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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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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窥伺辟邪剑谱、又折磨林家夫妇,也算得上是林师弟的仇人。如今他两位仇人都在此处、大仇即将得报,当然心中喜悦。”
眼见林平之以弩箭离弦之速出了客栈去追杀余沧海、木高峰二人,令狐冲便上前解开了岳灵珊的束缚,一行人也追到了外面。
令狐冲专心观战,见林平之与余沧海、木高峰二人相斗也不落下风,佩服之余也觉得心惊肉跳:余沧海剑招高明、木高峰内力深厚,他二人配合相攻、杀伤力更是大增;只是林师弟他此刻依旧是游刃有余。林师弟这剑当真快得很,若是我与他兵刃相向,可会来得及破解他的剑招?
说来也怪,令狐冲心中就是认准了总有一天,林平之会以那邪门剑法刺杀于他。
这时林平之已将余沧海右臂斩断,大笑道:“我不止要砍了你使剑的手,我还要戳瞎你眼睛、将你青城派弟子杀尽,让你日后生不如死!”反手一剑将木高峰小腿削断,木高峰便跌倒在地。林平之正在得意之际,双腿却被木高峰抱住、当即便动弹不得。林平之挣扎不脱对方的禁锢,便举剑向木高峰驼背上刺了下去,不想这一剑下去,便横生不测。
原来木高峰在后背藏了毒水皮囊,林平之闪避不及,面上被喷个正着、眼前便是一黑。林平之气急败坏,不管不顾地挺剑向木高峰身上刺去。
另一边,余沧海已起身,左手持了剑向林平之砍将过去。令狐冲见林平之处境危急,再按耐不住,拔剑跃起。他无意杀人,便只是将余沧海手中剑弹开便撤了剑。不想林平之回身向余沧海砍去,正中脖颈。
林平之此刻也顾不上眼睛的疼痛,只是一遍遍问:“他死了吗?他死了吗?”令狐冲无法,走到余沧海身旁去探他鼻息。“林师弟,他已经死了。”听他如此说,林平之仰天长笑:“爹,娘,我终于为你们报仇啦!”只是因为眼睛被毒瞎,那声音中也有些愤恨。面上混杂了狂喜与狂怒,那狰狞的神色把一众恒山弟子骇得不轻。
岳灵珊走到林平之身旁,道:“平弟,恭喜你报了大仇。”说着就要去挽林平之手臂,却被对方侧身躲过。岳灵珊不免失望,只是她担心林平之眼睛,便道:“平弟,你眼中进了毒水,需得洗一洗才行。”见林平之听了进去,便从一旁端了清水,为林平之洗眼睛。林平之一声惨叫,显然是疼得狠了。
令狐冲见状,便向恒山派弟子要了瓶天香断续胶,向林平之道:“林师弟,这是衡山派的治伤灵药,你拿去敷眼睛吧。现下你还是坐着休息的为好。”岳灵珊接过瓶子,道:“多谢大师兄。”林平之却大声拒绝:“令狐冲,我才不要你可怜!我是死是活,又与你有甚么干系?”
