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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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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她怀遗憾而去便应了她……如此,我却不能去杀他了。”
  宁中则叹气:“唉!即便珊儿不曾托付于你,你也未必下得了手,是不是?”令狐冲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回答。宁中则又是一声长叹:“你总是这般心软。也罢。只是冲儿,即便你不杀他,也不可再让他害人了!”令狐冲应道:“师娘说的是。”
  宁中则点点头,平静道:“如此,我便再无牵挂啦。”话音未落,竟从怀中掏出把匕首,对准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令狐冲大吃一惊,忙叫: “师娘,师娘!”伸手去探宁中则鼻息,对方已然气绝。
  田伯光叹道:“她女儿被女婿杀死,丈夫又变成了个奸邪无耻的怪物,换做是旁人,怕也不想活了。”田伯光虽对宁中则无甚感情,倒也惋惜这女侠的逝世。知道令狐冲心中悲痛,便也不再言语,只是从背后将那痛哭失声的人紧紧拥住……
  山谷中,岳灵珊的坟墓旁又添了座新坟。
  “你师娘为人坦荡、明辨是非,又嫉恶如仇,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侠女。只可惜她嫁了你师父这个伪君子,真是暴殄天物。”田伯光啧啧叹道:“令狐兄,只怕左冷禅、岳不群的事不解决,这江湖便无法安生了。”令狐冲斜眼瞥他:“田兄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
  田伯光无可奈何:“你既是侠义性子、又身为尼姑掌门,肯定是摆脱不开这些事的。田某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啦。”又笑道:“令狐兄也不必忧心,若是你要做甚么事,便一定能成的。这世上,没有几人能拦得住你。”
  令狐冲心中一震,转头看向对方。与那人对视良久,才缓缓勾起唇角:“那是自然,因为有你在啊。”
  这个时候,气氛实在是好极。然而田伯光却不得不提起个煞风景的话题:“令狐兄,若与左冷禅对抗,与你师弟对立便避免不了了。若他落到你手里,你要如何处置他?”
  令狐冲愣住: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既要照顾他、保护好他,又要让他不再害人,这可真是难办了。不管怎样,小师妹既拜托我,我便绝不会杀他的。”田伯光接过话头:“而且令狐兄你也不忍心,所以不会杀他,对不对?”
  令狐冲听出田伯光语气中的吃味,笑着摇摇头,却说起另一件事:“田兄,待风波平息,我便辞去恒山掌门之位。从此你我二人仗剑江湖、浪迹天涯,如何?”
  这便是他二人共同的愿望;只是前些日子令狐便为了恒山派忙忙碌碌、田伯光也为了帮令狐冲分忧而东奔西走,两人未曾得空说及此事。如今听令狐冲这样说,田伯光不由得心中喜悦:正该如此。你我是自由之人,便该行自由之事,那正邪相争、门派更迭,又与你我有何干系?
  “就如令狐兄所言罢。日后你我白日游山玩水、切磋武艺,晚上嘛~”田伯光开始往令狐便身上粘:“你我便行那欢愉之事,岂不妙哉?”
