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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手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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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湘月倒也不是不识风月的女孩儿,虽然在现代时因为严格家教,一直洁身自爱,但是某种小说和片子也不是没接触过,所以很快便想明白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低下头悄悄啐了一口,暗道池铭你个不要脸的,好吧,这种事情其实不能说是不要脸,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只是……只是你做事能不能靠点谱儿?烧条裤子罢了,竟然还让丫头们给抓了个现行,你……你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兰湘月这可真是冤枉了池铭,不过她也的确不知道这其中曲折。因回房后默默想了会儿,眼看着二更梆子响,池铭还没回来。小龙这会儿都该去睡了。于是三奶奶断定丈夫今晚大概是没脸回来了,好在他如今不在盐场,就算不在房中睡,自己也不用太担心。

因让小荷铺好被褥,她这里卸了钗环首饰,忽听外室颖儿的声音响起道:“爷回来了。”

兰湘月扭身看着门口,就见池铭大大咧咧跨进门来,见她看着,脚步顿了一顿,然后咳嗽一声,方呵呵笑道:“娘子还没睡啊?”

“没呢,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兰湘月心中好笑,知道池铭大概是以为自己睡了,这才偷偷溜回来,他也不想想,有这么一件事,今晚自己可能早睡吗?

因把最后一支朱钗卸下来,把发髻打开,于是一头青丝倏地铺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兰湘月就觉得身后好像是“咕嘟”一声吞口水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只见池铭没事儿人一样冲她微笑。

“你饿了?”

兰湘月没被丈夫的笑容骗到,一句话就狠狠戳中池铭内心,他表面上摇头说“我不饿,晚饭吃得很饱。”心里却在流泪呐喊:饿啊,但是不想吃饭,想吃你啊,呜呜呜,不要想了,再想明天又要起早烧裤子了。

“哦,我看着你晚饭吃的好像不是很多。”兰湘月让池铭古怪的表情弄得也有些尴尬,可这句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怪怪的,于是她挠了挠头,索性不再想,吹熄了蜡烛就爬上床去。

池铭松了口气,没有蜡烛照着,最起码不用担心妻子从表情里看出蛛丝马迹,不过……就算她看不到自己,该暴露的也都暴露了吧?但湘月虽是商家女,却一直是没经历过风月的,她……她应该不知道吧?

可是她不知道,难保她身边的人不嚼舌头啊,林嬷嬷燕嬷嬷还有一大堆媳妇婆子的,尤其芙蓉现在都怀上孩子了,对于男女风月之事,谁知道她会不会和主子分享呢?万一让湘月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个了才烧裤子,她会不会觉得恶心?以后都不让自己在这房间里睡了呢?

池铭越想越怕,紧张情绪让他的智商直线下降,最后这货舔了舔嘴唇,决定撒个谎,于是咳了一声,便摸黑对兰湘月道:那个……那条裤子其实……其实是因为穿着有些瘦,所以才被我烧掉了,呵呵,湘月别听梳风那丫头弄鬼,没有……没有别的原因。”

这个笨蛋,你连欲盖弥彰都不懂吗?

兰湘月其实真的很想装装傻,让池铭混过去得了。可是这货找的借口实在太低劣,低劣到她不戳穿的话,都害怕老天爷会不会误会她智商有问题落雷劈她脑袋。好吧,其实这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三奶奶此刻被腹黑大神附体,加上池铭找的理由又实在太过笨拙,所以她忍不住就起了戏弄之心。

“咳咳……爷从京城来扬州,车马劳顿,来了之后也没有一刻消停,人都瘦了好几斤的模样,怎么裤子反而会紧呢?爷是不是搞错了?”

“啊?啊……那个,是搞错了,其实是太宽松了,所以……叫我烧了。”池铭这个懊恼啊,心想自己是猪脑子吗?怎么会撒出这么拙劣的谎?

