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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再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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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军师只有年龄大可不行哟,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知道侯爷那手劲,怎么敢随便下手的。还是先吃点东西暖暖吧,等下冻坏了,侯爷说不好要剥了我们的皮哟。”
唐七半真半假的调侃了修远一遍,顺手扔了两个白白净净的肉包子上来,修远就着油纸大大的咬了一口,嘴里嚼着食物含糊的笑道:“这北地的肉包子倒也做得不错嘛,肉馅份量十足,油而不腻,很有特色呢。”
“军师,外面冷风大,还是别大口大口吃,这儿的白面大饼也不错呢。”修远头也不回朝着车顶上随意挥了挥手:“小十,就数你最婆婆妈妈了,谁要吃那些个清淡无味的大饼了,你还是留着送给十五吧。”
修远包子吃的正香,就见吕布拖着一只肥肥的獐子走了过来:“小十儿,你找些人去拣些树枝来,我们来烤肉吃,这么冷的天只吃几个包子怎么行。”
亲卫队行动迅速,不一会儿,枯枝架着篝火就燃了起来。修远趴在赤兔马顺滑的后背上,因为刚刚吃了包子饱得很,懒洋洋的说了句:“我先趴一会儿,你们弄好了再叫我下来吃就好了。”
吕布看到修远明明刚睡醒不久又昏昏沉沉起来,眉宇间隐隐有些忧虑逸了出来,低声问身边的唐五:“小五,军师起来了多久?”
唐五心不在焉的往火堆里随手扔了几根树枝,小声答道:“军师起来和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又吃了两个老七买的包子,前后也不过大半个时辰吧,我和小七一直都拿护体真气替军师挡着寒气里,也不该染了风寒才对啊。”
吕布正担忧修远的身体情况会不会进一步恶化,就传来唐八和唐九尖锐的鸣哨示警声,吕布利落的一个腾挪就把修远从赤兔马上扯下来,整个圈进怀里。
修远迷迷糊糊的扫了吕布一眼:“侯爷,这是怎么了?在这种地方还有敌袭?”
修远话音未落,无数火箭便从杂木林的阴影处朝着马车倾斜而下,赤兔虽神骏非凡奈何头颈被锁着绳套,只得在原地焦虑的打着响鼻。
修远掌心一番,一张杏黄的经幡凭空出现,把整个马车都稳稳的罩住,那些箭头涂了焦油的火箭还没燃起来,就簌簌得从马车周围落了下来:“大家别慌,先斩断赤兔马的绳套,再结阵御敌,敌暗我明,切不可随意分散追击!”
现在还跟在吕布身边的亲卫队,无一不是身经百战,有了修远的指挥,顿时里外结成圆阵把马车包围起来。
“咦,没想到中原的商队里还有如此将才,来人啊,速去把那指挥之人擒下。”夹杂在夜风的间隙里,有一个阴沉的声音隐隐传来,修远扬起头,贴着耳朵对吕布小声说话:“侯爷先领着赤兔把那贼众的号令之人抓来,我们就在原地等着,现下还不知道贼人数目,还是不要让他们形成合围之势比较稳妥。”
“可是清河,留你一人在此要是一不小心受了伤就遭了,你本来身子就虚的很。”吕布眉头紧紧皱成川字,垂头和修远四目相对,颇有些不赞同修远的策略。
修远顺势顺送上一个温润的浅吻,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有亲卫队保护,再不济还能使些简单的法术护身,若是拖久了被包围起来才是真正危险呢。”说罢扬手在吕布胸前贴了半片莲花,轻飘飘的从吕布身上滑了下来,微微躬身:“愿侯爷武运昌隆,大胜而归。”
吕布细细凝视着掩映在火光之中,修远清俊的侧脸一时间恍如隔世,仿佛站在自己眼前的还是那个垂着头专注的贴着风筝面的漂亮小人儿,片刻间竟看得痴了。
修远抿着薄唇,嘴角扬起笑意:“侯爷快去吧,夜里这么冷,我才不要一直被困在这种地方宿营呢。”
吕布精神一怔,咬牙切齿的骑着赤兔朝黑暗中冲杀了去。
唐五听到贼人呼喝,早有警觉,吕布一走,立时便放弃只剩空壳的马车,带着一众亲卫队把修远保护在中心,弯着身子把一块虎皮垫在地上:“侯爷还没回来之前,军师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夜里风大,还是被站着吹风的好。”
修远点了点头,竟真的一矮身就坐在那张形状完好的虎皮上语气轻松的问了句:“坏小子们可随身带了烈酒,快拿出来给军师我暖暖身子。”
☆、第16章 戏匪首吕布逞凶
