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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戚同人 离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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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爱自己的男人吗?心疼自己的男人。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滚烫的泪珠坠落在郝连的手背上,“哭什么,很疼吗?”息红泪一哭,搞得郝连更加手忙脚乱的。
“郝连,不合脚的鞋穿了很久了,你看脚背上的伤口都化脓了;一直以为好看重要,脱了鞋才发现,舒不舒服才重要。”息红泪满脸泪水却微笑的看着郝连春水,她脸上的笑容可以理解成幸福,什么都不用说了,郝连把息红泪抱起来放在马背上,自己也垮了上去,策马而去……留下心愿,戚少商快点找到顾惜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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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
(4)
一粒种子;可以分裂一块磐石;一点星火,便可以燎原;一支仇恨的响箭蛰伏在心最隐晦的一角,突然呼啸而出,喑哑了生命,仇恨与真情相较之到底谁的力量更大?因为一直期待真相所以努力拭去尘封,却没料到岁月满目狰狞,而云遮雾罩的往事,亦如落潮后结满硬痂的暗礁,从没停止过生长。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装装糊涂,可如今,只听到牙齿错动的声音,而内心隐藏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就像是离弦的箭镞飞鸣着呼啸而过,美好的时光瞬间零落成鸟羽,穿万水千山,如鲁缟一般。如今自己何须再欺骗自己,哪怕是失去记忆又怎么样,仇恨的箭矢永远都不会锈蚀,这样无心的隐藏和深埋反而成了有力弹压,只能使它更加尖锐。釜底抽薪的法子,莫如,拧松心弦……可是有谈何容易。
顾惜朝站在船头,夜色中远岸上的大火已成势头,此时微风掠过,柔情的烟波环绕周身,若是别人定会为这新鲜的空气而惬意,可顾惜朝却悲伤地难以自己,“也许,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我连自己都想欺骗……遗忘?可它始终都在。”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有清泪两行,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脆弱的人,可是就是觉得郁抑难抒,别了戚少商,和你的江湖第一美女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吧,就把我当成是一个大大的错误,丢弃了吧。
“客官?您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您要去哪里?”摇橹的船工有些奇怪,这个书生上了船给了一锭银子后什么话也不说,他只能漫无目的摇橹。
“钟陵……”顾惜朝现在唯一的心愿是还自江南躲过纷扰,毕竟他的仇家太多了,还有就是为娘亲扫墓,想想当了多久的不孝子,总是挣脱着,那又怎么样我顾惜朝始终是个艳妓的儿子,无法改变。
“好嘞!您站稳,我转方向了!”船工终于是有点精神了,忙活着调转船头。
“他会去哪里?”戚少商跨在马上不停地问自己,有关于顾惜朝的线索……“惜朝,想回到江南,滕王阁上作画为生。”思绪偶然的跳跃总算是理出了头,先不管什么去了再说。想到这里,戚少商更加快马加鞭,白色的马背上足足多了几条血痕……
但不管怎么说,戚少商从来没到过江南,也不知道具体路怎么走所以边走边问,本来从陆路去钟陵就比较泼烦,光在路上就耽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的确如此,若是从汴京坐船从运河顺流直下,不消半个月就到钟陵。所以顾惜朝总是比戚少商快着许多。
夜晚眺望钟陵这座金粉地,顾惜朝却是满腹心事独自酌酒,一片伤心画不成可惜了一双无限丹青手;多的时候他都在想仇恨,想关于他和戚少商的仇恨;可是今晚看着这烟花杨柳地,却只能想着儿女情长,旗亭一夜,迷乱,难以自拔,那自觉无比幸福的时光,可是回忆越是甜美,那之后的绝望就更深更大。被爱和仇恨所扭曲压榨的那种难以自拔的疼痛,至今都依然在心口深处纠缠不休。