“贴身衣服,宽松点不是正好儿吗?何况就宽松又能宽松到哪里去?”兰湘月一本正经的问着,就听池铭又咳嗽了三声,她使劲儿憋着笑,继续道:“再说了,宽松的话,便随便放着也就是了,又不用你浆洗熨烫,何苦烧了?好歹也是好料子……”

“湘月。其实你都知道了是吧”池铭终于忍不住了,鼓起勇气打断兰湘月,果然,对面一下子没了声音,于是他忍不住苦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苦还来打趣我?其实……那只是……唉!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噗!”

黑暗中传来一声笑,池铭竖起了耳朵,就听兰湘月轻声道:“笨蛋,那种事情,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说到底,都是那个江三公子可恶,送些什么来啊。”

“没错没错,都怪那个江显礼,做事太不靠谱了。”难得妻子主动给了个大台阶,池铭这个激动啊,立刻毫不犹豫的“祸水东引”,把一口大黑锅结结实实扣在了江显礼的头上。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两人都觉着有些尴尬,但心里却又滋生出一股难言滋味儿,一时间,再没有人说话,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娘子,你说我们这算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池铭轻轻问了一句。

兰湘月呼出一口气,喃喃道:“嗯,算是吧。”

“那太好了。”池铭兴奋,正想借机和妻子培养下感情,结果就听妻子淡淡道:“不过你刚才一出声,就把这份儿意境给破坏了,所以现在,睡觉吧。”

“我……”池铭呆住,虽然他还不知道“如魔似幻风中凌乱”这个现代网络用语,但是他确实已经体会到了这种心情,现在的他,只想把自己狠狠摁进枕头里闷死得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小龙过来和夫妻俩请安。待知道自己又将多一个伴读,孩子脸上露出了开心笑容。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谭阁老的孙子后来也被送到袁老先生这里读书,那是个会捣蛋的,随他父亲,喜欢舞枪弄棒,只是跟着袁老先生,倒也不敢乱来,两个孩子你教我几套拳脚,我教你几篇书,相处得很好。不过在池铭来扬州之后,两人就不得不分开了,小龙习惯了有人陪伴,如今孤单一人,还真觉着有些空落,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了个伙伴。

贺大嫂的儿子叫做杨睿,果然第二天用过早饭就过来了,兰湘月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让他和小龙认识了一下,然后把两个孩子都送到了东跨院袁老先生那里,她这里正要看着池铭去衙门,就听门外林嬷嬷一声惊叫,接着便兴奋道:“怎么会是你过来?这是……太太也过来了?”

兰湘月和池铭互看了一眼,连忙出门,就见在刘氏身旁伺候的卢嬷嬷走进院子,先给他们见了礼,然后递上一个檀木盒子,这才笑道:“老爷和太太还有大爷二爷给三爷送了些东西过来,老爷说三爷如今做了官儿,需要用钱的地方一定不会少,还有一些礼物什么的,只怕三爷年少轻狂,别再得罪了人,因此老爷和大爷二爷都替您准备好了,让老奴领着人带过来,顺便探望下三爷和三奶奶,回去和他们讲一讲,他们也就放心了,不然只有书信报平安,老爷和太太还是担忧牵挂着。”

池铭和兰湘月这才明白原委,心中都是十分感动,兰湘月叹了口气道:“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和太太大爷二爷竟然能替我们虑到这一层。这一路也辛苦嬷嬷了,快请进去奉茶,梳风,洗雨,你们把咱们厨房里那上好的点心都拿给嬷嬷尝尝。”

卢嬷嬷连忙谢过兰湘月,这才跟着林嬷嬷一起进屋。这里池铭便感叹道:“看来爹爹也是知道这江南官场的乌烟瘴气,不放心我,所以才送了这些来。”因看着手中那名贵的檀木盒子,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叠银票,数额从一千到三万五万万不等。兰湘月算了下,这一个盒子里,竟然就是五十万两银票。只把她和池铭吓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池老爷和池锋池镛一出手,应该不是小数目,但他们也没想到竟会有这样大的数目。

作者有话要说:巨款啊,不过其实不是全给他们两口子的,吼吼吼

第229章

“爹……爹这是干什么?把家底都给……都给我了吗?”池铭都结巴了;一边拿出檀木盒子里的信;递给兰湘月道:“我觉着手有点儿不好使;湘月你给念念,看看爹和大哥都写了什么?”

