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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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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荼眼瞅着离鬼门关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再一次转过身。正对上又要撞过来的朱雀。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来?虽然不能成仙,却有我。这不够吗?”
  朱雀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先不说神荼能亲自说出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几率有多大。但是现在神荼那一双都要挤出水来的眼睛,都足以让朱雀你死在里面不能呼吸。
  “那个,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都要走自己的路,不是吗?”朱雀努力在那汪池水中抓住岸边的小草,保持住自己的冷静。
  这样的饿神荼,真是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
  下一秒,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华丽丽的发生了。
  周遭还有被鬼差那狼牙棒痛打的魂魄在求饶,还有端了汤过来排队跳河的小鬼,他们只见过一面的鬼帝大人,就那么毫不忌惮的吻住了一个少年的嘴巴。
  看着那少年瞪得圆圆的眼睛,四处回屋的手掌,貌似还是被迫的。这在地府里,可是千百年来不曾看到过的。
  神荼闭着眼睛,努力想想这个被自己咬住唇瓣的人,是闹闹的,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闹闹的。他从成型到成人,从人到鬼,都该是自己的。为什么自己亲过去,却觉得如此的陌生。
  时间,真是个无形的武器。把那些看似永远不会变的东西,都悄悄的变了摸样。比如神荼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动的心,比如朱雀以为自己还膜拜般迷恋的往昔。
  “你走吧,上面会有人接你。”神荼松开紧箍着的手臂,推了一把朱雀,直接让他跌倒了桥的另一端,然后自己倔强的背过了头,没有再看他一眼。
  朱雀以为那是情趣,也没有多想。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踏出了鬼门关。
  桃止山黑的如墨,静的如画。山顶的宝座上,王袍加身的人正端着凉茶小啜,额前来回摆荡的珠帘,看似缭乱,却丝毫没有阻挡珠帘后的人堆这场离别戏码的观赏。
  “神荼,你输了。”
  奈何桥上的神荼,冷嘲道:“愿听您的发落。”言罢单膝跪地,重重的捣在桥面上。
  山顶上的人秘音传过来:“不过,那蔡郁垒,也没有赢。”
  阎罗从凳子上站起,伸了伸胳膊,朝着山下站岗的鬼差一打手势。那十几个早就待命的鬼差,立马蜂拥上来,围住还保持着半跪姿势的蔡郁垒。
  领头的道一声:“鬼帝大人,得罪了。”一条锁链就穿过神荼的肩胛骨,绕了一圈攥在自己手心里。
  其余的一看领头的都动了手,也相继亮出了自己的家伙。等到一通大显神通后,神荼已经被穿了三根锁链,绑了两根绳索,外带挨了几棒子的胖揍。
  最疼的,是一个吐火的鬼差,生怕神荼会起来反抗,从背后对着神荼喷了一口冥火。可怜神荼背上的伤口才刚愈合,又被活生生的烧开。
  神荼咬着牙关不肯求饶,鼻尖的汗珠子已经越聚越多,就像是晨曦中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晶莹透亮,纯净无比。
  奈何桥的另一端,又来了一众的鬼差,生拉硬拽着一个华服鬼魅的男子。
  “神荼,我们之间的恩怨,看来就要在今天算清了。早知如此,我就该把我陈年的好酒都拿出来,我们好好的喝上一顿。”蔡郁垒被两个鬼差制着两只肩膀,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翘着脑袋对神荼说话。
  “他是喜欢我的,到最后也没有拒绝我的吻。蔡郁垒,你也输了。”神荼因为身体里已经穿透了锁链,手脚并没有做过多的限制,现在还可以自己擦掉嘴角的血渍,潇洒的朝蔡郁垒飞一个自信的眼神。
  “一个吻,不足以说明什么。上了床的都不能代表什么,何况只是两个嘴唇目的性明确的碰触,你把这个当喜欢你的证据,神荼,我看你不光法术衰退了,这脑力,也退化到了开裆裤的年纪了吧?”蔡郁垒笑得夸张,又仰脖子又翘脚的,险些就把身后的鬼差给撞下桥去。
  链各个鬼帝碰到一起,才相对一笑,客气的互道了一声:“承让承让。”
  这时候,阎罗过来插嘴道:“神荼,赌约就是赌约,既然你们谁都没有分出胜负,依我看,这惩罚,你们就一起受吧。”
  蔡郁垒无所谓的轻笑出声:“但凭大人做主。”
  “只是。”蔡郁垒话锋一转,有些欲擒故纵。
  “说!”
