着去增加点阅历来得实际可行。
出于无奈,余佑只好带着猫佐跟他们一起上了那个男客人的车。
百万往上的跑车格外扎眼的停在破破烂烂的居民区外面,果然,这是个有钱人。郝多黔悄悄的和小图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浮出了然会心的微笑。
他们两个占住了后面的座位,余佑只好抱着猫佐坐到副驾驶座上。
四个人一路沉默,只有猫佐在骚动不安的“喵喵”叫。可能这位天神没坐过高级跑车,余佑觉得这货今天有点小浮躁。软绵绵的肉垫爪子好像左摆右摆都不舒坦,老是扒在他怀里乱蹭。
“不许动,再动揪你舌头了。”
低声的对猫佐发出警告,郝多黔就在后面笑他。不过因为有客人在,郝老板的毒舌也就没有发挥他吐槽的功效。
很快男人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市内某高档别墅小区,穿行在那些漂亮的花园洋房中间,余佑觉得这些有钱人真挺能享受。独门独院的小房子造得花样百出,就跟主题公园似的,要不是刚才门口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刚检查过他们的证件,他简直要觉得自己根本是来畅游童话世界的。
车子停在一幢乳白色的小洋房前面,四个人一起下了车。
花纹繁复的栅栏门里站着个40来岁的中年妇女,看打扮大概是这家的佣人。
看到男主人回来,她便很殷勤的开门,又极有礼貌的向郝多黔一行人打了招呼。年轻男人对着女佣人点点头,边走边问:“太太喝过药了么。”
女佣人跟在他后面答了句“已经喝过了”,随即又问道:“我让人去准备茶点给这几位客人吧。”
男人“嗯”了一声作为回答,转身向郝多黔他们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面对这样的场景余佑有点拘束,郝多黔和小图倒好像习以为常。泰然自若的在主人的示意下直上了这房子的二楼,他们进入了一个装饰大方得体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摆着几张皮沙发,余佑抱着猫佐坐了其中的一张,他坐的很小心,因为害怕猫佐的利爪会抓坏这些名贵的家具。
相比他的处处注意,郝多黔跟小图却显得很淡定。坐下之后,小图从包里取出必要的记录工具,郝多黔则开始向客户询问委托的具体事项。
男人踌躇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让他们稍等片刻。
一会儿工夫,有个佣人推着辆轮椅进到了会客室。
轮椅上坐着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人,五官平淡皮肤白皙,但愁容满面。她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黑色的头发极其浓密,长长的从肩上披垂而下,像片黑色的小瀑布。
把手里的轮椅车交给男主人,佣人便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出去了。
男人把车推到一张沙发边上,开始做介绍:“这是,这是我的妻子。”
年轻女人很有礼貌的向几位客人点点头,也不笑,继续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男人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手里的推车向后转过去,让妻子背对了沙发上的几个人。
“事实上……一个月前,我在我妻子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撩起女人长长的头发。
余佑就在那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人的后颈上,居然长着半张人脸!
不,要说半张也不是,因为那明明只是一只乌珠迸出渗满血丝的眼睛!
这诡异的眼睛死气沉沉的盯住了房间里的几个人,一动不动。眼睛底下有块胶布,轮廓起伏的好像还掩藏了什么东西。男人的手就摆在胶布上,犹豫了半天,最后才极其缓慢的撕开来。
慢慢的,两片龟裂的嘴唇出现在女人白皙娇弱的后颈下——那分明就是一张嘴!
没有了胶布的限制,那干涸的嘴唇立刻就变化着口型爆出了一串女人凄厉而尖锐的怒骂声:“你们!你们要死了!!全都要死了!!!”
这声音很大,很刺耳,女人被吓得顿时呜咽,捧住脸就开始哭起来。作为丈夫的男人则迅速的把胶带按回去,这才阻止了那可怕的咒骂声。
郝多黔和小图虽说见多识广,但也从没遇上过这么离奇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盯着女人的脖子足足看了十来秒,郝老板才开口。
“这……这应该去医院找医生吧!”
