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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手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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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点点头,十分欣慰的笑笑,暗道梳风虽然疯癫,百无禁忌,总算这几个丫头还是稳重的。谁知刚想到这里,就见红袖看着他笑道:“以后奴婢让厨房多给爷炖点补品,怎么也得把爷养的再壮一些,才好给奶奶遮风挡雨啊。”

池铭:……自己如今真的连点户主威严都没有了吗?这些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啊?湘月你不要这么纵容她们啊。

池大人简直都要欲哭无泪了,忽听妻子在耳边含笑道:“刚才那些话是出自真心吗?”

池铭一扭头,这才发现小荷和红袖一道儿去了,此时身边没人。看着兰湘月促狭的表情,他心中一荡,沉声道:“怎么不是真心的呢?不过这种话,说出来倒有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之嫌,所以也不用听我说,只看到时候我怎么做的吧。”

兰湘月一笑:“原来你也知道,山盟海誓何辜?原本是用来表达忠贞的,如今竟成了贬义。”

池铭也叹道:“山盟海誓自然不是贬义,不过太多人背弃誓言,所以让它听着就成了讽刺一般。不如咱们来为它正一正名?我对湘月说过的所有山盟海誓,都会说到做到,一生无悔,如何?”

“嗯,那也看你的表现吧。”兰湘月挑挑眉:“好了,来屋里吧,咱们说正事儿,刚刚两位夫人的话,我觉着可以用心琢磨琢磨呢。”

两人一起进屋,虽然表面上似是波澜不惊,然而心中都是暗流汹涌。池铭激动的:是兰湘月说的那句‘看你表现’,这是再一次暗示了让自己大胆追求啊,湘月终于肯给他这个机会了。他们这对夫妻,却是在成婚后才培养男女之情,说起来可笑,然而仔细回想,却也觉得这滋味十分动人新奇。

兰湘月心里也不平静,她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竟然是穿越后在古代谈的。在现代时虽然因为优秀条件让不少人趋之若鹜,然而兰湘月确实没对谁动过心。她怎么也没料到,最后竟是对池铭这个原本是纨绔子的家伙敞开了那么一点点心扉,没办法,谁让纨绔子变成了大丈夫,又会说情话又有担当,长得又好,两人又是朝夕相处,这种情况下,不日久生情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也只是动心而已,兰湘月琢磨着这离美好的爱情还很远,不过没关系,正好让她好好享受一下谈恋爱的滋味儿,池铭这家伙虽然变成了大丈夫,但在这方面还保留着纨绔子的本能,很会讨自己欢心的。

因两人各怀心事,坐下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池铭幽幽道:“娘子,我们两个是在玩‘此时无声胜有声’吗?”

兰湘月“扑哧”一笑,接着便正色将两位夫人的话重述了一遍。果然,池铭听着听着,神情也凝重起来,皱眉道:“这些话似是而非滑不留手,似乎存着试探之意啊,却是比那些没两句话便露了原形的打探高明多了。”

兰湘月笑道:“我也是这么说,那杨司库和林司库倒是找到了两个好媳妇,真真精明过人。我想着,她们存着试探心,又屡次提到闹鬼的院子,会不会这两位司库和那个被冤死的江明有什么关系?”

池铭摇头道:“这不可能啊,他们两个都是在江明死后才调任过来的,来的时候,江明的妻子都死了。而且既然是司库,这个位置却是很重要的,不是于明海的心腹,万万不可能担任这个位子。我接下来就想试着拿几个司库开刀,看下于明海的反应呢。”

兰湘月道:“无论如何,这两个司库你先别动。后来的又如何?还不许他们在过程中发现江明是冤死的,所以仗义帮他洗雪冤屈?”

池铭摇头道:“这太匪夷所思了,于明海培养的心腹能有这样大义凛然?何况若真是要洗刷冤屈,何必等到这会儿?早干什么去了?”

