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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戚同人 离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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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戚同人)离恨》作者:罐头
1
往事已成追忆 。。。
“我敬你。”戚少商放下剑转身端起酒碗,依旧豪迈。
“恩。”琴台上的人随意的一笑,仍旧是清澈如泉水一般。
“戚大哥,很久没见铁捕头了,不知道日前的案子有没有结……”顾惜朝微皱的眉头,低下眼看了看万众的酒水。
“怎么?”戚少商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事情。
“惜朝,是该走的时候了。”顾惜朝依旧是那个顾惜朝,永远不愿意欠债。
“……你等他回来,与他商量吧。”戚少商内心波动,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把问题丢给还没露面的铁手,不过他很好奇,若是顾惜朝想要走会去哪里?
“惜朝,想回到江南,滕王阁上作画为生。”好一个心思清明的顾惜朝,一眼就看透戚少商的心。
“江南……若是你要去,我便陪着你,出自西北大漠,倒真是想看看柔情似水的江南,喝!”戚少商没敢看顾惜朝的脸,仰头一饮而尽。
“戚大哥果然是一派英雄气概,呵呵!你一个金风细雨楼主怎么可能和我这一介布衣相提并论呢,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顾惜朝敬佩戚少商的豪迈大气知道戚少商似是玩笑话却绝对是认真的,他绝对不能再欠人情。
“有些事,绝不能错过……”戚少商没头没脑的自话自说,顾惜朝当然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了,不过他不在意,从他认识戚少商开始,这个戚少商就有的没的胡说一通,有时候他捉摸不透,明明是胡乱的话,可是戚少商的表情却难过,伤心,落寞,看的他心里似乎有根针扎似的隐隐作痛。
戚少商有些悲凉的大笑,转过头看着那双明媚的眼眸,清澈见底,似是当初,又不是当初;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曾经背叛自己,害自己失去至亲兄弟,不共戴天的人;如今却依然笑的一脸无害,顾惜朝啊,顾惜朝,我该恨你,可我却舍不得你,情愿你这样忘了我,将所有的仇恨都忘却,伴在我身旁;若是哪天我下黄泉,该怎么面对哪些被你仇杀的兄弟们,也罢,也罢!就这样你忘了,我也和着你忘了……
“戚大哥,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顾惜朝起身将支着窗户的调杆撤下来。
听着顾惜朝还是生疏的叫着自己戚大哥,戚少商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是啊,若是再晚些,怕是红泪又要跑到这里来……起身拍展了袍子上的折痕,挽起那把想要丢却又无法丢的逆水寒,没有回头就离开了。
顾惜朝撩开门帘,一直望着戚少商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这些日子,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可是那一部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每每看到戚少商的眼睛,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矛盾着什么,应该与自己有关吧。还有自己为什么一对上戚少商的眼睛就会如心悸一般,简直就像是遇到了……喜欢的人?!顾惜朝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转身关上了门。
“你又去他那里了!”这语气没有疑问,全部都是肯定。
“……”戚少商不说话,直径走到桌前到了杯茶给自己。
“为什么!”息红泪这一句不像是凡俗女子的怨气,却像是惊异不能理解。
“他已经忘了,都忘了……”戚少商一直低着头,其实是他不敢抬头,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眼睛里全是悲伤。