余佑被吓了一身冷汗,几乎要抱不住怀里突然挣扎起来的猫佐。他赶忙收紧胳膊勒住它的两条腿,可猫佐却丝毫都没有罢休的意思,不但动作越来越大,连脖子上的金色铃铛也开始叮当作响。
“……我妻子,我妻子她刚刚怀孕几周,而且这东西这么邪乎……传出去怕不好听。”
男人低着头为难的说,显然是没有注意那边的人猫暗战,“我想让你们帮忙除掉的人……就是这个……”
屋里的气氛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小图扭过脸看了看老板郝多黔。而向来沉着冷静的郝老板,这时候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气,默不作声的低头皱眉,他并没有立刻就给出男人回答。
男人弯腰安抚着受惊的妻子,很快就叫佣人进来把她送走了。而就在会客室的门快要闭合的时候,和余佑打了半天攻防战的猫佐也突然跟着窜了出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门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龟速,终于明天是加班的最后一天TAT
☆、卑微者
看着自己的猫冒失的跑出去,余佑局促不安的缩起脖子,开始偷偷观察男主人的反应。可对方的注意力全在郝多黔那里,根本就没发现有猫溜出去。
确定没什么情况之后,余佑慢慢的站起来朝门口走,他打算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出去把猫佐找回来。
可当他握住那闪着金属光泽的门把手的时候,内扇门居然以一种缓慢而厚实的力量自发的向内开了进来!
余佑惊讶的往后退,看着那缓缓开启的缝隙里一点点的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是刚才在门口遇上的女佣人。
她端着一些热茶和点心,脸上表情冷漠,好像冻了层寒霜,丝毫没有之前的顺服与温和。
可偏偏就在他们目光接触的瞬间,她忽然朝着余佑笑了,那骤然发生的笑看起来极不自然,就像刚换了张不合脸型的人皮面具。
“先生,我来给你们送些小点心。”女佣人笑微微的把手里的盘子向上举了举,绕开余佑往里面走。
会客室里,郝多黔已经坐回了沙发,看起来似乎是打算和小图有所商量。女佣人轻手轻脚的过去,在一个茶几上摆开了那几样茶点,然后又拿着盘子退回门口。
余佑很有绅士风度的为她开了门,同时低声的问道:“请问,我能用一下洗手间么。”
女佣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说:“一楼左拐,走廊尽头就是。”
余佑点点头向她表示感谢,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沿着二楼的走廊往楼梯口过去。
因为要找偷溜的猫佐,余佑走的特别慢,走廊两边每隔几步就有扇门,他就想猫佐是不是趁人不注意躲到这其中的哪间屋子里去了。
故意和那个女佣脱开段距离,他注意的盯着她的后背,然后悄悄把手伸向左侧的一个门把手。缓慢的注入力量拧它,把手却纹丝不动,估计是里面上着锁。
他习惯性的低头向下看,可当他再转回视线的时候,那个一直走在前面的女佣居然不见了,笔直的走廊上只剩下个半人高的花瓶立在那靠墙的地方!
不对,以她刚才所在的位置到楼梯口的距离,仅仅是转个视线的工夫根本就不可能走完!
余佑突然紧张起来,默默的咽了口唾沫,他开始竭尽所能的考虑这其中所有的可能性。
是不是……是不是她也像猫佐一样,进到这走廊的某个房间里去了,还是她突然着急下楼,先跑下去了?
手指慢慢的滑离那门把手,他相当戒备的停在当地,环视四周。走廊很安静,红色基调的地毯填满了全部地面,即使是有人在上面走,也不会有太大的声响。他屏息静气的听,希望能捕捉到任何一丝和猫佐有关的讯息。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个女人轻轻的叹息,那声音的方向,好像就是来自那个半人高的花瓶。
很快,失踪的女佣人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她大概是在那后面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蹲下去被花瓶挡住了身体。
余佑松出口气定睛一看,发现她胳膊底下夹着盘子,怀里抱着只黑色的小猫。
“先生,这是您的猫吧。”因为刚才进门的时候打过照面,她知道余佑是这猫的主人,“需要我先把这小东西送回去么?”
余佑快步上前接过猫佐,抱歉的说:“哦,不用了,我自己带着吧,谢谢你。”
女佣人没多说什么,笑了笑就直接下楼去。余佑站在楼梯口上面看着她,直到彻底看不见那女佣人的背影,才低头掐了一把猫佐后脊背上柔软的皮毛。
“跑什么?添乱是吧!再瞎跑就把你扔掉。”低声的训斥着猫佐,他也朝楼下走去。因为刚跟人打听过洗手间的位置,所以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有必要跑一趟。
猫佐让他揪得扬起脑袋,就“喵呜”的叫了一声,吐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粉红湿润的鼻尖。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余佑边走边摸索着位置前进。
要说这所房子其实很奇怪,虽然看不见几个人,可是却总有人突然冒出来。就像那些隐藏在密叶林里的拟态昆虫一样,静止的停留在叶与叶的缝隙之间,用他们敏锐的感官悄悄的洞察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当他经过某个虚掩房门的屋子,他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人声。
有男人,也有女人,全都刻意的压着嗓子叽叽喳喳的说话。
这其中有个声音略微耳熟:“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不过就是个乡下来入赘的,平常在小姐面前低声下气,碰上外人倒是立马就摆起架子来。”
另一个女人笑着说:“嗨,你看他结婚都快两年了,好不容易弄出孩子,这当然要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父凭子贵懂么?”
