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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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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面有不甘,又上前几步去抓令狐冲的手:“大师兄,我那天……唔!”一颗石子飞来击中了林平之的手,也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你们华山派岳掌门号称君子剑,他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们,不是你的人便不要随便乱碰吗?”“田伯光!”不待林平之反应过来,令狐冲倒是先炸毛了。
原来田伯光对林平之有所防备,便没有走远;此刻凭借他那绝顶轻功,顷刻间就到了令狐冲面前:“令狐兄你何必生气,田某只是说了实话罢了。”令狐冲对这人的厚脸皮向来无法可想,只得斥一声“无耻”了事。
林平之冷冷地望了田伯光一眼,便对令狐冲道:“大师兄,就此别过。岳不群嫉妒你学了上乘剑法,日后怕也要算计于你,自己小心。”言罢,便快步离去。
“你这小师弟虽然越发地阴沉诡异,倒也没说错话。你那师父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令狐兄你还是小心为上。”令狐冲闻言苦笑,经历了这许多事,他如何看不出师父并不如自诩那般君子?只是他从小对岳不群极为崇敬,下意识不愿心中这个崇拜的形象崩塌罢了。
不想在岳不群这个话题上停留,令狐冲转了话头:“林师弟的确变化不少。记得他最初入门时与我很是投缘,饮酒谈天,对彼此毫不隐瞒。如今我却看不透林师弟啦。”
田伯光嗤之以鼻:“我看他和你师父一样心机深沉、满腹算计。而且他还对你另有所图,令狐兄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的为好。”令狐冲知道田伯光还是忌惮被下药那事,不禁尴尬一笑,缄口不言。
当令狐冲见岳不群使出与东方不败相近的武功时,不由得心底一寒,林平之所言也浮现于脑海。信任景仰多年的人竟窃人秘籍、修炼这般邪门的武功,这对令狐冲而言着实是极大的打击。
令狐冲却又想到另一件事:这诡异的招数,便是辟邪剑谱记载的功夫吗?那林师弟……
令狐冲向来感觉敏锐,忽然心中生出了深切的不安。
23、风云 …
推选五岳掌门之事已是尘埃落定,各派已下山去了嵩山别院。只是令狐冲心中对岳不群已有了畏惧与怀疑,实在不愿率恒山派众人下山再与岳不群见面,便令恒山弟子在封禅台旁就地宿上一宿。
恒山弟子先前向华山派相求施救于师长之时,岳不群明哲保身,拒绝了这一请求,这便在众人心中落了个疙瘩;今日见掌门师兄为岳灵珊所伤、岳不群又暴露出了十足的伪君子面孔,更是对这新上任的五岳掌门不服。令狐冲此言一出,就有不少恒山派弟子欢呼起来。
便有恒山女弟子道:“掌门师兄身上有伤、不宜多动,就在此处静养最好。只是这位……这位……”眼睛看向田伯光,话便说不下去。
恒山弟子皆知道此前田伯光重伤恒山女弟子、调戏仪琳之事,自田伯光上了恒山便是人人心中忌惮;然而见此人与令狐冲相交甚密,也不曾与一众女弟子言语交流、更无任何轻薄之举,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若要与这淫贼在这空地上歇息,只怕女弟子们是难以安枕了。