令狐冲怔了一瞬,待要再劝,田伯光已上前道:“令狐兄,人家既然不领情,又何必讨嫌呢?”岳灵珊听了,想道:这淫贼似乎对我夫妇无甚好感,说不得他便要将这药收回了。便劝林平之:“恒山派的治伤灵药天下有名,平弟,你……”
林平之咬牙切齿:“我甚么?令狐冲给的东西,我便不要。”岳灵珊无法,只得将药还给令狐冲,又舀了清水向林平之头上淋下。这次林平之死咬牙关,再不发出一点声音。
令狐冲知道林平之对自己已生了嫌隙,边叹息一声,向恒山派众人道:“咱们将马车留下给他们夫妇,便继续赶路罢。”
令狐冲才转过身去,便听林平之大声道:“你心里有了旁人,还来管我作甚?你既觉得他好,便只管和他走就是!”林平之本是傲气之人,被令狐冲见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自然羞愤交加;听到田伯光的声音、再想到这二人的关系,怒火便更盛。
岳灵珊与一众女弟子尽是面色大变,皆以为林平之这话是说岳灵珊与令狐冲有所瓜葛。当下便有女弟子怒道:“你怎么敢说这样不要脸的话?”只是令狐冲与田伯光对视一眼,面上皆是了然——林平之这是指桑骂槐,说的却是令狐冲了。
目送岳灵珊赶了马车远去,令狐冲不由得替他二人忧心:小师妹身上有伤,林平之又瞎了眼睛。即便此刻林平之将余沧海一行杀尽,但青城派总会得知此事的,到时候必然要找林平之寻仇。又想到方才林平之对岳灵珊一直极冷淡,如此,他们夫妇感情定是不睦了。自己的小师妹青春年少、一直得众人娇惯,如今却被林师弟如此冷待……
他怔怔地想着,不知不觉间落下眼泪也不曾察觉。田伯光见令狐冲一直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便走到他身边道:“令狐兄,你若担心他们,你我何不暗地护送他们一程?”令狐冲被他从沉思中惊醒,擦了眼泪,回道:“那怎么行?我怎能不顾一众恒山弟子的安危,撇下他们自行离去?”
胡扯。且不说恒山派这么多人、此处离恒山又没多远,即便令狐冲不在她们也能平安返回。田伯光心念一转,便笑道:“令狐兄不是顾虑我吧?”
令狐冲面上一红,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恒山派众人、见她们皆未走上前来,便低声答道:“小师妹如今对我来说如亲人一般、林师弟又是我友人,我自然担心他们。只是,你先前不是说,要我对旁人少几分关心?你对我而言……比他们重要。”
听令狐冲如是说,田伯光即便是当下为这人死了也甘愿:“你我皆是江湖上的浮浪子弟,日后定要时时相伴的,我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对你生了嫌隙?倒是你此刻不跟去,若是青城派得了消息、去追杀他二人,日后你便要后悔莫及啦。”
令狐冲脑中便浮现出了岳灵珊夫妇被一众青城派子弟围攻的场景,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即便向仪和、仪清吩咐,让她二人代自己引领众人回恒山,自己与田伯光各牵了一匹马沿着岳灵珊所行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中林师弟对大师兄的恨简直毫无来由,让人好生疑惑……若是爱而不得、因此生恨的话就很自然了o(╯□╰)o话说我开始做定制封面了,还在摸索中……有兴趣的戳进来看看吧
26、伤逝 …
此处去华山只有这一条官道,令狐冲与田伯光自然不怕走了岔路。追出二十余里,二人借着月光看到路彼端有辆马车正缓缓前行,便放慢了马匹前行的速度。
与马车的距离逐渐缩短,令狐冲看到林平之竟在那马车旁徒步前行,诧异道:“怪了,林师弟怎么不在车上休息?”田伯光勒住了缰绳,道:“令狐兄,你牵马留在此处等我罢,我去看看他搞甚么鬼。”令狐冲也知道再往前去就要被对方觉察,只有施展轻功在旁偷窥,便道:“好,你自己小心。”
田伯光轻功极佳,悄无声息便到了与大车平齐之处,在路旁的高粱丛中与之并肩而行。只听林平之道:“你华山派门规严厉,如何会准许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他是要我见到你。那之后,我入华山派、与你谈婚论嫁,一切都是你爹计划好的,目的便是我家的辟邪剑谱!”