“我的小美人儿,这么柔软的身子骨儿,还想喝烈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唐七正想把随身的酒囊给修远抛过去,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寒碜的在从耳边滑过,头皮一紧,反身就勾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攻了过去。
修远姿势端正的坐在虎皮垫子上,虽然被亲卫们护的严实,看不清面上神色,声音却依旧清越透亮穿过夜风在亲卫队中间传递:“小六,十五速去和小七一道围攻贼人,其余暗卫缩小包围圈,向我靠拢,既然我们所在之处地势空旷就只好凭真功夫决胜负了,只要不给贼众使计的机会,我不信,你们这帮坏小子还能让我和侯爷丢了脸去。”
修远说话的时候镇定自若,言语间还习惯性的带着笑意盈盈的尾音,可亲卫队的成员却个个都被修远轻飘飘的几句话激发出狠劲来,自打跟了侯爷多少风头都被遮掩过去,苦练武功这么久,好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定要在自家军师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于是下手愈发凶狠利落起来。
先前那说话阴阳怪气的怪异男子还有空闲偶尔吐出一两句不堪入耳的混账话来,等亲卫队攻势一紧也只得全神贯注小心应付起来:“翟明,还不快点出来给老子帮忙!”眼见围攻他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半大小子们每个武功都不弱,相互之间更是配合默契,孔厉眼见自己完全不能接近修远,只好希望在自己全力吸引亲卫们注意的这段时间里能给其他人创造出机会来,忙不迭向隐在暗处的人发出信号。
翟明眼见自家兄弟被数人围攻早就想冲出去,听到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当家的吩咐,按捺不住当即冲杀了出去。
修远听见贼人的声音,嘴角扬起笑意,从袖袍里抽出一面淡蓝的小旗子出来:“儿郎们,看我旗令,换困龙之阵,叫他们有来无回。”
瓿阳原以为自己在林中的故意出声引开了那个一身戾气的男人,要拿下这个眉目清秀的军师绝非难事,没想到留下的护卫们都武功不错,而且还因为那个绿衣少年的缘故使用了某种奇怪的阵法,整个黄沙寨立时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还留在林中的只剩下秦诀一人,他们三个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形势不容乐观,他也顾不得什么计谋规矩,带着手下剩余的人马一股脑儿从藏身的大石后面冲了出去。
修远见状大笑,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脚踏玄门开是画起佛修独有的五世经轮来,口中还念念有词:“侯爷侯爷,快来救我。”
片刻后一身戾气的吕布从一片佛光中冲杀出来,目现凶光,怒火冲天的叫嚣道:“谁要伤修远!拿命来!”
吕布胸前的莲花化作丝丝金线消散在寒夜的雾气里,他整个人如果一个被上满发条不知疲倦的机器,利落着肆意收割着马贼们的性命。赤兔马随着主人的激动也亢奋不已的四处冲杀,只打得一众马贼人仰马翻,瓿阳凭着一对小巧的铁锤和吕布纠缠了好一会儿,吕布愈发不耐烦起来,转头朝修远吼了句:“修远,侯爷武器里。”
修远扬手一招,先前覆盖在马车上的那块经幡便卷着方天画戟朝吕布飞了过去:“侯爷仔细些,可要记得这马贼头子要抓活的,不然我们今晚上可就没地儿过夜了,连马车都被人戳了十七八个窟窿呢。”
吕布原一戟割下瓿阳的头,闻言动作微微一顿,便换作木柄狠狠敲了他几下,只把瓿阳殴打的气血翻腾腿脚发软,片刻间就弃了那对流星锤败下阵来。
匪首被擒自然是战局已定,修远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看着眼前一地献血血淋漓的残骸,重重叹了口气:“佛法有云,一命一因果,现下得了这般结果也算是你们先前一直劫掠商旅种下的因吧。”说完便把唐七送来的烈酒狠狠灌下几口,压下喉头泛起的恶心,才故作轻松的走到瓿阳面前扬起清朗的眉眼,朗声发问:“不知阁下在这漠北道上排行第几呢,依在下看能有这样的人员和武器,在漠北一带应该还算说得上话吧。”
瓿阳又听见那个清越的声音,一脸愤恨的昂起头狠狠瞪了修远几眼,吕布正围着修远前前后后看他有没有被伤者,曹性已经十分不满的重重踢了瓿阳一脚:“你现下不过是条战败被俘的丧家之犬,还不好好回答我家军师的问话,小心侯爷扒了你的皮。”