令狐冲也想到了这一桩,便有些尴尬。见不远处有棵古树,便道:“男女有别,我与田兄到那树后休息便是。”田伯光向来不客气,听他如此说便微微弯□、一手绕过令狐冲肩头、一手托起对方膝盖,直接将那人抱起:“令狐兄身上有伤、不宜动作,田某抱你过去便是。”
令狐冲心中几乎要窘死,想出言阻止、又见田伯光面色严肃、语气也是正经得很,此时若反应过度反倒显得心中有鬼;便只能将脸转开、不敢去看恒山众弟子的表情,又悄悄伸手到田伯光腰侧狠掐。
“令狐兄下手也忒狠了,田某照顾于你可是一片好心。”田伯光虽然给对方掐得呲牙咧嘴,心情却是好得很。反倒是令狐冲很有气急败坏的倾向:“田伯光,你不要太过分了,若是让他们看出来……”
田伯光无所谓道:“看出来又如何?你那些弟子忌惮田某以往所为,若他们当真知道你我之事,便不会再如防贼一般提防于我,这不是很好?”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行为不检,受人诟病。”令狐冲心中明白:虽然皆是随心所欲之人,然而自己一男子做了恒山掌门,已令恒山派得了闲言碎语,更不能像田伯光这般毫无顾忌的行事:“若是东窗事发,你我便要给押出去游街,说是恒山派掌门与采花大盗行了苟且之事……”
说到此处,田伯光却笑了出来。令狐冲不解,以眼神问之;田伯光道:“令狐兄不必费心,除了嵩山派那帮多管闲事的龟孙子,有谁会来拉你我二人游街示众?”令狐冲知道田伯光是想到当初在华山被狄修找麻烦的事,也是忍俊不禁。
如此想来,那时这人就是不顾自己的伤势、百般维护于自己……令狐冲想到当时两人皆是性命垂危却互相依偎维护,心中便暖得很。于是也不再说甚么,只是靠在对方肩上睡了。
令狐冲这一天除了受伤、也是心力交瘁,这一闭眼便睡得很沉。到了午夜时分,令狐冲隐约听到有恒山女弟子喊道:“姓林的小子要报冤报仇,和我们恒山派有甚么相干?你们尽管拼个你死我活,我们恒山派只看热闹便是。”
令狐冲醒转过来,见身侧那人眼神清明、应该是醒了有一会儿。只听田伯光轻声解释:“你那小师弟约了青城派的余矮子在此,惊动了你手下守夜的弟子。”仿佛是为了验证田伯光的话,林平之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为抢我家剑谱将我林家灭门,此生你便不要妄想安枕无忧了。我约了你青城派众人,怎么你就带了这么几人前来?”
令狐冲坐直了身子,果然看到林平之与余沧海在不远处对峙而立,余沧海近旁还跟了几个青城派弟子。当下心中便是一惊:先前福州城相见之时,林师弟功夫还是平平;以他的武功,如何敌得过余沧海?
田伯光了解令狐冲的心思,伸手握紧了令狐冲的手:“他们之间的恩怨,想必你师弟也想自己解决。你身上有伤,不要逞强帮忙。”令狐冲道:“那日我在群玉院之时差点给余沧海杀了,若不是林师弟仗义相助,我当时便要失了性命,又岂有今日?若是他今日不敌余沧海,我是无论如何也要相助于他的。”
田伯光听令狐冲说得坚决,心中便有些吃味:你倒是知恩图报;但若是如此说,当初若不是我在河边救走了重伤昏迷的你、又为你止血包扎,你一早便要失血而死了,又如何等到那小子出言相助于你?但又转念一想:我决意待他好,便不必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说与他听。我既然已得到了这人,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何与我相争?