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岳灵珊出声:“不管你是信不信,我在到福州之前都不曾听过‘辟邪剑谱’四个字。不管我爹如何,我待你是一片真心。”兴许是心软了,林平之语气也不如先前冷硬:“好罢,我便信你一次。只是我对你并无情意,你继续跟着我这瞎子作甚?你我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你还是回你爹娘身边,我们就此分道扬镳罢! ”
田伯光听他讲“你我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好奇心便起:怪了,他们成亲这么多日竟不曾圆房吗?这姓林的小子,不会是为了令狐冲才如此罢。这个想法让他有点不爽,但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另一边岳灵珊听林平之亲口说出对自己无意,眼泪便落了下来:“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白日你对我虽亲密,晚上独处时却冷淡得紧、更不肯和我同床。你既如此,成亲前为何待我那么好,又为何娶我?你对我无意,我却对你有心。我爹几番问你待我怎样,我怕他责怪你,都说你待我很好……”
林平之忽然跃上车去,厉声道:“岳不群几次问我待你怎样,此话当真?”岳灵珊哭道:“你是我夫君,我怎会骗你,又怎会在爹爹妈妈面前说你的不是?”林平之沉默不语、面上扭曲,在月下甚为可怖。良久才道:“哼,原来……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言语维护于我,你爹早就知道我修炼了辟邪剑谱、我早死在华山上了。”
岳灵珊拭去眼泪,不解道:“你这话好生奇怪,你待我不好竟是因为修炼辟邪剑谱之故吗?我爹打败左冷禅、还有你报仇所使的剑法,便是辟邪剑法?”
林平之道:“正是!”语气中不无得意。又冷笑道:“令狐冲抢回了那剑谱,你爹却先一步拿走了、还砍伤了我。幸而那剑谱终于是到了我手里……”岳灵珊叫道:“不会的!我爹说是大师兄抢了去、又砍伤你。大师兄剑法大增,难道不是从你家剑谱学来的?”田伯光听到此处,便摇了摇头:你竟会怀疑他偷东西,不怪他对你死心。
林平之又是一声冷笑:“令狐冲剑招毫无章法、只胜在出其不意,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却是内功与剑招兼修、自成体系,怎能相提并论?”岳灵珊道:“原来大师哥所使的不是辟邪剑法,那我岂不是错怪了他?”
只听林平之道:“那也是你爹狡猾。当日令狐冲为了我去抢剑谱,我是亲眼所见。是你爹趁他重伤昏迷之时拿去了剑谱,顺水推舟赖令狐冲偷了去。”岳灵珊叹气道:“大师兄他从小就不贪旁人物件,我怀疑他,本是不该。”田伯光点点头,暗道:正是如此,他为人光明磊落,怎会贪图旁人东西?
林平之语气恢复平静:“我知道令狐冲不会欺瞒我,所以一直相信于他。令狐冲他当真是重情义,即便为了辟邪剑谱受了许多冤枉,见我有难还是会出手相助。”只听岳灵珊疑惑道:“我知道,你和大师兄从前关系是好的。既然如此,昨日你又为何不要他帮忙?”
林平之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哈!令狐冲那薄情之人,他哪里对得起我一片心意了?”岳灵珊不明所以:“大师兄为你出生入死、也算对得起你一番信任,哪里对不起你?”田伯光却是明白林平之话中之意的,心中庆幸:原来你这小子对令狐冲的感情竟不比我少。只可惜你晚了一步,我既先于你让令狐冲知道我的心思,你便早已没了机会。
田伯光已无兴趣再听他们夫妻争吵,便悄然离去,回到令狐冲身边:“令狐兄,你师弟和师妹为了岳不群偷剑谱之事可是吵得很凶。”令狐冲笑道:“你听了这么久,就是一直听他们夫妻吵架?”
田伯光想到方才林平之一番话,嘴角幸灾乐祸地翘起:“他们说到辟邪剑法,我一时好奇便在旁边听了。原来那辟邪剑法却是要自宫才可练习,你林师弟早已成了个太监。”
令狐冲叹道:“果然如此。”田伯光见令狐冲面上只是了然,不由得大奇:“令狐兄竟已知道此事?”令狐冲点头:“正是。”便将辟邪剑法的渊源讲与田伯光听。
“令狐兄若是早些讲给我听,我也不会担心了。”听田伯光如此说,令狐冲疑惑道:“你担心甚么?”田伯光笑道:“我怕你一时心软、又遭了他暗算,若是田某不在近旁,那令狐兄岂不是……”令狐冲没想到田伯光竟会往这事儿上想,当即恼道:“死淫贼,又想些下流事情!”