  令狐冲脸瞬间红透,却是气的:“死淫贼,你又胡说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前的最后一次甜……接下来的麻烦才是真麻烦……话说这篇还有三四章就完结了,到时候我会开定制(主要是作者想收一本,在晋江上的第一部小说嘛 ̄),加一点有爱的、虐心的和8CJ小番外……
  
  28、偷闲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食盐”了,今天再甜一下,而且是过甜……表示昨天被管理员警告了,所以某两章已锁定,好桑心%>_<%一直以来大师兄都因为侠义性子而揽了不少麻烦,将诸多人士记挂于心;但淫贼眼里却始终都有他一个……所以今天写章单纯点的,没有人来搅和没有江湖恩怨没有林师弟(囧),就两个人甜蜜甜蜜 ̄“令狐兄,你这是?”田伯光手指向令狐冲提着的酒坛。
  时至今日,守墓的期限已满。田伯光醒来之时身旁已不见令狐冲、地上也无余温,附近又没有人影,便猜到对方一早便离了山谷;不想他却是卖酒去了。
  令狐冲将酒坛向地上一放:“此处这么漂亮,你我在此饮酒品景、大醉一场,不是很好?”,停了片刻,复勾唇道:“当初你不远千里带了谪仙楼的酒到华山来与我同饮,这情我可是一直记在了心里。出了这山谷向西北走几里便有个酒肆,虽比不上谪仙楼的酒醇厚浓烈,倒也是清而不淡、酒香纯正。今日我便以这酒还你当日之情罢。”
  这提议自然颇得田伯光心意。这些日子令狐冲为师妹、师娘守墓,又为了岳不群和林平之的事大伤脑筋,对田伯光不免淡了许多;尽管田伯光了解令狐冲其人,多少也有些吃味。如今令狐冲如此行事,淫贼高兴了,便出言调戏:“你我之间何须计算得如此清楚?但凡是冲儿你想要的,不远万里我也要为你弄来。”
  令狐冲笑:“你那些花言巧语骗骗小姑娘还管用,对我却是毫无用处了。”当下便拉田伯光就地坐了。拆了酒封,二人先是对饮了一回。
  田伯光赞道:“果然好酒!”见令狐冲放下酒坛默默不语,心中暗道:这人不是又想些甚么自责、阴谋,抑或是恒山派的事罢?好不容易偷得一日闲暇,心中记挂那些事情便不好。正欲开口相劝,却听令狐冲道:“田兄可记得你当初挑酒来找我之时,我将那酒坛踢下了山崖?那时我心中还矛盾着,身为华山派首徒,怎能与个采花贼结交?如今想来,你那时对我已是倾心相待,我却是负了你一番心意。”
  田伯光没想到令狐冲是在想这事,心中便是一暖:“说来惭愧,田某是因着你我重伤之时那一番推心置腹,才将你视为了莫逆之交。那之前待你好纯粹是另有所图,图的便是令狐兄你啦。”
  令狐冲一怔,忆及两人的相识,便觉得好笑:“这可奇了,你我第一次相见该是在回雁楼,那时我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又使诡计欺骗于你;后来在华山之上,我也是使尽无赖手段戏弄田兄你。接连两次在我手上吃瘪,田兄你竟会?”
  田伯光窘了,无奈道:“兴许我也是见了尼姑才栽在你手上罢。”令狐冲大笑一番,先一步举起了酒坛:“田兄,这一回让我敬你罢。你为我做了那许多事,这深情厚意我是无法还清啦。你我既已……如此,我是生愿相伴、死亦相随,此生绝不相负。”田伯光也抬酒坛饮了,心中却想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怎会负我?
  令狐冲放下酒坛,道:“前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我竟不曾分出心思来关系你,真是过意不去…”田伯光点头道:“可不是?你的性子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你若能在‘以天下之忧为忧’时也分些心思给我,那田某便别无所求了。”令狐冲有瞬息沉默,面上有些晕红:“你心中所想我也知道一二。所以今日,我只愿与你独处、想你一人之事。如此,你可会高兴些?”
  何止是高兴,田伯光简直是心花怒放,一把握住令狐冲的手:“只此一天怎么足够?”令狐冲翻转手腕,与淫贼的手十指相扣,颇有些直到地老天荒的意味:“待我离开恒山派,之后的日日夜夜,我都只想与你相关的事。”
  田伯光做了那么多年淫贼,表达爱意的方式自然很……直白。只是不待他嘴唇碰到令狐冲脸颊,对方却已撒手起了身:“虽然你我已是许久未碰酒,但只顾买醉未免不妥。不如我去河边捉几只鱼来下酒罢。”
  
  炊烟袅袅,焦香四溢。
  令狐冲以手拄着下巴玩味地笑:“材料虽然简陋,然而火候却是极好,富有滋味。哎呀,想不到田兄你还真是无所不通,手艺还不错嘛。”
  “人家说君子远庖厨。田某是小人,精于此道也无不可。”对方眼睛晶亮的模样着实让田伯光过了把虚荣心的瘾。想再谦虚两句,却被令狐冲以手抬了下巴:“田兄若是女子,我令狐冲当可娶了你。”田伯光知道令狐冲嘴皮子厉害,但他也有制住对方的法子:“只可惜田某不但是男儿身,还可称得上是令狐兄你的‘夫君’……”
  令狐冲撇撇嘴,将手收回:“我当真是低估了田兄厚脸皮的程度。”田伯光笑,将手中以木签串好的鱼翻了个个:“令狐兄不是说过,你与你那妹子一同赶路之时,她也给你烤过东西?”令狐冲想到任盈盈每每烤青蛙必将其烧焦,也笑:“盈盈的手艺如何比得上田兄?”