兰湘月笑道:“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这个数目虽然令人惊讶;不过想一想;咱们家的底蕴在那,似乎也用不着太惊奇。”因一边说着,就展开那封家书,只看了几行,便对池铭笑道:“你别美;这五十万两银子可不全是给你的,里面还有给咱们家公中花用的三万银子和给我的五万分红呢。”

“什么道理?给咱们家的分红倒不如给你的?”池铭一听这分配;也来了精神,连忙凑过头去,只见信上写的清楚明白,这些银子也不全是给他们周旋官场所用,除了给他们三房的公中花费和给兰湘月为家中商铺出的那些主意的分红之外,另有二十万两银子,是池老爷吩咐他们在江南置办地产的。

因为去年发的那一次大水,所以如今江南许多地亩都要比原先便宜许多。这些地多是肥沃土地,不过是受了那一场大灾的连累,所以一时间有些荒废。但以江南的富庶繁华,不过一两年功夫,大家就会重新认识到这些土地的价值,到那时就不会是这样便宜的价格了。池老爷做了一辈子商人,这点眼光哪里会没有?更何况三儿子现就在扬州做官,可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因此才会舍了这么多的银子让他们在江南大肆购买土地。

这封家书因为交代这些原委,所以写的不短。夫妻两个头碰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兰湘月就笑道:“若说买地,别的也罢了,我先就想起那个村子来。当日咱们把梳风冷锋留在那里,虽然解决了一部分问题,但是那地亩终究还在胡家手中,这却是治标不治本。如今有了公爹的财力支持,你又是在知府这个位子上,何不借机将那胡家的地给买下来?那地是村民们的立身根本,如此一来,她们的问题才真正会得到解决。我料着有你这知府的身份,那胡家也不敢趁机狮子大开口,爷觉得这主意如何?”

池铭笑道:“还是湘月想得周到。就按照你说的办。至于其他买地的事情,我看就交给通儿吧,那小子机灵,这些方面是最擅长的,我如今却是没精力帮爹做这买卖。”

兰湘月点点头,笑道:“爷说的没错,咱们自然还是要以衙门里事情为主……咦?”

池铭见她疑惑,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就见萧怜月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两人对面,目光盯着那个檀木盒子,俩眼睛如同暗夜里的狼一般往外放着光,看见兰湘月看过来,她便陪笑道:“是家里那边来信了?果然老爷太太记挂着爷和奶奶。”

兰湘月微微一笑,池铭却是看着她叹了口气,正色道:“怜月,我听说最近有几家的女眷和你走的很近,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别给我弄什么鬼,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这威胁还是挺苍白的,萧怜月也根本不会在意,因笑颜如花道:“爷说的话叫我不解,我是和几家女眷交好,只是爷又没禁我的足,还不许我在这扬州有几个闺阁朋友吗?这长日漫漫,爷如今也不和我说话,我若再不结交几个朋友,真是要闷死了。”

池铭冷哼一声道:“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总之,你自己注意这点分寸,莫要过分。”

他们两个在这里说话,那边兰湘月早已经心生一计,因笑道:“好了,爷也别太苛刻,萧姨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也别说她,连我都觉着闷呢,这几天幸亏也有几位大人的女眷过来聊天,不然这江南天气咱们又不习惯,再没个人陪着解闷,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音落,见池铭点头,她就又说道:“好了,咱们去街上看看,公爹不是还送了东西吗?也该找几个小子仆人去把车上东西卸下来,让那些车夫们进来喝杯茶,不然把人晾在那里晒太阳吗?”