这时二人听到群马奔腾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楚。二人对望一眼,皆猜到这便是青城派的人来寻仇了。待令狐冲与田伯光到了马车附近,却见有一黑衣蒙面人正以一敌众、已然是压制了青城派众人,便只躲在高粱丛中查看事态发展。
田伯光看了一会儿,道:“令狐兄,这人和你师弟似乎使的是一路剑法,只是……”令狐冲接过话头:“只是速度慢了太多,比起林师弟和师父相差甚远。”
这时青城派弟子已是死的死、逃的逃,只听那蒙面人道:“在下奉左掌门之命前来相助。林少侠双目为木高峰毒液所伤,若不得左掌门亲手施救,不要说复明、只怕少侠性命亦不保。”
林平之听了这话,已有些随此人同去的意愿,只是到底还有些顾虑:“我与左掌门非亲非故,他如何会对在下如此抬爱、竟要亲手相救于我?”
那蒙面人嘿嘿一笑:“左掌门的双目为岳不群所伤,少侠双目受伤、追根溯源也是因为岳不群。同仇敌忾,便如同亲眷一般了。少侠杀害余沧海、木高峰之事已然传开,岳不群知道你习得辟邪剑法,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若是少侠与左掌门联手对敌,岂不是胜券在握……”林平之低头思索,岳灵珊却已听出那蒙面人是谁:“二师兄,原来是你!”
令狐冲觉得那声音很是耳熟,此刻也恍然大悟,低声向田伯光道:“我先前和你说过,我被冤枉杀了劳德诺和八师弟,那时我还疑惑是谁杀了他们;不想劳德诺使的是金蝉脱壳之计,却让我做了这替罪羊。”二人继续听劳德诺所言,待听到劳德诺窃了紫霞秘籍与辟邪剑谱送与左冷禅,令狐冲便叹道:“左冷禅原来早有吞并各派之心,一早就安排了劳德诺这个嵩山弟子投入华山派。”田伯光道:“你师父不是更胜一筹?竟能想到将计就计、让左冷禅窃去假剑谱,最后得了五岳掌门的位子。”
另一边,林平之已决心要随劳德诺去嵩山派,与左冷禅一路对付岳不群。岳灵珊眼见丈夫要与父亲为敌,心痛欲死,伤心道:“我不随你去了!日后我再不见你,也不见我爹了。”却听林平之狠狠道:“你若是就这么走了,我如何向左掌门表明心迹?”长剑出鞘,而后便听岳灵珊“啊”的一声惨呼,肩上已中了一剑。
令狐冲与田伯光知道事情不好,便从高粱丛中跃了出来。令狐冲大叫一声:“林师弟,别伤小师妹!” 见是令狐冲,岳灵珊唤了声:“大师兄,你怎么来啦?”林平之身形一顿,低声自语:“令狐冲?”忽然阴森地笑了,而后竟举剑向岳灵珊所在方向刺了过去!