  “在受惩罚之前,大人能不能让我们把这几百年的恩怨,彻底算一算,也好过继续滚雪球的,越滚越大,最后还要连累您跟着头疼。”蔡郁垒提议道。
  此时神荼仙术鬼术都没有恢复,朱雀又离他而去,心灰意冷的档口,想要一举摆平他,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蔡郁垒从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君子小人的,他都听之任之。用他的话就是,能成大事的,有几个不是从小人做起的?被人夸赞君子的,又有几个不是最后做了小人的?本就没有区别,何苦给自己施加压力,到头来难为了自己。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结果。
  



     ☆、第七十一节

  地府距离桃止山百里的地方,有一个比武场。是历来鬼差晋升之用的禁地。
  这么说起来,地府里已经几十年没有职位的变动,那块被封印的禁地,也都快要长的杂草重生了。
  蔡郁垒和神荼身上的锁链等杂物,都被鬼差一应的消除。两位鬼帝对立的站在比武地的东西两侧,朝着对方相视一笑。
  “神荼,我让你看看,这个地府里,到底谁是多余的!”
  “蔡郁垒,这个位置,我只要想要,你就夺不走。不信,来!”单手一伸,做出邀战的姿势。
  蔡郁垒自恃着身上的伤比神荼的轻了太多太多,先发制人,迎头就给神荼一记痛击。神荼也没来得及躲避,额头处已经见了血,还是笑着邀战道:“不够挠痒痒的,来。”
  这话激怒了蔡郁垒,放开了手脚,跳进神荼自己设立的结界里,开始了殊死搏杀。
  地府里大大小小的鬼差,都没有几个见过鬼帝们的身手。平日里敬畏,也都是抱了些许的愤愤不平心态,现在看到那禁地里五颜六色的光芒乱闪,戾气横飞的,才拍着胸口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是多么的走运。
  西方大乱的时候,传言神荼单枪匹马收拾了一众乌合之众,立了大功。听到这个喜讯的时候,不少鬼差还在暗中鄙视那些乌合之众的无能,并不承认神荼的厉害之处。
  眼前的一切,颠覆了自己那些个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的小人心态。
  神荼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看到他适时的躲一下,闪一下,跳一下。即使是这样,他背上的衣裳里,也溅出了好多的污水,应该是血水。相反地,蔡郁垒就比较有优势,一直在咄咄逼人的出手出手再出手,不给神荼任何喘息的机会,誓死要将他彻底打压下去。
  就在外围的看官们都觉得神荼的一世英名就要栽在这场比武中的时候,禁地里的地底下,破土而出,一条长了血盆大口的巨型大虫。那腰身粗的,十来个成年人加起来都一定能比。唇瓣发紫,牙齿发绿,张口间,那脏兮兮的口水就沿着嘴角哗哗的流到地上。眼神好的都能看到,那口水沾到那些个花花草草上,立马发黄变枯,最后变成一根一根的光杆司令。
  蔡郁垒正准备再给神荼一致命的必杀技,好结束这场纷争。突然诈尸出来的怪物,惊得他不住的倒退。
  这是血怪。
  成分和闹闹差不许多,只不过闹闹是冤气,而血虫,则是尸骨上残留的血汇集而成。加上地府里常年冰冷的阴气,和这块无鬼打扰的安静之地的休养,每到一定的程度,都会幻化成一个实体出来,虚张声势一下。
  以往在这里晋升的时候,也出现过此等情景。当时出手压制着怪物的,就是现在站在一侧喘气的蔡郁垒。
  他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这血虫,自己是知根知底的。对它那中看却不中用的身子,哪里可以最快的制敌了然于胸,只等看一看神荼慌张的脸,好好的嘲笑一番,再收拾掉这个畜生,好在众鬼面前,把神荼死死的踩在脚底。
