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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再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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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仰头一望只见刀兵弓手皆整肃有序占据在高处,居高临下把我方军阵牢牢围困其中,很显然镇守虎牢关的军师早就料到有人会来闯关特地设下了个瓮中之鳖之计。修远微一矮身,把整个脸都藏在吕布的背后,小声发问:“奉先可识得那文士身侧的高壮武将?”
“若我所料不差,此人必是典韦无疑,你看他左右手腕皆带着护臂,显然擅长使用沉重锋利的兵器,军中早有传言,曹操部将典韦有双戟八十斤。”
既然来的不是夏侯淳和曹彰,修远料想吕布能轻松制服,心中立时胆气十足,琢磨着要把陈宫这位吕布帐下第一谋士收归,便故意以极其不屑的语气诘问回去:“修远自瞧先生形貌端正,原以为是通晓礼数之人,到底未曾料到只是如此不知进退的鼠辈,侯爷早年生活困顿,若非董太师慷慨赠予金珠赤兔,又如何能有今日位列三公之威势?古语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纵使董太师行为不端,侯爷也只能尽力规劝,又岂能真与救己于危难中的义父舞刀弄枪动起手来?先生此番指责看似大义凛然,实则不过是诛心之论,先生既然自愿要做个贰臣,又何必还掩耳盗铃的遮遮掩掩为自己找诸般借口呢?”
陈宫生性刚直,却无端被人指为二臣,气得满脸通红:“黄口小儿,休得胡言!”当即大喝一声下令弓箭手放箭,修远知道吕布早有准备,用尽全力大叫道:“侯爷把箭射在典韦护卫腕间三寸之处,那处带有异物可反射日光,我偏要看看是个什么稀罕宝贝!”
修远对吕布的箭术有这绝对的信心,毕竟稍微看过点三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辕门射戟这个典故,在这样的距离,他完全不担心吕布会失了准头。果不其然,吕布的箭后发先至以惊鸿之势一举将典韦锃亮的护臂从城楼上射落下来。
典韦的这对护臂十分沉重从高高的城楼坠下发出巨大的声响,瞬间就让守关的兵士们乱的阵脚,这正是修远计划好的,趁着虎牢关守军攻势暂缓的间隙,修远回头朝着己方军阵大叫:“侯成、宋宪何在!速去把城上的军师捉来见我!”
修远只见身后两道矫健的身影从头顶掠过,直奔着陈宫处去了,修远心中一惊忙不迭补了句:“莫要伤了陈先生。”
然而与此同时,典韦并未像修远设想的一般守在陈宫身边,他纵身一跃落在吕布马前,抬手便把一根短戟对着修远面门掷了过来,吕布见状大怒,双目圆睁,大喝一声便跳下马和典韦战在一处。
有吕布在,修远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高高扬着脸全神贯注关注着陈宫所在,眼见陈宫不敌侯成、宋宪两人竟准备从城楼上跳下来自裁,修远目眦欲裂,拼力往前探着身子大叫道:“修远久闻先生忠烈之名,如今却不思辅助大汉正统,反倒要为曹贼殉身,是为何故?”