“不!他记得很多,至少他记得晚晴,记得铁手,记得他们之间发生地很多事!”息红泪生气戚少商为什么一直都执迷不悟的去看那个天下人都恨不得杀死的顾惜朝,她更不明白,与顾惜朝的深仇大恨,戚少商可以看得这么云淡风轻。
“可是他不记得我!他不记得见过我,不记得旗亭相识,不记得弹琴论剑……他不记得我!”对,顾惜朝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了戚少商,忘了那个自己做梦都在想的戚少商,忘了那锲而不舍的千里追杀,没有新愁连同旧恨一同擦除,就像是从来没遇到过,这让戚少商痛苦不堪,他本就无法恨顾惜朝,如今他更没办法离开这样的顾惜朝。
“你根本就是对他有特殊的感情,什么知音不知音,还能抵得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息红泪一直都在忍耐,忍耐着不说出让双方都难看的字眼,可是戚少商的态度让息红泪无可奈何的爆发。
“他已经痴了,难道你让我对一个痴儿下手!”戚少商言语中的不可思议,他开始不明白息红泪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对顾惜朝的态度。
“他血洗连云寨,屠杀毁诺城,夷平雷家庄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其中哪一个是痴儿!”息红泪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戚少商用一句痴儿就云淡风轻了血仇。
“可是铁手……”戚少商话还没说完,息红泪一句马上就呛了来。
“铁手承诺傅晚晴,你戚少商可没承诺!”戚少商反复的言语听起来就像是为顾惜朝找借口。
“那你要我怎么样!杀了他,铁手也不会罢休!”戚少商面对息红泪早就变成了无奈。
“我不知道是你给自己找借口还是给铁手找借口,我不报仇你让他走,由他自生自灭!我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在你身边吊着,该给的承诺你一样都没落下,全给了我,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平白无故的这么些年,你却让我空等的什么?”息红泪的承诺无非就是嫁娶,可怜了息红泪只为了等戚少商蹉跎了最美好的时光。
“他能去哪里?多些时候都是我的罪过,若是要杀他不如杀我,若不是我他又岂会有那么多的杀孽,让你等那么久是我的错,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要是愿意壬午日,我们就还了这个愿……”戚少商深深地看了一眼息红泪就转身离去了。
翌日,晌午。
“好兴致……”这话音就像是春天的风暖着顾惜朝的心。
“你来了,坐。”顾惜朝浅笑,挥了衣袖推开旁边的木凳,引戚少商坐。
“你的手艺全然浪费在我这个粗人身上了。”戚少商小心翼翼的嗅了嗅茶香,看着立在茶碗中茶叶,轻笑道。
“无论做什么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值得快活。”顾惜朝带着笑意的眼眸,璀璨的就像是坠落凡间的星子,让人遐想。
“重要的人……”戚少商浅浅的抿着茶,也抿着这句话。
“是啊,惜朝与大哥一见如故仿佛旧友,恨不能早点相识,对惜朝来说戚大哥就是重要的人。”这样的解释不知道在戚少商心里怎么咀嚼,可是在顾惜朝自己心里却是欲盖弥彰。
“……”戚少商在顾惜朝面前隐藏的并不是仇恨,而是悲伤,心碎的悲鸣,那种纷乱的感情连戚少商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那种疑惑就是像是心被碾碎的疼痛。
“大哥,你有事就讲吧!”顾惜朝早就看穿,却又在等着戚少商,心明智清不见得是好事,什么都猜得透才是最烦恼的。
“壬午日,我要娶红泪了……”本来是人生的大喜,却让戚少商说的不干不脆,足像是逼婚,虽然事实如此。
“……啊?哈哈……哈哈……是好事,大哥不用不好意思……”顾惜朝笑的活像是他自己嫁娶那江湖第一美女似的,寻常人都听出来有些不一样的味道……究竟是什么看来他自己也要琢磨了,就像是腊月里喝了酸梅汤那滋味哪里是能琢磨来的。
“……”戚少商就这样楞木桩似的看着眼前的顾惜朝,看不穿,看不透,原来他只是摒弃了自己,剩下的什么都没变。
“就快大婚了,你应该多陪陪息城主……”顾惜朝是明事理的极端冷静主义者,马上就要将他们之间画上一道界限,若你顾惜朝真的冷静又何必急着把戚少商推开。
“……恩”戚少商轻轻搁下茶碗,就像是搁下自己的心,失了魂一般的离开了。
六扇门。
“稀客。”无情搁下笔没抬头只端看着画纸上的兵器。
“我找你帮忙。”息红泪果真是江湖人,话语干脆,开门见山。
“你怎么就认为我会帮你?”无情这才抬起眉眼,有些戏谑的看着息红泪。