  这种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快乐,蔡郁垒极其的享受。
  血虫体型巨大,行动起来并不方便,半拉的身子还在地底埋着,只能伸着个脑袋看看站在自己左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形。如果这血虫身上挂了铃铛的话,这时一定会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血虫欺软怕硬的将头转向了另一个身形上。
  那边那个捂着嘴咳嗽的,没有印象,看着又文文弱弱的,应该好欺负些。
  蔡郁垒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虫挪动着庞大的身躯,掀起了小半个禁地的地面,蚯蚓状的朝着神荼移动。
  神荼喂了躲避蔡郁垒的进攻,似乎牵动了旧伤,正在蹙眉咳嗽,很认真的咳嗽。怪物正在靠近自己,都没有发觉。
  蔡郁垒觉得,此时不出手,简直是对不起老天爷。
  手上一个暗黑的咒印已经结成,牢牢的攥在袖子里。只等趁着大家伙不注意的时候,打到神荼的身上,这些年的不满,也就算结了。
  唇边的笑意还没有伸张,那个胖胖的身躯,已经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的,还有一把同样下了咒术的桃木扇。
  蔡郁垒摸一摸自己被划了一道口子的脖颈,伤口处酥麻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的席卷着大脑,更加糟糕的是,他能感到那伤口里,爬进去了什么东西。正沿着自己的血脉,爬向自己的心口。
  他被下了咒。
  蔡郁垒不可置信的看一看自己还没有打出去的暗黑咒,再抬眼看看对面依旧捂嘴咳嗽的神荼,有种滑天下之大稽的荒唐感。
  蔡郁垒千算万算,终是漏了一算。
  这也是他最痛恨的一算。
  神荼与自己也不是没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够小人。
  那句颇有哲理的话,还是神荼教给自己的,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能成大事的,有几个不是从小人做起的?被人夸赞君子的,又有几个不是最后做了小人的?
  这个亏,自己吃定了。
  暗黑咒,在地府算得上禁术。不过身为鬼帝,哪有不会的鬼术,暗黑咒也是必修术之一,为了能遏制那些走上歧途的鬼魂拉回正途用的。蔡郁垒想要用此术给神荼一个毕生难忘的结束,没成想,却被神荼先用到了自己身上。
  只是不是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应该叫自作孽,不可活。
  蔡郁垒脖颈上的口子以一种非常理的速度在愈合,等到神荼迈着貌似很是虚弱的步子踱过来来的时候,那伤口已经结痂去印,完好的就像是从未被划开过一样。
  蔡郁垒手里的暗黑咒被自己紧紧的捏住,不敢外漏。阎罗已经翘了首盯着他们,此时下黑手,无非是给自己罪上加罪。
  “你对我下黑手,就不怕阎罗怪罪?”蔡郁垒问。
  “我刚才用法器是在压制血虫,蔡兄你这么说我不太明白,而且,我相信大家伙也不太明白。”神荼用脚碾压一下地上的一块血肉,那血水迸溅到两位鬼帝的身上,污秽难闻。
  “把黑咒下到扇子上再来假借灭血虫的样子暗伤我,神荼,这才是你的本性吧。”蔡郁垒把紧握的拳头举至蔡郁垒的面前,朝他笑得意味深长。拳头里面是什么,相信他也能猜得出。
  “蔡兄,还记得你我承位的时候,我对你说的那句道喜的话吗?”神荼幽幽的回忆往事,一脸的平静。仿佛自己站在一片花香鸟语的原野,身边时潺潺的流水和明媚的阳光,一景一物的都让人心旷神怡。而不是现实中的腐臭恶心,枯枝败叶,外加不绝于耳的鬼哭狼嚎。
  “记得,怎么会忘记?”蔡郁垒回道:“你说…”
  “希望我们永无相斗的一天,因为我们,太像了。”