“你有伤在身,便安心歇着罢。若是冲儿你担心……我自然会替你出手的。”令狐冲是知道田伯光讨厌林平之的;此刻听田伯光如是回答,心中感动得很,相握的手与对方十指交缠:“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只有再度劳烦田兄了。”
田伯光无奈道:“我先前还想着你这师弟既是你至交好友,我便也该与他结交一番;若知道他与我一般对你怀有不纯的心思,我便该早些将这心腹大患解决掉。”令狐冲瞪他:“又混说了。”随即,两人便将目光投向眼前一触即发的战局。
只见余沧海被林平之言语激怒,“唰”得拔剑,端的气势非凡。令狐冲即便心中不齿余沧海为人,也是暗赞了一声。却见林平之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并无拔剑之意,不免叹息林平之太过轻敌,若余沧海突然发难,他再要拔剑反击定是来不及的。眼见余沧海的剑剑尖颤动,便按耐不住、想要出声提醒。却见林平之冷笑一声,忽然冲上前,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鬼魅般的身形已到了余沧海身侧。
只见林平之迅速出招、以手制住对方,令余沧海手中长剑几乎脱手。令狐冲见了林平之这一招,大为震惊:这一招与当初东方不败所用的招式、以及岳不群制住左冷禅的招式,简直别无二致。
先前方证大师所言又现于脑海:“那辟邪简谱是从《葵花宝典》残本中悟出来的武功,两者系出同源,但都只得到了原来宝典的一小部分……”当下心中有了定论。令狐冲得知林平之与岳不群皆习得那恐怖的功夫,心中便有几分惶恐;只是想到练葵花宝典的法门,不免叹息:师父他身为一派掌门,竟为了这邪门功夫不惜自宫吗?林师弟也是,他此时正是大好年华,即便大仇得报,日后又该如何?小师妹已是他妻子,又不知会怎样了。
令狐冲正在思索中;另一边,岳灵珊已赶到,阻止了林平之对余沧海下杀手。只见林平之伸手狠狠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看对方虽愤怒至极却不敢妄动,便快意地大笑几声,向后一跃、便退出几丈远。之后也不理岳灵珊,只向坐在树下二人的方向扫了一眼,便径自去了。
岳灵珊被丈夫撇下,面上现出几分委屈。抬眼看到令狐冲倚坐在树下,走到令狐冲近旁,小心翼翼道:“大师兄,先前我……不是有意伤你。你的伤,怎么样了?”令狐冲见岳灵珊关心于自己、显然是放下了先前的怀疑与埋怨,心中便是一宽,安慰道:“我这伤不碍事的。小师妹,你也早些回去罢,不然师父他们会挂心的。”
岳灵珊动了动唇、似还要说话,却听令狐冲身旁那人道:“不必担心,令狐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岳灵珊闻言向那人看去,竟是当日在华山上见过的田伯光!
岳灵珊对这淫贼没什么好感,只幽幽地道:“大师兄,我要回去啦,你多保重。”转过身去,又补了一句:“大师兄,我爹娘也时常记挂大师兄你。我爹说过,你既做了恒山掌门,便要多规矩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下作的朋友,不要交的为好。”这言外之意却是很明显了。
田伯光冷笑道:“林夫人对令狐兄还真是关心得紧,只是他已不是你华山派中人,你华山派掌门说了甚么,又与他有何干系?”他本不是对女子疾言厉色之人;只是岳灵珊对于田伯光来说,却是有好几桩大错的:让令狐冲钟情于她,是为其一;将令狐冲一番痴恋视而不见,是为其二;怀疑令狐冲杀伤同门中人,是为其三;让令狐冲因她而受伤,是为其四。再加上方才一番话,他对岳灵珊便更不可能有好脸色。
岳灵珊婚后一直得林平之冷遇,被这话刺得心中一酸,却听令狐冲柔声道:“小师妹,烦劳你代我谢师父的挂念。只是我行事自有分寸,师父的教导我本不曾忘记。”得了这话,岳灵珊点了点头,而后便向山下走去。
感觉到相握的手要被对方抽出,令狐冲指上用力将对方手指缠住:“原来即便是田兄,也有有所顾忌的时候。还是说,你听了小师妹方才所言,觉得无地自容了?”田伯光知道对方寻他开心,气反倒消了,用空出来那只手在令狐冲面上轻轻一掐:“令狐兄要遵从岳掌门的教导,我如何会让你为难?”
