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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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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竟一拳打烂作者的书桌,拂袖而去。
作者手中的某核桃露应声而落,长叹一口:“有没有天理啊!”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桌子坏了,心灵受到了惊吓,所以今儿要压惊,压惊。)
夜市,我来了!
☆、第七十五节
地府里最近搞的鬼心惶惶,阎王发了怒,誓将地府上下重新整治一番。该合并的官职一概合并,该取缔的一概取缔,一时间大刀阔斧的让除了阎罗以外的小鬼都有些吃不消。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却躺在自己的软榻上,抽着水烟,拿着一本限制级的画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传令的进来跪了跪,禀报了来客,又立马出门迎接那位贵客。
“太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太白金星拂去一身的尘埃,捋须站定,道一声:“阎罗神君,别来无恙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没有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来这阎罗殿。太白此行,是奉了玉帝的密旨,前来提个小神上去问话。
“不知太白此次前来是要传谁?”
“不是旁人,正是东方鬼帝神荼大人。还劳烦阎罗神君带本君前去寻他一寻,本君方才去了他的府邸,并未看到他的影子。怕是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吧?”太白和阎罗也算得上老交情,相互交谈一会,便又重拾昔日的情分,兄弟兄弟的叫起来。
“太白兄,不是神荼偷懒,是他和另一个鬼帝正在地牢里,所以你才会找不到。既然是玉帝的旨意,来,我亲自带你去提他。”阎罗一弯身,恭请太白先请,自己立马跟随其后。
“奥?地牢?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过,值得下牢狱。”
“来,我们边走边说。”阎罗一边指引着太白在幽暗的地道里穿行,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东方鬼帝的宝座,就那么一个。虽然地府的府邸有不少,不在乎多一个。可是王权这种东西,一个的话那叫威严,两个,就叫笑话。神荼和蔡郁垒,各有千秋,阎罗当年就无从取舍,才退而求其次来了个双管齐下。以这些年的功绩来看,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若不是此次上头拨下来的官职名额实在太紧缺,阎罗还打算继续沿袭下去。无奈别的缺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换了谁都会出大乱子,只有这个东方鬼帝的宝座,可以减掉一个,给自己完成一个指标。
阎罗又想起当年自己的难以取舍和犹犹豫豫,心下乱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私心里,他是偏爱神荼的,加上最近神荼又立了战功,按理说这宝座非他莫属。可这错,也出在这战功上。
神荼是地府的小神,却跑去西方的战场为天庭出力,于情是豪情万丈,于理是画蛇添足。还给众位推捧蔡郁垒的党羽一个擅离职守的口实。阎罗就是有心袒护,也要酌情考虑一下轻重。
再说这蔡郁垒,当值期间,据说是偷奸耍滑,迟到早退。但是谁让人家运气好,每每上头来视察的时候,从不缺席。始终给大家一个勤奋好青年的形象。加上他的鬼术要比神荼的高那么一段,在地府施展的空间也大了许多。这一合起来,他的胜算就比神荼高出去那么一丢丢。
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阎罗让他们约个时间比试一下。这个提议,是在地府大乱前提出来的。
那时候神荼和蔡郁垒还都是以礼相待,说个话绕上十八弯的。面上里上都客气的很,阎罗当着二人的面说:“这个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二位看看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切磋一下,把这最终的名额定下来可好?”