令狐冲没想到林平之竟又补了一剑,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喊道:“林平之!你……”却见林平之无声地说道:“你若不来,我便不会杀她。”令狐冲在月光下将对方的口型看得分明,登时胸口如遭重击,几乎喘不过气来。
令狐冲挂念岳灵珊的安危,见林平之与劳德诺一齐离去也无暇顾及,只是冲到了岳灵珊身旁。只见岳灵珊胸口被剑贯穿,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令狐冲心中大恸,唤了几声“小师妹”,便已泪如雨下。
岳灵珊道:“大师兄,平弟……平弟,他走了吗?”令狐冲点点头,哭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杀……杀……”令狐冲视岳灵珊为亲人,如今她被林平之所杀,他便该杀了这负心的恶贼报仇;只是此刻,他的承诺只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
岳灵珊道:“不!大师兄,你答应我……平弟他眼睛已瞎,又孤苦伶仃,定要被人欺辱的……大师兄,你答应我替我照顾他,保护他不被人欺负……”
令狐冲一怔,他没想到岳灵珊对林平之竟痴恋至此,即便被对方杀了也依旧为对方着想。只是要他原谅林平之已是不可能,又如何愿意代为照料他?正为难间,田伯光手重重按在他肩上:“令狐兄,你就答应林夫人罢。若要你去杀林平之,你当真下得了手?”令狐冲知田伯光顾及自己的心软、说得倒也在理,终于点了头:“好,我会照顾他。”
岳灵珊面露喜色,轻声唱起了林平之教过她的福建山歌,眼却慢慢闭上了。令狐冲只觉如天塌地陷一般,想大哭一场,却又觉得无泪可流。
不仅是为岳灵珊的死而伤悲,林平之那句话也是狠狠刺在了令狐冲心里:难不成,是我害死小师妹的吗!?这念头简直让令狐冲肝胆欲裂,手指不由得抠地、慢慢紧握,指尖已渗出殷红也不自觉。
一双手分别握住了令狐冲紧握的双拳,阻止了他这近乎自残的行动:“是那小子一意孤行、要在歪路上走到黑,才杀害你师妹。如此,冲儿你何须自责?”令狐冲摇了摇头,终是声泪俱下:“若我不来,林师弟他便不会下杀手……”
田伯光与林平之本无交集、不了解此人,自然不懂令狐冲话中之意。只是他眼见令狐冲肝肠寸断的模样,心中便也将林平之痛骂了千百遍。不忍心令狐冲钻牛角尖,田伯光便安慰道:“你现下不要胡思乱想,先将你师妹的尸体安葬罢。那臭小子既已决心与岳不群为敌,便不会放过他女儿。你来与不来,又有什么不同?最多也只是让他因你心软一瞬罢了。”
令狐冲此刻也止住了眼泪,咬牙道:“他会心软?他如此行事,十有八九是不想我好过。我若不教训他,便是对不起小师妹。”
另一边,劳德诺已带着林平之奔出了几里地。“别逃了,令狐冲不会追来的。”听林平之如是说,劳德诺脚步便突地停住:虽说他的确是怕极了令狐冲,但被林平之说出来,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扭头看到林平之面上竟有着淡淡的笑意,心中一个激灵:这小子杀了自己的师姐、发妻,竟没有丝毫愧色吗?便试探道:“唉,林师弟,你如此鲁莽行事、下手杀了岳灵珊,便得罪了岳不群与令狐冲,只怕日后……”
林平之冷笑道:“不劳你挂心。得罪他们有甚么打紧?我可是巴不得他们难受。”劳德诺心道:嘿,这小子恨岳不群倒是应该,恨令狐冲却是毫无道理。看来他已然疯魔了,我日后可得留心着他。却听林平之轻声道:“这样一来,我终于是……再无可能了……”
劳德诺被这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看向林平之,只见从那无神的眼中仿佛是流下了泪水。正疑惑着,只听林平之沉声道:“你脚步怎么慢下来了?不是要快些去嵩山么?”
劳德诺连声应着、同时盯着林平之面上,只觉得对方脸上并无水痕;先前那一眼,只怕是自己的错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林师弟已被那啥,淫贼可以安心了……亲爱的林师弟啊,你从来都没有过可能啊 ̄ ̄o(>_<)o  ̄ ̄
27、师徒 …
令狐冲与田伯光在就近的山谷将岳灵珊葬下。由于挂心恒山派的事务,二人商定在此为岳灵珊守墓三日,便赶回恒山。
这日,田伯光出了山谷,到了野桃林中摘桃子。想到令狐冲这几日一直守在岳灵珊墓前,便寻思道:你当真是为了陪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到底是你痴恋过的小师妹,即便你对她已无男女之情、却依旧无法忘怀。
只是……若令狐冲不是这般重情重义,他田伯光还未必相得中这人。
田伯光站在岩石上向山谷眺去,只见那重重叠叠的古木郁郁苍苍、一片翠色望不到边际,在迷蒙雾气笼罩之中更令人心怡。便自语道:“只盼你早日将尼姑掌门的位子传给旁人,你我也选个这般漂亮幽静的地方居住,不是快活得很?”