池铭有些不解的看了妻子一眼,小声道:“这个……就在院门外卸吗?会不会太招摇了?不然还是拉到咱们院子里来卸吧。”

“就是要招摇些,总不能让盐商们都只认萧姨娘,不认咱们吧?”兰湘月微微一笑,贴着池铭耳朵说了一句,然后当先往前走去。这里萧怜月虽然嫉恨他们动作亲密,然而茂城家里送了什么东西来她可是一定要看一看的,因此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池铭也旋即就了解了妻子的意图:让萧怜月收那些盐商的礼,是不得已而为之,只为了堵她的嘴,让她好好儿配合池铭,莫要从中作梗破坏。但是若就此让所有的重礼和钱财都落进萧怜月口袋里,兰湘月是不甘心的。那些大盐商不知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既然一定要“同流合污”,那凭什么让这些钱和礼物都给萧怜月啊?她和池铭也要从中分一杯羹,而且要分最大最丰厚的那一份儿。如今这去街上卸礼物,便是要让人看着:池知府和三奶奶并非是那视富贵如粪土的清高之人,他们也爱财,爱重礼。不过因为人家本来就身家丰厚,所以要打动他们,当然是要下死力气,弄点好东西送才行。

这个妻子,其实心思很黑啊。

池铭在后面看着兰湘月快活的身影,心中都有点同情那些盐商了,啧啧,只怕就是那江显礼,也想不到兰湘月这一番算计吧?不知道将来把得的贿赂送到京城,明亲王和皇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念及此,池大人心中竟也忍不住升起几丝期待。

出了院门,只见其他几个院子的院门旁,都有人窥探着,有的人家是安排人在门里探头探脑,有的人家比较彪悍,直接就是派了下人在门外围观。

池老爷让人给池铭带了两马车的东西,举凡古董字画,金银玉器,贵重补品名贵香料以及从大洋彼岸运过来的那些“奢侈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池家的下人们一趟趟往里搬着,就连侍卫们都过来帮忙。这时有几家女眷到底忍不住了,蹭过来和兰湘月攀谈。兰湘月正巴不得这么个机会,因听见大家问这些东西的来历,便笑着对众人道:“别提了,这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公公婆婆在茂城,听说我们爷到扬州当官儿。他们不放心,只说扬州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地,生怕我们只靠着爷的俸禄,没有其它进项,过得寒酸,让人看轻了。所以命人送了这么两车东西,还有些银票。唉!其实这都是老人们凭空想象,我和爷虽然只靠着月俸,家里可也没断过钱,怎么会过得寒酸?如今他们这一车一车的送东西来,倒叫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众人这才明白,纷纷羡慕着说池老爷对池大人真是拳拳爱护之心。一边只恨自己没有这样的公婆。于是热闹了一阵,大家方散去。不到半天功夫,茂城池家派人给池大人送了无数好东西和金银的消息便传遍了知府衙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并且照这速度发展下去,冲出知府衙门,传到大街小巷应该只是三两天内的事儿。

果然,这消息一传出去,立刻引起了各方主意。盐商们彼此分析着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就连江显礼也不例外,听着于明海特意派过来报信的人绘声绘色把事情讲了一遍,他便挠着自己的脑袋感叹道:“这真是不看不知道,我镇日里只以为咱们扬州城是天下第一豪富,谁能想到,茂城那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儿,竟然也会有这样财力雄厚的人呢?”

那报信的陪笑道:“倒也不是这么说,茂城如今因为那趟南北大道,成了朝廷往北疆运粮的重要落脚点,小的去年往那里走过一趟,那份儿繁华可不是几年前能比的,尤其像池家这样的富豪,多少年前都是出名的,何况他们现在又和谭阁老明亲王挂上钩儿,生意买卖自然水涨船高了。”

江显礼点点头,皱眉道:“你说你婆娘一直在后衙看着,她有没有和你说池大人的反应?他可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吗?”