顾惜朝以为自己回到江南就可以等着那仇恨被淡化,可此时他才发现所谓的时间可以治愈过去一切苦痛难过,只是由绝望所衍生出来的可悲谎言而已,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犯下的罪过可以让世人痛恨,用卑鄙小人来形容自己,凡是听到顾惜朝的名字的人就会咬牙切齿,他整日里躲避仇人的追杀,不敢以真姓名示人,只有娘亲生前的几个姐妹知道;这让骄傲的他觉得受到莫大的耻辱,可是更加恼火的是侮辱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敢想戚少商,思念,是比昙花一现更难得的东西;他惧怕思念,这样他会更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有一双沾满无辜鲜血的手。顾惜朝甚至不愿意照镜子,不愿意看自己的脸,看那张凶手的脸,生怕玷污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哪怕是如此,这份痛楚,在时隔两年之后依然渗透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用真心编制的羁绊,就算是有彼此的感情支持,可硬生生被仇恨一刀斩断,留下的只有无边的痛楚而已,顾惜朝常常把戚少商的旧三弦拿出来,反复的抚摩着却没办法去弹。
“小朝,是我!”此时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顾惜朝的窗前掠过。
“姨娘?”顾惜朝跳上床将纸窗打开了个缝隙,看到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的脸。
“小朝,这是你娘留给你的,这些日子里太不安全,你还是走吧。”老女人皱着眉头将一包东西交给顾惜朝,她们自顾惜朝来了以后就提心吊胆的,总是被询问。
“恩……我明日就向着西北去。”顾惜朝也知道这样长时间打扰不是好事,再说时日久了,与这里早就没了感情,留下也没用。
“……”女人没再说什么话低头将窗子放下来,就走了。
顾惜朝打开包袱,只有些许首饰零星的碎银子,还有一封信,却只有几个字,“放下执念。”果真是,只有娘亲才了解自己的孩子,顾惜朝这种拿得起又放不下的感情,反而看到了这四个字释然了;他就是太过于执著,才会伤的惨重,才会偏了方向。无论是感情还是宦路都是如此,否则年少的他就不会走的那么毅然决然了。
顾惜朝笑着离开,期待着离开;却没人知道他要去哪……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发微微卷着,眼眉很俊秀的书生,在这里作画?”戚少商磨蹭了那么久终于到了滕王阁上,可是环顾四周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早些时候你来啊,这个人没准就在,前些时日总有人找他寻仇?不知道那样一个落魄的书生怎么会招惹那么多江湖人。”一个作画的老头站起身来指了指顾惜朝曾经摆摊的地方,张牙舞爪的形容这哪些寻仇人的模样。
“那我现在到哪里能找到知道他的人?”戚少商急切的想知道的是顾惜朝的下落并不是哪些寻仇人的模样。
“你去那边的妓院,那个书生好像是有个做老鸨的姨娘在那里……”看着这个白衣侠士也不像是来寻仇,他和那青衣书生的关系甚好,前几日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他就没说;这个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吧。
“多谢!”戚少商抱拳以示礼数,而后就下了楼牵着马朝着妓院的方向去了。
这种烟花柳巷,戚少商是不怎么来的,环顾四周全是擦脂抹粉的妖艳女子,“呦!大爷,外地人吧,里边请啊……”戚少商话还没带出喉咙,就有个女子拥了过来,他们猜准了一身白色锦缎的戚少商是有钱的主,所以服务相当热情,戚少商被那浓重的香粉味呛得直打喷嚏。
“我找这里的老鸨。”戚少商皱着眉头直径做了大堂里,对着一群献媚的妓女们嚷嚷。
“呦!这位爷,有我们就够了,找我们妈妈做什么。”听着那女子捏着嗓子嗲声嗲气的戚少商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快把你们老鸨找出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那些女人在戚少商身上摸来摸去,戚少商不耐烦的喝道,倒是把这些雏妓吓得跳开了。
“大爷,这是对这些庸脂俗粉不满意?我叫头牌来服侍你!”老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张开嗓子便要喊什么头牌。