陈宫闻言,似是被震动,动作稍有迟疑,方被侯成、宋宪两人擒下。虎牢关本是天险,却因为陈宫行瓮中之鳖之计反倒地利,所谓一力降十会,在吕布压倒的武力面前,这样的计谋反倒显得弄巧成拙了。西凉兵刚刚从洛阳城中死里逃生士气正盛,反观虎牢关守军,一直在等待和静默中煎熬,早被磨去了锐气,此消彼长之下,胜负自然毫无悬念。
不到一个时辰,除了典韦凭着自身勇武勉强带着几个青州兵杀出重围以外,其余的虎牢关守军不是被俘,便已经战死了。胜负已定自有成廉等部将清点战场,修远便早早的和吕布一起专程来见陈宫。
陈宫和那些归降的士兵们合在一处,正闭目养神,干净的面容上虽然因为方才的打斗沾染了不少尘土,但清朗的眉眼间依旧透出一股浩然正气来。
修远轻笑着蹲下。身子,也不管陈宫应不应他,自顾自的开始说起话来:“那曹操,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与董太师之流又有何异?侯爷才是当今天子亲册,先生若此番再不醒悟好生辅助侯爷,恐怕日后史笔如刀,真会让先生落下个二臣的污名,侯爷勇武冠绝天下,若得先生尽心辅助何愁不能匡扶汉室?不论先生做何打算,修远都言尽于此,劳烦曹性一路护送先生到城外,我和侯爷尚有要事,你们带着兵士们一路返回西凉,听凭贾先生调遣。”
修远说完并不等陈宫答复,扯着吕布的手急匆匆的就要走出营寨,只听着陈宫在身后一声大叫:“公台险些铸成大错,得蒙侯爷不弃,自当尽心效力于帐下!”
修远背着陈宫,对着吕布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吕布扯着嘴角笑了笑,一转身,双手虚托便把半跪在地上的陈宫扶了起来:“先生说哪里话,我家军师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先生忠烈,此番得先生相助定能在西凉稳住阵脚。我和修远有事要办,取道匈奴,先生自和侯成、宋宪一道回西凉去,路途中但有所需只管吩咐便是,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亲兵,先生即便是有什么私密之事也不必避讳,只管吩咐便是了。”
☆、第12章 吕奉先卸甲煮汤包
虎牢关之所以被古往今来的无数战略家看好,不单单是因为地势绝佳,车船运输都极为便利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在虎牢关内,若是牢牢立起门楼,死守在深沟高壑之内,固守数月也绝非难事。
吕布成功攻陷虎牢关不仅顺利达到了贾诩预先设定的壮大声势目地,还一举二得的把吕布阵营的重要谋士陈宫收归旗下。修远心头大快,心事了了大半之后,就觉察出长途跋涉之后的腹中空虚来。
他嬉笑着扯着吕布的袖子,半真半假的说:“侯爷方才还说,定不叫我饿肚子的,现下真饿了,该当如何?”修远一边说一边扬起纤长的指节对着围在吕布左右的亲卫队指指点点:“你们这群亲卫都不许吃东西,军师都还饿着肚子了,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路上信誓旦旦对我作保证的,反正所有亲卫队成员全部连坐了!”
现下还在身边的这些亲卫们,都是跟随吕布多年的亲信,况且又和修远一起在洛阳城内同生共死过一遭,因此修远待他们更像是家人一般,自是和普通的士兵不同。身为唯一的一个随行军师,修远在大多数时候都要逼迫自己冷静睿智,但在修远心里,在这些亲卫面前是可以偶尔任性一二的,毕竟相处久了互相之间自然就少了许多扭捏。
那些被指到的亲卫们也不恼都乐呵呵的应了修远:“军师所言极是,方才我们作战的时候应当把他们的厨子留下才是,要知道虎牢关的汤包可是远近闻名的,就连贾先生也曾因为嘴馋这里厨子做出的美味汤包而特意前来品尝呢。”
修远说这番话的本意不过是为了和众人调笑一番,也好缓解下连番苦战的紧张,听周围亲卫们这样一说,反倒真有些嘴馋起来。吕布一直站在修远身侧,自是把他的神情变化一应收入眼底。
他动作利落的把身上的铠甲除下随意往地上一扔,爽朗的大笑道:“你们这群坏小子,又要算计侯爷我,不就是肚里的馋虫又活络起来,想吃侯爷亲手做的汤包了么,不需要你们鼓动军师,侯爷自当亲自下厨犒劳大家,小伙子们手脚利落点,快去准备热水!”