报信的笑道:“公子这话说得,金银和这些好东西谁不爱?小的听我婆娘说,那池大人和夫人以及他那个宠妾,笑得脸上都开了花,不停嚷着让小子们当心,生怕磕碰坏了一点儿呢。”

江显礼皱眉道:“唔?池大人那位夫人也出来亲自安排了?不是都说她清高吗?之前吴奎他们去送礼,就是让这位夫人给吃了闭门羹,怎么?难道她也爱这些身外之物?”

报信的笑道:“吴老板和孙老板当日被赶出来的事情,小的也有耳闻。不是小的在背后说人,实在是他们当日送的东西,未必放在三奶奶眼里呢。我们大人也让小的转告公子,若是不想拉拢这位池大人也就罢了,要拉拢,只怕不是轻飘飘一点金银就能打发得了的,这位大人可不像之前那两位大人,没见过世面,十几万的金银足够让他们屁颠屁颠听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报信儿的话要让湘月和小池听到了,会褒奖他的

第230章

江显礼呵呵一笑;轻蔑道:“若说别的;我还真不敢叫这个板;不过若说贿赂,呵呵,只要他池铭爱钱;我就送;他池家再豪富,能比得上咱们扬州城这几个大盐商?呵呵,不就是多花点银子吗?算个屁?只要让他乖乖听话,花多少钱都值。”

报信的忙谄媚笑道:“那是自然,池家不过是个商人之家;但凡是商人,又有谁能比咱们扬州的盐商老爷们更赚钱?更不用提江老爷;那是能随便出入总督府的。这池大人若是识相,盐商老爷们出钱,他得利,乖乖闭嘴,三年后赚个盆满钵满回京,好多着呢。”

这番话说得江显礼十分受用,仿佛这报信的一番话已经打动了池铭,让他乖乖听话了似得。因命人赏了这报信儿的十两银子,方将他打发出去。

且说池家,这一上午池铭也没去衙门,就忙着和兰湘月处理这些东西,他们用的是知府后衙最大的一个院子,共三个跨院,可这时候也觉着地方有些不太够用,好在家里下人们不算很多,专门打扫出两间房子放这些器具,也就勉强够用了。

小子们一趟趟搬东西,只看得萧怜月眼红不已,只是她心里却也清楚,这些东西是没她份儿的。果然,池铭和兰湘月宁可将那两个库房塞得满满当当,也不肯分给她一个布角儿,只让她看着又是眼热又是咬牙,最后白欢喜了一场。因回来便恨恨道:“还说什么宠妾灭妻,可是看看这做派,让人看见了谁还相信我是他的宠妾?真是气死我了。”

香篆忙道:“姨娘别糊涂,如今咱们有了这个进项,这名声和咱们有利。且别太贪心了,为这么些东西闹个鱼死网破又如何?也不会给你半点儿,倒是把咱们的财路都给堵了。”

萧怜月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一边说着,就在椅子中坐下,眼睛犹自往窗外看着,忽然就见两个妇人在林嬷嬷引领下走进来,她眼睛先是一亮,不过看着对方是往正房走去,这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失落,再留神打量了下,见那两个妇人的打扮十分普通寻常,不似那些来走门路的女眷们珠围翠绕,这样的人想来也送不出什么像样东西,于是心里还平衡了些。

忽听香篆又道:“如今爷回来了,姨娘收了人家的东西,也该找爷说道说道,不能让人说咱们收了钱不办事儿啊。”

听香篆这么一说,萧怜月脸色立刻又难看了几分,手里绞着帕子,咬牙道:“只是……这个,爷如今都不来我屋里,却让我怎么说这些事儿?若是说了,他岂不问我原因?我难道告诉他收了人家的礼,所以替人家办事儿?只怕他立刻就要把我赶出去的,刚才还在院中敲打过我。”