  田伯光点头:“也是。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想来都不知柴米油盐为何。任大小姐骄纵、行事随心所欲,将来谁若娶了她可是倒了大霉。”令狐冲想出言反驳,却想到当初任盈盈挤兑田伯光的话,猜到缘由,便扑哧一乐:“盈盈她和我说过,你以前是个淫贼、不可轻信;说到底她也只是关心我罢了。先前她杀了少林四大高僧,我也替她担惊受怕;她如今与意中人心心相印、又有了父亲庇护,我这个兄长也勿需挂心她了。”
  “你本就不必担心她。与其挂心旁人,倒不如先想法子把你那内伤医好。”令狐冲听田伯光说起此事,不免尴尬:“田兄,你的鱼得翻一翻,不然便要焦了。”田伯光熄灭了火堆,叹息了一声,才道:“令狐兄,你也不必转移话题。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担忧,才将此事瞒下。只是,你可知我是时时刻刻都记挂你?你因内力翻涌不息而头痛欲裂的模样,我是见过的。我不说破,只是等你向我解释罢了。”
  令狐冲没想到田伯光竟已发觉此事,感动之余亦有些内疚。索性也不瞒了,直接将实情告知:“那吸星大法的确是化解了我体内几道真气,之后功力亦是大有长进。只是这令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神功却是有着隐患的,那些吸取来的他人内力越多,体内煞力也会随之增长,愈发难以控制。”
  田伯光此前只以为令狐冲是旧伤未愈,不曾想到竟是那吸星大法害了他:“我还道这邪门功夫只是令人修炼内功之时事半功倍,不想还有这许多害处。那任我行就没有解决之法?”
  令狐冲摇头:“任老前辈倒是有化解异种真气的法子;只是他以此威胁我加入日月神教,我便拒绝了。”又宽慰道:“我知道这功法是害人的,便也不常用。任老前辈修炼此功数十年尚且无虞,我不过初学乍练,想来暂无性命之忧。”
  田伯光知道到底是不放心:“令狐兄,待你解决了恒山派之事,你我再去少林寺求上一回罢。方证大师与你已是忘年之交,知道你体内存有大患,定会将易筋经传授于你。”令狐冲想到昔日少林方丈所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当初方证大师已经说过,除非我出家为僧才会相授易筋经。不想田兄对佛门还真是执念颇深,离了恒山派便想上少林,早知我当初就不该去少林救你。”
  田伯光蹬鼻子上脸:“此言差矣。令狐兄当初就该答应方证大师,你我皆在少林出家、从此总在一处,那之后的种种风波也便与我二人无关了。”令狐冲笑笑,声音中有些惆怅:“那时我只想着自己并无大错,何以要避入少林?不想我与个别人士的恩怨纠葛牵连如此之多,结果连累他人。也许如你所说才是最好,是我不知进退了。”
  知道令狐冲又开始钻牛角尖,田伯光心中暗叹:又是如此。不愿对方纠结于不相干之事,便出言相劝:“令狐兄若认为诸事皆因你而起,那便太死脑筋了。他们自己种下了因才得到今日之果,与你有何干系?事情发生已然无法挽回,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令狐冲每听一句,面上郁色便淡了一分。终是长吁一口气:“你说的是。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然而若将所有事情都往身上揽、这人必然也要垮了。田兄,幸而有你在我身边。” 田伯光笑道:“有冲儿你在,田某心中亦是无限欢喜。”手伸向令狐冲衣带,却被对方挥手挡开:“你当真是饱暖思□了。只是明日清早你我便要回恒山,你如此,合适么?”