  “蔡兄,机会不会等出来的,是自己做出来的。你今日输就输在,太相信那个不成气候的血虫会成为阻挡我的障碍。你宁可轻信一个你交过手的废物,也不愿相信我能走到今时今日,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轻信和不信,蔡兄,你似乎眼神不佳啊。这比试,还要继续吗?”神荼又恢复了病态的模样,不住的捂着嘴咳嗽,皱眉,看的结界外面的阎罗都担心是不是下一刻这鬼帝就能倒地不起,思量着要不要自己进去劝一劝改日再比。毕竟想找一个天上地下都混得开的手下,是需要费时费力的,阎罗讨厌麻烦的事情。
  “你给我下的什么咒?”蔡郁垒拂过自己脖颈拿出消失不见的伤口处,心里忐忑不安。
  “没什么,你只要不再想着害我,害闹闹,应该也没什么作用。蔡兄你放心,我怎么能真的对你下黑手呢?我这君子的面具,还想着多戴几年。”神荼退后三步,朝着蔡郁垒一抱手。
  走出结界,不明所以的小鬼们嘀咕:“这算谁赢啊?”
  阎罗又把这话传给了神荼:“你们这结果,是怎么样的?被大家看了半天,没有结果,那岂不是耍着大家玩吗?”
  蔡郁垒出列道:“是我输了。”
  阎罗脸上的褶子也堆高了不少,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赞许,又敛了笑意朝鬼差道:“行了,热闹看完了,办正事吧。将他们关进牢房,等候发落。”
  ——)————————————————
  朱雀左右被一个茄子师兄揽着,在大街上逛了不下三圈,所经之处,只要是和胭脂水粉沾边的摊位,全都着了魔一样的涌过去,精挑细选。
  师傅让朱雀送的信函,是一封给旧友的道贺生辰的贺函。
  朱雀前脚才出了苦道山,忽觉不妥,应该买点礼物送去才能显得自己的诚意。无奈老头子早就不踏足尘世,对着市面上的浊气实在难以接受。只得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徒弟堆里。
  正在等待挨罚的三师兄,正举着开山宝剑,跪在自己的卧房外,师傅长师傅短的鬼叫。
  掌门师傅照着三师兄的脑门就是一个爆栗,气愤的说:“为师还没死呢,你哭喊什么!”
  “师傅,土地无能,实在喝不完您那些个美酒。特来领罚。师傅,您看在徒弟最孝敬您的份上,能不能换个罚法?”说完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围,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包包,塞进师傅的衣袖里。
  掌门师傅故作镇定的婉拒了一番,随即轻飘飘的扔下一句:“下不为例,为师的美酒,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第七十二节

  “三师兄,你给师傅的小包里,塞了什么?”朱雀从三师兄的魔爪下绕开,躲到五师兄的一边,边走边问。
  “奥,没什么,我当日掉下山的八十万两银票。”
  这话说的,朱雀不小心就歪了脚脖子,差点没栽下去。
  一是惊奇于那些掉落崖底的银票竟然能张了腿飞回来,二是佩服三师兄的不心疼钱。八十万两,什么概念,就是烧炉子的话,应该都能泡好几壶茶了吧?被三师兄说的好像是送走了一把扇子一块手绢似的,这三师兄的身世,肯定是富得不能再富了。
  “三师兄,您入师门前,是?”
  “他呀,是个王爷,你到现在才知道?”五师兄看着三师兄脸上得意的神色就要飞到额头上,急忙截断。
  “王,王爷…王爷。”朱雀半拉身子彻底靠在了五师兄的身上。
  这一辈子加上上一辈子,都没认识什么达官贵人,这王爷级别的,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现在就有这么一个现成的在这里,倒让朱雀有些接受不了了。
  既然是王爷,那吃喝用度不用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还有什么不如意的,需要到这苦道山来修仙?真的是为了长生不老?