正如同田伯光习惯了令狐冲的利嘴毒舌,令狐冲也习惯了对方时而轻佻的言语举止,便随对方去了:“田兄如何会看不出,我只是拿话哄小师妹的?我与小师妹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我总要顾及到她的。只是……”令狐冲将那后半句话默默嚼碎了揉烂了,才轻声说了出来:“比起你如何作想,旁人便都不重要了。”
正值深夜,山上风大,寒凉得很。然而在古木下相互依偎的两人,却是心中温暖无限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回归了 ̄你们俩抓紧时间甜一下吧……接下来又是一堆麻烦←_←
24、变色 …
作者有话要说:咱今天暧昧一下O(∩_∩)O ̄发现越到后面冲突越多……
马车之上。
田伯光见一旁坐着那人已然出神了许久,唤了几声“令狐兄”对方也不应,便挪身到了那人身旁:“令狐兄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腰上绕了只不老实的手,令狐冲不得不回过神来。想挣脱那只在腰上作怪的手,却牵扯到了尚未愈合的伤,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田伯光原本也只是想唤醒令狐冲,见他扯到了伤口,便将手收了回来:“方才我可是叫了令狐兄好几声。你不会是……在想你那小师弟吧?”
令狐冲道:“是也不是。我只是在想林师弟方才所用的剑法罢了。方才他杀青城派弟子所使的剑招,初时看去只觉无懈可击;然而我细细想过了,那招式倒也不十分精妙,只是出招速度奇快,若是我与他过招,即便想到拆解之法、怕也很难及时破了他的剑招。”
这几日恒山派与青城派同向行路,自然目睹了林平之是如何几度来袭、斩杀青城派弟子。令狐冲自习了独孤九剑就变得剑痴起来,便不由自主地思索林平之剑招的破解之法。只要一闭上眼,令狐冲脑中闪现的便是林平之出剑的疾速与凌厉;因此,旁的事情也都无心理会了。
田伯光知道令狐冲剑法高明;此时对方竟如此说,想来那林平之所使剑法是厉害得紧了。然而想到林平之先前杀人的情状,便道:“我看他可不仅是武功大进,连性子也变了不少。令狐兄可记得当初在洛阳城之时对我说过的话?你说他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又一直信任于你;即便是在少室山他下药暗算,也是迟疑不忍伤害。此番一见,他倒像变了个人一般,且不说他一路追杀、戏耍青城派一行,也不说杀人时的心狠手辣,只说他策马离去时看向我的那一眼……啧啧,那表情却是要将田某碎尸万段一般。”
“辟邪剑法?”令狐冲念了一遍,摇摇头道:“这辟邪剑法,当真是邪气得紧。想来这世间,也只有以风太师叔的造诣才能对付这剑法。待恒山派众人回了见性峰,我总要回华山后山向风太师叔请教的。”
田伯光见这人伤还未好便又想些有的没的,无奈道:“令狐兄别太多心了。会这邪门剑法的,也只有岳不群与你师弟。你那伪君子师父已成了五岳剑派掌门,暂时没时间对付于你。至于你那林师弟,要他伤你,他如何舍得?”令狐冲知道他是劝慰自己,便点点头应了。
只是对田伯光的后半句话,令狐冲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在华山时他与林平之也算交浅言深,即便那时林平之性子温柔,但以他的执着秉性来说,绝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如今林师弟彻底转了性子……自己与他,只怕无法善了了。
不得不说到底是曾为知己好友,令狐冲将林平之看得很是通透。不过那也都是后话。
次日行到江边,恒山派一行停下小憩。令狐冲才下了马车便听得马蹄声响,闻声望去,只见一马奔驰而至,马上二人正是林平之夫妇。只听林平之喊道:“余沧海,你既想抢我家的辟邪剑谱,如今我便一招一招使给你看,你可要看仔细!”翻身下马,留岳灵珊在马上,便持了剑向青城派众人走来。
却听耳边一人轻笑道:“令狐兄,你这小师弟到底是公子哥出身,穿得倒是光鲜得很。”听田伯光如此说,令狐冲才注意到林平之的穿着,果然是衣着明艳、华丽十分,便道:“他娶了小师妹这样好的媳妇,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便是打扮一番也没甚么奇怪。”想到林平之对岳灵珊的冷淡,便又补上一句:“兴许林师弟只是太急于报仇,所以冷落了小师妹。”只是这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只听余沧海一声呼喝,令狐冲抬眼看去,只见四名青城派弟子拔剑而上,分别从不同方向攻向林平之。令狐冲见林平之处境危及,便高喝一声:“林师弟,小心!”谁知林平之剑未出鞘,只是伸手一按、一推,便将那四把剑悉数挡开,四名青城派弟子当下毙命。林平之笑得狂妄:“如何?这一招,余矮子你可看清楚了?”