修远没得到回答,倒也不恼,只是悠闲的弯下身子,白净的侧脸几乎贴到他的前额上,不紧不慢的笑道:“曹性,你信不信他就是不说话,我也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呢?他一定在想杂木林那边的的同伴定会想办法来救他的,若是我所料不差不处半个时辰,定会有人前来劫营。你速速带着亲卫队去编扎数十个草人,半个时辰以后我们灭了火烛,剩下的那个马贼既然一直都坐镇后方指挥,一定是个性格谨慎的人,我们正好借此机会也来行一次诸葛孔明的草船借箭之法,也好收些箭头铁器来换几个银钱,多少还能弥补下马车被毁的损失。”
瓿阳被修远料中心事又惊又怒,本想破口大骂,听到修远后面说出的计策后又脊背发凉的安静下来。眼前这个面容俊逸神色温润的少年,绝不是普通的过往商客,他行事周密,手段高明,身边的属下既武功高强又对他言听计从,这样的组合不可能这么巧合的同时出现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商队之中。
瓿阳心知不妙,可此番情景之下他不管想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不一会儿就被人堵了唇舌,拖到别处,眼睁睁的看着秦诀带人透过夜雾把数百只翎羽箭都射到修远事先布置的草人上。
箭雨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修远才朗笑着带人举着灯笼击掌道谢:“多谢马贼头子慷慨解囊送给在下这么多翎羽箭,在下明日一定带着属下到城里的兵器铺上卖个好价钱。”
秦诀远远的隔着树木的阴影观察情况,忽然听到一个清越的声线穿过夜半的虫鸣传了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丢了手中的折扇惨笑道:“这次我们可真是惹上硬茬儿,恐怕很难善了了。弟兄们,快撤!”
秦诀正要指挥所剩不多的贼众返回林木深处的本寨,却见一面容英武的男人骑着一匹通体血红的大马从低处冲杀上来:“西凉的儿郎们,快随侯爷冲上去,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马贼们杀个片甲不留。”
秦诀心中惶急正要手捏法诀使出个唤兽之术来,却见吕布在险坡上如履平地大喝一声:“贼人哪里逃,九原吕奉先在此!”话音未落,剧烈的震动已经后发先至把秦诀整个人都从土坡的高处掀了下来。暗夜里骤然失了指挥,余下的马贼们乱作一团很快被吕布和亲卫队们击破,失了斗志的马贼众别无他法只得乖乖投降。
吕布拎着秦诀的脖子大步流星的往光亮处走去,正对上修远满含笑意的眸子,修远一见到吕布手上还提着个人,立时得意的扫了瓿阳一眼,嘲弄道:“怎样,这下你们四兄弟总算是团聚到一处了,可还服气?”
瓿阳抬眼看了看吕布的虎豹之姿,悻悻的垂了头:“你家主公武功高绝,论才智秦诀定不输你,这次只不过是你先抓了我们兄弟三个占得了先机而已。”
对着瓿阳明显是强词夺理的说词,修远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即便是如此,身为一个军师,时刻都要冷静判断敌我形势,作出最合理的决定,若是凡事仅凭兄弟义气,那么残酷的战场定然容不下这种盲目,你们山寨总共四人,你们三人联手还被我们俘虏,那么以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有获胜的希望?你可明白战场之上大势才是关键,区区道法仙术是绝没可能逆转战局的。”
被吕布提着的脖子的秦诀惊诧的抬眼问了修远一句:“我会法术之事,你又是如何得知?以大哥刚烈的个性是断然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你的。”
修远走到吕布身边,随手从秦诀腰间取下一根漆黑的羽毛:“一开始我听到的传令声就是你利用某种法术做的手脚,凤仙儿武功卓绝,若是凭武功传声,他又如何会不辨方位?既然你要调虎离山,那么我就正好来个将计就计也好引蛇出洞咯,区区贼寨竟还有人懂得玄门方术?不知大当家的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
☆、第17章 探虚实一波三折
“区区贼寨竟还有人懂得玄门方术?不知大当家的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修远从秦诀身上找到了满盈邪气的黑鸦羽,神色立时变得严肃起来,就连起先温润的声线也沉闷了许多。
瓿阳许久都未曾答话,修远颇有有些不耐,索性展开佛法里的追根溯源之境,准备直接到瓿阳的精神深处找寻答案。一旁的秦诀被修远眸子里清亮的佛光震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怀里掏出一面小巧的铜镜朝修远扔了过去。