“我不是来喝花酒的!”戚少商朝着老鸨走过去,这个半老徐娘,真是顾惜朝的姨娘吗?戚少商怀疑。
“我们这里除了花酒还能有什么……”老鸨被戚少商盯得有些胆颤。
“喏!我来问一个人。”戚少商竟将一锭金子放在老鸨手里。
“大爷要问什么人?”其实老鸨心里清楚,这几各月以来,来寻人的无非是就是找顾惜朝,可是眼前的白衣侠士,没有丝毫暴戾之气。
“我知道你是惜朝的姨娘……我想知道他在哪里。”戚少商盯着老鸨的眼睛,他想尽量的表现出真诚,因为寻仇的人怕是也经常找这老鸨。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是听起来看起来你都不像寻仇,我就告诉你,小朝只是说他朝西北去,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只是前段时间来寻仇的人听口音长相都是西北人。”老鸨听到戚少商小心翼翼的叫着顾惜朝的名字,像是奉若珍宝似的,自然放下了心。
“多谢!”戚少商知道顾惜朝的方向,哪里会停下来;却真不是一般的男子,对这风月场毫不留恋……
5
第 5 章 。。。
(5)
夕阳下,浅浅的斜晖,映照在雷家庄上,亦如从前虽然有夕阳余晖,可这雷家庄头顶却依然满是乌云。闷雷滚滚,焦躁人心,顾惜朝只带了那把旧三弦,和布包里沉睡的小斧;只身进了雷家庄,还记得第一次来雷家庄,本是打算给雷卷一个下马威结果被那个老谋深算的雷卷一阵响雷给哄了出去;本以为雷家庄对戚少商下了追杀令,那雷卷定然与戚少商有仇,却不知,那是友情。曾经的他将一切情感视为粪土,他曾以为只有晚晴可以让他生死都能抛弃,可是最终他却为那自己认为的爱而犹豫了,他怀疑自己是否爱过,也许真的爱过,只是没那么深。就像是自己咬牙切齿的咀嚼着与戚少商的仇恨,但那仇恨却像是没有根的浮萍,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却仍然被利用。可人命是自己手刃的,就要由自己还,怨不得别人。顾惜朝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老板不说话只是阴着脸,将一直破了垭口的粗瓷碗摔在桌上,茶壶也扔在了那里,想想也没错,顾惜朝那张清秀的脸就是活招牌。
茶还没送走,却有钢刀从侧面横冲直撞的飞了过来,顾惜朝只轻轻抬头便躲开了,却削下了几缕青丝。
“姑娘何苦玩这些阴的……”顾惜朝轻蔑的不去看那人的脸,只顾着自己饮茶。
“顾惜朝今天我就要你的命来祭我大哥的在天之灵!”说话的是个女子,面容姣好却紧紧地皱在一起。
“想来我也算是成全了你大哥和沈边儿。”顾惜朝就是顾惜朝,哪怕是知道是错,却也有着无比骄傲的自尊,没有人可以对着他叫嚣。
“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啦!”雷家的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从后背有抄出一把长刀,向着顾惜朝的茶桌砍过去,桌子立刻就四分五裂,茶碗却端在顾惜朝的手心里。
“看来姑娘的刀法是准头。”顾惜朝戏谑着无理直看着雷家小姐的脸。
“少废话!亮出你的兵器!”雷小姐也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催促着顾惜朝亮出兵器。
“喏!我只有这把三弦,不算是兵器吧,还有小斧,可是它只是用来对付高手的,姑娘你还用不着劳烦它。”顾惜朝早就笃定了心思绝不还手,却只是那玩笑来搪塞。
“哼!”雷家小姐哪里领他顾惜朝的情,只当着顾惜朝是看不起自己,一刀就朝着顾惜朝手里的旧三弦砍过去。
顾惜朝旋起青衫只是干干脆脆的背过身去替着三弦当了一刀,一瞬间,后背就鲜血弥漫一点一滴点染着衣衫像极了写意的浓墨重彩,雷家小姐那一刀却是结结实实的埋在顾惜朝的皮肉里,雷小姐只当三弦是顾惜朝的心爱之物,却没成想顾惜朝连命都不要的护着三弦,一下子愣到了那里,自己用力过猛的砍了下去此时却不敢将刀抽出来,真怕伤及他的性命。
“咳!”顾惜朝才好了没多久的羸弱身子,哪里抵挡的了着刀板在肉皮里颤抖,硬生生呕出鲜血,却无奈的牵动了嘴角似笑非笑:“要是你真的杀的了人,又何必颤抖。刀没要了我的命,你这抖却让我的伤口越来越大了……”
“谁说我不想杀你!”雷小姐那是示弱的人,迅速的将刀抽离了顾惜朝的后背;其实,想了想雷小姐本来就不想杀他,她是自尊心极强的丫头,不杀自己杀不了的人,眼下的这个顾惜朝根本就不愿意出手,若是他出了手,她哪里近的了他的身。再说,她又不是穆纠平那头犟驴,万一杀了他,戚少商找她要人怎么办,要杀也要等到那戚少商来;再说,当时的顾惜朝不过是傅宗书的一粒棋子……
“我不是来求死的,不过我的确是来还债的。听说雷家庄缺名郎中……”这就是顾惜朝没直奔连云寨的原因。
“也好,若杀了你也抵不了我雷家庄那么多条人命,你杀了多少就救多少……我叫人安排你行诊的地方好了。”听顾惜朝这么说雷小姐自然是顺水推舟了,前段时间闹鸡瘟,雷家庄的老郎中也更跟着去了,雷家庄眼下真是缺了一位悬壶济世的主。