众亲卫见吕布已经除下外袍和铠甲,便知晓这事断不会黄了去,个个都干劲十足欢天喜地的往伙房冲了去。修远轻笑的看着吕布被夕阳晕染的桔色背影,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吕奉先依旧还是那个儿时青涩记忆里纯粹热血,简单而略显孤独的大男孩,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一旦除下将身体包裹严实的厚重铠甲,就愈发能显示出吕布挺拔的身姿和肌肉紧实的上半身轮廓,修远甩着衣袖跟在身上一时间竟看得入了神。
“修远,你说,等天下安定,我们一道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啊?什么?凤仙儿你刚说什么呢?”吕布的视线一直都在煮得滚开的汤汁之中,并未和修远四目相对,所以没能发现他的走神,不过他也并不恼怒,时不时的走神,是修远自小就有的毛病,他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是说大约还有半个时辰汤包就可以吃了。”
修远踮起脚尖用嘴唇轻盈的在吕布的后颈窝上蹭了蹭,温热的吐息从吕布耳际滑过:“凤仙儿,其实比起汤包,我更想吃的是你啊,你难道没发觉自己除下了那身冷冰冰的铠甲之后有多诱人么?”
吕布侧过头细看修远眼底毫不掩饰的**,嘴角微微扬起,在锐利的五官轮廓上滑过一抹堪称温暖的笑意:“侯爷这身板原本就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反倒是这热腾腾的汤包,修远若不抢快些,恐怕都要落到亲卫队那群坏小子的口中了。”
吕布虽从不明白那些风花雪月的弯弯绕绕,不经意间随意说出的语句却更能撩拨修远的心绪。这样两人之间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交付,即便是他辛苦轮回十世也未曾得见,然而只要待在吕布身边,这些信任就如同天上无边无迹的云彩一般,时时刻刻一抬头就能看见,微风一过便能清楚明白的感觉到。
这份浓烈的感情最难能可贵的不是时间长短,而是由始至终的那份纯粹,修远精通佛理,事事通达,比起常人而言有更为敏锐的感知力,初到三国乱世的惶恐和颓败早就在吕布光芒四射的感情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此刻,修远才真正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因果皆有定数,他和吕布若非命轮相依,他们对彼此的影响又怎会如此强烈直接,一如风暴不由分说的翻卷而出,连带着这乱世也仿佛变得清透了许多。
修远扬起脖子,趁势吻在吕布鹰眼般锐利的眸子上:“侯爷所言虽然很有道理,可侯爷把如此诱人的自己放在清河身边,若是只干看着,岂不显得太残忍了些?就算包子全被抢光了,我和侯爷之间日久天长,总有机会吃个够,反倒是现下侯爷这般轻衣薄履的姿态,日后烽烟四起,恐怕就真是难得一见了。”
吕布顺着修远的吻把自己灼热的唇舌覆盖上去,喉咙深处滑出更为熨帖的话语来:“修远说哪里话,日后时时处处我们同食共寝,到时候侯爷全身上下,还不是由着你翻来覆去看得个够,不过,这火既然是你替侯爷我点起来的,可要负责平息下去才是。”
吕布说着说着便已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拥吻,他手臂使着巧劲一旋,修远宽松的长衫就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颈间的细白的皮肤和精致的肩胛轮廓来:“明明我们一道在风沙烟尘中快马疾行,清河你总是有本事无时无刻都让自己干净漂亮,你说若是没了你,侯爷我一个人可怎么能在这世上活下去哟。”
身体交缠到一处,因为彼此之间都熟悉至极,稍一触碰就动了情绪,浑身上下都灼热起来,也不管身后是不是还有沸水滚烫的鲜汤,旁若无人的在众人面前拥吻厮磨,四周的将士虽多,却都极为默契的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修远,你说这次我们去匈奴收服藩将,带谁去比较好?”夕阳的余韵浅浅的落在吕布宽阔的前额上,给他晶亮的眸子镀上金砂,愈发显得眸光深邃,瞳仁深处似有无尽的星空盘旋。修远整个人连同灵魂一起都被吸附其中,不可自拔,就连吕布近在咫尺的呢喃也未曾听见。
吕布察觉到修远的分神,颇为不满的用力的在修远身。下一撞,如愿看到他眼底有清澈的水光闪过,一时难以自持,又酣畅淋漓的在修远身体里劫掠一番,早把什么人员配属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到激烈的j□j过后,疲劳的军士们都各自回去休息,修远反倒精神奕奕的拉着吕布要去虎牢关外的空地上散步,吕布眼神狐疑的上上下下在修远身上扫了数次,才哭笑不得的随修远一起走到了帐外:“没想到军师还真是体力拔群,莫非是侯爷方才还不够努力不成?”