兰湘月道:“这江南官场,能允许他们干什么?何况之前那个扬州知府就是冤死江明的人,他们难道找他告状雪冤?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唔,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池铭点点头,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若真像娘子说的,那我可算是凭空多了两个大助力啊。嗯,到盐场,就发现了郑大富;这知府衙门铁桶一般,忽然就可能有一条缝儿,娘子,我觉着你真是我的福星,咱们这刚来扬州,便有了这样收获,将来还怕收拾不了那些盐商贪官吗?”

兰湘月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爷自己志向凌云,感动了上苍。”说完又道:“梳风的好日子越来越近了,爷看看便借这个机会,请同僚们来家里吃顿酒席如何?”

“为一个丫头这样大张旗鼓的不好吧?”池铭有些犹豫,却听兰湘月笑道:“没什么不好的啊,这样才能显出爷的狂妄嘛。再说了,不过是个由头,那些大盐商们正愁没什么门路来讨好你这新知府,如今别说一个丫头成婚,就是一个老妈子二婚,只怕他们也要上门的。”

“老妈子二婚?亏你怎么想得出来?”池铭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明白,这是妻子今天上午演了一出戏后,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出戏收到的效果了。

或许是素日里和冷锋就是以夫妻模式相处着,除了没有肢体接触之外,梳风觉得自己和冷锋早已经是夫妻一体了。也因此,直到那一天早上,她坐在兰湘月特意给她安排的房间中,身边围绕着替她收拾打扮的姐妹们,她才终于有了一种“我要嫁人了”的心情。

冷锋和梳风成婚后,还要继续留在池铭和兰湘月身边,然而冷锋其实是很有身家的,而且他对生活的要求很低,从前做杀手的时候,就是保证了最基本的生活而已,攒下了不少钱。所以想了又想,他还是在知府衙门附近买了一所大宅子,迎娶也将在这里进行。成婚第二天回知府衙门里,之后这个大宅子就作为大家的储备房,只要是池府的人,不用轮值时就可以随便来这里玩乐。

此举一出,人人叫好。因这一天早上,后院女眷们都帮着梳风忙碌,家丁侍卫们却都齐聚在这大宅子里,通儿眼看冷锋穿上了新郎的大红吉服,越发显得英俊精神,便笑着对陶宇和付林道:“你们哥儿俩以后也不用总去那闹鬼的院子喝酒了,心里烦闷的时候儿就来这里,随便找个屋子或者后院一坐,想喝多少喝多少,没人管了。”

陶宇和付林看见冷锋成婚,心里既是替这个好兄弟高兴,又觉着自己的命运堪怜,此时听见通儿这么说,就觉着心口好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似得,因恶狠狠瞪了通儿一眼,付林就咬牙道:“张大哥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那闹鬼的事儿,不是你给耽误了,我们俩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啊。如今红袖翠竹根本面儿都不露,三奶奶当日说得好,只说有时间要找我们去谈谈,可我们俩盼的望眼欲穿,到今日也没得到信儿,我看三奶奶八成是把这事儿忘了。”

第232章

“是啊是啊;比起张大哥和冷锋;我们俩就是后娘养的。”陶宇也捧着心哀叹:“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我们迎娶红袖和翠竹啊?”

通儿看见俩人这个模样,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对对对;上次那事儿是怪我;等我好好想想,让你们芙蓉嫂子去奶奶面前递个话,让奶奶早日见你们,只要把你们和红袖翠竹的事儿定下来,我那个错儿可就一笔勾销了哈;另外你们俩人得给我好好备一份谢媒礼,我这都要有儿子了;得帮他攒着日后的老婆本儿。”

“张大哥,你在我们两个光棍面前说要给你儿子攒老婆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付林和陶宇异口同声的叫,不过有了通儿刚才的话,两人心里总算是又有了希望:芙蓉是兰湘月的陪嫁丫头,只要她肯递话,三奶奶总会见他们,这事儿也就有眉目了。