“不!我就在几里外的旗亭酒肆,把那里当做行医的地方,将传染的人都带到哪里,省的相互传染。”顾惜朝什么都算好了,还跑到这里挨这一刀又何必……只是他做什么事,都愿意了然与目。
“若是你在雷家庄我倒好说,只是你在雷家庄外,我却不好说了。”雷小姐自然是想的周到,现在顾惜朝离开京城,是仇家的追杀他,不是仇家的也跟着起哄……尤其是又离着连云寨这么近,难保穆纠平那个犟种不会……
“我若是想好的,那就绝对是想好了;在这里我只是个无名无姓长相难以见人的落魄郎中。”向来就喜欢将事情做到没有缝隙,没有差错,顾惜朝怎么会忘了老八这个狠角色。
“也好,省得和你沾上关系;那头犟驴又跑来和我理论。”雷小姐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和顾惜朝你来我往的毒舌刀剑,却是佩服顾惜朝的,若是自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怕是没有顾惜朝这么洒脱,敢于面对。
“你知道,戚大哥在找你吗?”雷小姐似是若无其事,却真想探究出什么来。
“报仇吗?”顾惜朝轻笑道,心里却默念:顾惜朝你依旧是个骗子,只是现在可笑到要骗自己。
“这……”其实雷小姐却也有双慧眼,戚少商是什么心思,怕她不体察也是天下皆知;只是这个顾惜朝却像是夏季的云,猜也不知道所以然,不过顾惜朝那双乌眸流动的不易察觉的烟波,却是悲伤的,如是她想顾惜朝是在意戚大哥的吧。
病中,黄昏,城头角响,心情恶劣。
正在熬药,药汤刚刚沸腾起来,短柄的灯烛闪着青青的火焰,同样是焦急难耐的感觉;燃着香,香却也残了,烟气也只半缕,仿佛世间的一切糟糕都集中在一起,这等惨样要怪谁呢?还不是要怪自己不够果断。刚想诉说衷情的时候,你却走了,就像是梦一样猝然结束了。戚少商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从江南回到连云寨就病倒了老八这里,浑身瘫软,脑子都好像不清晰,睁开眼睛,就好像是隐约看到顾惜朝的样子,让他痛心不已;突然感到悔恨,从前在一起的日子竟然就那么等闲而过,而自己还傻得把那种感觉当成知音,从前惜朝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那么不懂得珍惜,哪怕在他离开之前我都没有向他证明过什么。
“呕!”想到这里戚少商就越觉着自己可气,一时间怒火攻心呕出一口污血,便不省人事。
“黄毛丫头!快把你家那个郎中给我找出来!”穆纠平从马车上跳下来就急悻悻的大喊着,黄毛丫头看来就是雷家小姐了。
“好一头犟驴!求人还那么蛮横!”雷小姐当然不会让着老八一丝一毫。
“行行行!好丫头!快把你家那个不知哪来的神医找出来吧,他连瘟疫都能医好,小小的伤寒,肯定也能医好。”穆纠平是为了戚少商把那昂着的头硬生生的给雷小姐低下了。
“谁得伤寒你这么着急!莫非是戚少商?”看着老八瞪大活似牛眼看着她,能让老八着急的也就是戚少商,戚大当家了。
“是!”老八一脸凝重,还能有谁的性命大的过大当家。
“那郎中不在我这里……他在……旗亭酒肆。”雷小姐故意把后面四个字高声念出来,就是这戚少商听不听得见,听不听得懂,可就难说了;心想着,顾惜朝潜移默化中也是放不下戚少商的,不然又为何偏偏在那旗亭酒肆。
若是戚少商醒着,也许能听出几分意思;可是戚少商的确是被那简简单单的伤寒折磨的昏睡过去,是也,非也;他若真是被伤寒给闹到这般田地,他也就不是戚少商了;真正折磨的他浑浑噩噩的无非是那抓不到摸不着的感情。
“大夫你救救我们大当家!”顾惜朝还没开口拒绝,老八已经单膝跪地的央求上了,顾惜朝掩在青纱下面的脸有些抽搐,他佩服戚少商,始终佩服,若是别人,又怎么会有如此效应。
“你们先回去吧,就把他放在我这里好了。”顾惜朝搭了戚少商的脉搏有些气恼,寻肉内至来三,来往极慢微迟脉,寒则凝滞,气血运行缓慢,脉迟而有力。是寒症。元气折损,需要好好调理,这些舞刀弄枪的粗人,平日里都是刀枪不入的吗?连个会看病的郎中都不安置,把病拖成这样,存心不让他好过。
“我陪着大当家!”老八喘着粗气,拍拍胸脯。
“你若不走,我便不治了。”早就料定你穆纠平不敢将戚少商的性命当儿戏。
“好……我这就走。”被顾惜朝一句话就给吓住了,老八自然是灰头土脸的,也是大当家向来身强力壮,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病成这样,叫人胆颤心惊……