令狐冲心中惊骇,又佩服得紧:“果然高明。这分明是剑招,若是持了剑使出来,又不知会有多厉害了。”眼见林平之已被余沧海等人以剑阵围住,便想看林平之是如何破阵杀敌,却被田伯光推了下肩膀:“令狐兄,且看一眼你那小师妹。”令狐冲闻言看去,便大吃一惊,只见岳灵珊已被数名青城弟子围住。此刻岳灵珊仍在马上、出招不便,已是处于下风。心中一急,便喊道:“技不如人便出诡计,简直不要脸!”
田伯光道:“余矮子到底是一派掌门,如何能允许自己门派为林平之所灭?此刻他使了卑鄙手段,倒也情有可原。”令狐冲知他说得有理,毕竟先前在黑木崖之上盈盈也是使了类似的手段才转败为胜、击杀东方不败。眼见林平之已将不少青城派弟子杀伤,当下只盼林平之念及岳灵珊的情意,能够抽身相救。不想林平之只顾着与余沧海过招,竟不曾向岳灵珊的方向看上一眼。
此刻岳灵珊斩落一青城派弟子的手臂,借此机会跃起,下马对敌。这些青城派弟子清楚知道这一役关系到门派存亡,便也使劲全力、力求将岳灵珊击伤或是擒住。岳灵珊已然招架不住,便叫道:“平弟,快来助我!”林平之不慌不忙道:“你且多撑一会儿,余矮子既然一直肖想我家辟邪剑法,那此番就让他看个明白,死了也能瞑目!”
令狐冲看向那战局,林平之显然已占了上风、若要抽身救人是十分容易;如此说来,却是不曾将岳灵珊的安危放在心上了。怒火生起,便是一声高喝:“林师弟!余沧海已不是你敌手,你这仇何时不能报?小师妹危在旦夕,你……”
方才林平之与余沧海缠斗之时,面上满是复仇的快意与残忍的微笑;此刻听了令狐冲的喊话,便逮了打斗的空隙向令狐冲的方向笑了一下,那笑与昔日在华山二人谈天之时别无二致,却莫名地让令狐冲心中发寒。
只听林平之道:“大师兄一直以来对我关怀备至,如今何不出手相救呢?”
令狐冲如何不想救岳灵珊?只是早在嵩山之时他们恒山派便已经答应两不相帮,此刻若出手,便是坏了江湖道义。见令狐冲面上焦急,田伯光叹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是你恒山派中人,此刻出手也不算你们食言。”而后大声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之人居然欺负一个女流之辈,我这个‘三教九流’都看不上眼啦。今日老子便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见田伯光愿意出手,令狐冲便舒了口气。
此时岳灵珊已给逼到江边、一脚踏入了水中,肩上又给刺了一剑,剑法更是散乱。就在她因伤跌倒在水中之时,余光恰好看到林平之卖弄剑法的模样,端的是怡然自得、优雅非常,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气愤。忽然听得兵刃相接的声音,只见几名青城派弟子纷纷跌下水来。抬眼见出手相救的竟是田伯光,心中便疑惑得很。
田伯光顾及着岳灵珊是女子、又已嫁作人妇,只是将岳灵珊拉起,而后便递了把长剑过去让她自己以剑撑着,并不曾亲手扶她上岸。令狐冲远远看见,暗暗点头:你这采花贼竟也有如此守礼的时候,旁人见了,倒是要刮目相看了。
此刻林平之已结束了战局,上了来时的马,到了岳灵珊身边:“上马!”岳灵珊想到先前林平之的绝情,便将头扭向一边:“你自己去好了,我……我回去找我爹娘去了。”林平之冷笑一声,竟不多瞧岳灵珊一眼,纵马飞驰而去了。
田伯光不禁愣了一下。他是极了解女子的,自然知道岳灵珊不过是一时气话、只是想丈夫安慰几句罢了;而林平之竟对妻子不闻不问、就这样离开,这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见岳灵珊已是泪流满面,心中也觉得对方十分可怜:“林夫人,我们和青城派同路,你不如上恒山弟子的马车与她们同行,之后便能再遇到你相公。”
岳灵珊擦了眼泪,哽噎道:“我才不随他去。你、你为甚么要救我?”田伯光道:“不是我想救你,是令狐兄想救你。”这是令狐冲也走了过来。岳灵珊想到曾经在华山之时令狐冲待自己的好,心中委屈不已,道:“大师兄,你……请你借我一匹马。”令狐冲应了,便去牵了一匹马过来。岳灵珊道谢,便上马离去,却是回嵩山的方向,与林平之所去方向正好相反。