婚庆嫁娶之事,之前兰湘月给芙蓉和通儿办婚事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次倒也是轻车熟路,不过因为她和池铭还要用这婚事做点文章,所以这个婚礼要比通儿和芙蓉那会儿高调多了。而消息散布出去后,从这一天一大早,那些盐商和府衙里的官员们便络绎不绝赶过来,声势比兰湘月和池铭想象的还要浩大,一时间把两人也是闹得有点儿措手不及,连忙又临时添加桌椅置办酒席,忙得不亦乐乎。

好容易闹哄哄的一天过去,冷锋和梳风总算晕乎乎的被送进洞房了,原本下人们说好要去闹洞房,反正大宅子离知府衙门很近,然而因为这一天来得客人太多,等所有事情忙完之后,知府大人的三个跨院里可谓是一片狼藉,所有人都忙着收拾东西,根本就没空去闹洞房。

“我怎么觉着这该是爷和奶奶成婚的声势,不该是我和你成婚的声势啊。”刚刚被揭开盖头的梳风对冷锋咕哝着,却见冷锋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其实,我们原本也可以有这个声势的,江湖上欠我人情的,比我杀过的人多多了。”

“算了,欠了就欠了吧。不然咱们成婚,知府大人的院子里来了一大群刀头舔血的江湖客,算是怎么回事儿?”梳风笑着道,然后看冷锋就在不远处定定看着自己,她不由得抿嘴儿一笑,摇头道:“笨蛋,难道揭开盖头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唔!”冷锋眼中露出一抹渴望,一步跨上前来将梳风抱在怀中,就要往床上仰倒,但旋即就被爱人轻轻踢了一脚,只见梳风柳眉倒竖,咬牙道:“急什么?交杯酒还没喝呢,我是让你去倒交杯酒。”

“唔……”冷锋连忙起身,摸摸梳风的脸:“别生气了,这事儿我没经验,不知道。”

“噗!”梳风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声啐道:“废话,你要是有这种经验,我还未必嫁你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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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说的?梳风成婚,贺礼却全是给咱们的,哪有这么滑稽的事情啊?”

池铭看着兰湘月手中统计出来的那长长礼单子,只觉哭笑不得,却见妻子笑道:“你这个知府又狂又傲,百无禁忌,那么些盐商官员看了你这些日子,都没打开什么缺口,想下手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萧姨娘那里不过还是试探时期,办的都是小事儿,送的也都是小礼,也别说你了,他们自己都不把那点子东西放在眼里。正是这么煎熬为难无处下口的时候儿,咱们府里出了这样一件喜事,怎能不让人家欢天喜地,抬着各样东西上门来?”

池铭笑道:“这么说,是我这个知府大人太不体贴了?看看把这些人给憋得。”一边说着,便凑上前看那礼单,只看了一眼,便惊叫道:“不是吧?这……这都是收的礼?怎么会这样重?”

兰湘月笑眯眯道:“这算得什么?不过是礼品而已,爷还没看到那些礼金呢,我让洗雨统计着,大概过会儿数目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洗雨走过来,笑着道:“奶奶,礼金的数目统计出来了,一共是五十二万八千银子……”

不等说完,就见池铭倒吸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道:“湘月,这……这这这……这是礼金?玩儿的……玩儿的太大了吧?”

兰湘月也惊住了,好半晌才喃喃道:“这是怎么说的?竟然这么多?我原以为,要是让他们知道公爹一下给了咱们五十万两银子,他们心里不知道是不是会吐血呢。谁知……我的天,这些是盐商还是财神爷?妈的,五十二万两?洗雨,你不会算错了吧?”三奶奶激动地粗口都忍不住爆出来了。

“怎么可能算错?奴婢开始也不信,仔仔细细算了三遍。这五十二万两银子多是银票,真正装在箱子里抬来的只有三万两,对了,五十二万两银子之外,还有两个人送的是黄金,也是用箱子抬来的,送礼的人名字是江显礼和罗末,奇怪,这位江三公子奴婢听爷和奶奶说过,但是这个罗末是谁啊?怎么也会有这样的大手笔?唔,江公子送的金子是一万两,罗末是送了八千两。”