  对淫贼来说,从来只有想不想做、没有合不合适。说不过对方,田伯光便直接将人扑倒在地上:“你我明日出发,现下还有大把的时间。此处无人,也不怕被人打扰,有甚么不合适?更何况,冲儿你不是说今日只想我着一人?你可不要此刻反悔啊。”
  令狐冲心中只觉得此事不妥、哪里都不妥,但被对方一触碰,脑中就开始混沌起来。最终也只是默认的抬起手臂,搂上了对方的脖颈:“你可不要做得太过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田伯光俯首去咬对方的耳垂,低低笑道:“当然,田某自有分寸……”
  
  29、石洞 …
  
  次日,令狐冲便与田伯光回了恒山。不想上了见性峰,却发现主庵中空无一人,恒山弟子居所也是只剩了散乱的衣物武器。
  “怪了,这么多人一齐消失、又没有打斗的痕迹……”令狐冲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田伯光思索片刻,想到那些被安置在通元谷中那些三教九流之人,便道:“不如我去通元谷那边问一下,兴许那些家伙知道缘由。”却听门外传来女子的娇笑声:“他们遵从令狐掌门之命、不敢上见性峰来,如何得知发生甚么事?去问他们,倒不如来问我。”正是蓝凤凰。
  见了蓝凤凰,田伯光自然喜出望外:“姐姐。”蓝凤凰笑骂道:“臭小子,终于让你得了手啦!”令狐冲也笑道:“妹子好。”蓝凤凰摆摆手:“你已成了我弟弟的人,怎么还叫我妹子?”令狐冲见她说得直白,不由得面上滚烫。这下他才懂得蓝凤凰所言“得手”是何意,便愈发窘迫了。
  田伯光对蓝凤凰的话很是喜欢,但见令狐冲红了脸,便上前一步:“姐姐,你别逗他了。恒山弟子到底去了何处?”蓝凤凰正色道:“恒山派的尼姑们都给岳不群带人拿去了,你们需得去华山要人。”令狐冲大惑不解:“师父他怎会掠去恒山派弟子?你可是亲眼所见?”
  蓝凤凰点头道:“正是。昨儿早在恒山别院,我喝茶时便知水被做了手脚,只是我想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便也假装昏迷。后来便看到那些王八蛋在你师父带领下,从见性峰上掳了不少尼姑下来。我本来想着,你这师父为老不尊、又存心拆你的台,把他毒死便是;但是我要如此也得问过你的意见,便随这些王八蛋去了。”令狐冲谢道:“那便多谢你啦。到底他曾是我师父,他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不义。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去华山要人。”
  几日后,三人赶到华山脚下。令狐冲不敢走大路上山,便与田伯光、蓝凤凰绕到后山爬悬崖峭壁。待三人登上华山之顶,已是深夜了。令狐冲径直往正气堂去,远远看到那里并无光亮,心中便是疑窦丛生:“正气堂不论何时都是燃着灯的,今日是怎的了?”
  待见到正气堂中空无一人,便想到先前叶翎攻入少林寺救盈盈之时也是入了空寺、而后被各派围攻,不由得心惊:今日我们难不成也是入了陷阱?然而他转念一想,以己方这三人的武功,即便被围攻,要脱身还是容易的。便道:“我们三人分头去找罢,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正气堂来碰面。”见两人皆点头答应,令狐冲又嘱咐道:“你们两个一个有绝顶轻功、一个会使毒,一般人是害不了你们。但若是遇到我师父,便千万小心、不要托大,他剑法厉害得很。”
  蓝凤凰点头笑道:“我自会小心的。”便出了正气堂。田伯光却过来握住了令狐冲的手,正色道:“令狐兄,你若遇到岳不群,也不要对他手下留情,小心他欺你心软暗算于你。”令狐冲心中一暖,道:“我知道了。”
  令狐冲将华山弟子居所查看个遍、连岳不群夫妇的居室也去了,却不见一人。令狐冲心中思忖:昔日我在华山,即便所有弟子下山去办事,至少也要留个人打扫的。难不成华山派遇到了什么大变故,抑或是师父又计划了甚么?