夜暗了下来,酒肆里依然只有两个付不起酒钱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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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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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因缘?一切事物、一切现象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纠缠在因果关系的链条里的,受着因果规律的制约,此生而彼生,此灭而彼灭。就像是此时的我们,永远都应该是站在对立面,若是没有顾惜朝的狠毒,又怎么会有戚少商的仁爱?直到此时,顾惜朝依然找着借口,欺骗自己,“此生而彼生,此灭而彼灭。”又怎么能对断肠人面前深究佛理呢?多少心期,短长亭外短长堤。有多少日子他内心深处是盼望着戚少商来的,盼望着能看到那人的脸,盼望那人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可惜,可惜,弥天的恨又岂是这两句话就能敷衍的……
给戚少商喂了药,顾惜朝就将西域香点在他床头,听说西域香有安神的功效,希望他能睡个安稳觉……看着戚少商的睡容,顾惜朝青纱后面的脸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就像是暖风,悄悄伸出手摩挲着戚少商的脸,戚少商本来因为浑身酸痛而皱起的眉头也慢慢放下了,也许是他知道身边是谁才这样放松吧,或许只是知道那只清凉细嫩的手是谁吧。顾惜朝摇摇头笑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经历过那么不堪的生生死死,却睡得像个孩子,没有设防……
弹弦一声泪如丝,殃及东风休遣玉人知。我心里那个人就在眼前,我却什么都无法诉说……可笑的是我到底放下了还是没放下,若是没放下又怎么能用这三弦奏出曲子,若是放下了这奏出的曲子又为何如此悲伤?灯火映照在顾惜朝的脸上,他眯着眼睛手里波动三根琴弦,多情却似总无情。木然睁开眼,曲子却像是断裂了一般停了下来。顾惜朝一双桃花眼盯着灯烛,却在想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我的心思也只能你代替我诉说了。
三更天,连月亮熬不住都沉了下去。
“惜朝!惜朝!我好热……好难受!”顾惜朝伏在戚少商的床前睡,却被戚少商时而急促时而长呼的呻吟给叫醒了。
“怎么会这么烫!”顾惜朝知道寒症向来都是忽冷忽热的,却没成想戚少商身上的热连他都觉得烫,眼看着戚少商闭着眼睛轻轻叫嚷着,顾惜朝心里的焦急又怎么停的下来。他先用面巾沁了稀释的酒给戚少商擦拭身体,可是戚少商却还是难受的呻吟……
“等我。”顾惜朝只留了这句,也不管戚少商听不听得到,自己就跑出去,将自己的外袍都脱了只剩下亵衣,晾在深冬的夜晚里……待自己都开始打寒战的时候又跑回屋子里,将他和戚少商所有的衣服都脱得一干二净,就□着环抱在一起给戚少商降温……画面好不旖旎。
看着怀里的戚少商安安稳稳的睡沉了,顾惜朝的一口气也松了下来,却也懒得动弹,就那样任由着戚少商紧紧纠缠着自己的身体,他似乎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当然顾惜朝从来不知道如何行男女之事,哪怕他已经是结过婚的男子,他很单纯的就是喜欢被戚少商紧紧缠着,那种就好像生生死死都要纠缠在一起似的,在哪一个他甚至觉得任何仇恨在这份感情面前都根本是无稽之谈,心里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戚少商虽然还是浑浑噩噩,却也有清醒的时候;可是他不觉得自己清晰,因为他常常看到一个形似顾惜朝的人来来回回给他诊脉,给他为药,那人的味道,气息都是顾惜朝的却又像是幽魂一般,有一张丑陋的嘴脸,却是温柔如水一般。
“要谢谢你,大夫。”戚少商狠狠地抓着顾惜朝的手,却是感谢这个人,若不是他,自己大概还病着吧。
“……”顾惜朝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他的能耐还没到将声音都易了的地步,挪着步子到床头将点燃的西域香插上去,就转身离开。
依旧是夜半……
“惜朝!惜朝!惜朝!”顾惜朝自问脾气没那么好,无奈却在戚少商无法使用气愤二字听到戚少商半夜又在乱叫,担心无以复加。
“怎么?”有西域香戚少商应该谁的很安稳啊,寒症也已经好了一半,怎么到了半夜还是叫着这么凶。
“惜朝!”戚少商双眼毫无焦距只是盲目的抓着顾惜朝的手,一把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搂住。
顾惜朝有些无奈,心里想着好好好就随着你好了……便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躺在戚少商的怀里,蹭了蹭就睡了。