一万八千两黄金,那换算成银子便是十八万两。池铭和兰湘月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震惊,此时洗雨也将礼金单子送上来,夫妻俩看着那一个个数字,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他盐商或五万或三万不等,最少的也是一万两,其次还有一些下属官员,或是一千或是五百,这礼金也着实不轻了。最后才是衙门里一些衙役什么的,不过是三五十两银子,可是此时,这够寻常百姓家过上两三年的礼金,在这张单子上显得是那样寒薄可怜。

“我去啊,这些大财主,真以为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吗?一个个不会是把家里老本都拿出来了吧?”兰湘月喃喃念着,却听池铭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啃光他们的老本?哪有这样容易?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不能说是九牛一毛,却也不算什么就是了。那江家的老爷子,原本就有财神爷之称。只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一次联合起来会有这样大手笔,这是对我志在必得啊。”

“人家打赏了这么些,爷就让他们得了又能怎样?”兰湘月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礼单:“这可都是人家的心意啊,哪里好拂逆了?”

洗雨笑道:“除这些礼金和贵重礼品之外,不知怎么回事,好多人还送了书来,都是用箱子装着,江三公子一个人就送了三箱子书,奇怪,是谁和他们说的爷和奶奶爱看书呢?”

池铭脸一红,知道这都是自己当初在醉月楼随口一说惹来的祸,真不知道这些人若也是都送了像上次江显礼给的那些“压箱底”的书籍可怎么办?他烧了一条裤子就被梳风她们这些死丫头打趣到现在,难道还要再烧一条?

一念及此,正要让人把书随便搬去库房里,却听兰湘月笑吟吟道:“是吗?这些人还当真讲究,既如此,都拿进来看看。”

“娘子。”池铭连忙要拦着,却见兰湘月似笑非笑的瞄着他,淡淡笑道:“怎么?爷莫非是怕了?”

“我……我怕什么?”池铭咬着牙根儿,他最受不得兰湘月这个模样,只觉得下半身现在就不怎么受自己控制了,因到底没敢把狠话说到底,而是咕哝着道:“大不了,我再烧两条裤子就是了。”

“噗,看你那点儿出息。”兰湘月摇头失笑,接着洗雨就命人将那十几箱子书都抬了进来。两人打开箱子翻看着,只见多是传奇故事,也有江三公子送过的那种压箱底的书,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个小小檀香木箱子里装着的十本书。

池铭一边打开那箱子,一边咕哝道:“奇怪,什么书?还值得用这么贵重的箱子来装?啊!我的天,北山集手抄本?这是……这是北山先生的亲笔手迹,这……这一本书的价值就把那一万两金子给比下去了。这……这是谁送的?”

听见自家爷的大呼小叫,洗雨也不敢怠慢,赶紧翻了翻礼单,因为书籍没人重视,所以并没有登记在这贵重礼单上,她又连忙出去找另外的礼单。趁这个工夫,池铭和兰湘月又看了几本书,都是世间难得的孤本,可以说,这一小箱书真正是价值连城,五十二万两礼金和那些贵重礼品绑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十本书的价值。

洗雨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另一张礼单,递给池铭看:“这小箱子是檀香木的吧?那应该就是这个叫做张峰豪的人送的,奇怪,这人是谁?是盐商吗?”

池铭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缓缓摇头道:“这个人没听说过,应该不是什么盐商和衙门里的同事,奇怪,到底是谁?是不是送错了啊?”

兰湘月却是灵机一动,连忙站起身,对洗雨道:“你找个小子,去宅子里问问冷锋,是不是他认识的?”