香篆冷静道:“姨娘尽管说。这两天来找姨娘的人也不是要办什么大事儿,她们刚和咱们接触,不过投石问路罢了,这些小事,爷不过吩咐一句话就行。奴婢想着,爷既要这宠妾灭妻的名声,像是这般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替姨娘办一办又有何妨?姨娘只管去和爷说,哪怕直说呢,这种时候,爷必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和姨娘大动干戈的。”

“是这样吗?”萧怜月对香篆的分析还是比较信服的。因想了想,香篆说的有道理。于是她便道:“也好,那你等下就去正房,请爷晚上来我这里吃饭,我和他说这些事。”

香篆遂答应下来,因在心中又盘算了一番,觉得池铭绝不会为这么些甚至算不上举手之劳的小事动肝火,这才放下心来。

且说那两个妇人被林嬷嬷引到了正房,兰湘月亲自接待的他们,池铭却是不方便见女客,因此到书房去了。

从他们搬来扬州上任,兰湘月这些天也接见了不下二三十位女眷,只是眼前这两个,她却是完全不认识,听二人自我介绍了下,才知道原来是司库林朗和杨筹的夫人。言谈中得知她们两家交好,原本说好了一起来拜见兰湘月,结果杨筹的妻子冒氏却病倒了,于是林朗的妻子英氏在她病床前照顾着,直到这两日冒氏痊愈,两人才过来拜见。

兰湘月自然不是计较这些的人,眼见得这冒氏和英氏行动沉稳言语朴素,态度也是不卑不亢的恰到好处,完全不像其他人那般或是高傲或是谄媚,因此对两人很有好感。

冒氏也是个健谈之人,几个人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那个闹鬼的院子,冒氏便绘声绘色说起自己之前见鬼的那一次经历,只说的兰湘月心里都好奇了,暗道那院子莫非真成了鬼窝?大白天就能闹鬼?”

冒氏和英氏来的晚,说了一会儿话后,眼看着天色渐晌,便起身告辞,兰湘月留她们在家里用午饭,她们坚辞不肯,到底携手去了。这里兰湘月在门口看着那两个女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寻思着,就见梳风走过来,疑惑道:“奶奶看什么呢?那好像是两个司库的家眷,从咱们搬来后,她们今天倒是第一次上门。”

“嗯。”兰湘月点点头,忽然对梳风道:“是了,你上次和冷锋一起去闹鬼的院子里探看,可有没有过什么发现?”

梳风一愣,接着懊恼道:“奶奶怎么想起问这个了?那院子别提多荒凉了,我和冷锋进去后,鬼没遇到,倒是遇见两只蛇,只把我吓得要命。谁知冷锋那混账家伙,抓着蛇就砸死了,说要给我炖蛇羹,只把我听得差点儿吐了,所以就赶紧拉着他回来,不然我怕咱们饭桌上真有一碗蛇羹的话,大家都会吐的。”

兰湘月笑道:“用不着这么夸张吧?那蛇羹听说是很好吃的。”话音未落,就听梳风厌恶道:“没错,在那些南方人眼里,是很好吃。可是咱们北方人不吃这些的。谁敢比冷锋在江湖上行走,生冷不忌的?蛇羹这种东西,奴婢听了就要犯恶心。”

兰湘月哑然失笑,明白饮食习惯的确是不容易改变的,因此也就没有再说,而是回了屋里,一面对身后跟着的梳风道:“这两位夫人十分有趣,话语间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暗示试探着什么,且她们总是有意无意就提起那个闹鬼的院子。”

梳风疑惑道:“奶奶这意思,莫非那闹鬼的院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唔,是了,听说之前那院子是一个被冤死的官员住的,咦?难道会和这个有关系?”