“哪儿啊,孩子出生也是跟小姐的姓,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懂了吧,自从上个月老爷太太没了之后,你看小姐的身体也不怎么好。要我说,这就是他搞出来的,这家人要是全没了,那钱还不都是他的了?”
“不是吧,老爷太太内事儿警察不是说了是意外么。而且小姐对他可不坏,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他总不会连自己的孩子也……”
“行了行了,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再说了,就算是他的,内生出来的也是个软蛋!”
嘁嘁喳喳的一番讨论,里面的人都笑了起来,然后脚步声四散的,似乎是要准备作鸟兽散去。余佑不敢多做停留,加紧脚步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过后,这四周又回复了之前的安静,余佑把猫佐摆到洗手台上,拧开了面前的水龙头。
清澈的自来水哗哗的从水管口子里流出来,他把手伸进底下去交握着搓洗。洗着洗着,他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冒出一大坨东西,条件反射的闪向身侧,他惊魂未定的看过去,原来是猫佐。
这家伙不仅公然违反规定擅自恢复了人形,而且还是个一丝不挂的裸体人形!
虽说这货是天神,可敢不敢在变身的时候顺便一起变两件衣服出来穿着,总这么骇世惊俗的裸奔是准备追求肉体美,还是需要寻求下限突破点呢!
暗暗的在心里吐槽着,余佑迅速扭过脸,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
猫佐满脸委屈的单手兜住前面的重要部位,腾出手指摆到嘴唇上,做了个压低声音的示意:“因为我说喵喵喵你根本听不懂好么?”
“……有什么人话赶紧说,我还要回去。”
猫佐往洗手台侧面挪了几步,黑色的大理石台子就正好遮住他的下半身,确定不会破坏余佑的和谐好心情,他才开口继续说道:“今天这个事情,就是内女人脖子上的人脸的事情,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怎么,很棘手?”余佑转回脸看他,眼神里露出一点不屑的意思。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我的天神大人?”
“我是说这件事情背后可能很复杂,你们搞不定的!”
“搞不定?搞不定不还有你么?”
猫佐的耳朵一转,有点着急了:“啧,你怎么不懂呢!内脖子上的人脸,源于一种古老的诅咒,很恶毒,万一你们也被卷进去……”
听到诅咒两个字,余佑的心里自然而然就生出了阵阵不快。这就像个久痒难愈的旧疤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那你能解开么?”
猫佐被他问的一愣,身后的尾巴从大理石台子后面露出来,左右摆动。
“……我,我没这么大的本事,不过阿金也许可以帮上点忙。”
听到他提起阿金,余佑终于忍不住“啧”的咂舌:“你们这主仆关系……简直……”
话还没说完,洗手间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听到郝多黔说:“小鱼,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余佑赶忙关起水龙头,猫佐也很识相的变回了猫的形态,绕着他往外走的两条腿一起跟出去。
郝多黔拒绝了男人要开车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带着余佑和小图挤了好几趟公交才回到事务所。
在这期间,他们两个谁也没跟余佑提起委托的事情,余佑也就没再细问。
取了自己的脚踏车,余佑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跟郝多黔他们道别准备回家。可他刚把猫佐放进面前的车斗里,郝老板却把他叫住了。
“小鱼,这两天你能请出来假么?”
余佑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主任老师那里得有假条才行。”
郝多黔:“假条不是问题,你回去收拾收拾,这两天跟我出趟差。”
余佑:“出差?好端端的出什么差?”
郝多黔冲他一瞪眼:“怎么你傻了啊,下午内笔生意啊。”
余佑:“……你没拒绝?”
郝多黔:“有钱赚,干嘛拒绝。”说完,他又对着车斗里正朝他龇牙的猫佐说,“把它也带上,我那儿有猫先生用过的笼子,装它正合适。”
余佑伸手挠了挠猫佐的脑袋问:“你不嫌它凶么,带去不怕被毁容?”