田伯光道:“你这小师妹以后可有苦头吃了。”令狐冲点头道:“唉,小师妹她一向娇惯,不说师父师娘,师兄弟们也不曾让她受半点委屈。如今林师弟待她如此,真是……”转头向恒山弟子道:“我们也上路罢。”
(我是甜一下的分割线)
仪琳心中对令狐冲一直有点少女心思。令狐冲觉察,便只对仪琳以礼相待、保持彼此之间的距离。仪琳亦感觉到对方的疏远,心中酸楚之余,先前的痴恋也淡了下来。只是仪琳对令狐冲到底还是关心的,这日见了岳灵珊受丈夫冷遇,便默默想道:令狐大哥之前与我说过他对岳小姐的一片痴心,想来他今日见岳小姐如此,心中也是十分难过了。
当晚,恒山派一行宿在客栈。仪琳因心中藏了事、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便起身到了客栈后的树林透气。想到令狐冲会为岳灵珊而心伤,便双手合十,对月轻声道:“希望佛祖保佑令狐大哥早日摆脱单恋之苦,早日得到幸福……”正当她虔诚默念之时,却听密林深处隐约传来说话声,心中一时好奇,便小心翼翼地向那方向走了过去。
“白天小师妹的事,真是劳烦你了。”仪琳听出那是令狐冲的声音,便想看个仔细。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立时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令狐冲将头靠在一男子的肩头、那男子手正揽在令狐冲肩上。虽然那两人坐在大石上、背对着她,她还是从衣着认出,那男子,正是她最害怕的淫贼田伯光!
只听田伯光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的心事,我总是知道的,自然要为你分担。不过你那师弟说甚么,你对他关怀备至……啧,他那语气真让老子不爽。”
仪琳点点头:这淫贼对令狐大哥还真是够朋友,不枉令狐大哥真心相待于他。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仪琳还是忽略了那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
令狐冲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林师弟不过随口一说,这也值得你耿耿于怀?田伯光,你不是,吃味了吧?”吃味?仪琳心中对这个词疑惑得很,只是不容她细想,便听田伯光道:“冲儿,你这张嘴真是……”这个称呼将仪琳又是吓了一跳:这淫贼,怎么会如此亲密地称呼令狐大哥?接下来的场景便更是令她大惊失色:田伯光竟然吻了令狐冲!
田伯光被令狐冲说中心思,不免有几分尴尬,便转过头吻住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唇齿交缠,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止。田伯光舔了舔嘴唇:“令狐兄既知道,便该为田某多着想几分、对旁人少几分关心才是。”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朋友之间想来是不必接吻的。令狐大哥是被迫的?他武功早已胜过田伯光、方才也不曾有丝毫反抗。他们……是?仪琳脸羞得通红,脑中也是乱得很,偏偏又想继续听下去,便呆在原地不动。
只听令狐冲道: “一个是与我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一个是在华山时与我交好的师弟,我如何能不担心他们?”话音才落,便见田伯光一翻身将令狐冲压在身下:“说起来,令狐兄你的伤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你既劳烦了我,此刻你回报一下我也不过分吧?”