神荼笑着看蔡郁垒,蔡郁垒笑着看阎罗。三人在阎罗殿摆放生死簿的架子前达成了共识。
阎罗觉得自己能当着两人的面把这伤和气的话说的这么平静,很是佩服自己的嘴皮子功夫。当夜摆了宴席,请了神荼和蔡郁垒喝了个痛快。
席间阎罗的嘴上就没有了能约束自己的东西,走嘴不走心的说:“神荼啊,你这个人有些太不讲情面,对谁都和欠了你几万两似的。这地底下的小鬼们,也不是每一个都那么的可恶吧?你这么个脸色,早晚会吓死几个。还有小蔡啊,你这个英雄级别的小神,也别是个女人的裙子底就钻啊。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的是美人关。那些个长的歪鼻子斜眼的,你就高抬贵手吧。我怕这地底下的色鬼比地上的还要多上几倍的时候,我这位子就该晃了。”
太白拐了一个弯,看到断壁上书“地牢”,住了脚步,回身问阎罗:“所以你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阎罗头上的帽檐稍稍一斜,正挡住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回答:“要么说太白你是我的挚友呢,一猜就中。我那天也是喝多了。随口说了句不如赌一赌。看看冷面鬼帝能不能让这些敬畏他的大鬼小鬼对他动情,为了他抛弃一切不入轮回,还有那个多情的蔡郁垒,能不能过的了美人关。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太白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不满。
原来如此。
好端端的神荼会关心一个小鬼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头。和自己没什么交情的蔡郁垒,会想着法的拉拢自己送那小鬼头上天,自己更加觉得有猫腻。
原来所有的症结,在这里。
“你真是糊涂!”太白用手扭了一把阎罗的胳膊,把他扭到避过守卫的地方,两手拍的叭叭响。
“你可知道,为了你的酒后醉言,他们两个险些把我这个老头子都坑进去了。我就说嘛,一个没有什么来历的小鬼头,怎么会入了神荼的眼。还能让蔡郁垒也跟着进来掺和一脚。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这下热闹了,神荼让那个小鬼爱上了他,蔡郁垒又被美人坑了一把。蔡郁垒不服气,求着我来当棒打鸳鸯的恶人,硬生生拆了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说说,你这是多的哪门子嘴,阎罗啊阎罗,我都替你丢脸,这么大年纪了,说话还这么没分寸。你可知道,神荼喜欢的那个小鬼,如今就在我养的凤凰的身子里。就算你们日后想要顺水推舟成就一双佳人,也绝无可能了。这凤凰就是断九墨,断九墨就是凤凰。断九墨是谁?断九墨就是日后天上的一方星君。你这个赌约,真是大啊,连我老头子外带一个星君都拢了进来,老朽佩服!佩服!”
阎罗的身子有些晃,扶了扶墙站稳后,颤抖着嗓门问:“星君?凤凰?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白白了一眼阎罗,继续对着那石壁上的大字叹息。
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哪有什么真情,哪有什么缘分。算计,阴谋早将这件事情覆盖的看不到一丝暖人心的地方。唯有这不知世事的当局者,才是最该值得同情的。好在那小鬼在凤凰的身子里,不然哪里受得了这打击。
“你打算关他们到什么时候?阎罗神君?”太白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密旨折了几折,塞回怀中,朝着那地道深处黑的完全看不到路的地方指了指。
阎罗没有从太白的训斥中缓过来,依然哆哆嗦嗦的回道:“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赌约,谁输了就关地牢一个月,罚点鬼术什么的。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闯了大祸啊!”
太白张了张嘴,忽的咦了一声,绕着阎罗转了两圈又问:“他们要是都赢了,你答应给什么奖励?”
阎罗支支吾吾不肯吐口。
太白哪里肯放过,愣是威逼利诱,套出了实话。
“帮他们办一件事,无论什么事。”
太白一拳头打在阎罗脑袋边上的石壁上,那石壁轻微的裂了缝隙,呼啦呼啦掉下来不少的石头沫子,散在阎罗的头发上。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种话也是随便说的?你不晓得他们最想要什么?蔡郁垒我不知道,神荼最想做的,就是让那个钉在祭仙台上的畜生出来,你也能办到?阎罗啊阎罗,你嘴里的舌头,是不是不好用了啊?要不要我帮你拔出来检查一下啊。”
阎罗先前还在虔心的忏悔自己的多嘴和轻率,祭仙台三个字,天雷一般的炸在耳边,惊得他彻底合不上嘴,只能在嘴里反复的嘀咕:“祭仙台?祭仙台!”