吕布一直钳制着秦诀,见他手底下有异动,慌忙向修远出声示警:“清河小心,这厮要暗算你!”说话的同时,手腕带动巨力把秦诀整个人远远的抛了出去,那面铜镜终于因为距离过远,坠落在地上,发出喑哑的声响。
修远被这怪异的声音吓了一跳,忙不迭丢开瓿阳闪身躲到了唐五的身后,唐五虽然还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反应极快的狠狠给了瓿阳颈后一记手刀,把他劈昏过去。
经此变故,修远心里暗骂自己大意,面上看似不动声色,双手已经连连击掌发出急促的信号声,原本散开在营地各处警戒的亲卫们都赶了回来,围绕在修远身侧,齐声发问:“不知军师呼唤有何吩咐。”
修远原本还对刚才险些中了暗算而心有余悸,一见亲卫队员们个个都是一副虎狼之相又轻笑着安下心来,言语间也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不迫:“侯爷拿住的那厮似乎还会些法术,刚刚还想暗算我,你们速速把他全身上下都扒光了,吊到外面去吹吹冷风反省一下,实在闹得凶了,砍手断脚都随你们,只记得留半口气给我就好。”
秦诀一听要把自己赤身吊在营地外,那即便不死也要掉了半条命去,只好硬着头皮对着修远语无伦次的叫唤起来:“先生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么冷的天被光着身子掉在外面一定会死的。”
修远轻笑着挥了挥手,一脸的愉悦,随意挑起秦诀的下巴,不出意外,看到有一丝狼狈从他眼底滑过:“既是求道修仙之人,对生死之事不至于如此偏执,莫不是顾忌着贼寨里的兄弟们?”
秦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修远看破了心事,只好消极的扭过头,躲开了他洞悉一切的视线。修远弯腰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铜镜捡起来,铜镜入手温润,灵气纯净,丝毫不似方才的黑鸦羽那样充满不详,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这铜镜你从何处得来?以你微薄的修为,恐怕还修练不出此等出尘的宝物来。”
秦诀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却意外的简短:“那面铜镜是师父留给我的,说是危急关头可以保我一命。”
秦诀回答的声音虽然不大,语速却比之前说话要快了许多,看神色也不似作伪,修远拿指尖无意识的摩梭着铜镜边缘,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佛理中,万事都讲求因果,从这面铜镜上虽然感觉不到涌动的法力,却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威压,更何况,即便是过程滑稽这面铜镜也确确实实在一定程度上救了秦诀一命,身为修真之人,修远自然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或是偶然,不少世外高人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身为师父为徒弟事先留条后路也实属正常,如此看来,要想方设法多获得些秦诀师父的情报,定然是大有裨益的。”
修远垂着头默默在心里如此这般思量了许久,就察觉到有一件带着热气的披风落在肩上,修远一抬眼,却见吕布正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发呆,扑哧一声当场就笑了出来:“侯爷鹰眼虎目,还真不适合作出这副含情脉脉儿女情长的模样来。”
吕布见修远已经从思考中跳脱出来,像粘乎乎的牛皮糖一样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修远身上:“既然如此那清河喜欢看你家侯爷什么模样?”
修远还来不及答话,周围的一众亲卫已经痞笑着接过了话头去:“军师喜欢的当然是侯爷英勇善战的模样了,要不然,为什么军师每次上战场都要留侯爷这么近呢。”
修远当着不少马贼俘虏的面被当众调侃,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你们这些半点规矩都不懂的野小子,都给我滚到帐外跑步去。”
修远话音未落,亲卫队员们就哄笑着三三两两散开警戒去了,反倒是吕布还一本正经的问了句:“清河,莫非你真被这群野小子们说中了心事?”