修远却无暇理会吕布的调笑,半眯着眼在吕布耳边温言细语:“奉先,我们一走,河内人必乱,此番前去匈奴只能带曹性在身边,至于其他就要靠侯爷自己决断了。”
“河内人?清河你的意思是郝萌?于吉仙师不是叫你少看天机么?怎么又不知深浅的去窥伺?”微凉的夜风从营前扫过,吕布下意识的把修远圈进怀里,言语之间颇有些忧虑。
“于吉的话,奉先不必忧心,这些关于历史的记忆既然我轮回而来的时候没有消逝在错乱的时空之中,那就如同你我的相遇一般皆有因果,只不过,现下很多事都和我所熟知的不尽相同,只有此事,还是不得不慎重的,我特地拉你到帐外,也是怕隔墙有耳,毕竟亲卫队里的每个人武功底子都不错,虽然今夜月明星稀,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可内忧外患之下,终究还是少了那份闲适的心情,还是如奉先所言,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归隐山林乡野再说吧。”
☆、第13章 五色丸于吉投毒
一个历史朝代的开创每个开国君王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些与众不同而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一个王朝的没落,究其根源却没有多大区别。
就拿大汉而言,延续千年的皇汉国祚随着十常侍之乱和董卓进京而被彻底被打破,何进引虎斗狼之谋虽然成功平息了内宦十常侍的叛乱,却也将董卓恶狼引入了权力的中心。谁上位就要被讨伐,很大程度上而言,这便是皇权不稳的乱世潜规则。
在十常侍之乱中获益最大的无疑是董卓,而在外镇诸侯联合讨伐董卓的行动之中,曹擦又成了最大的赢家。诸侯势力经过新一轮的洗牌,曹孟德凭着七星刀刺死董卓的功绩声势大盛,而传统的北方豪强们却在此消彼长之下渐渐显出疲弱来。
袁绍在虎牢关外的阵前听了修远一席话,以少有的果决行动力在回到冀州平原之后迅速而彻底的开始清剿巩固北方领地,而公孙瓒阵营则是首当其冲遭到打击的对象。公孙瓒虽有不错的军事才能,熟识兵法,用兵奇正相合,然俗语有云:“一力降十会。”在袁家军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毕竟独木难支。
是夜,星月晦暗,公孙瓒独坐城楼,身前的案几上展开的军机图上已经是一片鲜红。面容俊美的男子按着额角翻来覆去看了数次,举起的笔却迟迟没在绢帛上落下,最终只是轻叹一身,将银毫墨笔扔在了一旁。
他随手披了件外袍从围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踱到门廊外静默的对着雾气迷蒙的暗夜,眉宇间的纹理愈发明显起来。良久,一个温润的声音划破寂静传了进来,却是长史关靖举着角灯迈进房内,灯笼虽小,火光却温暖的驱散了些许寒意:“将军可是忧心袁绍不日便要大军压城?”
公孙瓒闻言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军若以攻代守抢先突袭袁家军后方,长史以为如何?”
关靖敛着眉眼低头拨弄案几上的灯芯,许久才回了句:“城下将士皆知文不比田豫,武不及张颌、高览,却依旧死守以拒敌,将军以为是为何故?”
公孙瓒把手掌覆在关靖微凉的手背上,紧贴在他耳边小声反问了句:“军中将士都不如长史这般了解与暧昧伯圭(公孙瓒表字),伯圭如何能得知?”