“对,祭仙台!他让你去放了那魔物,你也去放?”太白不再和阎罗浪费口水,一个人取了墙壁上的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火种,掏出火折子点了,摸索着走近地牢深处。
这地牢弯弯曲曲的,不太好走。眼神不好的,定会被地上那有意无意挖的大洞陷进去。太白年纪不小,眼睛却还没有花,每一步走的都很稳,恰巧避过那些个大坑小坑。
又是一个弯,还没有转,神荼的声音就已经在黑暗中传了过来。
“喜欢他?比起这个,我更关心赌约的结果。蔡兄,我们平手了。要不是这地府大乱横生了枝节,这一局,我是必胜无疑的。”
太白捏紧了手里的火折子,吹灭了上面的火苗,默默倚着石壁听里面的对话。
“可怜太白还搭上一只凤凰,你却时时关心自己的赌约。冷面鬼帝就是冷面鬼帝,不只面冷,这心更冷!我蔡郁垒自愧不如啊。”
神荼笑了几声,地牢里立马回响着他自大的回应:“能让你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这赌局,我赢了。”
☆、第七十六节
苦道山坐落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一般人看不到找不到。用掌门师傅的话,这个进山得靠缘分。
比苦道山更难找的,就是那座传说是师傅最亲近的亲戚所守的仙山。兜兜转转了很久很久,三个人累的都有些大汗淋漓,也没看到那座特别有灵气的仙山。
三师兄抱着玉雕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伸长了腿说:“咱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那山的影子,还是休息一下吧。这儿挺凉快的,来,五师弟,我给你擦一擦,你坐下歇歇。”
说着就用自己绸缎的袖子去擦那岩石上的沙粒,还不忘用腾出来的手摸了摸那石头上面有没有看不到的异物,不放心的撕开一块里衣铺在上面。
等三师兄抬头的时候,面前的两个人早就涨红了脸。朱雀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甩着胳膊在这石头周围闲逛,给那两个人留出独处的机会。
听五师兄说,这三师兄在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他。两个人在街上偶遇,又在湖边巧遇,到最后的千里追寻,一切迅速的都像是事先彩排过一样。三师兄放弃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显赫身世,一路尾随五师兄进了山门。这么果敢的一个人,世间再也寻不来几个。
五师兄起初还不怎么觉得感动,毕竟好男风的,在当时也不是多么的盛行,五师兄只是听闻过,并未见过真人。自己如今成了这事件的主角,有些的懵乱。
王爷的身子,跑腿的命。进了这苦道山,三师兄就没再端过王爷的架子,尤其是在五师兄的面前。简直狗腿到了极点。
掌门师傅几次警告,同门师兄弟之间友爱是好事,万不可过火,就是针对三师兄说的。偏偏那个不长记性的一和五师兄在一起的时候,这脑子手脚的就不听使唤,说些个让人想歪的,做些个让人无语的。
久而久之,五师兄不仅没有反感,还慢慢的喜欢上了他的逗弄。
这就好像门口有个臭豆腐摊,你起初会天天咒骂这个做生意的不会选地方,妨碍自己生活。等到日子久了,你的心里再不承认,鼻子也适应了那股日日都能闻到的味道。
相反的,若是离了那味道。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三师兄一个劲的在五师兄的身上付出付出再付出,碰了一两次钉子后,缩了胆子,只能过过嘴瘾,没再有过什么不妥的行动。
倒是五师兄本身来了劲头,寻着机会就往三师兄说身边凑。一起出山门的时候相约喝个酒,逛个街的,有什么师门的任务的时候,还能结伴而行。
其实五师兄给了他不少的暗示,无奈都有去无回,直到那次三师兄被罚关禁闭,五师兄的关心之切,才表露无遗。那个受了几次打击有些一蹶不振的三师兄,才明白了自己这许多年来的温情暖言,都没有白费。他想要的,终究是得到了。
朱雀从五师兄的师兄的身上,看到了鬼帝的影子。
自己何尝不是三师兄的缩影,默默无闻的守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身边。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要他招手,自己立马奔过去。只要一挥手,不管自己有多少怨言,也能立马消失。好在三师兄的心血没有白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这条路,也看到了前进的方向。
自己想着心事,走着走着,就已经走出了两位师兄的视线范围内。
脚下路有些高低不平,大部分的路面被两旁生长的旺盛的植被所覆盖。踩上去软绵绵的,好像是在棉花上行走一样,朱雀看着有趣,只顾着低头看脚底下的那些绿的有些发黑的小草,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迎着一位姑娘的怀里撞进去。
那姑娘也正在走神,和朱雀撞了个满怀后,有些懊恼的拍拍身上的衣服,打量起朱雀。
“这位公子,山间路不好走,你这么心不在焉的,会掉下去的。”姑娘的声音就像是山顶里冒出的泉水,清凉的很。
朱雀喜欢着声音,也喜欢着长白白净净的脸。忙回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正在找着附近的一座顶有名气的仙山,不知道姑娘是否知道?”