郝多黔转身回事务所里去,边走边说:“小图让带的,他喜欢用你内小猫暖膝盖。”
几天以后,余佑,小图和猫佐在郝老板的带领下登上了某趟南下的火车。打着出公差的名头跟师兄出门,这还是头一次,而且事件的委托人也没有和他们同行,这让余佑觉得有些奇怪。
火车票分软卧和硬座,郝老板自己一个人去了软卧,把余佑和小图,外加装箱的猫佐丢在了硬座车厢。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还可以顺道跟小图打听点关于委托的详细情况什么的。
硬座车厢的位子可以做4个人,因为半途有停靠的站点,到了后面他们内一桌就空了出来。余佑和小图面对面坐,猫佐被他们搁到了头顶的行李架上。
可能是因为目的地实在是个小地方,越接近终点站,车上的人也越少。
余佑帮着小图收拾掉两个人吃下来的杯面,终于按讷不住的开口打听起来:“小图,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小图翻着手里的一份报纸,头也不抬的说:“火车票上不是写着么。”
余佑从口袋里翻出票来看,发现地名很陌生,感觉就是那种不会在地图上有任何存在感的地方。收好车票,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这委托……你们有把握么。”
小图终于放下手里的报纸瞟了余佑一眼,然后翻到新页面去继续看:“我们要去那个男人的家乡。包里有资料,你自己看。”
余佑应言打开小图总是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个厚实的笔记本。
快速的翻到记录这次委托的那几页,他看到了一行小字:“达窑山,普妄纳古寨。”
在这两个貌似是地名的词组下面还有一份关于委托人的资料。
姓名:厉寒
性别:男
名族:汉
出生年月:19XX年O月O日
职业:某某集团旗下分公司地区负责人
寥寥数语的简介下还有一张简单的人际关系示意图,是小图手绘的。各个人物都用了照片做头像,底下还附带了他们的名字。
厉寒的关系网并不复杂,以一个地区负责人的水平来说,甚至还有些人脉单薄。在那些或单行或双向的箭头中间,有一个人的备注吸引了余佑的注意。
这个人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却占据了整张关系网最起始的位置。
那备注很简洁,只有两个字: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这类题材只写过一些万把字的小短片,第一次开长的,节奏上可能会掌握不好什么的……OTL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下文中即将出现的任何关于风水啊或者其他鬼神相关的东西全是俺杜撰而来,如有雷点,纯属智商有限,无论如何请不要深究。给跪了好么!
最后,这个更新会比较缓慢,一周3更左右,当然如果遇到状态好什么的,会多更一些。
感谢亲们的支持》《
☆、入侵者
不是每个凤凰男在攀上高枝之前都有幸搅乱另一个女人的生活,而外表看似老实懦弱的委托人,却是这之中的一员。
小图所绘制的关系网一部分来自厉寒本人的口述,另一部分则依赖于调查与合理的推测。而厉寒妻子身上那张恐怖的人脸,就源于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像一段遥远又美妙的梦境,存在于厉寒青春年少的过往时光。可一说到他们的具体关系,厉寒又有些吞吞吐吐的难以言说,好像那纯真美好的初恋情怀仅仅是个看似漂亮的幌子。
为了解开人脸的秘密,他们就只有赶赴厉寒和那女人曾经相遇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家乡——普妄纳古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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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达小县城的时候是半夜,余佑哈切连连的跟着小图下了车然后直奔旅馆。
这小地方本来就人口稀疏,到夜里,街面上更是漆黑空旷,连盏通透的路灯都见不到。余佑拎着猫佐的笼子跟在小图后面,走在两排铺面房中间的夹道上。
天上没有云,星子稀稀落落散得很开,月光像个亮脸盘儿的女人似的,柔柔亮亮的从他们头顶望下来,扯出两道浓黑粘稠的影子。
小图很精神,走在前面步子也很快。余佑困得眼皮打架,稀里糊涂的盯住小图身后的背包,想着自己可千万不要跟丢了。
七弯八拐的绕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这家叫金元宝的私营旅馆。
旅馆的房子很旧,是个灰扑扑的小二层,独门独院的插在两侧的铺面房中间,完全看不出哪里跟“金元宝”三个字沾边。旅馆门口立着个昏暗陈旧的灯箱,塑料膜一角破了个窟窿,露出里面发黄的灯管子。
进门出示了身份证,负责看店的中年男人头也不抬的从柜台底下递来把铜钥匙。小图拿上钥匙,拉着后面困得小鸡啄米似的余佑往指定的房间去。
两人一猫风尘仆仆的进屋,郝老板已经洗漱完毕占据了房间里的一张床。他的卧铺车跑的快,所以早就到了。
金元宝旅馆外观上虽然陈旧不堪,但房间内部很新,像个故意做旧的古董。