待到顾惜朝睡了,有人却把眼睛睁开了,原来戚少商也有聪明的时候,早上摸着顾惜朝的手就明白,这世上可以用神哭小斧做暗器手背如何细嫩,手心里却是生满老茧的,起初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身形很像,走进了身上那种掩盖不住的茶香也很像……自己也只是试了试却没成想真的是歪打正着的发现,大概是因为前几日的晚上戚少商潜意识里还是有些印象的缘故,他还不至于病的连知觉都有,这样见面也好……这样想着把顾惜朝搂着更紧。
顾惜朝一向都醒的很早,将亵衣整理好,便要起床了,却被后面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搂了回去,反而被压在下面不能动弹,他聪明绝顶又怎么不知道戚少商在装傻,脉象起色都是正常的,戚少商又没有癔症怎么每晚都无缘无故的喊叫。
“你还想上哪去。”戚少商着句话说的饶有趣味,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大概他就是想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我不知道你如何放得下,若你真的放的下,有怎么会在连云寨病那么久……”顾惜朝绝对按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知道我为什么病,也知道我为什么病了那么久,却要在这里颠倒是非!我们之间有仇又债!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可你却想想若是我们之间没有这些过往,现在又如何这样,别对我说你放不下,别对我说你不在乎我,你回到原点,我也回到原点,为什么你还这么执拗!”听着顾惜朝把自己得病是当做因为放不下仇恨,戚少商愤怒了。
“你又懂不懂我的心!戚少商你给我记住,今天这些都是你说的……你给我记住!”顾惜朝疼痛的难以自拔,用手勾住戚少商的头便笨拙的吻了上去,若是你戚少商愿意回到原点,我又何尝不愿意,只是你别后悔,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戚少商又何尝会放弃这个机会,将顾惜朝搂得更紧,我不会向命运献媚,也绝对不会屈服,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就要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开创,哪怕是比地狱还要深远的仇恨,我也绝对不放弃,绝不后悔。这是一段火热却又无比甜美的互诉衷情。
当低诉着衷情的双唇紧紧锁住自己嘴唇的的时候,顾惜朝好像听到了内心深处有什么崩裂的声音,仇恨吗?不,是真正的执念,不敢面对的执念,顾惜朝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一个吻又一个吻。不断地重叠,温柔疼惜的吸允之后有恋恋不舍的摩擦着皮肤,一次又一次的覆盖,这令顾惜朝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推拒还是迎合,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肌肤之亲,是这么美好,又迷恋;他整个人都瘫软的依偎在戚少商身上,不知不觉中,兴奋地颤抖,急切的想要拥有戚少商,似乎在这一个,他们就只属于对方,就好像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有琴音迷乱,有剑出鞘却舞的是个情字。
戚少商唇边晕着一缕笑容凝视着顾惜朝,再一次让自己和顾惜朝的嘴唇重叠起来,贪婪的品尝着他的滋味。而后环上顾惜朝的腰,纤细清瘦,让戚少商心痛,在顾惜朝的后背磨蹭,却摸到了更加让他心痛的伤疤,他将顾惜朝翻转过来,触目惊心,一条条一道道粉红色的疤痕,还有肩头深深地暗红的的剑痕,懊恼着反复舔吻着每一寸肌肤,双手反复的揉搓,就像是要把它们都擦出一般,“啊……”戚少商用力的吻和摩擦让顾惜朝更加不知所措,竟从喉间蹿出了暧昧的呻吟……红了脸。惜朝的肌肤就算是有无数的伤痕,却仍人坚实又不失柔滑,感叹着,顾惜朝的呻吟却是戚少商无法抑制的鼓动,更加深入的探索。对于自己被戚少商抚摩的的肌肤,顾惜朝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沸腾,从心底沸腾起来的迷乱。
顾惜朝的生涩,戚少商的笨拙,两个男人都是成熟的年龄了,却对着房事一无所知,只有自己对对方的探索,愈是探索就愈是想要深入;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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