“仙山?你此时不正站在这里吗?”姑娘的芊芊玉指在朱雀眼皮子底下一划,顺着指尖望去,半山腰以下的地方,仙云缭绕,雾气皑皑,偶有鹰雀飞翔其中,扑棱着翅膀想要一飞冲天。
原来这仙山,就在自己的脚下。
“公子一定是想事情太入神了,自己到了何地都没发觉。这才是那句什么诗上说的,只缘身在此山中。老身年纪大了,也没记清楚前边的是什么,你别见怪啊。”那个姑娘竟然自称老身,朱雀听了险些就要笑出来。
这么小的姑娘,也愿意把自己往老妇人的行列里推,真是稀奇。
出于好心提醒,朱雀问:“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姑娘芳龄几许?这老身二字,姑娘实在…”
那姑娘放下手里拿着的一张发黄的签纸,对着朱雀伸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朱雀猜测道。
姑娘笑得得意,却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说:“老身今年正好二百岁。”
咚!
朱雀从地上狼狈的爬起身,游移不定的问:“莫非你就是我师傅让在下前来恭贺的仙姑?”
“你是苦道山的小弟子?”
“在下排行老六,唤作朱雀。”朱雀忙亮明了身份。回头准备叫两位师兄一起过来见一见。
“朱雀?你姓朱?这不会是我那侄子给你改的吧?”仙姑抱着胸问,耳朵上的翡翠耳环在阳光下发出幽绿的光,照得朱雀眼角老想流泪。
“回仙姑,承蒙师傅厚爱,赐了姓名。不知道仙姑在此,在下同两位师兄准备的礼物一时间不在在下这里,还望仙姑稍等片刻,在下去叫两位师兄一同过来拜见仙姑。”人才转了身,就听到仙姑发了话:“仙姑仙姑的,听着怪不舒服的。就照着你方才叫的喊,叫我姑娘,多年轻啊,多好听啊!”
二百岁的姑娘?仙姑,你真是有颗不老的心。
“我就住在这片林子里面,你一会带他们直接进去就好。我在家里等你们。出来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想回去收拾一下再见客。”
“应该的,仙,姑娘慢走,咱们稍后见。”朱雀在仙姑转身的地方用石子摆了个记号,忙沿着自己踩出来的小道原路返回。
两位师兄已经投靠头肩并肩的挨到了一起,此时冲过去绝对是件折寿的事。朱雀又安耐住性子再一边的草丛里蹲下SHEN子,等着五师兄给了三师兄一拳,假装生气的准备再补上一脚的时候跳出去喊道:“五师兄脚下留情。即使不是看在师兄弟面子上,也得看在三师兄怀里的宝贝身上啊。师弟我方才歪打正着的寻到了仙姑的家,两位师兄随我前去拜见吧。”
三师兄躲难一样的跑到朱雀的身后,两只小眼睛隔着朱雀的肩膀不住的飞到五师兄的脸上,“对啊对啊,就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我怀里的宝贝面子啊!等等,六弟,你刚才说什么?你找到仙姑了?她不是在仙山上吗?”
朱雀指尖朝下,跺了跺脚道:“此处正是。”
三师兄的手一松,那玉雕险些就进了土,好在五师兄和朱雀反应够快,飞奔而来接了一把,才没有在这最后的时刻,掉了链子。
“看来真的是座仙山,我等修仙之人在这许久,都没有发现它的异常。果然是物以类聚,仙以群分。走,我们去会一会那师傅的仙姑。”五师兄搭上朱雀的肩膀,率先走到了前面。
三师兄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跟着,被凹凸不平的路面搞得有些行动迟缓。
五师兄每走几步都会头也不回的催促:“师兄你倒是快点啊,不会是多了一个玉雕而已,就累的不姓行了吧。哎,看来回头还得和师傅说一声,你的课业还要加点力度啊。”
怨妇状的三师兄扁了扁嘴,依旧默不作声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两人的后边,抱着那精心挑选的礼物。
到了做路标的地方,已经换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姑娘在那里等着他们。
朱雀刚看清那小姑娘的长相,脱口而出道:“珍珍?”
小姑娘没料到这唐突的公子一张嘴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诧异。福了福身道:“公子怎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公子认识我?”