修远半张着嘴,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错愕的愣了好一会儿才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侯爷说哪里话,还没进漠北就遇到了马贼,我哪里有什么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问出是谁教给这些马贼们法术的。”
吕布见修远转移了话题,也就没在追问下去,只不过刚毅的轮廓上神色却愈发柔和了几分,姿势随便的趴在修远脖子上吸气:“清河完全没必要为这些事费神,交给那些混小子去办就好了,饿他个三五七天的,多硬的汉子也得给我乖乖变成鼻涕虫。”
吕布的话虽是不经意间随口一说,修远细细一想却意外觉得大有道理,反正他们这次匈奴之行也不赶时间,即便是耽误个十天半月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修远心中一定,困倦就潮水一般翻卷上来,毕竟施展了好几次佛法,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吕布道声晚安,整个人就软绵绵的歪倒在吕布怀里,很快呼吸就变得均匀绵密起来,显然已经睡熟了。
☆、第18章 卜吉凶未雨绸缪
修远渐渐习惯了像现在这样从吕布怀里迷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吕布棱角锐利的五官迎着窗外的暖阳渐渐变得生气勃勃,修远伸手在吕布面颊上胡乱摩梭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小心隐藏的失落:“奉先,我都没怎么看过你熟睡的样子呢,总感觉你一直都精神奕奕。”
吕布用指节宽厚的手掌包覆住修远修长的指节,自然而然的垂头吻在手指的末端,引得修远一阵颤栗:“修远不是常说武道亦可通神么,虽然和修习道术佛法不同,但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只要静下心来好好调戏一遍周身真气,即便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绝非难事。”
明明吕布只是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诉说着对他而言最平凡无奇的事,但这些话语落到修远耳朵里就仿若一根根锋利的尖刺,扎得他生疼:“生在这样的乱世很辛苦吧?”
吕布听到修远的提问完全没有他预料之中的低落和忧伤,只是不疼不痒的就反问回来:“我曾听于吉仙师说起过,佛家所谓的修成正果就和轮回转世一样,虽然换着不同的躯壳活过百年,但所有的记忆都如同业障一样无法抹消,一个人背负着数十人从生到死的喜怒哀乐岂不是更辛苦?”
修远昂起头拿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吕布冷峻的面容上细细逡巡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对修远而言,除了隔着模糊的儿时记忆去看彼时他尚有些别扭的闹脾气,这样咬文嚼字长篇大论的吕布无疑是陌生而新鲜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开那些果决刚毅的杀伐征战之外,吕布的话不算太多。即便他们两人得了独处的机会,也不过说些稀松平常的琐碎小事。这样染着书卷气的吕布莫名让修远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温暖,他不自主的把自己修长的指节按在吕布锐利的面颊上,随意摩梭。修远觉察到有些毫无缘由的**随着吕布抑扬顿挫的声线在体内翻腾叫嚣。
吕布见修远不答话,也自顾自的沉默下来不再追问。只是自然而然的垂着头,拿自己宽厚的手掌盖住修远指尖,顺势把自己强劲有力的唇舌盖在修远脸上:“清河,最近随着我武功精进,似乎偶尔也能看到些时光倒错的幻影,虽然我对那片一直出现在脑海里的大湖完全没有印象,但我能清楚明白的感觉到,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一起曾在湖中。”
软绵绵的话语让吕布的唇舌合着某种玄妙的韵律在修远口中搅动索取,修远整个人都蜷缩在吕布怀里激动得浑身颤栗。
吕布竟也能看到三世镜里的图景,知道了这一点,修远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再也不莫名的担心自己只是个李代桃僵的过客,吕布用他自己的双眼和印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告诉修远,他千万年来心心念念的唯此一人而已。
极其不合时宜的,修远想起他曾在俗世看过的一句煽情的话:“我穿过千万年的时光洪流只为和你相遇。”如今,那时看起来矫情恶俗的情话,如今看起来缺是如此的真实和温暖。
修远在吕布唇舌的挑逗之下渐渐按捺不住,缩在他怀里的手脚胡乱在他身上磨蹭着,修远不安分的手脚,似乎踢到吕布腿间的某处,吕布低沉的闷哼一声便把身下那个肿胀坚硬的东西送进了修远身体里。
修远瞳孔微微张大,周身的皮肤上都扬起红潮,脸上既痛苦又满足的神情亦真亦幻的在吕布视线里交替着,除了彼此粗重的呼吸,四周安静得连鸟叫虫鸣也没有,修远眼角的余光看着初生的朝阳缓慢而庄严的在吕布挺拔的身躯上布下细绢般的金光,连脚尖也因为快乐而酥麻起来。
“奉先,你看到的那片湖叫太清池,是上古的大神仙们居住的地方,最初的最初我们就是在那里相遇的。”修远的声音因为吕布愈发激烈的动作变得破碎而飘摇,只有吕布嘴角似是而非的笑意深深印在了修远心底,哪怕经过日后无数残酷的战火和阴谋也从未暗淡。
最终打断他们风月之欢的是瓿阳痛苦而压抑的低喘声,吕布听到声音,眉头微微一皱,轻手轻脚的把修远从自己身上放下来,却还是亲昵的搂着他的肩让修远把全身的体重都放在自己身上。
他黑硬的直发因为蒸腾的热汗反射出阳光:“唐五儿,这瓿阳倒还算是个人物,昨晚你们这帮坏小子使劲浑身力气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吧。”
唐五看着吕布紧皱的眉头,和修远隐忍而痛苦的神色,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忙不迭弯下身子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请侯爷和军师责罚,我这就让其他的兄弟们把这小子带下去。”
吕布正要点头,修远已经云淡风轻的朝唐五挥了挥手:“不用管这些马贼了,我们此去匈奴还有要是,把他们放了,我们赶快出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唐五犹豫的又看了吕布一眼,见吕布微微颔首才带着瓿阳出去了。
唐五一走,吕布就开口发问:“清河,你是不是昨天用法术看到了什么?”