“等了这么久,我就只再试这一次,看到结果我便甘心了。”息红泪言语间的酸楚寻常人都听得出来,何况是心思缜密的无情。
“我只缺一味还魂草。”无情凌厉的眼光直对着息红泪,像是在审视这个女人的决心。
“喏。”息红泪从腰间掏出一个草纸小包,毫无迟疑的放在无情的面前。
“请你顺便把消息透漏给郝连。”无情没吭声,看了看息红泪又继续伏案画着不知名的奇怪兵器,息红泪说罢便转身离去。
2
第 2 章 。。。
(2)
宋?靖康1年 农历丙午年 丙申月 壬午日
宜:嫁娶 开光 出行 出火 拆卸 进人口
忌:祈福 入殓 祭祀 作灶 安葬 探病
吉神宜趋:天德 阳德 王日 驿马 天后 时阳 生气 鸣犬 续世 月德 五合 司命 六仪
凶神宜忌:厌对 血忌
彭祖百忌:引火烧身必见灾殃
“看来你伤势恢复的不错。”无情单手划着轮子,抬手将手中的药递给顾惜朝。
“大概将我医好,无情捕快就要入了大宋医籍了吧。”顾惜朝低眼看看碗中褐色的汤汁,轻轻的嗅了嗅。
“哪里,若我治好你,想必有人要欠我个大人情了。”无情笑对着顾惜朝玩笑似的嘲讽。
“添了一味药?”顾惜朝也不仅仅是个病人。
“……一味药能改变药性,但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人心。”无情已经将轮椅转过去对着大门,他要去参加金风细雨楼主戚少商和毁诺城城主息红泪的婚礼,顺带看一场好戏。
“……”顾惜朝一口咽了下去,他和无情都是心如明净的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哪怕是掩饰也能猜得透几分,若是能找到生命中那缺失的部分,怕是鹤首一点红,死也要明明白白的。
“我,在喜堂等你。”说罢无情留下顾惜朝一个人在院子里傻站着,边走边想,息城主,你要我办的事我可是一件都没落下,就是不知道这小妖从朔州翻山越岭连带着爬墙还抢不抢得了亲……
呆在院子里的顾惜朝没过多久就觉得有些透骨的凉风从脑颅钻了出来,身体却是像投进了熔炉一般灼热,冷热交加他额间渗出了细汗,夕阳西下洒在顾惜朝的脸上汗珠折射着就像是钻石一般,心想着天色还早吉时还要过三四个时辰,先休息会在过去也来的及;猛地起身却又重重的坐在了石凳上,四肢无力头疼心悸的厉害,看来药效发作了,不在屋里躺会儿是不行了,顾惜朝缓缓的起身扶着手摸的找的东西支撑着自己进了屋里一头就栽倒在琴台上,眼看着桌上油灯无风竟舞地狂乱,此时顾惜朝的脑中有些片段隐约闪的飞快,他想伸手抓住哪些跳动的画面,却无力举手;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推心置腹的熟人,那就是戚少商,身边的景也物换星移到了皇城,自己依旧是无力依靠着栏杆满身鲜血,眼前的戚少商却已经是换了一副表情,手间的逆水寒剑恶狠狠地劈进自己的胸膛,耳边呼啸的是戚少商的恨,宣泄了顾惜朝听不懂的话,“顾惜朝,天要让你灭,因你罪恶深重。在你发动杀无赦计划开始,你就已经是绝无生路了。”还有自己那像雾一样飘渺的声音“你错了,在我没下去手杀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戚少商……”顾惜朝紧紧闭着双眼冷汗湿透了衣衫,不断地逼问自己为什么要杀戚少商,顷刻间幻想全部倾塌,就像是在无边的寂寞里旋转,忽的头痛就犹如被雷电劈开一般,所有想要抓住的记忆就像是化作了一片片血蝴蝶,围绕着自己要将自己吞噬,浑身沾满了殷红,双手也染满了殷红,就像是要在这暗红的世界里融化成一滩污血一般,顾惜朝拼命地挣扎,双手在乱挥,灯火乱,舞动间竟然也幻化成了蝴蝶向自己扑过来,就像是被这些蝴蝶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他用尽力气坐起身,却在慌乱中碰到了油灯,桌子就像是干柴迅速的烧了起来,顾惜朝近似于虚脱的身体也管不了许多只带了戚少商的三弦,打算往外逃;火愈演愈烈,就像是要离魂索命一般,幻化出许许多多的人形,每张脸都熟悉又陌生,大火在风中狂啸口口声声的叫着要顾惜朝的命,顾不得前也不顾不得后,怕是再也没这么狼狈了,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火一样的怨魂就像是压抑许久的愤怒骤然爆发滚动着追赶着顾惜朝,顾惜朝颤抖着爬起来,蹒跚得朝着金风细雨楼的方向去了,天边的月猩红,黄历说的没错,今日忌讳探病……