两人之间的距离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的上级与下属之间的关系,而关靖似乎习以为常只是不着痕迹的把公孙瓒的头推开了些,正色道:“士卒战而不怯,败而不溃,皆因将军坐镇后方,主将尚在有何可惧,若是将军在此危急关头,不能稳定军心,反而贸然激进,恐绝非退敌之良策也。”
关靖话音未落,门廊处突然扬起一阵大风,夜风中依稀传来银铃的响动,公孙瓒一转头,却正见一幼小孩童笑眯眯的两脚悬空坐在廊前的扶手上,正是独自一人尾随赵云前来的于吉。
公孙瓒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便把贴在案几侧面的随身佩剑握在手中,利剑出鞘寒光凛冽直指于吉面门。不过被刀剑相向的于吉不仅面上毫无惧色,圆嘟嘟的小脸上反倒扬起一抹不合适宜的温煦笑意来,宽松的袖袍一抖便有两个做工精细的玉兔灯笼滚到公孙瓒脚边,灯笼罩布上的白兔还活灵活现的随着微弱的火光跳动着,显然不似凡物:“不知道伯圭君可还记得黄巾军众的撒豆成兵之术?将军现下虽然略陷困局,不过是缺兵少粮罢了,若有此术相助,或能反败为胜以少胜多也未可知哟。”
于吉自顾自的说完,也不等公孙瓒回来,便把手心的糖豆一股脑儿朝公孙瓒投了过去:“将五色糖豆置于廊前,子时引火焚之,则奇效立现。”
公孙瓒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糖豆,再抬头,却哪里还有笑嘻嘻的幼童身影。公孙瓒虽满腹疑问也只得收了剑和关靖一起在案几前细细研究起于吉留下的豆丸来。
子时,公孙瓒城楼突发大火,片刻间便已倾城,等守夜的赵云冲上去,却只看见长史关靖,状似疯癫的喃喃自语:“伯圭陷你危难啊。”赵云矫健的一个滑步飞身上前正要施救,关靖却已经一脸悲戚的投身火海之中。
赵云正错愕间,一个软糯的童音诡异的穿过呼啸的夜风传入耳中:“银龙儿,我已为你除下障碍,只待日后你与金蛟合在一处,则乱世可定矣。”
赵云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管四周烈焰熊熊自顾自的半跪下身子朗声对着夜空说话:“不知哪位仙师援手,还望现身一见,子龙也好还请君之高义也。”
于吉原本驾着符纸高高悬在空中,听到声响也不忸怩,落云袖一抖立就落在赵云身前:“哎哟,上次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此番近看,银龙儿倒还真是生得俊俏哟。”
不过于吉调侃的话音未落,变故徒生,银钱寒芒已经朝着于吉心脏疾射而去,不过赵云倾尽全力的一击却毫无实感,片刻后,只有一个胳膊细小的稻草人慢悠悠的落在赵云脚边:“银龙赵云果然忠勇,若要为主报仇可敢随我到西凉去走一遭?”
☆、第14章 事纷繁暗流涌动
子时一过,夜风反倒不显得那么寒凉。吕布静静坐在营帐的圆顶上,温言细语的和修远搭话:“清河,你既熟读百家韬略,自当明白凡事赌不如疏的道理,既然郝萌有心叛乱,我们不防给他这个机会,一则此事若真是天机,定然避无可避。二来,也好借此暗中观察陈公台是否真心归服于我。贾文和如果真如你所料有通天彻地之能,那这点小事定难不住他。”
“侯爷的意思是,我们就当作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是取道匈奴去收服藩将?”修远整个身子都窝在吕布胸中,慵懒的半眯着眼,轻声应答,好在吕布耳力极佳,即便修远声音细弱,也不至于被夜风吹散了去。
“清河,你要明白,在这世上,我最在乎的始终只有你而已,你我同去匈奴,即便是郝萌兵变西凉大乱,我们依旧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至于文远和高顺这些兄弟,都武功卓绝就更加无需担心了。”
“侯爷难道从不曾想过要快马轻裘取得这大汉的万里河山?”修远突然听到吕布如此直白的话语,也不免有些错愕,下意识的就反问出来。
吕布并未马上回答修远,只是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了揉修远松软的黑发,低沉的声线里透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润来:“清河已过,谁问君心,只愿君心似我心。修远,十年前的这句承诺,你没忘,我又怎会忘记?易地而处,换做是你,愿意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名利让我平白受苦么?天下之大,处处繁花,你还怕侯爷养不活你不成?”