  过了岳不群夫妇的住所,便是岳灵珊的房间。令狐冲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进了屋去。只见屋中空落冷清,不见一点生活用品,想来是与林平之成亲后搬到了二人共同的住处。令狐冲燃了蜡烛,随手拉开个抽屉,先是一愣,而后便泪盈眼眶:那抽屉里全是些小玩物,有些是令狐冲为岳灵珊做的、有些是二人儿时一同玩过的。
  当初小师妹与自己玩乐,将这华山几乎走了个遍;师兄弟间皆是友爱互助,师父师娘也虽然严厉、对诸位门徒也是极好的。如今,陆猴儿、小师妹、师娘却已经……往事涌上心头,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令狐冲虽然睹物伤怀,但还记挂着恒山弟子的安危,便吹熄了烛火想要出屋。才推门出去,便听头上有风声响起。令狐冲下意识地跃起身来躲避,不想那却是一张大网、将令狐冲从头顶罩住。待令狐冲想抽剑之时,那网已被人束紧,他已是动弹不得。
  又听得风声,只见一人从房顶跃下。令狐冲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一声“师父”便冲口而出。岳不群狰狞地笑:“小贼,你若不想死的话,就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给我。”
  令狐冲不晓得当初盈盈的作为,此刻自然是一头雾水:“甚么三尸脑神丹?那是日月神教的东西,我怎么会有?”岳不群将网收得更紧,喝道:“小贼休得说谎!那魔教妖女施奸计给我喂了那东西,难道不是得了你授意?你若不给我解药炼制之法,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和四肢、把你眼睛也捅瞎。”
  令狐冲到底聪明,立刻便想明白了:我还道盈盈怎会那么轻易便答应我放过师父,原来她给师父喂了那三尸脑神丹……想来她不告诉我是不想我为难,没想到我却因这事身陷险境了。便道:“盈盈为教中长老报仇才会如此行事,与我有甚么干系?师父该找盈盈去要才是。”岳不群森然道:“你这小贼贫嘴贫舌的毛病还是没改。那解药你是不肯交出来了?”令狐冲道:“我哪里有什么解药?”
  岳不群原本也没期望令狐冲身上有解药;他只是想以令狐冲为饵逼任盈盈交出解药罢了。当即便冷笑道:“好!我就砍你一只手下来送给那魔教妖女,看她给不给我!”而后便拔了剑向令狐冲手臂砍去。只是岳不群将力道集中于用剑的手上,那扯着网的手劲便松了;令狐冲发现自己手臂能活动,便反手捉住了岳不群的手腕。
  令狐冲只想阻止岳不群,然而他手指无意间探上对方手上穴道,只觉有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当即大惊失色,慌忙松开了手。岳不群发觉内力外泄,心中又惊又怒,提剑喝道:“小贼,受死罢!”便提剑向令狐冲头上砍了下去。
  难道我今日便要死在师父手中?令狐冲心中一阵绝望,闭了眼等死。
  不想那剑却一直未刺下来;令狐冲睁眼看去,只见岳不群已扑倒在地、背上后心插了把眼熟的刀。“早知如此,那日在山谷里我就该将他杀了。”便见田伯光与几个恒山弟子走进了这院落。
  虽然岳不群的死让令狐冲有些惆怅,但看到田伯光将恒山弟子寻回,心头便满是欣喜。“是,你可救了我两次性命了。”待田伯光为令狐冲解开大网,令狐冲便将他拉到一边,问道:“田兄是如何找到恒山弟子的?”