满身灰尘哪里是像来喝喜酒得宾客,顾惜朝头晕目眩却就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戚少商,知道真相。他拼命的推开大门,却看的满眼鲜红,就有如血一般耀眼,堂前宾客云集却只为一对佳偶的好日,男以为龙章凤姿,丰神俊秀;女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真可谓一对璧人,看的顾惜朝双眼肿胀像是要爆裂一般,滚烫的泪珠灼烧着面颊,此时,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洋洋洒洒的喜乐对着顾惜朝来说是极刺耳的,头疼愈是浓烈,记忆愈是混乱,身体也跟着东倒西歪,大家都忙着庆贺哪里看的见他,瘫软的坐在了道上,抱着头努力搜索可以解释自己怪异行为的片段;众人皆跪以祭神明,接着,主祝者起身诣香案前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顾惜朝只觉得心口一热,胸腔自口腔向外喷出一股淤血,染红了青衫,再一睁眼喜堂变成了夕阳下的大漠戈壁,“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说话的两人正是自己与那戚少商;旗亭百里外白塔林立,“你们等我的信号就是了。”似夜非夜,依旧是那琴台,依旧是两个人,依旧是那把旧三弦弹得却是恋恋曲,舞的是一把含情剑……白花花高粱丛里一剑催爆了傈僳“看了戚少商的剑法才知道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快更凌厉,我必须重新布置一下,以便杀他时更有把握。”顾惜朝开始恐惧知道真相,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招了什么魔,偏偏要杀了戚少商;一点一滴、一丝一毫时间毫不留情的把记忆统统装回顾惜朝的脑袋里,痛苦压抑,顾惜朝彷徨的不能自己,又是那对醉人的酒窝,那种一下就暖透了人心的笑容“顾兄弟你我既然志同道合现在生死与共如何?”多傻的戚少商,我要杀你,要杀你……“你就这么信任我把我当成兄弟?”“我没有把你当兄弟,我把你当作知音。”好一句知音,顾惜朝如何担当的起!接着又是一口污血,青衫已变成了血衣……“叩首……”顾惜朝只是张着嘴想要阻止却虚脱的发不出声来,心里默念了千百遍不要,不能叩!可是记忆又无情的将它拽入黑暗,一件件,一桩桩,不共戴天的血仇,千里追杀,心狠手辣的毒害……顾惜朝惊恐的瞪大双眼,这样的仇恨他不明白戚少商如何能放的下,更恨自己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心智,被一次又一次当做棋子利用,“再叩首……”顾惜朝跪在小道上扶着大门,看着戚少商和息红泪再次叩首,心里的悲伤难以言语,暗牢里的推心置腹,那场永生难忘的双剑合璧,他流连忘返……他太爱那个男人胜过任何人,他被自己逼的没有任何退路,“三叩……”主祝者大喊道三叩首,首字还没出口顾惜朝一鼓作气的大喊:“停下!”的声音却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过去的银枪掩盖住了,银枪上的铃铛轰鸣着奔着戚少商的胸膛过去,被戚少商一掌震开。
“好气力,看来你这野匹夫也没荒废了功夫嘛!”听这刻薄讽刺的口气就知道是那远在山西的郝连春水,妖性依然未改,枪法却更加凌厉。
“你到这里,是要做什么?”戚少商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来搅局的郝连。
“这还用问吗?抢亲!”郝连瞪圆了双眼,接过戚少商扔过来的银枪。
“郝连,今天是我息红泪大喜的日子,你若敢造次,小心我一剑劈了你。”息红泪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招了郝连春水从朔州来,就应该知道结果是这样,却叫嚣着劈了郝连,在场的却只有一个明白人,那就是无情,等着看戏的无情。
“红泪,你若执意嫁给这匹夫,我郝连也不拦你,但你却好好想想,这匹夫白天夜里想的都是谁!若是他戚少商敢说他想的是你息红泪,我郝连春水就用我这十寸银枪挑了自己的心脉。”郝连说的胸有成竹,他不是什么聪明人,却是这里最真性情的人,一个情字,只有小妖一眼看穿,却句句都说到息红泪的伤处,硬生生的刮开那腐臭的伤疤……
“戚少商!”息红泪抽出伤心小箭抵着戚少商的喉咙,深吸一口气:“你戚少商愿意娶我息红泪是真是假!”
“……是真的!”戚少商一句真是惊异了息红泪,惊异了小妖,更是让无情也有些摸不到头;屋外的顾惜朝却听得肝胆决裂,凄凄惨惨……其实,戚少商只是顾及息红泪的颜面,眼下这金风细雨楼满是各方英雄,若是自己当着面就悔婚,息红泪一个女人怎么承受的了。
“戚少商!你这个呆子!我郝连撂下军中事物翻山越岭连带不光彩的爬墙到你金风细雨楼就是想成全所有人!你却让大家吃瘪!”郝连真的服了戚少商的榆木脑袋,从无情那里得到的消息不仅仅是邀他参加婚礼而是抢亲,显然息红泪是有意放了戚少商,可这句‘真的’又如何让息红泪再下决心!