修远愣了下,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执着于这些来历不明的马贼,对我们而言毫无意义,就算知道了隐藏在这群人身后的隐士,也完完全全不能从中取得什么利益,更何况他们既然有高人相助,还是早早放了的好,免得日后惹上什么棘手的麻烦。”
吕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昨天我抓的那个马贼带着的那片黑羽毛,怎么看怎么邪乎,这群家伙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修远说完话就开始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再听吕布要说什么的意思。吕布只是怜惜的拨开修远额前的碎发,把自己的外袍又罩在了修远身上。
迷迷糊糊的修远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原本小师弟那张元气的脸和吕布英俊刚毅的面容交错在他脑中浮浮沉沉,突然一团浅白的雾气笼罩了修远整个梦境,修远的元神似有所觉,警惕的往雾气中心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站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朝自己招手,手里还握着昨天修远曾见过那面造型古朴的铜镜:“道友既然有缘法和我在梦中相见,那必然也是这个乱世日后举足轻重的人物。吾夜观天象,发现紫薇星星光暗淡,摇摇欲坠,恐怕大汉气数将近,只得早早打发自己的徒儿们镇守在匈奴关口,以免日后战乱四起,贼寇趁虚而入……”
听到这里,修远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惊醒过来,正想张口发问,却听见极远的虚空中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吾名水镜,若是道友日后有难,不妨来颖川寻我。”
修远整个人突然弹了起来,在狭窄的马车里吕布又不好避让,只得结结实实的捱了这一下才重新把修远搂到怀里,语言间有毫不掩饰的担心:“清河,你怎么了?”
修远一睁眼却哪里还有什么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只剩下吕布的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看到吕布脸上的担忧,修远忙不迭扬起微笑,不在乎的回了句:“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噩梦而已,醒来看到奉先就什么都忘了。”
吕布又细细查看修远,见神色的确无异才放下心来:“以后那些佛法神通还是少用为好,免得伤身。”
修远随和的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点头:“侯爷说的是,一入漠北就算是匈奴地界了,这些神通难免引人注目,还是小心些的好。”
☆、第19章 逛集市一步十计
吕布出发之前早就想好,要顺道带修远在北地各处游玩一遍,随行带的除了亲卫队的一众坏小子之外,就只有修远特别交代过的曹性。因为人数不多,所以行动起来格外方便灵活。
修远上下打量了一下新的马车,发现马车的内衬布料使用的都是天青色的毡布,自然是出自北地匈奴人之手。从赤兔马蹄音的频率修远知道,他们一路走的极慢,外面呼啸的北风却依然打得车辕哐当作响,显然天气恶劣。
修远抽了抽被吕布按在掌心的手指,没能成功,转头对着吕布笑了笑,率先打破了马车内的沉寂:“侯爷,外面这么冷,何必让亲卫队的那些半大孩子们受苦呢,还是走快些好吧。”吕布摇摇头并不答话,只是随手拨开车帘,露出繁华集市的一角来。
原来修远听到的那些音节模糊的声响不是北风的呼啸声,而是北地集市上的外族人用不知名的语言呼喝出的叫卖声:“这里是沙瓦,匈奴人的集市,今天似乎是匈奴人的某个节日,街市上很热闹,难得来一次漠北,下去看看如何?”
修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机会难得自然要去看看的,人越多可以打听到的消息也越丰富,匈奴族人里骁勇善战者很多,谁才是匈奴部落真正的掌权者,才是我们最为关心的,毕竟西凉和漠北毗邻,若是能提前和匈奴部族打好关系,日后三分天下,我们也能有一战之力。”
说完,修远就这吕布扬起的车帘爬到赤兔马背上和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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