  五师兄从一边轻轻拽了拽朱雀的衣袖,故意又指着前方的一个玉器店说:“走了这么久,胭脂摊也看了不少,不如去看看玉器店,找个稀罕的摆件也好啊。”
  三师兄拍一拍腰里还有些鼓鼓的钱袋,土财主的口吻喊道:“走,我们去扫荡扫荡。”
  三师兄大摇大摆的走在前边,带领着两位师兄弟晃进了客人稀少的玉器店。
  这店里的生意实在不怎么样,别家都人来人往的,只有他家,加上他们三人,整个屋里看得见的也就五个人。
  “几位客观,需要些什么?小的为您推荐推荐?”掌柜的眉开眼笑的盯着三师兄钱袋里露出的银票一角,拱手弯腰的空隙,嘴角的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
  “喏,把你们店里平时不摆出来的镇定之宝之类的拿出来给我看看。”三师兄随手抄起架子上一只通透的玉镯子,对着阳光看了看,扔给掌柜说:“别拿这种掺了杂质的东西来糊弄我,我看不上。”
  朱雀和五师兄瞅着那个围着三师兄脚前脚后转悠的掌柜,和一边赔笑的小二,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相差无几的衣裳,觉得这世道忒不公平。
  “这小子入师门之前,不会挣钱,却会花钱。要说挑东西送人,找他就对了。这也是师傅为什么让他出来买礼品的原因。来,我们一边坐一坐,你和我说说这几日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四师兄同你一道?”五师兄拉着朱雀找了两把椅子坐下,也没有招呼小二服侍,自己就倒了两杯水,边喝边聊天。
  “四师兄?呵呵,他有些别的任务,没和我一起。对了五师兄,我身上的信函到底是给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的,还要劳烦你和三师兄赶来送礼,该不会是师傅以前的相好的吧?”朱雀吹了吹茶水上的茶叶棒,轻啜一口,鼻息都染了茶香。
  五师兄也闭着眼睛品了一会子茶才说道:“可比相好还要重要。是师傅在这世上还剩下的唯一的亲人,在天边守山的仙姑。你送的信函是给她提前拜寿的。结果你前脚一走,他就想起了今年是这位仙姑成仙的五十周年,应该送点礼品表示一下。仙丹灵药的,她不喜欢,就喜欢在人间的那些个稀罕玩意儿,所以让我们来看看有什么可以一并送去贺喜的。你三师兄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丢失的八十万两银子,乐的和什么似的,立马去塞给了师傅,免了责罚。师傅看他这么有钱途的份上,特意给了他这么一个轻松的活,好当做将功折罪。我嘛,是师傅叫来盯着他花钱的,他身上的钱,可是师傅又从他那八十万两里抽出来的。你瞅瞅,有了银子,立马尾巴翘上了天,横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非拉着我去最贵的饭庄吃饭。这不一出门就碰到了师弟你。”
  朱雀听完五师兄的诉说,更加觉得这世道的不公平,搁到修仙界,也是如此。八十万两的银票,也是能砸跨一个驷马难追的君子掌门的。
  “对了六师弟。”五师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朱雀搁下茶杯,等着下文。
  “你走的那一天晚上,有人去你的房里找你,你不在。他叫你有空去找他一趟,有要事相商。”五师兄揉着额角回忆,那个穿的另类的小子,叫什么来的?