第233章

池铭也立刻恍然;拍着脑袋道:“没错没错;这样珍贵的礼物;寻常拿钱也买不到,或许便是什么江湖奇人送冷锋的礼物。”一边说着,就将那檀香木的箱子给盖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洗雨走进来笑道:“奴婢打发千儿去问,千儿好悬没让梳风给打出来。”

池铭和兰湘月忍不住笑了,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那两个人正在床上你侬我侬腻味着的时候,千儿在院里一声嚎,惊了一对鸳鸯的情景;以梳风的脾气,的确是可能拿扫帚打出来的。

又听洗雨笑道:“千儿说;冷锋说了,张峰豪是他的师兄,他此次成婚,也只告诉了他的师兄,只不过他师兄在北方,被事情绊住了,所以没过来。派人捎了信儿来,说这些东西据说很值钱,让他卖了做礼金,但他不缺钱,想着奶奶爱看书,索性就把这箱子东西混在那些书里,送给奶奶了。冷锋还让奶奶不用不好意思要,说这些东西肯定是他师兄在库房角落旮旯里划拉出来的不喜欢却还有几分价值的,才会送给他。这东西给了奶奶后,他准备将来带梳风去黑风堡做客时和他师兄讨他库房里的鱼肠剑做新婚贺礼,若是奶奶不要这书,他就没有借口要鱼肠剑了。”

兰湘月此刻的心情真正是风中凌乱了,她就觉得吧,古代人民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代江湖大豪和他的杀手师弟,他们之间竟是如此逗比中二的相处模式你们能想到吗能想到吗?自己这便宜占得,怎么就这么没有占便宜的感觉呢。

“好,那就多谢冷锋了。”池铭呵呵一笑,他和兰湘月都了解这个冷面杀手,既然他说不要了,那便是不要了。这样珍贵的孤本,与其硬还给对方,将来不知被放在什么角落里被老鼠咬坏,还不如他们出钱买下。

“咱们真能买得起吗?”和池铭统一了意见后,兰湘月便小声嘟囔着问了一句。

“咱们是肯定买不起了。估计老爹要是拿出一大半家产的话,还差不多。”池铭翻着手里的孤本感叹:“冷锋跟着梳风,都学的蔫坏了,把这个给咱们,他好去要鱼肠剑,这主意肯定是梳风给他出的。”

“那可不一定。”兰湘月替自己的丫头辩解:“梳风是聪明,但冷锋可也不笨,笨蛋能做杀手吗?而且还是第一杀手。冷锋只是面瘫了一点儿,说不定他就是这样腹黑的性子呢。”

“什么叫腹黑?”池铭又听了一个新鲜词儿,立刻不耻下问。

“就是表面纯良,肚子里蔫坏。”兰湘月头也不回的答,一边又把箱子最下面的一本书给拿了出来。现在她迸出什么新鲜词儿已经没人疑惑了,反而大家都喜欢用,足可见现代网络词汇在古代也有着旺盛蓬勃的生命力。

“啊!”

忽听池铭惊叫一声,接着一把拿过兰湘月手中的《求子经》,反复看了几遍,方赞叹道:“果然是迟元帅留下的那一套藏宝经中的《求子经》。我的天,冷锋这个师兄到底有多厉害?竟然能把这种东西都弄到。弄到也就罢了,他竟然还随随便便就送了人,这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这个《求子经》很不寻常吗?”兰湘月努力回忆,只是如今这个身体本身的记忆已经十分淡薄,她实在回忆不起什么,只觉得对这个迟元帅好像很有印象。

“咦?不会吧?娘子如此博学多才,竟然不知道迟元帅的藏宝经?”池铭疑惑地看着兰湘月,却听妻子冷哼道:“你管我知不知道呢?我现在就是问你,怎么?莫非相公不愿意和我说话?”