“奉先既然心里都早有打算,那明天就可以出发了,我就先睡了。”
“当然,做个好梦,不过,只许梦到我一个人。”吕布垂着头轻轻吻了吻修远被夜风濡湿的前额,而修远显然已经困极,很快就沉沉睡去。
吕布双臂一环,把修远朝自己怀里圈的更紧了些,就闭着眼睛开始调息起来。
“军师,太阳都落进嘴角了,大概不到半刻,侯爷就准备要出发了,军师还是先起床稍微整理一下,等上路了再继续补眠吧。”
修远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十分有朝气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听的说话,微微有些愠怒的睁开眼,斜斜瞪了过去。却意外看到曹性正举着一件青绿色的外袍满脸笑意的站在床前。修远诧异的从床头直接跳了起来:“昨日我不是和侯爷一道睡的么?”
曹性第一次看到自家军师如此迷糊,不由莞尔笑道:“军师说哪里话,普天下除了军师还有谁能近得了侯爷的身,侯爷正牵着马在外面等着呢,军师还是快些出去,也好和宋宪他们道个别。”
修远闻言顿时清醒过来,轻笑着在曹性脑门上轻轻弹了弹:“敢情你小子不过是惦记着你家宋大叔就背着侯爷来偷偷闹我,胆子越来越大了么?”
曹性忙不迭软着语气求情:“我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军师不成,我知道军师心最软了,就饶了小子这一回吧。”
“行了,行了,快去了,侯爷那儿我去说,可宋大叔那边,该说的你可一句也别漏了哟。”
“多谢军师。”曹性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风一般卷了出去,也就没能看到修远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昨夜,我已和军师商量过了,宋宪、郝萌、成廉,你们几个带着余下的兵士们护送陈先生一道回西凉去和文选汇合。曹性年纪小,脑子活,就跟在我和军师身边做个跑腿的,也不大容易引起匈奴那些蛮夷们的注意。”吕布声音洪亮,迎着日光传出很远。
修远随意扯了扯腰间的衣带,也没多说话,独自一人上了吕布身后的马车。吕布颇有些意外的扫了修远的侧脸一眼就朝着部下们挥了挥手,匆匆忙忙跟进了车内。曹性朝着不远处的宋宪扬了扬手里的柳木弓,随着一众亲卫们赶着马车往虎牢关外走了去。
“修远,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似乎精神不大好。”吕布挑了车帘进来,在修远身边坐下,修长的双腿巧妙的一旋,便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放到了马车里略显窄小的软垫上。
“奉先,我明知宋宪这次回去,定要遭受些波折,却什么也没和曹性说,还强行把他们分开,是不是很自私?”
吕布转过头,拿俊朗阳刚的眉目里直视着修远浅茶色的眸子:“莫非你眼里曹性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不成?自从我们从洛阳城出来,死在那家伙手下的敌人,没一千也有八百了。只要战争还在,不管是谁都只能丝毫不敢松懈的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在旁边静默的看着罢了。修远,他们虽然是我的手下,却并不是因为要从你我这里得到什么庇护,这就像你,不管是在多么鲜血淋漓的战场,也从来不会软弱的躲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强。否则,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到底凭着什么才能支撑下去?”