  田伯光道:“你师父把她们藏在华山上的秘洞中了。”令狐冲更是好奇:“那可怪了,我在华山长大、这里地形我甚是熟悉,却也没发现什么秘洞,你如何就发现了?”田伯光面上现出尴尬之色:“我说出来,令狐兄可不要怪我。”令狐冲笑道:“你救了恒山派的师姐妹们,我谢田兄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田伯光道:“你们华山上可使了不少隐蔽之法,若是旁人来寻,说不得得费些功夫。但你知道,我以前是……采花贼嘛,恒山派的俗家弟子身上有脂粉香气,我闻得到,自然知道他们身在何处。”
  令狐冲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先前害了那麽多女子,如今却能用这害人之法救恒山弟子,也是功德一件。”田伯光见令狐冲神色淡淡,怕他生气,便续道:“令狐兄无需介怀,这也只是从前历练下来的老本事。自回雁楼见了你,甚么环肥燕瘦田某便都不放在心上了。”
  令狐冲心中若说没有一点不自在,那便是绝对的假话;只是他心性豁达,加上担忧恒山派弟子,只一瞬便已释怀。当即笑道:“我有甚么好介怀的?只是看人数,我恒山弟子怕还有三十几人被困在华山之上,倒是还要麻烦你了。”
  
  待田伯光用了同样的法子寻到其余恒山弟子,天色已是蒙蒙亮。令狐冲安排仪和、仪青两位弟子带恒山弟子先下华山去,自己却拉了田伯光上思过崖。
  田伯光走过这条路,心中便有了定论:“你要去看风清扬老前辈?”令狐冲点头道:“正是,风太师叔独自一人这许多年,我既与他投缘,总得去陪他说说话解闷才是。当日风太师叔说不见华山派弟子,如今我已被逐出华山派,来见他倒也没甚么了。”
  “你的确该去看他。那时你功夫不敌田某,若不是他,只怕当日你就会……”田伯光话只说了一半。然而令狐冲想到当初自己不敌田伯光、被他压倒轻薄,便懂了对方话中未竟之意;当即咬牙笑道:“如此说来,我倒要感谢田兄。若不是你言行轻佻、辱及华山派大弟子,风太师叔又怎会出手相助,我又怎会学到独孤九剑?”
  说话间,令狐冲与田伯光已到了思过崖顶,便见到当初令狐冲习得各派招式的山洞。只是先前那山洞的后洞是被大石封住的;如今却是洞口大开,还隐约有火光从那洞中透出。令狐冲在思过崖呆了一年,自然对这处熟悉:“这后洞便是通往我习得他派剑招的洞中洞了。方才我见华山弟子皆不在门派中,难不成师父召集了他们在此学习剑法?”田伯光不置可否地笑笑,心道:你对岳不群倒是每每把他往好处想。
  二人从后洞进入,只见洞中站满了人,皆是举着火把,专心看着石壁上所刻的剑法招式。这些人正默记石壁上的武功套路,连令狐冲与田伯光进了这洞中洞也不曾察觉。洞中少说有二百人,却半点声息也无,简直诡异。
  令狐冲从衣着上辨认出这些人俱是嵩山、泰山、衡山三派的门人弟子,有不少是年长之人、想来是各派中的高手也来到此处了;却不见华山派弟子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奇怪。
  察觉到自己袖子被人扯住,令狐冲便转头看去,只见田伯光对他做口型道“岳不群”。令狐冲已了解岳不群的为人,当即便明白了田伯光的意思:师父邀请了各派高手前来学习剑法,实则设了奸计要害他们。
  令狐冲抬眼在洞中张望,正好看到莫大先生正凝神盯着石壁,便对田伯光无声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告诉莫师伯,让他带衡山派弟子离开这山洞。”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和下一章应该是连在一起的……但我写卡了,请见谅= 
  
  30、危机 …
  