她这样一说,池铭果然就误会了,这货心里还感动的要命,暗道湘月原来只是要听我说话,这哪里还有不愿意的呢?简直是求之不得啊。

因便笑着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这迟元帅是前朝起义军的头领你知道吧?人人都说他是天将下凡,他讨伐大龙王朝的时候,也的确是所向披靡,甚至都打到了大龙王朝的都城。只可惜啊,大龙那个时候气数未尽,出了毛随之和江千帆这两个一文一武的煞星,到底将这迟元帅给打回了蜀地老窝。这迟元帅眼看大势已去,大概是憋屈的,反正就是一病不起,临死时传下了六部经文,言明他从各地搜刮的宝藏埋在江南某个地方,线索就在这六部经文之中。而从他死后,起义军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这六部经文也分散各地,偶尔也有人见到过,但很快就不知所踪。可惜这《求子经》只是其中一部,若是六部集齐了,说不定咱们还真能找到那个藏宝的地方呢,到时候咱们可就发财了。”

对于藏宝洞藏宝窟这种地方,兰湘月所向往的只是这其中波澜起伏险象环生的探险过程,对那些金银财宝虽也喜欢,却也不贪婪,此时听见池铭这样说,她便笑道:“你真是贪心不足,现在这样生活,难道还亏了你不成?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还想着藏宝库呢。”

池铭嘻嘻笑道:“娘子好意思说我吗?咱们家也不知道是谁把银子看的那么重,每次收进库房里的钱都要仔细数着。”

兰湘月一想,可不是?若说起来,自己也算爱钱的,因忍不住“扑哧”一笑,又摇头道:“那不一样的,那是咱们自己赚的,例如这一次家里给我的分红,不是我给大爷的各样铺子出了那么些好主意?就能给我这么些钱?其他也是咱们该得的,所以我喜欢。但是这样的天降横财,却未必是好事儿呢。”

池铭笑道:“就算是好事儿,这好事却也轮不到咱们,你看看,这只是一本《求子经》,还有其它五部经书呢,就算是穷咱们一生时间,也不可能找的齐,所以还是不做这妄想了。”

兰湘月凑过去看那《求子经》上的印章,好奇道:“怎么敢肯定这是真品,不是赝品?”

池铭笑道:“你看这印章,这是迟元帅当年的珍藏,不是最重要的文件和最钟爱的书画,轻易不用此章,六部藏宝经上,每一部都有这个印章,所以是真品无疑。”

“切,这种印章,只要是看到了,就可以作假吧?你就敢这么笃定?”这古代的造假业虽不发达,却也并非没有,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兰湘月才有此一问。

“这个要怎么说呢?娘子虽然博学多才,但我看你并不好文物古董这些东西,所以于这方面的鉴别大概不甚精通。不过你相公我就不一样了,早年为了讨好爹爹,也曾四处搜集他喜欢的古玩字画,因此跟着人学了许多鉴别之道,然后又实践了几年,高深的我不敢说,但像藏宝经这样的东西,我自认为还是可以一眼辨真伪的。也不单单看这印章是真的,这部经文历经五百年,期间战火频频,不知道流落了多少人之手,这份沧桑古意,是断断伪造不出来的。”

“喂,你有那么厉害吗?”兰湘月在现代时也常听说有的人辨别古玩,只靠感觉,内行的高手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真正古董中蕴含的历史更迭沧桑,只不过她一直以为那是传说,就算有这样的高手,也绝不该是池铭这种半吊子。

却见池铭得意笑道:“我说过,我不敢自称高手,但是这印章确实是真品,藏宝经太出名了,迟元帅的这枚珍藏印章也太出名了,直到现在,他那印章还在宫中宝库收着呢,外人断断不可能有真正的印章来造假吧?所以,这一部《求子经》确系真品无疑。”

“好吧好吧,你说是真品就是真品吧。”兰湘月挥挥手:“我就想知道,你真的能放下这藏宝库?不要这《求子经》?”

“怎么?你可是有什么安排?”池铭立刻了解了妻子的用意,不过他实在有些好奇,湘月要怎么安排这《求子经》呢?