想到此处,田伯光忽然听到有说话声越来越近,便施展了他那绝顶的轻功上前察看。只见几个男子押着个女人走了过来,看衣着那些男子是魔教中人;那女人却是他见过的,正是令狐冲的师娘、华山派的宁女侠。当即苦笑一声:“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偏偏来找你。”
田伯光细听他们说话,原来这几人皆是魔教长老,要以岳不群的妻子为诱饵设陷阱、擒住岳不群。田伯光此前听令狐冲说过他师娘一直相信于他,因此对宁中则也很有好感;此刻见她被奸人擒住,便想着回去告诉令狐冲一声、二人合力将宁中则救出。谁知田伯光才进山谷,便听到有兵刃相接之声,心中一沉,便加快了脚步。
“你这小贼对我女儿非礼,我女儿力拒淫贼,被杀身亡。如今你还敢叫我师父?”远远听到这无耻之言,想到岳不群几番陷害令狐冲,田伯光便觉得火往上冒。听令狐冲唤“师父”,便大声道:“令狐兄,这家伙已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既三番五次以言语构陷于你,你还认他为师父作甚!”
令狐冲持剑的手一颤:他如何不知?他比田伯光知道得更清楚!
岳不群听田伯光如此说,尖声喝道:“小贼,你这话是甚么意思?”田伯光嘲笑道:“岳掌门,你为了练辟邪剑法自宫,变得男不男女不女,这又不是甚么秘密。只是五岳剑派的掌门竟由个妖人担任,啧啧,真是可笑得紧。”
“田兄,你你别说了。”令狐冲到底顾念着岳不群的脸面,当即出言制止。然而当他抬头一看,只见岳不群面上满是杀意,心中便咯噔一声:糟了,师父他定是想杀了田伯光灭口。
只听岳不群厉声道:“你这采花贼与令狐冲这小贼一路,想必是与他狼狈为奸,害了我女儿。如今你又胡言乱语败坏岳某名声,既如此,你这条命是留不得了。”田伯光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打,我二人难道还怕你不成?”却听令狐冲道:“田兄,你不要出手。岳掌门,得罪了。”当即提剑向岳不群攻了过去。
田伯光当真是给惊得瞠目结舌了。他知道令狐冲对岳不群一向敬若亲父;然而就在前一刻,令狐冲竟主动向岳不群拔剑,只是为了回护自己。他,竟也是将自己视作最重要的人了吗……田伯光知道自己的功夫是无法与这二人相比,便只在一旁看着。心中却想道:若是令狐兄不敌这老妖怪,方才魔教长老挖的那个陷阱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原来令狐冲方才见了岳不群狠毒的模样,心中便生出一个念头:我死在师父剑下倒没什么,只是田伯光必不能与师父相抗衡,若师父将他折磨而死……于是便先一步出手,一心一意与岳不群相斗,甚至用上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岳不群出招迅疾、剑法又变化甚多,但令狐冲随着拆招,脑中已愈发冷静起来,只注意对方剑尖所去之处,再以剑阻之。辟邪剑法固然繁复多变,然而独孤九剑却是毫无招数可言,只是见招拆招,可说是遇强则强。岳不群见难以取胜,心中焦急,出招时不免有所疏漏。便是在这倏忽之间,令狐冲已瞧出了岳不群破绽的所在。
令狐冲自从见了林平之使剑便一直苦思冥想,力求找到对方招式中的破绽;然而对方出剑太快,待他看清破绽、已来不及破招。但他见到岳不群方才一招使了数次,心中顿时清明:是了,辟邪剑法再多变化也是来源于固定招式,总有重复的时候。于是待他见到岳不群又出先前用过的一招,便抢先一步以剑攻向岳不群腋下。岳不群不待变招、对方剑尖却已到了自己要害之处,当即绝望地尖叫一声。
然而,令狐冲剑尖方触到他衣服便停住了。只听令狐冲道:“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岳不群面上不甘有之、绝望有之,但还是点点头道:“好!我认输了!”