仪琳隐约猜到田伯光要如何,脸顿时若火烧般滚烫;见令狐冲挣扎了几下,便想道:若令狐大哥不愿,我要不要出去相助于他?却听令狐冲声音再度响起,有些不满、却不是愤怒的语气:“死淫贼,这里可是外面!”随即又放柔了语气:“再过几日,我们便回到恒山。到时候你要做甚么,还不是随你喜欢?”
那个“做甚么”仪琳已然明白,听令狐冲说 “随你喜欢”便觉得如遭雷击。蹑手蹑脚退出树林,仪琳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令狐大哥原来不喜欢他小师妹了,改喜欢那淫贼了。这个认知让仪琳有点伤心,更多的却是费解。在她看来令狐冲是顶顶好的,即便是喜欢男子、也值得更好的,又怎会与淫贼一路?
可是……令狐大哥和那淫贼在一起时,看起来很开心。仪琳回想那两人的相处,只觉得那二人之间竟是莫名的温馨协调。便自言自语道:“回了恒山,我还是告诉爹爹不要找田伯光的麻烦了。毕竟,令狐大哥会伤心的……”
25、仇恨 …
正午时分,恒山派一行在一家小饭店打尖。才安顿下来不久,青城派众人也到了此处。令狐冲见到余沧海凄凉的模样,想到他身为一派掌门,如今接二连三丧徒、自己也任人宰割,便不忍再看。
过不多久,只见一人缓缓走入,衣着妍丽华美,正是林平之。田伯光做过淫贼、对脂粉香很是熟悉,面上便生出几分嫌恶,附耳到令狐冲耳边:“令狐兄,你看你那师弟打扮得多像个戏子,再加上身上的熏香……偏偏他又是个行走江湖的少侠,啧啧,真是诡异得很。”
令狐冲也闻到了那香气,立时便想到了东方不败,心中一惊:哎呀,林师弟练了那功夫,岂不是也要变成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林平之此刻已走到令狐冲近旁,拱手道:“令狐冲,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令狐冲顿了一顿:林平之此前对他还都是以大师兄相称,此刻对方直呼自己名字、只觉刺耳得很。便只淡淡道:“你好。”林平之微笑着点了下头,便在就近的桌子旁坐了。才一坐下,便从怀中掏出绸帕、擦了擦额上的汗。令狐冲看着更是心惊。田伯光不知何故,只觉得林平之一个男子,做这种动作可笑又怪异得很,便轻笑了一声。
林平之似乎是听到了,面上一冷,将那丝帕放回怀中。而后转向余沧海的方向,朗声道:“你就是于人豪?当年将我林家灭门,你也有份的。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识得你。”那青城派弟子喝茶的手一抖,色厉内荏道:“老子便是于人豪,那又怎样?”
林平之冷笑一声,道:“青城四秀中你居第三,可惜却毫无英雄气概。令狐兄曾说过‘狗熊野猪,青城四兽’,将你们比作野兽还是看得起你们。要我说呢,你们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于人豪受了侮辱,便拍案而起;只是他顾忌着林平之的剑法,终究是没敢还击。
这时门外一阵声响,只见岳灵珊双手被缚在身后、被个驼背老头推着走了进来,正是木高峰。令狐冲见岳灵珊被人擒住,便欲起身相救;然而转念想到岳灵珊已嫁作人妇、只该由林平之出手,便坐定不动。再看林平之,只见他面上喜色明显,便寻思道:“是了,这木高峰先前窥伺辟邪剑谱、又折磨林家夫妇,也算得上是林师弟的仇人。如今他两位仇人都在此处、大仇即将得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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