“闹闹,不是,暮易笙,你还记得吗?”朱雀激动的拉过珍珍的手。
没错,即使这体态轻盈了不少,个头也高了不少,但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头上晃着的步摇,还是暮易笙送给珍珍的谢礼。她是珍珍,那个哭着跑开后再也没有见过的珍珍。
珍珍抽回自己的手,又福了福身,对朱雀笑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暮易笙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并不认识。”
“这根步摇,就是暮易笙送给你的,你忘了?”朱雀对着那头上的不要皱了眉,似乎更加的疑惑。
“公子说笑了,这步摇,是我凡间的相公送的,他可不叫暮易笙。”珍珍的表情,看上去自在无比,要么是朱雀确实认错了人,要么这珍珍,演技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二者于朱雀而言,都是个不小的意外。
☆、第七十七节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好的演技,面对一个时时留心自己一举一动的人,也会露出破绽。
三个弟子依次坐在仙姑家的正堂里,品茶闲聊。
珠帘叮当后,走出朱雀见过的那位仙姑,一边跟着的是长的和珍珍一模一样的姑娘。
朱雀起身拜见,示意两位师兄,这上座着的姑娘,就是咱们那老头子师傅的姑姑。
“您,您是我师傅的姑姑?”三师兄心直口快的问道。这小模样水灵的,和他身后的小婢女不想上下。真是是有两百岁的仙姑?
五师兄也跟着三师兄帮腔道:“这等的风华正茂,怎么会是我们师傅的姑姑?六师弟,你太胡闹了。”
朱雀早就在路上同他们二人说了详尽,这会子从这装惊讶,目的只有一个,拍马屁。
至于原因,管它呢,师傅的姑姑,若是搞好了关系,日后说不定能帮自己一把也未可知啊。做事留条后路,准没错。
“是吧,我就是这位姑娘绝对不会是我们师傅的姑姑,这等紫色,这等的芳华,如何能做我们师傅的姑姑?说是我们的师妹还差不多。”朱雀的一席话,更是将这段恭维之语推上了一个顶峰。
上座的仙姑明知道这是蓄意的讨好,里面掺杂了太多的虚假,还是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忠言逆耳利于行,甜言蜜语乐于心。向他一个身居仙山的小守山者,一年到头的见不了几个生人,这等的夸赞,更是少之又少。偶尔听一听,也是很舒心的。
“珍珍,快,给这三位公子斟茶,老身活到这么大把的年纪,还能听到如此良言,不犒劳犒劳三位,老身都要过意不去了。说说吧,我那侄儿让你们来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事吧 ?”珍珍立刻从桌上提了茶壶进到后堂,冲了热水又端出来。一一将小茶杯奉到三个人手中。
朱雀接过茶杯,轻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跟着仙姑修行?”
珍珍笑着退回仙姑的身后站好,没有搭腔。倒是仙姑出来解释道:“奥,这珍珍啊,命不好,寻了短见,正巧那日我途径山底找我丢失的小宠物,就给遇上了。顺手就救了回来。她被救活之后,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我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让她在我身边同我作伴了。怎么,这位小公子你认识她?”
朱雀嗅一口那醉人的茶香,盖上杯盖,抬头正对上一双饱含了太多感情的眼睛。
有倔强,有软弱,有不满,有祈求。
“回禀仙;姑娘,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姑娘。只是好奇仙姑身边的婢女,是不是也是同我等凡夫俗子一样来自世间,还是仙姑娘您从天上带来的。”朱雀说的一派的谦卑,让人听起来格外的舒服。
三师兄对视一眼五师兄,笑意中传达了自己对朱雀这马屁功底的敬仰。
“你这小子,嘴巴莫不是抹了蜜?我侄儿一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人精儿。该不会是走后门走进去的吧?”仙姑只是随口一说,激发了三师兄那不甘落后的八卦心,忙抢了话头,把朱雀那点子的后门关系在众人面前抖了开来。
仙姑看朱雀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在珍珍耳边说了些什么,吩咐她退下去。又对三师兄说:“原来是太白金星,嗯,这么说起来,这位公子的行事,倒是和太白有几分相似。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此次前来,到底是?”
信函,礼物,整齐的摆在仙姑的手边。
她仔细看了那盒子里的宝贝,扫了一眼下站的三个人,最后定格在三师兄的脸上。
“这是你选的?不错,有眼光。”
三师兄趁机跪下,给自己的火苗上加了一勺子油。
“谢谢仙姑夸奖,小的能入仙姑的法眼,实在是小的的荣幸,还望仙姑日后用得着的小的的地方,尽管指使小的。”
信函被仙姑掂在手心里,揣进了怀里。佯装有些困倦,对三人说:“老身有些累了,要进后堂休息。你们三个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从这稍作休息再回去复命。我已经让珍珍去后边打点你们的客房了。你们可自行前去。”
珠帘再一次发出泉水叮咚的声响,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长吁短叹的大男人。
五师兄鄙视道:“三师兄的马屁,拍的真叫一个响。是不是看仙姑容颜未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趁机拉拢呢?”