“我……惜朝!”戚少商有些不明白的摇头,是啊这等心思缜密的事情哪里是他算计的来的,无意中看到屋外微微颤颤的站着的顾惜朝,看到顾惜朝满身是血,戚少商的心里一下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心疼的无法呼吸,只得愣呆呆的朝大门走去;那句‘真的’才够讽刺,都看的出来戚少商眼里,心里再也装不下自己,息红泪是明白的人,为戚少商蹉跎的日子她不后悔,至少戚少商曾经爱过她,这就足够了,现在是该放下的时候了……
刺……啦!红色锦帛撕裂的声音在戚少商背后决裂,他却不后悔,更加坚定的向着顾惜朝走过去,可是眼前的顾惜朝唇角潜着一丝丝笑意却缓缓的摇摇头,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枕干之雠!”只这一句斩钉截铁就像是一支的响箭,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蛰伏多年,呼啸而出直射向戚少商内心最软弱的地方,看着戚少商微微颤抖着止步,顾惜朝笑了,笑的凄迷,笑的悲恸,慢慢的没了表情,像是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人,放声大笑,却无悲无喜,哪管得旁人的哀伤,自己摇摇晃晃的越走越远,消逝在暗夜里只留下戚少商,心脏仿佛被冻结,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血泪纵横般的难过,却在他脸上无法显现。
“你还愣着!”郝连着实让戚少商气的无奈,只得一巴掌打醒他。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戚少商转过头眼里含满了悲凉,那般的痛苦折磨全在几个时辰,留下的是个怎样破碎的心,他还怎么忍心去触碰。
看着这幅场面,婚事的确是毁了,金风细雨楼总管杨无邪便张罗着宾客散场,只留下那几人。
“他呕出来的都是淤血,你不必担心。”无情自己下的什么药量,他心知肚明,腹内的淤血久化不出不是好事,现在的顾惜朝大概不过几日就能恢复如昨。
“我……知道,横亘在你们之间的是仇恨,但要是选择了他,那么就要认清这无法逾越的障碍,这样才是真情。”息红泪卸下凤冠,这就是她的用意,蕙质兰心的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戚少商自己一个人还把对顾惜朝的感情当成是知音难觅,其实早就逾越了界限,息红泪说的没错,无论那是多么难以回首的过去,但也许正是因为有了那样的回忆,他们才能在彼此的心中深刻……
3
归去何处? 。。。
(3)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突然听到外面很混乱的人声,喊着救火,大家也顾不得许多都从院子里到了大街上。
的确,东南方向已是火光肆虐,“顾惜朝!”息红泪口里惊叫着顾惜朝的名字,没错那个方向的确是顾惜朝的住所,因为那一片是荒郊空旷的很,没有多少人,顾惜朝喜欢安静不被打扰,铁手和戚少商便帮忙把屋子建到了那里,看着肆意的大火息红泪心里便默念着,顾惜朝是疯子,的确是疯子!自己有意成全,却闹得这结果,无情说光有还魂草还不行需要刺激,什么是刺激,我也想知道顾惜朝心里戚少商有多重,可却……不知道婚礼和曾经的仇恨在他们两个心中能有这等巨大的作用。
“戚少商!”知道是那个方向着火戚少商什么都没说就朝那里跑,哪里考虑那么多,一心只在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拦住惜朝,若是惜朝做了傻事,他自己又如何活的下去!