  “好像叫什么蜀竟的。”
  “蜀竟!”朱雀这下不只是惊讶了,还吓得把半杯子茶水都泼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蜀竟竟然可以胆大到潜进自己的院子,还和五师兄留了话,这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挑宝贝挑的入迷的三师兄拍案叫道:“你这胚子也敢跟我说是官窑?当我没见过好东西?别说是给大臣家里的,就是皇帝的,皇后的,乃至太后娘娘的,我也是见过的。掌柜的,你这么做生意,可是要关门大吉的。”
  掌柜被说的脸上发白,汗珠子直落,料想是遇上了识货的主,只得拉长脸摆出一张正义凛然的脸,自己掐着自己的大腿,故作镇定道:“皇帝?太后?这位公子,话不要说的没边。谁不知道皇帝和太后从不宣大臣进后宫,那些个宝贝,又有几个是搁到前殿的?你看到的,是哪朝哪代的皇帝?哪宫哪院的太后?买不起,就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
  “买不起?”
  


     ☆、第七十三节

  三师兄被那句有些瞧不起的口吻深深的刺激到了点子上,当即把钱袋里的银票照着桌面上一拍,那响声,愣是惊了这边正在闲聊的朱雀和五师兄,凑过来看三师兄要砸店的架势。
  “去,给爷把上好的玉件拿出来,就你这小店里,能开这么大的店铺,总会有那么一两件镇店的吧,拿来!”
  掌柜的看清了第一张银票上的商号,用袖子里的丝帕抹了抹汗水,腆着肚子跑到后堂,小心的捧着一个圆鼓隆冬的宝贝出来。
  那东西一放在堂中央,立马引起了朱雀的兴趣。
  红绸子盖着的宝贝看上去不大,有小腿肚子这么高。一撩红绸子,朱雀的嘴巴咧的和银勾似的。
  是一尊玉雕。
  这搁到玉器店,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物件。偏偏这玉雕,雕的是一棵花树的样子。
  绸子揭开的一刹那,那一树的芳华,立马照的众人都差点忘了呼吸是什么。
  玉雕的树干,玉做的盆子,只是那树上开着的花朵,却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正在这特意遮了帘子的屋子里发出幽蓝的光芒。
  三师兄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达官贵人,惊了一惊后,俯身细看了一下,嗤笑道:“我当是什么,不就是蓝宝石吗?玉做杆,宝石做花,工料不错,这做工就差了点。因为这树雕刻的外形有些粗犷,不够精细。若是雕工厉害的师傅,定会在这宝石上连花瓣花蕊都雕的栩栩如生,可惜啊可惜,有些虎头蛇尾了。”
  一番中肯的评价,掌柜的已经赞许的对着三师兄笑得脸都要抽筋了,还是继续赔笑道:“这位爷一看就是行家,这玉件本来是在一位雕刻大师手里未完成的活计,可是那位大师家里突遭变故,临死之前才将这宝贝交付与我,说要找一个识货的主,帮他完成这后面的雕工。老夫也不是头一次拿出这宝贝,可是能说宝贝可惜的,爷您还是第一位。怎么样,咱们商量商量,这宝贝归您了如何?”
  三师兄瞅着五师兄和朱雀的眼睛早就直了,估计也说不出什么不同意的话来,只能顺着掌柜说道:“那我们就说道说道。”
  最后,三师兄扯完了前朝后世的,又从天说到地,以一个双方都接受的价格,拿下。
  抱着那特意加了盒子保护的玉雕,三师兄走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还不忘回头和身后的两位师兄弟吹嘘:“告诉你啊,今儿咱们可是捡了个漏啊,这宝贝,这个价格,掌柜的估计晚上会哭的。哈哈哈,这说明我出了苦道山,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王爷!”
  五师兄哀叹一句:“是啊王爷,不如现在回去吧,说不定你儿子已经篡位成功了。”
  朱雀狐疑的望了一眼五师兄,再看看三师兄吃瘪的表情,心里猜想,这俩人指不定在如山门前,就已经勾搭成奸了。若是再牵扯上什么家庭孩子责任感的,又是皇族的,这么算下来,绝对可以拿去戏班子排一出大戏了,名字就叫“负心汉追负心汉,苦命女守苦命孩”。
  或许是在地府的有些久了,这么走在太阳底下,竟然有些头晕。
  想到地府,就想到了那个在地府里逍遥自在坐镇一方的鬼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他还会不会假扮成四师兄来找自己。鬼帝的宝座,不是那么好坐的啊。
  被人念着,都会心有灵犀。神荼坐在地牢里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低声浅笑。
  隔壁牢房的蔡郁垒幸灾乐祸的嚷嚷:“神荼,你这身子,怕是要落下病根了。这才呆了这么会,就要着了风寒。以后这漫漫牢狱,你要怎么陪我过啊?”