“嗯,我想着,这东西在咱们手中,就是个祸水。咱们清醒,不觊觎那宝藏,但保不准有的人贪婪昏头,若被人知道了,倒是个大麻烦。你刚刚说这是真品,若真是这样的话,这样一部古经,或许还真有大慈悲大佛法蕴藏着,所以我想把它送给明亲王妃。你觉得怎么样?”

池铭立刻便醒悟过来,点头赞叹道:“娘子可是怜惜王妃失子之痛?唔,这很好,就送给王妃吧。”说完握了兰湘月的手,郑重道:“你知道这《求子经》的来历,竟然还能放得下,说是世上富贵如浮云粪土,可又有几人能真正放下?连我刚看到这部古经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没有心动。可见娘子这才是大智慧大彻悟,比我强千百倍……”

“得得得,这种高帽子就别给我戴了,你再说一说,我该成得道高僧了我。”兰湘月连忙摆手,想了想又笑道:“其实你也不差,这样东西,又有谁一开始看见不心动呢?但你还能放下,这也是难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夫妻俩不要互夸了,你们奏素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行了吧?(小池怒:那你这个后妈还不赶紧安排我们洞房。梅子:哼!叫我什么?后妈?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近不了湘月的身?小池:……)

第234章

“所以说;咱们真正是一路人。”池铭感叹;将这本佛经放在桌上;其他书籍仍归拢在那小檀木箱子中,又将那小箱子递给兰湘月,微笑道:“今生能有娘子这知心人相伴;是我的福气。”

“甜言蜜语说的再多;短时间内也别想让我从你。”屋里没有丫头,洗雨早在汇报完后,就把单子给了兰湘月出去了。因此她也不在乎和池铭开开玩笑。因看着那本佛经,便疑惑道:“你把它拿出来干什么?怕人看不见么?”

“不是,恰好这阵子我不是买了许多土特产准备送回京城给谭阁老吗?呵呵;这阵子为了麻痹对手,说了许多狂话;只怕老大人知道了要骂我,所以讨好讨好他。恰巧又有这五十多万两金银和贵重礼品什么的,我想着,不如找个时间,让冷锋带人秘密运回京城,送给明亲王,到时候把这本佛经一起送过去,说是给明亲王妃的,想来他们也不会弄混。”

“唔,也好,这些东西终归不是咱们的,放在手里也觉着烫手。”兰湘月很赞同池铭的意见,此时夫妻两人都没料到,就这一部佛经,竟然会引起那样天大的风波,也送给他们一个天大的功劳。

**************************

“粮库乃是重中之重,如今你们就给我看这个?这是哪里?是扬州你们知不知道?啊?天下第一繁华大城,你们……你们就给我看这么一个储粮还不到仓库一半的粮仓?敢情你们这粮仓是盖出来好看的?啊?”

粮库前,池铭唾沫横飞的痛斥着,而管着粮库的那杜司库脑袋都快垂到裤裆里去了。别误会,他这不是羞愧难当,而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抬头,就会被知府大人看见自己那恨不得把他生吃了的愤怒怨恨表情。

妈的,这傻逼知府到底懂不懂事儿啊?这是哪里?是扬州没错,可扬州不是湖州,扬州是产盐运盐卖盐的集中地,不是特么鱼米之乡产粮仓库啊,这些存粮很少吗?就算少一点儿也正常吧?别的州县可能还不如我这里呢。

杜司库在心中愤怒叫着,忽然就听池铭点名叫道:”杜司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司库艰难的抬起头来,努力把那些愤怒表情都给憋回肚子里,陪笑道:“回大人的话,这粮库下官真是兢兢业业看守着,虽然只有半库粮,可下官并未监守自盗啊。这粮仓大,就算粮食只装满了一半儿,那也有五千石,对于扬州粮库来说,不少了,咱们的盐库才是真正丰盛的所在,大人去盐库看看,整整一库盐呢。”

杜司库这话意在提醒池铭:你妈的别只盯着我这粮库看,扬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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