这话说的,脸一边的朱雀都有些听下不下去,忙替三师兄说道:“哪里,我三哥不会是那样的人,虽然他没有脸皮,但是这对五哥你的真心,还是有的。”
五师兄没有听清朱雀说的什么,只知道是在帮自己圆场,还不住的点头赞许,一脸的坚定。
回过味来的时候,朱雀已经开了溜,消失在那珠帘后面。
“说真的,你这么巴结她做什么?”三师兄笑够了,平心静气的问。
五师兄前头是个王爷,后头是正儿八经的苦道山弟子,这巴结人的事,没做过几件。今天做到这般田地,说他没有居心,没几个会信。
“嘿嘿,早晚你会知道的。来,我们去看看我们休息的客房。你说仙姑仙姑会不会像我们出来投宿的哪家客栈一样,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啊,最好还是一张床的那种…”长廊里发出一声哀嚎,三师兄抱着柱子悲天悯人的哭诉:“我就是这么想的啊,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五师兄被三师兄反问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沿着长廊继续找寻那所谓的客房。
朱雀在那曲折迂回的长廊上转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等在一个拐角处的珍珍。
红肿的眼睛里好包着两汪的清水,好像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子,稍一动就能掉下来,砸到某处。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暮易笙?”珍珍一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孔,手上的小匕首架在朱雀的脖颈上,将他逼到了墙角里。
暮易笙三个字,已经久远到自己以为自己就要忘记了。她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自己是个死人,没有人爱,没有人疼,这里就是她的家,仙姑就是她的亲人。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第七十八节
“我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遍的人,不瞒你说,我总觉得暮先生喜欢的另有其人,可是我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样的?”珍珍把玩着手里的小匕首,坐在走廊底下的一方小凳子上,和朱雀攀谈起来。
朱雀不是一个凡人,比起那两个修仙的,还要明显。跟着仙姑待了这么久,这点基本的小本事,还是学会了些。
从朱雀领着那两人一起走进自己的时候,珍珍就察觉出了朱雀身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
一股干净的几乎让人想要一口吞下去的气息,缠绕在朱雀身上,无影无形。珍珍记得仙姑说过,最干净的,莫过于天上的仙气。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公子,会是天上的神仙?
可是这个神仙,却一眼认出了自己,还说的这么确定无疑,这让想要避世于此的珍珍有了一丝的慌乱。
她在这仙山上,每日里陪着仙姑溜达溜达,学些基本的修行,不在乎成仙与否,单看仙姑那不老的容颜,就是最大的诱惑啊!
她被暮易笙拒绝后,按照婆婆的交代,顺利和一个有些钱财的少爷相了亲,订了婚,成了姻缘。
洞房之夜才过,那风流成性的少爷就露出了真面目,左拥右抱不说,连自己堂妹都不放过。珍珍整日活在恐惧中不能自拔。嫁进高门大院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过婆婆,直到自己又挨了一顿毒打后,从少爷的口中得知,婆婆早就不在人世,留下了她一个人。
珍珍寻了几次短见,都不幸的被救了下来。
好不容易成功的一次,就是跳崖。
可能是婆婆的在天之灵保佑,她还是没有死成,反倒被一个仙姑所救。
仙姑说自己二百岁时,她不信。
仙姑说自己是个半仙的时候,她不信。
仙姑带着自己轻轻一跃就站到了山顶,又衣袖一挥的招来漫山的大雾时,她不得不信。
当仙姑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陪她时,珍珍不是没有犹豫,经过深思熟虑才点了头。
回去,还是那片混沌的世道,没有婆婆的疼爱,没有心上人的喜爱,没有丈夫的关爱,还要忍受自尊的践踏,倒不如在这幽静的山中孤独一生。保不齐自己哪天可以成个散仙,逍遥一生。
“你那时哭着跑开的时候,我们就在后面跟着。直到你回了家。”朱雀站在柱子边上,眺望远山碧水,眸子里都透着一股子的清凉。
“呵呵,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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