  


     ☆、第七十四节

  累的瘫倒在沙发上作死人状的作者,被半空出现的流云靴吓得直接从沙发上炸了尸。
  作者:“鬼,鬼帝大人,啥事劳您亲自莅临寒舍?”
  神荼:“近几日给我加了一场亲近戏,特来表扬的。”
  作者:“哪里哪里,应该的。”
  神荼一把提溜着作者肥胖的身躯到半空,再一咧嘴松手道:“应该的?你没事就给我周围安上莺莺燕燕的,我很烦啊。你就不能让朱雀穿的和她们一样在我身边晃悠吗?”
  作者:“穿成那样…会挨雷劈吧?”
  神荼:“看来摔的不疼,来,我带你飞高一点。”
  作者开始在屋子里东躲西藏,找那些沉重的家具打掩护,无奈除了柜子里能有点地方藏身,其他的地方,真是中看不中用。
  作者:“朱雀,朱雀,你家神荼要来灭我了,快点出来救我!”
  一阵烟消云散后,朱雀也站在了作者家的地板上。
  朱雀:“不辣,你最近忙的什么啊,怎么都没有时间来管我们?”
  作者:“家中有事,抽不开身。(我没忙什么,你们也没干坐着)
  朱雀:“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我还等着回去修仙啊!晚了不给毕业证啊?你不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啊?找这么个包工作的地方,容易吗?”
  神荼:“没事,我养你。”
  作者从衣柜里随手抓了一件羽绒服披上,抖了抖寒毛伸出脑袋。
  作者:“最晚六月五号,绝对正常。大事小情的就都完成了。而且,还有还消息一个。”
  朱雀:“奥?要给我加个对手戏吗?老和神荼这个闷骚的,很无聊啊。”
  作者缩了缩脖子,生怕有什么扇子之类的暗器飞过。
  “我最近特别想拆CP,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没?”
  朱雀的兴奋之情,超出了作者的预料。
  “好啊,好啊,给我安排什么样的?”
  一边的神荼脸色黑的和作者家的锅底似的,但还是很绅士风度的问作者:“已经决定了?”
  作者表示只是一个念头,还没有正式起草,正好问问他的意见。
  神荼:“拿我建议你不要拆,不然你的读者会把你关冷宫,到时你永无出头之日。”
  作者:“冷宫,嘿嘿鬼帝,别的你说说就算了,冷宫这个词还真吓不倒。我的文,一向是由着我走,别人说了不算,就算是冷宫,只要一天不锁,我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鬼帝大人,这方面不是和你很像吗。”
  朱雀有点晕晕的,不知道两个高深莫测的家伙在说些什么秘闻,只表示自己全然听不懂。
  就当大家准备以一种更加高深莫测的表情结束这次面谈时,访客突然降临。
  “我要求加戏,感情戏,感天动地的那种,不然对不起我这么好听的名字。”
  作者:“敢问您是?”
  “老子叫蜀竟!”
  神荼搂住朱雀,对着作者威胁道:“你加他的就加他的,不要牵扯我们。我们很忙,走了!”
  作者只得又重新找了个软垫坐下,盘腿喝着饮料,斜视着长的颇有当下可爱萌于一身潜质的某男。
  作者:“感天动地的?”
  蜀竟:“对!”
  作者:“好!等我哪天喝多了…。”
  蜀竟一拳打烂作者的书桌,拂袖而去。
  作者手中的某核桃露应声而落,长叹一口:“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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