兰湘月一直在心里疑惑着这两个女人的动机,以她来看,对方的打探暗示虽然隐晦,却并不是小心翼翼,似乎并不太害怕被她看出来,但却又总是一闪而逝,让你想抓点什么都抓不住,即便抓住了,若问起来,也总有寻寻常常的解释。老实说,这种打探已经算是非常高明的了,若不是她在现代职场历练了很多年,未必就能完全听出来,对方把握的分寸太好,说是炉火纯青也不为过。

因此送走那两人后,兰湘月一直在琢磨着对方的用意,只可惜,从她们喜欢谈论这闹鬼的院子方面,并不能得出什么结论,人家就是喜欢八卦,你不许吗?何况那个闹鬼的院子都两三年了,又有什么可挖掘的?

然而梳风这一句话却是提醒了她,不由得暗自拍着脑袋道:我真笨,怎么一时间竟然忘了这个茬儿,虽说闹的是个女鬼,但那个女鬼不正是为丈夫伸冤的吗?之前我们也猜测她有可能是被灭口。只不过如今我和爷千头万绪,所以没有精力给这么一个积年冤案翻案而已。不过若这闹鬼真是另有玄机的话,那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梳风见她出神,忙叫了两声,兰湘月回过神来,便笑道:“梳风啊,如今叫你和冷锋再去探探那个院子,你可敢吗?”

话音落,梳风还没等说话,红袖就从屋里走出来笑道:“奶奶不该这么问,你该问合不合她的意。这无法无天的听见这样差事,只有高兴地份儿,哪里还有不敢的?”

梳风笑道:“哟,真了解我。奶奶既这么说,那你放心吧,我就是让冷锋挖地三尺,也定要给你找出点儿什么来。为了奶奶,这点儿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兰湘月看她满脸放光的样子,忍不住就觉得好笑,于是打趣儿道:“是啊,我们家梳风不止一次向我表过忠心,说是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既如此,奶奶我今儿想吃蛇羹,你和冷锋顺便抓几条蛇回来炖了如何?”

“奶奶……”梳风捂着嘴巴做出干呕的样子,然后一脸悲愤地道:“奶奶,这个奴婢可办不到,您不如把我杀了炖了吧。”

恰巧小荷也从屋里出来,听见这话,便笑道:“咦?梳风姐姐素日里表忠心何等慷慨?怎么?这会儿不是说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杨司库和林司库终于开始冒头了,吼吼吼

第231章

“你这小蹄子;跟谁学的这样坏;也来打趣我。”梳风在小荷肩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然后“哀怨”的看着兰湘月道:“奶奶,上刀山下火海是没有问题的,炖蛇羹就不行了。”

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忽见池铭也从旁边书房中走出;对兰湘月笑道:“你信她?真有刀山火海,她自有冷锋挡在前面,用得着她上上下下的?不过在你面前讨好罢了。”

梳风斜睨着池铭,似笑非笑道:“爷也来拿奴婢作伐子?罢了,奴婢不敢分辩;省得和那裤子一样遭了无妄之灾,好端端就让爷毁去了形迹。是;奴婢上刀山下火海有冷锋挡着,这点奶奶可不能和奴婢比了,若有刀山火海在前,奶奶只能自己一个人过呢。”

兰湘月不等说话,就听池铭冷哼一声道:“什么话?就许你有冷锋护着,你们奶奶倒要孤零零的一个人承担一切?你当爷是死的吗?”

梳风捂嘴一笑,然后道:“是,奴婢错了,奴婢真是错了,怎么就忘了爷呢?只是爷若要给奶奶遮风挡雨,这身子可还有些弱,该再长的壮一点才好。”

话音落,不等池铭说她,便一溜烟儿跑走了,风中传来她清脆的笑声:“奶奶,我和冷锋去那里看看,你在家等好消息吧。”

“这丫头,原先还挺稳重的,怎么如今这样疯癫?都是你惯得。”池铭一时情不自禁接了梳风的话,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自己这不等于是当着丫头们的面儿向湘月表忠心吗?因就觉着不好意思起来,想着赶紧转移个话题,却见红袖也上前笑道:“爷,奶奶,老爷太太捎了不少补品来,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炖一些。”

池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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