“无情,你那是什么表情?”郝连看着消失在人群里的戚少商,转脸看到无情摇头,还是一脸无奈。
“要是引火自焚,那人便不是顾惜朝了……不过看样子我们还是要过去看看,别让火势借着风扩大了。”无情没看郝连春水只盯着远去的戚少商,他有些无奈原来任何忍耐力和理智遇到了感情都要让道,人们的感情真是妙不可言。
等大家都赶过去,已经是风威火猛,泼水成烟,那火舌吐出几丈多远,舔住就着,烤也难耐,谁敢靠前?可是戚少商却像是神灵附体,反复的进出烧起来的院子,满脸烟灰,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星星点点的水光,不知道是烟熏还是焦急,大概是所有个情感集体爆发和着担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这里只会显得苍白。也许这样说有些残忍,但这场火灾却充满诗意,像是天上灿烂的银河,天地之间火花飞舞;可是却毫不留情化作喷火的巨龙,疯狂舞蹈,随着风势旋转方向,很快将山坡也燃烧连成火海。丈余长的火舌舔在附近,呼啸着像是悲伤地哀号,只听得屋瓦激烈地翻飞,如急雨冰雹般地散落下来,顷刻间砸伤了十几个人。一片爆响,一片惨嚎,人们顾不得什么风格纷纷逃离火场,再也不敢靠近。可是戚少商义无反顾,杨无邪编派着金风细雨楼的兄弟连番泼水直到天亮,风渐渐停息下来,乌云压上头顶细雨一阵,火算是救了下来可屋子也全部烧塔了架,只剩下弥漫的浓烟,大家才略舒一口气。戚少商一干人却都没停下来,他们带着沉重的又有点依稀希望的心情扒着残垣断壁,找着属于顾惜朝的尸身。
“没有什么都没有……”反复的翻看,可是始终没有找到顾惜朝,只有一座被烧得体无完肤的破房子,金风细雨楼和六扇门忙了整整一晚,谁都没合眼,找不到什么所以也都会去休息。
“看来,顾惜朝的确是没死,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小妖背着手扶着腰,的确这样翻腾在废墟上,谁都吃不消。
“我一定要找到他!”戚少商的确是九现神龙,不禁让人怀疑身体是铜墙铁壁打造的,怎么一点疲累的样子都没有。
“楼主,找人的事就让我去办吧!”杨无邪担心在这样下去哪怕是九现神龙也吃不消。
“不。”戚少商气力依然,不仅仅是他身体够好,还有那坚定地意念。
“杨总管,你见过鱼没了水还能活的下去的吗?”小妖的这句话震撼了所有人,他们这些人整日里考虑的都是国家大事,江湖大事,哪有什么心思仔细去想儿女情长的事情,可是小妖的这句却是由表及里的贯穿了所有人的心。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插的了手的。戚少商要走你杨无邪也拦不住,这世上能绊住戚少商得人除了顾惜朝还能有谁?不过杨总管不用担心金风细雨楼会易主,怕是顾惜朝也不会让他那么做。就放他去吧!”无情笃定哪怕是戚少商找到顾惜朝,顾惜朝也不可能让戚少商为了他放弃金风细雨楼。
“那属下去准备……”杨无邪于是想,去就去吧,那总得交代一下事宜,准备粮食等等吧。
“不必了,一匹马,一把剑足够了。”说罢,戚少商抬腿就上了马,狠狠地踢了马肚子,绝尘而去。
“我竟不知道这个顾惜朝是楼主的软肋……”杨无邪知道对顾惜朝楼主的感情绝对不仅仅是朋友,可他也没料到为了楼主可以这么着沉不住气。
“看来戚少商平常太顾全大局,让你真觉得他是个神一般的人物了。”无情斜眼看着杨无邪,虽然他不太赞同为了感情太冲动,可是他却早都料到,戚少商对顾惜朝永远都不会用那套顾全大局的道理。
“恩,不过无情捕头,我们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虽然他杨无邪没无情那么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可他还是有些眼色的,顾惜朝不知去向,楼主也见了踪影,留下新娘和抢亲郎君也该有话说,无情点了点头,两人便识趣的离开只留下息红泪和郝连。
“我……”气氛一下变得尴尬,息红泪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小妖始终是小妖,大侠始终是大侠……你不必说了…”郝连其实没把自己想的有多高,哪怕是充当了工具,他也是心甘情愿,哪怕是演了场华丽的戏码,他翻身就上了自己的白马,英气逼人,只是红泪要的是英雄。
“郝连!……别走!”息红泪蹒跚的紧紧抓着马首的缰绳,满脸泪痕,对她来说今日放下的事情太多,太重,她一时承担不起。
“你怎么了?”看着息红泪一瘸一拐,郝连马上跳下马,一把把息红泪带到怀里,息红泪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原来,那个玩世不恭,平日里不说一句正经话的小妖,有这样一双有力的臂膀,原来郝连的胸膛是她可以依靠的。
“你看看,你怎么这般不小心!都怪我太不仔细了。”郝连皱着细致的眉毛,将息红泪的鞋脱下来一看,鞋不合脚磨得满是血泡,连鞋都被血染得湿答答的,他怪自己完全没想到红泪的脚是这样还带着她跑。看着郝连春水皱起的眉头,息红泪突然觉得这么多年了自己在等的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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