田伯光见胜负已分,也替令狐冲松了一口气。想到宁中则还在魔教长老手里,便道:“令狐兄,你师娘被魔教中人捉住了、就在谷外。事不宜迟,你我尽快去救她罢。”令狐冲便收剑回鞘,向田伯光走去。却听身后岳不群一声怒吼,他转身看去,对方已然一剑刺了过来;反射性地想要拔剑,哪里来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冲只见一道寒光从面前闪过正中岳不群头部,岳不群便昏倒在地。令狐冲惊魂甫定,抬眼看到那击中岳不群的是田伯光的断刀,不由得后怕道:“田伯光,你、你要是这一刀劈死了他怎么办?”田伯光上前将刀收回腰间,冷笑道:“我只恨这一刀下去,竟没能砍掉他半个脑袋。”
忽然一女子声音响起:“这淫贼说得再正确不过了。冲哥你胜而不杀,他却从你背后偷袭,简直死有余辜。”话音未落,人已一跃到了令狐冲面前。
令狐冲喜道:“妹子?”盈盈笑道:“可不是?岳不群杀了我教中数位长老,我便带了手下来找他算账,不想却遇到了你们。”又道:“你放心,我已捉了岳不群这恶贼,便不会为难你师娘,我这就叫他们把你师娘放了。”说完便走到岳不群身旁,连点他身上数处大穴;加上先前的重击,只怕岳不群没那么容易醒来了。
令狐冲听任盈盈此番正是来找岳不群复仇,便道:“妹子,你……你别杀他。”盈盈惊讶道:“他如此对你,你竟还想饶过他?”令狐冲叹气:“此番便放过他罢,此后他不再是我师父。他的剑法已被我破解,即便他再想找我麻烦,也没那么容易了。”
任盈盈拗不过令狐冲,只得答应:“好罢,我不杀他。但他杀害我教中人,需得给我一个交代,我才能放他。你们先去救宁女侠罢。”
待令狐冲与田伯光渐行渐远,盈盈取出一个药瓶,笑得极狡黠:“我只说不让他死,可没说让他好活。我给他吃三尸脑神丹也是为了冲哥你好,你日后知道了,可不要怪我。”
宁中则虽被令狐冲所救,心中却愈加不安,只因她知道魔教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待令狐冲解开了她的束缚,便急急问道:“你师父是否已被他们捉住?”令狐冲张张口,又不知如何回答。若说清前因后果,师娘知道师父行了卑鄙之事,定要伤心;但,难道要他说,岳不群给人击昏又被盈盈捉住、自己却不曾施以援手?
田伯光不像令狐冲那样为难,便直言道:“宁女侠,岳掌门方才与令狐兄斗剑输了,恼羞成怒,便在身后偷袭于他。田某无法、只能将他击昏,如今连累岳掌门落入魔教之手,真是过意不去。”虽然是客气的说法,却已将岳不群卑鄙行径告知。令狐冲无法,只得宽慰道:“师娘您放心,我与盈盈一向交好,她已答应我不为难师父、就一定会做到。”
宁中则即便不信田伯光,然而她了解令狐冲秉性,知道他为人堂堂正正、决不会欺瞒自己;令狐冲既默认,那便说明确有其事了。想岳不群堂堂掌门,几番谋害门徒,因为沽名钓誉宁愿自宫练剑,登时只觉万念俱灰,道:“岳不群他不认你这个徒弟,我却是认的。冲儿,珊儿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令狐冲想到岳灵珊之死还有林平之那句“你若不来,我便不会杀她”,心中一阵剧痛:“师娘,小师妹她是被林师……林平之杀死的。师父将辟邪剑法扔下山崖时正好被林平之得到,因而林平之也学了辟邪剑法,为向左冷禅表忠心便杀害了小师妹。”
宁中则眼泪滚滚而下,叹道:“真是报应、报应!”又向令狐冲道:“冲儿,将来就劳烦你去杀了林平之,为珊儿报仇了。” 令狐冲顿觉为难:“师娘,小师妹临终之时托我照顾林平之,我不愿她怀遗憾而去便应了她……如此,我却不能去杀他了。”
宁中则叹气:“唉!即便珊儿不曾托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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