“奉先,你说的对,是我太执念了。”修远细细凝视吕布棱角锐利的侧脸,良久终于在嘴角绽开一个安宁的笑容。
吕布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是长臂一伸把修远整个人习惯性的圈进自己怀里:“清河,别胡思乱想了,匈奴还远,暂时在马车里补补眠,休息一下吧,毕竟到了草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骑在马背上了。”
修远本就魂魄不全,即便带着凝魂玉也远比普通人要嗜睡的多,吕布时时刻刻记得于吉的嘱咐,几乎是一有机会就让修远睡觉。而在修远睡着的绝大多数时间,吕布都只是安静看着修远的清秀的眉眼,面上总是挂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15章 入漠北赤兔招贼
修远再醒来的时候,凉薄的月色已经覆盖了暖阳。出虎牢关一路往北走,越接近漠北地界也愈发寒冷荒凉。因为外面太过安静的缘故,赤兔马走过的路途都留下清脆的马蹄声,赤兔马、吕奉先,这些三国时代的神话就这样活灵活现的在自己身边。
修远没由来的觉得满足起来,甚至隐隐明白过来,曾经的自己一心求道升仙并非是心性坚韧,只不过是太过寂寞,寂寞到除了轮回成仙没有任何事可做的地步。若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有吕布这样温柔强大的人陪在身边,纵然只活一世便化为草木,又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呢。
修远刚一醒过来,吕布就面无表情的把牛皮水袋递了过来。修远一接竟能感觉到微微烫手的热度,十分吃惊:“奉先,这是什么水袋,怎么过了好几个时辰水还是热的?”
吕布眉眼微弯,扑哧一笑,随即把水袋拿到自己手里,掌心热气蒸腾,不过片刻,窄小的马车就被蒸汽弥漫:“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可以保持水的温度,只不过,我做起来稍微快些而已,不是什么玄妙的事。”
修远轻笑着把自己细长的指节覆在吕布熨帖的掌心上:“是了,侯爷武功独步天下,拿来热水也不嫌浪费。”
吕布突然伸出粘腻的舌头在修远脖颈出一舔,那神情活像一只偷腥得逞的黑猫:“你我自小便在一处,若不是修远提醒我还以为这身武功也是我们一起练出来的呢。”
修远面色微红,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去,挑起车帘转移了话题:“我们现在这是到哪了,怎么路上一个人也没见到。”
“赤兔走的并不快,不过自出了虎牢关也已经走了四五个时辰,差不多到漠北的地界了,漠北晚上冷得很,自然很少有人会在外面走动。”
修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黑亮的眸子愈发精神起来:“既然一路上行人,我们也不怕这身装束惹人注意,那就去外面看看这北地的风景好了,一直窝在马车里实在憋闷。”
吕布一听眉头一紧:“你身体不好,又刚受了重伤,底子薄还不是不要去吹冷风了吧。”
修远不以为然的调笑道:“侯爷方才还说,这身武功也是和我一道练的,现下修远要借来暖暖身子侯爷就不乐意了?”
吕布伸手轻轻弹了弹修远的鼻子,无可奈何的嘟囔:“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我先去外面看看。”说完便径自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修远身形小巧,顺势就着吕布掀起的车帘探出脑袋来,扫了一下驾车的人,疑惑的问:“唐五儿,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其他的坏小子呢?”
唐五随手扬了扬羊皮的马鞭:“喏,军师叫你们呢。”
“什么事儿啊,军师是不是肚子又饿了?”修远一转头正对上唐十六古灵精怪的小脸,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十六,瞧你这小身板,穿着一身黑还真惹人发笑。”
“是吧,是吧。“唐七从马车的另一边探出半个身子来,面上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
修远随手弹了弹唐七黑亮的发顶:“小七儿,一定又是你小子使坏,欺负小十六了是不是。”
唐七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军师只有年龄大可不行哟,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知道侯爷那手劲,怎么敢随便下手的。还是先吃点东西暖暖吧,等下冻坏了,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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