郝多黔穿着T恤短裤,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摁着电视机遥控器,看见小图和余佑进来,就把内台只有几个频道的电视机关掉了。
“余佑,余佑,别睡了,醒醒。”小图从余佑怀里抽出装着猫佐的笼子,一手提着,一手伸到他肩上摇了摇。
余佑被他推得向着床边一软,整个人都栽进去。脸朝下的贴住软绵绵的被褥,他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两声,便彻底睡着了。
四周很暗,没有什么光线,一条长而蜿蜒的小路悄悄向前探伸着它的触角。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凹凸不平,嵌在周围高高低低的民房之间,像条脐带似的,连接起脚下的幽暗逼仄和前方未知的路途。
石板与石板的缝隙里长着绒绒的绿苔,抬起头,就能看到那左右夹进的墙面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水渍。
余佑沿着那些石板一个拐角一个拐角的往前走,他走的很慢,而且越走越慢,好像连时间都被这狭窄曲折的道路给拉长放缓了。
忽然,他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了幽幽的铃声,像是成串声音清亮的铜铃,哗啦哗啦的被人执在手里轻轻的摇动。
铃声时断时续,忽近忽远,间或还夹杂着孩童轻微的嬉笑。歌谣似的,轻轻荡漾交叠在这深巷斑驳的墙壁之间。
余佑止住脚步不再前行,鬼使神差的转身朝身后望了一眼,模糊曲折的来路已经被黑暗彻底蚕食干净了。只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拐角,被什么光线照出一道笔直的棱线,细条条的嵌在那里。
突然之间,他分明看到有两条人影挨着那拐角一闪而过,瞬间制造出的黑暗挡住了那亮出一线的棱角,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铃声,还在持续,越来越重,越来越近,像是步步紧逼的脚步声,一寸寸的寻踪而来。
“余佑,余佑,快醒醒,余佑!”意识模糊中,他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脸上不断拍打,一边拍,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猛地睁开眼睛,是小图。
“醒了?”小图低着头看他,怀里抱着猫佐。余佑抬起头往四周环视,天已经完全亮了。这是一条尘土飞扬的山间小路。小图拧开瓶矿泉水递过来,说:“你怎么睡得这么沉,这马车颠一路都没把你颠醒。”
“我就说,干脆他把拉到深山里卖给人家当媳妇算了!反正十个滚雷都炸不醒。”边说边笑的人是郝多黔,他在车头前端,跟赶马的师父挨着。余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底下软软的铺着层稻草,脚边是他们的行李。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他问小图:“我睡了多久了。”
小图眨巴眨巴眼睛回答道:“凌晨2点上的车,现在快7点了。”
“哦……”余佑应了一声坐起来,忽然看到车上还有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事件委托者——厉寒。
奇怪,他怎么也来了?
厉寒穿着身蓝黑的运动服,看起来比之前年轻许多。看到余佑,他礼貌性的露出了微笑,可眉眼之间却带着难掩的疲惫与不安。
不是要去他的家乡么,怎么一点回乡的欣喜都没有。余佑正奇怪着,想起他家里那位刚怀孕的太太,便释然了。都说嫁入豪门的女人容易深庭缠身难以自清,现在看来,凤凰男的处境也悠闲不到哪里去。
“他是昨天晚上到的,避嫌,所以跟我们分开走。”小图干脆利落的解释完,抓起猫佐的一个爪子开始用指甲掐内上面软乎乎的肉垫,猫佐不情愿,“喵呜喵呜”的乱叫着。
余佑瞟了它一眼,把视线转回了厉寒这里。
“……别担心,你太太她,会好的。”
男人点点头,说:“我骗她暂时住在省城的一家疗养院,她跟着我们一路进山……不方便……”
郝多黔坐在车夫身边,空挥着手里的马鞭,边跟人家取经,边问:“师傅,这儿离咱们那个达窑山还有多远?”
车夫是个40开外的男人,红脸,长相敦厚。听到郝多黔的问话,就哈哈的笑了。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入山口了。不过我可不能带你们再往里走,内山上林子长的太密,不是熟路的,进去就出不来。”
郝多黔听着听着,把脖子伸到人跟前去嘁嘁喳喳的不知道说了点什么,立马就把这老实巴交的车夫给弄急了。
“你们要没什么正经事儿,还是少往浑水里趟,内古寨……内古寨里不太平,住的可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鬼?”郝多黔一皱眉,“师傅,你这么吓唬人可不厚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讲这套牛鬼蛇神的旧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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