  令狐冲躲在石壁的阴影中,向莫大先生的方向走去。谁知还不曾走到莫大先生身边,便听得一声巨响,石壁亦跟着撼动。令狐冲也顾不上去提醒莫大先生了,急忙转身欲回到田伯光那里。但洞中已是一片混乱,只见刀剑狂舞、黄沙飞扬,令狐冲便看不到田伯光在何处。待他到了后洞洞口,却看到那处已被巨石堵住,不留一点缝隙。
  令狐冲大声唤道:“田兄,田兄!”却不曾听到应答。心中想道:这些人被困、已经近乎疯狂,要逃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他方才便站在洞口,若是逃了出去便是最好。但想到田伯光对自己的情意,便惊呼不好:他若挂念着我、冲进洞来,那可凶险得紧。便挤过怒骂、骇叫的人群走回洞中。
  只听有人道:“快从地道中出去!”便有数十人向那地道口挤了过去。令狐冲见状,不由得苦笑。原本就是他无意打破石壁才有了这条地道,他自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地道窄得很,这些人争先恐后地想挤出去,只怕要大动干戈了。
  正如令狐冲所料,各派之人在地道口推挤撕打,火把也熄灭了大半,洞中瞬间昏暗不少。正当令狐冲惊惶焦躁之时,却听有人叫道:“令狐兄!”他抬眼看去,正好见到几丈之外,田伯光倚着石壁而立;这便如定心丸一般,让令狐冲心中平静了下来。正想走过去,眼前却忽然一片黑暗:最后的火把也熄灭了。
  火把一熄,洞中诸人皆被骇到,瞬时响起一片惊呼叫骂。由于身处黑暗、心生恐惧,便舞动刀剑、以求自保。令狐冲也不得不立即挥动长剑抵挡黑暗中劈来的兵刃,一步一步向石壁走去:一来靠着石壁便能避免与人兵刃相接,二来他方才见到田伯光靠在石壁边、便想到那人身边去。
  令狐冲才靠到石壁之上,便听一老者朗声道:“贫道是泰山派玉钟子。众位朋友,咱们中了岳不群的奸计被困于此,不知他还另有什么阴谋。五岳剑派本当同气连枝,我们该想法子协力脱险才是上策。”洞中众人皆喊道:“正是,正是!”打斗之声也渐渐低下去、最终停息了。
  又有一老者道:“方才道长所言极是,劳各位收起刀剑,发个毒誓:若再出手杀伤洞中之人,便要葬身此处。我便先立此誓罢。”令狐冲听出这正是莫大先生,心中一喜,便叫道:“莫师伯!”只听莫大先生问道:“阁下可是恒山派令狐掌门?”令狐冲道:“正是。”黑暗中响起几声欢喜的呼声:这些人皆知令狐冲武功高明,此刻见他在此,便觉得生机又多了几分。
  玉钟子出言问道:“敢问令狐掌门,何以贵派只有你一人应邀前来?”令狐冲知道他怀疑自己,便将实情告知:“恒山派不曾接到岳掌门的邀请。只是岳掌门掳去我门下弟子,在下是到华山来寻回弟子的。”玉钟子也不再追问:“还请有火折的朋友先将火把燃起来。”只听几声轻响,黑暗中迸出几点火光;待火把再度燃起,众人又是一阵欢呼。令狐冲心道危机总算过了,便四下张望、想寻找田伯光的踪迹。
  忽然听得有人大喝道:“动手!”便有十余人持了刀剑,从地道口杀进洞来。这变故来得突然,群豪慌忙拔出兵刃迎敌,点燃的火把再度熄灭。黑暗中只听有人下令叫道:“将他们全杀了,一个活口也别留下!”令狐冲认出那声音是左冷禅,心想:他怎得在这里,难道设陷阱的不是师父?只是先前泰山派的前辈已说过是应师父邀请前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个想明白,便听左冷禅道:“令狐冲,你已不是华山派中人,来这里作甚?”令狐冲道:“我昔日是华山派首徒,此次回来故地重游,有甚么不可?倒是左掌门在华山派地盘上胡闹,真是好生无理!”左冷禅冷笑:“你还是如此不敬长辈。昔日我的手下给你刺瞎了眼睛,今日他们便能收拾了你这小鬼。”却听一人尖声叫道:“你们不许杀他!把令狐冲留给我杀!”正是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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